()當然,這並不是說司徒也必須擁有這樣的氣質,這種氣質應該是唐敬宜所獨有的,而同樣作為一個使劍的武者,自然司徒也會有他自己的氣質,只能說現在暫時還沒有被激發出來。
繼續看下去,司徒突然覺得,藏劍訣的前面三式都沒有涉及到關于武者本身情緒乃至于氣質方面的東西,但到了第四式就開始有了孤獨這種情緒,難道是說這就是藏劍訣所培養出來的氣質,而藏劍訣練成的氣質就是這種冰冷、生人勿近的氣息?
司徒總覺得沒有這麼簡單,但又肯定有不小的聯系,至少在這一剎那,司徒覺得,自己對于第四式似乎稍微模到了一些頭緒,盡管很模糊,和之前比其實差不了多少,但也總算是一種收獲不是?
唐敬宜自然不知道司徒光光看著他舞劍殺人就想到了這麼多,此刻他的心中只有自己的劍,他的劍下只有那些光頭大漢的x ng命。
唐敬宜的劍法一整套舞下來,卻是非常流暢,盡管視覺上看上去很慢,但就是一劍一劍殺死了圍攻他的那幾個人,每一步向前踏出,都是那麼的優雅,仿佛不是在殺人,而是在舞蹈。
這種殺人手段實在是令人膽寒,當殺人不再是純粹的殺人,反而演變成了一種藝術,那絕對會叫對手感到瘋狂。
只是短短片刻功夫,到最後,十余個光頭大漢僅剩下不到五個。
而這幾個光頭大漢此時也已經膽寒了,實在不敢再在這里久待,他們立馬轉身就想要逃離出去,外圍的白素等人只是眼睜睜看著,卻並沒有出手阻攔,竟然就這麼任由他們跑走了。
或許是因為抱著窮寇莫追的想法,也或許是因為到了現在,他們已經懶得再為這些光頭大漢發動自己剩的不多的氣力了;但就在這時,已經快要收劍而立的唐敬宜身影卻如同猿猴一般突然躥出,與那些逃走的大漢只見原本隔著又數丈之遙卻只是瞬間即至,這顯然又是一門身法武技,且品階不低,而方至那幾人身前,他又是手起劍落,本就沒了反抗之心的光頭大漢們將後背都留給他了,哪里還能是他的對手。
噗嗤……
「啊」……
就是幾劃伴隨著幾聲慘叫,唐敬宜便已經解決了戰斗,而一邊揮灑自如輕松斬殺對手時候,唐敬宜還在一邊開口卻是沖著司徒等人淡淡道︰「面對著這些人,只有將他們全部消滅了,才能算是真正安全,否則別說他們自己會不死不休,因此還可能會引來其他人,到時候這個責任誰負責?這可不是在宗門里,而是四十大盜聯盟橫行的幽冥谷,怎麼還拿宗門那一套來行事?」
唐敬宜的話讓看到他連準備逃跑的光頭幫眾都遙遙一道劍氣擊殺了這一幕而剛想說什麼的程婷、方唯都將到嘴邊的話又硬生生吞了回去,剛剛沒有出手阻攔的白素和霍瞿理也不禁有些訕訕。
然後就見到唐敬宜身影又是幾個閃爍,再看到之時手上卻提著兩條人影,將那兩個身長體瘦這時候卻在瑟瑟發抖的青年隨手扔到了地上,唐敬宜又道︰「隱于暗中的弓武者只剩下這兩個人了,不知道還有沒有其他人逃走了……」說著他提了那兩人一腳,冷聲喝問道︰「只有你們兩個活著麼?」
這兩個青年顫抖著說道︰「不是,還有人先逃了,我們兩個是被留下來殿後的。」
唐敬宜冷笑,「殿後,恐怕是做炮灰的吧。」不過卻也沒有為難他們,直接手起劍落又是兩人授首。
程婷和方唯等人都不忍地轉過身去,不管怎麼說他們的年紀還小,經歷也比較少,還很難坦然接受就這麼隨意的殺人場面出現在自己面前。
唐敬宜卻又說道︰「你們轉過身去做什麼,不忍心麼?作為武者,首先就要適應,這可不是在宗門內,我這只是想讓你們知道,武者的世界里,不是只有修煉和比試。你們以後若是出來,還是懷著現在這樣的心境,恐怕不出一天就要成為別人兵下亡魂,到時候想要申冤都無處去。」
這番話無疑給方唯等人敲響了j ng鐘,唐敬宜也用自己的行動讓他們初次認識到了武者間的險惡,只有適者才能夠生存,而他們既然已經踏入了這個世界,就唯有去適應它。
「我們知道了。」過了許久,程婷、方唯等人才鄭重道。
唐敬宜這才滿意點頭,他現在這副樣子,與之前的平易近人卻又是不同,讓司徒看到了他的第三面,但不得不說,他的每一面,出現得卻都是恰到好處,不管是作為君子、友人還是領導層,這唐敬宜都不是小可。
實則作為奴良組的老二,必須考慮到在自己離開外門後,將來這些小輩都有可能會是撐起奴良組的支柱,所以唐敬宜自然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可以磨礪他們的機會,實際上這不止是為了奴良組,也是為了修元宗,作為宗門弟子,都希望自己所在宗門勢力強大,而顯然光憑借某一個人是遠遠不夠的,需要的是集體的力量,尤其是類似于他們這種代表著宗門未來的弟子的力量,更是需要大加的磨礪和鍛煉。
唐敬宜被稱為君子劍,自然不會是一個嗜殺冷血之人,他方才所作這一番所謂,只是為了j ng醒自己的這些後輩們,而且他很清楚幽冥谷真正的危險還未出現,只有從此刻開始提起了真正的小心,報以十二分的j ng惕,才能在接下去的路途中保證更多的安全。
倒是對于始終沒有什麼反應的司徒,唐敬宜多看了他幾眼,卻似帶著幾分欣賞。
至此為止,戰斗終于完全宣告結束,接下來便是收拾殘局的時候,不過司徒並沒有參加,他之前的傷勢可還在呢,雖說並不算什麼,但也多少影響了狀態,再加上後來又連續的戰斗,再下去很可能會吃不消的。
他們的那些馬在這種情形下居然只有兩匹受了些破皮的小傷,這也可以說是一個意外之喜了,連唐敬宜似乎都有些沒有想到,這真只能夠歸結于運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