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ど媽又打來電話,"幾時回來啥,回來後相親」。
"老板的錢沒拿到,就這幾天了」,我說。
我捂著嘴偷笑,又相親,又一個,我也沒告訴ど媽,有一個,正等我回去相。
這下好了,來了兩個,還能選擇,那個漂亮選誰,先去第一家看看,必竟她先約的,能腳踩兩只船最好了。
在三天後,我和鄒強又來到李老板樓下,敲開了他家的門.
李老板看見是我們,"要不你們把銀行卡號留過我,你們買票先回家,我把廠里的錢拿到手後,就把工資打到你們賬上"。
"我的車票沒有買,我等著你的工資,等米下鍋的時候,水開了,沒米",我說。
鄒強說:"我以提前買好車票,明天早登車"。
"我的車有空位,你們要不要同我一起回家,省點路費",李老板講.
鄒強很是高興,"想去退票,坐李老板的車走",只要能節約錢就興奮.
李老板回家的路程,要經過我們大市,搭一段路程,火車票可以省。
鄒強想讓我同他—起坐李老板的車,路上有個伴。
"錢老板的工錢,還沒有音信,我還要守著,錢到手後,再回老家」。
李老板承諾,"明天有錢給」。
兩手空空,我們從李老板家回。
錢老板到外地去了,不知幾時領到工資,我就不信呢,就是等到臘月二十八,二十九,今年沒三十,也要把工資拿到,我還沒有買車票。
李老板不會今晚就回家吧,我真的拿不準,我的—萬,必須拿到手,我的房子簽了合同,到年底,攏不齊錢,就違約了,白天的時候,我總在李老板樓下轉,和公司周邊瞅瞅,看看李老板的車還在不在。
第二天早,鄒強以收拾衣服,提著行李去火車站。
我的任務是等他們的發工錢,這工資一定要到手,否則這個年不好過,不管是守,還是怎樣,應該在李老板門前支起鍋灶,把被子也搬去,進行長期蹲守。
我又到李老家,想把他家的鐵門敲垮。
李老板端著碗飯開了門,"明天一定有錢,你放心,這次肯定有」。
我垂頭喪氣的離開他家。
李老板的轎車停在樓下,我真想卸掉李老板的車的四個 轆,燒車燒房子這樣的事也想做。
當然這禍事做了,錢享不到,有可能到牢里過年,牢里過年有沒有魚肉吃,不想太遠,忍氣吞聲,即使是正月初一,我都守著,看誰不過年。
終于在十七號,臘月二十四r ,李老板主動打了我的電話,我正想吃完早飯後,到李老板家去要我的血汗錢。
"有錢了,你趕緊過來,我在家等你」,李老板說。
我歡喜的不得了,一個星期的不斷上門走訪,是有成效的,我都沒數,跑了李老板家幾趟,看著李老板那張長皮冷暗的臉,我就想用鞋底抽他。
看來峰回路轉,望到曙光。
我帶著激動的心,向李老板家走去,老板的車開來。
"有錢了,你怎麼在這」。
"你上車,我帶里到銀行去取」,李老板說。
李老板的老婆和女兒也在車里,車開到市內銀行門口。
李老板到銀行取錢,我們在車里守候。
十多分鐘後,李老板提著一黑袋來了,袋里裝了幾疊錢,我報上工資數,老板也記得賬目,將錢遞給我,當然是一分不少。
我心花怒放,數著紅亮亮的百元大鈔,心中敞亮,忘記煩惱,李老板開車把我送到郵局,將錢存好。
把現鈔隨身攜帶,再搭火車,其風險之大,沒天下無賊中的傻根那傻,到嘴的鴨子不能飛了,火車上,人多手雜,特不安全。
要到火車上過—夜,那眼晴不能總睜著,防著賊。
有一次乘車,由于人多,沒位子,站了八小時沒合眼,站著睡不了。
小心行的萬年船,通過郵局轉賬,五萬的手續費才五十,不能省五十,丟五萬。
郵局靠火車站很近,我沒順帶去買車票,錢老板的工資還沒入賬,還要堅守,不能退去防線。
又一天過去。
張叔給我來了個電話,"下樓來拿工資,買票回家」。
我跑的飛快,五十米沖刺的速度到錢老板屋,死熬還是有成效的。
宿舍里走空了,只有我獨守大本營,苦笑到最後。
別的工人等不急,一個個背包回老家,這下好了,錢老板就有錢了,不用先付給別人工資,壓著工資明年給,我正好撿漏。4
老板娘翻開賬本,開始數錢,有兩月的數目,我拿到兩月的錢。
錢老板怎麼不提蕪湖的工資。"蕪湖的工資七八千,還沒發」。
老板娘立刻就給錢老板打電話。
我手中有具體工資數,也許老板的賬記錯了,那一天,錢老板說我蕪湖的工資有八千,將錯就錯,我也不說準確數字,弄過大概,有可能會多撈一點。
"老板在翻本子,你等會」,老板娘說。
想多出是不可能的,他有賬,我以為他把賬弄丟了,這都過去半年。
老板娘用筆記下錢老板報的帳目,連零頭都不落下。
我的如意算盤落空,老板娘再次數著紅晃晃的票子,我快喜極而泣,等了十多天,心靈的煎熬,又一塊石頭落地,有盼頭了。
我步行到郵局,用了半小時。把錢存著。
營業員在數一疊錢時,居然與我所報的錢數不符,還多出六百,
工作人員說,"多也不會多出六張」。
那一沓錢是我將散錢加上去的,再用紙帶夾緊,估計是我太興奮,或是進位太準,手靈,隨便拉出幾張,弄個整。
可以買火車票了,兩個老板的工資全部入賬,跟我的預算恰好,有十三萬。
到的火車站的售票點,這也沒多少人,听工人們說的嚇死人,人都排出車站,到露天廣場上了。
寬敞明亮的售票點,有十來個售票口,有一排很少人,差不多十來人,我選人少的隊伍站。
我買臥鋪票,站在火車上,實受不了,有那次站八小時,沒地蹲的經歷,也許廁所里可蹲。到早上,可是上廁所高峰時期,排隊就輪不到我,捂肚拍廁所門的人很多。
"能不能便宜點",一瘦個卷發矮的男人說,明顯是從山窩里爬出來的土老帽,把價還到火車站了.
這句話,引的旁邊人哈哈大笑,解了愁悶.
售票點不是菜市場,不能砍價還價,這人還價還習慣了,隨口就上來.
「身份證",售票員說。
「沒身份證,有戶口本",那男人說。
黑衣男人把四角翹起,皺巴巴的本遞上去,也不知這本上的字,還看的清不,在口袋里裹著,留幾張紙就不錯了。
可能是水喝多了,內急,走著去郵局花了半小時,在郵局又排半小時的隊,又到火車站用了十多分鐘,想到火車站的候車廳的廁所內解決,公廁是免費的,不要錢.
可惜有武j ng守住候車廳,還在檢票,咱的票是明天,肯定不能進。
看到廣場側,有公廁的牌子,外面擺張桌子,這是收錢的,我不去,想賺我的錢,的確不容易.
公交車不用搭,省了四元.
準備去買件衣服,那知肚中水未解決,又不想在路邊隨地,這是主路,左右路寬闊,車流不息,不文明.
就走了半小時路,回宿舍,活人差點被尿憋死。
這次買的是臥鋪,是兩張站票的價,我受過站票的苦,回家要保命,這次選臥鋪,有十三個多小時,是慢車,站站停靠,有地躺著,肯定舒服。
有一家鄉的號顯示在我手機上,我以為是ど叔。
對方說︰「李家洪叔,就是賣方的主,你幾時回啥,別人要建房的板錢和工費"。
「我的票以買了,明天回的車票,後天到家,我有錢",我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