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上二樓安琪兒藥心兒,甚至是水生都被那到處可見的奇珍異寶吸引住,風兒道;‘我們現在是在逃命,先進七樓。’剛才服務員已經介紹的十分清楚,只有擁有紫卡的人才能進七樓,這樣就算南廠的人進去也不會太多人,也不敢在里面太過分,風兒還有種預感︰楊盛峰一定在七樓等他。
果然,在七樓門外一張椅子上,楊盛峰正與一位紅袍老者交談甚歡,見五人上來,迎上來道;‘這麼巧,我們又見面了。’風兒道;‘這恐怕不是巧合吧。’楊盛峰身邊的紅袍老者哈哈笑道;‘這當然不是巧合,我們換個地方說話。’見幾人不認識這紅袍老者,楊盛峰忙介紹;‘這位是靈藥商會會主肖無忌,听說他的兒子跟你們有點誤會,所以想找個機會解釋清楚。’在風兒耳邊又輕聲數語。風兒首先凝思,然後問道;‘肖會主,真有這事?’肖無忌笑道;‘這你盡管放心,有楊少城主在這里,他總不會騙你們吧。’風兒五人現在才知道這翩翩公子竟然是天柱城城主楊再光的獨生子。
天柱城三少,楊盛峰、肖天奎、張鵬飛,三人向來不和,人人皆知。
風兒道;‘那好吧,隨你們安排。’楊盛峰和肖無忌帶著五人進入七樓,消失不見。
風兒五人剛剛上二樓去,外面又進來一伙人,除了走在第二位的肖天奎之外,人人黑衣勁裝,步履輕鍵,都是好身手。這些人正是南廠假扮來的,為首一人是如今南廠的二號人物‘袖劍’孤峰。據說此人藝出劍門,師承門主鬼神通,修習袖劍已經三十年。當年的梅仁刑之所以能居南廠第二高手的位置,一是因為他擅長施毒,最重要的還是因為孤峰不屑于與他相爭,也不敢與他爭,因為他是毒谷的人,而谷力也是毒谷的人。在南廠,毒谷的人佔了十分之一。
這些人進來,所有的人就望過來,不是好奇而是恐懼,不管是肖天奎還是孤峰都讓人恐懼。肖天奎的好s 是天柱城出了名的,所以他讓這些服務員恐懼,雖然不能胡來,但是讓他始終惦記著總是讓人提心吊膽。孤峰的狠毒是天柱城出了名的,所以只要他的目光掃過,每個人都感到涼颼颼的。
孤峰道;‘肖少會主,人呢?’他說話的聲音總是尖銳如劍,讓人感覺極不舒服。這里都是肖天奎的耳目,探測消息這種事當然是由他來完成。肖天奎道;‘孤大人放心,他就在這里面,已經上樓去了。’他的聲音極低,態度極好,像他這樣的人對孤峰也是畏懼的。
上了二樓,見風兒五人的身影,孤峰轉身望著肖天奎,目光中帶著詢問,肖天奎臉s 變了,聲音更低;‘在三樓。’上了三樓還是沒有五人身影,這次孤峰直接問;‘人,到底在哪里?’肖天奎不敢看孤峰的眼楮,這時有個中年男子在他耳邊低聲數語,及後離開。肖天奎深吸口氣,道;‘在七樓。’聲音更低,還有些顫。
孤峰皺眉;‘七樓?真的在七樓?’肖天奎道;‘是的。’孤峰道;‘可是他們怎麼進得了七樓?’肖天奎道;‘因為楊盛峰給了他們紫卡。’孤峰看著身後十幾個人,皺眉,他是有紫卡,但是一張紫卡只能帶四個人,他問肖天奎;‘想來你應該有張紫卡?’肖天奎道;‘沒有,我爹為了管束我,不給我紫卡。’孤峰道;‘那好,就你還有你們仨跟我進去。’他指著後面的三個人。
從一樓到六樓都是賣藥材兵器丹藥之類的,一層比一層j ng貴,質量等級也一層比一層高,而七樓就是紫卡會員專屬,門上寫著‘靈藥會’三個字,兩名五十歲上下的紫衣男子把守著門。這兩個人不是高手,但是一般的人還是不能將他倆怎樣。
孤峰取出紫卡,領著肖天奎還有三個手下進去,看見少會主,這兩個守門的人連眼楮都不眨一下,就好像是這里已經不是靈藥商會的管轄範圍。
這里的確已經不是靈藥商會的管轄範圍,這是靈藥會,不是靈藥商會。七樓的所有設施跟一到六樓甚至外面的都不一樣,構建整個靈藥商會的材料是金剛石、花崗石、石灰石、檀木、杉樹、松樹等等。但是七樓的材料不是這些,地板牆壁是用一種叫紫金的礦物,桌椅則是用紅木。
孤峰五人進入七樓,里面稀稀疏疏的只有少數的客人,但是服務員和貨物則是一到六樓加起來都比不上。這里的服務員不僅僅是年輕漂亮,而且在琴棋書畫、考古鑒賞各個方面都有很深的造就。而這里的貨物,價格簡直高的嚇人,大多數還是以物換物,很多種已經不能用錢去衡量它的價值。
美女、奇貨,這些孤峰都沒有看,他只一眼就尋找風兒五人的蹤影,但是沒有,他正想問肖天奎,一個人已經上前打招呼;‘孤兄,好久不見,原來你進了朝廷要了鐵飯碗,難怪難怪。’此人大約五十上下,一身黑袍,高約一米六,最醒目的就是擁有一雙黝黑的眼楮,黑得讓人恐懼,正是‘魔眼’嚴天明。
孤峰當然知道這個人,尤其是近兩年來他的名聲更是響亮,就在三個月前他已經挑戰了五靈教教主道玄,雖然落敗,但是能在道玄手下走三百招,雖敗猶榮。
在還有沒有加入南廠的時候,兩人曾一起共事一段時間。
孤峰冷聲道;‘真想不到會在這里遇見你。’嚴天明道;‘孤兄也許造就將我忘了。但是我卻是想你想得很辛苦,今天知道你要到這里來,所以特意來這里看你。’孤峰道;‘你該不會是要跟你比武吧?’嚴天明笑道;‘要不怎麼人家都說孤兄聰明呢,一猜就中。’可是孤峰一點笑意都沒有;‘今天不方便,我在實行公務。’嚴天明笑容不減;‘只要比試過了,我想你就方便了。’
孤峰目光銳利如刀,劃過嚴天明,最後落在肖天奎身上;‘給我盯緊問口,一旦發現可疑人員馬上扣下來。’在靈藥商會只有一個地方可以動武那就是七樓里面的較技場,不然都是惹事,將會受到所有靈藥商會的共同制裁。
嚴天明笑了,當先進入里面的較技場,孤峰隨後跟去。肖天奎領著兩個人把守著大門,叫一個人下去與余下的人聯系,忽然手中傳來如針刺的痛,使他的臉s 變得y n沉起來,轉身向左邊走去。
最左邊的階梯上有一道暗門,打開之後就是一個暗室,而楊盛峰肖無忌風兒等七人就在暗室里面。一見到風兒肖天奎就忍不住發怒,但是手上的痛一直在提醒他要忍。
肖無忌道;‘風公子,你看是否先給小兒解藥。’
風兒笑笑,道;‘誤會,這一定是個誤會。其實令郎並沒有中毒,只是我平時沾太多的藥材了,所以只是過敏。’肖無忌道;‘我就知道是誤會,我們往r 無冤近r 無仇的,風公子怎會下此毒手。那就麻煩公子給開些過敏的藥,也好解除彼此的誤會。’風兒從懷中取出一包藥來,道;‘只要用這個藥敷幾次就好。’
肖天奎一把抓過去打開,里面是一些白s 的粉末,他敷在手上,頓時感覺一陣清涼由表及里,直透骨髓。
肖無忌由衷的道;‘真是太感謝風公子了。’可是他的表情和行動一點感謝的意思都沒有。四名黑袍大漢從黑暗中緩緩出來,將風兒幾人圍住。
楊盛峰沉聲道;‘肖會主,你這是什麼意思?’
肖無忌道;‘少城主,你知道的,這是谷大人要的人,我沒有辦法。’
楊盛峰道;‘你畏懼谷力竟然到達這種地步?’
肖無忌嘿嘿道;‘是,我是怕他。那你呢,你爹呢?要不是怕他,為什麼不敢公然阻止他抓人,而是要表面請他吃飯,一面又暗中叫你來幫助這五個人。其實有一件事情我到現在還是不明白,既然你們也那麼怕谷大人,為什麼還要跟他作對,而且是為了這幾個素不相識的人,到底是為什麼?’
楊盛峰道;‘你會後悔的。’肖無忌哈哈大笑,就像是在听一個笑話,現在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中,他豈能不得意。風兒一直都是面不改s ,平靜的看著肖天奎那張越來越囂張的臉,可是他突然彎下腰,肚子痛得直不起來了。
肖無忌忙扶住他,道;‘奎兒,你怎麼了?’肖天奎指著風兒,嗄聲道;‘他——’只一個字後就已經說不下去。
肖無忌勃然大怒,指著風兒道;‘你騙我?’也難怪他發火,這是他唯一的兒子,對他來說,兒子比什麼都重要。風兒道;‘其實我沒有騙你,只是剛剛的話還沒有說完。’肖無忌回頭向著四名大漢吼道;‘還不給我滾出去。’再回首已經是一副笑臉;‘誤會,這真的是個誤會,你知道的,人多了就是不好管。’
藥心兒忍不住道;‘你就不怕谷力了?’肖無忌吶吶不能語。風兒回頭問楊盛峰;‘谷力真的在你家?’楊盛峰道;‘是的,現在差不多出來了。’風兒道;‘那你可以回去了。’楊盛峰一愣,繼而會心;‘是啊,是時候回去了。’他不再看肖無忌父子一眼,轉身就走。姑且不說風兒和他的關系怎樣,就肖無忌當著楊盛峰的面暗算風兒,只此一條就足以讓他下定決心要對付肖無忌父子。
就是肖無忌臉皮再厚,也不好意思再次向風兒索取解藥。風兒道;‘我想肖會主有辦法幫我們躲過南廠的追蹤。’看著兒子的痛苦,肖無忌道;‘太久不行,一個晚上還是可以的。’風兒笑道;‘那就多些肖會主了。’
這是肖無忌的地方,風兒相信他一定有辦法的,這一點他很有信心。要是連這點手段都沒有,肖無忌又怎麼能當上這個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