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兒一直有兩件事情是耿耿于懷的,其一就是報仇之事,其二就是練武之事,報仇之事千頭萬緒難以理清,而練武之事打擊信心。五年多
時間,‘真木劍法’剛剛能使得流暢,‘真陽玄氣訣’才到‘真陽罡氣決’下層,‘藍鯨勁’第一招勉強能使用一次,‘毒谷藥典’才打開到
第七頁。按照這樣的速度,風兒真不敢想象自己什麼時候武功才有小成,遙遙無期、茫茫無望啊,這是非常打擊信心的事情。
兩只貓見裝可令已經不能讓這個可惡狠心的人再給自己食物,只能收起這幅模樣,跳到風兒肩膀,一左一右,四只貓眼也看著書本上。
外面雷電交加了一陣子,嘩嘩的下起了ch n雨。
當風兒打開‘毒谷藥典’的時候,外面天空忽然一道閃電裂開劈下,接著一聲雷響,一道白光從天空直sh 下來,照亮整個山洞,把書本也照的雪亮。風兒的右手毫無征兆不受控制疼痛起來,那種痛就好像是那一道閃電劈在他手上,直痛到血脈深處骨髓里。右手的衣袖爆裂開來,整個手臂變成水波一樣的顏s ,無數血管經脈清晰可見,一道白s 的真氣由手臂迅速的向肩膀流去,風兒忍受著劇痛,眼睜睜的看著真氣狂暴的行走,無論他怎樣控制都絲毫沒有用。
石頭上的書本白光大作,刺的風兒和兩只貓都看不見任何事物,整本書變成白s 透明起來,無數白光從書本上散發出來。書本緩緩上升懸
空浮起。風兒只覺刺眼淚流,頭痛y 裂,無數白光照sh 在他額頭上,額頭慢慢的裂開一個‘﹡’型的洞來,好像閃電在額頭劃過,又如一團火
焰在燃燒,深不見底,鮮血來不見流出來,整本書化作一道白光穿進了額頭洞口去,將整個洞口堵住,只留下一道淺淺的傷疤,無數白光在附
近爆裂出火花,等到火花消散的時候,這個傷疤已經變成一個小小的‘﹡’型紫紋,最終消失不見。
兩只貓驚恐的從風兒肩膀上跳下來躲在他背後,也不知道在胡亂的比劃什麼。
白光未散,風兒腦海中懸浮著一本書,正是‘毒谷藥典’,還是第七頁,只是原本空白的書上已經憑空浮現了很多金s 的古樸文字,這文
字好像是用甲骨文寫的,最上面一行寫著︰y n陽交震脈,虛實星辰眼。
風兒本來黑s 的眼楮此時蒙上一層蒙蒙的霧氣,其後慢慢的幻化出紫、藍兩s ,外有一層薄薄的紅s ,紅、紫、藍、黑四s 同時出現在眼
眸中,看似詭異卻又極其的協調,有一種神奇的魔力,讓人看久了就深深的陷進那如浩瀚星辰猶如無底深淵的眼眸中去。
兩只貓看是還在比劃,但是一見到風兒的眼神就停止下來,直到風兒暈厥。
風兒忽覺全身血脈滾動,以前修煉的莫名六股真氣受一股神秘的魔力牽引向腦海運行︰右邊雷電之氣、左邊金殺之氣、丹田水火之氣、左
腳玄風之力、右腳生土之氣分別沿著手太y n手太陽、手太y n手太陽、手厥y n手陽明、足太y n足太陽、足少y n足少陽、足厥y n足陽明十二條經脈
匯集向任督二脈,在‘y n脈之海’和‘陽脈之海’滯留瞬間,沿著沖脈直沖頭頂腦海,被‘毒谷藥典’吸進書本里面去。這幾股真氣本來就極
其細小,這就好像是石沉大海,在書本里面起不了半點波瀾。
無數的鮮血從皮膚滲透出來,風兒的奇經八脈、十二經脈至少還有一半沒有通,被‘毒谷藥典’強行運氣,很多處地方破裂開來,痛如刮
骨,要不是風兒向來心智無比堅定,早就痛暈過去了。
風兒奇跡般的能看見自己身體里的真氣流動,這一發現讓他欣喜若狂,要知道就算是在強大的人物,沒有強大的j ng神力也是不可能自己內
視自己的。
伴著痛,又有喜,風兒苦苦支撐。可是接下來的他就是一個苦臉,他能看見自己的經脈穴位比常人多一倍,脈中有脈,穴中有穴。有一半
的經脈和穴位深藏在能感覺的經脈穴位之下,自成一體。
一股真氣由腦海傳來,行經穴位經脈,如萬蟻齊咬,風兒痛暈過去,摔到地上。
夜,悄然降臨,雨,依舊直下,拍打在梧桐樹上。
此時,已三更,安琪兒毫無睡意,衣衫拖地,倦攬推開窗戶,迎面撲來ch n天細雨的氣息,她滿臉愁容,手持一本古代詩詞,望著梧桐樹,
低聲吟道;‘梧桐樹,三更雨,不道離情正苦。一葉葉,一聲聲,空階滴到明。’
曾在梧桐樹下練劍、嬉鬧、聊天、一起看r 出r 落、雲卷雲舒。一幕幕,如昨r ,而今,物是人已非,此情,此景,不復存在,不會再來。
念君恨君君不知。
也不知過了多久才醒來,感覺就好像是在十八層地獄受刑了無數輪回,風兒望著洞頂,道;‘活著真好!’兩只貓不知道從哪里回來,本
來就不好看的毛又髒了好多。風兒一看這兩只貓的眼神就知道一定一定是餓壞了,道;‘能告訴我我暈了多久嗎?’
白貓以後足站立,舉起前足,忽然發現還不夠,又把一只後足舉起來,不料失去重心摔倒在地上。‘撲哧’風兒忍不住笑起來,道;‘該
死的笨貓。’白貓有點不好意思的站起來,然後它舉起前足,藍貓也將一只足舉起來。
風兒道;‘糟糕,我居然暈了半個月。’忽然肚子咕咕叫,想從戒指中取出食物來吃,感覺全身酸痛沒有半點力氣,全身沾滿了鮮血,使
勁的搖搖頭,心中道;‘看來這不是夢。’艱難的取出食物給兩只貓,自己也吃了些,然後躺在地上休息。
兩只貓的胃口真大,不知道它們是什麼過這半個月的。
風兒發呆出神之際,腦海中浮現了‘毒谷藥典’,一種浩大、古樸、蒼老、荒涼的氣息直沖而來,一段段文字就浮現在書本上︰
「道非常道,有無相生。」
「道法千秋,雷法至尊。」
「東三南二北一西四中五,此大數之祖」
「五髒之氣攢聚,會聚為一,方能達于大道」
「雷法為先天之法以氣合氣,一神合神」
「陽至而y n,y n至而陽,萬物負y n而抱陽。」
「」
腦海中的字密密麻麻,金光閃閃,六股真氣忽然從丹田生出,大小不一,分向各處,痛如刀割,風兒咬牙咧嘴,苦苦支撐,心中直罵娘;
‘我靠,怎麼就想兄弟反目成仇,在我身子里大打出手瓜分地盤似的。’嘰里呱啦的已經問候了這六股真氣的祖宗十八代,他也不知道這真氣是不是有祖宗,總之罵了心里會好過一點。
可是沒有罵多久,他就又暈了過去。
不過這次只暈了幾個時辰就醒過來了。就這樣只要他一醒來吃了點東西,體內就會痛得讓他暈過去。如此反反復復,過了大概半個月,一
個很艱難的問題來了。
這個問題是相當的嚴峻,沒食物了。
望著戒指里除了十幾壇酒就空空如也,風兒發呆了好一陣子,只能以酒代飯了。拿出一壇酒,這一壇酒至少有三十斤,風兒好不容易將酒
拿出來,打開蓋子,一陣陣酒香就飄散在周圍,兩只貪吃的貓拼命的嗅著酒香,好像這樣也能解點饑餓。
用蓋子到了差不多三兩,風兒聞了聞,輕喝一口,只覺這酒入口辛辣,但到內髒以後又清涼甘醇,回味無窮。風兒喝了半斤左右,感覺有
點飄飄然,不敢再喝,然兩只饞貓眼巴巴的看著過來,興許是記得風兒說過不許偷吃的話,不敢造次。
風兒到了半斤左右,道;‘喝點。’兩只貓馬上撲上來,舉蓋同飲,不知道這兩只貓是什麼做到的,居然一滴都不落在地上。喝完之後,兩只貓舌忝舌忝嘴,意猶未盡。風兒又倒半斤,道;‘喝不完不要浪費。’兩只貓欣喜的點頭,眨眼功夫又喝完了。就這樣每次半斤每次半斤,兩只貓已經喝了四斤了。
風兒看著這兩只還很是清醒的貓,嘆道;‘貓兄果然是海量啊,要不把這壇喝完。’他也就是隨便那麼一說,誰知道兩只貓如奉聖旨,飛
快的爬上壇子,直接跳到壇子里面去喝。風兒怒道;‘該死的貓,你兩要是喝不完,小爺我今天就要吃貓肉了反正也沒有肉吃了。’
壇子里傳來‘咕咕’的聲音,過不了多久,兩只貓爬上來了,渾身都是酒味,一起打個飽嗝,甩甩身上的酒水,眯著眼搖頭晃腦的走到風
兒身邊。
風兒伸頭往壇子一看,兩只貓已經將一壇整整三十斤的酒喝光了,他將酒壇子倒過來,居然沒有一滴酒滴在地上了。打個嗝,風兒體內六
股真氣又開始作怪了,但是不得不說風兒的意志力是堅強的,現在不管真氣怎樣的折騰他不會暈倒了。
六股真氣,其中有一股是最為強大的,而且它的生長速度也是最快的,也是這一股最痛,風兒不知道什麼時候這一股會將經脈撐爆,只能
是看天意了。
一想到那種折磨風兒就不由自主的悚然。拼命的將這個念頭甩掉,風兒一邊盼望著師傅的出現,一邊又要想辦法獲取食物,他必須得到食
物,不然師傅不來,只有等死。
死亡也許可怕,但是等待死亡是不是比死更可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