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錚與殷秀人立峙于青帝殿中。
太子軒等人有些緊張,就怕他們吵崩了,論實力,現在的元錚不可小覷,昆頂玉仙、青冥觀主、蠻帝都支持他啊。
這幾股勢力加在一起,絕不是青帝壇能抗衡的。
還好他們是有了婚約的,而且還行了夫妻之實,翻臉成仇的可能性不大。
「父王你們小坐,我與錚郎去私下聊話。」
殷秀人也知不易說服這夫君,話罷,手一揮,光芒乍現,罩住自己和元錚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殷家人這才暴發出一片嘈吵聲,主要是殷正陽幾個兒子的牢騷。
「憑什麼呀?元錚他不過一個後生晚輩,縱得到一些奇遇,又怎麼能和聖皇使者復蘇的元靈相比?簡直是自不量力。」
「就是說嘛,听他的口氣,好象非要聖皇听他的?不行,我們絕對不同意。」
「聖皇封他當什麼攝政王,實在不妥,妹婿,你要勸勸聖皇啊。」
幾個大舅子開始向太子軒進言了,一朝翻身,誰願意再屈居人下?聖皇使者被一個後生晚輩壓著,實在是說不過去。
太子軒攻于心計,不象幾個大舅子一般莽撞,微微搖了搖頭,「你們不用說了,聖皇自有她的用意,且看形勢發展吧,元錚掌控著七彩雲天,這是堂堂正正的仙宗,我們修練的《初雷序章》也是人家傳授的,這時就更弦易張,是不是太過份了?」
殷正陽也道︰「各自退去修行吧,大事還輪不到你們參言。」
「哦……」
殷家幾個人就不敢多言了,殷老大臨退出殿時,拋給妹妹殷玨一個眼神,意思讓她向殷玥勸進。
殷玨與姐姐殷玥一起回了後殿,「姐。秀人有雄厚的背景,也沒必要看元錚的臉色吧?他根本不能和我們家秀人相比,高攀了我們才是啊。」
「話也不能這麼說,當初婚訂時,不是咱們高攀人家嗎?」
倒是殷玥還記得那個情況。
「此一時、彼一時嘛,我看秀人也不是很樂意當乖乖女,畢竟她的元靈是聖世時期的顛峰強者,那姓元的破了秀人貞身,著實可惱。」
她也看出殷秀人破了元處之軀,除了元錚還能有誰?嘴里更嘟囔著。「既為女皇當設後宮納寵,姓元的最多佔一席之位,只待聖廷恢復些氣象就一腳踹他進冷宮去。」
殷玨心恨元錚惹事,害的自己夫君殷寶天喪命,所以這個心結無法解開,又有哥哥打眼色讓她行事,便在姐姐這里進言,畢竟姐姐是殷秀人這一切的生母,肯定還是能說上話的。多多少少也會對殷秀人造成一些影響,說多了自然就會起作用。
再者說,古道仙皇的傳承是何等驚世駭俗?連‘太清皇極天’都不能與之相提並論,道宗三十六盛于聖世時期。而古道仙皇是比聖世更早的太古時期,沒有可比性,聖世的一切繁榮景象也是太古所遺,古道仙皇更被稱為‘道之祖’。沒有他就沒有後來聖世的道宗三十六天。
這樣深厚的背景,要看元錚這個小輩的臉色,殷玨是打心眼里不服。
殷玥的智慧要勝過妹妹殷玨。她和太子軒一樣,心計深沉,慮事周詳,不象殷玨那麼淺薄。
至少殷玥不認為秀人現在的實力比元錚強多少,仙皇傳承對于現世的修行者來說如同懸在天際的明月,看得著卻用不著,就是把修行秘訣細列給你,你也修不成。
「三妹,我知你心里對元錚有看法,但是秀人再不是以前的秀人了,她有她自己獨立的想法,非要觸她的霉頭,也不是什麼好事,我雖是她這一世的生母,但也沒可能象以前那樣和她說話了,她醒覺的元靈智慧又豈是我們能比的?剛剛不赦免你們的跪拜,就能看出一些生疏,元錚來後,她又忍氣吐聲的模樣你看不出來?這時候向她進言數落元錚的不是,只怕適得其反,具體她心中怎麼想的,我們還不清楚,看看形勢再說吧。」
殷玨想到之前自己跟在昔日外甥女面前,也覺尷尬,正如姐姐說的,秀人不是那個秀人了,這一世的親人與她還有隔著一層生疏的,不然豈能叫舅舅們下跪她?
估計她壓根沒把舅舅小姨們當回事吧?
想到這里,心里一寒。
「一切听憑姐姐作主。」
佛王聖相小乾坤界。
殷秀人一改聖女皇的威儀之姿,變成了小鳥依人的乖乖嬌妻。
居然抱著元錚的手臂柔語以對。
「好歹我們也是夫妻了吧,你不幫我,天理不容,仙皇傳承,豈容小覷?便是道宗三十天加一塊也不夠天的,雖則在聖世後期,金仙王的成就足以令仙皇震驚,但他還是不能超越仙皇,道宗三十天就是在古道仙皇一脈上創建的,這一點,金仙王也要承認的,聖廷不統治這個世界,怎麼說得過去?」
元錚不以為甚,笑道︰「我也不阻你當什麼聖皇,但你拉攏青冥觀主、蠻帝他們的作法,實有分裂七彩雲天之嫌,這一點你承認不?」
殷秀人干脆一坐到元錚大腿上去,雙臂繞著他頸項,吐氣如蘭的又道︰「你想左了吧?你以為他們甘心受你統御?是,這個世界是拳頭大實力強說了算,但青冥觀主又或蠻帝絕不是簡單人物,我這樣說一句,現世那些第一流的高手,大多數都上古仙世的投胎重生,只是他們的元靈沒能醒覺罷了,不信你看著,他們分立是遲早的事,與其放了他們走,不若我收攏過來,世界格局正在轉變,各路神明元靈粉墨登場,你別以為我們的敵人只有煌、妖王、太叔寰這幾股人,那太武真神的背後是太古三帝之一的混沌大帝,在此君面前我這個聖皇使者半紋不值,還有神陀帝君,更是你的死敵。我們不趕緊變強,未來生存的空間是極小的。」
「呃,怎麼說神陀帝君是我的死敵?」
神陀帝君是太古三帝之一,與古道仙皇、混沌大帝齊名。
「神陀堪稱佛之祖,混沌是玄之祖,古道仙皇是道之祖,他們在太古時期三分格局,佛道玄並立于世,後來太古世紀滅絕,若干年後。聖世出現,佛系在這一時期最具代表性的人物就是卍勝佛王和五大尊者了,五大尊者開創了生生造化界,傳承的是神陀帝君的正統法門,而卍勝佛王只得傳了神陀一部秘修典籍,但是卍勝佛王是天縱之才,以自己的智慧融進了那部佛秘奧義之中,開創了極樂奧義一脈,但也壞了佛譽。冥冥中神陀降下佛旨,要滅除這個壞了佛系清譽的敗類,後來生生造化界就秉承神陀遺志,與極樂一系較勁。而今,你卻成了卍勝佛王的傳承,試想,神陀傳承一但現世。又豈容得下你?」
元錚悟恍然,原來如此,可自己也是得到五大尊者之一本生尊者的認可的啊。
「那本生尊者也將佛系秘陣的殘余能量融合給我。這又算什麼?」
「生生造化界與極樂一系始終是對立的,我也不知道本生尊者為什麼便宜了你,大該是你的奇緣吧,但你不要以為這是生生造化界對你的認可,也許還是本生尊者設的一個套,千萬不要低估前人的智慧,否則吃虧的會是你,還好,你撿了我這個大嬌妻,能為你出謀劃策,比雷冰陸心言她們強的多吧?卻不允我掌理你的後宮。哼!」
殷秀人嬌嗔著,一手如靈蛇般鑽下去,快準狠的撈住了元錚的悍物。
她表象聖潔清純,一派聖不可褻瀆的仙姿,手里卻捏耍著那物,剝出蛙首,三搓兩揉就令其激漲賁怒。
元錚瞪目時,她卻拋來媚眼,哧哧嬌笑道︰「誰叫你授我極樂奧義來著?坐在你腿上,它卻不安生,不要怪我收拾它。」
言語間,縴指猛搓蛙首凹槽,這是最為敏感的區域,元錚受不得剌激,大腿都跟著抖了起來。
「你這堂堂聖皇使者,怎麼可以用這麼鄙俗的手法戲弄我?」
殷秀人狡黠的一笑,「極樂奧義催人欲動,我又經不過你的挑逗,你不許我搓弄你,我找別人去……」
啪,一個巴掌煽在殷秀人臀側,元錚更瞪雙目。
「敢亂來的話,我干你菊花。」
「不亂來也難逃菊劫,皇室中那些子弟喜好男色,夫君你也是候門少爺,早有惡習吧?若我奉菊相就,你是否肯為我驅使?」
「你要達到目的,還得拿出些誠意來,光是獻媚討好是沒用的,哈哈哈。」
元錚看出殷秀人的心思了,她是軟磨硬泡,兼施柔情攻勢。
果然,殷秀人抽回了手,這一頓搓弄早就把手指弄的粘乎乎了,她一臉嫌惡的在元錚衣衫上蹭手,不憤的道︰「你還要我怎麼樣?本皇忍你很久了。」
念動間,聖諭能量噴涌,下一刻就禁制了元錚的一身修為。
她手勾著元錚的下巴,狠狠的道︰「別以為我不敢把你封印了,我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
元錚微嘆,「我現在後悔太信任你了,不該把我的真陰回饋給你,結果讓你擁有動不動就要封印我的能力。」
這話令殷秀人狠起來的心一下又沒勁兒了。
他二人意志靈魂相融,彼此的感受都能影響到對方,顯然元錚的感慨影響了殷秀人的情緒。
就怕這情郎對自己存下不可化解的隔閡,殷秀人嚇了一跳,忙撤去對他的封禁。
卻不想給元錚又狠煽了兩大巴掌,殷秀人雪雪呼痛,忙將嬌軀擠入他懷中。
「逗你玩的,也要生氣嗎?要不解恨,我自剝了衣衫任夫君懲罰?」
她越是這樣,元錚還越是苦笑,此女奸狡啊。
秀人呶唇獻吻,輕吮元錚口唇,熱烈的一塌糊涂,邊吮邊傳心念給他,「錚郎,你我夫妻靈肉相融,意志交匯,你當知仙皇傳承對我的重要,你助我便是助你自己,我們同心同德,共創盛廷,要不我讓皇位給你,你卻需承認我為聖廷後宮正位,如何?」
耍了半天嬌,拐了個彎兒,原來就是為了後宮正位?
這話說著,嬌軀一滑就蹲下去,一雙縴手去解元錚束帶,看得出來,她是要進一步取悅夫君。
元錚這時伸手勾起她雪女敕的下頜。
「別枉費心思了,後宮正位是雷冰的,你的排位比較靠後。」
「我不服。」
「不服也得服,你若肯依我一個條件,我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不管你會收攏青冥觀主他們了。」
「當真?」(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