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令
隱月的風姿,已然卓絕天下,無人爭鋒。
「走吧,與她接觸接觸,你們自會明白。」微微嘆了口氣,這四人皆是軍中大將,率性自然,豪氣干雲,有這樣的不平,他又何嘗不理解。
四人默默而起,抬腳跟上,闊步跟上了齊楓。
好,看就看,倒是要看看那女子,到底有多麼的驚才絕世。
「就是——她?」歪咧著嘴,盯著眼前氣勢雖盛,但卻姿容普通至極的女子,四人皆驚。
容顏自然是不可作為評判一個人的標準,可是這樣普通的模樣,倒是真應了所謂的人不可貌相這句話。
「名字。」挑眉看了看眼前的四人,風破淡然開口,一張漠然的臉,冰冷至極。
要凌駕在這些軍中豪杰之上,氣勢這種東西,顯然必不可少。
看著四人氣息,無一不是干練直率,她也算滿意。
「肖鐵,離道,華勝,範雲。」齊楓一一指著幾人,朗聲報道。
「自己說!」並不看一邊的齊楓,風破冰冷出聲。
傲?
在她的手下,就要絕對的服從,她要的是一支隨時可以出鞘的利劍。
鐵膽和忠心,一樣不能少。
「將軍,我四人皆是率性漢子,還望允我等一言。」肖鐵直視著風破。語氣不卑不亢。
「轟隆~~~~」震天之音,在下一秒陡然響起,身後枝葉飄散,碎木翻飛,擊落在水面,濺起竄竄的水花。
幾人震驚的看著那已然只剩了根部的百年大木,駭然說不出話。
「這樣的回答,可還滿意?」很輕的話,夾雜著冷酷和凌烈,讓人不由臣服。
四人皆是一陣沉默。
「現在,跟我走。」闊步于前,不是命令,勝似命令。
她沒有時間花費在證明自己上,這五人在軍中舉足輕重,臣服他們,已勝千軍。
費什麼話,她的拳頭就是最好的證明。
行軍三月,自然是有些乏意。
她以為邊塞之城,必然是貿易繁盛,人物阜勝之地。
卻見路上行人寥寥,神色緊張,眼見他們幾人走來,卻是如同驚弓之鳥,腳步越發急速。」怎麼回事?「皺了皺眉,風破瞧了眼四下,幾乎是家家緊閉門窗,沉郁的讓人窒息。
「這邊塞之城,地勢偏遠,蕭瑟一些,應是自然的。」沉吟半晌,齊楓率先開口道。
「沙國並未侵犯至此,何以這整座城,幾乎毫無生機?」心中越發覺得怪異,秦關城離前線算不上極近,何以人心惶惶然至此?
「大爺,饒了小的,小的就只剩這麼點銀子了,啊!!!」隨著一聲慘叫,前方一道身影破開門窗,朝街道上砸來。
風破眉眼一冷,長袖一揮,六人疾步走了上去。
「媽的,大爺叫你給錢,那是你的榮幸。」還未走至那摔出來的人跟前,一聲粗鄙的叫罵聲自那破掉的門內傳來。
一赤果肩膀的大漢走出,光頭,一道閃電般的刀疤直直的劃過整張臉,猙獰駭人。
幾十名身穿同樣服裝的男子,隨後走出,個個神色傲然,滿臉獰笑。
「你,你們~~~~」躺在地上血肉模糊,看上去五十多歲的男子咬著唇,滿眼悲憤,卻不敢說出半句話來。
神色淡漠的看著這仗勢欺人的一幕,風破臉上半點動靜都沒有,只一雙野獸般的眸,洌冽作光。
身後無人,皆無言語。
她是將,他們是兵,她無令,他們不動。
這是常年待在軍中形成的鐵血心性。
「放開我,放開我!!」尖利的女子的驚叫傳來,一名青衫女子被粗暴的拖了出來,滿頭散亂的青絲,清麗的容顏。滿是絕望。」哈哈,這小娘們就歸老子了。」獰笑著一手拉過女子的細女敕手臂,男子朝地上氣息奄奄的老人一腳踹上。
「啊!!!!」慘叫聲隨之響起,卻不是地上那老人的,而是方才還氣焰囂張的男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