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神
握到手中的便絕不放開,在這一點的選擇上,鳳閻塵也絕不會猶豫。
再言,以望國強悍的作風,若是要犧牲他們才能換得安寧,豈不窩囊?
她風破,不屑亦不恥!
「月兒,我理解你的心情,但是我們作為女人,有時候也會有很多的無奈。」陸青丹眨了眨鳳眸,眼中閃過一絲無奈,沖坐在自己面前一臉倔強的風破柔聲勸慰道。
她不喜歡和其他人一樣叫她的新名字,在她的眼里,風破依舊還是那個有著婉約性格的女子。
之所以這樣,或許是被祈翎那個壞小子壓抑的太久,終于爆發了吧。
「娘娘多慮,風破不後悔自己的選擇。」態度不甚堅決的回答道,風破臉上半點多余的表情都沒有。
她看的出來陸青丹在想什麼。
不過很可惜,風無月已死,在這個身體里的,是那個叱 現代的鐵血殺手。
容忍和退讓,已經成為了過去。
「月兒,我與狂早年亦如你和閻塵,說好了一生一世一雙人,但是你也看見,我並不是狂的唯一,但是至少我能得到他最多。一個帝王,他面對的太多,我只希望,你不要為難閻塵,他對你很特別。」幽幽看了風破一眼,陸青丹嘴角的笑容越發苦澀。
最是無情帝王家,她和鳳狂,能夠守住這樣一段感情已經不易。
年少的天真和誓言,早已經是一種讓人傷痛的記憶。
她可以假裝不在乎,可是時間越久,就越騙不了自己。
女子不同于男子。
對于男子來說,女子是妻子。
但對于女子來說,夫君卻是整個世界。
孰多孰少,讓人不忍去計算更多。
她也曾如無月一般,試著去爭取和抵抗這屬于皇家的苦澀命運。
可是深愛和依戀,容不得她有多余的選擇。
鳳狂身為帝王,現在給予她的,已經是世間罕有。
她也逐漸懂得了從這份獨有的恩寵試著去尋找滿足。
這些東西,讓無月早些明白,疼痛也會早些過去。
「娘娘不同于我。」淡淡的出聲,沒什麼起伏的音調,卻冰涼的讓人心寒。
要麼成為唯一,要麼放棄。
很多選擇都可以濃縮為兩種。
她和鳳閻塵是否已經到了深愛入髓的地步她不知道。
但是她也很明白,若是鳳閻塵先放手,她也絕對不會強求。
她的人生,至少在追求愛情的時候,應該是沒有瑕疵的。
女子可以和男子一樣灑月兌,過多的糾纏終究會讓雙方都受傷,
在能夠保持理性之前,她依舊可以做出這樣的厄選擇。
「自然,你勝出了我太多,月兒,就算我坐在女子所能達到的最高的位置,我也想仰望你。」輕輕的嘆息了一聲,松開了風破一只微微成拳的手。
風采無雙,光華耀世。
這樣遺世獨立的女子,足以傾覆天下,足以讓天下君王揮手斷江山。
「閻塵不會放手,你是否相信?」微微彎了眉眼,細細的看向了風破,陸青丹笑的高深莫測。
「從來都相信。」緩緩站起了身,抱拳行禮,快步的離開。
她性格剛烈,從不習慣那些嬌柔的女子行禮姿勢,更不習慣向人彎腰弓首。
這樣的行禮方式,是她能夠接受的極限。
她既是將領,倒也不會顯得有多失禮。
出門未至二三步,卻見了一張很久不曾瞧見的臉。
「女人,你回來了?」咬了咬唇,祈翎看了風破半天,終于別扭的吐出了一句話。
她似乎更出色了。
那一身的風采,被錘煉得更為出色,灼灼逼人。
金色如狂暴一般的眸似乎寧淡了不少,卻依舊危險而迷情。
「好久不見。」淡淡的從唇中吐出一句話,再無多說的打算,抬步便要離開。
‘
「你就這麼不想看見我?」有些慍怒的在她身後說道,一股怪異的酸澀感直直的冒上了喉嚨,堵得他有些發慌。
當她從大殿走出來的那一刻,自己竟然會有些微的緊張?
「是。」腳步分秒未停,那涼薄的聲音幾乎沒有什麼溫度。
白夢這個人,她還沒有忘記。
她本不屑和女子多做計較,但是這個女人三番五次的找死,就怨不得她。
「我到底做了什麼讓你這麼討厭?」快步的追上了那抹銀白色的身影,祈翎不甘吼道。
「王爺這話問的可笑。」銀光一閃,淡靜若塵,那快速移動的身影終于停止,風破轉身看著祈翎,臉上再沒有多余表情。
看著這張無數次不受控制出現在自己腦海的臉,他一時有些失神。
明明普通的要命,明明就冰冷的讓人討厭。
可是卻讓他控制不住的想念。
而且那感覺還越來越瘋狂。
比起她的話,讓他更不安的卻是她的神情。
淡的沒有一絲的情緒。
怒氣,不屑,嘲諷,全都沒有。
這是不是代表著,他已經在她心中徹底消失?
莫名的不安開始快速的涌上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