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擺駕成親 第八十三親 對不起,我愛你

作者 ︰ 魅夜憂吟

張月玟听著應天瑾的命令,不禁感到無奈至極。

嘆了嘆氣,張月玟還是緩緩地湊近海珞吟,彎,小手撫上海珞吟圓滾滾的腦袋瓜,看著眼前明明與自己同齡,可行為舉止卻像個五歲小孩一樣的海珞吟,張開嘴,溫柔地勸著她︰「珞珞,這兩位爺爺和姐姐是要帶珞珞回去爸爸家的,他們不是壞人。珞珞乖點,待會兒爸爸就回去陪珞珞了。乖,和爺爺他們回去吧。再不回去的話,小心爸爸會生氣哦!」

溫柔的話語自張月玟口中吐出,海珞吟愣愣地看著眼前的女人,眉頭不禁蹙起。可隨即卻慢慢地將緊蹙的眉頭松開,嘴角浮上一抹淡淡的笑意,海珞吟理解地點點頭,扭頭看向應天瑾,輕聲地說道︰「恩,珞珞這就和爺爺回去。爸爸要像大姐姐說的一樣,趕緊回來。」

海媽媽看著眼前的海偉岸,心中滿是傷痕。將被海偉岸握著的雙手抽回,海媽媽看著自己那雙滿是老繭的雙手,再看向一旁張蓉芳細滑的手,不禁搖頭苦笑。

應天瑾想著想著,這才想起了自己還沒問出‘爸爸’究竟是什麼意思,只好打斷剛剛的話題,冷不防地問著身為海珞吟同鄉兼好友的張月玟︰「她剛剛所說的‘爸爸’究竟是什麼意思?你先回答這問題,待會兒才接著說。」

十八年前。

客廳里傳來張蓉芳那近乎歇斯底里的吼聲,海珞吟和張月玟躲在門後,听著這令人感到震驚的話語,可臉上還是不知所謂。畢竟,兩人才五歲多大,這麼單純的孩子,怎麼可能會了解什麼叫做剝奪。

原來,自己為了這個家努力了這麼久,將自己原本女敕滑的雙手都弄得滿是老繭,可卻還是比不過海偉岸和張蓉芳兩人之間的感情。當初,他們是奉父母之命而成婚的。她也知道,海偉岸其實早有愛人。

海珞吟滿足地笑了笑,主動牽起了藍西的手,接著便由王公公和藍西護送著回到欽和殿了。

海媽媽看著海偉岸,到了最後還試圖自我催眠,給了海偉岸一個台階下,也試圖給自己一個希望。要是,張月玟真是他的孩子,那麼她和海珞吟又算什麼?

海媽媽看著海偉岸誓死都要保護她的初戀情人,原本就已心涼的心變得心如死灰。將水果刀朝自己的方向舉起,海媽媽絕望地看著眼前般配的兩人,知道自己的存在只會讓兩人痛苦。既然自己的存在會讓三人都痛苦,那麼她為何不干脆點,讓這一段苦痛早點結束呢?

為了彌補他,不管他要她做什麼,她都會不顧一切地去做。當她生下兩人的第一個孩子時,她第一次看見了他對著自己露出笑容。也是海珞吟出生之後,兩人之間惡劣的感情才能日漸升溫,變成一對羨煞旁人的夫妻。8564284

「珞珞她似乎失憶了,皇上應該也猜出來了吧?雖然她看起來是失憶了,可實際上,她只是記憶回到了五歲那年罷了。」張月玟低著頭,雙眼緊緊地盯著腳下的地板,頓了頓,幽幽地繼續說著,「五歲那年,珞珞經歷了很痛苦的事情,但是她曾經忘了那件事。而很不巧的,她的記憶又回到了那一年。」

應天瑾看著身影逐漸變得模糊的海珞吟等人,便也不想浪費時間。撇過臉,雙眸嚴肅地盯著眼前的張月玟,直截了當地開口問出自己想知道的事情︰「現在沒人了,你可以告訴朕,這一切究竟是怎麼回事了吧?朕問你,海珞吟口中的爸爸究竟是什麼?還有,壞阿姨又是誰?全都老實地說出來,朕可暫時饒你一命。」

應天瑾望著此時笑得一臉純真的海珞吟,緊繃的臉上不禁露出一抹不顯著的笑意,對著海珞吟,十分難得地溫柔說道︰「恩,珞珞快回去。待會兒爸爸會去找珞珞。」

張月玟望著應天瑾那變化多端的俊臉,不顧他的喜悲,面露微微傷感地接著說︰「其實,五歲那年,我們都經歷了一段很悲痛的歲月。但是珞珞因為受傷,所以把這件事忘了。事情,是這樣的……」

「玉茹,是我對不起她。是我當時拋下了她,害得她一個人把孩子撫養長大。」海偉岸喊著妻子的名字,眼里滿是掙扎,將妻子布滿繭的雙手拉起,海偉岸試圖說服她,「玉茹,如果你願意,我們還是可以繼續當夫妻。但是,我會撫養月玟,並且照顧蓉芳。這件事,蓉芳也答應了。她說,她可以不要名分。玉茹,你覺得怎麼樣?」

等等,海珞吟喊他為父皇……那不就是表示從今日起,要是海珞吟沒恢復記憶的話,自己就是他的父皇而不是夫君?既然這樣的話,那麼他和海珞吟之間,那夫妻之間該做的事情,不就不能做了?畢竟,他可是她的‘父皇’啊!

海媽媽听著張蓉芳的話,臉上露出一抹驚訝,憂傷地扭過頭看著一旁的丈夫,眼底滿是不敢置信和失望,指著一臉得意的張蓉芳,聲音顫抖地問著︰「偉岸,她說的是真的嗎?月玟真的是你的孩子麼?老實回答我,我想知道真相。不是,對吧?」

「月玟是偉岸的親生孩子,你不能剝奪月玟擁有父親的權利!」

可好景不常在,如今他的初戀情人回來了,她只不過是個被稱為小三的原配。

海偉岸看著眼前手握著利刀的海媽媽,誤以為他是要傷害張蓉芳,情急之下,飛快地將張蓉芳藏在自己身後,戒備地看著做了自己五年的妻子的海媽媽,將兩人好辛苦才累積下來的感情都跑到九霄雲外。

海媽媽望向躲在門後的海珞吟和張月玟,在心中對著自己的女兒說了一句‘抱歉’後,不管眾人的疑惑,直徑地走進廚房。而出來後,她手上卻多了一把水果刀。

下著傾盆大雨的夜晚,年僅五歲的海珞吟躲在家中的門後,看著客廳里爭吵不停的父母親和阿姨,一張笑臉害怕得扭曲成了一塊兒。身邊站著與自己同齡的張月玟,兩人不敢吭聲地看著海珞吟的雙親和張月玟的母親——張蓉芳起著爭執。

听著張月玟的解釋,應天瑾了解地點點頭。而後似乎是想起了什麼,臉上露出一抹僵硬,心中突然有種憋屈和郁悶的感覺。應天瑾身為海珞吟的夫君,居然在她醒來之後變成了她的父皇?這也怪不得,海珞吟一看見他就往他身上撲去。只是,他沒這麼老吧?

應天瑾听著張月玟的話,臉上卻滿是疑惑。她說海珞吟在五歲那年經歷過很痛苦的事情,究竟是有多痛苦才能讓她忘了那件事,直到剛剛想起來的時候還會忍不住哭泣,甚至將自己當成了‘爸爸’?

雖然,他並不知道海珞吟口中的爸爸究竟是什麼,但是,要是說出這個詞就能讓海珞吟安心的話,那麼他願意說出口。而且,這句話的涵義應該不會惡俗到哪兒吧?估計,也就是相公抑或是皇上什麼的意思。

海偉岸望著眼前流著淚的妻子,抿了抿唇,卻不知該如何開口。望著一旁自己深愛著的張蓉芳,再看著眼前為自己和這個家庭犧牲了所有的妻子,閉上眼,忍痛地低聲承認︰「沒錯,月玟是我的孩子。我們結婚之前,我和蓉芳是情侶。當時,我不知道她已經懷了我的孩子。」

耳邊傳來應天瑾的問話,無奈地瞟了一眼將自己想說的話打斷的應天瑾,看在他如此關心海珞吟的份上,雖然不滿可還是乖巧地回答︰「爸爸是我們家鄉的一種稱呼。其含義與這兒的‘爹爹’以及‘父皇’是相同的。也就是說,珞珞剛剛把你認成了她的爹爹。」手卻個圓。

「偉岸,這是我最後一次對你說話了。」海媽媽淒涼地笑著,水果刀方向不明地舉在手上,海媽媽如往常般地囑咐著海偉岸,可語氣中卻帶著哀傷……zVXC。

「你身子不好,以後就別一直加班了。蓉芳她不太會做菜,你要是餓了,那就把我寫下來的食譜交給她,我相信她會煮給你的。以後自己早點起床,別讓別人看笑話了,畢竟以後,你身邊的人再也不是我了。以後,記得要載珞珞去上學,別讓她又遲到了。最後,好好照顧自己、珞珞,還有蓉芳她們母女倆。」

說著說著,海媽媽將視線投向躲在門後,顫抖的海珞吟,嘴角淒涼地勾著,緩緩地道︰「從我們認識的那一刻開始,我就知道你愛的人不是我。五年了,我耽誤你也已經這麼久了。以後,你要好好地對待蓉芳,上班時要是有什麼不順心的也別拿蓉芳出氣,她不是我,她不是個出氣筒。至于珞珞,你也許不喜歡她,但是我還是拜托你,好好照顧她,她也是你的親骨肉。偉岸,這麼多年來,你會不會覺得我很嘮叨?那麼,這是最後一句了。對不起,但是……我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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