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凌風選擇自投羅網,是為了李媛能夠將消息告訴滿都海,這些其實是為了安慰李媛。等她將援兵搬來的時候,李凌風可能已經被害,那三千人的部族騎兵就是全部搬來也無濟于事。
「也許這次去是送死,想到自己被無緣無故卷入一場y n謀之中,李凌風不僅搖頭苦笑。想到這幾天的經歷,真是讓人匪夷所思,听說過大型油輪經過百慕大三角的時候無緣無故消失。可是人在深山游玩卻無故到了一個異世界,該怎麼解釋,那個南柯一夢物是人非也無法解釋吧!」
這是李凌風此時心中的想法,這個世界上有太多的事情是無法用正常的思維去考慮的。甚至有人曾經猜測阿保機和鐵木真是穿越者,這樣的想法也是有理所據的。比如鐵木真在一統漠北的時候曾經演講過,鼓勵蒙古人的士氣,還制定了歷史上的第一步憲法,也是世界上最早的憲法。
想到這些,李凌風的心里反而開朗起來,要是那個所謂的長生天真的站在自己這邊,哈撒爾和察罕就別想真的將自己殺死在翁吉部。也許自己也可以像成吉思汗一樣,建立起屬于自己的千古霸業。
「我要是能夠大難不死,我一定會想盡一切辦法在最短的時間里,將室韋諸部統一起來,建立草原上真正的游牧國度。我李凌風將會是繼匈奴冒頓單于之後,又一次真正將草原統一起來的霸主。我要帶領我的鐵騎踏遍陽光下的每一寸土地。」
理想是豐滿的,現實是骨感的,或者是殘忍的,現在等待他的是生與死死的考驗。就像亞聖孟子所說的「天降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餓其體膚,行弗亂其所為••••••••••••。」也許這是每一個成大事者所必須歷經的?
博爾托一直跟在李凌風的後面,不是李凌風粗心大意,而是博爾托的部下中有一個室韋人,名字叫月兌月兌的年輕人,善于尋蹤覓跡。以阿達對月兌月兌的評價就是,只要你在這個世界上,只要你不是在天上飛,月兌月兌就能將你找到。也許這樣說有些許夸張,可是這也是對月兌月兌的本事最好的解釋和表述。
「月兌月兌,你真的能夠肯定,海都世子正在趕往翁吉部的路上嗎?要是這樣那就危險了,翁吉部的首領是賽托的姑父,王子去翁吉部就是自投羅網。」
「博爾托**,你看這里,就是在這里有一匹馬朝著這個方向而去,這里是前往昆之堅部的路,從馬蹄的腳印上看來,已經過去兩個時辰或者更長的時間。」
「走這條路的應該就是那個跟著世子的女人,事情也變得明顯起來,世子是想自己將哈撒爾的兵力吸引過來,好讓那個女人安全到達部落。可是這樣也不對啊?以哈撒爾的x ng格,絕對不會讓世子活到第二天,那麼只有一種可能?」
「那就是以自己為誘餌,將哈撒爾三人的兵力全部吸引到翁吉部,好讓那個女人安全經過昆之堅部。」兩人異口同聲的說,好像是之前早就商量好的。
「博爾托,現在我們該怎麼辦?長生天庇佑的黃金家族的嫡系子孫是不能這樣被卑鄙小人給害死的。不然我們就是死了,也別想得到長生天的諒解?」
「是啊,我們要想辦法將世子給救出來,現在他已經到了翁吉部,想要把人救出來,就必須要有內應,不然我們三十人跟本連混進去的機會都沒有。我們還要分出五個人,護送那個女人安全到達黃金部落,找到滿都海,將世子被圍困在翁吉部的消息告訴滿都海可敦。」
商量完畢之後,月兌月兌和博爾托分頭行動,月兌月兌護送李媛以最快的時間將消息送到可敦那里。博爾托帶領剩下的二十幾人,伺機救出海都,要是不能救出來,就刺殺哈撒爾,察罕,賽托為世子報仇。
李凌風在接近翁吉部十里外的地方就被人發現了,他要的就是被人發現,這樣可以為李媛創造更多的機會。在一支十人的騎兵小隊的試探進攻被李凌風擊殺三人後,其他人就崩潰掉。在冷兵器時代,沒有組織紀律的部隊是經不起三成傷亡的,只要超過三成的傷亡,整支部隊就會自行崩潰掉。
「報,前面十里的地方,有人發現海都正在朝翁吉部的方向而來,在來的路上還擊殺了三人,我們得到的消息是敗兵中一人所述。」
「沒想到海都還有這樣的勇氣?被殺的三人就算了,活著的那七個人雖然打了敗仗,每人還是可以得到一頭牛和三只羊。」賽托的大方顯然是出乎意料的,在草原上失敗的戰士將會淪為奴隸,這七人不僅沒有被處罰,還得到了勇士才能擁有的賞賜和待遇。
時間回到一刻鐘前,李凌風騎馬來到翁吉部十里外,遇見十人的騎兵小隊,這些人是翁牛部的人,他們的首領命令他們只要誰擊殺了海都,就能得到三名渤海女子和一匹寶馬。
在一個交鋒被李凌風殺死一人之後,隊長阿合馬就采取迂回包抄的常用伎倆,想一舉將李凌風擊殺。「你們兩個進攻前面,你們兩個進攻後面,我和其余的五人進攻側面,一定要將這人擊殺,他是狼屠夫派來的惡魔。」
在一次交鋒之中,阿合馬受傷了,傷到他的是自己人,這人一個激動就一刀招呼在阿合馬的胳膊上,直接讓阿合馬失去了戰斗力。緊接著,李凌風一刀就殺死了阿合馬,那個呆傻當場的小兵只是慢了一會就陪著阿合馬去見長生天了。
剩下的人連反抗的勇氣都沒有,就鳥獸而散,不是李凌風厲害,其實這只是一個意外,也許李凌風運氣好,不然十個人一起上。他不是李存孝,也不是高思繼,不可能一個人單挑幾十人還不受一點傷。
「哈撒爾,看來你那個堂弟要是成年了,不一定就會比你差,我那些勇士雖然比不上契丹撻馬騎兵,可尋常騎兵也是一個頂兩個。就是這樣的人,也只是不到一刻鐘就被你的堂弟擊殺三人,七人被嚇破膽了。」
「也許我一直小看他了,這次被逼到絕路,他不得不得不拿出壓底箱的本事。哪怕他再厲害,這次不一樣死在你賽托的手上,我們這次合作除掉草原上的一大害,是值得高興的事情。今晚我們就舉行篝火會,烤全羊,馬n i酒都拿上來,好好招待這些天勞累的將士們。」
這時候李凌風已經來到離翁吉部五里的路上,這一路上想要擊殺他的人不在少數,而多數人知道他的身份後將打消那些不正常的念頭。
「你們去告訴賽托,他不是一直想要殺死我嗎?現在我已經到了翁吉部,你們的那些天羅地網是不是該收網了?」
「啪啪」的鼓掌聲突兀的響起,這是察罕的掌聲,他現在心里是相當的激動,他做夢都想殺死海都,搶他的老婆。他甚至想過在海都娶親的時候將他殺死。這樣的想法在哈撒爾到來之後就被取消了,有什麼比直接殺死海都來的更直接?
「好,好,好,不愧是黃金家族的人,不愧是汗位的繼承人,不會是草原上的雄鷹!就是來送死也拉風的緊,上次一箭沒有殺死你,現在你馬上就等不及前來送死?」
「你就是察罕,那個大室韋部首領德薛禪的兒子,就憑你這樣的廢物也想殺死我嗎?對付你我只需要三個指頭就可以,要不是你父親德薛禪還算得上是個人物,我現在就可以將你擊殺。」
在面對李凌風那種上位者的氣勢上,察罕失敗了,那是一種王者的氣勢,是某些人與生俱來的氣質。察罕不是第一個失敗的人,也不是最後一個失敗的人,像他這樣的二世祖,在室韋人中或許不多見,可是在大唐,新羅,渤海,卻是多的數不過來。
來到翁吉部,李凌風大馬金刀的坐在首領的寶座之上,好像他不是前來受死的,而是來收編翁吉部。現在實力最強大的賽托看不過去,「來人將這個家伙給我綁了,今晚就是他的死期,就是長生天來了,也別想我會放你。」
賽托的話在這里比察罕的話有用多了,這個翁吉部在一定的程度上是要依靠翁牛部的,所以賽托現在就是名義上的首領。這邊已經抓住海都的消息剛送到,那邊埋伏在昆之堅部的人,馬上就撤退了。
月兌月兌用了一個多時辰就找到了李媛,被發現以後,李媛以為自己完了,看來這消息和信物也不用交給滿都海。月兌月兌道明來意之後,李媛提到嗓子眼的一顆心,也回到肚子里面了。商量一番之後,一致選擇耐心等待,等了半個時辰,那些埋伏的人就撤走了。
「月兌月兌,既然你是阿達首領的人,我就放心了,現在我們要以最快的速度,趕往海都部,要滿都海可敦發兵前來救援。」
「是啊,時間急迫,這里撤兵了,那邊一定發生什麼了。希望世子不要有事,那三個室韋人中的敗類,一定會遭到長生天的責罰。他們的牛羊會餓死渴死,部眾會散去,讓他們都成為無家可歸的喪家之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