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節第二章「蛇頭豹眼」投蛇胎
第二章「蛇頭豹眼」投蛇胎
彭無道投胎人間變成鴿子以後，風光了好一陣子。當它飛越過了那陣陣吹陰風，點鬼火的陰間，眼前一亮，頓時覺得天高地大天地寬！還不是那做過官的充滿光明磊落的人間麼？回想當年自己做官之時，登高一呼，群山四應。而今重返人間，用不著腳踏實地，且有一雙能飛翔的翅膀，還不是立足于比當年更高的境界，俯視人間萬象，心底有私也天地寬啊！但就怕這次登的比上一次高得的天空，會不會有那次的「群山四應」啊……
飛著，飛著……彭無道這只剛剛股胎到人間的「鴿子」，心中越來越沒有數。不要說過去當官那種「登高一呼，群山四應」豪邁的氣勢，就是那種一呼八應的官場效應也沒有了，所以不敢輕易落地。它明知過去在人間犯了血債累累的罪，萬一不慎落到過去他得罪人的手中，還不是會落得被殺和被吃的下場麼？但是，不降落是不行的，不停的飛翔遲早是要折斷翅膀的！
彭無道飛著，飛著……它邊飛邊想。對了！過去自己不是人上人麼？這次重回故里，一定要拿回當年的魄力和派頭。于是，它一路箭飛，飛到一隊隊人字形的秋雁的前頭，以示他它當年那種「群雁齊飛頭雁領」的英雄氣魄！可是，那一群群秋雁根本不買他它的帳。你想想看，它們怎麼會服氣一只鴿子來當它們的頭？那還不是彭無道妄想當英雄，不倫不類非騾非馬想法麼？
彭無道飛著，飛著……本來想當「領頭雁」的它，卻被群雁們大大的超越，最後被它們遠遠地甩在後面。成了天空中互相追逐的最落後者……飛著，飛著……它飛得累得半死，看來不落下找個地方歇歇腳是不行的，于是它邊飛邊想找一個落腳地……
飛啊，飛啊……彭無道邊飛邊想，是不是降落它過去的下屬的鴿舍呢？一是他們大部分都有錢，很多人都有養鴿子的愛好。或許它今天有難，他們會念在舊上司的臉上，會有很多的感恩，會有很多的照顧，想到這，他自言自語︰「對啊，這份人情很值錢啊，它今天不用白不用啊，想到這他想合上翅膀，找一個副市長家的鴿舍降落。正要落下時，它又多思︰「不對啊，這副市長雖然是它的下屬，當年還不是他和自己竟爭市長麼？而且也知道他也有貪腐問題，因為自己先自殺了，有許多事情死無對證，才使得他沒有被暴露。如果他知道我又回到人間，投于他的屋檐下，難道他不怕「拔出羅卜帶出泥」嗎？……想到這，彭無道收合的雙翼又開始展開，頭上還冒出串串的冷汗︰「對啊！剛才如果降落肯定死定了，還好自己多想一想，才棋高一著啊」……
飛啊，飛啊……彭無道又邊飛邊想，是不是降落他的結發夫妻的鴿巢，它的那個「黃臉婆」總會念舊情吧？她過去也愛養鴿子啊！由于做官時公事繁忙，日理萬機，且擁有那麼多的千嬌百媚，把她完全冷落在一旁，她只好養些寵物，如雞鴨貓狗之類，來排泄孤獨。特別是他愛好養鴿子，時不時把鴿子拿到娘家去放飛，它們很快就飛回家。那時它因在官場和情場上太忙，難得回家一、二次。她曾當著它的臉破口大罵他︰「你還不如一只鴿子，把它放飛後馬上就飛回家……
飛啊，飛啊……彭無道邊飛邊想，不管前世多少的恩怨情仇，和她畢竟是「結發夫妻啊，還不是床頭吵架床尾好嗎」？還不是「外面彩旗飄飄，家里紅旗不倒嗎」？如今它做不了人，難道做個鳥她都不會念舊情嗎？飛啊，飛啊，它想合上雙翅，落在以前自家的落的巢里，也許會更安全些……
飛啊，飛啊……正要合上羽翅之時，彭無道又多想，不對啊，過去自巳不是披著鷹翅回過家偷偷地抓過她的手按手印嗎？不是發現她也已經有了自己的情人嗎？如果隨隨便使地落下，還不是會落得有翅難飛嗎？想到這，它又重新張開了雙翅，又繼續飛……
它想了又想，剛才如果一時糊涂落下，還不是一失足成千古恨嗎？
飛啊，飛啊……彭無道邊飛邊想，還是飛到郊外，找一個老實巴交的農民之家比較隱當，而且自己已淡出官場多年，也離開人間這麼長久，這些養鳥之家不一定能認得到他它，這樣，也許會蒙混過關，在那鄉村山野無限寬闊的天地里，慢慢地讓自己變老，慢慢地讓自己渡過余生，這還不是最浪漫的事麼？
飛啊，飛啊……彭無道邊飛邊想，「不對啊！自己不是曾親自帶隊，去強拆鄉下一家養長毛兔家的房子嗎？當時，我連長尾兔都不讓他們養，如果鄉親們听出自己的聲音，認出自巳，怎麼會讓我呆下去呢？」想到這，彭無道想合上的羽翼又展開繼續飛了……
飛啊，飛啊……彭無道邊飛邊想，當時它主政的城市，早已經萬丈高樓平地起了。沒有它當時的暴力強拆，哪有今天的高樓大廈林立。而且這高樓特別適合養鴿子。它想找一個較低的大樓民宅的鴿巢，在那里安家落戶，以便于接「地氣」，接近最低層的市民……
飛啊，飛啊……彭無道邊飛邊想，「不對啊，哪能找這些地方落戶啊，這些刁民們不一定會感恩之心，說不定還會把它抓起來，來個‘秋後算帳’呢？」它越想心中越沒有底，越想心中越怕，越想越不敢合上翅膀落下……
飛啊，飛啊……彭無道想來想去，前怕狼後怕虎，總怕人家認出它，總不敢合上翅膀落下。想來想去，想找個比較保險的鴿巢落下。最後急中生智，想到如今城鄉學校林立，而且大都是高樓大廈，有很多的學生都愛養鴿子。
「對了，這些學生女圭女圭喜歡養鴿子，多是養鴿新手，全部都認不出自己，還不是最安全的歸宿嗎？」彭無道痴心地妄想。
飛啊，飛啊……彭無道又邊飛邊想……
「不對啊！那些學生娃，嘴巴饞得很，听說校舍、食堂、班上，沒有什麼地方不敢吃，沒有什麼東西不敢吃，管它是自己的還是他人的。踫到這些饞嘴的學生娃，雖然全部認不出自己，但什麼時候被抓到被煮吃都不知道，這巢萬萬不能落啊！」……
飛啊，飛啊……彭無道邊飛邊想擔驚受怕，最後總算想出了一個「錦囊妙計」——飛到那深山密林之中，找一個無人知曉的鳥巢給落下，不是萬全之計嗎？
飛啊，飛啊，彭無道這個「孤家寡人」，終于合上了雙翅，落在一個高高的樹上，想在這個靜靜的桃花源之中，平平安安地渡過自己的余生……
想不到它剛剛落下，一大堆麻雀撲過來圍攻，它們紛紛驅趕這個「雀佔鳩巢」的「不速之客」，弄得彭無道只好心驚膽戰且驚且退。最後它只好自己去餃一些野草，在另一偏僻的樹上壘窩。正在它的巢穴大功告成之際，卻觸動那樹上的「馬蜂窩」，頓時它們紛紛出動，佔領了彭無道辛辛苦苦築起的鴿巢，而且還被蜇了個「滿頭包」……于是，彭無道只好又落荒而逃……
彭無道原來是人，現在是鴿子，這個「鳥人」滿腦子想的都是如何的飛黃騰達，為人時如此，為鳥時也是如此。但最後都落了個「鳥驚雀散」的可悲下場……
砰，砰……深山密林之中，一陣急促的鳥槍聲響，打斷了彭無道的繼續做鴿子的黃粱美夢，它又一次從高高的空中，重重被摔在滿地荊棘的山地上。幾個獵人一涌而上，拔毛的拔毛，剝皮的剝皮，把它在山地上燒烤一吃而了之。彭無道在**雖然被徹底消滅，但它的魂還在，心不死！它的靈魂是歸「閻王府」管的，當它被那些「鳥人」吃掉之後，死魂靈飛到了「閻王府」，三跪九拜「閻王爺」，乞求再讓他投胎人間變個其它動物。「閻王爺」翻出了它當年為官時吃喝玩樂的陰陽薄，查出了它特別喜歡吃「蛇餐」……
彭無道貪欲無度，和多少的千嬌百媚、傾國傾城在辦公室、在別墅、在賓館、在桑拿店……甚至在野外的草地上亂搞一通，因而它得了「風濕癥」。為此，它在大小豪華的宴會上，連最高檔的茅台酒、廬州老窯，甚至連洋人的人頭馬，xo，它全部都不喝，要喝只喝能驅風壯陽的「驅風蛇酒」。自從它喝了這酒之後，過去因頻繁**而得的風濕病，全部被拋到九宵雲外了。而且它越吃越有勁，越吃越愛「亂搞」，越吃越會「瞎搞」。難怪它出席的各種宴會，都把國內外各種的名酒，一律拒之門外，而直接欽點「驅風蛇酒」作為它的「官酒」。這消息被消息靈通的「馬屁精」們傳出去，從此之後，凡是人間給它進貢的酒，全都改為「驅風蛇酒」了。從此，它所擁有的眾多的大小的別墅，都成了「蛇酒城」、「蛇酒王國」。以至于它的那些「七大姨八大媽」，還有它的「皇親國戚」，它的「狐朋狗黨」，只要聞那飄香千里的「驅風蛇酒」，就一定能找到它……
彭無道除了愛喝各色各樣的蛇酒之外，還愛吃各色各樣的蛇餐。如「山蛇煲老雞」，就是它最愛吃的第一道蛇餐。它這個人真是心如蛇蠍，又要吃人家，又要讓人家在被吃之中互相打架，那「山蛇煲老雞」，不是讓山蛇先吃掉老雞，而後再釀成酒，這不充分地說明它的蛇蠍之心麼？
彭無道愛吃「蛇餐」。還有一個讓人不可思議的奇談怪論——它自認為為官高人一等，其他那些刁民罵他的，都是「壞人」，都是「牛鬼蛇神」。而它愛吃蛇餐，是好人吃壞人，是最「天經地義」的了。它吃這道「山蛇煲小雞」，還不是先挑動山蛇去斗小雞，進而把它們全部都吃掉麼？他甚至荒誕地認為，只要他把它們全部吃掉，就會把世界上所有的牛鬼蛇神全部消滅了……
彭無道最愛吃的第二道蛇菜是「蛇炖人參」。由于它貪欲無度、見美女就愛、見乖乖女就抱，和許許多多的美女佳麗長期保持著關系，體力嚴重地超支，它那風流成性的**再也難以隨時隨地主動翹起來，多少次都是美女們先為他「熱身」，把它那軟軟的東西反復摩擦，才勉勉強強地舉起來。舉了一會兒馬上又倒掉，又要重新為它「打飛機」，讓其再度「揚起」。有時候甚至隨便怎麼摩擦，都無法舉起來，弄得那些與他苟合的「娘娘」們，只好服「軟」，只好互相用手撫模對方的**和**而草草了事。
彭無道為了壯陽，它吃遍了各種各樣的壯陽蛇湯，它天天喝之後，終于有了一點見效。此後他常常邊喝邊感嘆，「誰說牛鬼蛇神都是壞啊？沒有這‘蛇炖人參湯’，我不是早已成了陽萎之人嗎？」
彭無道最愛吃的第三道「蛇餐」是「花鴨炖三蛇」，它雖然愛吃此菜，但總覺得有點「那個」。一是因為它和太多的情人保持著關系，有的市民罵他為「野鴨」，它覺得這樣罵他太難听了，所以它愛吃此「蛇餐」，但又不敢聲張。而且這鴨子又是「花鴨」，這不明擺著暗示它是「花花君子」嗎？這使它吃「花鴨炖三蛇」吃出了一肚子的苦水。這「三蛇」是否預兆著，它的仕途不再是「春江水曖鴨先知」，而是它將被「三蛇」們吃掉呢？
彭無道最愛吃的第四道「蛇餐」是「紅燒泡菜蛇」。它愛吃此菜的關鍵是「泡」字，因為一個「泡」字，對于它的人生來說，是太太重要了。首先是為官上「泡」政績，一支筆一揮，銀子就會滾滾來，就會泡出一片的「光輝燦爛」了。二是他喜歡泡「美女」，只要它看上的，就是它欽點的，就沒有「泡」不成的。它最愛吃的那道紅燒泡菜蛇肉，對于它這個貪得無厭的貪官來說，當然只能算「小菜一碟」了。
彭無道最愛吃的第五道「蛇餐」是「蒜香蛇花」。你看它這個市長大人，確確實實地吃出「名堂」來了。它窮凶極惡地吃老蛇，竟然能吃出「香」和「花」來了。是不是像它這樣的貪官，都有著一般人所不能擁有的「特異功能」，能夠把丑陋無比的蛇，吃成美麗無比風情萬種的「美女蛇」呢，難怪它如此的艷福不淺呢？
彭無道最愛吃的第六道菜是「蟲草蛇龜湯」，這湯正好符合這個被許多市民外號為「饞嘴巴」的口味。因為它認為只要敢于把蛇與龜一口氣把它吞下，就一定能在官場上能屈能伸，從而讓它未來的仕途一片光明。
彭無道最愛吃的第七道「蛇餐」是「酸菜蛇段湯」。它之所以愛吃此湯，有著相當理直氣壯的一段一段的理由。一是它在任上的講台上，經常引用偉人的話︰「飯要一口一口地吃，仗要一個一個地打。」這應不是印證了他那人生的策略——錢要一次一次地貪，美女要一個一個地泡，而吃蛇餐，就要一段一段地把它們全部吃光嗎？
還有它吃東西，非常講究新鮮，就像它泡美女講究處女。它認為越是不重復越是新鮮，越是新鮮越有味道。就像它吃過那麼多的蛇餐，今天它更換吃酸味的蛇湯，才有更新的味道。
彭無道最愛吃的第八道「蛇餐」是「蛇羹」，那是一種剝去蛇皮，擰成數段（不用刀切，以防切斷的骨留在蛇肉中），取出連骨的蛇肉，將骨拆去，拆出淨蛇肉，用手捏之。當證明其中毫無殘骨時，放一邊備用。後將蛇骨用紗布包好，再放湯中煮，而後加入鹽、味精、豬油、白糖等調味品，煮熟後呈粉碎狀，尤其滋潤可口……
彭無道當官時表面看起來，可謂是「徹底的革命者」，台面上它像「當官為民作主」的孔繁森，講台上高喊要橫掃一切牛鬼蛇神，甚至戲說它之所以愛吃「蛇羹」，就是因為牛鬼蛇神被粉碎了，成了「羹湯」，所以它一口氣要把它全部消滅干淨。
彭無道最愛吃的第九道蛇菜是「紅燒蛇肉」。對于這道菜，它早已「情有獨鐘」。因為它覺得能把牛鬼蛇神拿去火燒，這是他的大幸。而且他還有機會吃火燒後的牛鬼蛇神，這不顯示他是大牛b麼？因此，它吃「紅燒蛇肉」的時候都是「狼吞虎咽」，只嫌其少，從不嫌其多。而且它還會一邊大口吃蛇肉，一邊罵人︰「看來這牛鬼蛇神被紅燒還真的燒出紅色價值來了。」
彭無道最愛吃的第十道「蛇餐」是「菊花會三蛇」。那是一種將「眼鏡蛇」、「金環蛇」等作為食材，撕成縷縷的絲狀後用滾水滲入辣味，放入湯中待沸騰後，加入麻油、味精等開鍋後，蛇肉開放出「菊花狀」……
彭無道這個坐享其成的貪官，最喜歡的就是秋天了。因為秋天是收獲的季節，它可以不勞而獲得奪取民膏民脂。它不但愛秋天，更愛秋天的菊花，那樣的金黃，金黃，那樣的金光燦爛，就像地上長出的一盤盤的黃金，那樣的讓它愛不釋手……所以，當它把那「菊花會三蛇」吃下，就像把所有的黃金和牛鬼蛇神一起吃下，讓他「一箭雙雕」——既吃掉了牛鬼蛇神，又吃下了顆顆黃金，真是名利雙收啊……
雖然如此，但它吃下時還是有點憂郁，有點害怕，他怕就怕那它過去所管轄後的市民，用匿名信抄寫古代農民起義的首領黃巢的詩句來罵他︰「待到秋來九月八，我花開後百花殺，沖天香氣到長安，滿城盡帶黃金甲……」
彭無道最愛吃的第十一道「蛇餐」是「龍鳳蛇」。這道菜為什麼加上「龍鳳」呢？這不是象征著它的桃花運會生出龍鳳胎麼？這不預兆著它龐大的「情人王國」的人丁，將會更加的興旺麼？
彭無道最愛吃的第十二道「蛇餐」是「蛇肉串」。那是用根根竹簽把塊塊的烤蛇肉串起來，讓它用饞嘴巴一塊一塊地去品嘗……這還不是驗證他的歪論——凡是牛鬼蛇神，總是一串一串的，你不能去各個擊破，只能一串一串地把它全部吃掉……
彭無道最愛吃的第十三道是「蛇爪紫菜湯」。也就是選擇清香的蛇爪與紫菜搭配，讓它鮮味互補。調味料是牛肉粉，滲入湯中香味濃郁無比……
雖然這道菜沒有用真蛇，用的是既神似又擬似的菜類「蛇爪」，但彭無道這饞嘴巴對它卻非常喜歡。因為它覺得吃這虛擬又富有詩意的植物「假蛇」，會覺得非常的浪漫……
彭無道最愛吃的第十四道「蛇餐」是「椒鹽大王蛇」。就是將它放血洗淨，並分別斬成幾段，用調料淹漬入味，待油鍋上火後，留底油升溫到六、七成熟時，撈起待油溫升高時再炸一遍，使之呈金黃色，後撒上椒鹽就可以了。
彭無道愛吃這麼多道的蛇餐，每道都有它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就說這「椒鹽大王蛇」吧，它之所以愛吃，是因為它曾為獨霸一方的「土皇帝」，而且「官癮」極重，千方百計不擇手段地往上爬。它的「官癮」是永遠不會滿足的胃口，恨不得一朝一夕爬上權力的頂尖。所以它最愛吃這道「大王蛇」菜，這充足地暴露，它那雄心勃勃為王稱帝的狼子野心……
彭無道最愛吃的第十五道「蛇餐」是「醉炸蛇段」。彭無道當官時，一天一小宴，三天一大宴，哪一天不吃得稀巴爛醉。但它的醉翁之意不在酒，而在官本位，在金錢，在美女。所以「醉炸蛇段」對于它來說，當然只能是「小菜一碟」了。
彭無道最愛吃的十六道「蛇餐」是「金針蛇」。它每吃一道蛇餐，都會給出一個理直氣壯的理由，雖然都是些荒誕離奇索強附會的強詞奪理。如它吃這道「蛇餐」，自認為是無產階級的「金針」，而它的金針所指，就是指向牛鬼蛇神，……真是滑天下之大稽也！
彭無道最愛吃的十七道「蛇餐」是「紫菜蛇瓜湯」。它認為愛吃此菜，意義更加的深遠。首先它認為此蛇不是彼蛇。也就是說此蛇瓜是瓜果，是「假蛇」，所以並不是真正的牛鬼蛇神，它不一定要一口把它吃掉。其次是把它同紫菜一鍋煮，是怕它大紅會變成大紫……所以，它雖然喜歡吃這道菜，但它的寓意並不吉利，他甚至建議廚師改其菜名……
彭無道最愛吃的第十八道菜是「香辣蛇肉」。它愛吃此菜，因為它愛吃辣，因為它相信越辣越革命，所以它喜歡吃香喝辣。難道革命真的就是為了吃喝嗎，這混蛋的邏輯，怎麼能作為他名正言順的不吃白不吃的保護傘呢？
彭無道最愛吃的第十九道「蛇餐」叫「毒蛇咬雞」。听這菜名就讓人害怕，讓人知道他愛吃它是不壞好心的——又要吃人家，又要叫毒蛇先去咬雞，咬死之後又要把它們通通都吃掉……還不是讓人想起瘋狂的革命中，有人在幕後挑動群眾，而後把他們通通都吃掉……這家伙愛吃此「蛇菜」的險惡居心，不是暴露無遺麼？但它則認為，這道菜名字獨特.，既賣座又叫座，雖然听起來有點殘忍，很多人不敢吃，但它認為只要好吃，它就要吃，它就敢吃！沒有什麼敢與不敢的問題……
彭無道最愛吃的二十道「蛇餐」是「美人椒炒蛇」。大概世界最好吃的「蛇餐」，都被它吃完了。不但要吃蛇，還要吃美人。它豈僅仗想依仗想吃紅艷艷的美人椒，還不是要把世界所有紅色的，包括紅旗及紅顏美女和紅顏禍水全部吃掉麼，以顯示他這個紅色主子氣吞山河的非凡氣概……
「閻王」反復查了一下彭無道的生死簿，並再三研究它關于再次投胎的請求，認為它投胎變成鴿子之後，被人亂槍打死，這是極大的不幸，所以決定再給它一次機會。反復琢磨之後，認為它投胎變蛇比較合適，因為他在人間吃過太多太多的蛇餐。讓它投胎變蛇，讓它從吃人家到被吃，也是對他的一種懲罰吧。因為它生前對人民兩面三刀，于是決定讓他投胎變成「雙頭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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