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節第二章變成啞巴用手語
第二章變成啞巴用手語
彭無道投胎人間變成一只手的一殘廢人之後，沒有很好的改惡從善，原來貪色貪財的本性根本沒有改。縱使它因為只有一只手變成單胳膊的乞丐之後，還利用過去的一枝之長，當街畫些極富挑逗性的畫和錢袋多多的帥哥的「牛仔褲」，被圍觀的觀眾棄之以鼻。甚至粗心大葉，把狗的尾巴畫到美女上，難怪最後被亂拳打死。當它命喪黃泉之後，它的「死魂靈」又一次地飛到「閻王爺」那里，又是一把淚一把涕地訴說變成一只手的殘廢人是多麼的痛苦，要求再投胎變個雙手齊全的人。「閻王爺」也是個軟心腸的鬼王，听了它含淚的哭訴，動了惻隱之心，于是同意了它的要求，變個雙手全有的人。但考慮到它還沒有徹底的悔改，再加上它生前當官做老爺時說了太多的假話大話空話，能否改弦更張重新做人，還是個未知數，所以決定讓它投胎變成啞巴人，以觀後效。
……忽聞陰間排山倒海，陰山搖搖欲傾，陰海大浪淘沙，忽而把浪舉上高高的天際，忽而又摔下深深的山谷；陰雲黑雲壓城城欲摧……忽而天歌一曲把烏雲炸開，落入滾滾滔滔的大海之中，像炸開了一口偌大的水鍋，回響聲波及深深的大海之中，震得海底燦爛的珊瑚也搖搖欲晃……此時無聲勝有聲——彭無道意識到，它已投胎變成了有雙手的人了，但可哼了幾聲，老發不出聲，原來變的是啞巴的人。
縱使彭無道心中多有千不甘萬不甘，但它對「閻王爺」也不也太多的抱怨。因為它心中明知，自己過去犯有那麼多的罪孽，而且至今還沒有改惡從善，「閻王爺」能讓它投胎變成一個人，就已經是非常的照顧了，雖然只是個說不出話的「啞巴」人……
彭無道投胎變成啞巴人，自知前世為官時，說了太多太多的假話、大話、空話、套話和官話，所以于今「閻王爺」對它進行懲罰，只讓它變成不會說話的啞巴，它也沒有什麼話可說了。
它變成啞巴人之後，悶悶不樂，雖然心中有滿月復的牢騷，但就是說不出來，只好默默在趕路。它匆匆地來到了「彼岸花」，看那花團錦簇多姿多彩的迷人百花，心中有無限的感慨，它在人間時不是「采花大盜」嗎？什麼樣「鐘情萬種」的多姿多彩的名花它沒有采過？什麼樣風精萬種傾城傾國如花的美女它沒玩過？自從到了陰間之後，它就「談色臉變」了，再也沒有機會沾花惹草了。而今它來到這里，本想摘幾朵玫瑰留點手想帶去人間，但它又怕「閻王爺」知道，說它「老毛病」不改，所以只好匆匆地省略了。
彭無道戀戀不舍地離開了「彼岸花」，又匆匆急匆匆地向「黃泉路」進發。它過去當官做老爺時穿的是賊亮賊亮的皮鞋，而且出門三步有人抬，在陰間里連鞋子都沒有穿，它只好一步一拐地赤著腳走在盡是黃泥的路上，被滑倒了好幾次，又爬了起來，弄得它滿身髒兮兮的。巡街的鬼卒們見它身上太髒，一把把它拉倒浴池中去沖洗，雖然沖了滿身的污泥，但由于沒有帶衣服換洗，洗之後又把那濕衣服穿上，活像個「水鬼」，又由于濕衣服太貼身，它那藏在濕褲子中的尾巴若隱若現……
彭無道離開了「黃泉路」之後，三步拼作二步地向「望鄉樓」走去。遙望那飛檐琉璃瓦的中式的碑樓，引起了它的無限的遐思，它曾經多少次的「出生入死」經過這斷腸地啊，不論當初為了逃避人間「紀委」的追蹤，還是投胎人間變各種各樣的動物，哪一次不是經歷此傷心地？本來嘛，不管它變什麼，經過此地，登一登「望鄉樓」，不是每次都可以減少它那濃濃的鄉思麼？但可惜的是那些過去的親朋好友太絕情了，都沒有看見他們的影子。而這次它投胎變的是「啞巴人」，縱使登上「望鄉樓」，看見他們，也無法叫它們，所以決定不登了。
過了「望鄉樓」，彭無道到了「奈河橋」。上一次它從人間逃到陰間路過這里，真是「乞丐不過奈河橋」，一直賴在橋上，不肯往陰間走。在「黑白無常」的鋼叉不斷揮舞之下，它也只是極其緩慢的移動，甚至像賴在「奈河橋上」不動。而今它變成啞巴人路過這里重回人間，走的比跑還要快，這倒不是它怕橋下的銅蛇和鐵狗，而是心急著要重回人間再做一回人，雖然只是個啞巴人……
彭無道還沒到鬼門關，遠遠地關口傳來了「吆喝聲」︰
「哪一方面的？」
彭無道因是啞巴，不會答話，只用手勢比了比「人」字形。守城鬼卒們因為它老是不答腔，只用手勢比劃，懷疑它是野鬼，想偷渡到人間，于是一大幫鬼卒們簇擁過來，由不得它申辯，把它「五花大綁」了起來，押到「鬼門關」的審訊息中進行突擊審判……
「你從哪里來？」
彭無道用十個手指比劃了一下，後又縮了二指，共十八只手指，意指十八層地獄……
「你要到哪里去？」
彭無道伸出大姆指和中指，意即「人」之意，大概指要到人間去。
「你為什麼不回答我，究竟怕什麼？」
彭無道因剛變成啞巴人，又沒有學過手語，對這個比較難的動作，它無法表達，只是不斷地「喔喔喔」地叫著。守城鬼卒們見它不明確回答，懷疑它故意裝聾作啞，所以很快七手八腳地把它「五花大綁」地捆綁起來，並強迫進行搜身……
不料，卻從它的褲袋中，搜出了一張有效的「路引」，證明它這次投奔人間，確確實實是經過「閻王爺」批準的……
眾「鬼門關」守卒不得不松了五花大綁，揮手示意讓它過關。
彭無道進入人間之後，由于身無分文，它首先得想辦法弄點吃的，但它又不會說話，沒辦法向人開口乞討，萬般無奈之下，它從垃圾堆里弄了個破碗，窩囊地賴在小巷的牆角，哇哇地不停。但行人听不出它究竟說了什麼，只見它拱手緊抱，拜個不停……可能是因為小巷太偏僻了，連行人都很稀少，過路的大都行色匆匆，盡管它放下架子，低三下四地乞討，但還是討不來吃的，它餓得有點暈了……
到大街上公開去乞討嗎？它又怕「露餡」，因為它過去曾貴為一市之長，如今轉生來世面容雖然已經大變，但怕耳上的那顆黑痣露出破綻，萬一被市民認出它的臉往哪兒放。所以它只好藏頭藏尾……
小巷找不到吃，大街又不敢吃，它餓的要命，只好乘「月黑殺人夜，風高放火天」竄到大街上，饑不擇食地跑到一個「餛飩」店，偷了碗「餛飩」，因生意太好，顧不上抓它。它趕緊躲在路旁的牆角邊，三下二下饑不擇食地往嘴里倒，但因為那湯太燙，它的嘴角被燙出了濃包……
彭無道飽餐了一夜之後，因為夜里太冷，它找了鉆入了一個垃圾箱過了一夜，當黎明的晨光透進箱里，城市的清潔工開始清掃，驚動了它的一夜「飽漢之夢」，趕緊從箱中翻了個身子，打了個欠，鑽出了垃圾箱，又感到有點餓了……
大白天到小巷討不到吃的，到大街又怕被人認出來，彭無道感到十分無奈，想來想去，無處可去，只好決定到垃圾堆里去找點吃的。它在垃圾堆里翻啊翻，先是翻出幾個「易拉罐」，其中還有點汁，于是它傾罐而飲，而後把它用腳踩扁，放在口袋之中，準備拿到「廢品店」去換錢。
彭無道在垃圾堆中翻啊翻，在爛水果堆中，翻出一個比較不爛的來充饑。它首先把一個不太爛的隻果往嘴里一咬，而後一下又把它吐得一干二淨……為什麼呢？因為它覺得那隻果表面看起來不爛，而其中早已百孔千瘡了，所以不得不吐之。
接著彭無道又從一大堆的爛果之中，翻出幾個比較不爛的菠蘿，它不分清紅皂白拿到嘴巴就咬，結果一只小小的老鼠從中跑出來，它被嚇得半死，迅雷不及掩耳般地把它拋在地上，嘔心地把前次吃的易拉罐汁也吐了出來……
當彭無道把肚子里東西吐了光光之後，又感覺到肚子極餓了，于是又在垃圾堆里翻啊翻，它又在垃圾堆中找出一堆爛香蕉，把它放在手中反復地擺弄，感覺到極像它的**。它不斷的把它擺弄來擺弄去，又想把它吃下去，又舍不得吃。最後它還是戀戀不舍地把它留著，寧可挨餓……
而後彭無道又在垃圾堆里翻啊翻，又從一大堆爛水果之中找出幾個不大爛的，還有點鮮紅的桔子，把那幾個比較不爛的紅桔子撫了又撫，真像它過去玩弄過情人的紅透多汁情婦的**。它肚子餓得要命本想吃它，又舍不得吃它……
彭無道又在垃圾堆里翻啊翻，又從一大堆的爛水果之中，找出幾串太熟透的葡萄。它還有點水靈靈的，真像她那鐘情萬種情婦的明眸。它把它放在手上撫了又撫，太餓了又想馬上把它吃掉，又舍不得吃……
彭無道在垃圾堆里翻啊翻，又從一大堆的爛水果之中，找出一大堆不大爛的佛手瓜，把它放在手上撫了又撫，每根都像它那情婦金枝玉葉的手指，它把它放在手上撫了又撫，雖然肚子太餓了想一口把它吞下去，但又舍不得吃它……
彭無道又在垃圾堆里翻了又翻，從一大堆的爛水果之中，找出好幾根有點爛又不太爛的甘蔗，它用手把它撫了又撫，就像撫著它那「小蜜」縴縴的手，它撫著撫著，雖然肚子已經餓慌了天，但它還是舍不得把它吃掉……
彭無道又在垃圾堆里翻了又翻，從一大堆的爛水果之中，找出好幾個有點爛又不太爛的荸芥，它用手把它放在手中撫了又撫，個個都像它那小妾身上的肚臍，它雖然餓的夠嗆想一口把它吃下去，但又戀戀不舍地舍不得吃……
彭無道又在垃圾堆里翻了又翻，從一大堆的爛水果之中，找出好幾個有點爛又不太爛的還有幾分姿色的隻果，它把它們放在手心撫了又撫，像撫著它那眾多情婦紅潤的臉頰。它肚子餓得想一口氣把它吞下去，又戀戀不舍地舍不得吃……
彭無道在垃圾堆里折騰了老半天，處于餓肚子狀態的它，仍然色心不死，對于那些擬似情人敏感部位的東西，仍然舍不得吃……它被餓得半死，還是有氣無力地翻著翻著，又從一大堆爛水果之中，翻出有點爛又不太爛的櫻桃，真像它那眾多情婦甜蜜的嘴唇……一方面它的肚子餓得呱呱叫，真想一口氣把它吃下去。另一方面又舍不得那紅顏朱唇……它聞了又聞，發現那櫻桃有著強烈的酸味，使它的味覺澎漲，把它咬了一口又一口，剛好這味道對上了它的口味，因為本來就愛吃醋嘛……
彭無道在垃圾堆里翻啊翻，又從一大堆的爛水果之中，找出了一大堆比較不爛，又有點爛的草莓，每個草莓都像它那情婦的柔軟的肌膚，被它粗暴的一踫都是紅紅的傷口，它把它們放在手心撫了又撫，模了又模，心想快點把這秀色可餐的快點吞下，又戀戀不舍地舍不得開口……
彭無道在垃圾堆里翻啊翻，又從一大堆的爛水果之中，找出了好幾個比較不爛，但實際上又不太爛的石榴。彭無道做官當老爺時雖然高高在上，但是它還是經常拜在美女的石榴裙之下……它把好幾個石榴放在掌心撫了又撫，肚子餓得慌老想一口氣把它吞下，又戀戀不舍地，「手掌手心都是肉」般舍不得放下……
彭無道在垃圾堆里翻啊翻，又從一大堆的爛水果之中，翻出好幾個比較不爛的，又有點不太爛的桃子，真像它的紅顏情婦青春的面頰，它多想狠狠地多咬它幾口啊，但它把它放在掌心手撫了又撫，又戀戀不舍舍不得地把它吃下去……
彭無道在垃圾堆里翻啊翻，又從一大堆的爛水果之中，翻出好幾個比較不太爛，又有點爛的龍眼，它金黃色之中滾動著含情脈脈的明眸，就像它往日眾多情婦的眼楮在閃爍，，就像個個閃閃爍爍的眼楮在注視著它。它餓得慌真想一口氣把它吞下去，又戀戀不舍地舍不得把它吃下去……
彭無道在垃圾堆里翻啊翻，又從一大堆的爛水果之中，翻出好幾串比較不太爛，又有點爛的枇杷，正像它的許多情婦春風得意時和它卿卿我我時，縴縴細手之中彈的一手手「琵琶」，它餓慌了想一口氣把它吃下去，又撫了撫它戀戀不舍舍不得把它吃下去了……
彭無道在垃圾堆里翻啊翻，又從一大堆的爛水果之中，掏出幾個不太爛，又有點爛的榴蓮。正像它每次和情婦們會見時總是「留連忘返」，因此它把它們放在掌心，撫了又撫。盡管它肚子餓得慌，真想一口氣把它們全部吃下去，又戀戀不舍地舍不得吃……因為它至今對于權力進入情場，總是留連忘返……
彭無道在垃圾堆里翻啊翻，又從一大堆的爛水果之中，掏出幾個不太爛，又有點爛的火龍果，它正像和它的眾多情婦相擁相愛**一樣，像火龍果般的激情燃燒……它雖然餓得慌想把它一口氣吞下去，但又戀戀不舍地舍不得吃它……
彭無道在垃圾堆里翻啊翻，又從一大堆的爛水果之中，掏出幾個不太爛，又有點爛的台灣水果蓮霧，這正像它和它那眾多情婦們撲朔迷離的瘋狂的愛，像霧像雨又像風……它餓得慌想一口氣把它吃下去，又戀戀不舍地舍不得把它吃……
彭無道在垃圾堆里翻啊翻，又從一大堆的爛水果之中，掏出好幾個毛毛挫挫的紅毛丹，真像它眾多「野蠻女友」飄飄灑灑的染過的紅頭發，它用手把它輕輕地輕輕地撫模，餓得慌想一口把它吃下去，而後又戀戀不舍地舍不得吃……
彭無道在垃圾堆里翻啊翻，又從一大堆的爛水果之中，掏出一個有點爛，但又不太爛的哈密瓜，它把它放在掌心撫了又撫，就像撫著它那七大姨八大媽甜蜜的的肚皮，它餓得慌想用舌頭把那瓜舌忝個爽，又戀戀不舍地舍不得吃掉它……
彭無道在垃圾堆里翻啊翻，又從一大堆的爛水果之中，掏出幾顆有點爛，但又不太爛的獼猴桃，它迫不及待地把它放在手里擺弄來擺弄去。它過去不是老把情婦們玩弄于股掌之中嗎？而今它把獼猴桃放在手中不斷地耍，就像當年它耍弄它的鐘情萬種的「’小蜜般」，還不是它到這個日食難度的份上，還是改不了老習慣嗎？
彭無道在垃圾堆里翻啊翻，又從一大堆的爛水果之中，掏出一個個紅得要命的有點爛，但又不太爛的荔枝，把它放在掌上撫了又撫，像撫著它那眾多情婦們的玉潔冰心，它雖然餓得慌想一口把它吃下去，又戀戀不舍地舍不得把它吃掉……
彭無道在垃圾堆里翻啊翻，又從一大堆的爛水果之中，掏出幾個有點爛，但又不太爛的神秘果，它悄悄地把它放在掌上輕輕地，輕輕地撫模，仿佛它當年多姿多彩的緋聞都含苞在其中，雖然餓得慌想把它一一掀開，又怕它當官做老爺時以權弄色的丑聞暴露無遺……
彭無道在垃圾堆里翻啊翻，又從一大堆的爛水果之中，刨出了一些有點爛，又不太爛的無花果，把它們托在掌心撫了又撫……由此它聯想過去，那麼多的「外面彩旗飄飄」，都沒有好的結果……
彭無道在垃圾堆果翻了老半天，翻啊翻啊翻不出好吃的東西，那些水果雖然有點爛，但又不太爛，但它又舍不得把它吃掉。萬般無奈之下，它乘月黑星星稀、夜半無人時，它躡手躡腳地推開了郊外寺廟虛掩的大門，想到廟里看看有什麼東西可吃。它悄悄地進了廟以後，看到大殿昏暗的油燈閃閃爍爍之下，幾盤水靈靈的水果在閃光，由于它太餓，它一出手就把它拿下，放在嘴巴悄悄地啃起來……
「哪一方面的？」
由于彭無道是啞巴，不會說話，它用雙手向上劃了幾圈，意思是「高高在上官老爺」……
「既然是官為何亂吃禁果？」
它又用雙手把肚子拍了幾下，打得它鼓鼓響，意思是「肚子太餓了」……
「你難道不知道這是老佛爺吃的嗎？」
它用頭再三再四地搖了搖……
忽然一閃它又躲到佛像的後面……
當幾個和尚師傅趕來，它怕得要命，開始跪在地上，續而賴在地上。想不到這幾個和尚不但不打它，反而也雙手合十和它一樣跪在地上，邊閉著眼楮邊念著「阿彌陀佛，阿彌陀佛」……這時彭無道乘機踏著老佛爺佛像的肩膀，爬上了寺窗，並從那高高的窗口跳了下來，血灑了一地，皮開肉綻骨肉四散，人臉獸身的尾巴又露出來了，終于又命喪黃泉了……——
nu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