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節第五章十一指」做「丐幫幫主」
第五章「十一指」做「丐幫幫主」
彭無道因拒收城管人員給的「拐杖」的錢款，匆匆忙忙地逃月兌他們的跟蹤追擊，甚至躲入臭不可聞的廁所，慌忙之中不慎跌入糞坑而命喪黃泉。而後它的「死魂靈」又飛向「閻王爺」那里，訴說自己要真心真意地改惡從善，但好心不得好報，竟丟入糞坑歸天了，要求「閻王爺」再給它一次投胎做人的機會，並述說它這次變成殘廢人拐腳，做了一件大好事，給因傷而拐腳的城管隊員，送去了特制的拐杖，並且拼命地逃跑，婉拒了他們跟蹤追擊送來的「拐杖款」，最後甚至因此付出了生命的代價……彭無道要求這一次如果讓它投胎變人，其殘廢的程度最好比較輕點。「閻王爺」又听了彭無道如泣的哭訴，心也軟下來了，也被它那棄惡向善的積極心態所感動，決定讓它變殘廢的人的程度比以前更輕，也就是讓它的雙手變成「十一指」，好讓它有更多改惡從善的條件，好讓它做更多的好事……彭無道听了之後，內心也十分感動，于是俯首默認了……
……忽然陰間一陣陣狂風橫掃，一陣陣山雨欲來風滿樓般的橫掃，一陣陣黑雲壓城城欲摧般的橫掃，一陣陣地動山搖般的橫掃……陰間的一株株的桃李折斷了枝叉，一株株的白楊樹折斷了枝叉，甚至沙海中的駱駝刺，也折斷了枝叉……當「黑白無常」對彭無道身後的踢了一腳，它才清醒的意識到，自己的雙手已經變成「十一指」的人了……
彭無道投胎變成「十一指」人之後，伸出雙手左看看右看，怎麼看怎麼不順眼。它過去不是當官做老爺麼，伸出的手曾經指揮過「千軍萬馬」，指揮過千千萬萬的人……真可謂登高手一揮，群山四應，于今雙手怎麼會落到如此的難看呢？它左琢磨右琢磨，越琢磨心中越不是滋味……後它又多思，這「十一指」不是比過去變成那沒手，耳聾，啞巴，拐腳之類更好嗎？起碼是手全，耳全，嘴巴全，雙腳全啊！僅僅是雙手多了一個手指，有什麼關系呢?最多是不那麼好看啊！如果對「閻王爺」要求那麼高，要變成十全十美的人，而且自己又沒有完全改惡從善，他怎麼會答應呢？想到這，彭無道心中又有點明理，又有點安慰了，又有點自滿自足了——大不了多了一個手指，雖然難看一點，還不是可以做更多的事情麼？
彭無道想通了，勁也上來了，開始馬不停蹄地向人間走去。當它路過「彼岸花」，在陰間壓抑了多少年的它隨著它而心花怒放。它過去不是擁有很多很多的金枝玉葉般的情人嗎？遠離人間那充滿青春洋溢的愛多年，真想伸出手去采摘幾朵那風情萬種的愛之花啊……當它的雙手剛剛伸出，又很快地縮了回來，因為怕那難看的十指被鬼情人們看見，多羞人啊！所以它不得不忍痛割愛，把這心愛的「夢的花岸」拋到後邊……
當彭無道到了「黃泉路」，到處是拖泥帶水，它真想在這里做一件好事，拿起掃把，把這里上上下下左左右右橫掃個遍……當它剛伸手拿起掃把正要揮舞清掃，馬上又縮了回來，它又怕那雙手的「十一指」被鬼人們看見，紛紛都圍了上來，令它多難堪啊！于是，它只好自傷又自卑地放下掃把，踩著泥濘路，弄得滿身滿手盡是黃泥，繼續前行。
彭無道「馬不停蹄」地向「鬼門關」走去，當它遠遠地看見飛檐翹角的「鬼門關」，心中又是一陣陣的激動。多少次投胎人間經過「鬼門關」，它都抑制不住久違的相思，爬上去望望久違的故鄉和情人，縱使多少次變成動物，也要想方設法擠上去看看。而今這次「閻王爺」讓自己有幸變成不那麼殘廢的人，雖然雙手多了一個手指。它正要伸手去爬那長長的樓梯，很快地又縮了回來，因為它怕那「望鄉樓」上的鬼同鄉看到，多難看啊！于是，它只好抑制住心頭的思鄉之情，繼續往「鬼門關」走……
當彭無道走到奈河橋，不像前次來的時候那樣的耍無賴，那樣賴在橋上雙手猛拍著橋欄呼天喚地，那樣的賴在地上不肯走，而是雙手放在褲袋中，步履匆匆地往人間方向走路，不再像過去當官做老爺那樣，伸手指指點點，或者居高臨下，假心假意地向群眾揮手，而是怕那難看的「十一指」現場出丑……
當彭無道快到了「鬼門關」，這次它不把‘路引’放在口袋里，怕伸手去拿時，它的「十一指」會被「曝光」，所以事先把那「路引」含在口中……當它到了「鬼門關」，鬼卒們遠遠地就看到它的嘴里含著一張紙，禁不止地懷疑起來——「鬼門關」的守城鬼卒禁不住地紛紛圍了過來，爭先恐後地向它提出責問——為何不把「路引」放到口袋中，而把它含著嘴中？
彭無道由于口中含「路引」說不出話來，只能含含糊糊地「喔喔喔」叫，難怪守城鬼卒們起疑心，不讓它出關，並把它押到「審訊室」進行審問︰
「為何把‘路引’含在嘴里？」
「好讓你們檢查啊！」
「為何不放在口袋里？」
「怕你們檢查時再去拿麻煩啊！」
「是不是你口袋還藏著什麼東西想偷帶人間？」
「沒有啊，不信你去搜啊！」
「你主動拿出來可以減輕處罰，不然……」
「我口袋里真的沒有啥東西！」
「你可不要後悔啊！」
「搜身！搜身！」守城鬼頭一聲令下，鬼卒們把彭無道身上的口袋搜了個遍，結果沒有搜出任何東西，只搜出它那長得特難看的一雙手——「十一指」……
「你為什麼不肯手指外露呢？」
「長得太難看了！」
「你過去當官做老爺時所作所為，還好看嗎？」
「正因為不好看，所以我才偽裝啊！」
「你這不是故意蒙我們嗎？」
「不是，我這是難言之隱不得已而為之啊！」
「‘路引’上又沒有寫明你雙手是‘十一指’，不能過關！」
「‘老爺’，是‘閻王爺’讓我投胎變成‘十一指’的人的，不信請你打電話去問‘閻王爺’！」
「這次原諒你讓你過關，以後到人間可要明明白白做人，坦坦白白做事……」
「過關！過關……」守城鬼頭一聲令下。
「閻王爺」萬歲！‘閻王爺’萬歲！」彭無道趕緊跪下來。三叩九拜守城鬼卒們，之後，它趕緊匆匆地趕到人間。
彭無道過了「鬼門關」之後，就匆匆趕到它上次經常「賣拐」的地方，尋找它的那幫「丐號丐弟」，想成立「丐界實業發展有限公司」，它任總經理。這樣，它現在雖然「虎落平原被犬欺」，但還是「老總」，還有「官做」，還可以「當官做老爺」，還可以對那些丐兄丐弟們指指點點了……
彭無道這次又變成人到了人間之後，「官癮」又起，哪怕當個「丐幫頭頭」也好。這次它也吸取了一次教訓，不再大張旗鼓地「賣拐」忽悠官府和老百姓，以便再度遭到官府的打壓。于是它改弦更張，找了個馬路旁拆遷留下的破房子，掛起了「丐界實業發展總公司」的紅字招牌，在被折的七零八落的磚瓦堆上，還飄揚著幾多桿的破旗，還從工地上找來幾個破鑼破鼓，幾多個拐腳的，缺手少胳膊的，獨眼龍，耳聾，啞巴以及什麼「十一指「，「九指」，甚至「八指」、「七指」什麼的，都在那里七手八腳地敲鑼打鼓，鑼鼓聲震天地地，引來當地拆遷戶和行人駐足觀看……
由于鑼鼓聲太大，還引來了附近住家的狗和路過的流浪狗，見到拆遷地鑼鼓聲，它們也起來湊熱鬧，並且也爭相地放聲大叫，仿佛要與這鑼鼓聲比賽誰的聲音更大。甚至拆遷區附近的雞鴨犬貓之類，也趕來嘰嘰喳喳吭吭喔喔個不停，仿佛它們趕來也為「丐界實業發展總公司」的成立助興，爭相祝賀似的。這里的大鳴大放大張旗鼓的合唱之聲，預兆著丐幫的實業發展有了新的開始……
正在開會之際，彭無道犯愁了，場面搞的這麼熱熱鬧鬧，由于是拆遷地未折的舊房，城管也不來干擾，而且還有這麼多的破鑼破鼓的助興，還有雞鴨狗貓的湊熱鬧，場面好不壯觀，但就缺吃的，彭無道靈機一動，把鬼點子出在禽獸上。它們今天不是自動地送上門來了嗎？不吃白不吃啊！
于是彭無道合集那些丐子丐孫，暗中策劃殺雞宰狗之事，做成盛宴，以慶祝公司成立，它把這幫乞丐分成四個行動小組——第一組要腿腳靈力的小殘廢的，如禿頭，麻臉，「獨眼龍」之類，因為他們手腳健全，比較容易抓住活狗；第二組反應靈敏的，因為雞有翅膀，會「雞飛蛋打」，怕抓不著撲空；第三組要先會游水的，因為怕追鴨子時，它會跑得更快，跳得河里來個「春江水曖鴨先知」；第四組負責抓貓，特別要求既會熟悉耗子的「鼠步」，也會熟悉貓的「貓步」，因為要逮住貓非常不容易，貓跑的時候會走「貓步」，而且「貓步」還取決于「耗子」，因為人追貓，貓追耗子，如果你不熟悉「貓步」和「鼠步」，怎能逮住它？第五組負責抓鵝，由于鵝的身子比較笨，所以相對比較好抓些，但它急時也會跳江，還會來個「喔、喔、喔……曲項向天歌……」要抓到它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總而言之，即使這些自投羅網的禽獸們，要把它們抓到，做成豐盛的宴席，來慶祝大會的成功，也沒是一件容易的事。
第一行動小組負責抓狗，由一些胸部長毛、心狠手辣，蛇頭豹眼，其豹不揚的乞丐組成，他們有的「獨眼龍」，有的沒鼻，「十一指」等殘廢人組成，他們個個從拆遷地的垃圾堆里，找出破木棒，插在後背的褳檔里。然後又從拆遷地的垃圾堆里，找些剩飯殘羹，來誘引狗狗來吃，他們故意伸嘴要跑狗狗們爭吃，狗狗們一點都不讓，要咬他們，他們故意撒腿就跑，狗狗們在背後緊追，就這樣，乞丐們一路狠跑，狗狗們一路狂追，而後部分乞丐們跑入一個被廢棄還沒有折掉的房子里，另一部分故意向另一方向跑，而狗狗們緊追不放，追進了房子里……而後另一方面的乞丐們，迅速地掉頭返回，把門關上。而樓上的那部分乞丐同時揮起木棒，一起「關門打狗」，沒多久，幾多只的狗狗，就成了「丐界勝利慶祝大會」的戰利品。
第二行動小組負責抓雞，雞雖然個小，但有翅膀會飛，特別不容易抓。這個小組都是一些手腳伶俐、小氣的小心眼的喜歡計較雞毛蒜皮的乞丐組成，他們從拆遷的垃圾堆之中，找些撒在滿地的小粒，並找來幾個破碗，然後把它裝在碗中，看到雞後，故意撒一跑的米粒，並一路撒到一個廢置的一個木屋中。那幾只公雞母雞，見一路都是米粒，高興的要命，埋著頭走一路吃一路，並一直吃到木屋中……當雞們走進只有一層樓的破木屋，還在埋頭啄著地上的米粒。忽然門一關，負責這一組的乞丐們，來一個關門抓雞，來一個「空手套白狼」……結果，它們一只只都落入「丐幫」們的「圈套」中……
第三行動小組負責抓鴨子。鴨子嘴巴扁扁，愛吃谷子，但它不吃米粒，又會咬人。這一組乞丐們從拆遷區的輾米廠廢墟之中，弄來一些谷子，而後把它撒在拆遷區的小河邊的地上，把正在河中游的鴨子全部吸引上來，當鴨子們埋頭啄食谷粒的時候，乞丐們個個手中拿著蛇皮袋，張口袋口一下子撲下去，只只鴨子都成了乞丐們的囊中之物……
第四行動小組負責抓貓。貓是最難捉的，它的眼楮明亮，反應敏感。而且它的行動神出鬼沒，特別是會走「曲線」，走「貓步」，很難抓到手。這一組的乞丐們想辦法，不知從哪里弄來廢棄的「老鼠籠」，活捉了幾多只老鼠，並用它作誘餌，把幾多只貓誘入籠中，而後活活地抓到手。
第五個行動小組負責抓鵝。鵝體笨且脖子長，比較好抓，只要抓著它的長脖子，它就跑不了，但它也不是什麼「好鳥」，當乞丐們一有動靜，它早已「喔、喔、喔」地跳下水，開始「白掌浮綠水，紅掌撥清波」了……這一組見鵝追不到，于是個個月兌下衣服，跳入水中，個個一個勁地緊抓住它們的頭，于是，只只鵝們只好俯首就擒了……
雞鴨狗貓等統統都抓到了，都集中放在拆遷區一個廢棄的寢館里，並在那里商議，立即布置盛宴，並把拆遷區的一個廢棄的飯店，作為宴會大廳，而後分工合作，該殺狗的殺狗，該宰雞宰鴨的宰。那廢棄的飯店里，還找出不少滿是灰塵的舊破碗破碟，舊的鍋碗瓢盆在七手八腳的水盆中，奏出亂七八遭的交響曲……該有的東西都有了之後，就是缺少酒。彭無道絞盡了腦汁，終于想出了法子——叫幾個鼻子靈敏，而且喜歡喝酒的乞丐，到拆遷區空置的美食一條街，去聞了個遍，又去翻遍缸缸罐罐，終于聞到了酒香的味道，接著又七手八腳地找到破舊的大罐小罐大杯小杯，都是剩下的，罐中是倒剩下的，杯中是喝剩的……
「無道兄，都是剩杯殘酒啊……」
「咱乞界還不是從來就是吃人家剩下的嘛！」
「這里一點，那里一點，怎麼喝啊？」
「不能把它集中起來嗎？」
經彭無道一指點，丐兄弟們先拿來幾個酒壇，然後七手八腳地把大罐小罐大杯小杯統統往其中倒。一忽兒功夫，就倒滿了好幾個酒罐。
「這其中有吃剩的葡萄酒，白酒，紅酒，甚至還有富豪吹拳喝令時喝剩的‘茅台酒’，更有罕見的洋酒‘人頭馬’、‘xo’等等，這些亂七八糟的酒倒在一起，能喝嗎？」
「能喝！這就像江南名菜‘佛跳牆’一樣，啥東西都有，啥味道都有，還不是最好吃的‘百味菜’嗎？」
「這樣說來，這酒成了最好吃的‘百味酒’了？」
「不，光把它說成‘百味酒’還不好！」
「你想把它命名什麼酒？」
「還不是把它命名為‘丐幫百味調和酒’，豈不更好？」
彭無道此語一出，引得現場的丐兄丐弟們大聲喝彩，即使只有一只手的乞丐，也用僅有的一只手拍地叫絕。
有了雞鴨貓狗肉，又有了酒，但沒有魚也不成席，彭無道又犯愁了。雖然拆遷區有條小河，其中也有魚蝦，但這些丐兄丐弟們沒釣過魚蝦，而且也沒有魚桿魚餌之類，怎麼辦呢？彭無道想來想去，想出了一個絕招，就是動員丐兄丐弟們，大家一直去空置的「美食一條街」，找來鍋碗瓢盆，赤身跳入小河之中（好在小河深不及膝腳），把河水搞渾，讓河中的魚兒「狗急跳牆」，讓它們自投羅網地跳入鍋碗瓢盆之中……這一招果然很奏效，很快地它們紛紛地「自投羅網」，一會兒，大家都頭頂著一鍋鍋、一碗碗、一丁瓢瓢，一盆盆的魚蝦回到空置的餐廳了。
有魚有肉又有酒，但還沒有青菜和水果，好在這個拆遷的空置區夠大，野草叢生，但其中還長著不少的野菜、野果……于是，彭無道又一聲令下，從拆遷閑置的空房之中，找來了一些菜刀，剪刀，甚至胡子刀，紛紛去荊棘叢生的空置的工地上去找，不久就找到不少野菜、野果，雖然「野」了一點，但有了菜和水果，做盛宴的食材大致已經齊全了。
雞鴨魚肉和酒及菜都有了，但沒有調味品也是不行。于是彭無道再下令依照前次找酒的辦法，派幾個鼻子靈敏，特別會聞的丐幫兄弟，到閑置的拆遷房去尋找，雖然每間房多少都有一點點，但就是不成瓶。于是彭無道又下令按照前次找酒的辦法，把大瓶小瓶剩下的豉油鹽醋，不管它剩多剩少，通通往幾個瓶中倒……
「這麼豉油鹽醋倒在一起能吃麼？」
「好吃！就是佛跳牆般……」
「你沒有吃過怎麼知道？」
「還不是吃得味中味，才能嘗人生百味嗎……」
彭無道說完，即令丐兄丐弟們去拆遷房，拆些木頭，然後起火生煙，開始制造「豪華盛宴」，以慶祝「丐界實業發展總公司」的成立。
彭無道現在雖然剛剛又投胎人生，一無所有，雖然雙手長了「十一個手指」，但它已成了丐幫的頭頭，僅僅憑一無所有，就能辦出一聲豪華的盛宴，酒過三巡之後，丐兄丐弟們紛紛到它的身邊來，向它敬酒……
「你真不愧為咱丐幫的‘十一指’，僅僅多一指，就比大家都能干！」
「天上有顆北斗星，丐幫有顆‘無道星’！」
「大海航行靠舵手，丐海航行靠無道師！」
「萬物生長靠太陽，丐界靠無道變有道……」
一個個，一批批的丐兄丐弟爭先恐後地向它敬酒，
只有一只手的，就用單只手向它敬酒，
只有一只腳的，就單腳立著向它敬酒，
啞巴的，用手劃比劃向它敬酒，
獨眼龍的，用單只眼楮注視它向它敬酒，
駝背的，向它敬酒彎腰又曲背，
沒有鼻子的，俯首聞著它的酒杯向它敬酒，
沒有耳朵的，和它踫杯向它敬酒……
這麼多的丐兄丐北向它敬酒，彭無道喝得稀巴爛，開始飄飄然起來，想不到當初被「紀委」追得無處可逃，于今不但又有機會返回人間做人（雖然是殘廢人），而且又有機會重新嘗嘗官癮，于是它又高高地舉起酒杯，要眾乞丐們同它干懷，而且要一干而盡……
正在興頭**上，忽然，一陣陣、一批批狗的主人，雞的主人，鴨子的主人，鵝的主人，紛紛追到拆遷區，有的拿菜刀，有的拿斧頭，有的拿槌子，有的拿起拆遷工地的磚塊、石頭，一哄而發地向正在聚會的宴席襲來，剛好一塊尖銳的石塊砸中了彭無道的腦袋，它在酒意朦朧之中，血濺「折迂門」，又到閻王殿報到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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