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十八層地獄 7.第七章 變成禿頭一毛不拔

作者 ︰ 潘秋

第7節第七章變成禿頭一毛不拔

第七章變成禿頭一毛不拔

彭無道投胎變成歪嘴之後,雖然沒有像前次那樣組織一大幫丐兄丐弟大辦「丐界發展有限公司」,干得熱火朝天,因糾眾大吃大喝而出事,這次開始單打獨斗,開始本分地用自己的歪嘴巴,去為人寫字賺錢。浪客中文網其中還為了一個大老板抄寫詩句,獲得了它的青睞,並贈送它內有重金的金卡。但是它重新做人之後,以前積習還沒完全悔改,它在路邊寫字間,還短暫地做了許許多多的「桃花夢’’,甚至為了錢,不惜伸手伸向小孩子的腰包,索要強拿,終于激起了眾怒,被亂拳打死。而後當它的「死魂靈」又飛向「閻王爺」那里,訴說自己的不幸,訴說自己是如何的見錯即改,雖然變成歪嘴巴,但還是本分地單打獨斗去混飯吃,誰知刁民們竟如此的野蠻,動不動就拳腳相加……「閻王爺」听了它的訴苦,半信半疑——為什麼人間那麼多人工作賺錢生活,大家都活的好好的,為什麼唯獨對它過意不去?為什麼大家都相安無事,每次的不幸都輪到它的頭上……是不是它也有太多的老毛病不改,以至于惹事生非呢?「閻王爺」左思右想,決定還是讓它變人,但它幾次投胎變人之後,老是為錢而遭不幸,這次決定讓它變成禿頭,也就是「一毛不拔」,不讓太過與人爭利,重新和氣做人……

……忽然陰間的天空,萬里無雲,一塵不染,陰間地上的千枝萬葉紛紛墜落,萬林千樹都變成光禿禿的,陰間的山都變成懸崖峭壁,光禿禿的一片;陰間的良田,瞬間變成白茫茫的沙漠……當「黑白無常」在它的後腦袋一叩,這時它才清醒地意識到,它已經投胎變成禿頭的人了。

彭無道用雙手撫了撫自己的頭,光溜溜的一根頭發也沒有。它生前本來頭發就不多,只有幾根的細發,像蛇般盤在它的頭上,而今由于沒有徹底的悔改,「閻王爺」只讓它成了光頭一一變成了禿頭的人……

撫著撫著,它的心說什麼也不是滋味,一是它過去當官做老爺,威風凜凜,登高一呼,群山四應。雖然長的丑,但下面一大幫「馬屁精」,都千方百計地拍它的馬屁。怎麼想也想不到,如今變成丑的要命的禿頭……但它又想,自己犯了那麼多的罪孽,「閻王爺」又讓自己多次變人,已經相當寬大,雖然自己變成禿頭,比較難看,但這又能怪誰呢?彭無道投胎變成「禿頭」了,它再三再四地搔著頭,覺得撓癢癢的,只好硬著頭皮,開始向人間匆匆地出發了。它首先路經「彼岸花」,它本來就「花心」,真想在此地多多逗留,多多留戀忘返,但是模著自己的禿頭,有點自卑。想到自己的禿頭,說多難看就有多難看,因此它只好匆匆地省略過……

彭無道接著又到了「黃泉路」,那拖泥帶水的「黃泉路」,好像一面面蒙塵的鏡子,照得它那禿頂的頭變成光禿禿的。它一路上「貓」著自己丑八怪的影子,感到怪不好意思,于是它三步拼作二步,加快向人間奔去。

「望鄉樓」接近了,彭無道抬起禿頂的頭,仰望著那高插入雲的思鄉之樓,它多想登樓望一望熱鬧非凡、磨肩擦瞳的黑壓壓的人流啊,只要看一眼,就能解它多少年來的相思啊……但當它一模自己的禿頭,腳馬上縮了回來,因為它也怕當眾出丑啊!

彭無道繼續向人間匆匆地走,當它來到了「奈河橋」,俯首向河中一望,盯著河水中自己光禿禿的樣子,感到無比的羞愧,都有點不想再做人的樣子,要想以自己光禿禿的頭,去撞格橋頭的石欄……後它又多思,不行啊,不是說「乞丐不過欄木橋嗎?自己犯了那麼多的罪孽,「閻王爺」還給重新投胎做人的機會,撞死了就什麼都完了。

彭無道趕到了「鬼門關」黑壓壓的一片,過關的鐵門緊緊地鎖著,值夜班的守城鬼卒七斜八倒地靠在關口的鐵欄桿上,呼呼地大睡……是星稀夜深沒有什麼鬼人過關嗎?所以守城鬼卒才如此大膽地臥鐵欄酣睡。忽然關前突然一閃,守城鬼卒猛然從夢中驚醒,睜開眼楮一看,原來是禿頭的腦袋閃光,于是它們趕緊站起來,開始盤查……

「‘老爺’,請檢查這‘路引’!」

「上面寫了你禿頭沒有?」

「是‘閻王爺’讓變的!」

「不能變的好看點嗎?」

「生的丑不是我的錯!」

「不能說都是你的壞!」

「有什麼好呢?」

「剛才沒有你的禿頭一亮,這里的一切不是都看不見嗎?」

「這樣說來,我不是給你們關加了個‘燈泡’嗎?」

「所以,我們想留你在這關里工作!」

「不行,我現在投胎變人了,怎麼能在‘鬼門關’工作呢?」

「你不是以前從人變成鬼嗎?」

「現在我已經從鬼變成人了!」

「你如果不利用你的禿頭優勢太可惜了!」

「那能人不人,鬼不鬼呢?」

彭無道婉轉地拒絕了「鬼門關」鬼卒們的邀請,東搖西擺地搖著它那一閃一閃的腦袋,大步流星地走出「鬼門關」,自卑自己禿頭的同時,心上也浮出一絲的驕傲——怎麼能說禿頭只能出丑呢?沒有我那如流星般一閃一閃的閃光腦袋,「鬼門關」還不是一團漆黑嗎?

彭無道過了「鬼門關」之後,由于手無分文,只能干它的老本行——乞丐。上一次變歪嘴的時候,它的嘴一歪,就咬著談筆桿寫書法就來錢,這次變成了「禿頭」,難看的要命,靠什麼來賺錢呢?它左思右想了老半天,終于想出了一個絕妙的點子——雖然它的頭長得太難看,但可以戴帽子啊!于是,它在街邊的一個角落里,兩邊橫行一條線,掛著各種各樣的帽子;白色的太陽帽、絨帽、官帽、鐵帽,櫥帽、草帽、棒球帽、禮帽、涼帽、牛仔帽、帽、鬼帽、貝雷帽、聖誕老爺帽、鴨舌帽、浴帽、安全帽等等……之所以有這麼多的商家,能放心地把帖子放在它那里寄賣,得益于它本身就是禿頭,而每天都戴著各種不同樣式的帽子,有一種活生生展示的感覺,而且很多人圍觀它,不僅僅看它戴的帽子好不好看,更要探究禿頭戴帽子好不好看……」

不僅如此,彭無道在推銷帽子時,還會像雜技演員一樣,雙手會「耍帽子」——即會同時把幾頂帽子「甩」出去,而後接一頂帽,馬上又甩出去,再接一頂帽,如此重復不斷,甩了又接,接了又甩,好幾頂帽子被它甩得團團轉。每次開賣它都用「甩帽子」的把戲來吸引人的眼球,引得眾多好奇人的圍觀,因此,它的賣帽子的生意特別火……

彭無道不僅能「耍帽子」,而且還會不斷地給它自己頭上輪換帽子,即它同時把幾頂帽子甩出去,讓其中的一頂拋到頭上,一頂空轉,一頂接在手上,如此的輪番旋轉……每次它開賣都輪番上演如此絕技,生意怎麼會不好呢?

開賣了,彭無道先抱出幾頂「官帽子」,又是一頂甩到頭上,一頂在空中轉,一頂接手上;後又把頭上的那頂拿下,手中的那頂又拋空中,又把空轉的那頂接上……而後把二頂帽子,同時戴到自己的頭,手托另一頂向圍觀的人群兜售……

「誰要官帽的,賣一頂就可以做官!」

「哪有那麼容易呢?」

「戴上了就有官的樣子啊!」

「還不是威風凜凜、八面威風嗎?」

「戴上了你就有登高一呼,群山四應的感覺啊!」

「你好像也做過官?」

「你怎麼知道?」

「你的耳邊不是有顆痣嗎?」

「所以我戴的是官帽子啊!」

「你過去在台上不也是賣‘官帽’的嗎?」

「誰不知道有權不用,過期作廢呢?」

「除了賣‘官帽’之外,當官做老爺時還賣過什麼帽子?」

「還不是反革命,‘地富反壞右’嗎?」

「為什麼總是愛‘帽子’呢?」

「那時賣官帽為了賺錢,賣其他帽是為了鎮住刁民……」

「今天呢?」

「而今賣官帽為了混飯吃……」

「難道你賣帽子賣過了癮?」

「一言難盡啊,不賣也得賣……」

人群中,一位老者,見過去的長官,淪落為乞丐賣帽,不容心一動,掏出了一張大鈔給它,彭無道把左手舉的高高的,給它行了個大禮,後把錢收了,把官帽給了它,而後又和那位老者對起話來……

「你為何買我的帽呢?」

「絕不是為了做官……」

「難道你不想弄個一官半職嗎?」

「我這麼大年紀了,當什麼官?」

「人家說‘洞房花燭花,金榜題名時’嗎?」

「人家不是說‘官家不如農家好,早出晚歸共耕田’嗎?」

「那你不想做官還賣‘官帽’干啥?」

「收藏啊!」

「有何意義呢?」

「讓我永遠記事,做凡人有凡人的快樂……」

緊接著彭無道又耍起了帽的游戲——它同時把幾頂草帽甩上天空,而後把一頂草帽戴頭上,讓另一頂草帽空轉,又用手接著另一頂草帽;而後又把頭上的帽甩下來,又把手上那一頂的草帽戴在頭上,又接著在空中空轉的草帽,如此反反復復地輪番「耍」草帽,使附近來往的人都來圍觀,並爆發了一陣又一陣熱烈的掌聲……

剛剛開賣,它手上的幾頂草帽就被搶奪一空……

「為什麼草帽比官帽還好買呢?」

「因為老百姓喜歡啊!」

「破草帽為啥如此搶手?」

「因為它可以遮風擋雨啊!」

「有了官帽,不是可以不見風雨嗎?」

「不見風雨,能見彩虹嗎?」

「官帽雖不是最美的彩虹嗎,還不是官帽之中自有黃金屋,自有顏如玉嗎?」

「那你為什麼把‘官帽’扔掉,逃到十八層地獄呢?」

「那是不得已為之啊!」

「所以,戴草帽,為草民,永遠不貪,不需要逃避,多好啊!」

「你是說一日當官,就容易做老爺,就會去貪?」

「所以歷來百姓罵官府‘無官不貪’啊!」

「你是說,不做官,沒有機會貪,反而是好事?」

「還不是麼?」……

彭無道賣光了草帽之後,與草民們你來我往對話了一會兒,緊接著又開始賣——「白色的太陽帽」了——它又同時把幾頂白色的太陽帽甩上天空,而後又把一頂草帽戴頭上,讓另一頂「太陽帽」在空中空轉,又把空轉的那頂戴在頭上,又把手中那頂的太陽帽在空中空轉……如此反反復復地輪番地耍著「太陽帽」,引得更多的行人圍觀,尤其是站在前面的學生哥,手舞足蹈地爭先恐後在要買一天「白色的風采……」

「一頂太陽帽就能擋住一天的烈日啊!」

「那豈不等于擋住一個太陽嗎?」

「不是說太陽最紅嗎?」

「紅也有個度,只有冬天的太陽最溫暖……」

「那夏天的太陽呢?」

「夏天的太陽燙死人啊!」

「那春天的太陽呢?」

「春天的太陽曖人心……」

「那秋天的太陽呢?」

「不冷不熱可適中呢……」

「你問了這麼多,買一頂吧!」

「可以!可以!可以!」……

瞬間好幾個學生哥,學生妹,爭先恐後地拿出錢向它買太陽帽,而彭無道邊賣邊洋洋得意問他們︰

「你們為何喜歡太陽帽呢?」

「還不是怕炎夏的太陽嗎?」

答者無心,問者有意,彭無道過去做官當老爺,在講台之上口沫橫飛,自吹自擂它也是太陽,會把整個的城市照亮,結果該市在它的主政之下,遍地受傷……當那學生哥的話,觸到了它的痛處,它暗中哀嘆被出丑了。

彭無道接著又推銷它的「聖誕帽」,雖然「聖誕節」還沒有到,它就用雙手開始耍起太陽帽了——它同時把幾個「聖誕帽」甩上天空,然後讓一頂落在頭上,又讓另一頂反復空轉,再用雙手接著另一頂,而後又把頭上的那頂拋上天空,又把空中轉的那頂落在頭上,再用雙手去接空中那頂「聖誕帽」。如此輪番反復,引得圍觀的行人,特別是小孩子陣陣喝彩……耍完這把戲,它又把這幾頂「聖誕帽」同時戴在頭上,這樣一可以掩蓋它的禿頭,二可以引起觀眾的注意,以便利于它的推銷……

「聖誕節還沒有到,為什麼賣聖誕帽」呢?」

「未雨綢繆嘛!」

「聖誕節是西方的節日,用得了你來綢繆嗎?」

「我是想借此和大家狂歡狂歡!」

「不,你是想借此賺一筆!」

「只要大家高興就好啦!」

「你為何不但戴‘聖誕帽’,還打扮成聖誕老人呢?」

「只不過想和大家一起玩玩!」

「不,你想倚老賣老!」

「何以見得?」

「你為何戴著聖誕節未到就戴‘聖誕帽’呢?」

「因為我希望聖誕節快點到啊!」

「還不是想快點撈啊!」

「你為何掛著老長老長的白胡子呢?」

「不掛能夠營造節日氣氛嗎?」

「什麼氣氛不氣氛,還不是營造你自己賺錢的氣氛……」

「你再也不要倚老賣老了!」

「我都老成這樣子了,還賣什麼老啊?」……

彭無道邊兜售著「聖誕帽」,邊和買帽的學生哥學生妹們調侃,邊同時用雙手耍弄著太陽帽……

彭無道接著又推銷它的「鴨舌帽」,它一放手,就開始同時耍起幾項「鴨舌帽」——它同時把幾項「鴨舌帽」甩上天空,然後讓其中的一頂落在它的頭上,又讓另一頂反復空轉,再用雙手接住另一頂……而後又把頭上的那頂拋上天空,又讓空中空轉的那頂落在頭上,再用雙手接住空中的那頂……如此輪番反復,引得圍觀的路人好奇並陣陣喝彩……耍完了這把戲,它又把這幾頂「鴨舌帽」同時戴在頭上,這樣一可以掩蓋它的禿頭,二可以引起圍觀者的注意,以便于它的推銷……

「什麼帽不好賣呢,為何一定要賣‘鴨舌帽’呢?」

「還不是鴨的嘴巴比較饞嗎?」

「饞了有什麼好呢?」

「還不是可以遮風擋雨嗎?」

「鴨舌和‘鴨舌帽’有什麼相同和不同呢?」

「相同的都是伸的很長,不同的是一個伸的長是饞嘴巴,為了貪吃……」

「另一個呢?」

「另一個是伸長是為了遮住烈日,保護青春的容顏……」

「那你這樣賣力賣‘鴨舌帽’的目的是什麼?」

「當然也為了賺錢嘍?」

彭無道邊耍著太陽帽,邊推銷著太陽帽,邊和圍觀者就太陽帽的話題,和它們聊天……不知不覺之中,它的太陽帽被一掄而空……

接著彭無道又推銷它最神奇的帽子——鬼帽,這帽子是按陰間的鬼王鐘馗的帽的樣子,用人間的布料做成的,顏色黑的要命,樣子古怪的要命——它同時把幾頂鬼帽甩向了天空,然後讓其中的一頂落在它的頭上,又讓另一頂在空中反復空轉,再用雙手接住其中另一頂鬼帽——而後又把頭上的那頂拋向天空,又讓天空的那頂戴在頭上,又讓空中的那頂反復空轉,再讓它落到它的頭上,這樣這幾頂鬼帽輪番轉動,如此反反復復,博得了圍觀人群的陣陣喝彩……耍完了這把戲,它又把幾頂鬼帽同時戴在頭上,這樣,既可以遮住了它的禿頭,又可以吸引注意力,以便推銷它的鬼帽……

「你是人還是鬼,為什麼賣這鬼帽?」

「大師不是說人是半是天使,半是魔鬼嗎?」

「你為何不多賣此人帽呢?」

「賣人帽太平庸,賣些鬼帽多麼炫,多有神秘感!」

「你究竟是人,還是鬼呢?」

「還不是人中有鬼,鬼中有人嗎?」……

忽然間,圍觀的人群中,有幾個鬼頭鬼臉的人沖出來,搶了幾多頂鬼帽,不給錢就往外跑,彭無道見狀,邊三步拼作二步地追蹤,連大喊︰抓賊了,抓賊了……彭無道追的越快,那幾個賊逃的也越快;那幾個賊逃的越快;彭無道追蹤的腳步就越快。彭無道不顧一切地追,連眼前的紅綠燈也不屑一顧。忽然,  了一聲,盲目地下面踫上了迎面而來疾駛的貨車,被拋在車輪之下滾了好幾米,還被拖了好幾米,終于命喪黃泉,又去「閻王爺」那里報到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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