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節第十章變成缺雙腿的人坐輪椅
第十章變成缺雙腿的人坐輪椅
彭無道因為官本位的惡習難改，又在人間大肆販買所謂「狀元」、「榜眼」、「探花」等官帽，因收不到錢，和那些大朋友小朋友對打一陣，終因寡不敵眾，被打倒在，在一片混亂之中，被踩踏而死。後它的死魂靈又飛到「閻王爺」那里，訴說人間的一些人不講道理，買官面具不給錢，還大打出手，終因勢單力薄而命喪黃泉……它邊訴邊掉下滴滴鱷魚的眼淚……「閻王爺」听了它又是一把眼淚一把涕的哭訴，難引起他的同情心，卻讓它氣怒上眉梢——讓它投胎在人間好好做人不做，卻又重新買官賣官，造成青年一代人的思想混亂，引起了相互打斗的悲劇，它在此悲劇之中死去，活該！心想不讓它再投胎變人了，因為三番五次地讓它投胎變人，但它就是不好好棄惡從善，再讓它投胎變人，它怎麼會好好做人呢？于是，開始不理不睬它了。誰想到這個討厭鬼變人之心不死，在「閻王爺」面前又是哭啊又是拜啊，再三再四要求給它一個重新做人的機會。並且月兌光了衣服，拿出一把鋒利無比的刀，要剖出自己的心給「閻王爺」看，讓它相信這次它一定會真心悔改，重新投胎做個好人。「閻王爺」怕它真的用刀挖心，再鬧市流血的悲劇，于是決定同意讓它再投胎變人一次。為了懲罰它，這次投胎變人的殘廢程度比較大點，以便懲前毖後。彭無道听了「閻王爺」要讓它變成無雙腿的重點殘廢人，最初非常反感，甚至揚言，「讓我投胎變成沒有雙腿只能坐輪椅的人，不如再死一次算了」……「閻王爺」听了它的反應，心上火上加油——「給你多少投胎變人的機會，而且一次比一次殘廢度減輕，你都不珍惜，那干脆不要再投胎變人算了……」彭無道見「閻王爺」生氣至極，再頑抗，肯定沒有好下場，于是只好再雙手作拱，保證投胎變成無腿人之後，一定會好好做人，好好做事，痛改前非，做一個徹底棄惡投善的殘廢人。由于它再三再四的跪地懇求，于是「閻王爺」只好又勉勉強強地同意了。
……忽然陰天一陣陣風起雲涌，朵朵的烏雲像無腳似的在天上胡 亂竄；陰山被陰雲陰霧遮的雲遮霧障；陰間的森林被狂風吹的七斜八倒，棵棵都無法站隱腳根，似乎棵棵都要被連根似的；黑雲壓城城欲摧，似乎要壓住全部城根把它全部壓垮似的……當「黑白無常」往彭無道的一踢，這時它才知道︰自己已變成無雙腿的殘廢人了。而且「閻王爺」還挺「鬼道主義」，想的特別周到，為它特制了一個輪椅，以便奔赴人間之用。
當彭無道坐上了「閻王爺」為它做好的輪椅，開始向人間進發了，心中酸酸甜甜的不是個滋味——酸的是「閻王爺」讓這殘廢的如此難以厲害，它實在難以自理；甜的是「閻王爺」還是那麼通情達理，縱使它在人間還「買官賣官」，在嚴重處理時，還是給它留下了一條的活路……
彭無道坐上了輪椅，開始向人間進發了，雖然殘廢的太厲害，但有輪椅坐，又不費力，不亦樂乎？當它路過「彼岸花」，它的花心又萌動了，極想欣賞欣賞那青春之花，摘朵那「愛之花」放在鼻上聞聞香味，但礙于諸多不便，它這過去在人間的「采花大盜」，野心再大色心再不死也無用。于是只好戀戀不舍地離開……
當它來到了「黃泉路」，那坑坑窪窪拖泥帶水之路，讓它折騰了老半天，而且濺的滿輪椅，滿身都是黃泥巴……于是它只好以手當腳，快速地搖著輪子匆匆趕路……
當它趕到了「望鄉樓」，仰頭那飛檐翹角的雲樓，它當然連想都不敢想去登樓了，縱使它有一千種的鄉思，一萬種的鄉思……但令它想不到的是，根據「閻王爺」的命令，這里剛剛設立了「抬轎子服務處」，為那些手腳不便的鬼人服務，免費把它們抬到樓上，望盡故鄉千般情，而後又把它抬下來免費趕路……
當彭無道坐上好幾個鬼抬的轎子，雖然免了登樓的勞逸之苦，卻在晃晃蕩蕩的轎中怕的要命，既怕前面埋頭的匍匐，又怕後面無端的抬舉……而後它終于過了一把「坐轎子」癮，過了一把望盡故鄉千里雲的癮，又馬不停蹄地向人間進發……
當它趕到了「鬼門關」，守城鬼卒們好奇地趕了過來，檢查了它的「路引」，又盤查了它的輪椅，還是不讓它過關。
「你為何不讓我過關？」
「你的輪椅沒有‘路引’！」
「輪椅是‘閻王爺‘送我的，要什麼‘路引’？」
「按照關里的規，輪椅也要‘路引’！」
「難道閻王爺」說了也不算數？」
「我們陰間也是法治的，誰說了都不算數！」
「那我無雙腿怎麼去人間？」
「去的了去不了我們不管！」
「有沒有其他的變通的辦法呢？」
「有，我們關里有賣輪椅！」
「那我買了就可以坐著出‘鬼門關’了？」
「可以！」
「為什麼‘閻王爺‘送我的不行，你們私賣的行？」
「這是我們‘鬼門關’規定的！」
「難道你們比‘閻王爺‘還要大？」
「大不大在我們不管，我們只能按關里的規定辦！」
「你們這不是利用權力假公濟私？」
「有種的你到‘閻王爺‘那里去告……」
「告了你就別想出關了……」
彭無道開頭很硬|，再硬也出不了關，于是來個軟的，用無腿之腿，跪在從守城鬼卒面前，雙是一把鼻涕一把淚要求通融出關……
但眾守城鬼卒硬是不依，有的甚至掌捆了它一巴掌。眼看硬撐軟磨都不行，于是它只好哀求同意買一個輪椅，但謊稱沒有現金，這下感動了眾守城鬼卒，讓它寫了張欠條，到人間之後再還。而且也不怕它賴帳，萬一不還，可以再把它從人間抓回來。于是鬼卒們讓它寫了張欠條，給了關里特別的輪椅，讓它順利地通過「鬼門關」，向人間進發了……
彭無道投胎變人幾多回，每一回都得從頭做起。好在它輕車熟路，當乞丐並佔用馬路旁，推銷與它殘廢的相關產品——拐腳賣拐杖，禿頭賣帽子，「獨眼龍」賣眼鏡等等，這次它變成無腿之人，坐著輪椅，當然只能推銷輪椅了。
開張之初，不知它從哪里弄來幾張輪椅，就在路旁開張了。由于沒有房租等費用，它掛出的價格比店里便宜了幾成，所以前來圍觀的人不少，不少是為家里的老人而買的，他們都有點貨比三家的想法。彭無道便抓住顧客的這個心理，不但打出優勢的價格戰，還身體力行地不斷地演示——它不斷地從這輛輪椅跳到那個輪椅，雙手不斷搖動著輪椅上的搖盤，不斷地在馬路上轉圈，兜圈子，從這輛跳到那輛，又從那輛跳到這輛，最後，竟使出了狠招——讓幾輛輪椅相踫，「狗咬狗」地打杖，結果那輪椅還是毫發無損，充分地說明它的過硬。由于彭無道使盡渾身解數地推銷，圍觀的行人紛紛向它要貨，因為有幾十個人要，而現場只有幾輛，于是，它不但收足了現貨賣的現款，還予收到幾十人的定金。甚至把自己坐的那輛也先賣掉換取現金，而它自己則顧一位小姐，坐著「的士」去廠里再去取貨……
彭無道這次賣輪椅旗開得勝，賺的盆滿缽滿，它想乘勝追擊，直接到廠里去提多多的貨，以便讓那些予交現金的早點拿到貨，自己也急著要一輛……但因為坐的是「的士」，顧來的小姐叫司機不要開到工廠，給開到一個「紅浪漫」的夜總會，當它被小姐抱到k歌大廳的時候，向她質問了起來……
「為什麼不開到工廠去呢？」
「不急！不急！」
「那些交了定金的人在等急呢！」
「讓他們多等等，多等等！早點遲點不是一樣嗎？」
「你現在讓我干什麼呢？」
「你今天旗開得勝，賺了大錢，應該慶祝慶祝啊！」
「怎麼慶祝法？」
「就在這里k歌k歌好嗎！」
「我這鴨雄聲唱的不好啊！」
「有本小姐在你還怕什麼呢？」
k歌開始，那小姐自告奮勇，先點一首歌——「其實你不懂我的心」，對著卡拉ok「自彈自唱」……
「你剛才唱的那首歌真好听啊！」
「哪里哪里，只不過想唱給你听听，給你听听……」
「給我听，咱們萍水想逢，怎麼會懂的你的心？」
「剛才我把你抱上的土，就像擁抱著我親愛的人……」
「難道我這大殘廢的人，也值得你的愛？」
「真正的愛不講條件，只講緣份啊！」
「你這大美女和我會有什麼緣份？」
「有啊，剛才我把你抱上車，抱下車，這難道不是愛的緣份？這難道不是愛的擁抱嗎？」
「你如果真的愛我……」
「真的愛你又怎麼樣？」
「那我就不要輪椅了，今天賺這麼多錢，你給我賣輛轎車，你這美人嬌嬌天天把我抱來抱去……」
「如果能做到這一點，說明你真的愛我，那我什麼都依你……」
「怎麼依法？」
「一切都是你說了算……」
「怎麼算法？」
「只要你說對的，都依你說的辦？」
「如果我說錯的了……」
「我一時能理解的，按你說的辦；我一時理解不了的，也按你說的辦……」
「好！那我先問問你，你懂的我的心麼？」
「其實你不懂我的心……」
「為什麼不懂你的心？」
「因為你是大美女，我是大殘廢人……」
「你看過世界名著‘巴黎聖母院’麼？」
「做學生的時候看過……」
「那其中很丑很丑的敲鐘人，為什麼能敲開大美人的心扉？」
「因為真正的愛，是不講任何條件的……」
「懂得就好，所以剛才第一首唱了‘其實你不懂我的心’……」
「你的歌唱的真好，我真愛听你唱的歌……」
「不然我再唱林憶蓮的‘如果整個世界也可以放棄’，只要你……」
「我的大殘廢人真的有這麼值錢麼？」
「不是說情人眼里出西施麼？」
「你唱的真好，能不能給我再唱一首？」
「好！我再給你唱一首叫‘路邊的野花不要采’……」
「唱的真好听，但你確實太多慮了，我一個大殘廢人，你能愛我，我求之都不得，怎麼會愛別人呢？」
「不一定，人心難測！」
「怎麼會，親愛的，我走路都不會走，哪里去采路邊的野花呢？」
「好！看你這麼愛我，我再給你唱一首‘回娘家’……」
「咱們的愛還剛開鑼，怎麼急著‘回娘家’呢……」
「我先唱一唱給你听听嘛，要不是現在就‘回娘家’……」
「你那等到那個時候再唱不好嗎？」
「我先唱給你听，給你預熱預熱不好嗎？」
「我這個大殘廢人的‘丑女婿’，怎麼好意思見公婆呢？」
「有什麼不好意思，只有我愛就行……「
「你歌中不是唱左手一只雞，右手一只鴨嗎？」
「帶你見我爸爸媽媽，總是要帶些心意啊！」
「好，我愛你就隨你，你要左手一頭豬，右手一只牛都行……」
「親愛的，你什麼都依我，為了感謝你的愛，我再唱一首鄧麗君唱過的‘我只在乎你’……」
「你真的在乎我嗎？」
「當然真的，不然我為什麼唱這首給你！」
「我這大殘廢人，你憑什麼來愛我？」
「就憑你身殘志堅，還會做生意！」
「我怕就怕你假假的愛我……」
「哪會呢？不然我們來勾勾手，一百年不許變！
「不！我要你愛我到天老地荒！」
「到天老地茺我們人都沒有了，用什麼來愛呢？」
「不然我再為你唱一首‘霸王別姬’吧！」
「我既不是帝王，又不是官員，有啥好唱的？」
「不！平平凡凡的愛才是真，‘我心中，你最重’！」
彭無道听了這首帝王熱愛他的愛姬的歌之後，心中感到陣陣的自卑，怎麼能跟帝王相比呢？並起了陣陣的疑心……
「你唱這歌不是哄我吧？」
「不！不然我再給你唱首‘明明白白我的心’……」
「你唱‘明明白白我的心’為什麼我越听越不明白呢？」
「那是你听不出一份真感情！」
「不然我再唱一首‘月亮代表我的心’……」
「這首更不行，月亮那麼高高在上，我能高攀的上麼？」
「不然我改唱像霧像雨又像風，愛的春風細雨你總會感到的嗎？」
「這更不行！愛如果都像霧和風一樣，一溜煙變沒了，叫我到哪里去找呢？」
「不然我再鄧麗君小姐唱的‘謝謝你常記的我’……」
「我人都在你身邊了，還記得我做什麼？」
「不然我給你唱‘一場游戲一場夢’好不好？」
「你是把我們今天在這里的k歌，看做一場游戲一場夢呢？」
「哪會！不然我給你唱‘只要你比我過的好！’」
「你唱這個更不行，你不是口口聲聲說愛我嗎？愛我就要朝朝暮暮地在一起過啊！」
「不對！古人不是說‘只要兩情相依，豈在朝朝暮暮’？」
「你是要找借口把我甩掉嗎？」
「哪里會呢？愛你都來不及了！」
「不然我給你唱寵龍唱的‘兩只蝴蝶’好不好？」
「什麼‘兩只蝴蝶’？像你這樣年輕貌美的美少女才是真蝴蝶，我這連路都不會走的人，怎麼能算呢？」
「不然我為你唱也是龐龍的‘你是我的玫瑰花’……」
「你才是我的美如玉的玫瑰花呢！我這不三不四的殘廢人，連一般的花都不如啊！」
「不然我為你唱‘想你的三百六十五天’好吧？」
「有什麼好呢？我和你剛剛認識不到一天，哪有什麼你想我三百六十五天的道理呢？」
「不然我為你唱‘九百九十九朵玫瑰’好嗎？」
「你千萬不耍弄那麼多的花，弄得我眼花瞭亂！只要你真心實意的送我一朵，我就心滿意足了！」
「不然我讓你放松一下，為你唱一首‘你的柔情我永遠不懂’……」
「這更不合適了，我這大殘廢人有啥柔情呢？倒是你那像霧像雲又像風的柔情，使我一點都不懂呢！」
「不然我給你唱一首‘我很丑，但是我很溫柔’……」
「你這不倒著唱吧，應該是你不丑，又很溫柔！真正丑的是你這大殘廢的大哥啊！」
「不然我為你唱‘你究竟有幾個好妹妹’好嗎？」
「你說到哪里去了？天啊，我這無用的廢物，能有你這個大美女愛就已經無限榮幸了，去哪里找幾個好妹妹？」
「不然我為你雖‘為什麼受傷的總是我’好嗎？」
「你這個豆蔻年華青春之花初開的美少女，有什麼愛好受傷？反倒是我這個命苦的人，不知受了多少傷？請不要唱這樣哀傷的歌了，因為它只會使我傷上加傷……」
「不然我為你唱‘悄悄地蒙上你的眼楮’……」
「你千千萬萬不要蒙上你的眼楮，因為眼楮是心靈的窗口，如果真的蒙上了，我看不清你是真愛我還是假愛我，我真的怕你會蒙我啊！」
「不然我為你唱‘我真的很愛很愛你’……」
「你愛不愛我，不光是你嘴巴說的，也不光是你口中唱的，我是要看你的實際行動的……」
「不然我給你唱‘你看你看月亮的臉’，看看它，就像看著我的臉……」
「如果你還是那麼高高在上，我這殘廢人怎麼能高攀的上？」
「不然我給你唱‘月亮代表我的心’好嗎？」
「你老是弄些高不可攀的東西，叫我怎麼敢去登攀？」
「不然我為你歌唱‘對面的女孩看過來’好嗎？」
「要那麼的女孩看過來干嘛？她們也不會來看我這又丑又殘廢之人，只要你能永遠的看著我這就好了……」
「不然我為你唱‘願做蝴蝶比翼飛……’」
「古詩中不是說‘在天願作比翼鳥，在地願作連理枝’嗎，你這只花蝴蝶，會不會和我雙翼雙飛天知道……」
「不然我為你點唱‘讓我一次愛個夠’好嗎？」
「愛一次怎麼夠呢？我要你愛我千千萬萬次啊！」
「不然我為你點唱‘梅花梅花我愛你」……
「你這不是說你愛的只是風花雪月嗎？」
「不然我為你點唱一首‘謝謝你常記的我’……」
「光常常記的我有什麼用呢？還不是要常常愛我嘛！」
「不然我為你點唱‘新鴛鴦蝴蝶夢’……」
「看來我與你的愛只是一聲游戲一場夢啊！」
「不會的，人們不是常說夢想成真麼？」
「不然我為你點唱一首‘一千個傷心的理由’……」
「我的坎坎坷坷的經歷，唱一萬個傷心的理由都不夠……」
「老公，最後我們合唱‘愛你一萬年’好不好？」
「好！」只見那小姐擁抱著彭無道，深情款款地合唱著……
曲響了，那小姐又把彭無道抱上的士，放在馬路旁去買它的輪椅了，它賺的錢和定金k歌時消費的消費了，剩下的都放在小姐的腰包里。它以為還是前次那麼好賺錢，又在馬路邊開賣了，廠家送來了好幾輛樣車，它自己坐一輛，其它的在吆喝的聲中開賣了。誰知前次交了定金的人，爭先恐後地搶車，沒有搶到的，逼著經當場退款，而它的錢都在小姐那里沒法退。他們怕它不信用，于是人群開始騷亂，有的抓它的衣袖，有的砸它的輪椅，有的揮拳揍它，它又在亂拳飛棒之中，又去見它的「閻王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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