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節第十五章變成「人妖」不男不女
第十五章變成「人妖」不男不女
彭無道這個貪色成性的男人，在陰間成了男鬼之後，還是老毛病不改，躲在「蒸籠地獄」中和女鬼們亂搞。而當它一次次投胎變人之後，還是色心不死，所以「閻王爺」上一次只讓它變成丑的要命的女人，即使這樣，它還是充當「賣婬女」為非作歹，勾引男人，被人間的黑社會分子往死里打，被打的腦漿飛濺，血肉模糊，終于血染之門……當它又一次夢斷黃泉之後，它的「死魂靈」又一次飛到「閻王爺」那里，訴說自己在人間求生如何的艱難，它一個丑的要命的女人，連賣婬都賣不出去，還是依靠「成人情趣用品」的誘惑，才勉勉強強地賣出，以混碗飯吃。誰知人間那些黑社會分子，一點良心都沒有，連僅有的一點點「混飯吃」的機會也不給，他們勾結起來把我打死，它邊說邊一把鼻涕一把淚……「閻王爺」听了，剛開始的時候，不但不同情它，並且還再三再四地責問它︰「你不能干點其他事情來混碗飯吃麼？」後又多思，只給它那丑的要命的臉，去哪里混飯吃？他想來想去，如果讓它投胎變成人之後，既不會花心貪色，也有一技之長可以混碗飯吃。最後，想定讓它變成泰國的「人妖」那樣，由男人變成了女人，再也沒有什麼色好貪了。「人妖」雖然短壽，但在青春年華，比真女人還漂亮，可以參加歌舞表演，生活就有了著落。「閻王爺」主意定了之後，就告訴了彭無道，它听了之後，覺得投胎變「人妖」對于它來說，是再好不過的決定，一是變成人妖，能上台表演歌舞。人一定長的很漂亮，比上一次變丑女好多了；二是「人妖」能歌善舞，花容月貌，賺的錢一定不少，于是它非常樂意地接受了。
……忽然陰間烏雲瞬間散去，一碧晴空萬里；陰地如日中天，掉了條針也能看見；陰山豁然萬木蒼天，萬花盛開；陰海浪花洶涌，千朵萬朵如人間百花盛開……這時，「黑白無常」往彭無道的一踢，它才意識到，自己已經投胎變成「人妖」了。
彭無道用雙手撫著自己漂亮的臉蛋，高興的要命——它的眉毛如二只畫眉在翩翩起舞；它的二只水汪汪的眼楮，似一江春水向東流；它的筆挺又有點勾的鼻子，簡直像西方洋妞那挺拔偉岸；它的櫻桃嘴巴，就是含苞的桃花吐芳……它一路走一路尋找可以做鏡子的江河溪流，邊走邊欣賞自己如花似玉的紅顏……
當它走近「彼岸花」，看那岸上桃花一朵朵心都被傷透了，心想靠近它，與它們比一比看，究竟誰更是鐘情萬種的「愛之花」……想到它，它不由自主地去模自己身上的那個「東西」，這一模，頓時使它吃驚萬分——原來自己雖有美女一樣的花容月貌，但是還是男兒身啊！剛才模到的那東西比正常人小的很多，它的心深深地吐了一口氣，且有諸多的感嘆——為什麼一方面命運給了我天翻地覆的轉機，給了我如花似玉的美貌，一方面還讓我當個永遠「不行」的不男不女呢？難道這不三不四的不男不女，既是我的幸運，也是我的不幸嗎？想到這，它再也無心再去欣賞那多姿多彩的「彼岸花」了……
彭無道腳步匆匆地趕到了「黃泉路」，陰間一直是鬼里來鬼里去的地方，居然來了位如花似玉的「美女」，一大堆鬼仔鬼孫趕緊圍過來圍觀，弄的它進也不是退也不是。而後那鬼仔鬼孫來的越來越多，里三層外三層，把它圍的水泄不通，沒有辦法突圍出去。于是它靈機一動蹲下去，用雙手把那拖泥帶水的黃泥巴，往自己的臉上抹，抹的簡直就像戲中花里胡俏的的「三花」。誰知這樣不但不能使圍觀的人群「降溫」，反而引來更多的鬼兄鬼弟圍觀。萬般無奈之下，彭無道別無他法，就利用它那被黃泥沾的髒的要命的「三花臉」，見誰誰都抱。這下才使那些圍觀的人退避三舍，紛紛退去，它才殺出了一條「活路」，于是，它像一個陰間逃犯似的，三步拼作二步向人間趕路……
當它遠遠地看到「望鄉樓」，本來想這一次一定要登上去，好好地看一看過去的故鄉和情人，本想好好地揚一次眉吐一次氣！過去我變成丑女的時候，你們不是笑話我嗎？這次我變成如花似玉的大美人，你們還敢小看我嗎？想不到這次又「起風波」，在「黃泉路」因為長的太美被層層圍觀，要不是在自己的臉上涂上爛泥漿，見誰誰都抱，也許還逃月兌不了呢！想到這，它心有二難，把臉洗干淨吧，萬一在「望鄉樓」之上，再遭那些鬼不鬼人不人圍觀怎麼辦？如果不洗，一臉黃泥，有什麼顏面見「江東父老」？想來想去，它還是沒招，最後只好再繼續趕路……
當它趕到「鬼門關」，那「金枝玉葉」的縴縴細手，趕緊捧出了「閻王爺」簽署的「路引」，讓守城鬼卒驗證，準備過關，誰知這些鬼卒們連看也不看一下「路引」，卻個個聚攏過來，欣賞它手的「金枝玉葉」……
「你是男的還是女的？」
「你看看！」
「看你的臉像是戲里的‘男三花’，看你的手像是美女的？」
「請你看我的‘路引’，我要過關！」
「不能過！」
「為什麼？」
「你這臉像男手又像女，這樣的不男不女怎麼能過關？」
「不讓我過關，你們幾個為什麼同時撫著我的手？」
「那麼可愛的縴縴玉手誰不喜歡模呢？」
「那你們身為執法者，也搞性騷擾？」
「不是，不是，我們想驗證你們的手紋！」
「你為何認定我的臉是男的？」
「那髒的要命的臉會是金枝玉葉嗎？」
「不然我去洗洗臉給你們看！」
彭無道到了「鬼門關」的洗浴室，打開自來水管把臉沖洗的一干二淨，露出了花容月貌，而後走到守關鬼卒面前，，驚的他們前僕後仰，張口吐吞，欲傾欲倒……這麼個大美女出現在「鬼門關」，他們還是頭次見過，個個對它畢恭畢敬，再也不敢絲毫的懈怠！于是守城鬼頭先讓彭無道在禮賓室稍待，趕緊合集眾守卒在關會議室開會，討論有關彭無道出關事宜……
「再不讓它出關，我們沒有任何理由了！」
「這麼漂亮的妞，留在關里工作多好！」
「你是暗戀著它吧？」
「你才是想娶它為妻呢！」
「你才是單相思呢！」
「還是放它出關，關里才會平安呢！」
「我怕你們爭葷吃醋呢！」
「我怕你們打架呢！」……
會議開到下半夜，誰也說服不了誰，那關里的頭頭雖然也被這美女如花所陶醉，但怕關里人太多想它，爭來爭去，為了美色而大動干戈，打出了命案來，也不好交待，于是它只好下令讓她出關……
彭無道到了人間之後，別無它技，只好到泰國的海濱城市芭堤雅，參加演出「人妖秀」來混碗飯吃。
在歌舞演出‘人妖’秀中，她在或輕柔或急促的音樂聲中舞動，向眾人展示她渾圓的臂，縴細的腰，豐滿的胸……尤其是它原來自東方，竟然唱起了中國的流行歌曲《血染的風采》，引起了台下的陣陣喝彩，好多好多台下的觀眾，競相上台來向它獻花籃，當地的記者還上地向它進行現場采訪……
「你怎麼也會中文唱歌呢？」
「我本來就來自東方的古國啊！」
「你怎麼想唱這首歌呢？」
「想表達自己激動的心情吧！」
「你的風采這麼動人，為何要用血染呢？」
「我心中有太多太多的傷感啊！」
「難道你這大美人也受過傷啊！」
「是啊，我不僅受過，還受夠了呢！」
「何以見得？」
「我本來也是東方七尺的男兒啊！」
「過去是干什麼的？」
「還不是高高在上當官做老爺的爺們嗎？」
「為什麼流落到這個地方呢？」
「還不是那地方的草民太刁嗎？」
「怎麼刁法？」
「當官的多吃一點，多喝一點，就讓人過不去嗎？」
「為何好好的官不當呢？」
「還不是鬼‘紀委’們跟蹤追殺嗎？」
「你不能跑的快嗎？」
「是跑得夠快啊，所以我趕緊跑到陰間來！」
「跑到陰問不是沒事了嗎？」
「誰說的，那十八層地獄的刑罰比人間還嚴勵還難受多了！」
「你在那里受傷了嗎？」
「受的傷多的是，所以我唱‘血染的風采’啊！」
「不會再跑回人間嗎？」
「所以我千方百計想投胎啊，今天終于成了人妖到人間來了！」
「難怪你如此的紅艷如此漂亮！」
「還不是‘血染的風采’嗎？」
采訪完後，當它頭戴著大紅桃花般的紅帽和身披紅霞般的舞衣翩翩起舞，台下又是雷陣雨般的掌聲，不時台下三二個座位上的看客，互相交頭接耳︰
「這小妞真漂亮啊，仿佛天仙一般……」
「全身都是紅里紅氣的，就像紅霞般飄到劇場來了！」
「怎麼唱了那麼多的‘血’呢？」
「是不是受了太多太多血的洗禮呢？」
「唱功如此絕佳，還不是人家吐了很多血嗎？」
「吐這麼多血啊，為什麼都不血腥啊？」……
彭無道越唱越起勁，越起勁下面的掌聲就越多，下面的掌聲越多它唱的就越起勁……
本來，泰國的人妖是通過變性而來的，是男人變成女人的，通過長期注射雌激素，她們的喉結可以蛻化，她們的肌膚可以變的像女人一般細女敕，通過外科手術，他們可以擁有女人的胸，臂，臀……甚至外生殖器官。通過訓練，她們可以具有女人一樣的婀娜多姿，然而，任何手段都不可能改變他們的男性的聲音。這缺陷，使她們永生永世不能免掉「人妖」的稱呼。但彭無道這人妖，絕對不是通過變性而來的，她是通過「閻王爺」同意而投胎人間的。
彭無道現在是人妖，從花容月貌來說，它是「美女」，但模模它的，卻是「男人」。也就是雖是花容月貌，卻是男兒身吧！但它也有愛，既有男人的「愛」，也有女人的「愛」……
……它從沙灘上爬了起來，走上海岸，當著大家的臉，毫不在意地月兌下全身的衣服……
在皎潔的月光下，它的全身細女敕潔白。
眾人帶著一種羞澀，看了一眼又一眼她的，竟一半是男一半女，既有男人的「小**」，又有女人的「小洞洞」，讓人分不清她究竟是男人，還是女人……
在寂靜的海灘上，面對著既像男人又是女人的它，眾人感到無法和她交流感情，不知道究竟把她當作男人看待，還是當作女人看待。但當她穿上衣服之後，竟是如此的如花似玉，周身縴細如柳。當海邊的天色漸漸地暗了下來，一「老外」試探地對她說︰「你也該回家了！」
它燦然一笑，嬌羞的臉上，一陣陣羞答答的笑……
「跟我一起到賓館好嗎？」
「你真的愛我嗎？」
「愛，還是不愛，你猜一猜吧？」
「我怕你只愛我一陣子！」
「至少今夜我是愛你的！」
「我不能好好地滿足你！」
「你是說你的下半身‘不行’嗎？」
「我愛的只是你上半身啊！」
「愛為什麼總是不完整啊？」
「愛就是隨心所欲啊！」
「難道你不能愛我更多更久嗎？」
「這要看咱愛的緣份啊！」……
彭無道隨著那「老外」到賓館開始「老鼠拉風箱」，她打心里就想不通，為什麼那些有錢的「老外」，那麼多有姿有色的美女都不愛，卻愛玩它這不三不四不男不女的「人妖」呢。幾番「**」之後，那「老外」又調戲起它了……
「你的上半身為何發此美麗呢？」
「還不是老天的恩賜嗎？」
「你的下半身為何不行呢？」
「天下好的東西都有美中不足啊！」
「我這一生難忘你這一夜啊！」
「我這一生最愛你這一夜啊！」
「雖然不曾終生相守，豈在朝朝暮暮……」
「老公，難道你只能愛我這一晚嗎？」
「以後有空我會常常來看你！」
「老公，我怕就怕你騙我！」……
彭無道作為「人妖」，除了參加人妖歌舞演唱之外，還經常被人應召去賓館過夜，令它最傷心的是，這此「老外」除了玩弄它之外，沒有任何「真愛」……
其實這是彭無道的痴心妄想，誰會真正愛一個變態的不男不女呢？還不是那些變態的「老外」逢場作戲吧！
彭無道作為「人妖」，想要獲得真愛，比登天還要難，有的只是「老外」們即興的玩弄，隨後便拋到九霄雲外去了。為此它傷心極了，多少次夜深半更深，它一次次地哭的死去活來，為此，它捶胸頓足一次次地問自己︰「我的真愛到底在哪里，我的真愛到底在哪里？」……
但它毫無辦法，一次次地只能在被玩弄之中養活自己——不管是被人包養一夜夜，還是在台上演出，以犧牲色相，來滿足四方來客獵奇的**……
一次歌舞演擊之後，觀眾們走出劇場紛紛議論，一個泰藉華裔帥哥盯上了彭無道，不僅單獨擁著它一次又一次地合照，一次又一次地吻著它，一次又一次地塞給它多多的合照錢，一次又一次地擁著它老不肯放手，並再三再四地要獨包它……
「那麼多的人妖，為什麼只愛我呢？」
「還不是整個團只有你長的最漂亮！」
「看了人妖歌舞表演，你為什麼一夜沒合眼呢？」
「我特別喜歡你這個中國來的，唱‘血染的風采’的大美女！」母
「為什麼呢？」
「因為我是華裔，從中我看出祖國母親東方的神韻美！」
「這樣說，你願意娶我為妻！」
「我願意！」
「為什麼？」
「因為在我的想象里，你就是我如此多嬌的母國之美！」
「你可不要後悔了，我雖然上半身的是美女，可我的下半身可不行呢！」
「我不在乎！」
「為什麼？」
「因為我覺的真正的愛僅僅是精神的，絕不局限于**！」
「這樣說來你不會嫌棄我了？」
「說到那里呢，愛都來不及呢！」
「我這個不男不女，真的值得你愛了？」
「我可以刺破手寫血書來誓死證明！」
「那你不是要參與我這‘血染的風采’了嗎？」
「沒有血還算什麼真愛呢？」
「那你愛我愛的什麼時候？」
「最少要愛一萬年啊！」
「一萬年後人都沒了，還愛什麼？」
「你不是曾被迫逃到陰間，那里可以不斷地轉生來世麼？」
「你是說不僅這一生這一世愛我，轉生來世還愛著我！」
「還不是麼？」
「那一萬年之後你還愛我麼？」
「還有，愛到那天老地荒！」
「那時候我們在那里還不知道，怎麼愛？」
「還不是天老地荒之後，作為泥土我們也要抱在一起！」
「你這麼愛我，我答應了！但我還有一個小小的請求！」
「什麼請求？」
「我求你在相愛的同時，讓我的事業不要停頓！
「你是說還要參加人妖歌舞的演出！」
「是啊！」
「可以啊，讓你幾生幾世血的經歷，通過那‘血染的風采’的歌聲來表達吧！」
說到這，這一對東方之國的「不男不女」，為了真摯的永恆的愛，緊緊地緊緊地擁抱在一起……
又一天，彭無道參加了人妖歌舞之後，宛如天上掉下的天仙，從後台走出舞台，她捧起旗袍，突出大腿，時不時還把二個碩大的豐乳完完全全地暴露出來，時不時到不斷「自模」，它的撫弄挑逗了當場的觀眾，不少男女觀眾過來和它合照，由于它長的特別漂亮，所以特別多的人過來和它合照。它邊用手邊撫著豐乳，邊收每人100元泰銖的合影錢，甚至撩著自己**，讓男客人隨心所欲地撫模……
當它心愛的男人夜晚騎著摩托車，準備載它回家時，此時剛好看到心愛的它在眾目睽睽之下，還野性不改，不斷撒野，醋性大發……他讓彭無道坐上了它的摩托車，飛快地向芭堤雅的海邊大道急駛，而後 通一聲，只見二個黑影沖入了波濤洶涌澎湃的海水中，再也沒有回來……——
nu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