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狐疑的看了他一眼,轉身進去準備去包里拿身份證。
她雖然有空間,可是包里總是會裝一些必備的東西充充門面,尤其是身份證這種常用的東西。
要不然出門不帶東西,身上突然多出件換洗的衣物人家不得起疑啊!
這個時候的身份證是滿十六歲才給辦的,可是在農村都有把孩子戶口報大一兩歲的習慣。
為了出門方便,白芷救辦了出來。
轉身剛走了兩步,猛地就頓住回過頭來。
「誰讓你們進來的!」
只見那兩名警官已經踏進了她的房間。
微胖的那名警官見白芷發現了他們的行為頓時一愣,眼珠一轉道
「我們當然得進來,進來才能看看這房間里是不是有男人,你是不是在賣、婬!」
說著伸手就要關上房門。
白芷的眼神一眯,揚聲道
「拿你們的證件給我看一下!」
那警官一听這話頓時一愣。
手上的動作也忘記了。
還是身邊那個矮個子的反應快,色咪咪的眼神一收,臉一板,瞪起雙眼似模似樣的厲聲道
「我們的證件也是你能看的嗎?快點把身份證拿出來,要不然我們就有理由懷疑你是從事賣、婬活動的!小小年紀不學好,話不少!」
那矮個子不知是不是身高問題,身上的警服顯得特別的不合身,寬寬大大的,一點也不像是他自己的。
他本以為白芷一個小姑娘這麼一嚇唬指定就被嚇住了。
還不任他們兩個為所欲為?
誰料話音剛落,變听到她不耐煩的聲音。
「滾!」
這話帶上了點內力,直听的兩人胸口的氣血都上涌了。
那矮子搖搖腦袋卻並沒在意,只當自己喝多了的原因。
見她還橫上了,頓時酒勁上來了。
「你個丫頭片子,老子是了。
他飛了!
只不過很快就撞到了房間對面的牆上。
這一撞直撞的他恨不能吐出兩口血來!
他自然是被踹出來的,那一腳正踹他的胸口,讓他一口氣憋在那里,直憋的身體都抽搐了才續上下一口氣來。
一時話都說不上來了。
像武俠片里演的一樣,突然被踹出個人來,外面的其他警官和被吵醒的客人都被嚇了一跳。
吵吵嚷嚷的走廊有一瞬間的安靜。
那個微胖的警官,應該說是醉漢,震驚的看著白芷,就像是看怪物一般。
不明白她那具小小的身體里是怎麼爆發出來這麼強悍的力量的。
還沒回神呢,就听到白芷陰沉的聲音。
「是你自己滾,還是我踹?」
微胖的醉漢愣了一秒鐘,像是突然間醒酒了一樣,咧嘴露出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點頭哈腰的往後退了出去。
「我滾,我滾,我自己滾,不麻煩您老了!」
他一退出去外面的寂靜登時就被打破了。
被驚住的人們回神了。
那群警官明白了眼前的狀況,那感覺,像是自己被打了臉一樣的憤怒。
嚷嚷著就要往里沖。
「媽的!什麼人這麼狂?老子的人也敢打!」
「干了他!也不看看這是誰的地盤!」
「哪里來的小兔崽子?他媽沒教他認人還是怎麼著?」
一群人叫囂的那是天王老子都得繞到。
在走廊上聚集起來,到了白芷的房間門口卻傻了眼。
只見一個十五六歲粉粉女敕女敕的小姑娘正抱胸倚在打開的房門上。
抽空還伸手打個哈欠,眼楮眯著,像是快睡著了一般。
這……
他們以為一定是個彪形大漢,雖然厲害點但是架不住他們人多啊,群毆今天也得把他給毆趴下磕頭認錯。
可這打個照面才發現怎麼會是一個小姑娘?
還是這麼個看上去瘦瘦弱弱的小姑娘!
外面這一群穿著警服卻看上去更像土匪的警官們頓時伸長了腦袋往屋里瞅。
可脖子都僵硬了也沒看見除了她以外的人。
這時候之前那名微胖的醉漢,見自個這方這麼多人大概也不怕了,湊到為首的那個尖嘴猴腮的老大耳邊嘀咕道
「老大,就是她!」
那老大狐疑的看看他,又轉頭打量了一下白芷。
模了模下巴,眼珠一轉突然色咪咪的笑了。
「我們是警察!」
這話說的很有深意,似乎是在提醒別人一樣。
他的話音一落,其他人頓時面色奇怪的整理起身上的警服。
然後就又听那老大道
「這是我們抓獲的賣、婬、女!哥幾個,捆了帶走!」
身後的其他人一愣,接著想起了什麼似的發出一陣歡呼。
有人上前就要去抓白芷。
要說之前他們還對房間里有可能是武林高手的人還存在一定的懼意,現在見是個小姑娘,那一點的懼意就煙消雲散了。
白芷冷笑著,任由他們靠近,不退不避。
正在這時,人群的外圍突然傳來一聲沉喝。
「住手!」
這是個男人,聲音懶洋洋的。
眾人回頭,正見一個二十歲出頭的男子雙手插在褲兜里慢步而來。
他輕勾著唇角,看上去像是在笑。
似乎這個動作已經練得爐火純青,一般人還注意不到他掩藏在眼底的冷然,還有那這笑容只是一個動作,並不能代表任何感情的那種詭異感覺。
看他第一眼你會覺得這是個天神。
他有著上帝精心制作的一副皮囊,不知有多少懷春少女見了會尖叫連連。
他有著尊貴無人可以比擬的氣質,除了天神這個形容,別的再高貴的詞匯似乎都是對他的贖瀆。
可是第二眼你就能覺出不對。
這不是天神,他高貴優雅的表面之下似乎有什麼在滾滾流動。
細一琢磨便明白了。
那是黑暗,是殺戮,是嗜血,是冷厲……
他依舊是天神,只不過是生活在地獄里的天神,讓人詭異恐怖的把這極端的兩個性格完美的融合在了一塊。
他走過的地方前面擁擠著的醉漢就不由自主的讓開了一條路。
他笑眯眯的看誰一眼,誰就能眼神一抖扭過頭,不敢與之對視。
此人正是住在白芷隔壁的陸堯,因為距離不遠,幾步到了白芷的身邊,他才再一次的開口道
「我的女人,誰敢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