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寵,校園神醫 第五章 啟程,那娃神經病

作者 ︰ 似水流月

張文文可是沒少听自己老爸嘮叨。

她跟白芷一比差的太遠,所以基本上白芷這幾年怎麼努力父親都會說說以此來激勵自己。

不過就是效果是適得其反而已。

但是現在想來也就讓她不會像白晴晴那麼天真,有那麼多不切實際的幻想。

「這樣吧,回去以後你去迎賓館找經理祁東,讓他給你安排個合適的工作。」

張文文的性格並不算好。

小時候的生活圈子里她家里的條件算是最好的。

所以難免的傲氣,性格又非常的叛逆。

基本上什麼事情都喜歡跟父母對著干。

小到穿衣打扮,大到大學報考的專業,事事以逆著父母為樂。

就是因為父母給她生了個弟弟,覺得不再喜歡她。

迎賓館里現在已經沒有了**交易。

服務行業最是能鍛煉人。

先看看她的意志和決心吧!

張文文听到迎賓館這三個字有些意外的看了白芷一眼。

然後表情開始有些不自然。

「那個……那個……」

猶豫了一會才狠狠心道

「我沒有錢了!今天的房費還沒有交呢!」

她現在零用錢本來就被控制了。

跑到北京,車費房費都是老辦法,在自家的百貨店里趁父母不在偷拿的。

這地方房費那麼貴,要不是為了追秦哲她才不會住進來。

住進來押金就花光了身上所有的錢她都已經兩天沒吃飯了。

虧著身體底子好,到現在還能坐起來。

白芷無奈的嘆了口氣,掏出錢包拿了一疊現鈔給了她,然後就離開了。

……

出發赴M國的這天天氣非常的不好,陰沉沉的,烏雲壓頂,京城竟然下起了入冬後的第一場大雪。

醫學峰會定在十二月十號,他們到了M國會有十天的休整時間。

除了參加峰會的醫生還有醫學會的幾名工作人員隨行。

畢竟十好幾個人是吃飯住宿都是需要有人組織安排的。

陸堯則是正兒八經的請了假,對外宣稱是陪同大病初愈的女友前往M國玩的。

他一登機就惹得眾人是頻頻側目。

十五個醫生里女的僅有三個,更是不時的偷看陸堯猜測著他和白芷的關系。

公務艙里兩人相鄰的座位,白芷和陸堯坐在了最前面。

「記不記得上回咱倆一塊坐飛機?也是鄰座。」

陸堯月兌掉外面的黑色駝絨外套放好,側身靠著白芷道。

白芷剛拿了一本雜志打開第一頁。

听到這個問題一頓。

然後詭異的看了陸堯一眼。

「你故意的吧?」

陸堯笑笑沒回答。

白芷卻來了精神,也側過身來,跟陸堯幾乎快要面對面。

「你不說我都快忘了,那次在酒店你抽的什麼瘋啊?表演欲膨脹?」

白芷說的是上回飛去深市飛機晚點在機場酒店下榻的時候夜遇查房的假警察。

這個人竟然裝著被捅了一刀。

她一時氣憤被耍,還差點將刀子給他踹進去。

陸堯滿眼笑意的看著她。

「說了你也不信。」

白了他一眼白芷道

「就是看看我有沒有那麼聖母救了你兩回會不會在救你第三回?」

陸堯搖頭。

「沒,當時純粹是一時興起,就是想看看我要是真為了你被捅了她會是個什麼反應。」

「然後來個以身相許?」

「那最好不過,超出預料了!」

「切!想得美!」

白芷低頭看雜志,不理他了。

陸堯笑笑,她看雜志他就看她。

「谷醫生,我能跟你換個座嗎?」

白芷他們身後大概第三排的位置一個長得挺漂亮的女醫生彬彬有禮的像靠窗的一個男醫生提出這個請求。

女人坐飛機都喜歡靠窗的位置可以欣賞雲層的美景。

那個女醫生叫做甘思思,她的座位正好是在中間那一排。

商務艙里除了他們還有很多的旅客,靠窗的位置就只有她認識的谷斌一個男性。

甘思思在隊伍里算是挺特別的一個。

她學的是心內科,是一個小縣城出來的。

但是憑著本身的天賦,還有認真好學的刻苦,以及對醫學的獨特見解硬是從那麼多的對手中被司馬鐘挑中。

但是小地方出來的人沒有什麼大的見識,出過坐飛機更是頭一遭,並不知道在登機前領登機牌的時候可以要求坐靠窗的位置。

本來因為出身的關系她跟團隊里其他那些大城市有名氣的醫生並沒有特別熱絡的接觸。

可是女人,又是第一產能近距離的觀賞雲層,還是忍不住的跟谷斌提出了換位置的要求。

飛機還有半個小時才會起飛,正在陸續登機中。

這樣的事情從上飛機就沒少發生。

男人對于觀賞雲層這樣浪漫的事情沒什麼興趣。

再加上商務艙里坐的也都不是太沒素質的人。

幾乎每個被提出這種要求的男士都紳士十足的選擇了交換位置,甘思思的心里也就放寬了很多。

可是沒有想到偏偏這個谷斌就是沒有那樣的紳士風度。

皺著眉頭有些嫌棄加不耐的瞥了甘思思一眼。

話都沒有說抱著胳膊閉上眼楮假寐了。

拒絕的意味明顯,甘思思有些難堪的抿抿唇,轉頭準備回自己的位置上。

坐在谷斌身後的另一位女醫生何麗穎一看這場面不樂意了。

「谷醫生,有沒有點紳士風度?」

「你有,你讓!」

谷斌不屑的勾著嘴角,一點都不將這話放在眼里。

讓周圍的人都不由微微側目。

「你……」何麗穎氣結「小氣吧啦的,不就是一個座位。」

一點的風度都沒有,真不像個男人。

這話倒不是何麗穎說,谷斌是真小氣。

何麗穎後面那句是小聲自己嘀咕的。

正常情況來說稍微有點肚量的男人都不會計較。

可他卻急了,有些忌憚的看看坐在前面的白芷道

「你說誰小氣?這是我的座位我不讓就是小氣了?我憑什麼啊?國家有規定?還是法律強制的?窮鄉僻壤里來的小醫生有機會坐坐飛機還不感恩戴德吧,一個座位還挑三揀四的!」

他這話語氣非常的不好,但是聲音壓的很低,就周圍的幾個人能听清。

何麗穎一听這話急了。

「谷斌你這話什麼意思?什麼叫窮鄉僻壤里來的小醫生?大家都是考核通過的,誰也不比誰差!你憑什麼看不起人!」

她最討厭這種裝高貴的的人,以為自己生活在大城市就多麼的了不起,似乎就高人一頭了!

何麗穎這話說的很大聲,她覺得本來就是谷斌的錯,並沒有什麼顧忌。

谷斌可就不行了,一听何麗穎這高嗓門忙著急的先往前看去,生怕會被坐在前面的白芷听到。

座椅的縫隙里看到她身邊的男人靠著她似乎兩個人在咬耳朵談情說愛,這才放下心來瞪了何麗穎一眼。

「多管閑事!」

「你……」何麗穎氣不過,正欲再說,甘思思攔住了她,沖她搖搖頭。

這一隊十五個人里總共就只有三個女性。

所以三個人的關系雖然不是特別的掏心掏肺卻也是惺惺相惜的。

何麗穎瞪了谷斌的後背一眼冷哼一聲這才沒有理他。

後面一位靠窗的先生大概是看不下去了,起身道

「女士,我跟你換吧?」

甘思思看看他,剛才讓谷斌那麼一說她這會其實也沒有什麼心思了。

正想拒絕,誰知道人家那位男士是真有紳士風度。

直接就離開了座椅。

「你坐這里吧,我想休息一下,中間的位置最合適了。」

這話他倒是也沒說謊,看上去確實是很困頓的樣子。

甘思思猶豫了下還是跟他換了位置。

鄭博楠坐的不遠,這一切正好都看在眼中。

見狀嘲諷的笑了兩聲,但是並沒有說什麼。

畢竟他們是一個團體,要一塊出征,鬧的太僵了不好。

何麗穎就沒那個心性了。

冷嘲熱諷的道

「瞧瞧人家,這才叫男人,這才叫素質,這才叫紳士!有些人呀總覺得自己有多麼的高貴,以為生活在大城市就上了天了,不錯,是高貴了,人都說三代培養出一個紳士,他就正在那個第一代上晃悠呢,想做人上人?等幾輩子吧!」

「何麗穎!」谷斌急了,怒叫了她一聲。

「你以為你又是個什麼東西!別以為能去參加醫學峰會就多了不起了!我告訴你,我可是帶著心肺聯合移植的科研成果過去的,你們一個個的想在國際上嶄露頭角,回國後想要受人追捧全都要看我的!什麼素質,什麼紳士,我倒想到時候你們還是不是這樣一副嘴臉!」

這話一出機艙里就是一靜。

這事之前他們可是沒有听說過啊!

醫學峰會自然會有各項研究成果的比拼。

可那都是醫學會將每個人的科研項目統計起來覺得能拿得出手的都會帶過去的。

他們畢竟都不足三十歲,工作時間有限。

並沒有幾個項目。

僅有的那幾個他們都是了解的,但是沒听說他還有一個心肺移植啊!

「你藏私?」

程紹閑坐的較遠些,可谷斌這話說的聲音不小他也是听到了的。

推了推自己的金絲眼鏡他覺得有些不可置信。

這可是醫學界最盛大的盛會。

展現著一個國家的醫療水平。

各國無不全力以赴,他竟然藏私!

心肺聯合移植在現在在國內可還是沒有攻克的項目,拿出去必定會出盡風頭的。

他之前竟然沒有上報!

打算到了會場自己拿出來?

這是多麼自私的舉動啊!簡直就是極強的個人主義,視國家團隊如無物!

「太過分了!」鄭博楠差點拍桌子。

「我們是去為國爭光的!你竟然搞個人主義!」

還是這麼嚴重的事情!

到時候報上去的項目里沒有這個他一個人是出盡了風頭卻讓國家丟盡了臉。

讓全世界的人都看看華夏的醫生是多麼的自私!

谷斌的話說出去就後悔了。

他心里樂滋滋的沒想到一激動張嘴全給說了出去。

可是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收是收不回來了,只好嘴硬道

「什麼叫個人主義?我風光了國家不也跟著風光?」

別說其他的醫生了,就連機艙里的其他的人都給氣的不輕。

華夏人都有一個特點,自己沒事的時候就喜歡說說國家這不好那不好。

可是到了正兒八經的關鍵時刻都愛國的很。

這就叫民族凝聚力!

他們雖然不知道這群人是去做什麼的,但是任誰都知道只有國家風光他們才會風光,哪有國家跟著人風光的。

這簡直就是本末倒置了。

「你的風光國家可不想沾!」

這個時候白芷起身回過頭看著身後的谷斌緩緩的道

「想投機取巧也先查清楚規矩,國家統一報上去的科研成果才會出參與比賽,大賽組委會不接受個人申報的科研成果,你的科研成果就算是能起死回生也一樣是無效的!」

白芷這話一出谷斌傻眼了。

他怎麼也沒想到竟然會是這樣的結果。

之前他沒有听說有這個規定啊!

白芷看著傻呆住的谷斌接著道

「心肺聯合移植在國外早就不稀罕了,只不過那些國家一直對華夏進行技術封鎖,所以華夏的醫療水平整體都偏低,這樣的研究成果,我想,絕不是你一個剛工作幾年的胸外科醫生能弄出來的吧?」

白芷說這話的時候唇角帶著若有若無的笑意。

卻是看得谷斌心驚肉跳。

立刻就連連擺手道

「不是!不是!啊……不對,不對!是我!是我!是我研究出來的!我從大學就一直在研究這個,前一陣子才攻克的!」

「臨床試驗呢?哪個部門批準的?科研經費呢?哪個部門撥過去的?」

除了袁夢洋那樣有能力也有條件進行自己研究的可以暗地里自己偷偷的搞。

其他正規的研究項目都得經過國家的批準。

還要劃撥經費,一旦研究成功國家怎麼會不知道?

這種實驗國家有很多,只有一種可能,就是有人研究出來了,但是因為種種原因沒有上報。

這原因有可能是技術還不夠成熟,用于人體的臨床試驗會有風險。

國家暫時不會批準進行臨床試驗才想出這麼一招。

試想在國際上已經出了名的實驗國家怎麼還會不批準!

當然也可能是這個人想幫谷斌出名,將這個成果給了谷斌。

更有可能是谷斌偷了誰還不成熟的成果,所以當時沒有敢上報國家,準備在醫學峰會上一展風頭,倒時候不是他的也是他的了。

「最重要的……」白芷停頓了一下走到谷斌的面前。

「我看過你的資料,你目前沒有參與任何正規的科研項目,那麼這什麼心肺聯合移植是哪里來的呢?」

「我……我……」

谷斌辯解不出來了。

臉色煞白,汗如雨下,悔的想給自己兩巴掌,自己這張嘴啊!什麼叫禍從口出?這就是了!

白芷懶得跟他廢話,正好這會飛機還沒有起飛呢,她又道

「這是國與國之間的比賽,不是讓你個人出風頭的地方,你還是先去醫學會將這件事情交代清楚吧!」

說完又對醫學會的工作人員道

「給他辦理退票手續,讓人帶回去審查!」

「哦……是!」

兩個人也愣住了,這事情發展的太快一會的功夫換個位置這點小事怎麼就變成了臨時取消了一個醫生的參賽資格這麼大的事情了?

愣了一下才回過神來應了是將谷斌連他的行李一塊帶了下去。

「白教授……白教授……你給我一次機會,我不敢了!不敢了!你給我一次機會!」

谷斌被兩個人拉著嘴里不住的求情。

這個時候被取消資格扔回去審查他的前途就完了!

白芷不為所動。

等他哀嚎著被拉下飛機,白芷才嚴肅著一張臉,用凌厲的眼神掃視了一圈其他的醫生。

那些人明明是比她年齡大的,可被她這麼一看再想想剛才的果決不禁脊背一寒。

白芷一個個的都看了個遍最後視線落在何麗穎的臉上,沉聲道

「都記住,從此時此刻起我們是一個團體,我不許任何人在我的團體里面搞個人主義,做不利于團結的事情,說不利于團結的話!你們就是給我裝,也得裝到醫學峰會結束!將那些私心,小心思統統給我收起來,這期間誰要是再讓我發現不團結的事情,或者存著別樣的心思,下場跟谷斌一樣,取消資格沒商量!」

說完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剛才何麗穎要做的應該是勸著點兩邊,而不是隨性而為,挑撥別人的不良情緒。

雖然她的挑撥最後避免了更大的事情發生,可錯就是錯了,不能用歪打正著的功來補。

何麗穎覺得自己已經冷汗直流了。

深深的埋下腦袋好長時間沒敢在抬頭。

今天谷斌的事情讓他們看到了這個年紀不大的教授嚴肅的一面。

她是絕不會手軟的。

而且分析事情條理清晰不是好糊弄的。

也是好事,真的讓她將自己各自的小心思都給收了起來。

這個時候陸堯的電話忽然響了起來。

由于飛機還沒有起飛,手機還沒有關閉。

當你孤單你會想起誰的音樂聲響起讓機艙里一靜。

「咦?這是誰唱的?真好听?」

「這是什麼手機?有這樣的歌……」

剛才的事情對機艙里的其他乘客影響不深,听到陸堯那特有磁性的歌聲頓時覺得欲罷不能。

這個時候電腦還沒有普及。

網絡對大多數人來說更是陌生的。

下載這樣的事情知道的還很少,當然想下載資源也是更少的。

手機鈴聲也大多都是單調的音符,這樣清唱的歌曲幾乎沒听過。

所以都才詢問起他手機的品牌。

陸堯接起電話,機艙里的乘客才發覺可不就是他自己唱的,頓時心中都明了了以為他是什麼歌星。

陸堯接了電話並沒有說什麼。

掛了後卻給白芷帶來個意料之中又算是意料之外的消息。

「消息泄露了,咱們得下飛機,另外找路徑去M國。」

陸堯的話不方便說的太明白。

白芷卻是听懂了的。

陸堯說過一直有一個內奸是沒有查出來的。

消息泄露是指的他們去M國的目的。

另找途徑大概是華夏軍方接到了消息有人會在飛機上對他們動手。

這樣的話這整機的乘客都會有危險。

輕輕垂眸,這個內奸可謂是禍害頗深。

五年前害的陸堯帶領的一整只血狼小組全軍覆沒。

曾經她跟他一起去東市送裝有生化武器的資料時更是處處泄露他們的行蹤。

現在他們要去辦的事情雖說是絕密,可再次被泄露出去了!

真是令人郁悶不已。

「範圍應該很小的吧?不能查出來到底是誰?」

「不算小,知道我身份的猜一下都能差不多猜出來,這個範圍還真不好說。」

陸堯明面上的是國安二局國際情報處的。

國安對外的職責僅是負責國家安全事宜。

國際情報搜集也不是說見不得光的,就算是一個企業還得搜集對手資料呢。

算是正常的國家職能部門,並沒有什麼好敏感的。

休假,出國都正常。

這職業算是普通的國家公務員,各國沒有有力的證據不能指認為特工。

當然,這只是明面上的,暗地里人家在做什麼自然不會向大眾公布。

尤其是陸堯的特殊情報處就更不行了,那是一個獨立的情報組織。

里面涉及的資料是直接上報導國家當權的那幾個人手中的,就算是國安高層甚至總參二部的領導都是沒有辦法審閱的。

身份異常的獨特。

但是知道他這一身份的雖不多,卻也不在少數。

京城有工作來往的那些高官不說,還有他的手下,人人都有可疑。

內奸的問題再怎麼了得也只能留到他們回來後在解決。

現在他們要做的是跟大部隊分開,悄悄潛進M國。

白芷以臨時有事改乘下一班航班為由讓醫學會的工作人員帶隊先走,並且將程紹閑和鄭博楠臨時提升為副組長,她不在的時候全權負責醫療小組的事情。

其他人雖有疑惑卻也沒敢質疑白芷的話。

她剛才的立威還是很有效果的。

下了飛機為了避免有人盯梢,兩個人先找了個人不知鬼不覺的地方進空間換了裝。

雖說陸堯就是干這行的,一般人盯梢很快就會被發現,反跟蹤能力也很強大,可是架不住他們在明敵人在暗。

這種不知道危險會在哪里發生的情況有簡絲在是最好了。

基本就可以避免任何危險的事情,雖然不能直接飛去M國,可最多也就是繞下路,浪費不了多長時間。

可是上回因為白芷沒有听她的話,她說不讓去白芷還是去了。

所以這家伙大概是生氣了。

後來就跑沒影了。

以至于在極限運動大賽上的危險她都沒有提前知道。

現在更是不知道前面有多少的麻煩事在等著他們。

跟袁夢洋說了下情況他也坐不住了,執意要一塊出來跟著他們。

袁夢洋雖說毒舌了些,脾氣壞了些,孤僻不愛接觸人了些,可作為一個師兄還是很合格的。

用心的教導白芷自己所知的醫學知識,也不像外面的那些醫生還藏私。

基本上白芷能消化多少他就教多少。

關心更是真情實意毫不參假的,雖然動不動就跟她怒目而視。

這麼一來化過妝出來的三個人就非常自然的成了一家三口。

袁夢洋老不樂意了。

他的外表在他跟白芷的相處上已經吃了很大的虧,現在竟然還被化妝成他們的兒子!

簡直是太過分了!

可是抗議無效。

他只好一路都板著一張臭臉給他們看!

三個人依然是選擇坐飛機,一個是自信化妝後就沒人能認得出他們,一個是M國太遠,換乘別的交通工具不現實。

從空間出來的時候三個人身上都沒有了通信工具。

按正常的邏輯不會有人在能根據信號什麼的找到他們的位置。

為了安全起見也沒有直接在京城坐飛機。

而是先坐火車去了南邊幾個小時能到達的H市。

然後從那里直飛M國。

火車上人很多,扛著行李箱或者帆布包的各色人來來回回的尋找自己的座位。

在伴隨著乘務員的聲音听上去吵雜的很。

好在這會離春運還有好久,火車上也就是滿座,並沒有到人擠人的地步。

白芷他們買的是硬座的票,這邊是三人坐,她跟陸堯做在一起,將袁夢洋擠到了最里面靠窗的位置。

不光是因為他小,這還是一種保護的姿態。

車里人多,不用開暖氣就暖和的很。

車窗上也就附了一層的霧氣,外面站台上販賣零食或者急切往車上趕的旅客都看的很模糊。

就連對面的火車看上去也就是一個紅黑相交的鐵疙瘩。

他們上來的時候對面還沒有人,紅皮包著的座椅上能看到邊緣的破損,顏色也暗沉的很了。

快要開動的時候才有一對農民工打扮的中年夫婦帶著一個年輕的男人才上車,慌慌張張的找到位置坐下。

「大妹子,你們這是去哪里啊?」

對面的三個人像是農民工,女人的皮膚很黑,還包了一個綠色的圍巾在頭上取暖,上車後才撩到脖子里。

但是很面善,很熱情。

火車一開動就跟白芷聊上了。

白芷現在的打扮估計熟悉她的人也認不出來。

一身肥大的黑色羽絨服。

是那種最老土,五六十的婦人才穿的那種。

領口露出來的毛衣更是看上去都已經洗的發硬了。

可是陸堯弄了好久才出來的效果。

手上戴著一雙露五指的手套,邊緣處已經月兌線。

手套里還高高的鼓著,像是手背凍傷很嚴重的樣子。

一張粉女敕女敕的小臉更是全部毀容了,長了一臉的麻子不說還皺紋遍布,看上去三十往上快要四十歲了。

怎麼看都是生活在社會最底層的貧苦大眾。

當然,陸堯的打扮也是跟她相襯的。

角色扮演可是他的老本行,也是一副受生活壓迫的漢子形象,看上去比真的還像!

听了對面那位大姐的話,白芷從自己非常寒磣的布包里掏出個面包遞給袁夢洋。

「兒啊!餓不?」

袁夢洋渾身一抖!

有一種想揍人的沖動!

冷哼一聲,扭頭胡亂的抹掉車窗上的一塊霧氣看向外面不在搭理她。

白芷面上是一副慈母的形象,其實心里早就快笑翻了。

憋笑憋的肚子都快抽筋了。

一見此,低頭有些受傷的嘆息。

「這孩子……」

對面的大姐忙出言安慰。

「大妹子別生氣,現在的娃都這樣,俺家那幾個比這娃脾氣還大!」

陸堯憨厚的表情拉下了幾分,慍怒的呵斥道

「這孩子,這麼沒禮貌!快跟你媽道歉!」

好嘛!合起火來欺負他!

袁夢洋氣的臉都快扭曲了,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可是還必須得隱忍著。

他們不能惹人注意。

白芷安慰般的拍了拍陸堯的肩膀。

「孩子小呢,別這麼嚴厲!」

然後嘆息著搖搖頭,手上卻是不客氣的將面包塞進自己嘴里。

「大妹子,你們是去哪啊?」

對面的大姐又問了一遍。

她旁邊的男人低頭呵斥道

「就你話多!」

大姐白了他一眼,沒理會,然後有些歉意的看了看白芷。

「這是俺男人,那是俺小叔子,俺們是來京城打工的,這不是工程完結的早,老板心好,早早的發了工錢可以回家過年了,要不然等到年根,還不知道能不能買上票 !」

白芷笑笑,道

「我們是去給孩子看病的,這孩子得了個怪毛病,動不動就昏倒,醫生說是神經的事讓去H市的神經醫院,說只有那里才能治好。」

「哦!」大姐了然的點頭,然後又疑惑的問道

「京城都治不了?」

「嗯。」白芷點頭「他這病太奇怪,醫生說得去最好的神經醫院,H市那邊才有。」

「哦!」大姐似懂非懂的點頭。

「神經有問題,神經病?」

念叨著詭異的看了袁夢洋一樣,惋惜的搖搖頭。

袁夢洋啪的一聲將腦袋撞到面前的桌子上。

然後趴那里把腦袋埋在雙臂間,不動了。

白芷知道他是被氣的。

可是對面的大姐不知情,而且她根本就分不清神經疾病和精神疾病的區別,擔憂的道

「呦,這是怎麼了?」

白芷暗地里捏緊了陸堯的手,她怕會忍不住笑出聲來。

面上卻是裝的一派憂傷。

「沒事,就是犯病了,一會就好!」

話音剛落就听的座椅下面咚的一聲像是腳提到到了火車的車廂上。

大姐臉上的表情更加的惋惜了,可還是安慰道

「唉!可惜,沒事的大妹子,大城市醫術好肯定能治好的!」

「嗯。」

白芷點頭,臉上的表情還是顯得有些憂傷。

兩個女人又聊了一會那些有的沒的,城里人的事還有家里人的事。

大姐是個沒什麼防備心的人。

聊著天什麼話都往外說,家住什麼市什麼村,門牌多少號。

家里幾口人,幾頭牛,幾畝地,白芷差不多都弄明白了。

這一家三口是在京城往南一點的一個小縣城,出來務工的農民工,坐火車就是圖個便宜,大巴的話路費會貴上幾十塊錢。

聊著天行程就感覺很快。

不知不覺的就到了下一站。

有人上,有人下,火車停頓了五分鐘後繼續向前行駛。

「我去廁所!」

袁夢洋突然從站起來,臉色依舊難看的說完不等白芷這個做媽的允許就離開座位向著廁所的方向走了。

「哎……寶貝兒啊!小心點!帶紙了沒有?」

袁夢洋一個踉蹌,差點沒摔破相。

逃命一般的向著廁所沖了過去。

「這孩子……」

白芷無奈的搖搖頭從布包里又拿出一袋零食吃了起來。

吃著,听這對面的大姐講著他們村里的事,偶爾感慨一下他們這種生活在城市里的超級窮人還不如農民。

忽然听著後面有些不同于之前吵嚷的感嘆聲。

接著大姐的小叔子就眼神一亮,指著過道的那邊道

「外國人!還是藍眼楮!長得跟妖怪一樣!」

他們不過是個農民工,雖說在京城這樣國家的首都。

可是見到外國人的機會還是不多的。

所以乍一看還是挺驚訝的。

白芷的座位是面朝車尾的。

挑了挑眉回身望了過去。

可不,人來人往的過道里出現了一個外國人,他身材筆直,五官深邃,一雙藍眸並不是像其他的外國人那樣是淺藍的,而是深藍。

藍的像深秋的天空,極端的漂亮、純粹,還帶著一股冷寒的感覺。

這個人氣質姣好,走到哪里都有一種讓人忽略不了的存在感。

穿著打扮亦是很有品味,像是從前面的車廂中過來的。

這麼一個人要是出現在飛機上倒是不會讓人覺得有多麼的怪異。

可是出現在火車上……

周圍是各色普通的平民。

穿著普通,說話粗鄙。

就顯得他特別的突兀,襯托的他也特別的高貴。

簡直就是誤入凡塵的王子,本該生活在他尊貴的城堡里,卻不小心走進了平民的世界。

「好漂亮的外國人!」

白芷對面的大姐感嘆著。

白芷亦是一臉好奇跟其他人一樣毫無顧忌的打量著他。

跟他面對面是很危險。

可是白芷也知道若是和別人表現的不一樣那是更加的危險。

這個人不是別人,跟白芷算是老朋友。

不對,老仇人比較貼近。

帕克,一個非常稀有同時會瞬移和冰凍兩種異能的男人。

在那次送存有生化武器的優盤去東市的時候她曾經一槍打在他腰間的致命處。

子彈直接穿過腎髒。

不過看來他命大,並沒有死。

他很張揚,直接就從車廂的過道中走過,散發著冷氣的眸子仔細觀察著過道兩邊的人。

根本就不怕表露出自己的用意,他就是在找人,光明正大的找!

不用想白芷也知道那是來追殺他們的。

雖然他們自信自己現在的化妝不會被人認出。

可是這人都已經是成了精的。

神色上稍有一點的異常大概都會被他們發現。

她不怕跟他對上,她能打中他的腎就能打中他的心髒。

可是火車這個地方根本就不能就不是打斗的場所。

再說他們也不願意浪費時間,十天要趕到M國。

後面還不知道會有多少事情,能避免的麻煩就盡量避免。

想收拾誰等以後再見著了有的是機會。

所以在帕克走近了他們的時候陸堯輕輕捏了捏白芷的手心。

白芷會意。

正好帕克的眼神望向了白芷。

白芷那一臉劉姥姥進了大觀園的稀奇表情猛的一滯。

然後耳根微紅一臉尷尬的低下頭去。

這樣看人家還被人給直視了回來,她自然是覺得尷尬。

可是低下頭,又覺得他長得實在是太好看,雖然她是大媽級的人物了,可是對于這麼好看帥氣王子般的男人還是忍不住拿眼角瞟了一下。

那一眼外人看上去是被男色所迷惑,里面狡黠的光芒誰都沒有注意到。

帕克皺眉,看了看陸堯,見他有點不自然的迭起了雙腿,翻開白芷的布兜打開保溫的杯子喝起了水。

眼中的鄙夷一閃而過,冰冷的眼神就移向了他們的對面。

對面大姐的丈夫倒是很自然。

他一個鄉下人,男人長的再好看也沒有什麼興趣。

倒是他弟弟忍不住多看了帕克一眼才低下頭。

反應和白芷是一樣的。

那大姐就更直接了,直接興奮的道

「哎呀大兄弟!你長得可真好看!」

那樣子雙頰都有可疑的紅暈,臉上帶笑,要是可以的話看上去她恨不得撲上去咬一口。

白芷只覺得貨車外頓時飛過一行烏鴉!

這大姐還真是彪悍!

帕克再次皺眉,嘴角狠狠的一抽,甩手而去!

一截車廂他很快就看完了。

準備去下一截。

廁所就在車廂的盡頭,他走到那里的時候袁夢洋剛好不巧的打開門出來。

白芷暗道一聲要糟。

袁夢洋雖然也化了妝,穿的還是學校的校服。

可他根本就不會或者是懶得去裝,所以對于他;來說也就只是化妝了一個表面。

袁夢洋這個特別的人,身體小靈魂可不小。

神態什麼的,有心人一眼就能認出來。

白芷心里咯 一下,陸堯也提起了心來就要起身。

白芷按住他,自己就要站了起來。

「這孩子怎麼還沒回來?我去看看他!」

說完站起來又晃了幾下突然撐著額頭一又坐了下去。

「哎呦,我這頭好暈。」

對面的大姐果然一下就緊張了起來。

「大妹子,這是咋了?」

陸堯也緊張的噓寒問暖。

白芷虛弱的道

「可能是車廂里太悶了,又有點暈火車,頭好暈啊!大姐,你能不能幫我去看看我家孩子,這怎麼還不回來,我怕他犯病亂跑不知道回來就糟了!」

那大姐熱心,是真熱心,想都沒想的就應聲而去了。

兩個男人也不是那硬心腸的人,看了眼自己對面的小兩口不光沒有阻攔,大姐的丈夫還提出跟著一塊去了。

白芷在最後又很不好意思的交代道

「大姐,那個……我家孩子那個腦子……你說你是他媽媽他才听話,要不然根本就弄不了他!」

兩個人沉重的表示理解,爽快的應了就過去了。

神經病嘛,自然跟常人不一樣。

袁夢洋打開廁所的門就看見一個外國人一愣。

他也不傻,也或許是因為跟簡絲有某種關系的原因。

看看那雙冰藍的懾人眼神,瞬間就明白了是怎麼回事,還有對方的身份。

四目相對,袁夢洋僵了一下。

他不會裝,也不會取揣摩現在這種情況下他該如何反應。

只知道自己現在變了裝,憑著自己的本性,冷哼一聲,繞過他就準備回去。

卻不想一把被帕克給抓住了。

「小朋友,你父母呢?」

帕克的雙眼一眯,眼中藍光大盛。

袁夢洋白了他一眼。

「我父母自然是在座位上坐著,難道你們外國人跟我這麼大了的時候拉粑粑還要父母跟著擦?」

帕克的嘴角再次狠狠一抽。

很顯然,他對漢語味這麼濃的拉粑粑是知道什麼意思的。

一想到這事就覺得有些惡心,不由的松開了自己的手,還嫌棄的掏出兜里外國上流社會紳士必備的上好絲質手帕擦了擦。

他這個動作讓袁夢洋不樂意了。

一不樂意毒舌的本質就發作了。

「怎麼?還嫌我髒?難道你們外國人不拉粑粑?還是說你們就是我們華夏神話傳說中的貔貅?只進不出?吁……你可離我遠遠的!滿肚子的粑粑不拉出來不都被吸收了,你這手,這腳,這五官不都是靠粑粑的營養滋潤的?惡心死人了!你說你們外國人有這麼惡心的體質也就算了,跑我們華夏來惡心人就是你們的不對了!不!是太過分了!你在這車廂里走一圈我們還吃得下去東西嗎?不得反胃個三五天!」

「你……」帕克是優雅的,自闡也是高貴的。

哪里听過這樣粗俗的語言。

他要是听不懂也就算了。

可偏偏他精通漢語,完全能听得懂。

這就讓人郁悶了。

眼神中的藍光更加的強盛,五指猛的張開,他恨不得在這里就一把掐死這個孩子。

可就在這個時候一個女人的聲音傳了過來。

「孩子,你怎麼才出來!媽媽擔心死你了,快回去坐好!火車上壞人多,萬一被人拐走了媽媽還活不活了!」

大姐生怕這神經有問題的小家伙鬧起來,說的那叫一個用情至深。

不知道的還真當她是親媽呢。

袁夢洋一听就知道大概是怎麼回事了。

在心里將白芷罵了幾千幾萬遍。

她做他媽還不算,還給他另外再找一個!

簡直豈有此理!

可是偏偏他又不能說出來!

只得咬牙切齒陰沉著一張小臉渾身僵硬的不說話。

那表情看在大姐兩口子眼里活月兌就是精神病快要發作的前兆。

大姐的丈夫一看這情況生怕他鬧起來,就算是這麼小神經病這三個字還是讓人害怕的。

所以粗壯有力的胳膊一下子夾起他就就走。

大姐在後面忙指著自己的腦袋跟帥氣的外國大兄弟解釋。

「不好意思啊大兄弟,這孩子這里不正常!」

帕克沒有說話,其實沒等他說什麼大姐就已經走了。

她也怕那小家伙犯了病那兩口子治不了他,多個人不是多個幫襯。

帕克皺眉,看著越走越遠的一家三口,眸色很深,也不知道是在想什麼。

在那里沉思了一會,他還是準備去下一截車廂。

正巧這個時候已經又快要靠站了。

查票也開始了。

帕克愣怔的那一會乘務員已經檢查到了他那里。

「先生請出示你的火車票!」

乘務員大概是覺得他是外國人,所以並沒有難為他。

問他為什麼明明廣播過了查票要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不動的他為什麼還亂跑。

帕克有些不耐,可是身在火車上不得不低頭。

他也不想節外生枝。

記得車票是放在了西服的內兜里的。

可是掏了好幾下都沒有找到。

這下他可有點疑惑了。

伸手又在西褲的兜里掏了掏,可還是沒有發現。

「不好意思,我的車票不知道掉到什麼地方了!」

「這個……」

乘務員愣住了。

要不是看他西裝革履氣質高貴還是個外國人,這會以為他這是故意逃票!

要不是因為他是外國人,乘務員的脾氣自然也不會這麼好。

一听這話,愣了下接著道

「這樣啊!那先生按規定您得補一張票才行!」

帕克爽快的點頭。

點完頭才記起剛才翻車票的時候似乎也沒有找到自己的錢包!

沒錢可怎麼補車票?

帕克又渾身上下翻了一遍,確認除了那條絲帕外身上的衣兜里在沒有別的東西。

臉色不禁有些不好看,這也太丟臉了吧!

乘務員一見他的動作大概就明白了是怎麼一回事。

只以為車上小偷多,外國人沒有經驗,將錢包什麼的給偷走了。

身為華夏人他自然不能說這麼沒面子的話,安慰道

「先生的錢包找不到了?是不是放在行李包里了?」

「我沒帶行李!」

帕克冷冰冰的說著。

聲音陰沉沉的。

「呃……哦!」

乘務員被他的聲音給弄的心里一突,心道這要不看你是個外國人,看上去還很有身份的樣子,事情處理不好就會成為外交事件,老子非得吼你一頓漲漲威風不可!

可嘴上還是得客客氣氣的。

「那請先生跟我去見一下車長,看看這事怎麼處理吧!」

帕克被打走,看著他的背影白芷勾了勾唇角。

既然發現了就得給他制造點麻煩。

她就不信他敢在一火車人的眼中瞬移。

無法使用他的異能還不合正常人一樣,和正常人一樣沒了錢,沒了票,看你還能在火車上待多長時間。

「大妹子,來,吃,俺上火車前狠狠心買的,聞著可香了……」

大姐拿出一包醬牛肉打開撕了一塊遞給白芷,他們這一路走的其樂融融。

帕克最終還是在下一站就被潛下了車,在沒有出現在火車上。

再停了一站後就到了H市,白芷下車的時候對面的一家三口人還沒到站,愉快的告了別。

大姐臨了還再三叮囑一定要給孩子把病治好,可不能心疼錢。

讓袁夢洋的臉色瞬間更沉了幾分。

下了火車找了個安全的地方進了空間,要不是陸堯攔著,袁夢洋張牙舞爪的差點沒撲上來將白芷給活活掐死。

白芷沒心沒肺的笑的上不來氣。

陸堯無奈的束縛這袁夢洋。

袁夢洋則是恨不能連陸堯一塊咬死。

可那家伙太強悍,對付他這個小身板根本就毫不費力。

他掙扎半天還是什麼都做不了。

只能惡狠狠的喊著出氣。

「你這個大逆不道東西!小心我逐你出師門!」

「你又不是我師父,沒有權利!」

「我可以不告訴師父我替他收了你這麼個不孝徒弟!」

「不孝?」

白芷忍俊不禁。

他才多大點,說不孝倆字實在是太具有喜感了!

「師父會看到一個乖順懂事的好徒兒,不會信你的!只會以為你仗著入門早故意欺負我,放心,我一定不會做唉師父面前為你求情的。」

「你……」

袁夢洋跟白芷打嘴仗就從來沒有贏過。

這一次更是不例外。

氣呼呼的瞪著白芷差點沒有吐出一口血來。

然後使勁的掙月兌了陸堯蹬蹬蹬的跑樓上不理她了。

「呵呵……」白芷笑得開懷,逗袁夢洋一直都是一件特有樂子的事情。

陸堯搖搖頭,暗想幸虧這只是裝一下,袁夢洋並不是他倆的孩子。

這要是真的,這娘倆成天鬧個沒完,他這一輩子可有的頭疼了。

「那個什麼帕克怎麼會追過來?」

自己笑了一陣,見陸堯只是無奈的看著她,一點的笑意都沒有,白芷頓時覺得無趣,便斂了笑容說起來正事。

陸堯一听也是一肚子的疑問。

他們都已經做到這個樣子,按說應該是甩掉了一切監視他們的人,還有一切能找到他們位置的東西。

怎麼還是會這麼快,幾乎就沒有什麼時間差的就被找到了呢?

要說他們上飛機的事情對方知道很正常,畢竟那是正大光明的,只要想查一個電話就能查出來。

根本就不費什麼功夫。

可是下了飛機後的行蹤在暴露就有些太奇怪了。

陸堯沒說話。

白芷接著道「上回的結果呢?」

陸堯一愣,才明白白芷說的上回指的是他懷疑喬立新在他身上裝了定位儀導致上回的行蹤一直被暴露的事情。

搖搖頭,陸堯道

「沒有結果,按規定立新是沒有任何疑點的,已經排除了他的嫌疑。」

「那上回是怎麼回事?」

唯一的一個疑點都已經不是疑點了,那上回他們的行蹤一直暴露到底是什麼原因造成的?

陸堯繼續搖頭,他要是能說得清就好了。

白芷詭異的看著陸堯,看的他渾身直發毛。

「怎麼了?」

「有沒有可能問題是出在你的身上?」

嗯?

陸堯皺緊了眉頭。

這是什麼意思?

懷疑他是內奸?故意泄露了他們的行蹤?

白芷看出他的想法接著道

「你看啊,袁夢洋不可能有問題,他要是有問題的話,他有時候離開我單獨出去的時候早就被抓走了,我自然也不會有問題,畢竟那回之前我不過就是一個普通的高中生,對方有沒有未卜先知的本事,要是知道我有那個優盤的話早就來搶也不用等到那個時候,更不會提前在我身上安裝什麼定位的東西,除了你的疑點最大,我懷疑是不是有人在你身上安裝了你自己根本就無法想象到位置的追蹤器,我們的行蹤才會處處暴露。」

陸堯沉思。

這個問題他以前也想過,可是沒有想通。

他這樣的工作警惕性自然是極高的。

不可能有人在自己身上動了手腳都不知道。

可是現在的事情確實又沒有辦法說得清,真的很讓人糾結。

「現在世界上最先進的定位追蹤器的準確性在多少米之內?」

「最先進的……」陸堯想了一下「M國現在新研究出一款最先進的軍用追蹤系統精確度在信號好的情況下能達到二十米以內。」

他們在京城換裝的時候選的是火車站附近的一個商場。

人流量大,如果對方對他們沒有足夠的了解的話,化好妝出來後沒有足夠的人手很難在找到他們。

但是從空間出去就意味著他們和這個世界又有了接觸。

如果真有什麼追蹤器的話按說他們的衣服什麼的都換了也應該被留在了空間里才是啊!

現在看來可能並沒有,這就太奇怪了。

不過二十米的範圍火車站靠站的火車還是不止一輛的。

帕克難道是歪打正著找到了他們在的火車?

當然,這份歪打正著也得對他們目前的狀態有一個很精確的分析才行。

「這樣吧!」

白芷道「休息一晚,明天我一個人出去,試試,看還有沒有能模得清我們的行蹤,要是沒有的話,那就證明我的猜測基本就對了大半,要是還是有人追過來的話咱們只能另想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了。」

「不行!」

陸堯想都沒想的拒絕。

「太危險了,你一個人出去我不放心。」

「一塊出去也未必安全吧!可能會更加的危險。」

陸堯說不出話來了。

雖然現在並沒有證實白芷說的是真的。

可是萬一是這麼回事他跟著一塊出去純粹就是增加危險系數,反而幫了倒忙。

可是讓白芷一個女人出去自己面對危險,他這心里是百種滋味混在一起說不出的難受。

還很無奈,知道空間是她的,進了這里她想讓誰出去,讓誰進來都是一個念頭的事。

在強大的人的都阻止不了。

要不是因為兩個人的關系大概她會一聲不吭甚至懶得跟她打聲招呼,自己就出去了。

白芷拿起沙發上一個黑色的真皮錢包,順手將帕克的那張火車票扔進垃圾桶里,掏出錢包里面一疊的人民幣還有美元,白芷在手里甩了甩。

「今天不錯,還掙了幾萬塊,這次去M國可以大肆購物一番了。」

這一晚陸堯是住在了白芷的別墅里。

第二天去叫她的時候床上已經沒人了。

陸堯愣愣的看著空蕩蕩的床鋪好半天沒有回神。

良久在嘆了一口氣,轉身出去給袁夢洋做早飯,順便轉移一下自己的注意力。

光這樣干等著她回來時間實在是過的太慢了。

本來是打算在H市坐飛機飛M國的。

可是昨天帕克的突然出現打亂了白芷的計劃。

在沒確定會不會有人跟蹤之前她不能貿然的上飛機,拿整機乘客的生命安全開玩笑。

國際航班上相當一部分是外國乘客。

M國的人在華夏不正常死一個都是惡性的外交事件。

萬一來個飛機失事什麼的,她這任務沒能執行的了還給國家造成這麼大的麻煩可就不妙了。

答應下的事情就應該負起責任,就算完不成也不能起反效果不是。

所以她干脆坐火車又回了京城。

這一次就隨意的化了個裝。

羽絨服,拖個大行李箱,扎起馬尾就像是剛剛放假的大學生。

至于容貌用特制的藥液變的很普通。

普通到扔人堆里也拿著照片找也不容易。

到了京城一路平安,半點異常都沒有發覺。

接著白芷就馬不停蹄的去機場買了機票。

在陸堯被告知消息泄露他們會有危險的時候一些列的證件軍方給準備了很多。

所以並不用擔心因為買機票會泄露自己的身份。

機票自然買的也是一個人的。

為了安全白芷臨時決定不直飛M國,掃了一眼國際航班的起飛信息,韓國的最近。

就選了這個班次,正巧還有空位就買了票。

離登機的時間還有不到一個小時,白芷躲到洗手間里回去跟陸堯說了聲情況。

他一千個一萬個不願意,還是不能出來。

只好再次郁悶的看著白芷消失,焦急的等待著讓他出去的時候。

這一等就是將近一天一夜。

此時離醫學會啟程的那一天過去將近三天的時間。

白芷一個人竟然就這麼風平浪靜一路順風順水的到了M國的境內。

第一件事,她先回空間好好休息,睡了一覺。

連著趕了兩趟飛,光在飛機上就度過了十五六個小時。

她表面上看著很悠閑,甚至還和別的乘客一樣眯著眼楮休息了。

可只有她自己知道自己的神經一直都是緊繃的。

一會毒沒有敢睡。

開玩笑,小命在那里懸著呢,換誰誰敢睡?

所以到了M國一放松下來白芷就睡了個昏天昏地。

直睡了一天一夜才醒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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