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靠近車子打開車門。
他們既然敢來就肯定是已經想好了退路。
詹姆斯別墅的佣人早上會出去買最新鮮的蔬菜回來。
白芷靠近的這輛車就是佣人開的代步車。
她會開佣人房間的門,其實是跟陸堯學的是如何快速的打開這種車子的門。
就算是今天沒有陷阱他們原本也是打算想辦法藏在用人的代步車里,然後進空間等到了佣人將車子開出去後再出來。
開門上車並沒有什麼異常。
而且這會困頓的不止是佣人,還有監控室里的人。
警惕性是最低的時候,見沒有什麼異常就不會太仔細的去看。
白芷自然是不會就這麼離開。
詹姆斯那老頭設計了他們,雖然沒有成功,可是不給他一點回報怎麼能行呢!
顛了顛手里的遙控器,白芷冷然的勾勾嘴角,然後消失在後車座上。
空間里陸堯正急的抓耳撓腮。
他一心想著白芷沒有經驗,萬一出了什麼事情可怎麼得了。
見他們之前放好的東西一樣樣的被她轉移出去心里就更加的焦急了。
可無奈就算是他覺得自己急的要吐血卻也是沒有絲毫辦法的。
一見白芷出現在自己面前又驚喜又憋氣的,看著他感覺恨得牙癢癢卻不知道該拿她怎麼辦。
見陸堯那表情白芷有些莫名其妙。
考慮一下現實情況好不好?難道要他頂著帳篷去執行任務?
再說……
「你打算這一輩子都這麼不相信我?」
就覺得她一定會做不好。
這麼一句話瞬間將陸堯所有的火氣都給擊散了。
喟嘆一聲道
「這不是相不相信的問題,我是擔心你。」
白芷托著下巴人真的看著他,頓了一下道
「陸堯同志,我嚴重的警告你,我們是戰友,是並肩戰斗的人,我不是你懷里的小鳥,請收回你過度的保護欲,認真思考下並肩二字是何含義,就算是理解不了,也請你記住,有朝一日咱倆若是必須要分出個勝負的話我希望是你站在我的身邊,而不是你站在你的身邊!」
白芷說完這話就去了書房,剩下陸堯一個人坐在沙發上沉思。
她需要查看下拍到的照片。
他們要找的資料是已經被送回了鐵山,還是在別的什麼地方也許就要靠它了。
雖然有些婬、穢,可只要有用沒有什麼是看不得的。
白芷算著時間出來的時候車子已經行駛在了出來別墅區的路上。
剛剛過去關卡。
時間可謂選擇的是剛剛好。
這里的關卡比較嚴,哪怕是知道車子是屬于誰的,進出的時候都是會有很嚴格的檢查的。
防止有人能混進去。
白芷這一次依然是自己一個人出來的。
只是之前跟陸堯說了下她的打算,只是告知,他同不同意對她來說改變不了什麼。
出來的時候她更是連招呼都沒有跟他打。
而陸堯似乎也在學著尊重她的決定,客觀的對待她的能力,不再一味的對她過度的保護。
放縱自己的保護欲。
這種保護白芷並不是說很討厭,只是過度了就會覺得是累贅,是負擔,是心里壓力。
嚴重的影響到了她的心態。
試想她在全神貫注的想著要怎麼怎麼樣對付敵人,他卻在旁邊不是讓她退後靠邊不要上就是剛才那樣的因為她的擔心給她甩臉色,她不受影響才怪。
說白了一切的起因都是兩個人之間有感情。
她知道陸堯是因為對她的感情才會這麼過度的關心她。
她也是因為因為對他的感情所以才會覺得心里有負擔,心態會受到影響。
總之白芷覺得大概兩個人在一起也是需要磨合的。
她出來的時候彎下了腰。
前面中年的女佣專心的開車並沒有發現後座上突然出現了一個人。
知道耳邊傳來滴的一聲不是太清晰的聲音。
她動了動後視鏡,想看看後面為什麼會有這種聲音。
可是後視鏡還沒有調試好就听的後面轟的一聲爆炸聲。
這個時候九一一事件剛剛過去一年。
對于爆炸,M國民的心理陰影還在一個非常嚴重的狀態下。
所以女佣立刻急靠邊停車下去回頭去看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剛才的爆炸聲比著九一一那簡直就是小巫見大巫。
她回頭看的時候只見自己剛剛出來的別墅冒起了一陣的黑煙。
詹姆斯的別墅是比較靠上的,若是夏天樹木一遮在下面的路上基本是看不到別墅的樣子。
可是現在是冬天,樹干光禿禿的,別墅的瓦片又是紅色的,由于房間里暖氣十分的充足,上面的積雪早就化了,在一片白茫茫的雪地里別提是多麼的顯眼了。
「哦!我的天!哦!我的天!」
女佣驚訝的呆住,不斷的重復著這一句話。
完全沒有注意到靠近路邊,茂盛的雪松林里的車門打開一個身影翻了出去。
然後迅速的閃身進入松林,身影消失不見。
白芷安放的炸彈是一開始以防對方會被發現,準備了給對方制造混亂的。
這種炸彈是華夏自主研發最新型的。
體積小,易于攜帶。
威力還很大,最起碼在那種別墅二十多厘米的牆體上炸出一個洞是不成問題的。
再加上白芷用的也不少,相信這會詹姆斯的別墅已經堪比地震現場了。
人員損失是必不可少的。
但是白芷一開始就避開了蒂絲的房間。
她若是死了她的那些照片豈不是失去了作用。
白芷現在要穿過這片雪松,爆炸發生在安全局長的家里這事太轟動了。
路上不知道會有多少車輛和人員經過。
說不定已經開始設卡攔截,或許不用多長時間後還會開始大範圍的搜捕,她必須要加快腳程。
這片雪松上面多少都覆蓋了一層的雪,可是又因為刮風的原因雪花落了很多,依然能看到大片的綠色。
白色和綠色摻雜在一起從上方看的話還是很美的。
走啊走,雪地里本來就行走不便,白芷的速度多少受了影響。
忽然前面人影一閃,一個人就這麼突兀的出現在自己的眼前。
這個人西裝革履,深藍的眸子閃耀著冷寒的光芒。
眨一下似乎就能將人凍成冰棍。
「果然讓我等到了你!」
帕克冷冰冰的聲音里帶著一絲了然和嘲諷。
他接到消息說他們已經走了的時候就覺得不可信。
也或許是心里那股不服輸的念頭。
就執拗的等在了這里。
他上回的行動受傷被處分降職,他的意見根本就無人采納。
所有的異能者都離去了,他只好自己選擇等在這里。
上次在火車上的事他當時沒有反應過來,可是後來一想就明白了。
肯定是他們動的手腳!
雖然他不知道是怎麼做到的,可異能者本身就是常人無法理解的。
出現什麼奇怪的情況都是有可能的。
「等?咱倆感情沒有這麼好吧?還是說帕克先生急不可耐的想把另一只腎也報銷掉?」
白芷挑眉看了看面前的男人,挑釁般的說著。
心思卻是急轉,詹姆斯所說的對付她瞬移的辦法難道就是他?
或者還有別的異能者?
要不他們怎麼知道她走的是那條路線。
可是上回她就已經見過三個了,如果這次還有其他人的話那M國是哪里來的這麼些異能者?
難道西方人比東方人的體質更容易得到異能?
「哼!」帕克被氣笑了。
「用你們華夏的話說就是不知所謂!」
一次偷襲成功就以為自己了不得了。
「謝謝夸獎!」白芷低頭靦腆的一笑。
帕克的嘴角狠狠的一抽,不知道是自己沒有表達清楚還是這個女人的臉皮太厚?
「懶得跟你油嘴滑舌的廢話,轉告你一聲,你還是有點用的,此時歸降于我們還可以免于一死!否則的話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
「呵呵……」
白芷笑笑。
「帕克先生的漢語理解的不賴,不過你知不知道華夏還有一句話。」
「什麼?」帕克皺眉。
「叫……」白芷吊人胃口的停頓了一下。
然後手上突然就多出一把槍幾乎是在手槍出現的那一刻就毫不猶豫的開槍向著帕克射擊。
子彈出膛,帕克畢竟是異能者,反應絕對是神速。
槍響的一刻白芷面前的人就消失了,幾乎是一瞬間就在側面幾米的地方出現。
子彈射在了樹上,對他是一點的傷害都沒有造成。
不過白芷也不氣餒。
臉上沒有一絲的負面情緒,吹了吹槍口她接上了下半句。
「先下手為強!」
先給他一槍,打中最好,打不中也沒有什麼關系!
「小兒科!」帕克冷冷的勾著嘴角。
「既然你自己不知好歹,不懂得審時度勢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
帕克自己的心里還是想殺了白芷最好的。
畢竟她讓自己連續的吃虧。
那是從未有過的。
冰凍的異能讓他的性格冰冷,而異能者的性子都是很高傲的。
對于這樣的人自然是欲殺之而後快。
只不過之前他還抱著幾分可以將她活捉回去戴罪立功恢復職務的心思。
現在看來是不必了,而且她那一槍的意思也已經充分表達了自己的意思。
帕克眨了下眼楮,眸中藍光大盛。
若是此時被人看到的話肯定會大驚失色。
只見他的眸光瞬間凝結成實質,兩道湛藍的冰凌向著白芷直飛而來。
速度快的讓人根本就來不及躲避。
不過白芷到還不至于就被傷到。
千鈞一發之際閃身進了空間。
兩道冰凌直擊在她身後的樹上。
那顆碗口粗的雪松迅速的被冰凍。
並且順著被冰凌擊中的地方迅速的蔓延。
也就一秒鐘的時間整棵樹就被凍成了冰雕,絕對是敲一下就會碎成渣渣的那種。
這要是人的話估計也就是一瞬間就會給凍住。
沒一會的功夫心髒就會承受不住停止跳動。
這一次白芷又在自己的面前消失不見,帕克沒有像上回那樣的迅速轉身,卻也是立刻就警戒了起來。
知道她不會按照自己的邏輯出手,才不知道她會突然出現在什麼地方。
不知道才是最可怕的。
好一會後帕克就發現了他與白芷的不同。
他的瞬移距離最長的是在一千多米的距離。
不過那也只不過用時幾秒鐘,其他近距離的基本就是一瞬間。
可是她怎麼這麼長時間了還沒有現身?
心里一驚,按照對自己瞬移的了解,用的時間越長移動的速度就越遠。
難道她已經逃遠了?
想到這帕克不甘心。
一個是對她比自己厲害的異能。
一個是她再次在自己沒有發覺的情況下逃跑的事情。
可是在他想著這些事情剛剛稍微放松了警惕的時候白芷突然出現在原地。
搓著自己的手臂她差點沒有跳腳。
「冷死了!冷死了!大冬天的搞冰凍一點也不好玩!」
她雖然躲進空間很及時。
可是帕克冰凍的速度也是很快的。
所以還是受到了些波及,雖沒有被凍上,可還是覺得冷的不得了。
周身的溫度都降低了好幾度。
「你……」帕克皺眉。
難道她並不會瞬移?
要不怎麼會每次都是在哪里消失又在哪里出現?
帕克不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但是不可否認的是他想到了問題的關鍵。
有了這個消息,就算他抓不住,殺不了她,帶回去也是非常有用的。
只要圍困住她消失的地方,那麼就算是困也能困死她!
「你什麼你啊!大冷天的不能玩點別的,凍死人不償命的啊!」
白芷氣惱的罵著,真的好冷,冷的她一直發抖,而且是不受控制的。
罵完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聲音太大了引起了震動。
身後之前替她擋了一下的大樹 嚓一聲倒在了地上。
白芷扭頭看了一眼,然後就是猛抽嘴角,這麼會的功夫樹心都凍上了。
幸虧她逃的快,要不然她直接就可以扛回去跟梁子沐的母親作伴了。
帕克似乎又冷笑了一聲,白芷還沒有听清就忽然見他出現在自己的面前。
臉對臉隔了就沒有幾厘米。
手上更是一把就捏住了她的脖子。
看著她的眼楮在那里陰森森的笑。
「不想被凍死就嘗嘗被掐死的滋味!」
說著手上就發力。
「呃……」
白芷皺皺眉,難受的哼了一聲。
心里卻是暗喜的,她等的就是這個時候。
她剛才完全是可以等在空間里的。
只要時間長了帕克自然會以為她已經瞬移走,就算不去走也一定不會傻等在這里。
可是她舍不得。
舍不得這麼一個難得的異能者。
他的精神力可是對自己的空間有很大的幫助的。
吸收了他的精神力自己的空間就會更大,不知道又會發生什麼樣的變異。
離她自成一個世界的夢想就又進來一步。
怎麼會放過!
但是吸收別人的精神力又必須得有肌膚的接觸。
白芷就只好暫時忍受一下被掐脖子的滋味,急急的在自己身體里運轉起了修復術。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有好長的時間沒有吸收過別人的精神力。
還是因為異能者的精神力都特別的強大,修復術也明白對空間的幫助特別的大。
白芷只覺得修復術一運轉開身體就像是久旱逢甘霖一樣拼了命的吸收對方的精神力。
呼呼的精神力向著自己的腦袋里灌進來,白芷的身體一晃。
雖然不會再有頭痛欲裂的感覺飽脹的滋味也讓她有些驚訝。
這只是一瞬的事情。
帕克幾乎在立刻就發現了異常。
要是普通人的話自然是不知道精神力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
可異能者都是靠精神力去控制自己的異能,自然是熟稔的就像是自己身體的一部分一樣。
瘋狂流逝的感覺讓他心生恐慌。
他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可是能感覺到精神力的流逝是順著自己掐著白芷脖子的手像是流進她體內的。
精神力的流逝對于一個異能者代表的是什麼?
不只是精神萎靡,更多的是將在恢復之前都沒有辦法控制自己的異能。
所以立刻的帕克情急之下第一反應就是要收回自己的手。
他不掐她了還不行了嗎?
可答案是不行!
白芷看出了他的意圖一把就握住了他的手腕。
她還沒有吸收完呢,這個時候要是打斷了以後她是沒有辦法在在從他身上吸收精神力的,所以必須得掐!
山上是爆炸的別墅,混亂的人群,還有來往救火的人。
誰也不會知道在山下的雪松林里會有這麼奇異的一幕。
一個大男人拼命的想抽出自己的手,被他掐著的女孩子卻是死活不讓。
必須得掐!不掐堅決不松手!
帕克著急,這麼蜂擁的流逝法他明確的知道在自己掐死她之前自己的精神力就先被吸收光了。
而她是有精神治愈的異能,哪怕是被掐的奄奄一息只要不斷氣大概也不會有什麼關系。
她不斷氣他不能使用異能那還不是必死?
所以帕克什麼都顧不得急急的就想調轉了自己剩余的精神力凝結成實質的藍色冰凌對著白芷射出。
他眼中的藍光一閃白芷就知道他是想要做什麼。
想也不想的一手依然捏著他的手腕另一只手伸出兩指就朝著他的眼楮戳了過去。
眼楮可是帕克的寶貝,也顧不得凝結到一半的冰凌趕忙閉上轉頭躲了過去。
讓白芷給戳偏了。
不過經歷過這麼一次的折騰他想再次凝結起冰凌卻是不行了的。
他的瞬移是不受限制的,可是冰凍在短時間內就只能凝結兩回,需要經過休息之後才能再次的凝結。
現在精神力又被白芷瘋狂的吸收著,隨讓剛才的冰凌並沒有凝結成功,可現在的精神力已經不足以支撐這樣巨額的精神力消費。
這緊要的關頭風度什麼的都顧不得了。
帕克飛起一腳就直踹白芷的小月復,先把她給弄開才行!
這點小動作白芷還不在意,側身一躲就躲了過去。
但是不還擊絕對不是好孩子。
膝蓋狠狠的往上一頂直指帕克最脆弱的地方。
「乖乖的我還考慮下留你一命,要不然……」
白芷陰森森的說著。
要是平時這一下不會對帕克造成什麼威脅。
他也不只是光會異能,也是從小訓練出來的好身手。
畢竟異能對于他們這個等級的人來說只是在關鍵的時候保命或者是致命一擊或者輔助作用的。
更多的還是靠著出色的身手。
只要抬腿將她的膝蓋壓下去就可以了。
可是偏偏這會他悲催的還維持著剛才踹出去一腳的姿勢,腿還沒有收回來。
別說想要壓制住她是有些困難的,就算是躲開也因為一只腳沒有落地而無法做到。
剛要身手去擋卻不想被白芷的另一只手給攔下了。
情急之下只好躬身,俗稱撅,想要避開關鍵的地方。
結果就是關鍵的地方是避過去了,可是別的地方遭了秧。
白芷的膝蓋頂到了他的肚子上。
小女孩看起來年齡不大,可是下手卻是狠得。
力氣大的直讓他有一種翻江倒海想吐的感覺。
脊背都升起了一層的冷汗。
幸虧啊!這要是頂在那個地方他這輩子絕對做不成男人了!
帕克在心里後怕的哀嚎出聲。
這麼一想怒火那是蹭蹭的。
可還沒來的及起身就覺得被上又是一痛。
「打死你!打死你!丫丫個呸的,我讓你凍!我打死你!」
白芷一手緊握著帕克的手腕,另一邊支起手肘一下下狠命的搗在他在外的背上,氣勢如虹。
那狠辣的模樣將冒著嚴寒出來覓食的小松鼠都給嚇跑了。
帕克氣的幾乎是想吐血。
嗖的一聲消失在原地。
這次的瞬移完全是想甩開她的下意識的動作。
可是根本就沒有用。
他的瞬移有一個優點,最起碼在這之前他覺得是優點的。
那就是只要有肌膚的接觸他就可以帶著別人瞬移。
白芷當然是跟著他一塊移動了幾米的距離。
愣了一下,白芷直覺眼前一懵,差點忘記運轉修復術,然後眼前的景象就變化了。
瞬間反應過來這就是瞬移的感覺。
然後心中警覺,不能因為這情形就忘記了修復術的運轉,一定要利用的徹底才行!
然後舉胳膊繼續一下下搗這下面的人。
兩個人就像是電影中的特技,一會前,一會後,一會左,一會右,突兀的出現在任何一個可能的地方。
這一切發生的太快,不過就是瞬間,最後在帕克被揍的差不多適應了的時候終于緩過來,抬起身子準備來個絕地反擊的時候突然就覺得腦中嗡的一響。
砰的一聲像是有什麼爆炸開了一樣,將他給反彈了出去,摔在了一邊。
與此同時白芷的感覺亦是。
她覺得差不多了準備將這個人轉移進空間。
這個人知道她的所謂瞬移根本就不能移動,只是消失一下,是絕對不能放走的。
可是留著他或許有用,就準備將他轉移進空間問問陸堯跟袁夢洋有什麼辦法制住他。
要不然平時袁夢洋一個人呆在空間太危險。
大概是她轉移進空間的時候帕克正好使用瞬移術。
兩個人的這種異能不知道是不是相互排斥,腦子里忽然就爆了一下,然後將兩個人分別彈開。
帕克的第一反應是跑。
精神力不支,在剛才爆炸的那一瞬他清楚的覺出精神力的告竭,瞬移大概是不行了,但是他還有兩條腿。
管他是因為什麼分開的此時不跑更待何時?
可還沒等他爬起來呢胸口上砰的一聲就落下了一只腳。
這下別說是爬起來了,他本來摔倒時半支著的身體頃刻間就以一種屈辱的形式被踩到了地上。
「有沒有事?」
陸堯將想起來的帕克一腳踹到地上才看向了白芷。
「咳咳……」
白芷拍拍從地上爬起來,模著脖子咳嗽了兩聲。
剛才光顧著揍人和吸收別人的精神力了,這會才發覺被他掐的嗓子都是難受的。
忍不住上前踹了帕克兩腳。
然後才對陸堯搖搖頭。
「沒事!」
然後才道「你看有什麼辦法將他控制住讓他不能使用他的異能!」
「那還不簡單!」
袁夢洋拿著手術刀過來了。
「你不是說他的眼楮可以冷凍嗎?」
剛才白芷差點被凍後躲進空間跟他們兩個說的。
可是不待他們說什麼她就出去了。
「那就把他漂亮的眼楮給挖出來做標本就好了嘛!」
袁夢洋邪惡的笑著就靠近帕克拿著手術刀在他眼前比劃。
似乎是在尋找最完美的下刀的地方。
「不……不……」
帕克精神萎靡的已經快要撐不住昏睡過去,可是見狀額頭的冷汗都被嚇了出來。
他還沒有來得及打量周圍的環境,不明白為什麼眼前會突然多出兩個人。
但是現在這情況也不允許他去想這麼多了。
瘋狂的搖頭擺手,生怕袁夢洋真的將他的眼楮給挖出來。
「那怎麼辦?要是你在使出個冰凍將我們給凍死了不就不妙了!」
袁夢洋將手術刀收回在手里把玩。
白芷沒發現他原來還有這麼邪惡的一面,應該說他從來就不是什麼好人。
除了在意的那幾個人根本就不在乎任何人的生命。
腦子里除了實驗就是實驗。
現在有這樣的惡趣味還真是難得。
「不!不!我不會了,不會凍你們!絕對不敢了!」
帕克急急表態。
先保住眼楮再說,這仇他逃出去了再報不遲。
「哦……」袁夢洋的音調可謂是千轉百回。
帕克急忙再次表態。
「我絕對不會了!願賭服輸,你們想怎麼樣都可以,但是請不要挖我的眼楮!」
下一刻白芷就明白了,袁夢洋這貨腦子里哪有那麼多的彎彎繞繞。
他想的還是他的實驗。
「怎麼樣都可以,那不如就給我做實驗吧!」
說完也不管帕克能不能理解的了他話中實驗的意思。
手中突然多了個噴霧,照著他一噴,帕克立刻就失去了意識。
「你要用他做什麼實驗?」
白芷好奇的問。
袁夢洋瞟了白芷一眼嗎,沒有說話。
那神色才像是個真正的小孩子。
就不告訴你,就不告訴你!
白芷撇撇嘴,她還不樂意知道呢!
可還是沒忘記提醒他。
「他會瞬移的,等一覺睡醒精神力恢復小心一下子就沒影了,回頭來殺你你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放心吧,對于聖教之人我還是有了解的!哼!」
聖教?
白芷暗自嘀咕了一句,那是什麼?
袁夢洋自然也不會跟她解釋,說完袁夢洋腦袋一扭,看著陸堯道
「把他給我弄樓上去!」
陸堯看看白芷,她難受的拉開衣領的時候脖子上兩道青紫的痕跡已經顯了出來。
心里擔憂可還是照著袁夢洋的話先將帕克給他扛到了樓上。
順便照他的指示將他的衣服給扒光,放在手術台上才下來。
下來的時候白芷已經坐到沙發上,端著杯水在喝。
陸堯幾步過去,拉開她的衣領。
「快給我看看。」
白芷一愣,下意識的去阻止他,試想任何一個女人踫到有男人拉自己的衣領大概都會去阻止。
可陸堯卻是會錯了意。
「不讓我保護你總不能也不讓我關心你吧?別說我們是情侶,就算是平普通朋友也是應該的吧?」
白芷愣了下呼出口氣。
「沒,你多心了,就算在親密的關系你扒我的領子我總是會不自在的吧?」
呃……
也是!
陸堯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然後無奈的道
「我能吃了你?」
「這是自然反應好不好?難道見你把我領子我要直接月兌了撲上去送給你當午餐?」
「我沒意見!」
「呸!我有意見!」
兩個人說說笑笑間之前的尷尬不愉快就都過去了。
陸堯將從樓上拿下來的活血化瘀的藥膏細細的為白芷抹上。
藥膏清清涼涼的很舒服。
這會白芷才覺得身上有些熱了。
她身上穿的還是冬裝呢,雖然為了行動時的方便並不是很厚,可是空間里的溫度溫暖如春這會還是會覺得熱。
一有熱的感覺就越發的覺得熱的有些受不了。
「不行,我得去換衣服,好熱!」
白芷扭著自己的身體,感覺全身都是汗了。
陸堯听了抹了把額頭的汗道
「你不說剛才沒覺得,你一說我也覺得怎麼這會比剛才熱了!」
白芷看看他。
可不是,額頭都有一層細細的汗珠了。
陸堯一直待在空間里,所以穿的額衣服也是適中,怎麼也會這麼熱?
對了!
白芷一拍腦門,忘了件事,剛才光顧著怎麼處理帕克了。
她吸收了他的精神力空間發生了什麼變異都還沒有去看呢!
匆忙拉著陸堯向著別墅外跑去。
剛一出門就被外面劇烈的陽光給曬的眯了眯眼。
白芷拿手遮了遮太陽。
這感覺不對勁啊!
「像是變夏天了!」
陸堯拿手掌扇了扇風。
感覺著太陽的熱度曬到皮膚上都是燙的,跟夏天是一個樣子的。
溫度起碼要有個三十度左右了。
能不熱嗎?
白芷穿的多,感覺是更加的敏感。
這溫度,這太陽光的強烈程度,絕對是已經到了夏天。
難道因為吸收了帕克的異能空間里就有了春夏秋冬?
不是吧!她剛剛這麼想過就出現了?
對于這一變化白芷說不上是喜是悲。
單說溫度她還是喜歡春天的那種,二十多度左右的樣子。
不冷不熱最是舒服。
不過現在這樣到也不算壞,現在外面正是冬季,而空間里是夏天,不知道到了夏天的話會不會變成冬天。
要是這樣的話倒是也不錯。
夏天依然能看雪,冬天還能在曬日光浴。
而且就人體來說還是經歷四季是最好的。
所謂春生、夏長、秋收、冬藏。
說的不只是植物,還有人的一口氣。
中醫說人活著最重要的就是氣。
春夏秋冬氣是不同的,經歷過一個循環才能健康。
春捂秋凍的說法其實說的就是氣,冬天陽氣減少,春天正是生產的時候,所以要捂著,不讓過多的揮發。
夏天陽氣最旺,到了秋天就要凍一下吸收陽氣以備過冬。
像遠處望去,視線所及之處已經看不到邊,空間的面積果然是又變大了。
至于還有沒有別的什麼變化,她現在身在空間里也不能像在空間外面的時候一樣只要想一下腦海里就會出現空間里的樣子。
就像是電腦里的影響一樣,想到哪里就會出現哪里。
只能親身去看過了才能知道,可是地方這麼大……
剛想到這里,白芷突然驚訝的發現自己腦海里竟然跟在外面一樣,出現了空間里的景象。
她想著遠方不知道有什麼變化,想到的那個方向就自動的出現在腦海里。
那個地方是一片森林。
森林里竟然全都是雪松!
難道是因為她吸收帕克精神力的時候是在雪松林里,所以給復制進來了?
這個問題白芷不得而知。
再看雪松下面是一些藤類的植物,還有各種菌類。
夏天植物繁茂,要是進去待上個幾天幾夜倒是餓不死。
不過就是顯得死靜死靜的。
沒有什麼生氣。
空間里的特性她也掌握各差不多了。
每次變化可能會出現植物,但都是這種死物。並不會出現些小動物。
這得靠她在外面弄進來。
一大片的雪松林大概有上百畝。
過去這片雪松林又是山,有山就有水。
河流奔騰著不知道流向何處。
山里還有一個天然的蓄水池。
十幾公頃的地方蓄滿了清澈的水。
在轉了一個方向卻是什麼也沒有,除了大片的草地還是大片的草地。
令人驚奇的是遠方飄過來一團烏雲,嘩啦啦的在那一塊竟然下起了雨。
天氣熱了就會有水蒸氣,水蒸氣到了一定的程度就會下雨。
空間里已經有了初步的一個循環系統。
在轉一個方向又是山和水。
總之空間很單調,開發需謹慎。
要不然弄的跟外面一樣污染可就糟了。
總體的面積白芷大概的估算了一下,差不多有一個華夏中等省會那麼多大。
離她想著自成一個世界的距離還很遙遠,很遙遠。
可能因為有地方在下雨的關系,有風吹來,帶著絲絲清涼,感覺舒服極了。
「白芷!」
袁夢洋的尖叫聲從二樓傳來。
聲音里夾雜的怒火像是要吃人一樣。
「速度給我裝空調!熱死了!熱死了!」
呃……
這個是失誤。
空間里什麼電器都有,就是沒有安空調。
主要是以前的溫度沒有那個必要。
白芷看看陸堯,然後二話沒說就沖向了自己的竹屋。
她也熱!
穿著冬裝烤這麼長時間夏天的太陽她覺得身上的衣服早就被汗濕透了。
陸堯抿抿唇轉身進了袁夢洋的別墅,鑽進了浴室。
他也熱!
雖然經歷過無數的抗熱訓練這點熱對他來說並不算什麼。
可是能舒服點為什麼不呢?
白芷在從空間出去的時候才發覺了一個非常不好玩的問題。
來來回回光換衣服這也夠麻煩的。
可是麻煩歸麻煩,她還是得出去。
算著就算是詹姆斯的家里被炸警方在周圍就算是搜查也該搜過了的時候已經又過去了一天一夜。
白芷出來的時候雪松林里的雪地上到處都是凌亂的腳步。
尤其是她和帕克消失的地方,更是密密麻麻。
大概是並沒有找到什麼有用的信息,人已經撤退了。
白芷一個也沒踫上。
不遠處的大路上不時有警笛的聲音,可能是還在戒嚴。
白芷只好繼續徒步穿越雪松林。
「她到底是怎麼整的?熱死了,熱死了!以後要是都這麼熱了怎麼過?」
「什麼時候給我安空調!啊啊啊!」
「我說你能不能說句話,熱死了,熱死了!這麼熱我的手術剛玩,那個藍眼楮的傷口發炎就更加厲害了,死了我可不管!」
袁夢洋焦躁的在客廳里走來走去。
陸堯站在落地窗前看著外面的烈日根本就不搭腔。
白芷搖頭笑笑,以前怎麼沒有發現袁夢洋這家伙這麼的怕熱!
空間的溫度還好吧,不過就是三十度左右,外面夏天的時候可是都三十六七度,有的時候還超過四十度,他可怎麼過。
正搖著頭她的動作忽然嘎然而止。
眼楮都睜大了。
以前她的意念進入空間的時候是能看到里面的人。
但是听不到里面的聲音。
而且她剛剛根本就在想要走到什麼時候才能走到公路,公路上會不會也有警察攔車檢查什麼的。
根本就沒有想空間的事情,空間的情景就這麼自己出現在腦海里了。
就像是他們就在自己的身邊。
根本就不需要自己做什麼他們說什麼做什麼就都在自己腦海里了。
仿佛就是跟空間心意相通了,就是不知道如果跟里面的人說話的話他們能不能听得到。
想到這里白芷就見陸堯動了動。
疑惑的看了看四周,然後皺了皺眉。
「陸堯。」
白芷在心里叫了一聲。
陸堯這一回不是驚訝了。
猛的回頭看了看。
見白芷並沒有進來,又皺起了眉頭。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他幻听了?
怎麼听到了她叫他的聲音?
「沒幻听,我就是在叫你。」
這下陸堯的眼楮瞪大了。
繼續快速的扭頭搜尋著白芷的身影。
「別找了,我沒進來,是在用意念跟你交流。」
而且白芷也發現陸堯的意念她能接收的到。
他在想什麼她都知道。
哦哦哦!這真是個美好的發現!
以後誰在背地里罵她,或者誰的心里在想著什麼都逃不過她的眼楮了。
「意念?」
陸堯疑惑的出聲。
他的工作中就有搜尋異能者為國家所用這一項,所以隨即就明了了。
「你到哪里了?有沒有遇到危險?」
陸堯這話就在腦海里想了一下並沒有說出來。
他知道白芷能听得到。
果然,腦海里馬上就听到了白芷的回答。
說是听也對,畢竟這話不是經過耳朵,而是直接就出現在腦海里的。
「還在雪松林里,危險倒是沒有遇上,M國的警察也不傻,搜了幾遍沒搜到就不會在浪費警力。」
「嗯,你自己小心,記得一直往西走那里離市區最近,車子經過的多,快到馬路的時候進來化下妝,東方人的面孔在這附近太招搖了。」
「嗯。」
白芷答著腳下的速度不減。
「要不然你放我出去吧,兩個人有個伴路上不孤獨。」
這話白芷沒有立刻回答。
陸堯的心里一跳,她說過不喜歡他一直想著保護她的,忙解釋道
「對不起,我不是……我就是單純的想著兩個人做個伴會好點。」
「我知道。」白芷笑笑。
「你就好好呆著吧,一個人寂寞一點但是走的快,兩個人光談情說愛了不知道什麼時候也能找到路。」
白芷剛說完,袁夢洋就叫喚了起來。
「喂,你怎麼了?不是中邪了吧?我就說你這人毛病多,我那個傻師妹還非要跟你黏糊到一塊,看看,看看,不會你也神經有問題吧?快讓我檢查下!」
「你才神經病!我的人你也欺負!」
對這個無時無刻不毒舌的小不點白芷是一點都不客氣。
她發現他們的心思她都能接收的到,而她的,必須得她指定了跟誰誰才能感覺的到。
袁夢洋一听她那話給嚇了一跳。
忙跟陸堯一樣四處扭頭去看。
「你給我滾出來!躲哪里了!讓我找出來你就別想在嫁給他!」
「噗……」白芷差點笑噴「你來點有新意的行不行!」
回回都是那這件事說話。
「你給我出來!快點出來!」
袁夢洋急的抓狂,可就是找不到白芷的身影。
「老實點,要不然不給你裝空調!還有,帕克要是死了也不給你裝!」
白芷壞心的威脅。
然後就不在理他專心趕路。
這次的空間變異效果太好了。
能跟空間的人交流就太方便了。
如果她有一支部隊,圍攻什麼地方的話憑著她的意念命令傳送的比電話還快。
還是敵人無法破解的。
神兵天降,哦,不,應該是從空間里降。
這簡直就太強大了!
不能說天下無敵,也很難被破解。
普通人的精神吸收了可沒有這麼好的效果。
真恨不得再去找幾個異能者試試還會出現什麼樣神奇的事情。
想到這里白芷忽然間想到了梁子沐。
他的精神力也是很奇怪的。
至于原因……
喟嘆一聲,白芷搖搖頭將這些煩心的事暫且放到腦後。
心里美滋滋的腳程就更加的快了。
找到馬路的時候已經過去了一個多小時。
回到空間化了妝,陸堯不愧是干這行的。
不一會一個金發女郎就橫空出世了。
怎麼看白芷都在沒了東方女性的樣子,怎麼看都是一個美麗的西方女郎。
出租車並不好打,畢竟這里是城郊。
不過這麼一個漂亮的女士就算不是出租車也爭搶著有人拉。
不一會的功夫就有人主動停車要載她一程。
一路上那個長相還算英俊瀟灑的M國大男孩話急沒有停,白芷看著他都有些激動的過了頭。
到了目的地更是非得要白芷的手機號碼。
白芷不好一直拒絕,索性就隨便說了一個給她,這才將他給打發走。
白芷到的目的地是一個電器城。
空調,空調,袁夢洋已經呼叫她太多回了。
她也怕在不給他買,帕克真的傷口發炎而死。
袁夢洋在厲害抵不過高溫導致的細菌繁殖速度。
白芷覺得最重要的是袁夢洋根本就懶得像小護士一樣細心的照顧他。
涂上藥死活就不管了。
還有就是不排除他故意夸大其詞。
不管怎麼著白芷不能讓他死在空間里。
她已經因為直接用修復術傷人或者讓人死在空間里而失去了一些很肉痛的功能。
就不能再有第三次。
老天給了她異能她就得按規則使用。
也許是她的道行還不夠,或許到了某一天她的修復術等級到了這些規則也困不住她。
但是最起碼現在不行。
買空調是個大問題。
她沒有住址,不能送貨上門,可又不能直接將空調轉移走。
那樣的話還不被認為是鬼神才怪!
最後通過意念和陸堯商量了之後決定將空調運到瑪麗現在住的地方,在往空間里轉移。
瑪麗明面上的職業是自由職業。
寫個稿子賺點稿費什麼的。
暗地里她是華夏駐紐約特工的頭頭。
冬天是空調銷售的淡季,白芷一次買了好多台,將電器城的老板給高興的合不攏嘴。
跟著運輸車運到了瑪麗現在住的地方後,跟瑪麗之前聯系過,她對她現在這副樣子,還有大冬天的為什麼要買這麼多的空調,也沒有露出絲毫的驚訝。
畢竟是專業的特工,對于空調為什麼又不見了,她也只是好奇的挑了挑眉,沒有問上半句。
交代了瑪麗查模清楚本尼的行蹤,白芷才從她那里出來。
裝並沒有換,畢竟她之前炸了安全局長的家,她怕自己的這張臉已經被通緝了。
雖然不會是明面上的。
順便去買了一些處理照片的東西,才回到原來的酒店,重新開了一個房間,白芷才再次進入空間。
陸堯真不是一般的全能。
沒有多大會的功夫他自己竟然就已經將空調安裝好了。
幸虧之前買的發電機性能足夠的強大,一次帶這麼多的空調也沒有出問題。
袁夢洋這才平復下來高高興興的去做他的實驗了。
對于空間的問題陸堯並沒有問。
一如以前,他覺得這些秘密只有她一個人知道就好。
關鍵時候這是可以保命的。
白芷這兩天做了什麼他都是知道,白芷並沒瞞她。
除了對她臨時興起炸了詹姆斯家這件事陸堯表示很無奈外,別的他覺得白芷已經做的很好。
沒兩天瑪麗就傳來消息。
蒂絲的生日到了,那天本尼會帶著她去一家酒店里慶祝。
而那天是醫學峰會的前一天。
白芷和陸堯早早的準備好就出了門在那家酒店里守株待兔。
蒂絲來的時候笑容滿面,看上去前兩天家里的爆炸並沒有對她造成什麼影響。
她來的時候本尼已經在包房里等待。
畢竟是這樣的關系,同進同出並不好。
「親愛的,我遲到了!」
蒂絲一進來就親了本尼的臉頰一口。
然後窩進了他的懷里。
「等待是我的榮幸!」
本尼回以一吻。
一個浪漫的法式深吻結束後本尼才又開口道
「你的祖父怎麼樣了?」
蒂絲撅撅嘴。
「你是在關心你的岳父大人呢,還是在關心我的祖父?」
這兩個人雖然是一個,可是卻又不同。
本尼要是選第一個的話就證明他的心里妻子佔第一位。
選第二個的話就證明蒂絲佔第一位。
看得出蒂絲對他的身份介意的很,兩個人在一塊的時間大多都是這麼在試探。
「當然是你的祖父!」
本尼理所應當的回答。
蒂絲這才滿意的笑了。
「還沒有出院呢,醫生說建議手術,你不是說沒有間諜什麼都沒有嗎?怎麼會爆炸,害的我祖父心髒病發作?」
說完不悅的嘟起嘴來接著道
「就是會騙我!敷衍我!還說心里有我!都是騙人的!」
「呵呵……」本尼低低的笑了兩聲。
「爆炸也不代表就是有什麼間諜啊?你想的太多了!」
「看看!看看!」蒂絲從他懷里站了起來,指著本尼更加的不悅了。
「這就是在哄騙小孩子!哪有這麼巧的事情!」
蒂絲是一個非常漂亮的M國女孩。
她有一頭金黃的卷發,只綁住了前面的地方,剩下的部分分散在肩膀的兩邊。
她的頭發還很碎,一縷縷的打著旋貼在額間。
臉非常的小,就只有巴掌大,皮膚有這黃種人無法企及的細白。
五官有著西方人經典的深邃,眼楮大大的,眼珠很黑,看上去會說話一樣非常的漂亮。
如此精致的一個美人難怪本尼會把持不住。
本尼無奈的搖搖頭,伸手想要將她重新抱過來。
可是卻被蒂絲躲開了。
自己氣呼呼的坐到了一邊。
「唉!」嘆了口氣本尼道
「寶貝,不要再鬧了!我真的很愛你。」
蒂絲看了他一眼抿抿唇似有不忍卻是沒有說話。
這個時候包房的門打開,一男一女兩個服務生推著餐車進來,將兩份黑椒牛排分別放在兩人面前,又將紅酒打開,最後連其他色香味俱全的菜色一塊放在各自應該待的位置上。
餐桌上還放著一個大大的蛋糕。
蠟燭已經插好但是並沒有點燃。
正是用餐的時候也沒有放到桌上。
「都是你愛吃的,不要生氣了!而且你看,我親手給你做了全世界最漂亮的蛋糕。」
本尼看著那些菜,又看了看蛋糕繼續誘哄著。
蒂絲往桌子上看了一眼。
蜜汁雞翅、檸檬魚汁、水果沙拉……
樣樣都是自己喜歡的。
又看看蛋糕,並不是本尼說的那麼夸張,什麼全世界最漂亮的。
甚至都不算是漂亮。
一個男人做出來的東西能指望它好看到哪里去?
但是那份情意卻是再漂亮的蛋糕都無法比擬的。
蒂絲的臉色這才緩和了一些。
「你以後不要敷衍我行不行?這讓我覺得特別的沒有安全感。」
蒂絲說的有些委屈。
本尼再次嘆息了一聲探身過去將自己的額頭抵著她的額頭。
「對不起,都是我的錯!」
蒂絲抽泣了兩聲沒有說話。
本尼忽然想起上菜的兩個服務生還沒有出去。
M國人本身比較開放到沒有因為這點親密的事情惱羞成怒,但還是直起身來皺著眉毛扭過頭來看向他們兩個。
剛要說什麼就見那個金發棕眸的女服務生詭異的笑笑。
抬手成手刀照著蒂絲的後勁砍去。
本尼的瞳孔一縮起身就要去阻止。
其實完全是來的及的。
可惜這房間里還有另外一個人。
男服務生迅速的上前將他攔下。
只是這麼耽誤了一秒鐘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的蒂絲就眼前一黑趴在了桌子上。
本尼眼見著已經這樣迅速的去把槍。
卻不想剛一動作,手剛剛移到腰間,一把槍就頂在了他的太陽穴。
「別動!」
這話是用純正的英文說的。
不怕他會听不懂。
本尼的身體一僵。
手上的動作一滯,然後緩緩的舉了起來。
陸堯先將他腰間的配槍卸了下來,扔給白芷。
又搜了一遍,確定他身上在沒有什麼危險物品,才將自己的槍收回。
「你們是什麼人?」
本尼開口問道。
白芷笑笑,拉開餐椅坐在他的對面。
將頭上的假發摘了下來。
然後緩緩的撕開了自己臉上的一層薄皮。
西方女郎立刻就變身東方美女了。
那天晚上設下陷阱的事情本尼參與了,白芷和陸堯的照片他自然是看過的呃。
可以說對他們兩個並不陌生。
一見真容驚訝是有一些的。
不過隨即就了然了。
「是你們!」
「對,是我們!」
白芷笑眯眯的回答「看來本尼上校這是跟我們神交已久啊!」
本尼微微的皺眉,眼角瞥了一下蒂絲。
「你們想要干什麼?」
「不干什麼,就是想問一下我們要找的資料現在在什麼地方。」
至于他們要找的資料是什麼白芷並沒有說。
MT這樣的機密本尼不一定會知道,他負責的只是武力這一塊。
但可以肯定的是他知道他們去詹姆斯家是干什麼的。
自然會知道他們要找的資料現在在什麼地方。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本尼搖頭。
這反應完全在白芷的預料之中。
這人啊就是奇怪。
都是不見棺材不落淚的。
白芷笑笑懶得廢話,手一揚一疊的照片就摔到了本尼的面前。
本尼瞟了一眼大驚失色。
不可置信的抓起了那些照片。
全都是自己和蒂絲赤身果、體糾纏在床上的。
一張張的全都是曖昧至極。
誰要是看了這些照片還看不出他們的關系那真是天下第一號的大傻瓜!
本尼忽然想到了那天自己眼花時看到的那個相機。
「是你!」
他還是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相機她是怎麼放過去的?
又是怎麼拿走的?
難道就只是因為一個瞬移的異能?
他也是嚴格訓練出來的特種兵,怎麼會一點都沒有發覺。
「對啊!是我!」白芷大方的承認。
「嘖嘖……用我們華夏的話說你們的這個身份就是亂(和諧)倫!」
本尼用陰沉沉的目光盯著她,像是在醞釀什麼暴風雨要一下子將白芷撕碎一樣。
「你們到底想怎麼樣?」
本尼是被人捏住了命門,臉上再難看還是得照著他們的話往下接。
白芷聳聳肩。
「我已經說過了。」
這人的記性可真差!
本尼的身子往後一靠,倚在了餐椅的椅背上。
嘴上說的很痛快。
「在鐵山。」
這個不算是什麼機密。
像那樣的機密文件都放在鐵山里面。
白芷翻了個白眼,這個她之前就已經想到。
M方應該會提前完成之前最MT在華夏的一系列布置,然後將資料放回鐵山。
只是他們的情報系統到底還是跟M國的差了太多,這些情報都還沒有弄到。
「鐵山怎麼進?」
這個問題才是關鍵。
本尼皺眉,這一次依然是很爽快。
「不知道!」
倒也是實話。
這事安全局有人專門負責的,也屬于機密,而且一直是變換沒有固定的路線的,不負責那一塊是很難知道的。
再說他是聯邦調查局的根本就不在一個體系。
白芷笑笑也不在意。
「這些照片,換進入鐵山的方法,本尼上校覺得這個交易公平嗎?」
即便是他們進去白芷也清楚想要在找到資料也基本沒有什麼可能。
光在成千上萬的絕密檔案中將他們要的找出來就是一個問題。
陸堯覺得事已至此情況和以前就沒有什麼不同了,只能等下次的機會,沒必要去冒險。
但白芷覺得既然來了,不試,始終是不甘心。
「不可能!」
對于白芷提出的這個交易本尼一口否決。
他前面那樣的配合是因為說的都不是秘密。
讓他一個軍人出賣國家還是很難的。
「哦?」白芷饒有興致的翹起了二郎腿,眼底的神色跟她的年齡完全的不符。
那種雖然散漫卻無意間流露出的壓力讓本尼幾乎以為坐在他對面的不是個和蒂絲差不多大的小女孩,而是他的上司。
白芷略一停頓繼續道
「我沒記錯的話在M國跟十四到十六歲之前的未成年人發生性(和諧)關系一律會被視為強(和諧)奸,這個罪名在M國可是很大的,判刑極重,尤其你還是軍人,對方還是你妻子的佷女,本尼上校,這些照片公布出去後果不用我說的吧?」
本尼的臉白了。
M國不比華夏。
別說強一個,就算是強一群也未必會有事。
M國的性犯罪判刑之重不光在量刑上。
其他的方面更是嚴重。
性犯罪的人一次犯罪哪怕只是未遂,這一輩子也都不要想擺月兌這份恥辱。
在M國,性犯罪的人入獄之後,牢房對犯也很嚴酷。
監獄里其他同性罪犯,還經常對強(和諧)奸犯實施暴力,包括性暴力。看守往往睜只眼閉只眼。
尤其是幼(和諧)女的罪犯,在監獄里會吃大虧,搞不好小命都不保。
而他們出獄的日子也不會好過。
無論搬到任何一個地方居住,都先要到當地警察局注冊備案,他的照片、居住地址、體貌特征,都要公布于眾提醒婦女和兒童戒備並監督他。
尤其是性侵犯未成年人屬高危險犯罪者,刑滿釋放後甚至不得居住在幼兒園直至高中校園半英里以內,從而減少可能的再犯罪。
更不要說本尼是個軍人,蒂絲跟他還算是一家人。
M國言論自由。
媒體並不受政府的掌控。
別說有事,就算是沒事他們都還想挖點丑聞出去博眼球。
這事要是曝光出去就不止是本尼一個人的事情。
最主要的事會延伸到軍隊,甚至波及到總統。
基本上就是捅了天了。
到時候就是民眾對軍隊對總統的信任危機。
事情大發的政府都不知道該怎麼收場。
「詹姆斯說不定被這事一鬧心髒病再次發作就一命嗚呼了,到時候新上任的安全局長說不定要查看那些資料,陸堯,你說我們到那個時候動手是不是更好?」
白芷笑眯眯的看著陸堯。
這話確是說給本尼听的。
陸堯點頭。
「這完全有可能。」
本尼深吸了一口氣,看上去心里在做著激烈的掙扎。
白芷不在說話,給他考慮的時間。
時間不長,本尼看了看昏倒在一邊的蒂絲就再次開口,看得出他也是一個挺果斷的人。
「你們怎麼保證照片全部給我,你們沒有備份?」
「這個……」白芷沉吟了一下「我沒有辦法保證,互相信任嘛,誠信是合作的本錢,你可以先試一下嘛,要是我們講誠信的話以後就多多合作,要是我們不講誠信你以後不跟我們合作了就是。」
白芷這話說的笑眯眯的,眼底卻是沒有半分的笑意。
睥睨之色帶著幾分的冷然看著本尼讓他說不出話。
心里卻是郁悶的吐血。
還有什麼以後,就這一次他都避之不及。
攥緊了拳頭深深的吐出口氣。
「好!」
反正即便是知道了鐵山進去的路線他們也是進不去的。
白芷沒想到他會答應的這麼痛快。
要知道她剛才可是沒有答應什麼。
就這麼答應了白芷這心里反而是有些不對勁。
可是不對勁歸不對勁。
人家都答應了她也不能說是很忙不是。
所以只得帶著些狐疑淡淡的勾了勾唇角。
「合作愉快!」
本尼可不樂意听到這話。
復雜的看了白芷一眼抱起還在昏睡的蒂絲大步出去了。
「不對勁。」
陸堯看著關上的房門皺眉說著。
白芷點頭。
------題外話------
今天字數好多的吧?有木有獎勵?誰來讓哀家親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