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來了!」
遠遠的看到燈光所有的人都沸騰了起來。
在山下他們看著山上燈光翻滾著墜入懸崖,但是卻並不知道那輛車是誰的。
不管以後有什麼事情,這會先高興自己的。
「姐姐,姐姐!」
簡絲扭著腰也沸騰了。
她身邊的人紛紛瞪了她一眼。
所有的人都覺得回來的肯定是徐昕。
徐昕是誰?在這個賽道上就沒有失敗過,又怎麼會一下子輸的那麼慘,直接就摔下了山崖!
可事實總是出人意料的,車子近了,遙遙的就能看到那不是徐昕的新跑車。
都不知道該如何反應了。
救護車,警車烏拉拉的聲音在遠方響起,不知道是誰墜落了山崖但是下面的人總不能坐視不管,有人報了警,警方的人過來的也不算慢。
他們從山下看去只見到車燈翻滾了幾下,隨後像是視線被擋住,就再看不見,但是很明顯車子並沒有發生爆炸,人還是有很大的生還的希望的。
陸堯沒有耽誤時間要了他該得的錢帶著白芷上了自己的車就離開了。
異能聯盟的人倒是沒有走,等著看好戲的收尾。
只是在後來警方做筆錄的時候他們都不見了蹤影。
人群中不是多麼顯眼的地方一個女孩子憤恨的看著陸堯離去的尾燈,再次查看了下剛才的錄音確實已經保存才拉著哥哥一塊趁亂離開。
遠方的天空之上,一個長相絕美,五官深邃的外國男人抱著一個一身白裙子的女孩子往京城市區的方向飛行。
女孩耳邊風聲呼嘯而過,她抬頭,看向男人。
他真的很好看。
他的好看也並不同于徐昕。
徐昕是長的漂亮都不足以形容那精致的五官,但為免陰柔,浮夸像花瓶。
這個男人的每一個線條都充滿一種別樣的魅力。
像是每一寸的皮膚都是有著豐富的內涵的。
讓人看了就想去研究,研究了就想深入研究。
她不知道這世上怎麼會有人長的這麼讓人看一眼就刻骨銘心。
陸然思索著這個問題,壓根就忘記了一句話,情人眼里出西施!
她伸出手,摟住他的脖頸,只覺得那脖頸有力而沉穩,極具安全感。
貼上他的胸口,風聲下依舊能听到他心髒的跳動聲。
安心,從未有過的安心和滿足。
維奇皺了皺眉。
低頭看看懷里的女人。
在山上的那一刻,他原本是要自己使用魔法將徐昕的車子從山路上弄下來摔不死他也讓車子爆炸炸死他。
可那一刻沒想到陸堯先出了手。
陸堯的車子之前一直在防護,白芷的寒冰系魔法是從水魔法修煉出來的,水魔法最有用的就是防護,雖然比別的魔法效果差,但對付小小的人類,車輛的撞擊是綽綽有余的。
那一刻徐昕的車子翻滾下去。
他就听到白芷的聲音,讓他救這個女孩子。
她原來是知道他一直跟著他們伺機下手的。
她是可以自己救她的,直接將她放進空間在扔出來,她就可以從車里出來,可她偏偏要他救她!他知道她是在阻止他將徐昕的車子燒掉。
他的車子要不是他們兩個護了一下這麼高的山崖翻滾下去怎麼會補爆炸!
維奇有些懊惱。
這樣被一個女人纏纏綿綿的依偎著他分外的難受。
因為長相女人往他身上貼的多了,他厭煩這種接觸。
記憶中除了白芷他抱任何的女人都膈應。
在安樂村,去什麼地方通常都是他抱著白芷飛過去,但他從來就沒有將她當女人。
維奇一膈應就顧不得其他了。
反正已經到了市區了,白芷又沒有命令他一定要將這個女人送回家,索性就找了個陰暗無人的地方將她扔下去了。
是真的扔。
距離地面還有好幾米的時候就厭惡的雙手一拋將人給扔了。
「啊……」
陸然連驚帶疼的驚叫了一聲,連忙抬頭早已經沒了那個人的人影。
她也不知道那是誰,更不知道是怎麼出現的,等她從翻車的驚恐中回過神來的時候就已經在他懷里了。
懊惱的捶了捶地,她應該問問他聯系方式的!
……
空間,異能聯盟的人員聚齊。
維奇低頭站在一邊。
他今天犯錯了。
雖然最終並沒有鑄就什麼大錯。
但是他確實是違背了紀律,徐昕跟他無冤無仇他卻去殺他。
「我願意接受懲罰!」
白芷坐在沙發上面色冷然的看著他。
「有用嗎?」
不真心悔過以後還會再犯。
全球五六十萬人,比他長的好看的多了去了,難道他要全部殺光?
那些人何罪之有?
維奇抿抿唇沒有說話。
白芷仿佛是嘆了口氣,卻是沒有繼續說他什麼。
「這件事我也有錯,明知道他違反了紀律卻因為自己的一時氣憤沒有及時阻止,我跟他一塊受罰!」
徐昕公然侮辱,不教訓他顯得他們異能聯盟太好欺負,會搓了自己的士氣。
但是維奇私自行動要去殺人家就是他的不對了。
那就是在故意惹事。
臉是父母給的又不是人家的錯。
白芷因為自己的私事,沒有去阻止他,雖然結果並沒有造成什麼傷害,但是錯誤是不會因為這個被泯滅的。
「芷……」
陸堯握緊白芷的手,皺眉喚了她一聲。
白芷沒理他,繼續道
「就罰我們兩個面壁思過一夜!」
其他人都感覺有些詫異。
一是因為這事並沒有造成什麼不好的後果,還有就是沒有想到白芷會連她自己一塊罰了。
想說什麼卻被白芷揮手打斷。
「都回去休息吧!」
「是!」
十幾個人,包括簡絲都規規矩矩的將右手放在左胸行了一禮,整齊的退出去。
自從他們承認了白芷之後對白芷還是非常恭敬的,可現在又多了幾分的虔誠。
「你先出去吧,明天還要上班!徐昕的事情還要處理。」
今晚他們兩個並沒有非要置徐昕于死地,只是想要氣氣他,在路上是他先出手的,而且一出手就是殺招。
他們並沒有使陰招,只是將他撞下山崖已經是網開一面了。
至于他是死死活,就要看老天的意思了。
現場那麼多的人,後來警察還來了,免不了的一番折騰,很多的事情需要處理。
徐昕不死還好。
那種賽車本就不合法,相信徐景泰也不敢鬧大,毀了兒子的前程。
可要是徐昕死了,他沒有什麼顧忌了可就難說會做出什麼事情來了。
「我陪你!」
陸堯直接拒絕,她受罰他怎麼可能安心的休息。
「乖,听話!」
說完白芷也不等陸堯同意,直接就將他送了出去。
外面是他們的臥室。
……
夜里,白芷跟維奇兩人面牆而跪。
「對不起!」
維奇道歉。
聲音依舊是冷冷酷酷的,但已經很難得了。
白芷動了動,在蒲團上轉了下面朝著維奇,挺的筆直的脊背也稍稍松弛了些。
「你沒有對不起我!這本來就是我該領的罰,你對不起的是你自己!」
維奇看了白芷一眼低下頭,沒有說話。
白芷接著道
「維奇,我知道異能者很多都有心理缺陷,由于他們本身還常人不同,在小的時候被當做異類,心理發育不全,尤其是你們那個年齡,還有歐洲那些地方的異能者,從小就被外人魔化,天賦異稟變成撒旦的化身,從小就是過街的老鼠,人人喊打,導致你們的內心都有陰暗面,比如簡絲愛賣萌,比如諾夫愛吃,再比如帕克對家庭的渴望,可是維奇,你要知道,這是你必須要突破的坎,你連你都戰勝不了怎麼去戰勝別人?異能聯盟以你為尊,你都不想辦法戰勝自己,別人怎麼辦?他們就更不會去想著過去心里的坎,那會成為你們最大的障礙,是魔障,存在于你們心里時刻影響著你們的發展,只有去除魔障,達到人天合一的境界,你們的實力才會突飛猛進!報仇的那一天才會來的更快!」
維奇的身子一震,抬頭看著白芷,他沒有想到她會將他的心里分析的這麼透徹。
更沒有想到她會推心置月復的跟他說這番話。
好久都沒有人吭聲。
兩個人一個專心的面壁思過,一個在思索著剛才的那一番話。
房間里只有壁鐘滴答滴答走過一圈又一圈的聲音。
也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維奇終于開口。
「我小的時候很招人喜歡,因為我長的很好看,是父母的驕傲,是我們那有名的小孩子,一出門都是遭人圍觀的,他們都不明白很普通的夫妻怎麼會生出這麼好看的孩子……」
維奇停頓了一下,似乎是舒緩了一下自己的情緒才接著道
「可是一切都在五年前的那天結束了……那是一個冬天,哥哥姐姐在打鬧的時候不小心將壁爐里面的火種引導了外面,整個房子很快就被燒起來了,他們都跑出去了,等父母聞訊過來的時候才發現我還在屋里,那個時候火勢已經完全沒有辦法控制,誰都沒有想到的是在父母傷心欲絕的時候我自己飄了出來,嚇壞了所有的人,那個時候剿滅魔女的事情正進行的如火如荼,有人舉報我是撒旦轉世,我被燒毀的容顏成了他們口中的撒旦真容,父母為了保我帶著一家人連夜出逃……」
維奇深吸了一口氣。
「最後還是在路上被殺,死狀慘烈,我有五個哥哥姐姐,無一幸存,最後是我父親拼著重傷僥幸逃月兌將我送到了一個教堂,交予了神父撫養後離世,神父信奉的是天主教,聖教中人則說自己是基督一脈,事實上基督教由于沒一個明確的訓導權威,容易有派系之爭和異端邪教的出現,聖教就是其中之一,自然根本就沒有得到承認,但是畢竟他們是異能者,天主和基督教徒無力將他們鏟除,甚至無力教化被他們用所謂的事實俘虜的教徒,但也由于天主教一脈信徒極廣,他們並不敢侵犯教堂,我才得以存活下來,神父說我是神的使者,飛行是神的恩賜,並不是所謂的魔鬼,神收回我的容貌是不想讓我為外貌所累,好讓我潛心修煉,將來替神感化那些犯過錯的人,等我長大後剿滅我們這類異能者的事情演變的越發的強烈,那個時候除了神父並沒有人知道我是異能者,可就是因為我被毀容的那張臉,又被說成撒旦,聖教眾人讓我歸降,他們滅了我滿門,我自然是不會,結果他們煽動教徒沖擊教堂,導致神父和教堂里的修女全部慘死。」
「或許是無力報仇的一種逃避心理,我將所有一切的悲劇歸咎于我這張被毀容的臉,我拼命的練習,悟出了魔法,月兌胎換骨,身上的疤痕消失,恢復了原本的容顏,我討厭別人比我長的好看,那讓我很沒有安全感,我必須要殺了他們,讓他們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維奇的話說完,屋子里又是一陣的寂靜,靜的就像是從來就沒有人說過話一樣。
良久白芷才開口道
「你是覺得你只有成為那個最好看的人,才不會被追殺,才會安全!對嗎?」
維奇沒有說話,他也搞不懂內心的想法。
只是看到比他好看的人血液就會沸騰,不殺掉他會非常的難受。
白芷接著道
「下回遇到了這樣的人你試著去罵他,當然,不是要你沖上去罵人家,是跟你身邊的人說,跟他們一起去罵他!擺出來你的嫉妒,也許你會舒服很多,這是人的正常想法,嫉妒人人都有,並不可恥!」
維奇總是不吭聲,然後不聲不響的就去動手。
壓在心里的情緒根本就不會從別的渠道里發泄出來。
嫉妒,這有什麼?
維奇看看白芷,有些猶豫的點頭。
停了一會才沒頭沒腦的道了一句。
「我會努力的!」
……
第二天一出去白芷就得到了陸堯提供的消息。
徐昕並沒有死,不過到現在經歷了一個晚上的搶救也並沒有月兌離生命危險。
在場的所有人集體失憶,只道他是在常規比賽的時候開的急了不小心滑下去的。
這件事情不用任何人出手,徐景泰自己就將事情給壓了下來。
一個是他要為兒子的前程著想,這事不能擴大。
另一個是徐昕情況危急他請了醫學會的教授過去治療。
醫學會的教授原本不足十個,在去年還因科研意外去世了兩個。
現在白芷又是醫學會的副會長,他就算是听到風聲也不敢怎麼著,萬一鬧僵,他還怕白芷從中作梗要了他兒子的命。
他還打算要是不行的話就請白芷出手,不管怎麼說兒子的命重要。
不過白芷知道了這事的結果後卻是意味深長的挑挑眉。
「集體失憶?」
這當然是不可能!
而能讓那麼多人集體失憶的除了國家還會有誰?
陸堯一副受了委屈的小媳婦模樣,沒有理她。
兩人一起去軍委開會的路上也沒有理她。
去公司的路上也沒有理她。
今天是周末,要不是軍委的特殊會議她原定是一定會去公司剪裁的。
公司的大樓用了一年的時間後終于落成。
六十六層的建築非常的宏偉。
經過幾個月的搬遷工作,今天起正式投入使用。
象征著並攏後的華夏集團終于誕生。
華夏集團涉及的行業非常的多,每個行業都有自己的總部,佔據著各自的樓層,互相之間不受影響。
就像是寫字樓里一個個不同的公司,之間的員工甚至並不認識。
唯一的共同點就是他們全部都隸屬于最高的那幾層華夏集團總部。
回家換了禮服,兩個人走到公司門口的時候白芷告饒。
「首長同志,我知錯了!認罰認打,獻身也沒有問題,您老不要生氣了行不行?」
陸堯差點沒忍住破功。
沒好氣的瞥了她一眼。
「下回不許將我弄出來!」
她在里面受罰,他在外面能睡得著?
他情願陪著她一起跪一夜!
可是這個女人他也知道,她動真格的時候根本就不會跟他商量。
總是招呼都不打一個就將他弄進來或者是弄出去。
一個空間的距離比十萬八千里還要遙遠,甚至比生與死的距離還要遙遠,他是一丁點的辦法都沒有!
「是!首長同志!」
白芷作著揖一頭扣在陸堯身上。
表明她的決心。
陸堯哭笑不得的扶著她下車,牽著她往公司里走。
公司門口彩帶彩紙到處隨風飄蕩著,各種花籃足以用堆來形容,顯然經歷了一場熱烈的慶祝。
一條紅毯直通里面。
自動的玻璃門被固定住,酒會臨時在公司的大廳里舉行。
里面的舞台上已經沒人,彩帶落在鮮紅的地毯上,積累了厚厚的一層。
一進門早已人聲鼎沸,各種身著西裝禮服的男女在期間穿梭攀談。
不說華夏集團現在的實力,就光憑著白芷陸堯的人脈捧場的人都擠破腦袋。
白芷穿了一身天藍的禮服,蕾絲的領口,斜斜的直通胸間,露出兩個圓潤的肩膀,反射著珠潤的光澤。
下擺也瓖著一圈的蕾絲,直直的垂到了地上。
上好的綢緞面料,顏色神秘中帶著些許的魅惑。
挽著陸堯的手臂猶如一對璧人,一出現在酒會就讓人不禁屏了呼吸生怕驚擾到這一刻的美好。
「白會長……」
「陸少……」
好多人紛紛上前打招呼。
兩個人一一點頭致意,並沒有與他們多做交談。
公司里的事情一直都是由帕克和維奇來打理,現在更是都交給了帕克,還有歐陽君豪,祁東,吳彪她們。
她就是個甩手掌櫃,公事每天都忙不完,跟這些老總更是不知道有哪些關系,說差了不好看。
所以沒一會就跟公司的高層湊到一塊了。
歐陽君豪現在負責著整個北方的娛樂產業,在發展的勢頭上逐漸接手全國的業務。
屠忠他們見發展迅速當初合並的不滿也就消失了。
總部落成,他自然是會過來的。
同時還帶來了劉 。
跟他們幾個簡單的聊了一會公司搬遷後的運轉情況,聊的過程中頻頻被打斷。
原因是很多的女士都看上了祁東,維奇,不停的出狀況,不是這個頭暈恰巧經過祁東身邊昏倒在他懷里,就是那個腳扭到了倒在維奇的懷里。
再不然就是各種借口的聊天事宜。
里面有公司來幫忙的女員工,也有來道賀的一些人的女兒或者妹妹之類的人。
到最後索性他們一群人也不聊了,就站那里看他們的笑話。
他們這一群人,除去有了女伴的歐陽君豪和陸堯,就這兩個人長的好看,還有氣質,又有錢,祁東是華夏集團所屬,華夏連鎖酒店的總裁,維奇是股東。
自然是招人喜歡,讓兩個人煩不勝煩。
尤其是維奇,愛耍酷的人並不喜歡跟人太過于親密的接觸。
幾番下來臉陰沉的能滴水。
就在這時候誰拍了下他的肩膀。
從力道上能判斷的出絕對是個女人!
「滾!」
實在是忍不住了,維奇直接就丟出了這麼一個字。
「呃……」
陸然僵硬在原地。
她進來就發現了他,證明她的直覺是正確的,這個人跟白芷有關系。
巴巴的跑來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狀況。
「小然?」
陸堯有些意外「你怎麼來了!」
陸然抿抿唇,開口道
「爺爺說要我跟嫂子多接觸,我是過來祝賀的,嫂子,祝你公司開業大吉!」
她的聲音依舊是冷冷清清的。
但是話說的比平時多得多,她平時說話可是簡潔的很。
而且從來沒叫過白芷嫂子。
說著還遞上了自己的禮物。
陸堯接過來,狐疑的看了她一眼,又看看包裝精美的盒子。
小女孩的心思,以為這是過生日還送禮物。
拆開,是一件玉貔貅的辦公桌擺件。
通體翠綠,水頭極好,用一整塊的玉雕琢而成,看著感覺里面有水波蕩漾一般,不懂行的人也知道一定價值不菲。
陸堯有些驚訝的看看陸然。
沒有想到她會送這麼貴重的禮物。
陸然的年齡比白芷還要大上好幾歲,早已經大學畢業,一直在她哥哥公司上班。
陸和被捕後公司受創不小。
由陸弘景接手,更是每況愈下,好在有陸家的威望在,現在也不過面前維持著不破產。
她雖然穿著考究,那是從小養成的氣質,爺爺對孫子管的嚴,可對孫女,一直是富養的。
他規定孫子的衣服不能超過多少錢,但是給陸然的都是最好的,從不問價錢。
但她也是有骨氣的,上班後就不在受老爺子接濟,純粹的自己養活自己。
手里閑錢應該是不多的。
怎麼買的起這樣的東西?
正想著呢,突然有個慍怒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你個敗家女,我說辦公室里的貔貅跑哪里去了!還以為是被誰偷了,原來是你拿到這來了!」
說話的正是陸弘景。
他身邊的人依然是杜彩兒。
真是出軌出的光明正大,一點都不怕被人知道。
陸然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陸弘景二話不說過來就將陸堯手中的貔貅搶了過去。
「給他們一群的白眼狼!就會陷害自家人!忘了你哥哥還在監獄呢!」
他這一嗓子喊的可不小,瞬間吸引了很多的目光。
被注視的多了,他就更加的昂首挺胸,似乎多榮耀一樣。
一開口就收不住了。
「你個敗家女,胳膊肘子竟往外拐!都是跟老爺子學的!跟這種人混在一起,想怎麼著啊?以後是不是要親手將你老爹也送進局子?」
陸然還是不說話,似乎是習以為常,也似乎是根本就沒有放在心上。
只上前一步將那個貔貅從他手里搶過來塞到了白芷懷里。
「你……」
陸弘景這次真被氣到了。
可還不等他說什麼,陸然突然道
「這本來就是我買的!」
是她當初買了送給哥哥的。
現在陸和在監獄,她拿走送人她不覺得有任何不妥。
「你……」
陸弘景氣的臉色鐵青。
「請問這位先生是來吵架的嗎?」
白芷淡淡的開口。
這種情況她要是叫小叔人家一準以為她巴結他呢。
不如直接就不給他這個得瑟的機會。
「我……我……你……」
陸弘景來干什麼?除了錢還能干什麼?
陸和開的是一家設計公司,承接室內裝修,他知道這是白芷的公司。
最近有幾個工程紛紛竣工,在水一方強勢挺進京城,都是非常大的裝修工程。
與其便宜了別人為什麼不便宜自家人。
他覺得憑著一家人的關系,就算他對他們在怎麼不滿他是長輩,他開口他們就不能拒絕。
誰料剛才一沖動說了些那樣的話,又反應過來白芷對他沒有一點敬意,頓時不知道說什麼了。
狀況本來就有些凌亂了。
忽然又有人尖叫著進來。
「你個小狐狸精,我打死你!」
然後就上演了一場原配當眾暴打小三的戲碼。
杜彩兒意外見到陸堯,正愣怔在那,忽然發現他跟白芷關系不一般。
記起陸弘景口中的佷子立刻就對上了號。
從來沒有想過這樣的見面,他已經有家人陪伴,而她是他叔叔的情婦,驚訝來的太過于劇烈,沒等回神就挨了一巴掌。
陸弘景一見這場面拉這個也不是拉那個也不對。
最後還是公司的保安將幾個人都拉出去讓他們去外面愛怎麼打怎麼打,酒會才繼續。
白芷搖搖頭。
「我嚴重懷疑他根本就不是你們陸家的人!」
陸家的人其實還是挺像的,從陸老爺子到陸蘊闊,在到陸堯、陸鵬、陸然,都有相像之處,重情,不在意別人的想法,就連王琳,和白芷自己,都是有一些陸家人的特質,可陸弘景就像是出生時報錯的孩子,根本就不像是陸家人。
他父親是開國元勛,兄長是一國總理,按說他就算不通情達理最起碼懂得控制自己,知道什麼情況下蓋說什麼話。
懂得維護家族的臉面,一家人,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自己怎麼鬧都不應該表現給外人。
可他就是完全沒腦子的一個人。
享受著陸家的光輝,卻從來都不知道這光輝是誰給的。
形式作風就像是街邊的沒上過學的市井小民。
今天的種種他就沒有想過會對陸家,對陸蘊闊造成什麼樣的影響。
或許是兒子入獄對他影響太大,完全忘記了傾巢之下焉有完卵的道理。
來賀的嘉賓竊竊私語,無不是在嘲諷。
白芷皺眉也不願在理。
忽然想到「帕克怎麼沒有來?」
他現在可是集團執行總裁,怎麼這麼重要的日子竟然會沒有過來?
維奇的目光微閃,示意陸堯帶著白芷去一邊的休息區單獨跟她說。
卻被陸然叫住了。
「維奇……」
她剛剛知道他的名字。
維奇愣了下,皺眉扭頭。
冷冷的問道「有事嗎?」
陸然抿了下唇,才下定了決心。
「我喜歡你,你願意跟我交往嗎?」
他這話的聲音不大,卻也不小。
身邊的歐陽君豪他們都是听到了的。
白芷和陸堯也是詫異。
這陸然怎麼就對維奇一見鐘情了?
她的聲音很淡,但是卻很堅決。
一听就知道是那種認準了就不會半途而廢的女孩子。
白芷顛了顛手里的貔貅,這不是因為維奇才松她的吧?
沒想到她這些手下還有賣錢的潛質。
「不願意!」
維奇不會拐彎抹角,直接了當的拒絕。
陸然低下頭,誰也看不出她在想什麼。
不過馬上就又抬起頭來。
臉上甚至還帶上了層淡淡的笑意。
「沒有關系,我會等到你願意的那一天的!」
說罷轉身昂首離開。
「她好勇敢!」
劉 驚呼出聲。
白芷心里也瞬間對她生出很多的好感。
勇于追求自己感情的人都是勇敢的,比如劉 。
到了休息區維奇才告訴了她發生了什麼事。
「帕克不是沒有來,是臨時離開了!」
「離開?發生什麼事了?」
這個時候怎麼會來了又離開?
「至于發生什麼事了我也不好說,只听助理說有一個金發的外國男人來找過他,那個人的金發很長,塊頭很大,助理還笑稱以為是金毛獅王轉世了!我懷疑是聖教的人!」
白芷的眉頭猛的一皺。
金毛獅王?
這樣外形的人在他的記憶中只有一個。
伯特,聖教中人。
她第一次見帕克的時候出現的三個異能者的其中之一。
在鐵山上他也曾經出現過,被維奇和諾夫、簡絲打下山崖。
看來是沒有摔死。
而且他跟帕克的關系應該是挺好的。
第一次見帕克的時候他放棄了杰夫,在最後一刻卻將伯特帶走。
現在的帕克原本的記憶全被袁夢洋損毀是不可能記起以前的事情。
但是袁夢洋也說過。
別說是這樣的情況,就算是換一個大腦也不可能就保證不會想起以前的事情。
因為人的記憶不只是存在于大腦。
還有心。
心髒有至今人們沒有研究到的領域,能夠記錄一些印象深刻的事情。
當然這種情況目前還只在猜測的階段,並沒有什麼證據。
但是如果帕克沒有想起什麼怎麼會和伯特走?
即便是打不過,他會瞬移逃跑不是問題。
「給他打電話問問他在哪?」
維奇點頭,掏出手機撥打了帕克的號碼。
電話那頭的帕克情緒沒有什麼特別。
只是口氣有些淡。
只說瑞市公司臨時有事他過去處理一下,沒來的跟他們說就過去了。
這理由倒也是說的通的。
瑞市是華夏集團在南方的總部,如果有突發事件的話他過去處理很正常。
可是為什麼是和伯特一塊過去的。
白芷皺眉思索了一下。
「我得過去一趟。」
奇怪的是陸堯欣然同意,竟然沒有提出一起!
白芷納悶了一下沒有再想這個問題,直接在酒會上找了個沒人的地方撕裂空間去了瑞市。
反正她速度快,本來想著用不了多長時間就會回來的。
可不料到了那里意外連連,拖延了姓程,這邊跟著出了一堆亂七八糟的事。
到了瑞市白芷先在空間里換了一身衣服才出去直接到了帕克的辦公室。
帕克面對著辦公室的落地窗看著繁華的瑞市抽著煙和伯特說著話。
「你說你是我的好友,可有證據?」
「證據?」伯特冷笑了一聲道
「你離開那里就是最好的證據!」
他知道帕克失去了記憶,他離開了聖教,聖教還是對他做過調查的。
他既然跟著他一個所謂的陌生人離開,就證明他是相信他的。
帕克回身,想要按滅煙頭。
才發現他以前根本就不抽煙,辦公室里沒有煙灰缸,索性直接將煙頭按在辦公桌上。
「只是這邊公司出了點事我過來處理而已,你想太多了!」
「是嗎?」
伯特似笑非笑的看著他。
「你拍著胸脯敢說你就真的不認識我了?咱們兩個可是一塊長大的!」
「在聖教的培養下?」
帕克突然接了一句。
他並沒有記起什麼來。
只是不知道怎麼就突然接了這麼一句。
「哼哼!」
伯特笑的更加的冷嘲了。
帕克看看他,面無表情的拉開大背椅,做了上去,兩手交差在胸前,問道
「說吧,要我做什麼?」
「殺了白芷和陸堯!」
伯特剛說完這話就發現自己突然不能動了。
緊接著一個清脆的女聲就在耳邊響起。
「想殺我?不如讓聖主親自來!」
隨即他就看著辦公室的中間一個少女曼妙的身姿慢慢的顯示出來。
帕克看看白芷。
唇角似有若無的勾了一下。
沒有動。
白芷看向伯特的那個方向。
他還只是普通的異能者,並沒有修煉成魔法。
每一種魔法都有自己的防御力。
那次在鐵山跌落山崖沒有摔死他算是萬幸了!
「我很好奇,你們的聖主為什麼不親自來殺我呢?」
傳說中的聖主是多麼多麼的厲害。
到現在維奇都說他們所有的人,包括她和陸堯聯合起來也是沒有辦法對付聖主的。
這麼厲害的一個人直接過來殺了她一了百了了。
反正他也會撕裂空間。
一來一回只是一瞬間。
或者說她在他眼里還是太弱?弱到根本就不值得他親自動手?
「呵呵……」
辦公桌後面的帕克低低的笑了兩聲。
「聖主是受到詛咒的,不能離開歐洲他的領地。」
嗯?
這個白芷還真沒听說過。
「你想起來了多少?」
帕克笑著聳聳肩。
「就這些,可能這是絕密,不知道怎麼被我知道的,所以記憶深刻!」
別的他只隱約的覺得伯特說的對,他和白芷他們原本不是一路人。
具體的卻是什麼都想不起來的。
甚至到底是什麼詛咒他也不知道。
白芷扭頭看看伯特,可惜她看不到,要不然也能從伯特的表情上看出這話的可信度。
畢竟帕克現在的記憶可信度不是百分之百的。
「那麼你的選擇呢?」
白芷又問帕克。
他若不是猶豫,是不會在那麼重要的場合下離開的。
帕克喟嘆了一聲。
「我真的是急事才離開的,你們卻都不信,公司發現了一座寶石礦脈,數目龐大,質量精純,價值無法估計,可能是至今為止國內最大的藍寶石礦,你說我不應該立刻過來嗎?」
呃……
這個……
換成誰大概都會立刻飛過來的。
萬一被別人搶去那損失可是極其慘重。
搖搖頭,白芷舒了一口氣。
這其實就是帕克的選擇了。
「我們不是不信,是怕失去朋友,平心而論,帕克,我們這幾年的相處是愉快的!」
帕克笑笑一時沒有說話。
那什麼聖教他也不知道是什麼組織。
但看起來應該是邪教一類的。
那里面的人想也知道是一種什麼生活。
他現在生活的好好的。
有朋友,有錢,有勢,還有一個對他來說最重要的人,白芷,他對她的感情說不清道不明,都是那幾年的媽咪叫的。
他又不傻!
放著好好的日子不過,去過那樣的日子!
停了一會帕克才道
「這個人怎麼辦?」
「扔空間去跟野田弛和小田貴子作伴唄!」
野田弛和小田貴子還沒有死。
陸堯不想讓他們死,這兩個人也是很牛的,一年多的折磨竟然沒套出一點有用的信息。
伯特這個階段的異能對于空間的作用其實已經很小了。
作用沒有縮水,而是相比較現在完善的空間,不是超級大的能量變化不會太明顯了。
但聊勝于無。
況且這個伯特除了能控制發射電磁波並沒有別的什麼用。
扔空間里就當是空間部隊的歷練了。
悲催的伯特話都沒有說的機會,就被扔去當陪練了。
剛解決完這事,帕克的電話就響了,果然已經有人搶他們的礦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