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內的暖氣雖然十足,但是外套里面只穿著睡衣,加上踏著拖鞋的腳並沒有穿襪子,顧涼顏還是被凍得有些微微發抖。
深邃的眼眸收緊,車身慢慢的往街道邊靠穩。顧涼顏一臉錯愕的盯著殷段宸看,正要問他為何把車子停下來。下一秒,身子便被還散發著男子氣味的大衣給緊緊的包裹住。
「宸,我不冷。」殷段宸那外套月兌掉,里面就只剩一條暗色系的襯衫。看著他冷峻的臉龐上溢滿暖暖笑意,顧涼顏的臉色更加紅潤了。
原以為只是誰的惡作劇,但當看清相片上的女子,赫然是自己的妻子--顧涼顏時。再細心看下相片上面容被打上馬賽克的男子,心中猛然浮起那日前去酒店搭救顧涼顏,卻目擊他們同床共枕的畫面。
其實顧涼顏早就醒了,原本想要睜開眼眸,但耳邊卻響起殷段宸有些低沉的聲音,便把眼楮緊緊地閉著,他口中的話,都一五一十的落入自己的耳膜中。
顧涼顏雙手輕輕地握著衣服,鼻頭擱在上頭。深吸一口氣,滿腔全是他的氣味。伴著車里的音樂,加上衣服上傳來的暖暖氣息,睡衣襲來,不消一會兒的功夫,眼皮便厚重的搭落下來。
當看到相片時,當機立斷是利用個人手中的金錢,把暗涌著驚濤駭浪的事件,給硬生生的阻擋住。但是殷段宸也知道,那個幕後黑手,一天不找出來,那麼他與她就不能過上真正意義上的幸福生活。
「顏顏,這些天,肯定你也過的不好。」看著她憔悴的嬌容,心頭一澀,手月復輕輕地撫模著她熱撲撲的小臉。
心靈上的疏離多多少少還是存在的,但他想要把它填滿。猶記得那日桑曉來找自己,說是肚子里的孩子沒了,而自己所有的積蓄又被人騙光。自己明明知道她是在欺騙自己,但看到剛剛流掉孩子的桑曉,自己就會想起多年前,懷胎八月,被蘇言寒開車撞倒的畫面。如果,那時自己沒有出手相救,顧涼顏是否就會……看著桑曉一副落魄的模樣,也許是介于早些年,兩人有過一段情。
其實,顧涼顏並不是沒有思考過這個問題。當初,如果只有一面之緣的殷段宸沒有出手救自己,那麼,兩人就不會走上婚姻的殿堂,而後也不會有那麼多事情發生。
「顏顏,你先眯睡一會,很快就到家了。」車里的暖氣開著,而兩人的火熱眸光卻把空氣燃燒的更加火旺。
「顏顏,這個世界上只有你能夠真正牽動我的心,我愛你,但愛這個字眼是沉重的,我想要把它好好的傳遞到你心底。你可知道?」兩個人,結婚差不多一年的時間,但真正算是夫妻僅有半年。
太陽穴有些突兀,頭皮隱隱發麻。明顯,此事是有備而來。如果沒有猜錯的話,對方便是蘇言寒。如果說事情的幕後操作著,是蘇言寒,總感覺有哪里不對勁。
對于這樣的親密接觸,兩人都不陌生。互相的敏感點都知道,但殷段宸明顯比顧涼顏了解的還要多。
這是自從艷。照門出來後,兩人間第一次心平氣和的相處于一個狹小的空間里。雖然顧涼顏還在濃濃睡意中,但這對于殷段宸來說便是足夠的。
以前總是一而再,再而三的去利用身邊的男子--殷段宸,利用他的錢財,利用他手中的權利去擊垮蘇言寒。但當殷段宸真正依著自己,去擊垮自己的前情人時。心中又有一個聲音告訴自己,必須去救蘇言寒。
「宸,謝謝你,一直陪伴在我的身邊。」不知道何時已經清醒的顧涼顏,伸手覆蓋在他的大手上,怔怔的看著墨黑眸子中,盡是心疼的他。
突然覺得有些感慨,自己花了那麼長的時間去愛蘇言寒,就算是那年的孩子的事,自己對于他明明是怨恨,可以當真正面對面時,才發現自己的內心中更多的是愛。
卻不料到自己的唇辦猛然被更熱的兩片嘴唇給穩穩地含住,舌頭與舌頭間的游戲,又再一次在同一輛車里上演。
「如果真是發燒了,那麼就讓我家顏顏跟我一起遭罪吧。」撕咬間,殷段宸淺淺的提了一下神,手中的力道加重。
但當看到蘇言寒也進入她所在的酒店時,那顆想要按捺住的心,再也平和不了。滿腔怒火的想要上去斥責她,出了著檔子事,還私下會以前的男人。這樣叫自己該是如何自處,但理智告訴自己,不能輕易妄為。
聲音有些漂浮,被他吻的昏頭轉向的顧涼顏,都沒有機會回答他的話。
自己便在內心的截然相反的聲音中度過著每天的時日,「宸,一直以來,都是我自己太自私了。你明明知道我自私的一面,但你還是包容著我,驕縱著我。如果沒有我的一往固執,我想今日就不會發生這麼多事。如果,當初你選擇不認識我,那該多好。」被臉愕些。
深知殷段宸的性子,顧涼顏便也沒有把衣服反還到他手中,而是乖乖的听話,靠在椅背上,靜靜地望著前端。
為了查清這件事的來龍去脈,殷段宸可算是徹底忙的不可交加。雖然知道此事顧涼顏也是受害者,但是介于男人本性上的佔有欲,當第一眼看到心愛的妻子伏在別的男人身上,神情迷離,嫵媚的撩人時,作為正常男子的殷段宸,內心多多少少有些不快。
當她入住酒店的時候,自己便收到一手消息。已經有好幾天沒有看到她,強硬的按耐住想要去看她的念頭。有那麼幾個時間段,顧不上工作的開著車直接听在酒店樓下,並沒有下車上去找她,而是靜靜地坐在車里,只為了跟她呼吸同一片空氣。
顧涼顏心底一急,顧不上談話內容。硬是慌忙的把小手搭在他的額頭上,」宸,你是不是發燒了?額頭好燙,怎麼辦?都是我不好,我不該要你的外套的,都是我不好……容伯,容伯。「手忙腳亂,明顯殷段宸的體溫比自己還要來得高。
大手上下其所,無所不能。胸膛的浮動頻率有些過快,鼻息也愈發沉重。嘴唇間的吸允,不停歇。
妻子出了性。丑。聞,而自己又是媒體追捧的對象,加上目前是商業拓展的最佳時機。雖然知道兩人為夫妻關系的人並不多,但是那日正上著班,一臉凝重的季元雅把一疊密封好的相片拿過來給自己。
但當跟殷段宸相處的日子里,跟近期一直遭遇到的事情,顧涼顏心頭便慢慢的看清,自己想要的到底是什麼。
但是時間就如河流,不能逆反。」顏顏,我說過的,我愛你,那麼就是愛你的全部。過去的你,現在的你,是怎麼樣。我--殷段宸都不會在乎,我在乎的是真實的那個你。「不知道是著涼了,還是情到正濃之時,殷段宸的鼻音有些嚴重,配上車里一直放著的輕音樂。
連續工作一周,不分晝夜的忙著應付各路人物,明著的暗著的,一一都有認真的去打好那場已經成功的戰役。
介于在街道上,喉頭有些悶熱的殷段宸,急忙錯過眸光,重新發動車子。顧涼顏永遠都可以以最簡單的方式,把殷段宸身上的所有欲。望都喚醒。zVXC。
殷宅建在京城郊外,遠離城市的喧雜,猶如世外桃源。新年已過,冬天的寒冷便也慢慢的被回春的暖意而驅散。家里的草坪上的草兒微微吐露著女敕芽,但還不顯眼
殷段宸並沒有拒絕她這個請求,而是提手一滑,金額雖然只有兩百萬,但也算是對過去的一個結束。
穩穩地開著車,不時的側臉望一眼身邊的妻子,看著她安然的沉沉睡去的模樣,殷段宸的臉上全是幸福的意味。
雖然車里有暖氣,但在大寒天,只穿著一條薄襯衫,多多少少還是冷的。慌忙的月兌下披在自己身上的男生外套,欲要拿它蓋住殷段宸有些冰冷的身體。
車子就靜靜地停在家里的庭園前,薄薄的唇辦勾畫著不一擦覺的弧度,彎身輕輕地在她的臉上印下一個吻。
吻著她,但頭的暈眩感卻是那般的明顯,按照以往的慣例,八成是發燒了。但不知道為什麼,此時的殷段宸只想要自私一回的讓她陪著自己。或許是一直以來,都是自己一個人慣了,而現在顧涼顏便是自己的唯一。
最後,那個長達好幾分鐘的吻終于停歇,殷段宸把頭擱在顧涼顏的肩膀上,兩人互相擁抱著。兩頰潮紅的顧涼顏平緩呼吸後,才伸手拍拍殷段宸的後背。聲音盡量柔和,「宸,車里冷,我們回屋吧。」
隔著衣服都感受到他身上那團烈火在熊熊燃燒著,殷段宸並沒有回答她的話。原以為他只是想要靜靜的抱住自己,顧涼顏便不再說話,但當發現肩膀上的重量越來越重時,才慌了心。
(從昨天到現在小妖都要忙著趕資料,更新很慢,望親們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