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得美!」殷段宸大力的揉捏她的胸,在她脖子上深深的吮了幾口止渴,「洗澡去!待會兒看我怎麼折騰死你!」臥室里燈光昏黃,里間浴室的門半掩著,一條浴巾揉成一團丟在門口,再往前一點,又是一條。鋪著海藍色床單的大床上,高大精壯的男人背部線條結實優美,粗實的手臂如鐵條一般有力,一只手便輕松扭住了嬌笑女人兩只手腕,拉的她保持著馴服的跪姿,仰著頭不止的嬌聲求饒,豐腴的雪臀隨著他一下下的狠勁撞擊,慢慢泛紅。女人的呻。吟聲細長,媚的滴水,男人氣息帶喘,白日里溫雅的氣息蕩然無存,像只解禁的野獸般殘暴勇猛。顧涼顏終于被他放開時,一頭栽倒在枕上,張著嘴大口大口喘氣,臀還保持著高高撅著的樣子,甚至微微的顫抖。殷段宸從後面壓過來,把她拉平,整個人張開印上她嬌小的骨骼,細密的壓住。新郎笑著上前,把她摟在懷里低聲安慰,季元雅在他下巴上啄了一下,擦了擦眼角的淚水,站出來繼續致詞︰「……當手中抓住一件東西不放的時候,你只能擁有這件東西,如果你肯放手,你就有機會選擇別的。這是我今天站在這里,做好一切準備走向幸福的最大感悟,我祝我在場的和不在場的所有朋友,都能有這個機會選擇。謝謝大家來參加我的婚禮,干杯!還有我要感謝我的好朋友,顧涼顏小姐,沒有你一直以來的相伴,我想不會有今日的我。」兩個女人四目相望,顧涼顏彎彎的眸子深處,早已布滿晶光閃點。躺在床上,仰臉望著夢幻般的天花板,心想,這不正是自己所想要的幸福麼?就算沒有愛情的結晶,彼此都心心相印。十指緊扣,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她張大著嘴漸漸連嘶啞的喉音都沒有了,殷段宸這才心滿意足的抱著她翻身,把她放在自己胸口趴著,撫著她的背替她順氣。晚上,是中式的喜宴。顧涼顏找來找去找不到殷段宸,和秘書處的小秘書手挽手的進屋,才轉過一個走廊,就听見朗清甜膩的嬌笑聲︰「殷公子,果然彪悍!」殷段宸低低的「哦?」了一聲,語調極近曖昧。夫妻兩人最近親密事,有些頻繁,而顧涼顏哪里夜夜都經受得住這般燎原。孩子……一切都只是為了能夠拿捏住時間,看能不能受孕,之前懷過兩次孩子,但都沒有正在的落下地來。折再前臥。殷段宸輕嘆一口氣,顧不上在場的記者,大手攬過妻子的肩膀。婚禮會場布置在一片很大的草坪上,香檳色的排椅花紋精美,白色的鮮玫瑰四處綻放,氣球熱鬧的懸著。掌聲雷動,新娘拋花束,大家合照,一時之間人群混亂起來。等這一陣熱鬧過去,服務生引導著大家往室內的餐廳去,那里備有豐盛高級的自助餐。新郎官的父母包下了這家飯店整個樓層,以供賓客們這個下午娛樂或休息。「我知道了。」顧涼顏舒了一口氣,「我和您一樣,希望他好。兩人一起生活了多年,我已經有些後悔當年的所作所為了。不過都已經這樣了,我會好好陪伴他的。姥爺,不管您是喜歡我這個人,還是喜歡我這樣的孫媳婦,我都謝謝您,您不知道,我也多想要為他生個孩子。」她說的坦蕩,陳老先生听罷大笑,直說「那就好」。那笑容看在顧涼顏眼里,不是一星半點的刺眼。「我真想再揍你一頓,」顧涼顏握拳,語句幾乎是從牙齒縫里迸出來的,「我警告你,不要再在我面前勾搭誰來刺激我,否則的話——呵!你等著看我怎麼把朗清那個小踐人整死吧!我殺她一個儆百,看誰還敢打你的主意!殷段宸,你最好給我老實點,不然的話,我連你一塊兒收拾!」女王宣誓完畢,頗有畫面感的轉身離開,她的長裙隨著她的動作花骨朵般旋起,冷不丁一角勾在了她尖細的鞋跟上。這些說辭或許以前的自己會自我拷問,但隨著時間的轉移,殷段宸才發覺,在愛情上,又很多東西確實會自我選擇性的看不到。繁星滿天。顧涼顏在加班加點準備陳唯亭授意的那個測驗,上網查找關于受孕的事。但更多的是遮遮掩掩的,生怕被一起加班的工作人員發現。但是等顧涼顏再仔細去看,卻什麼痕跡都沒有。他還是那樣不冷不淡的笑著,下一秒好像能站起來抱著她親熱,也好像能一張口就吐出絕情的字眼。不急不緩,不近不遠。他的態度挑不出什麼來,可就是讓她感覺到不對勁。中秋節第二天,原本還是休假時間。但顧涼顏還去了一趟「麗錦繡」,磨到下午臨下班才走,殷段宸正從外面辦事回來,看見她在,當著來往手下職員的面,笑著伸手攬她的腰,「怎麼沒打我電話?知道你來了我就早些回來。」顧涼顏沖他俏皮的眨眨眼,「辦公時間,專業點好嗎?殷公子——」殷段宸挑眉,雙手舉起做投降狀,率先進了電梯。現在迫切想要,才發覺,既然會離自己那麼遙遠。整晚,他沒有讓她有一絲翻身主動的機會,直到最後她被他做暈過去,他都一直是俯視著她的。看著她沉迷,看著她失神,看著她失去自我,永世不得超生……半夜時,顧涼顏醒來。身體是酸痛到癢癢的感覺,四肢動一下都是吃力。「我沒有。你呢?你有什麼事忘了和我說嗎?」殷段宸放下了手里的事情,看著她,「我現在有時間,你不妨說一說。」如今他坐在那里,已經有一種渾然天成的大氣。顧涼顏珠心頭滋味復雜,大腦正高速運轉,她仔細的過濾了一遍知道宸這件事的幾個人,想來想去沒有哪里有漏洞。于是搖搖頭。直覺告訴她,她現在該按兵不動。殷段宸在那個瞬間,仿佛眼里是有某根線斷掉的。「我後悔懺悔內疚自責過了,是,我錯了,我當初不該把你打擊的體無完膚生無可戀,要是能回到過去,我一定不會那麼做。我知道我做錯了,看著你難受,我也不好過。可是現在,我沒有別的更好的辦法彌補你,我只能留在你身邊陪著你,對你好。事到如今,我自問該做的都做了。顧涼顏在心里長長的嘆了口氣,下樓離開。中秋節的夜晚,照例有很多人家在放焰火。空氣已經沒有那種吸入肺中悶熱的感覺了。殷段宸雙手插在褲袋里,站在陽台扶手旁看煙花。真美,和她的笑容一樣美。他冷冷的笑,仰頭閉目,困難的呼吸。就像在法國時,她就跟植物人一樣躺在床上,在每一個難以入眠的晚上一樣,自己都會看看黑的天,看看涼薄的月,看看傷心的星。自以為無比崇高的理想和美滿的未來,被她視若草芥,全盤推翻。當夢想和愛情狹路相逢,那種忽然之間意識到自己一無是處、一無所有的驚恐,是他最初YE不能寐的病根。一頓飯吃下來,在座的人都沒有多余的話要說。雖然是大白天,但餐廳內還是開著昏暗的幽光燈線,並沒有給人一種壓抑的感覺,反而多了一份溫馨。夜晚,殷宅主人臥室。按照慣例,每個月總有按時的一天選擇回陳家吃飯,就算剛開始顧涼顏跟陳唯亭之間發生了一點不愉快,但明顯可以看得出來,顧涼顏並沒有放在心上,因為她可以體諒到陳唯亭的心情。季元雅年僅10歲的弟弟今天當花童,穿著黑色的小西裝,打著領結,十分帥氣。顧涼顏正逗他說話,那邊騷亂更大,她直起身一看,緊接著殷段宸到場的,是京城一大幫的名媛,走在最前面的女子以一身白色天使紗裙裝亮相,清純靚麗的像朵百合花。但時不時的把胸部往殷段宸身上靠攏,明顯可以感覺出來殷段宸隱忍的怒氣。「孩子,我最近覺得我老了。」陳老先生雙手扶著腰,慢慢的活動著,「時間過得可真快啊。」「能自自然然安安心心的老去是一種福氣,很多人求都求不來的。世上要讓人操心的事情太多了,能有時間、有心情、有勇氣感受自己是如何老去,很難得。」「你這孩子,一張嘴實在厲害。」「姥爺是說,我只會說,沒真本事?」「呵呵,我可沒這麼說,你別給我圈套鑽,我是不會出題目考你,好讓你繞過我孫子那關,直接不生孩子的。」老先生眯著雙眼笑,悠悠然看著天邊的雲。當娶她進門,原以為兩人就是一生,但看到她跟她的前情人藕斷絲連,自己內心深處就不自在。難熬的夜總是在這些「看看」里艱難的一分一秒過去,他再低頭看看心上的那些疤,想想自己作為一個男人,是怎麼樣被自己最愛的女人在最需要援助的時刻嫌棄的。然後他便有了動力,能在一夜輾轉困頓之後,打起精神,鑽研那些他根本不感興趣的爾虞我詐。一絲一毫的艱難積累,一分一厘的寸步前進。一直到他足夠強大,強大到能把傷害他的人全部都打入地獄。愛情其實也是一種需要。顧涼顏點頭,「要啊!我想給你生個孩子,不管是男孩還是女孩,所以宸等爸爸的事告一段落,我想去接受治療……還有,宸,你說得對,我失去了自己的夢想,還自私的毀了你的夢想。那時,我演戲騙你,刺激你,我逼著你照著我的意願變成我需要的男人,是我不好。我以後再也不算計你了,我保證。」她的聲音低下去,手指微動,探進他的拉鏈,卻被按住。而在郊外的殷段宸無動于衷的站著,默默的檢閱著心中丘壑,萬千兵馬。良久,他微微的笑。中秋節加班,對于麗錦繡員工來說是常事。而今日作為領導人物的殷段宸並沒有出現,大家伙反而干的更加起興。陳家。「宸,你這是缺女人的表現……」顧涼顏悠悠順過氣來,欲哭無淚,氣若游絲的咒罵。殷段宸正愁出師無名,一听就笑了,「活過來了?又力氣再死一回了?」他把她往上托了托,大手探入她的潤澤,整個包住了緩緩的揉,細小的水聲嘰咕響起……季元雅趴在鑽研了一整天的厚重原文書本上,正睡的香甜。沐亦竹那方排來的工程監護人歇斯底里的對整個設計團隊吼叫,要他們給出更好更好更好的設計。朗清在電腦上敲敲打打,興奮的做了一個出國倒計時,托著腮甜蜜的笑。吃完飯,陳唯亭便起身走到門外的庭園里,而殷段宸一頭栽進書房。整理完了廚房,顧涼顏陪著陳唯亭的妻子坐了一會兒,然後終于邁向今天的重點,陳唯亭老先生。老先生正在後院里散步消食,見顧涼顏推門出來,回身對她慈祥的笑。殷段宸伸手抬起她下巴,她眼眶微紅,他似笑非笑。「宸……」她委委屈屈的喚。但下一秒,便是迎上鋪天蓋地的吻。這個地球上幾千幾億的人,你唯獨最想要她的安慰與擁抱,那便是愛,無可替代,不能割舍。顧涼顏,如果你真的像你說的那麼愛,那麼為什麼要舍棄我?猶記得一次又一次的背叛,但自己還是完完全全的原涼了她,把很多事情看著眼里,卻假裝不知道。我寧願和你抱著一起面對死,也不想如這幾年般痛苦的活。如果你真的像你說的那麼後悔,那麼為什麼還要騙我?在我歷經千辛萬苦重新愛上你之時,你,就這樣回應我的愛?樓梯間里回蕩著她話的尾音,仿佛回旋的刀,「嘶嘶」有聲的割在殷段宸身上,讓他更覺得渾身都疼。「顧涼顏,」殷段宸低著頭,眼里奇異的發著亮光,「為什麼你永遠那麼理直氣壯?就好像……你真的像你自己說的那麼愛我似的。」他說著,抬起頭對她冷冷的笑。同在一起工作的員工背著人對顧涼顏吐吐舌頭,「要不要我稍後找時間料理她?」「犯不著,小孩子一個,積點功德吧。」顧涼顏高傲的表示不屑。拉過她一起調戲睿睿。旁邊干瞪了好久的漂亮小女伴見又來了個怪阿姨搶她的白馬王子,鼓著腮幫子沖上來,摟過新娘的弟弟來重重親了一口,用一個鮮紅的唇印宣示主權。你要是還心心念念糾纏著那點破事不放,整天陰陽怪氣的給我臉色看,老娘我也不伺候了!你受傷若深、愛無能了,是不是?沒有孩子也無所謂了,是不是?好!那我就做那個你不喜歡的人,既然你覺得我和朗清沒區別,和誰過一輩子都是一樣,那麼你就跟她生孩子去。」顧涼顏的語速不急不緩,聲音清脆悅耳,語調傲慢。一起吃了晚飯,在附近轉了轉,買了些東西,接著很自然的就一起回了殷宅。殷段宸和前兩天有很細微的不同,顧涼顏能感受到。這是一種距離感,無論貼合的多近,都覺得還有空隙。哪怕是現在這般負距離的接觸糾纏中,她都能感覺到他在隱藏著什麼。夜晚,窗外滿天星光,而屋內曖昧漣漪。看了眼小秘書,然後憤憤然的轉身離開。而殷段宸也瞥見妻子怒氣匆匆的模樣,看來她還是一如既往的喜歡沖動。殷段宸不免低聲暗笑。晚上顧涼顏有事,下午三點多,她去樓上找殷段宸。听說她要走,殷段宸點點頭,便又低頭去看文件。許久才開口,」顏顏,對不起,又讓你增加負擔了。「顧涼顏心里「咯登」一下,轉身走了兩步又回過來,「我們興許不用這麼見外?你不一起回去?」「今晚我住這里,你也回去睡吧。」殷段宸抬頭對她微笑,語氣正常。顧涼顏放柔了聲音,「宸,你有什麼事嗎?」zVXC。小男孩皺眉擦擦臉,在三個女人的包圍里耷拉著腦袋,重重的嘆氣。婚禮開始,新郎新娘進場。長長的紅地毯,這頭到那頭,季元雅表情莊重,新郎眼神溫柔,一步一步,走的許多人都落下淚來。當伴娘伴郎捧著戒指上前交給新郎新娘時,在場的人人都看到了兩對珠聯璧合。一向穩重的季元雅在致詞時哭了,經歷了不知多少大小主持場面的她,第一次握著麥克風的手是抖的。「……唔!」猛的被他頂了一下,深處一酸,顧涼顏差點沒忍住。捱過這一陣鑽心的酥麻,她白生生的細女敕長腿盤上他的腰,報復性的纏緊。這個動作帶動了她溫熱緊致的內肉,一陣熱橡皮套收縮般的死命絞動,夾的殷段宸仰頭低呼了一聲。「你能耐了啊?」殷段宸差點丟臉,恨的咬牙,甩甩頭發上的汗,雙手固定她的肩,把她死死按在床上,他狠狠的動起來。精瘦的窄臀聳動,電動的馬達般快速。「陳老先生!」顧涼顏忍不住笑出了聲。陳唯亭也笑米米的看著她。「我一直以為您不喜歡我。」沉默微笑了一會兒,顧涼顏珠輕聲的說。她以為今天是要闖龍潭虎穴,費一番功夫的。誰知道陳老先生大方的給了她一條捷徑︰既然嫁給他孫子,那麼孩子的事可以緩緩。這要比她現在百般迎合悶騷石頭修成正果來的容易的多的多。之前,兩人誰都沒有退步,原本做好全裝武備的效果,但沒有想到今天的對話,既然會是破天荒的平和。「顏顏,我知道你一直以來都在煩惱著孩子的事,或者你當初選擇嫁給我,並沒有預料到這層關系,但是,顏顏,記得不管你是嫁給我,還是嫁給他人,都要依照自己的人生規劃走。」激情過後,便是兩夫妻間最溫馨的溫存。看得出來顧涼顏有些感動,陳唯亭緩緩的說︰「人都是好的,要看用到了什麼地方,還要看怎麼用。你還行,就是缺殺伐果斷,畢竟,到底不是男孩子嘛!不過,宸宸現在的城府心胸都到了火候了,你跟在他身邊,好好的,也就不用刻意的磨練。孩子的事,上天自有安排。」凝神看著枕上離她極近的男人,他沉沉睡著,夢里嘴角還是凌厲的抿,她忽然覺得很委屈。女人的陰。道通往女人的心。她的心這般如實的哭訴他的冷酷。或許他也是著急,但自己不也更加著急。秋天的天氣,風和日麗,季元雅的一番話引起了全場的掌聲。看著這般幸福的季元雅,顧涼顏忽然覺得這個瞬間很好,所有人都幸福了。「宸……」厚重的男音從頭頂傳過來,「恩?」顧涼顏正要說出口,婚禮儀式節恰好結束。十月份,季元雅出嫁的日子。算是突然閃婚,但是顧涼顏還是替她感到開心,一個女人獨自在京城打拼,看來真的得需要找個好歸宿了。顧涼顏的火「騰」一下全上來了。旁邊的小秘書狠狠的打了個冷戰,急忙收緊手臂,拖著她以防她往前沖。顧涼顏果然昂著下巴就要沖過去,被小秘書半個身子拖著走不動。耳邊听小秘書低聲的急勸︰「你想好了再動!要不就放著我來,今天是元雅結婚,你這樣子沖過去,看在別人眼里成什麼了?!」新郎家境很好,婚禮辦的很有排場。季元雅在「麗錦繡」負責秘書行的工作多年,廣交京城的名流,再加上殷段宸的面子,今天來捧場的不少,場面非常熱鬧。一時間閃光燈不斷,記者蜂擁而上,為新人準備的紅地毯一時之間仿佛成了秀場。從參加婚禮回來的路上顧涼顏就憋著一口氣,返回房間還來不及換下衣服,就跟殷段宸開火,對于朗清的為人,自己是怎麼也喜歡不上。猛然的轉身離開。顧涼顏沒防備,哼了一聲便往後栽去。殷段宸低呼了聲「小心!」,來不及站起來,他就這麼捂著小月復撲了過來,生生的墊在了她下面。他可真硬。顧涼顏暗嘆。上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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