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淵帶著千蝶舞和即墨無明去往老皇帝的寢宮了,而老皇帝則被迫留在馬車里,由地煞看守。******$百+度+搜+四+庫+書+小+說+網+看+最+新+章+節****
如果換成是其他人看守,或許還有機會逃離,但如果是地煞的話,那就是沒有任何機會了,一旦有所異樣的動作,那將會是致命的結果。
地煞緊緊地看著老皇上,目光一刻也未曾轉移過,就連眨眼楮的次數也少得可憐,狠狠地盯著眼前的人,身上冷冽的殺氣極強,讓人不寒而栗。
她的任務就是看好這個老家伙,情況有變就拿他做文章。
「我說,地煞姑娘,你不跟千蝶舞一起同去嗎?你不在她身邊,怎麼保護得了她?」老皇帝試著將地煞的注意力轉移,從中找機會月兌身抑或發出求救之聲,但卻是徒勞。
不管老皇帝說什麼,地煞都沒听在耳朵里,更沒放在心上,只管做好自己的事就行,緊緊地看著他,不讓他有任何逃月兌的機會。
一個自小就養尊處優的人,就算活上一百歲,也是個天真的蠢蛋。
過了許久,地煞沒有任何反應,老皇帝才知道自己的計策失敗,想了想了,惋惜地說道︰「你和千蝶舞同樣是女人,但是命卻不同,千蝶舞有那麼多人關心、疼愛,你呢,你有什麼?你日日夜夜、時時刻刻看在眼里,難道就不妒忌嗎?有妒忌的女人才是真正的女人,沒有妒忌的女人永遠都直能做個卑微的下人。」
老皇帝說了一段,停一下,仔細觀察地煞的反應,發現她一點反應都沒有,又繼續說︰「你現在還年輕,又有一身的武功,當然不用依靠男人,但女人終究要有個歸宿,否則老了、走不動了,誰來照顧你。所以我勸你還是把心思花在自己的終身幸福上,別老圍著千蝶舞轉,千蝶舞心里只有她的丈夫和她自己,心情好的時候才會想到你們,心情不好的時候……比如現在,她會管你們的死活嗎?」
地煞本來不想理會老皇帝,讓他自個說去,但他說的話讓她听得越來越不爽,于是冷漠駁斥他,「比起大夫人,你更不會關心我的死活,權衡之下,你覺得我該站在哪一邊?誰說女人一定要靠男人才能幸福,誰說女人一定要有妒忌才是真正的女人?從現在開始,你給我閉嘴,再里吧嗦,我就把你的舌頭割掉。」
說到幸福,地煞忽然想到了姜旋,但很快就把他從腦海里甩掉,不讓自己去想。
他們不可能了,何必費心力去想太多。
老皇帝怕自己的舌頭會被割掉,只好乖乖閉嘴,在心里暗自說道︰真是個不討人喜歡的女人,難怪到現在還沒嫁得出去。
地煞根本沒把老皇帝說的那些話放在心上,當他是在放屁,雖然人在馬車里看著老皇帝,但心卻飛到千蝶舞那邊去了,很擔心千蝶舞那邊會發生什麼意外。
有二堡主跟著,應該不會有什麼事,而且還有夏侯淵呢!
夏侯淵把千蝶舞和即墨無明帶到老皇帝此時住的宮邸,一進院子陳統領就帶人攔住去路,不讓他們走進宮邸內院,但礙于夏侯淵的身份,不得不以禮相待,先下跪行禮,「屬下參見皇上,不知皇上駕臨,所謂何事?」
「帶人來此查證一事。」夏侯淵直明來意,稍微觀察了一下院子里的情況,總覺得有點不對勁,可又看不出哪里不對。
雖然院子里的戒備森嚴,但這也合情合理,畢竟父皇在位時曾得罪過不少人,退位了加強防備也沒有什麼不對。
「查證何事?」陳統領明知故問,打從看到千蝶舞和即墨無明開始,他就知道他們為了什麼事而來,只是裝不知道。
然而該來的總是要來的。
「墨城堡的人說父皇把即墨無軒給抓了,因此朕帶他們來查證一下。父皇平日里鮮少出宮,更不與外面的人有任何的接觸,就算會宣即墨無軒進宮,也不會將他抓住。陳統領,你讓他們四處去查看,以還父皇一個清白。」
「這……」陳統領一臉的為難,並沒有立刻答應此事,可又推月兌不掉,情急之下想辦法應付,「實不相瞞,太上皇此刻並不在宮中。」
「父皇不在宮中,那他去哪里了?」夏侯淵驚訝無比地問,對千蝶舞說的事又多相信了一分。
現在是三更半夜,父皇理應在自己的宮邸休息才事,可他卻不是,有什麼事需要三更半夜去做?
難道……
夏侯淵不敢往下想,甚至不想讓千蝶舞和即墨無明搜查了,可他話既已出口,就沒有收回的可能,君無戲言,更何況是對千蝶舞說的話。
「那個老家伙在不在宮里有什麼要緊,我們找的又不是他。我現在就進去找,就算把這里翻個底朝天,我也要把大哥找出來。」即墨無明沒那個耐心把時間花在嘴皮上,更不理會陳統領,繞開他直接往前走。
千蝶舞沒有阻止即墨無明,默認讓他這樣做。再這樣東拖西拖下去,無軒的危險就多一分,以她看來,陳統領這邊還要費上一番功夫才能擺平,倒不如讓無明直接進去找。
然而事情並沒那麼的順利。
陳統領一見到即墨無明往里面走,立即將他攔住,不讓他再往前走,拿著沒用出鞘的刀警告他︰「即墨二堡主,請留步,未經允許,這里誰也不能進去。」
「你們家的皇帝剛才不是說了嗎?讓我們四處查看,我們可是得到允許的。你給我讓開。」即墨無明把陳統領推開,要往前走。
但陳統領就是站著不動,硬是擋在那里阻攔,「未經允許,誰都不準進去。」
「我看你是不想讓我們知道里面那些見不得人的事吧。」
「休得胡言。」
「是不是胡言,進去看過就知道了。」即墨無明冷屑一笑,身影一閃,化作一抹速影,瞬間移身到門口處,然後回頭給了陳統領一個挑釁之笑,快步閃入屋內,在里面仔細搜找。
「你給我站住。」陳統領回應過來的時候,即墨無明已經消失在門口處了,情急之下追了上去,也沖入屋內,拔刀對即墨無明出手,阻止他亂搜亂找。
千蝶舞也不閑著,沒了陳統領的擋道,也起步往前走,走的時候看了夏侯淵一眼,眼眸之中隱約帶著哀怨還無奈。
「蝶舞……」夏侯淵讀懂了千蝶舞那個眼神的意思,更知道她在想什麼,開始有為難的感覺了,再不想面對事實也得去面對,于是往前走,心里很是忐忑。
如果活死人的事真的跟父皇有關,恐怕他和千蝶舞連朋友都沒得做了。
原以為得不到她,起碼還能做朋友,卻不料老天抓弄,到最後連朋友都做不成。
看來老天爺注定要他放棄她。
其實千蝶舞根本就沒想那麼多,之所以看夏侯淵一眼,只是察覺到了他心底的為難,身為朋友的她感到很無奈。
也罷,先找到無軒再說吧。
千蝶舞把其他事拋到腦後,一走進屋里就看到即墨無明和陳統領在打斗,一氣之下對陳統領射.了一根銀針,阻止他妨礙即墨無明辦事,「無明,你繼續找,他交給我。」
「好,大嫂。」即墨無明收手後,繼續在屋里找,閱歷無數的他知道這種房間里肯定有什麼密室或者隔層樓。
陳統領因為要閃避銀針,不得不停止對即墨無明的攻擊,停下來之後,發現即墨無明又開始四處亂找,于是又想對即墨無明動手,可他一動手就有銀針出現,根本就沒辦法分身去阻止即墨無明。
看來他得先解決了千蝶舞這個女人才能解決即墨無明。
陳統領心狠了起來,就算千蝶舞是個挺著大肚子的孕婦,職責所在,他也要殺,翻轉手中的刀,讓刀鋒對向千蝶舞,欲對她出手。
千蝶舞當然知道陳統領想干什麼,手中的銀針早就準備好了,只要陳統領一動,她的銀針也會跟著動。
只要能救無軒,就算是殺了陳統領,她也在所不惜。
夏侯淵感覺到了陳統領身上的殺氣,站到千蝶舞面前來,用自己的身軀保護她,怒斥陳統領,「陳統領,朕剛才說了,讓他們查,你難道不把朕的旨意放在眼里嗎?」
「皇上,事關重要,屬下只能對您不敬了。還請皇上讓開。」陳統領沒有收勢的意思,殺意依然很強烈,隔著夏侯淵,傳到千蝶舞那里。
「放肆。」
「皇上息怒,待殺了他們,屬下任憑皇上發落。」
「你……」夏侯淵還想再訓斥陳統領,以為自己手中的權力可以阻止他,可是話還沒說完,陳統領已經動手了。
陳統領拿著刀,突然躍身到旁邊,從側面攻擊千蝶舞,速度極快。
夏侯淵也不慢,陳統領從哪邊攻擊千蝶舞,他就擋在哪邊,為了以防萬一,還用手捂住陳統領砍來的刀,硬是用鮮血來保護千蝶舞的周全。
鮮血從夏侯淵的手掌流下,順著刀身流滴到地上,安靜下來的四周仿佛能听到血滴地的聲音︰滴答、滴答。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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