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函王妃暫時不想去理會越雲嬈為何在此的問題,她現在唯一想理會的是為何在她昏迷的這段日子里,是越若清的當家,而且越若清竟然還將她身邊的所有的下人全部都換了?
顧世子擔憂道︰「母妃,你現在的身體還很虛弱,不如等好些了,再叫清兒過來。再說清兒這些日子身子也不怎麼好,我已經命她好休息,不再管府里的內務了,現在暫時是王府的管家在代理。」
函王妃在內宅這麼多年,越若清的小心思,她當然再清楚不過,不過一听到顧世子說有人拿越若清的身體說事,讓她不能不交出手里的權力,看來府里還有其他厲害的角色,莫非是趙姨娘和王府大少爺一脈?
季青書笑意盈盈的看著越雲嬈,經過越雲嬈這麼一弄,函王妃是醒了,只是這醒了還不如別醒來,她這麼一激動,估計傷得更深。
「煥兒,你听娘說,你有事情可以去宮里找你皇後姑姑,她會替你做主,還有千萬不要……把內宅的事務交……交給……」函王妃冷不防的吐出一口黑血,再一次暈了過去。
顧世子見此,臉色極沉。
越雲嬈正好掀開簾子進來,顧世子突然抓住了她的和,「母妃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會這是這樣?」
越雲嬈輕呼,「世子,你輕點!」真是粗魯!
顧世子惶然將她松開,心里擔憂著函王妃,所以便把這希望放在了越雲嬈的身上,越雲嬈揉著被顧世子抓痛的柔荑,上前去替函王妃把脈,半晌才緩緩而道︰「王妃只是太激動,所以才會如此,我看以後世子最好不要讓王妃再操心一些其他的俗事才好。」
函王府內院的事務不能交到越若清的手里,更加也不能回到函王妃的手里,看來那趙姨娘要開始行動了,要說趙姨娘在函王府里連已故函王的側妃都算不上,不過仗著生了王府的大少爺,所以這地位才會一直不上不下,再加上有函王妃壓著,這身份一直就這這麼擱著了。
顧世子對內宅的事務不全理解,不會越雲嬈這麼一說,他便吩咐王府里的管家將事情另交府里其他的女主子來掌管!
顧世子身邊本來就幾個通房的小妾,不過在越若清得勢的時候,都被越若清處理了。越若清本來還擔心自己對付函王妃的時候,在函王妃醒來的時候,她便會露餡,結果函王妃雖是醒來了,不過那病情卻更加嚴重了。
回到院里,越雲嬈正靠了樹蔭的閉目養神,季青書坐在石桌前,一個人對弈著,生活甚是百無聊賴。
季青書放倒在一大片的白字,突然抬頭言道︰「按理說,你不應該這麼快就讓函王妃完蛋,可是你卻暗間的幫了越家二小姐一回。越若清這麼對你,你當真就不介意?」
越雲嬈突然懶懶的睜開了眼楮,「函王妃曾經讓我不愉快,不過還不至于要弄死她的地步,現在弄得她個半身不遂,比直接弄死她更加的合適。至于越若清,她除了一張可以詆毀我的嘴,還剩下什麼?她不這是覺得不服氣,認為我為何過得比她好這麼多,所以才會如此?」越雲嬈還從未將越若清當成真正的敵人過,越若清小打小鬧的對付她,她卻用計折了她的羽翼,讓她感概穿越女不忿而已,她當真以為自己的萬能的,結果是萬萬都不能的。
「你也確實替顧世子治了函王妃的病,也證實了函王妃種的什麼毒。不過顧世子看你那眼神好像不一樣。」季青書將手里的白子放回棋罐里,若有所思。
越雲嬈閉上了眼楮,渣男的事情,她不想去理會,渣男只不過是因為得不到,所以才會對她另眼相看!
季青書又接著說道︰「再過兩天,各地的藩王和各國的使者都會進京來恭賀新皇的登基,那時,我會帶你一同進宮的。」而且進宮之後到底會發生些什麼事情,季青書很勢目以待。
越雲嬈心里想著荀墨予在宮中,那麼,其他的事情對她沒有興趣,她突然發現自己很在意這個人,女子絕色的臉上泛過一抹淡淡的陰郁,開始反省,荀墨予本來就是她的丈夫,她關心他也是應該的,而且荀墨予這個老騙子!
顧世子進宮之後,皇太後便提出讓顧世子娶謝國公府的小女兒謝明春為正妃,成親當天,皇太後還拿出先皇之前的遺召,顧世子順理繼承襲位,封為函郡王,世襲的封地和軍隊全部由他掌管。
顧世子想來只是皺眉,謝皇太後的意思太過于明顯,無非就是想把謝家的女人按插在自己的身邊,防著自己而已。國公府的小女兒不過十三,嫁過來也要養兩年才行。
先帝一死,謝氏就開始用連姻的方式的,攏絡那些弘骨的大臣。
越若清那肚里面孩子不到七個月,她越發的小心翼翼,吃食都是經過嚴密看管過的,而且自從宣侯進府來,她便一直想見宣侯,結果一見也沒有見到,心里更是焦急不已。要說王府的女眷是不可以單獨去會見一個男客的,越若清早想著在花園里偶遇,然後制造些引人注意的效果來,然後就可以拿出她手里的武器給宣侯看。
顧世子也跟宣侯提過買火藥的事情,只不過每一次都被越雲嬈給搗合了,季青書連連搖頭,開始懷疑這些事情本身荀墨予就知道!
關于青羽軍隊里有新型武器的事情,顧世子當然不敢全部告訴宣侯,是人都有自私的心理,他比越若清想得多!
傍晚涼風習習,越雲嬈躺在床上,開始思索人生,房里的冰塊已經融化,她正想叫去再去拿一塊來,想著以前在荀相府,這奢侈日子過得多了,也不怎麼在意,孰不知那冰塊數量有限,而且價值不扉。
她想了想,還是不要去給顧世子添亂了,免得被人說成她故意找借口想到接過世子。剛剛閉上眼楮不久,身邊便被一抹淡若輕煙的青藿之氣縈繞,身邊的床也軟軟的下陷了一塊。
越雲嬈睜開,看著這張欠抽又騷包的面容,一從床上坐了起來,東張西望,喃喃道︰「想來這函王府的守衛也不怎麼樣?怎麼讓你這猥瑣的人給溜進來了。」
荀墨予一身墨袍,與季青書身邊的那幾個墨衣武士穿的一樣,銀發飛舞,黑白鮮明的顏色在他的身上,令人覺得他更加的有種蠱惑的妖邪之感。
荀墨予張開雙臂,將嬈嬈抱了個滿懷,聲音溫柔又蠱惑︰「嬈嬈,為夫想你,想得日不能食,夜不能寐。」
「荀墨予,你不花言巧語會死啊?!」雖說是個女人都喜歡那些情意綿綿的話,可是越雲嬈前世騙人的時候,什麼惡心矯情的話沒有說過,心里肯定也沒有多大的感觸。
荀墨予卻撫著她的長發,聲音幾分柔軟,「花言巧語只說給嬈嬈听,而且全是真心的。」
越雲嬈撫額長嘆,自己現在這種處境,讓她覺得挺混亂的,混入了函王妃,成了宣侯身邊的一個女人,可是看季青書對她時常都很恭敬,看來這個宣侯對荀墨予很敬重,荀墨予那幕後的身份又是什麼?
荀墨予見嬈嬈不說話,雙手圈了她的腰,貼著她的脖子,溫柔的言道︰「嬈嬈,我知道這些日子讓你受了不少的苦,不過你放心等新皇登基的事情告一落段,我會給你安定平和的日子,一世無憂。」
越雲嬈怔怔的看著他,不是懷疑他的話,只是心底突然有絲感動,讓她覺得很意外。
「兩天後,是新皇登基的大典,到時候季青書會進宮,嬈嬈,我會給你一份很大的驚喜。」荀墨予摟著她的細腰,懶懶的說著,鳳眸里是滿滿的溫柔。
越雲嬈靠在他的懷里,心里突然感覺到一抹安全感,以前她一直是獨來獨往,從未想過要靠什麼?很多的事情她不去追求,也懶得去追求,不過既已經到手的,她也會努力的去守護,絕不放手!
夜里的徐風從窗欞處緩緩的吹了進來,朦朧的燭光下,男子的俊臉柔和,暖暖如玉。
漸漸有他清淺綿長的呼吸聲傳來,越雲嬈心里有抹悸動,暗暗想道︰屬于她的東西,她一定會用力的去守護,哪怕付出任何的代價。
就像以前還未嫁的時候一樣,荀墨予到清晨的時候,便已經離開,越雲嬈醒來的時候,床上只留下淡淡的余溫和空氣里殘留的青霍之氣。
淡淡的,就像她此刻的心情。
王府里的丫環過來,說宣侯讓她過去一起用早膳,越雲嬈穿了一件繁裙,隨意的梳了一下頭發便過去。
她現在是季青書身邊的一個琴姬,自然不用再梳太復雜的發髻,長發隨意的披散著,讓她原本慵懶的神色,看起來更加的不羈與華貴。
「三小姐昨天晚上睡得可好?」
季青書說話的語氣有些曖昧的情緒。這院里的人都是他帶過來的侍衛,王府的侍衛要看著,也沒有這麼大的能耐,混進來個把人,只要有季青書隱瞞著,函王府的侍衛也發現不了。
越雲嬈更加覺得這個季青書與荀墨予的關系不尋常,緩緩的點頭︰「我發現皇宮和函王府的守衛都他媽的是擺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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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有點忙,所以更少了一點,我努力明天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