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的《以愛之名》就算是玄珺和修染的番外了,小顏比較懶,嘻嘻,番外既然都插在文文里,那麼小顏也就不開特殊的番外卷了,諸位見諒,繼續正文。
然後的她因虛弱而暈倒,再次醒來就看到了夜天寒,加入了鳳羽閣。也就是從那時起,孩子氣的玄珺徹徹底底的死掉,活著的只是那個一身紅衣張揚不堪卻心靈孤獨的玄武堂堂主。
晚風中的玄珺深深嘆了一口氣,一壺烈酒直直灌入了自己的喉嚨,嘴角溢出了一絲苦笑她的修染哥哥,終是與她相見不相識了……
酒入愁腸,辣的有些刺胃,但玄珺卻還是一口又一口,直至一酒囊的烈酒一滴不剩,她卻還是沒有一絲醉意。
夜天寒說過,人喝醉醉的是心,她如今又有什麼心可醉呢?
她真的好後悔,當時的修染哥哥,明明是那般的不對勁,可她卻是生生沒有看出來。
那種**,那種無神,如今想來定是中了高等的媚藥和言靈蠱,否則修染哥哥那般重情重義的男子又怎會拋棄了她,和爾語鬼混。
只是再多的無奈都只能化作那一聲嘆息,冥蠱是要以交和的形式由施蠱者施放到被害者體內,她當時若是早一點打斷他們兩個,那麼修染也不會如此吧……無魂無魄,完全如同一副行尸走肉。
中夜,打更老漢嘹亮的聲音響至每一條街道,明明是溫馨的提醒,卻在玄珺耳中掩映出一股破敗的蒼涼。
修染的屋子里傳來窸窸窣窣的月兌衣之聲,零落的衣衫,雕花的大床,多年前那一晚痛苦的記憶再次在玄珺的頭腦之中盤旋不去,懊惱之下,玄珺憤恨的丟掉了手中的酒囊。
久久沒有听到酒囊落地的聲音,玄珺皺了皺眉,抬起頭卻看見汐羽手中正拿著她丟掉的酒囊,一臉沉思,「這是他的東西吧。」似是詢問卻更像是肯定,汐羽抬起頭看著玄珺,一臉笑意,「明明心里舍不得,卻為何還要丟掉?」
玄珺看著汐羽,臉色是少有的冰冷,緩緩地站起身,一襲紅衣在夜色里竟是妖艷的淋灕盡致,「我們之間早就是相見不相識,既然如此倒不如相忘于江湖,倒也省的心痛如割。」
早在一開始,汐羽就看出了玄珺的不對勁,待她找到夜天寒問起,才知道中間竟然有了這麼一段愛恨情仇,「中了言靈蠱的人,就一定會听從施蠱者的吩咐,否則就會受到天火焚心之苦,可是修染去載身中子言靈的時候停止了服從命令抬起頭看了你一眼……」
汐羽望向空中的白月,沒有繼續再說下去,玄珺是聰明人,有些事情有些話點到為止就是最好的選擇。
「我知道,我全都知道……」不知何時,玄珺早已是泣不成聲,修染哥哥,他總是那樣,為了自己即使是吃再多的苦也心甘情願。可是,那是天火焚心啊!逆行修為收到天火焚心之苦的邪魔外道幾百年來都沒有活下來的例子……
「之前安紫澈給了我一瓶藥丸,說是可以解除王蠱以外的所有蠱毒,如今還剩了幾粒,我們可以試試。」在鳳羽閣這麼長時間,汐羽早已把玄珺當成了自己的同伴,如今這般痛苦的玄珺真的讓她的心好痛。
「沒用的。」玄珺的嘴角勾勒出一絲苦澀的笑容,此刻的她就像是易碎的玻璃女圭女圭,脆弱到不堪一擊,「冥蠱是以蠱蟲為原料,配上七草七花七蟲研制出的一種毒藥,除非是解藥否則其他的解毒丸只會加深冥蠱侵入身體的程度。」
七草七花七蟲?听到這里,汐羽的眉頭緊緊鎖住,她是二十一世紀的人,學過排列組合,知道求的這毒藥配方的工程是多麼浩大。但若是神醫舞玄月的話,可是能夠制的出解藥?
「一定會有辦法的。」汐羽看向漸漸露出魚肚白的天際,聲音飄飄渺渺,但那種迷離之感卻絲毫沒有降低她話語之中的氣勢,夏風清揚,揚起汐羽的衣袂,恍惚中竟有一絲仙子下凡的感覺,那一抹淡淡的笑容竟是莫名其妙的讓人心安。
「嗯。」玄珺擦了擦眼角的淚水,一臉笑意。不知為何,她對于舞汐羽總是有著那麼一抹的信任與期待,無論是那次刺殺柳國舅的兒子,還是閉月樓倒閉的危機,她總是相信,眼前的人兒有那種能力,能夠力挽狂瀾,綻放絕世風華——
絕色傾城之妖孽太多躲不掉——
徘徊在舞玄月的門外,汐羽的右手卻是僵持在半空之中,遲遲沒有敲響鏤空木門。
她之前一直認為舞玄月代表著北瑤的利益,可是通過與沐之曦的對話和她自己的分析,爾語才應該是那個代表北瑤利益奪取江湖令的人,那若真是這般,舞玄月所說的受人之托又是怎麼回事,難道真的是像溫子雲溫子然姐弟兩所說的藍城有關?
就在汐羽與理智和情感之間拔河時,倩鳶早已是站在了汐羽的身後,手中端著一碗清舟幾碟小菜準備給舞玄月送早餐。
「倩鳶,早啊!」看著傳說中的冰山美人倩鳶,汐羽揚起了一個燦爛的笑容,想要搞定舞玄月,先搞定他的徒弟兼侍女再說。
感受到汐羽的熱絡,倩鳶終于從粥碗里取出了自己的視線,施舍給汐羽美人一個華麗麗的一瞥,然後——無視一般的推門,進屋。
屋內,舞玄月早已梳洗完畢,坐在木桌之前,無限的優雅與氣度,「汐羽妹妹若是來了,就進來坐一坐,否則該顯得我禮儀不周了。」
淡淡的一番話說出來卻是火藥味十足,,汐羽妖嬈一笑,直至走了進去,她的這個大哥真的是很奇怪,明明是北瑤的尚書令卻不在北瑤效命,偏偏要跑到藍城這個神秘的地方為其效命。但最讓她不解的便是舞玄月明明說要代表一方勢力來爭奪江湖令,只是為什麼中途卻沒有來參賽?
「你听沒听說過冥蠱?」沒有理會心中多余的疑問,汐羽單刀直入,如果說舞玄月還念著同胞之情,那麼她願意把這僅有的一次機會讓給玄珺。
「你想救修染?」舞玄月挑了挑眉頭,只是淡笑著喝了一口粥,順便吃上了一塊腌制的咸菜,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沒錯。」汐羽倒是鮮有的誠實,她知道,和舞玄月這樣的人玩弄心計,輸掉的只會是自己。
「普通的蠱蟲配上七草七花七蟲,又費時又費力,你的要求還真是低的可以。」舞玄月喝下了最後一口粥,滿意的用絲帕擦了擦嘴,眼神一變,身旁的倩鳶立刻識相的收拾碗碟退了下去。
「你有什麼條件,說吧。」
汐羽坐在了舞玄月的對面,面色如清冷的月光,頗有擁兵對強敵的風範。
「只要你把君耀然找出來,我們就達成交易,如何?」
舞玄月品著早膳後的茶水,俊美的臉上染上了一抹愜意的神色,深深的吐出了一口濁氣。
「你要找他?」汐羽玩弄著自己面前的茶杯,心中卻暗自有了權衡,這件事情一定與藍城月兌不了干系,「莫非藍城不想自己爭奪天下,想要坐收漁翁之利?」
「呵呵。」听到了舞汐羽的分析,舞玄月輕笑了兩聲,「不愧是舞家的女子,就是聰慧。只不過不要詢問太多,一些事情是你所承受不起的。」
「詢問?」汐羽听到這兩個字頓時覺得好笑至極,這種事情她難道還用得著詢問,清歡的人一個時辰就可以把真相送到她的面前,只是這般簡單的事情猜就能猜到,她才不屑動用清歡的勢力,「這般簡單的事情還用問?」
「那汐羽妹妹就說一說藍城的事情可好?」舞玄月的臉色有了一絲的變化,卻依舊讓自己裝作平靜淡然。
「藍城雖然神秘,但因為規模較小,若是硬拼起來定是敵不過其他的國家,況且幻雲五國對于藍城本就有著極大的排斥,說不定藍城小猖狂一下,其余五國就先聯合起來把它給滅掉了。再加上藍城城主無子,即使爭奪了天下也無法延續血脈,最好的方法就是讓五國的儲君或者王上共聚藍城,由公主選出心儀的一位以身嫁之,藍城再發動兵力,為公主奪得一世太平。」
「啪啪啪。」之前對汐羽毫不上心的舞玄月終于站起身,給了他的妹妹一個欣賞的眼神,之前他看到她第一眼只是知道她變得不傻了,卻不知她還有一顆七竅玲瓏心,「原來汐羽妹妹竟是這般聰慧,如此這般,我便可放心回去復命,相信汐羽妹妹一定可以將君耀然安然無恙的帶回。」
「既然公主已經傾心于君耀然,又何必弄什麼選親大會?」汐羽眉頭緊鎖,這藍城公主還真是閑著沒事,不過,既然能夠救修染,那她就讓這天下熱鬧一番又何妨。
君耀然,嘻嘻,躲了這麼久,你也該出來了遛一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