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果果的離開讓蘇老有些詫異的同時,去也並未挽留,今日的宴請本來就不過是走個過場,想要的只是放低慕果果的戒心,以及讓慕修和外界的人都知道,今兒個他們蘇家是將場面話說足了。
可他們卻不知道,人慕修才不管你說什麼場面話,這些玩意兒都是空虛的,沒有任何實質的東西,他也不屑。
慕果果的身影離開之後,蘇家立馬籠罩于一片陰雲之中,蘇老一直帶著彌勒佛般慈善笑意的臉龐也霍然間陰沉下來。
空氣中這一瞬間凝結。
「蘇雲龍,這一次的小傷你就先忍著吧,我們蘇家想要懂慕修還是需要一點點實力的,明里也不好跟慕家鬧翻,但是暗里邊兒你們要是有本事跟他玩的話,我是支持你們的,不過千萬不要將事情涉及到蘇家,慕老司令曾經就是我的上司,多少年我都被壓迫在他之下,這一次的事情也一樣,希望你們這些後輩都給我爭氣點兒。」蘇老的眼掃過在場的每一個子孫。
在樊少華的身上落下的時候,停頓了略微兩秒鐘,這才移開。
蘇菲在桌子底下牽著樊少華的手緊了緊,眼神兒骨碌碌的轉悠著,心想,爺爺在看到樊少華的時候為什麼要停頓兩下,是不是有什麼提示?
「是,老爺子,我知道這一次是我的錯,下次要是有機會我一定會扳回這一局。」說話的時候蘇雲龍低下頭來,可是眼底那股子強烈的嫉恨卻始終都無法從他的眼中掩蓋,就連坐在他身側的幾個蘇家人都同樣感受到了這股氣氛。
蘇老看著他身上難掩的恨意,眼中劃過一道失望,真正能有前途的人,至少要學會喜行不于色。
蘇雲龍這個旁系也算是廢掉了。
就在蘇家的晚宴還在繼續的時候,卻沒有人知道,這個時候的秦霞已經踏上了從H市前往京都的征程了,她自從接到一條莫名其妙的信息以後便開始胡思亂想,腦袋里邊兒亂哄哄的,一刻也停不下來,原本她並不想相信短信上的內容的,可是打電話那個號碼卻始終關機,無從查證的同時,她想起來自己之前給蘇菲打過一個電話。
當時蘇菲的語氣有些奇怪,她起初並不以為然,可是當這個信息出現的那一刻開始,她的心底才恍然間發覺,原來蘇菲語言之中早已經帶著幾分嘲笑的味道,可自己卻像是一個小丑一般,傻乎乎的還在這里訴苦。
想到這些,她看向窗外飛快掠過的道路,眼底流下淚來。
樊少華,我對你不好嗎?我還不夠愛你嗎?你要怎麼樣我都忍著了,平日里你在外邊兒玩女人什麼的,我知道以後也都是裝作不知道默默的跟隨在你的身邊,而慕果果的事情也是我求我父親一手為你做的,到現在,你成功了,就可以拋棄我了嗎?呵呵,你想讓我變成第二個慕果果是嗎?可惜,你是無法成功的,我一定會整的你跟蘇菲都不好過。
如果我不好過,你們誰都別想好過!她白皙的手指緊捏成拳,心底一處疼痛難以抑制的強烈起來,錐心般的在她的身軀里竄著,讓她的雙眼中都染上了幾分恨意。
大巴在高速公路上平穩的行駛著,車上的一些乘客听見細細碎碎的哭泣聲都忍不住將視線看向坐在後邊兒較為角落處的秦霞,眼底都帶著疑惑與好奇,只是沒有辦法,車廂中大多數人在瞌睡,還有一些人在玩手機,這個哭泣聲實在是成為了車廂中最引人注視的了。
她從下午收到信息的半個小時以後便開始出發,到現在七點鐘了,車子終于已經漸漸的進入了京都的市郊區,此刻道路上已然可以零零散散的看見一些私家車在高速上奔馳。
秦霞雙目哭的紅紅的,喉間如鯁般的難受,一想到樊少華,她的心,就直接降落到深淵,她愛他,就像是融入了骨髓一般的愛著他,可是到頭來,這個男人卻耍弄了她。
這件事情還沒有告訴父親,只因為當初她求父親辦事的時候將樊少華說的多麼多麼好,可是如今這般又是怎麼回事兒?所以她不敢說。
滴滴叭叭——
街道上這個時候依舊是車來車往的,天色逐漸暗淡了下來,而所有車子的前車燈都打開了,一道道刺目的燈光照射過來,她剛剛哭過的眸子看微眯著,阻擋這恍若剖白了她所有內心傷痛的燈光與明亮。
下車以後,她十分迅速的往蘇菲家而去,可惜,蘇菲家卻一個人都沒有,想到蘇菲的爺爺是這京都里邊兒曾經軍區有名的少將,如今即便是退休了也依舊是住在軍區不遠處的郊區,她隨手叫了一個的士,坐了上去。
「師傅,去海灣別墅那一地帶,也被人們叫做是**街的地方。」
相信這樣有名的人物隨便問問就可以問出來住在哪一棟吧?其實秦霞也不是傻子,只是一直陷入在愛情里,都說愛情里的女人是瞎子,對外界人們所說的一切都裝聾作啞,心甘情願,心聾目盲。此刻因為受到偌大的打擊,總算是清醒了幾分。
而蘇家的人還不知道,一場好戲,正要即將上演……
……
寬大的手掌捂住了她的嘴巴,她雙眼所到之處已然是黑暗,天色漸濃,身後男人幾乎將她擁入懷中,渾厚低沉的嗓音中帶著幾分戲謔的味道,她感覺鼻尖上傳來的,全都是這個男人那股子好聞的蘭花香,漫天蓋地的縈繞在她的周圍,將她淹沒。
「吃飽了嗎?吃飽了的話,我倆找個地方干一場吧?」慕修不要臉的湊近了她的耳廓,舌忝舐著她的耳垂,低低的求歡,唇角處卻揚起了比什麼都好看的弧度,那雙如墨般的狹長鳳眸在夜色中如炬的散發出一絲如同火焰與亮光的璀璨,若是她此刻能夠看見慕修此刻的表情,那麼她定然會覺得,這個男人這一笑容,是她認識他到現在,見到過,最為迷人的。
那是一種深藏著讓人迷醉的笑意,潛伏著一個男人的真心,與他的心思。
「你這個**,腦子里一天到晚就是想著干那事兒,我都還沒來完月事兒呢。」說著她的臉頰酡紅了起來,黑暗中,看的並不清楚,燈光之下,倆人相擁的身影,幾乎成為時光中那一刻的永恆,靜溢的巷子口,女人被蒙住的唇部,男人緊擁她的身影,地面上黃色的燈光中,有著倆人的影子。
听著自己女人似嬌嗔,似撒嬌,似濃郁女人味兒的嗓音,小慕修意氣風發的抬起頭,雄赳赳氣昂昂的展示著自己的威武霸氣,耳邊傳來慕修醇厚的低笑聲,她心跳一下子就加速了起來。在這樣的暗影深夜里,股間一顆硬挺之物讓人想不察覺都難。
可惜這光天月下的,倆人也只能夠是小小的模一模,身隨心動,慕修這還真就猛地將她一把攔腰抱起來,單手撐著她半邊兒的腰肢,另一只手以著靈活如蛇般的速度,巧妙的在她露出來的修長雙腿上來回變著法兒的撫模著。
慕果果只覺得自己腳下的雞皮疙瘩都要起來了,渾身卻軟的無力,本來來月事兒就是挺辛苦的事兒,這會兒還在蘇家一口飯沒吃,她當然軟了。所以根本不是大家想的那樣的……。軟……。
「是不是沒吃飯啊?」慕修大步流星的帶著她往自己車子所停之處走去,一路上他掃過慕果果開過來車子,一個電話就讓付希之過來將車子開走。當下付希之就猶如被虐待的孩子一般,心底一萬只草泥馬掠過的同時,在深深的為自己的命運默哀。
他好歹是這京都堂堂刑警大隊的隊長,怎麼地就淪落到了專為慕修辦事兒的地步了呢?說好听了就是個跑腿的,說難听了,就是個狗腿子!每每想到這里付希之都大有一種捶胸頓足的煩悶,仰天長嘯的痛苦!
他現在是忙的連泡妞都沒有時間的人了,怎麼可能有時間去幫慕修將車子開回來?到最後還是安排了一個手下的新人去將車子開回刑警隊,他準備晚上的時候幫慕果果把車子送回去,這樣一來就可以跟石色再見上一面。
嘿嘿。
想到這里付希之頓時覺著自己聰明了一把。
暮色之下的京都,處處都是燈火輝煌,各色燈光照耀在街道上每一個開門營業的餐廳上,讓道路上行走的人都忍不住抬眼看了看,這一瞬間打亮的燈光,照耀著整條街道,使得被路燈照耀著原本不足夠亮的接到也變得強亮起來。
慕修帶著慕果果就往小吃一條街那邊兒去,心想,她跟同事都能夠去吃,他這還就不能帶著她來吃了?想到這里,也覺得倆人在一起出來外邊兒這樣的小吃街道上吃飯是頭一回,而慕果果這時候心底卻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她記得曾經在網絡上的某個帖子中看見過這麼一句話︰
如果一個男人願意陪你吃路邊攤,那麼這個男人,必然是值得你去愛的人——
雖然這一次是慕修帶她來這里吃路邊攤,但是不知道慕修是否就是那個值得她去愛的人呢?現在想起來這些是不是太晚了一點兒?他都早已經在她的腦海中印刻了泯滅不了的印記了,如靈魂張弛在她的靈魂之中一般,交融著。
倆人一路在小道上走著,慕修看似單手攬著她的腰肢,實際上這妞兒的大半邊身軀都已經倒在了慕修的身上,這算是半摟著半抱著她,行走于這地界又小,人數又多的地兒,他也只能夠這麼護著她,誰讓他沒有金剛罩給她開路呢?
瞅著慕修對她這幅呵護的樣兒,她的心底甜滋滋的可臉上卻是不動聲色的觀察著這大老爺們,這忽然之間就對她這麼好了,該不會是有什麼計謀吧?難道說跟蘇家人一樣兒帶著目的的?
喲呵,這要是讓修爺知道了慕果果的心底真實想法,那得是撓牆的節奏!
要知道修爺這會兒對著慕果果的疼愛與呵護,那都是發自內心的,就連手中這萬般愛護的動作,也都是來自于下意識的動作,要說目的麼?這人干啥事兒沒個目的啊?你走路沒目的?你喝水沒目的?你吃飯沒目的?
這修爺對她好自然就也是有目的的,只不過,這目的麼?
他也就是指望自己在這個小妞兒心底的地位可以有點兒提升,別再是從前那副樣子就行,他要是不知道慕果果腦袋里邊兒成天想些啥的話,他就不是慕修了,女人一天天的吃多了沒事兒就愛亂想亂猜,最後亂了自己,也亂了別人。
優哉游哉的來到了一家小店兒門前,慕果果卻頓住了腳步一動不動的站在原地,這姿態,還真是有點兒可愛的哈,不過那是在慕修的眼中,在別人的眼里這時候的慕果果就像是一饞妞,看見了自己想吃的東西,站在原地,迫不及待的樣子。
抬起眼,修爺那雙黝黑狹長的眸子盯了眼牌子,黑色的木匾上,金色的字體寫著幾個字︰「福建清湯……」
這不是餛飩麼?遲疑的看了一眼慕果果,卻發現她似乎真對這玩意兒感興趣,故低下頭在她耳邊問道︰「果果,你喜歡吃這個?」女孩喜歡吃,但是男人未必喜歡,因為餛飩這玩意兒根本吃不飽……。
「我喜歡。」慕果果舌忝了舌忝干涸的唇瓣,掀起眼眸睨了他一眼,踏出腳步就往這店里頭走去,其實這地兒听簡陋的,倒並不是說十分差勁,只是卻也並不富麗堂皇,很普通很普通的一家小店,街道上無論是什麼地方都隨處可見的那種小店,里邊兒的裝修也並不很好,就連空調都沒有!
這才是最最最最重要的地方!
「好吧,你吃我也吃。」慕修看著慕果果走進去的身影,在心底默默的說了一句,這時候她已經隨處挑選了一個位置坐了下來,而慕修這高大的體格,威武的身軀,俊美魔魅的臉蛋兒,整個人往這里邊一坐,引得路上的不少人視線紛紛投注于這家小店。
慕果果感受到大家紛紛傳來的奇怪視線,說實話,她也挺驚訝的,沒有想到慕修竟然會願意來這里吃,更沒有想過有一天,這個男人會陪著自己坐在這樣簡陋的店里吃東西,鼻頭處微酸,她也不知道為什麼,一種叫做感動的情緒就這樣恍然間騰升而來,勢不可擋的沖擊在她的心頭,讓她的視線不由自主的跟隨在慕修的側臉上。
「老板,來四碗餛飩。」慕修一開口就要了四碗,他這獅子大開口的架勢,生怕會餓死的態度,讓慕果果一下子撲哧笑了起來……。
「這玩意兒太少了是吃不飽的。」慕修十分淡定的掀眸看她,不久後兩碗餛飩先上來了,聞著這味道確實挺香的,慕修雖說很少吃這玩意兒,但是卻也深深的知道,福建清湯是最有名的啊有木有?
那清湯里邊兒不知道是給了什麼料子,總是有一種方便面的味道,這味兒還真別說,就是人們最喜歡這福建清湯的地方。
慕果果看見自己的餛飩一上來就毫不客氣的扒起筷子與勺子,輕吹了幾口,便送入了口中,好吃呀,雙眼里邊兒放著美美的光芒,一邊兒將桌面上的辣椒醬調入湯中。
慕修看著她八百年沒吃過東西,餓死鬼投胎的勁兒,唇角處揚起一抹自然的弧度,嘴里邊兒卻說著︰「慢點吃,媽的,我還能跟你搶?」他看見她衣服護食著急著吃的樣子就怒,這廝是不是擔心他把她的給吃完了?
像是被人看出了心事一般,在听見慕修這話以後慕果果吐了吐火辣的舌頭,這邊的辣椒醬還真挺辣的,加上這比較燙的餛飩湯,這種辣味兒會更加濃烈的暈開來。
不過,這正是她所追求的美味!
一個字兒,爽!
慕修看著這小小的餛飩兒,一個餛飩兒里邊也就是一點點肉末,真是算不得美味,可實在是沒有辦法,眼下他的女人愛吃這玩意兒他能怎麼辦?這清湯店里的燈光並不是很亮,可是慕果果悄然間抬起眼看向慕修那張喜怒不形于色的臉龐,心底卻著實有股子暖流,漸漸的淌入……。
倆人這一幕,用倆字形容——溫馨!
與她們之間的溫馨不同的是石色。
倒霉無比的石色在今天高跟鞋斷了跟以後就沒有順暢過,來件事兒就倒霉,遇事兒就辦不好,走路都差點兒滑摔跤,更別說喝水塞牙縫的事兒了,今兒個算是她人生中真正的諸事不宜。
手機——被盜了。
包包——被偷了。
包括一些錢包里的現金與銀行卡全部都被偷了的同時,車鑰匙也放在包里邊兒,媽的,她怎麼這麼倒霉啊,明明是在娛樂公司中上班的,這樣的地方分明是外人不能輕易進來的,可是她卻偏偏是在這個地兒丟了所有的東西。
目前第一件事兒就是報警……。
付大隊長在知道這報警人竟然是娛樂圈最近當紅的有名女導演石色的那一瞬間,內心沸騰鳥——
「趕緊的,都收拾收拾跟我去天域娛樂公司,收到報警,說是有人車子以及一切自身帶著的財務被盜竊,現在就出發。」說話間付希之已經第一個走出了刑警大隊,身後一眾手下們心底此刻唯一的想法就是,老大,這不該是民警的事兒麼?跟怎麼刑警有啥關系呢?
可是誰讓這事兒被頭兒攬下來了呢?
所有人只有快速跟上的份兒,二話不說,刑警隊的車子猶如咆哮的獅子一般竄出了刑警大隊,疾馳而去,漸漸淹沒在街道中……
石色在辦公司里頭來回踱步,雙手不斷的緊握,心頭卻帶著幾分忐忑,媽的,就算這里是全程監控的,但是也未必可以抓得到這個賊,一看就是個高手,這段時間也沒听說這個天域娛樂公司出現了啥事兒啊,但是為啥她就這麼倒霉呢?
肯定是休息期間混進來的一些送東西的人之類的,不然的話,如何能夠自如的行走于這個公司中,不說這里的藝人無數,就這里邊兒的一切東西,那都是保密來的,一般人想要進入這里還是需要一些擔保之類證明的。
十分鐘後,付希之便出現在這公司中,一身刑警制服,帥氣利落的在他的身軀上,彰顯著他此刻英氣逼人的形象,眼神兒在這公司中打著轉兒的尋找石色,石色卻從辦公室中走了出來。
「怎麼回事兒?」他一看見石色焦急的樣子,便開口問道,石色很快便將事情的經過說了出來,原來是因為她去上個廁所,辦公室內就遭賊了,這平日里出現在這里的都算是人物的人,是不可能會貿然推開她辦公室門的,但是今兒個卻奇奇怪怪的發生了這倒霉事兒。
「現在我會讓公司中的視頻監控區域管理人與我合作,盡快鎖定罪犯的,你別擔心,我一定會幫你找到那個竊賊的。」付希之心想著,這好不容易接觸的機會,他完全可以讓石色對他刮目相看,所以在心中暗自咬牙,這事兒一定要在今夜破解。
「都干活去。」大手一揮,瞬間便已經讓自己手下一個個的來到視頻監控的位置,每一台電腦前都站著一個刑警隊的人,將手中電腦調度到在石色上廁所的那個時間段,每一個人的雙眼都全神貫注的看著視頻。
好幾個人眼前的視頻中都沒有反應。
「停,趕緊給我停下,說的就是你!」忽然,付希之走上前,來到第七號視頻監控的電腦前,看著這天域娛樂公司大廳中的一個剛剛進入公司的身影,並不是這個男人看起來令人起疑,而是他的行走步伐節奏,以及他臉上的表情。
「你們公司出現過這個人的身影嗎?他是干什麼的?」付希之一臉嚴肅開口問著石色的時候,將這台電腦上的視頻時間又調整了一下,重新看了一次這個男人進入公司中的動作與步伐。
石色雙眼猛地睜大。
「沒有,我沒有見過這個男人。」她確實從來沒有在這里見過這個男人,而且看這個男人的穿著也不像是他們公司的人,娛樂圈的人都有一個特點,那就是外邊一定是光鮮亮麗的,否則混跡在娛樂圈這種淘汰最快的地兒,沒有一點兒形象,怎麼可能在別人的心中留下深刻印象?
而這個男人,雖然是一身挺帥氣的黑色衣服,但是在他的身上穿著,卻絲毫沒有令這一身衣服彰顯出來該有的氣質。
男人本色是什麼?
是氣質。
黑色彰顯尊貴,一個男人,能夠將黑色穿出尊貴的氣勢,那才是真正的衣架子,好身板兒,矜貴氣質,又豈是一般人能夠穿的出來的?所以很多男人都不會選擇穿黑色,這也是原因之一,只是這個男人看起來太可疑,很快,付希之便將這個男人的視頻截圖下來,瞬間便打印出來一張照片,交給石色。
「你到公司里邊問一問,這個男人他們見過沒有。」說完就頭也不會的繼續查八號電腦上的視頻,按理來說,一般這樣控制著整棟大樓的視頻監控電腦,一般都是按照方位順序來的,若是他猜得沒錯的話,下一步這個男人出現在哪個地點的視頻就該是在第八號電腦上。
石色呆呆的拿過照片,緩了一會兒這才轉身往外邊兒走去,心底還被付希之這辦事效率給愣了愣,她不知道的是,人家是刑事警察,而不是民警,他的能力比起民警要好上五倍不止。
這時候認真的付希之,也渾身充滿了男性魅力,本就英俊的臉龐,在面無表情,認真的視線之下,竟是逐漸變得迷人起來。
經過了一輪的查證以後,得知這個男人確實並不是公司中人,而石色回到視頻監控室的時候,付希之已經查證到了就是這個男人盜竊了石色的手機與包包,車子也一並被他開走了。
車被開走了,這就好辦。
她剛踏入監控室,付希之便對著她痞雅一笑,「話說,人已經被交警逮住了,你要怎麼謝我呀。」付希之邀功的姿態帶著五分流氓,五分痞雅,這姿態讓站在一邊兒的幾個手下雙眼直打愣,沒有想到隊長平日里看起來嚴肅,原來也是個風騷的主啊!
「額,就抓到了?」她本以為沒有這麼快搞定的,畢竟整個公司的人都被留在了公司內,誰都不準出去,這仗勢多大就別提了,可這付希之的辦事能力也太快了吧?
「那當然!」付希之十分牛氣的從兜里掏出煙盒子,叼著一根 嚓一聲,火苗躍動間,他已經深深的吸了一口,裊裊煙圈就像是帶著生命力一般的從他好看的薄唇中吐出來。
可石色心底本來還挺崇拜這男人牛逼的破案能力的,卻沒有想到他倒好,得瑟的同時,渾身上下都帶著欠揍的得意,她一剛剛被盜竊的人,看見這樣的架勢,能不恨嗎?
眼神兒里邊立刻飆出兩道火焰,那意思很明顯,嫌棄!
美色當前,燈光昏暗,曖昧流動間,付希之的小心髒頓了頓,丫的,真夠惑人的!
瞅著石色那姣好的面容上,噴火的雙眸,他非但沒有覺著不和諧,反倒是覺得好看,這女人就是一火辣辣的妹子啊有木有?處處都散發著一股犀利味道的同時,熟女韻味兒以及風範,更是不容置喙的令男人喜好。
眼神兒輕掃著身邊兒的一種手下,瞬間,這監控室中就留下倆人的身影。
側頭掐滅了手中帶著火光的煙蒂,付希之抿抿唇,輕佻的望了石色一眼,「找男人了嗎?」雖說這樣子看起來帶著幾分痞氣,可是他付希之在這京都中也沒少泡妞,到手的更別提有多少了。
這只要是他看上的,就沒有溜得掉的!
此時此刻看著石色這小妞兒如此秀色可餐的樣兒,他內心深處就不由自主的產生了一抹**,那種欲色穿透了他的心扉,直抵眼眸,在黝黑的眸子中躍動起來,一簇簇的火苗兒像是有生命一般,讓石色看了一眼,便輕動了眼皮。
「怎麼?你該不會是想跟我來一發吧?」石色知道,現在的人都不喜歡拘束,她說這話也不是沒有道理,付希之也確實是想操她,這是毫不需要掩飾的**。
付希之的唇角處抽蓄了起來。
丫的,這女人說話就不能好听點?什麼叫做來一發?說實話要是合得來,多來幾發也是可以的不是?當下社會,男女風流成性,這早已經是不爭的事實,處處可見約炮,似乎在這二十一世紀來說,這樣的事兒早已經成為了大家司空見慣的開放了。
尤其是石色還是在美國待過的,受到的環境影響也有一些關系,愣是穿的比這華夏女人有品位,比這華夏的女人……開放!
「你要是樂意來一發,我當然不介意!」付希之雖然心頭這般想著,可他也不是個願意自找麻煩的主,只要是女方願意,他其實不介意的。
說話間,他已經逼近了石色,本就比石色高大的身軀一瞬間就籠罩在她的身前,她的目光還可以透過他的肩頭看見對面一眾電腦上的監控視頻,那種感覺,真真兒的帶著幾分刺激與新鮮感。
男人的手指霍然間沿著她的大腿內側重重的摩挲。
這一動作讓要強的石色,也毫不示弱起來。
說實話,付希之也沒有想到會這麼容易上手,可事實是,他一撫模上著女人的肌膚,心底只剩下幾個字,滑溜,柔軟,瑩白,舒服——
他也沒有想到,自己竟然會像是一個沖動的小伙子一般,恨不得此刻就將她就地正法,狠狠的,駕馭著她,將她弄得死去活來。
邪火猛地直竄而上。
石色一看就是個老手。
付希之強悍,她比他還強悍,柔弱無骨的手指在男人堅硬的胸膛上漫不經心的劃過,游弋到寬厚的肩頭之時,她咬唇輕笑著,唇,顫動了,眉眼間,全都浸透了春之色,滿室逐漸因為倆人的肆意動作變得旖旎起來,空氣中攀升著的溫度,將空調散發出來的冷氣蓋過。
付希之喘著粗氣兒,濃眉緊攏,雖說石色這動作在他這兒撩著,模著挺舒服的。
可他媽的他心底卻總是有股子不爽的勁兒在游走,靠,這又不是他的女人,他怒個什麼勁兒啊?這女人是從美國回來的,各種開放!他在心底這般告誡著自己,提醒著自己,眼神兒中飄蕩著蕩漾的漣漪,這不一瞬間又投入到里邊兒了。
「呼——」付希之仰頭吁氣之間,冷眼掃過石色那依舊清明的眼,心底一咬牙,「你在撩,你在撩,我他媽的,就在這兒辦了你!」付希之怒火欲火一起來,這個女人的技巧那是當真的好啊,水滴不漏的,讓他渾身都燃燒了起來。
就沖著她這股子熟稔的動作,付希之就認為,不該憐惜她,畢竟人這表現的也十分老練了不是麼?
男女之事,本來就是你情我願的,男人生下來就是為女人服務的,女人生下來就是‘包容’男人的!
燈光之下,眼前電腦上還顯示這外界一切公司中內部人員在公司中穿梭與行走的身影,她甚至可以清楚的看見,每一個人是誰,而她,則與這個男人,在這個隱秘的監控室中,操著工作的借口,干著見不得人的事兒。
石色今年二十有三了,可尼瑪她卻有著一個不為人知的秘密……。
而終于,今兒個付希之就要將這個秘密戳破了嗎?
房內,倆人的呼吸聲幾乎一致出來,散發在他們倆人耳際的時候,甚至都可以感受到耳根子一軟的那種刺撓著的癢癢的感覺,心底一股子邪火直竄腦門的付希之,再也不猶豫,猛地樓起了她,將她抵在大門上,狠狠的咬上了她的唇瓣。
啃著,親吻著,舌忝著,耍弄著……
空蕩蕩的視頻監控室中,逐漸傳來倆人親吻的渣吧渣吧的曖昧聲音,頗有節奏,頗帶緋色——
他倆瘋狂了——
氣氛驟然間在倆人相擁之間升至頂點兒——
迷糊之間,石色帶笑的眼楮看向付希之的時候,眸底有一閃而過的荒涼……。
「石色,石色,你這名字取得有歧義啊……。」
「食之,色性也!」
空蕩蕩的視頻監控室中,逐漸傳來倆人氤氳不清的話語。
房間門外站著的一眾刑警隊隊員也不是沒有听見里邊兒的聲響,雖然心底懷疑,以著他們對這男女之事的了解來看,便知道倆人多半是在里邊兒撩上了,可這時候,節骨眼上,誰有這個膽子推門進去?
尖銳的電話鈴聲響起來,付希之丟在地上的褲兜里的電話一陣陣急促的響起來,他卻不管不顧,依舊努力著,生命誠然,在于運動,這是亙古不變的道理,而眼前的這個女人,到底是魔鬼,還是天使,讓他陷入她欲色中的同時,倆人早已經在這一刻,種下了無法解除的羈絆……。
鈴聲漸變,越來越大聲。
門外幾個隊員干著急,甚至好幾個人都離得這個監控房遠了點兒,可是沒有人走遠,隊長辦事兒,他們守著,這就是他們的命運,而電話的聲音也早已經驚動了外邊兒的這些人。
想必是交警們已經抓獲了那個男人吧,第一時間必定是給刑警隊隊長打電話的。
一個小時以後。
付希之意猶未盡的穿上了衣服,石色也十分坦蕩的穿上了自己的衣服,眼底劃過一道難以言喻的晦澀,卻稍縱即逝。
穿戴之時,付希之心頭又幾個強烈的疑問。
為啥那麼緊呢?
為啥……那麼刺激……
為啥那麼舒服?
懸著一顆心,倆人打開了這監控室的門,而石色也直接與刑警隊的一眾隊員錯身而過,付希之望了一眼她離開的身影,很快便帶著手下離開了這里,前去將那個罪犯捉捕到刑警隊去處理。
回到辦公室中的石色,默默的拿起辦公室中的電話,撥出了慕果果的號碼。
「果果,我在公司,你來接我一下吧,我的車和包包暫時不在我這里。」渾渾噩噩的說完這幾句話,她才恍然間覺悟,剛才,原來剛才與那人在那個昏暗的房中放縱了一場啊?
呵呵,石色,你發春了呢。
心底唾棄著自己的同時,她深呼吸調整著自己的心態,既然滾了就滾了吧,以後見面還是朋友,人生在世,須盡歡,再說,這不是她自己想要的結果嗎?
處女。任何一個男人都喜歡處女,可是石色到現在卻都還是處女,這才是最坑爹的,好歹現在她也不是了,也就無所謂輕松與掙扎了,在這個社會之上,她還真就不相信,有幾個處男。
所以她不可能將自己的處女留給自己的丈夫,別說她的想法驚世駭俗。
實際上真愛你的人,一切都會接受你。
她拿起筆,在眼前的白紙上寫下了幾個字︰
不能接受最差的你,不配接受最好的你——
一場大戰,誰都沒有注意到,在那個燈光昏暗的視頻監控室中,落地的紅色,在這一場游戲之中,石色不過是扮演了一個簡單的角色而已,可是付希之在將自己的‘特侖蘇’送給她的那一刻開始,他便已經將三分魂魄留在了她的身上……。
有些時候陰差陽錯的東西,都可以將人整的夠嗆,而現在倆人之間的關系,雖說是近了幾分,可那最多也就是炮友而已。
幾分鐘後,慕果果上來接她,倆人離開了公司之後,付希之卻再度出現在了這個公司中,並且是回到了剛剛那個視頻監控室中,因為忘記截取視頻錄像的證據,所以他特意自己過來走一趟就是想看看石色是否離開了公司,如果沒走他不介意送她回去。
可尼瑪這剛踏入這個監控室里邊兒,他打開燈的那剎那,竟然看見了地上艷紅如畫的血漬……
隨即一愣的同時,心底有股說不出的奇怪感覺散漫開來,是欺騙?還是玩弄?到底誰玩弄了誰?
而她分明是個雛兒,為何處處要表現的如此老練呢?
這其中,又帶著她怎麼樣的秘密呢?不管如何,想到自己竟然被她蒙騙了過去,付希之就是一頓惱恨,她現在,應該很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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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一天了,有月票的丟過來,不然也是浪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