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性,寵無下限 【104】他竟比賽華佗,還要好看幾分

作者 ︰ 君青染

東方棲,這個名字,慕修一點兒也不陌生,但是此時此刻再次听見這個名字,他竟然帶著一種別樣的窒息,雖然這個男人曾經是他的手下敗將,但是慕修卻還是從未想過有一天他會東山再起,甚至將南非的黑勢力都控制在自己的手中?

他到底是怎麼做到的?他分明是個殘疾人不是嗎?雙腿不方便的東方棲,又是憑什麼在南非說了算的?

現在這些事情都在他的腦海中盤旋著,糾結著,導致他根本沒有辦法靜下心來,那群說完話的南非人更是忐忑的看著慕修,似乎想要從他的眼中看見寬恕二字,可惜的是,慕修從來就不是一個善良的人。

「我知道的我都說出來了,現在可以放了我吧?」那人怯懦的看了一眼慕修,眼底全都是怕死的神色,剛才老大在這里,還有一眾兄弟,他們本以為自己是要穩贏的,卻還是出了差錯。

誰也不會知道這個男人竟然會憑空出現,然後加入了這一場戰斗中。

之前老大還在的南非小弟們心底本來還算有點底氣,現在老大一下子就被人家一槍給蹦了,別提是底氣了,現在就算是能夠安全的從這里走出去,留條命,他們都覺得是萬幸的事情了。

慕修冷眼掃向這個問話的男人,嘴角處微不可見的露出了幾分嗜血,東方棲,你最好不要做出什麼讓我發怒的事情,否則當年的我可以將你干掉,如今的我一樣可以毫不費力的干掉你。

「一個不留。」掃了一眼黑壓壓的人群,慕修冷漠無情的話語在這個時候響起來,天色的黑暗似乎在預示著他們心底的灰敗,因為之前慕修說好了要放過他們的,現在卻又出爾反爾了。

南非的那群小弟們止不住的往後邊退去,腳步一步步的帶著幾分抗拒,雙目中卻是求生的**征服了他們現在的神經,不管如何既然過來了,不是他們死,就是自己死,所以在這樣的時刻,他們毅然舉起了手中的槍支,對著眼前的一群金三角的村民就是一陣炮轟。

砰砰砰——

連綿不斷的槍擊聲響起來,可惜的是,他們這群南非人只有拿起槍支的機會卻沒有扣下扳機的機會,早在慕修說下那四個字的時候,就已經判定了他們的生命,現在出現在這里的五十個手下,全都是精銳,對付這樣區區南非的小混混,還是不在話下的。

整個金三角這個村莊,在這一夜之間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直到所有的南非小弟都被干掉之後,慕修這才緩緩轉過身看著施夜朝,示意他給華夏那邊打電話,而他則是與雲崢將事情談清楚。

施夜朝點頭,接到他的眼神之後便走了出去。

這一通電話,是漫長的,他拿著電話的手,不由得出了點細汗,心底卻想著這天氣太熱了……其實到了這樣的深夜溫度也並不是很高,而他們也沒有經過什麼激烈的廝殺,所以根本不存在出汗的道理,其實就是因為心慌,可是施夜朝卻還是要為自己找一個借口。

手中的電話按下慕果果的號碼的那一刻,他的心跳也隨著電話中的嘟嘟嘟的聲音越來越快。

從今晚的事情看來便可以知道在這個世界上,還是擁有很多強悍的人們的,只是並不是他們都可以接觸到的罷了,而今,這個南非的幕後人的出現,又一次的打亂了他們之前的計劃。

如此始料未及的事情,也是施夜朝不敢想的,甚至到現在,他都不知道哪個南非的老大到底是什麼人,慕修不說,他就不知道,但是看慕修的臉色便清楚,那個人必然是個能人。

在這個世界上能夠讓慕修露出凝重神色的人,沒有幾個。

電話越是打不通,施夜朝的心,就往下沉一分。

或許是因為此刻正是黑夜,或許是因為此刻他們許久沒有跟京都那邊的慕果果聯系,擔心她的安全,此時,他的心竟然有些開始發麻。

其實從慕果果被施夜朝的手下從山崖那邊的湖泊救回來開始,他施夜朝的那些手下就一直守在慕果果的病房外邊兒,甚至連帶著付希之也一直在這邊守著,石色下班就回過來,如此萬無一失的措施,他們實在是無法相信那人真的有本事將慕果果殺掉。

電話依舊是打不通的,施夜朝站在外邊兒的腳步再也無法平靜下來,來回的在這安靜的走廊上踱步,身上的急切越來越濃烈。

而還在大廳中的慕修,則是在問雲崢一些關于這個南非老大的事情,比如他來到這邊後什麼習慣以及在這金三角的這段時間都做了些什麼事情。

雲崢先安排了手下全部去療傷,這才開始與慕修交談起來,這南非的老大在這金三角的這段時間里,無非都是干了些不忍直視的事情,而從雲崢所說的角度上來看,這個南非老大還真像是一個傀儡。因為一個真正的老大,是不可能每天都生活在這樣的紙醉金迷之中的,他們必須要承擔起來關于自己這個組織的一切。

如果背後的那人是東方棲,那麼現在的一切,也就有了最好的解釋。

「你認識背後的那個人?」雲崢看著慕修黑沉的臉色,他如墨的眸子中第一次,深不見底,讓雲崢此刻看起來有種在看黑曜石的感覺,這個男人總是給人一種捉模不透的味道,但是此刻他卻明白慕修身上傳來的,確確實實是叫做危險的氣息。

「不錯,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這個男人應該是我認識的,並且曾經是我手下敗將,當然,他以前就不學好,如今再涉入黑道也是屬于正常的事情。」慕修並未將古武世家的事情說出來,雲崢一直都在金三角邊境這邊兒生存,很少涉入華夏境內,不需要知道古武世家,另外就是古武世家在華夏一直都是一個神秘的存在。

這時候剛剛踏入這大廳中的施夜朝卻正好捕捉了這句話。

雲崢不知道古武世家,但是施夜朝知道。

「他是誰?」施夜朝臉色也很不好看,著急的問了一句之後,這才發現自己失態了,有些失落的開口︰「號碼我一個也沒打通。」他不知道為什麼誰的號碼都打不通,甚至是付希之的,石色的,他都一一打過了,包括君青染的。

這一奇怪的現象讓施夜朝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挫敗。

心底有種說不出的感覺,似乎這件事情太過于蹊蹺,但是又似乎一切都還有轉機。不是有句話是這麼說的麼?越是沒有消息的事情,那這沒有消息,便是最好的消息。

所以施夜朝此刻也只能是將心底那一絲顧慮暫時放下,剛抬起雙目想要告訴慕修準備即刻起返回京都,卻看見慕修站起身來。

「雲崢,不要忘記你跟我之間的約定,現在開始我會離開金三角,我還希望你把金三角整頓的好一點兒,這畢竟是我們華夏的國土,如何都輪不到其他國家的人來鬧事兒,有什麼問題,你可以隨時給我打電話。」慕修說完就向著外邊走去,而這,是慕修對雲崢說的話,最多的一次。

他雖然說的短,卻將倆人之間約定好的事情都說了進去,讓在這大廳中的金三角的村民們都忍不住紛紛將視線移向那個身影已經向著外邊兒走去的高大男子,比起他們的首領,這個男人好像還更有魄力,不知道是不是他們的錯覺呢?

而雲崢,則是安靜的坐在原地,雙目望著慕修離開的方向,腦海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

踏出這個村莊,施夜朝說的第一句話就是那個人是誰,他現在迫切的想要知道,那個傳說中已經控制住了南非的華夏男人是誰,嚴格來說,現在那個男人才是南非黑勢力的頭目,施夜朝完全相信他們華夏人有這個能力,卻只是不知道他到底是誰。

強烈的求知**在施夜朝黑色的瞳仁中,越發的璀璨。黑夜中,他面如冠玉的臉頰上,還帶著幾分憂心忡忡,看在施夜朝對慕果果不錯的份上,慕修決定還是將東方棲的事情告訴他。

「古武世家,你知道吧,第一世家東方家族,你也知道吧?」說話間,慕修的眼中有著難以泯滅的殺意,古武世家這些年來就是仗著歷史悠久,在國內神秘的存在,而處處都不將國家的法律放在眼里,甚至于國家高層不少人都是古武世家出來的人。

「听說過,似乎是我們華夏很牛逼的一個存在,但是今日有人會走上黑道這條路?據說古武世家的人不是都很清高嗎?」

難道是消息有錯?

施夜朝記得很清楚,古武世家的人根本就不將他們放在眼里,甚至于,根本不在乎京都的法律以及京都的官員們,因為他們早年便存在于華夏,甚至時至今日,他們古武世家依舊是人才輩出的,他們之所以清高,就是因為他們行的端做得正,且這些年來,只要華夏真的有什麼大危機,古武世家的人都會出現調節幫忙。

正是因為如此,才會造就他們目中無人的德行。

「不錯,他們是很清高,但是東方家族呢,一直是古武世家的為首家族,前幾年我們華夏不是有個市長姓東方嗎?當時就是在京都當市長,到如今,他在位時間三十年了,但是在高層之間卻流傳著一種說法,那邊是當年他登上如今這個地位,都是因為當初將曾經的市委書記陷害致死。」

慕修將這一段往事提起來,施夜朝現在是他的盟友,這點兒消息他還是願意告訴施夜朝的。

雖然這些事情曾經都是華夏沒有多少人知道的,被人們稱之為是——秘密,的東西。

施夜朝腦海中恍然間有種茅塞頓開的感覺,听著慕修口中一邊說著的事情一邊在腦海中整理關于這個東方棲的身份。

「難道說那個東方市長就是東方家族的人?」施夜朝急急打斷了慕修的話,眼中帶著想要知道的**,是的,知己知彼才能百戰百勝。

「是,他是東方家族的人,但是現在他早已經是我們京都的市委書記了,這些年雖然我們軍界跟政界之間並未有多大的聯系,但是對曾經政界的一些混亂的事情,我其實是了若指掌的。」慕修一邊兒說著,大家一邊兒跟著,但是他們倆人走在極其前面的位置,加上路遙以及施夜朝的手下在帶領五十人前進,也就給他們倆人造就了很大的空間。

他們之間的交談,也就一點都不會泄露在這五十人的耳中,甚至路遙,都無法知道他們到底交談了什麼。

「市長到市委書記還是需要一些年歲的,該不會是這東方家族的人將前任的市委書記陷害了這才躋身于市委書記的位置?」施夜朝臉上並未有多大的波瀾,在黑道上混跡這麼多年,什麼事情沒有見過?但是心底卻感慨萬分,說來說去,人活著,不就是為了一個權錢勢?

「不錯,他們陷害了當初京都市的一位市委書記,薄老爺子,這個薄老爺子曾經是我爺爺的至交摯友。就是因為這個市委書記薄老爺子的手中擁有大片關于這個東方市委書記的資料,所以東方家族才會對他動了殺心。」

「三十年前薄老爺子雖然死去了,但是卻並不代表沒有人不知道這件事情,其實老一輩的政界人物幾乎都清楚,只是沒有證據將那東方市長繩之以法,而後薄老爺子離世,這東方市長立馬登上了東方市委書記的位置。」慕修說到這些事情也情不自禁的皺眉感慨,雖然他內心擔心慕果果,可是需要整理清楚的事情,還是要整理清楚的。

而且他一點也不擔心東方棲會將慕果果殺害。

如果慕果果死了,東方棲可謂是再也沒有任何籌碼了。

深知東方棲性格的慕修心底清楚,東方棲就算是要做,也是直接將慕果果帶走,不但不會殺她,還會好吃好喝的供著她,然後再用慕果果做誘餌,等著他慕修去送死。

想到這里慕修忽然覺得好笑,其實他自己心底何嘗不是準備著要去送死呢?

走在一邊兒的施夜朝掏出兩支煙,給慕修遞過去一支,另一支塞進了自己的嘴里邊兒,眼中全都是說不出的思慮, 嚓一聲,火機點燃的火焰,他先是給慕修點上火,這才自己點上,眉頭微微攏起,有些深思熟慮的樣子。

安靜的夜色中,只剩下他們的腳步聲。

施夜朝的腦子快速的轉動著,據慕修口中所說的事情來看,那麼這東方家族看起來很是棘手,另外就是這個東方棲為什麼當初會成為慕修的手下敗將呢?

不等他多想,慕修的聲音又響起來,只見他深深的吸了口煙,緩緩婉轉吐出來,這才淡聲開口︰「東方棲是這位東方市委書記的孫子,在他知曉爺爺曾經做過的事情之時,便開始在國家內部尋找關于薄老爺子的一切資料,想要查出來薄老爺子的一切罪行,哪怕是一點點罪行,因為這樣就可以分散所有人心底對東方市委書記的懷疑。」

「而那時候的我,正好就是國家內部的刀刃,這樣的人出現,該拔出的任務,便也落到了我的身上,我還記得那時候正值炎熱的夏季,我追殺他一路從華夏到金三角,到越南,到太過,最終,竟然是在沙漠找到了他,那時候的他因為躲我,身上東西什麼都沒有帶夠,最終大約也是因為體力不支倒下,而國家礙于東方世家在古武家族中的威名,便讓我留他一命。」

說到這里,慕修的雙眼透過黑暗的雲層看向那雲層里邊兒躲著的清冷的彎月,心底說不出是什麼滋味兒,站在現在的位置上,打打殺殺是很正常的事情,但是牽涉到慕果果,就是他所不願意的,東方棲的事情到現在想起來,慕修覺著,當初就該直接滅了他。

而不是留下他一條命,讓他好再繼續作孽下去。

可惜,時光不能重來,人生沒有如果,所以一切躲不掉的事情,都是會放馬過來的,而他慕修要做的,就是將果果完好無缺的救出來。

施夜朝久久都未再出聲。

他太震撼了。

他想到一個男人坐著輪椅的樣子,心底便會不由自主的覺得這個人是個無能無力的人,可是卻沒有想到南非這麼大的黑勢力竟然就被他這麼輕而易舉的掌控在了手中?看南非的那群小弟,就知道他們很害怕那個幕後人——東方棲。

而那光頭南非老大到死之前,竟然都不敢說出東方棲在幕後掌控南非的事情,他到底,是用什麼東西,收買了他們?抑或者說他到底是用什麼,震懾了這群小弟和手下?

因為實在想不通,施夜朝也就不再糾結。

「等我們回到華夏,看看果果是否安全吧。」施夜朝嘆息一聲,這才開口,他本無意要去南非,可是經過今晚的事情,他施夜朝還就決定與慕修盟友到底了!

不為別的,只因為這個男人,實在是一個有血有肉的男人——

在生死面前,毫不退縮,充滿震懾力。

在愛情面前,毫不扭捏,勇往直前。

在廝殺面前,毫不顧忌,拼搏到底。

慕修,成為了施夜朝心底最欣賞的男人。

這一次就算是要跟慕修一起前去南非,除了又慕果果的原因,其他原因那便是,因為慕修實在是一個讓人刮目相看的男人。

在施夜朝的心里一直都以為是慕修強制性要慕果果與他在一起的,但是時間長了以後,他才發現這個男人並不是無意中俘獲慕果果的心,而是有原因的,這個男人對待女人雖然有些流氓,但是卻是真心相待的,且慕修在京都的作風施夜朝太清楚,說他跟慕果果之前是個雛兒,誰都會相信,因為這是一個無緋聞無是非的男人。

一大行人,在這個夜晚,匆匆忙忙的往京都趕去。

而此時京都。

即便是在凌晨五點鐘的時候,醫院中的燈光依舊是光亮的,可是醫院這樣冷清的地方,即便是亮著燈光,卻也一樣讓人覺得毛骨悚人,並不是因為醫院有什麼妖魔鬼怪,而是因為醫院這個地方,處處都充滿了消毒水的味道,且顯得十分的陰冷,鼻翼處到處都是這個醫院中的味道,那是與外邊兒的味道不同的味道。

我就在這京都的某家醫院中,慕果果與付希之還有石色他們等人都在這個醫院中,一個病房里,慕果果手中的電腦在不停的操縱著。

不錯,就在剛才一個小時以前,竟然有人進入這個病房中試圖將慕果果帶走,可惜的是慕果果早已經不再是當初那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孩了,加上施夜朝的手下就在外邊兒守著,所以慕果果很快便在睡夢中醒過來,從發生了這些事情以來,慕果果的睡眠便開始清淺,為了不讓自己再次陷入那樣的危險中,她只有自己小心點。

當有人進入窗戶中的第一時間慕果果就醒來了,手中手機藏在被子里給施夜朝的手下發信息,幾乎是在那壞人還未發覺的時候,施夜朝的手下便沖了進來一舉將人拿下。

只是可惜的是這一次被拿下的人竟然自己服毒自盡了。

所以當下慕果果睡意全無。

外界的人即便是要跟她聯系也是用醫院中的座機,而她的電話石色的電話移機付希之的電話都是被她用電腦操縱著,不管是什麼人來電話電腦上都可以清楚的定位對方的地盤,甚至精確到了在哪條街哪個位置。

這一點真是讓付希之與石色大開眼界了,他們沒有想到慕果果手中竟然還有這樣的本事,來不及問她是什麼時候學會的。

他們只知道這次以後的慕果果已經跟從前的慕果果是不一樣的了。

醫院中此刻守備森嚴,處處都是穿著制服的軍官,他們的臉上都是帶著同樣的神色,因為上一次慕果果掉落懸崖的事情來看,是有人想要將她置于死地的,而目前慕老爺子還未將這群軍人撤走,目的也是為了慕修,而不是為了保護慕果果。

非親非故,甚至自己的小兒子就是死在慕果果的母親身邊,他如何會願意對慕果果好?

所以慕果果也不用感激這個老爺子,心知肚明這都是看在慕修的面子上,否則她慕果果是沒有這個面子的。

「果果你為什麼要讓我們的手機都被你操縱呢?」石色有點搞不懂,她現在電影正在開拍,因為慕果果回來了她也就不需要再每天提心吊膽了,而就在剛才不久之前慕果果打電話讓他們都過來目的就是為了鎖定他們的手機?這讓石色有點兒搞不懂。

付希之站在一邊兒,眼神兒卻瞄著外邊站著的施夜朝的手下,看著他們越發嚴肅的臉龐,心底一動,難道說剛才又有危險了?

是的,這幾天慕果果都將付希之和石色打發走了,為的就是不讓他們跟她在一起,她想知道到底是誰想要殺她,另外也不想他們跟在她的身邊,因為危險隨時都有可能會降臨,她不想給每個人都帶來危險,要危險的話,她一個人危險就好。

抱著這樣的心態,就連剛才發生的事情她也沒有告訴付希之,而這個時候卻收到電腦上傳來的慕修的,施夜朝的電話,慕果果知道,一定是他們,因為付希之的號碼,石色的號碼還有她的,全都被打過了一遍。

「我沒有操縱你們的手機,其實所有的來電還是都可以接到的,但是我擔心有人會利用你們的電話來定位我們。」慕果果眼神中不小心的泄露了一絲的謹慎,她臉色依舊照常,甚至沒有什麼區別,但是她的沉默卻讓付希之清楚,剛才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拿出一盒煙,他轉身開口︰「我出去抽根煙,馬上進來。」說著就走了出去,眼神在路過施夜朝一個手下的時候使了個眼色。

「怎麼回事?」醫院的走廊中,明滅不定的燈光在這清冷的走廊上也顯得有些清冷起來,整個醫院都陷入在一片寒涼中,這種地方似乎永遠都比別的地方要涼爽,不知道為什麼,就是更陰涼。

「剛才發生了一點事情,有人試圖進來對付慕小姐。」這個人倒也實在,清楚付希之就是來保護慕果果的,也沒有打算要瞞著付希之。

「哦,你說是有人來對付她?那麼那人呢?」

付希之蹙眉,點燃的煙支夾在手中,卻忘記了送到嘴邊兒。

「他死了,所以我們送給警方了,因為你和石小姐還在家中睡覺,慕小姐說這件事情可以不必告訴你。」說話間這個男人的眼神卻一直都往慕果果那個房間看去,雙眼中雖然毫無情緒,卻顯然是在盯著那個病房,哪怕是有一絲一毫的動靜,他都會隨時奔走回去。

「好吧,我嫂子她還真是越來越能耐了。」付希之說完,便將手中的煙支一彈,頓時掉在外邊兒的窗口下邊,潮濕的街道上,還有雨水在不停的打落,這幾天連續的雨天讓京都的人們一陣喜悅。

在這樣干旱又燥熱的天氣,忽然來一場大雨,是多麼幸福的事情,但是國內卻四處都是過洪水,暴雨,天公不作美。

「走吧,繼續守著她。」

說話間付希之與這人都一起往面慕果果的病房走去,因為她身上的傷還未痊愈,尤其是傷筋動骨的,至少要養上半個月才能好,她的外傷幾乎已經全部結痂,可是內傷卻還沒好,這可真是件蛋疼的事兒啊。

想到這里付希之的心底就突突突的跳起來,如果這要是再有人前來要找慕果果的麻煩,不知道他們這些人是不是能頂得住呢?

其實到現在付希之也毫無頭緒,到底是什麼人在對付慕果果,他察覺不到。

而剛走進病房中,他就發現慕果果正在查證一些什麼。

「在查什麼?」付希之走上前看了一眼電腦,上邊兒是一個子彈的型號,但是不同的是,這網頁上的這個子彈的型號上卻並未刻字,顯然,這不是地煞的組織的子彈,地煞,人所皆知,這個組織已經猖狂到了即便是殺人都是用他們獨有的刻字子彈。

之所以容易被人發現是他們地煞的原因就是地煞的子彈上都有個煞字,煞與殺字,諧音。

「我那天摔下山崖的時候,身上的子彈後來被取出來,就是這麼個子彈,看起來跟地煞組織的子彈相似,但是唯一不同的就是沒有刻字,如果他們以為我不知道地煞的子彈是什麼樣的,那他們也把我想的太簡單了。」慕果果冷冷的說著,臉上根本沒有玩笑話的意思,她在生死關頭,哪里會拿自己的生死說話呢?

「你知道地煞的子彈不一樣?」付希之驚詫的睜大眼,看著此刻的慕果果,誰知到慕果果澀澀一笑。

「是啊,是你三哥告訴我的。」她不會告訴付希之,當時是她跟慕修在床上做著瘋狂的運動的時候,他貼在她耳邊告訴她的。

付希之听後竟然點點頭。

網頁上顯示這個子彈的來源的確是金三角,但是卻並不是地煞的,那麼就說明是有人買了金三角的子彈想要假裝是地煞的人然後好對付慕果果?想到這里,慕果果就覺得可怕。

「這事兒你怎麼看?」付希之又開口,他看著慕果果深思的樣子,忽然覺得慕果果似乎很深藏不露,他以前從來都不知道慕果果懂得這麼多東西,但是慕果果不會告訴他,她曾經學習的東西,就是物化專業,什麼是物化?就算是要她做一個手雷出來,恐怕都是一件很簡單的事情。

這麼多人都忘記了的事情,慕果果卻是不會忘記的,在去商學院之前,她就是一個物化專業系的學生,還是一個成績十分優異的頂尖學生。

所以火藥味方面,她可以分辨出來一些東西,而這一次查證到底是誰要對她下手,也不過是因為她不想給慕修添加太多的麻煩,畢竟慕修的事情也很多,如果她永遠都是那個需要被慕修別再褲腰上的女孩的話,那她也就配不上慕修了。

相信慕修這樣風里來雨里去的男人,是需要一個可以跟他共生死的女人的。

慕果果腦袋中忽然頓住,沉思起來。

「你們先回去吧,我看你三哥他們已經在回來的路上了。」慕果果看著電腦上顯示的電話上的定位,就剛才給他們三人打電話的那個號碼,她一直在追蹤,從金三角回來了,這個定位與追蹤都是通過手機上的GPS定位。

慕修和施夜朝當然不知道他們被定位了,但是慕果果卻是通過他們開直升機的Wifi而定位的,如今高科技十分發達,就連直升機上邊兒都有Wifi了!

只要慕修他們回來了,她的事情相信也會更快的水落石出吧?

「果果你沒事兒吧?」石色看著慕果果睡得並不是很好的蒼白的臉龐,雖然她一直坐在一邊兒打瞌睡,但是如果慕果果有危險,她是會打起十二分精神來的。

「我沒事的,你們累了就先回去休息吧,一覺之後,慕修就會回來的,到時候我不就安全了嗎?再說現在還有施夜朝的人在這里幫我呢,你們難道不信施夜朝的人的本事兒?」她比他們都清楚墨西哥這群人的本事,不得不說,黑道上的人,還真是有幾下子的。

與一般的混跡于街道的小混混不同的是,他們身上帶著的氣勢與智慧,那都是高端大氣上檔次的。

石色睡意朦朧的站起身,說實在話,她其實挺想睡覺的,要不是之前慕果果忽然打電話過來讓她把手機拿過來的話,她就一覺睡到天亮了,這幾天因為慕果果的危險,誰都沒有睡好。也不敢睡好。

「好吧,既然你這麼說我就回去了,反正我也是個沒用的,在這兒也是給你們增加負擔,不過付希之就留在這里陪你吧。」說著石色就對著慕果果的臉捏了捏,轉身就往外邊兒走去,要不是她雙眼是睜開的,他們真的要以為她就要在醫院中睡著了。

……

天色依舊昏暗。

南非與京都中人的對話,卻在這個時候依舊持續中。

「什麼,他失敗了?你現在去將她給我帶回來,記住,不用傷害她,因為我現在要做的事情就是拿她來當人質,記住,不要傷害她,我給你一個辦法,如果你做不到的話,你也不用再來見我了。」

一個醇厚好听的男聲,在電話那頭傳來,通過話筒甚至還可以感受到他這股聲音中的魅力,如果不是因為他口中說出來的這些話語中帶著的殺氣那麼濃烈,那麼這個聲音,絕對算得上是華夏的天籟之音,不錯,天籟……之音……

這頭的手下立馬豎起耳朵來听那頭老大給自己的交代,在听見老大的計謀之後,從心底的佩服起來這個華夏的男人。

南非幾個小弟都在華夏等待時機,為的就是有機會可以立刻對付慕果果。

而時機,就在這一刻,即將被他們創造出來。

「走,我們現在出去行動,到時候我們一邊兒去對付那個石色,一邊兒去醫院中將那個叫慕果果的女人擄走。」說話間,他們已經一個個的上了車,這是一輛很長的面包車,這樣的車子開門的時候有一種巨響的聲音,且不需要關門,在他們緊急拐彎的時候,車身會猛地伴隨剎車剎住,同一時間,那還未被拉上的門,便會自動沖擊過來,從而關上。

這就是華夏黑道上人們常用的一種長面包車。

而車廂中此刻一共是十個人,他們十個人準備兵分兩路。

生死時速正在進行中,一切都在人們所預料不到的情況下進行著。

踩著油門開著車的石色困倦的不行,眼神兒卻微微眯起來看著眼前不遠處刺眼的燈光,那車前燈從來沒有一刻如現在這般刺眼過,大約是因為她還沒有睡醒,大約是因為太困倦,才導致她沒有仔細看見這個車子竟然是直直的往她的方向而來的,瞬間,面包車頓時停住,在紅路燈的十字路口前攔住了石色即將往前的車子。

石色蹙眉,打開車門走了下去。

「哎,你們怎麼開車的呢,我還要往前邊兒走呢,你們這是逆行,逆行知道不,華夏的交通規則怎麼這麼差?」她說話間眼神兒還是略帶倦意的眯著,甚至都沒有看清楚車內的人是怎麼下來的,只是耳邊卻傳來一陣打開車門的聲音,刺啦一聲巨響之後,頓時間里邊兒走來了幾個男人,都是高如牛馬般的男人,他們臉色沉穩卻不帶殺氣。

「石小姐,麻煩你跟我們走一趟了。」說話間,幾個人竟然不顧她還站在那兒呆若木雞的身影,直接上了她的車,而她反應過來立馬轉身就是想要逃跑,身後卻猛地伸出來一只長臂,捆綁著她的小蠻腰,頓時間將她撈上車。

幾個男人很是不客氣的坐在她的車中,依舊沒有想要她將車子開走的意思,只是拿出了一部電話交給她。

「給付希之打電話,告訴他你在這里。」本來就是睡意朦朧的石色頓時間有些懵了,難道說他們是要讓付希之過來?

可是手卻已經不由自主的按下號碼了。

她卻遲遲不肯撥出去,不過這都沒有關系,他們可以幫她撥出去,男人看著石色漂亮的臉龐,嘴角處露出了一絲邪笑︰「付希之嗎?你的女人現在在我們的手中,如果你半個小時不趕到這里的時候,我可不保證她不會出事兒。」說話間男人對著後座上的幾個男人使了個眼色,頓時間幾雙手一起往錢坐上的石色身上觸踫而去。

「啊——」看著眼前一雙雙收,她忍不住尖叫出聲。

卻也只是這一聲,注定了慕果果的危險。

付希之那頭听見她的聲音,頓時心慌了,而慕果果在詢問過後也是讓他第一時間去救石色先,她這里有施夜朝的人,她並不擔心自己會發生什麼事情,況且就算是真的有人要殺她的話,那麼早就應該來殺她了,也不是到現在她已經在養病了才來殺她。

算起來,真正想要置她于死地的人,應該在她剛回到華夏的時候就要殺她才是,那麼對方到底是什麼人,是什麼目的呢?她其實真的很好奇。

付希之點點頭匆匆離開了這個醫院,離開之前囑咐了施夜朝的那群手下看好慕果果。

但是人生啊,真的是多樣變化的,一切都是人們所無法猜測的。

包括人生的軌道。

就在付希之離開的十分鐘之後,整個醫院都被包圍了,原來那部面包車上的不過是這東方棲手下的幾個小子罷了,真正的大頭,早已經在無聲間包圍了整個醫院,隱匿在暗處的他們沒有任何動靜,卻是準備對付慕老爺子帶來的這群軍人的。

東方棲曾經在慕修的手中吃過虧,所以對華夏軍方特意了解了幾分,他派遣出來的這群人,絕對都是可以對付這群軍人的,反正為了報仇,這群南非人本來就是他的棋子,他不會管自己損傷多麼嚴重,但是他要的,是結果,結果就是慕果果一定要帶回南非。

所以,在十分鐘之後,危險,悄無聲息的籠罩在這所醫院。

所有人的心底都閃過一道說不清道不明的心驚,因為無聲之間,這個醫院中已經多出了十幾個人。

施夜朝的手下頓時攔在慕果果的門前,窗前,各個可以透風的地方,就是誓死也要保護她不要被人帶走,這樣的一幕頓時間越來越激烈,而大家說話的聲音也越來越大。

「你們到底是什麼人。我們的職責就是保護她,死也要保護她。」

「呵呵,你們沒有資格知道我們是什麼人,你們死,也要保護她,一樣,我們死,也要帶走她。」

這樣的聲音在醫院這空曠的走廊上響起來,竟然帶著幾分空靈的恐懼感覺,不過慕果果卻不害怕,因為她敏銳的捕捉到了他們口中所說的帶走,而不是殺了。

所以她躺在病床上的身子一動。

「開門。」她忽然開口,門外,施夜朝的手下們心中都是一驚,慕小姐這是要干什麼?難道不知道他們的老大施少到現在都是口口聲聲堅持著要保護好她嗎?她現在這樣又算什麼呢?

外邊兒的吵鬧聲似乎越來越大,帶著幾分 嚓 嚓的奇怪聲音。

她忽然下床,身體不太好的她,打開了門。

一眼,她就看見了這外邊兒劍拔弩張的情況,所有人幾乎都是以槍支相抵的。

這幾天大家因為保護她已經很累了,現在若是在跟這些人打起來,恐怕不會是他們的對手,看他們一個個雙眼中都是神采奕奕的,可見施夜朝的手下這幾天是多麼的苦逼,慕果果也不想傷害無辜的性命,這群人雖說只是施夜朝的手下,可是她卻不認為他們就該保護她,就該為了她去死。

所以她又開口了。

「你們都讓開,把槍放下。」她冷沉的開口,雙目冷若冰霜的看向這群人,不僅僅是掃向施夜朝的手下,更是掠過了眼前這些口口聲聲說要帶走她的人。

「帶我走可以,你們這麼多人,難免我會有危險,所以既然你們真的想帶我走,那就留下一個人便可以了,其他人,都自殺吧。」慕果果不是在強人所難,她只是在確認,自己在道路上不會被人所殺,等會她離開這里的時候會帶上一把槍支,自然而然的,一人對一人,她更有活下來的把握,但如果是這麼多人押著她一個人,她想,她是活不下來的。

另外石色的事情,十有**與他們有關系,調虎離山之計麼?

她腦袋很好用,在經過了這麼多危險之後,似乎是下意識的,一種叫做強大的潛能逐漸的在她的身軀中暴動著,人或許真的是有逆反因子的,當一個人被長久時間的欺負,她就會變得可怕起來,就像她,她被長久的危險籠罩在身甚至差點身亡的這好幾次之後,心底似乎對這些為止的危險,沒有了當初的害怕。

想到這里她眼神中的冷意似乎也凝固了幾分。

「好!」為首之人似是很不爽的咬咬牙,這才開口說出了這句話,本來他就是這一次帶她回去的主導,上邊說了,不顧一切代價,卻不能讓她受傷……。

南非總部的那個老大實在是讓他有些毛骨悚然,想象著他一個殘疾人坐在輪椅上,照樣可以讓他們一群人自相殘殺,死的不明不白的時候,他心底就有種不寒而栗的害怕,從腳底一直升起來,竄到心中,再到腦門兒。

他從來都不知道在這個世界上,竟然是有種人可以用智慧,就可以殺人的。東方棲是怎麼辦到的他不知道,他只知道就連他們南非的老大在看見他如此的下馬威之後,也直接嚇得腿軟了,退位讓賢。

此時五點多鐘,天邊的微微暗淡的光線已經逐漸的消散開來取而代之的,是逐漸光亮的天命,但是晨曦中的暮色,卻帶著一股氤氳,令人難以分辨的同時,有種迷惑的味道,就好比此刻的慕果果,她是個謎,讓人想要挖掘的同時,又想要知道她到底是什麼人。

南非的這個為首之人很快便從腰間掏出一把匕首,直接對著跟隨著自己前來的幾個小弟們比劃了一下,眼中閃過一道說不出的威脅,那樣子似乎在說,你們是想要自己死,還是等著老大讓你們死。

不。

所有人的腦海中都是一個答案,那太血腥了,自相殘殺,太過于血腥,他們做不到,所以他們寧願啃毒藥身亡,再說他們也不是不會死的,遲早是要死的,只不過是怎麼死。

看見這一幕,施夜朝的手下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忽然就覺得慕果果似乎也沒有那麼危險。

「我會跟你走,但是我這里的人你不要傷害一個,外邊兒的軍人,也放過吧。」說話間,慕果果已經扶上了牆壁,她摔下去,並不好過,比起東方棲,她毫不了多少,所以很快,施夜朝的手下便拿來一個輪椅,抱她坐上了位置上之後,她才抬起眼看向他們,安撫性的對著他們點點頭。

她這一次挺身而出不是為誰,是為了自己,她要知道到底是什麼人,要殺她。

而那個南非的手下也在這時候很快的接過輪椅,順著她後輩的靠背,推著她往前邊走去,眼神中有些難言的懷疑,他真的不知道他們現在這個新的老大到底在做什麼。

南非的黑勢力在南非那一代有著很深的根基,可以說是從十年前開始變一直在道上混的,可是令人驚訝的是,一年之前出現的那個男人,竟然可以在這麼短的時間內直接將南非的一切小弟都收服。

不知道他是怎麼威懾的,可是他卻是確確實實的被那個男人的狠辣收服了。

空氣中似乎散發著刺鼻的藥水味,慕果果的雙目毫不斜視,看著不遠處前方的道路,瞳仁無神,穿著一身病人服裝的她,竟然也一樣的美好,趕緊的病服在她的身上穿著,將她渾身上下那種空靈的優雅全部襯托起來,這時候的她成熟多了,再也不是當年那個還在校園中與人比賽,跟人叫囂的女孩了。

當一個人學會孤獨,她就會變得更強大。

當一個人學會沉默,她就會變得更成熟。

這個南非人心底也是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奇怪感覺,眼前這個女孩為什麼會有一種不畏懼的味道呢,那種眼神,是他從未見過的,她好看的琉璃眼眸中帶著的神色,叫做坦蕩蕩。

她無懼。

輪椅滾動在這醫院中,與此同時,慕修與施夜朝等人的飛機,也在這個時候,剛剛在這京都的郊區空曠之地上空盤旋,似是在選擇降落的地點,夜色已然逐漸變得光亮起來,天邊魚肚白的顏色越來越清楚,稀稀細雨還在下著,似是無知覺的不斷的下著。

小小的雨水打落在地上的聲音,輕輕的,卻帶著一種無法開口的憂傷。

南非這個將慕果果帶走的男人在這個時候猛地頓住在醫院的門口,而就在此時,慕果果又一次的開口了。

「調虎離山的那個女孩,你們不準砰她。」說話間,那南非人很快應聲說是。

這一聲是,讓倆人都是一驚,這南非人驚訝的是,他竟然會下意識的听這個女孩的命令。

讓慕果果驚訝的,則是這個男人,竟然會這麼下意識的回答自己,可見他的內心深處,並不是狠辣的,可是她想不通的是,若是這個男人真的不狠辣,剛才又怎麼會在同伴面前表現的那麼無情呢?竟然可以眼睜睜都看著他們都死去?

人,怎麼可以有這麼矛盾的結合呢?

但,在幾個小時之後,慕果果便明白了,這個男人是不狠辣,他在同伴面前變現的,也並不是無情,而是有情,正是因為有情,他才會那麼做。這一切,都是因為在南非那個地方,有著一個讓所有人都覺得可怕的男人。

那個男人沉默,偏執,冷血無情,血腥殘暴。

「我們現在是要怎麼過去?」她雖然還未分辨出來到底是去哪里,卻也知道是國外了,看這人的樣子就知道,他們不是同一個國家中的人,卻就是在這個時候這個男人的電話響起來,他似乎十分緊張電話是否晚接,哪怕是一秒鐘,快速的接起電話,唇角處帶著幾分顫抖,他听著電話那頭的通知。

「現在帶她回來見我,事情都辦好了?」他聲音好听,在電話那頭傳過來,帶著幾分讓人難以言喻的沉迷味道,慕果果實在是無法想象這樣好听聲音的人說出來的話語,竟然這麼無情。

雖然只是簡單的一句話,看似沒有什麼別的意思,可是她知道,這一場要將她帶走的計謀,就是這個男人一手策劃的。

東方棲一只手擺弄著手中的鳶尾花,眼神卻看向窗外,無意識的撫模著這妖冶的花瓣,唇角處始終帶著一抹冷笑,慕修,我看你現在還怎麼辦,你的女人就要到我的手中了。

在要將慕果果擄走之前,東方棲並未對慕果果做過任何特意的調查,他並不認為自己會對慕修的女人有什麼興趣,因為這個女人是慕修的,所以他才會恨,恨著慕修的他,連帶著慕修的女人,也一起恨著,只要是一切與慕修有關系的人,他都恨。

他也曾經是人中之龍,他也曾經是這華夏人人贊頌的謙謙君子,他也曾經是這華夏所有女人們趨之若鶩的天之驕子,他曾經擁有的東西,絕對比慕修要多,如果他不是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那麼他一定會比從前,更加優秀,可是他的人生卻因為一份資料一個文件,被葬送在慕修手中。

是,他是恨慕修,但是他更恨華夏。

所以他要慢慢的東山再起,他要做的事情,不是如何對付慕修,而是如何對付華夏,這一次金三角未能成功的被自己收入囊中,他表示十分的憤怒,可是沒有關系,這一次的機會失去了,他相信還是有其他的機會的,一年多了,他都等著過來了,還會害怕再等個幾年嗎?只要他還活著,他就能等。

想到這里,坐在輪椅上的他,忍不住將手指攥緊,而那妖冶的花瓣,便頓時隕落在他的手心……。

花開須折。

「是。」良久,電話那頭的南非手下才緩緩的點頭說是。

而東方棲掛斷電話之後,並未離開這個花壇,他行動不方便,本來就不喜歡走來走去,坐在這里,可以看見不遠處的海洋,還可以看見如此美麗的花朵,他會有一瞬間覺得自己又活回去了,他還是那個全身都健全的東方棲。

他東方棲從前在古武世家那麼有地位,可如今,即便他再回到東方家族,即便他還是與從前一般優秀,可是就是這一雙腿不好,那就什麼都不一樣,他已經不再是曾經那個完美的人了,而是一個殘廢。

想到這里離,放在窗台上的手,竟然又收緊,頓時間鋁合金的床沿上便凹陷了進去。

他不喜歡人生變得麻木。

可是沒有辦法,他東方棲,已經走上了不歸路。

……

就在電話掛斷的瞬間,慕果果的面前便很快出現了一輛車子,從遠處駛來,速度極快在道路上飆過,濺起一陣陣的水花。

「開門。」說著他彎,抱起這個輪椅連帶著慕果果一起送上車,自己從副駕駛位上上車,冷漠的說了一聲去郊區,頓時車子又一次的發動了引擎,像是說好了一般,直接往他們所要去的目的地開去,這時候天色已然亮起來,微微帶著亮光的天邊,就像是充滿了的希望,在慕果果的心中帶著說不清道不明的希望。

她相信自己不會有事的,堅信。

從這個地點到郊區最空曠之地,竟然不過是短短半個小時的時間,而這時候那空曠之地傳來一陣陣的螺旋槳旋動的聲音,一聲聲的震耳欲聾,他們將視線看過去,只見一輛輛直升機,在平地上停下,而他們的車子,也終于停下來,依舊是與剛才一樣的動作。

這個南非人抱著她的輪椅下車之後便一路推搡著她往前走去。

開車的人關上車門跟著他們往前方走去,一邊走著,他們的距離就與那停下來的直升機越來越近,只不過他們之間相隔一道鐵網,這道鐵網徹底的將這塊坪地與對面的坪地分開了。

這里,就是京都軍事訓練的基地,空曠的地盤足以放下一輛直升機,而他們此時緩慢的行走,竟然可以隱約的看清楚那邊直升機上陸續下來的人,之間一群人下來的時候都往不遠處走去,那不遠處兩道身影站在一起,在晨曦的微光中,慕果果眯起雙眼,打量那獨立而站的兩個人。

不知道是因為她身體還未好的原因,還是因為這個距離看過去確實是看的不是很清楚,她竟然覺得那邊的身影很熟悉,卻又帶著一股陌生的感覺,再定楮看去,卻又更加恍惚模糊了。

身後的南非人推動這個輪椅極其有水準,看這樣子就知道他是經常推動這樣輪椅的。

「你經常都推輪椅?」很安穩,一點都不像是第一次推動這樣輪椅的人,第一次推動這種輪椅的人呢,不會如此平穩,雖然不會讓她覺得不舒服,但是坐在車上的人是最能夠感受清楚的,因為沒有經常推動輪椅的人在推輪椅的時候手中的力道無法循序漸進的釋放,而經常推動的人大概是因為熟能生巧,所以十分平穩。

有種收放自如的感覺。

「是。」南非這個男人一邊兒回答一邊兒也將視線看向這幾輛直升機,這都是京都軍方的直升機,如果他沒有猜錯的話,這不是演習的,就是軍事上的人在開,要不就是慕修,想到慕修這個名字,他心底又是一陣打突,這人太可怕,竟然連金三角那群南非過去的人都全部滅掉了。

這個消息實際上在之前他們就收到了。

可是現在慕修竟然出現在華夏了,看來自己要加快腳步了。

這個男人心底想著推動慕果果的時候也加快了幾分自己的腳步。

慕果果雖然有所感覺卻並未出聲,只是隨著他的動作越快,她離那坪地上對面的身影也越來越近。

透過一層鐵網,晨曦的微光中,高大挺拔的身影站在不遠處,一群人在他的身後,而他身側則是站了一個輪廓較為溫潤的人,慕果果心下一動,剛想要開口,這身後的男人卻忽然捂住了她的嘴巴。

她狠狠的咬了咬這個男人手,可是他卻似乎毫無感覺似的極快的推著她往前邊走去,前方,十米不到,一個直升機安靜的停在原地。

伴隨著這個南非人的奇怪動作,慕修的眼角余光也忽然間瞄了一眼這邊兒,當他看見一個男人推著一個女人往另外一輛直升機走去的時候,心底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怪異感覺,那女人的嘴巴似乎被那個男人捂住了,而她的視線對上他的那一刻。

電視火光之間,倆人的腦海中都有某種東西劃過,卻也只是這短短的時間內。

慕果果已經上了直升機。

她沒有哭,也沒有淚水,更沒有傷心,他回來了,終于到了京都,這樣,她才會更加安全。

因為她清楚的知道,如果剛才那個人就是慕修的話,那就意味著他知道自己要出事了。

所以直到直升機再開起來的那一刻,她也不動不鬧。

眼睜睜的看著這直升機越來越高,耳邊轟鳴般的螺旋槳的聲音,壓根沒有給她帶來一分一毫的畏懼,且讓她來會會這個男人吧,心底這般想著的時候,唇角處也帶著幾分存在的笑意,她覺得若是這一次能夠死里逃生,她就這一輩子都不會放開慕修了。

她要賴著他,不管發生什麼事情——

天空離自己越來越近,無邊無際的雲層中彌漫著一絲絲的白色氤氳,夏季的風中帶著幾分悶熱,直升機中一切卻都感受不到了,只是呼吸有些困難,這到處都是美麗的天邊,她卻無暇欣賞,閉上眼,她覺得自己該好好休息一下了,既來之則安之。

不遠處下方的慕修還看著這輛直升機,心底一陣陣的懷疑,這里是軍事基地不錯,所以這里升起的飛機,都必須是軍事上用的,之前那樣他還以為會是軍方的人,可是此刻腦海中卻莫名的發生了另外一種想法。

擦肩而過……。

「老大,現在怎麼辦。」說話的是焦陽,在金三角的這段時間竟然沒有機會與慕修獨處,她心底雖然惱恨卻也明白過去那邊是去辦正事兒的,現在事情解決了她的心思一陣輕松的同時,卻也在想著什麼時候才會有機會再度跟這個男人單獨相處。

「你們都回營地,我去家里一趟,很快過來。」慕修臉色有些不好,因為剛才那錯過的直升機,他竟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說不來什麼味道,卻知道,在這個世界上,有些事情,就是早已經注定的。

但是他始終還是那句話,我命由我不由天!

他不信命,信自己。

……。

醫院中,石色看著空曠的病床,依舊如木頭般站在外邊兒的這群施夜朝的手下,眼淚嘩嘩的往下掉,這會兒她就算是在想睡覺,也睡不著了,慕果果不見了,她竟然又不見了。

付希之在趕到石色身邊的時候,便瞬間明白過來這就是傳說中的調虎離山之計,可是有什麼辦法呢?再也沒有選擇的機會了,听施夜朝的手下說慕果果沒有受到任何傷害的被帶走了,甚至還讓對方損失了幾個人,可是付希之的心底還是一陣不好的預感。

這要是被三哥知道了,他還指不定要多憋屈。

可是現在這事兒也確實是他干的不好,到底要怎麼辦好呢?此時此刻石色哭泣起來竟然沒有聲音,那種憋著藏著掖著的哭泣,才是最讓人心疼的,這誰都知道。

所以大家都明白,這時候不是追究責任的時候。而是要搞清楚慕果果到底去了哪里。

「難道走的時候沒有留下只言片語嗎?」付希之忍不住再問。

「南非人。」

三個字,直接讓付希之明白,這是南非那邊的人,而慕果果之前查閱出來的資料,是否說明南非人曾在金三角買過軍火呢?而這從頭開始要對付慕果果的就是南非人?卻也就是在這個時候,腳步聲一陣陣的傳來。

他听得出來這是三個人的腳步聲。

快速打開了病房門,卻看見慕修施夜朝與盛凱歌的身影出現在這個醫院中,他心底又是一跳,之前果果說三哥就要回來了,他還以為只不過是說說罷了,沒有想到她竟然真的查到了?

「三哥。」付希之的臉上帶著一股菜色,很是不好看,但是眼神卻閃躲著不看直視慕修的眼。

慕修看都不用看就知道慕果果不在了,要是慕果果在的話,付希之不能這麼快出來叫他,這樣的付希之,顯然就是做錯事的征兆。

「對不起三哥。」咚——

付希之忽然雙膝跪地,他心底很自責,要不是自己沖動出去,慕果果也許就不會被抓走了。

可是慕修卻在這時候冷冷的睨了他一眼,語氣很冷,話語很沉重。

「你以為你就是跪下她就會回來嗎?」慕修的話,更是將付希之打入了十八層的地獄,可是就在他下一句話的時候,付希之忽然猛地抬起頭來。他說︰「先起來,把事情說給我听听。」

「是,三哥,是這樣的,他們用計謀把我調走,才帶走果果的,可是听施少的手下說,是果果自己要求要離開的,似乎她並不擔心對方會殺她。」付希之一邊兒說著一邊兒面露思索之色。

不知道慕修會不會信呢?可這就是事實。

「她離開之前跟你們說過什麼嗎?」慕修心底火急火燎的騷動起來,一把火越少越旺盛,他從來都不知道愛情竟然是這樣的,有甜蜜有苦澀,又擔憂有著急,反正跟慕果果在一起之後,他再也找不到當初那個冷靜的萬事不可撼動的自己了。

這一切,全都出乎了想象的偏離,偏離了他的腦海,偏離了他的控制,也偏離了他的感情範疇。

他太喜歡這個女人,不,大約是愛吧?

所以在這樣的情況下,才會更加擔心。醫院這病房中還帶著她的味道,慕修走上前輕輕的撫模著這已經沒有任何溫度的病床被子,可想而知,她在出事以後身軀是多麼的羸弱,但是不擔心東方棲會對她怎麼樣,慕修卻還是一顆心懸著,攥緊了的疼著。

他的女人啊,竟然為他受苦這麼多。

「她就說你快要回來了,而且還說之前將她逼落山崖的,不是什麼地煞組織的人,而是其他組織的人,很有可能那個組織的人在金三角買的軍火。」付希之將慕果果的原話說出來的時候,在場的,別說是慕修,就是施夜朝,以及盛凱歌,他們的臉上都有著震驚的神色,盛凱歌一張嘴張的老大,可以塞得下雞蛋了。

她這麼聰明?

慕修心底更是一痛,他不在的這段時間,她到底是經歷了一些什麼,才會導致她變化這麼大,這簡直跟從前的她來說,就是一個質的變化!

說是整個人都巨變也不為過,從前的慕果果根本就不懂得這些事情,現在卻因為跟隨在他的身邊而不斷經歷危險,差點喪命好幾次,可是她卻也變得更堅強了,他的果果,他此時此刻恨不得,快點飛到她的身邊去,卻明白,不可輕舉妄動。

東方棲是個瘋子,他曾經是個天才,如今卻變成了執拗冷酷的瘋子。

天才,其實與瘋子,只是一步之差。

「她真正的融入了我的人生。」說到這里的時候,慕修的心底一痛,一種鑽心的疼痛,涌上來,猶如千萬只螞蟻啃噬著他的心一般,那種疼痛與平常的心痛不同的是,此刻的痛,牽動著心髒的同時,甚至牽動了他的大半邊胸膛。

讓他忍不住伸出手,捂住自己的心口,臉色不變,卻眉頭緊緊擰著,短短幾分鐘的時間,額角處竟然有汗水流下來,這樣子看似極其痛苦,讓一旁的幾人都忍不住擔心起來。

「怎麼回事?」

石色抽噎著開口,呆了,她知道慕修喜歡慕果果,可沒有想到會喜歡到這樣的程度。

慕修也覺得這一次隱約疼痛的有些不同,卻說不上是哪里,搖搖頭,好看的鋒利薄唇竟然緊緊的抿著。

「這一次的事情是南非那邊的人搗鬼,而雲崢現在與我們已經談判好了,接下來要對付的就是南非那邊的東方棲了。」說話間,施夜朝走到水壺邊,給慕修倒了一杯水。

這幾天慕修確實累壞了。

「那我們現在可以去南非嗎?」

說話的就是石色,她擔心慕果果擔心的肺都快要爆炸了。

「不可。」慕修忽然抬起眼,睨了她一下,便轉過視線看向窗外逐漸變得亮起來的天空,他沒有說的是,在他們回到華夏的那一瞬間,相交接而過的,一定就是果果。

想到自己與她竟然要在同一個地點,同一個城市,同一片呼吸之地,擦肩而過,他就有種說不出的痛,他從來都是一汪深潭的眸子,終于不再平靜,里邊似是掀起了驚濤巨浪,如墨的瞳孔中,有著幾分猙獰的絞痛。

男人傷心,有沒有人會知道?

整個病房陷入了死寂。

慕修深呼吸幾口氣,等到胸膛上心口處那股疼痛逐漸消散了幾分,他這才壓著心底的劇痛開口︰「那人就是我們華夏的,名叫東方棲,相信只要是上流社會中生存的人都听說過這個名字,東方在我們京都算是比較古老的姓氏,而且在京都的,就姓東方的,也只有一家。所以這個男人並不好招惹,他有著一等一的籌謀。」說話間,慕修的眼底驟變的巨浪似是再次的掀起來。

肆虐的刮在他自己的心上,猙獰的痛苦,是否有人能看懂?

付希之放在身側的雙手緊緊捏成拳,他不敢抬頭看三哥的眼楮,是因為他知道東方棲這個任務,可怕的一個人,誰沒听過啊?

他更是知道他與慕修之間的過節,所以才會這麼低著頭,不敢抬起眼,去看自己三哥的眼,此時此刻,就算是站在慕修的身邊,他也能夠感受到慕修身上一種隱忍的氣息,正在強烈的與心底那股嗜殺殘唳抗爭。

他的三哥,從來都不需要為自己所做過的任何事情後悔的男人,卻因為國家的一時間仁慈,導致了他獨自的痛苦。

沒有人再說話,氣氛,瞬間變得詭異起來。

這樣的詭異,讓人有種窒息的錯覺……。

……

而這邊兒還在飛機上的慕果果,一直都閉著眼,耳邊听著呼嘯而過的風聲以及螺旋機的聲音,唇角處依舊是緊緊抿著的,但是腦海中卻在不斷的想著,等會見到那個將她擄來的人,她該做些什麼。

腦海中又片刻的仲怔。

因為想起自己身邊坐著的這個男人似乎是個很會推動輪椅的人?難道說之前電話那頭傳來的好听聲音的男人,也是個腿部受傷的患者嗎?他聲音那麼好听,可是卻一點兒感情也不帶,他的身上發生過怎樣的故事呢?

慕果果心底忽然好奇起來,他不讓人傷害她,為了讓她做人質麼?要慕修的命嗎?

為什麼這個男人會這麼恨慕修。

一瞬間,蜂擁而來的問題,擠滿了在她的腦袋中,差點兒壓得她喘息不過來。

她不知道現在自己為什麼會想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或許是潛意識的覺得早點了解到對方對她的生死會有更好的幫助,回響起來之前自己身側這個男人接起那人電話的時候那種謹慎小心的語氣,害怕的臉色以及閃躲的眼神,可見,這個男人是多麼可怕的一個存在?

霍然間睜開了眼,她看向天空,已經再也不是她所看見的那片天空了。

好像到了這個地方,連呼吸,都變得不像是自己的了,這到底是為什麼呢?慕果果忍不住深深呼吸,垂下眼眸,她不看身邊的人,卻開口問︰「我一會兒要見的,是個怎樣的人呢?」她的聲音很輕很輕,她自己幾乎都要听不見的輕柔,可是在這樣螺旋機轟鳴的嘈雜聲中,那人竟然驚訝的轉過眼來看她。

「是一個危險的人。」幾個字,卻不願意再多說,慕果果無語了,這男人尼瑪是有多麼怕那個男人啊?真是讓人始料未及的害怕,她還從未見過有人這麼害怕一個人。

她要是知道慕修在戰斗的時候是多麼狠辣無情,她就會明白,什麼叫做真正的危險了。

可惜,人都是多面的,在不同的人面前,永遠都是不同的樣子,說著不同的話,做著不同的表情,用著……不同的心。

幾分鐘後,飛機直直往下而去,帶著令人目眩的降落方式,卻讓她坐在輪椅上的身子不由自主的往前方滑去。

閉著眼,已經準備好撞上前方的座位靠背,卻在此刻,那身側的人忽然出手,拉住了她的輪椅,頓時間,穩妥妥的在原地一動不動,她不睜眼也知道,是他,看來,他的老大真的是一個做輪椅的患者了。

可是為什麼一個殘疾人會變的這麼……。狠辣?殘忍?

是的,殘忍。

若非要用幾個字來形容東方棲,他不是狠辣,也不是無情,而是殘忍。

十五分鐘之後,這輛直升機終于停住在一片空曠的大地上,可是不遠處,卻已經有一輛車子在等待了。

她看了一眼,心中便忍不住想,這到底是多麼心思縝密的人?為何時間以及一切都算的如此的精確?甚至不想出一點差錯?

她根本不需要說話,那人又抱起她的輪椅。

這一次,在路途上進行了大約一個小時,才抵達一個看似莊園的房子里。

她的心忽然砰砰砰的狂跳起來,強烈的心率抨擊著她的心房,讓她有種心就要跳出來的感覺,就是在這個時候,耳邊倏忽傳來一個好听的聲音,這真的是一個很好听的聲音,比起她听過的所有男人的聲音,甚至于所有歌手,國內的國外的都要好听的聲音響起來。

「帶她過來。」短短四個字,她已經被猝不及防的轉過輪椅,倆人的視線就在這一刻對上。

皆是一怔。

他從未可以調查過這個女孩,雖然知道慕修能看上的必然是極品,只是沒有想到慕修喜歡的,會是他一直也很喜歡的那種,看似精靈鬼怪,實際上睿智冷靜聰慧的。

而慕果果則是第一時間看見他的長相,這個男人,此時此刻雖然是在現代,可是她卻忽然覺得他的造型……。真的很像歐陽明日……那個真正稱得上是面如冠玉的賽華佗!不同的是,他竟比賽華佗,還要好看幾分!

------題外話------

恭喜萌狐玲升級為本位的第十一位解元。

愛你!爺的玲子。

感謝留言支持我的妞兒們,感謝各種道具禮物支持我的你們,愛你們——

話不多說,杠杠滴感動中,真的!我會繼續努力走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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