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宴會場!(**)
看見慕修喝下拿一瓶紅酒的瞬間,樊少華感覺他的心跳都要跳出來了,就是這短短的一瞬間,他有一種自己就要成功的錯覺!
整個宴會中此刻帶著喜氣洋洋的氣氛與他們之間格格不入。
慕修在端起這個酒杯的時候,就察覺到了其中的不對勁兒,但是他卻依然照常抿了一小口。
他想看的,就是東方棲跟樊少華到底想要玩什麼把戲。
施夜朝在這個時候靠近了慕修,唇角不動的說話︰「你明知道這杯酒有問題你還要喝下去?」他是驚訝的!
他甚至無法想象,像是慕修這樣心思縝密的人,如何會願意被眼前的東方棲給掌控,瞄了一眼角落里依舊安靜的東方棲,施夜朝心底也是說不出來的煩悶,他跟東方棲,其實本該是同樣的一種人,可是卻因為慕果果,他現在可以跟慕修在一起談天說笑。
這才是最大的諷刺!
可是愛上一個人,不就是沉默守護麼?
「你以為這樣的東西能夠傷到我?」慕修十分狂妄的語氣激怒了施夜朝。
「你知道你這樣做的後果嗎?你有為果果想過嗎?假若你這樣以身試險出事了呢?她怎麼辦?你到底有沒有想過?」施夜朝一听見慕修的話就來氣,他沒有想到慕修竟然會這樣說話?
開幕式依然在繼續,誰也沒有注意到他們倆人之間的爭執,整個場面被場控以及主持人控制的很好,氣氛現在也很嗨,幾乎是所有的演員等人目光都停留在大台上,那個傳說中的幕後人身上。
「你放心,我不會有事兒的。」慕修看見施夜朝如此生氣的樣子,明白他也是擔心慕果果,這才陰陽怪氣的說了這幾個字。
倆人依舊並立而站。
外人遠遠看不出來他們之間剛才經歷了怎樣的爭執吵鬧!
角落里做了一切設施準備的樊少華眼底閃過一道疑惑,為什麼慕修喝過那個酒之後竟然會一點事情都沒有?這根本就不符合正常現象,當下便掏出了褲兜里的手機給東方棲發了個簡訊過去。
「他喝了酒,但是卻還是一點事情都沒有。」
信息一秒鐘就傳送了過去。
而此刻方正正拿著手機,在看信息。
彎下腰,靠近了自家少主,他淡淡的將手機上的信息全部告訴了東方棲。
但是東方棲听後卻並不怒,反倒是勾唇笑了笑︰「慕修他若是真的這麼弱的話,我又怎麼會跟他成為對手呢?你說是不是方正?如果慕修連這點東西都對付不了的話,也就不配成為我東方棲的對手了!」
最後一句肯定句的語氣,讓方正的心底又是一驚。
原來少主早已經做好了一切準備,他早已經料定了慕修是精明的,所以才會故意讓樊少華去做這麼一出?
「別妄自揣測,有什麼不懂的地方你甚至可以直接問我,我們之間的關系,我還會對你隱瞞什麼,我告訴你,我留了後招。」說到這里,東方棲便直接點到為止。
方正當下心頭恍然間醒悟過來,原來外邊兒等著的那些特種部隊的人都是用來對付慕修的?
看見他臉上逐漸浮現了了然的神色東方棲這才緩緩開口︰「你不認為,用與他身份相同的人來對付他才是最好玩的嗎?」東方棲說到這里,眼底綻放出來一絲精芒,在這個京都天下,幾乎沒有幾個人知道慕修的真實身份,若是龍組沒有人出來為他辨認的話,那麼慕修現在的身份就是與國際通緝犯有染。
特種兵部隊的人對付他,豈不是正常現象?
到時候他倒要看看還有誰可以拯救這個男人!
方正听著東方棲的話語,心底卻是大大的贊賞自家的少主,論籌謀,慕修在東方棲的面前實在是弱了點,論實力,慕家跟東方家族的實力雖然不相上下,但是唯一不同的就是東方棲現在可以明著來,慕修的身份卻永遠都是在暗里的。
用特種兵部隊的人來對付慕修,這簡直就是萬無一失的計劃了。
「我們再等一會兒就可以直接離開了,到時候讓東方今派遣過來保護我的那些特種兵看見雲崢跟施夜朝,那麼慕修這個與國際通緝犯有染的身份就是怎麼也逃不掉了。」東方棲端起面前的酒杯,往唇邊遞去,輕輕啜了一口,眼底,始終帶著幾分陰毒的笑意。
他白玉無瑕般的臉龐上,肌膚越發的白了起來。
在這個宴會場所的燈光下,眼底閃爍出來的狠辣卻是滲人的很。
「少主,還要給樊少華什麼指示不?」說話間,方正帶著詢問的姿態。
「不必了,他若是會落在慕修的手中最好,別忘記,我們手里還有焦陽,這個女人,是個很好的棋子,再說樊少華與蘇家的關系,我相信蘇家以後必然會有人來為樊少華報仇的。」東方棲最喜歡的就是借刀殺人,雖然他不喜歡樊少華,但是卻也不想直接殺了他。
既然如此,不如讓慕修他們去對付好了。
蘇菲還是會回來的,他查過這個女人,在美國短短的時間就勾搭上了不少金融界的巨鱷,想要跨入黑道上也不過是時間的問題,是個角色,比起焦陽,東方棲更加看好蘇菲,這個女人,才是他奪得慕果果的關鍵。
「我們走吧。」這時候宴會的台上傳來了一些致詞,東方棲的眼神掠過所有人,最後在慕果果那張明艷動人的臉蛋兒上邊兒停頓了兩秒鐘,嘴角的笑意更深了,推動著輪椅就往外邊兒轉去。
方正見狀立馬上前來為他推動輪椅。
宴會開到這個時間,也算是一個落幕了,這時候他先走,那些特種兵的人必然會在他身後護著他,而等他們在他身後出現的時刻,也就是慕修等人出現在樓下的時刻了。
如不出意外,今日,這里,會有一場大屠殺。
想到這里,東方棲似乎很滿意自己的安排,恍惚的看了一眼對面窗口處的天色,「我們要加快了,他們估計已經從宴會上出來了。」這話一出,頓時間空氣中便似乎加重了幾分緊張的味道。
宴會中在角落里等著信息的樊少華沒有想到始終都沒有得到東方棲的提示,這會兒剛剛反應過來東方棲卻已經不見了,來不及了,心底這個聲音在告訴他,他現在必須走,否則的話,就會落在慕修等人的手中。
神色多了一份緊張的樊少華根本沒有看見自己身後正走來的人,轉身就要往前跑去,匆忙之間已經眼看就要撞上那人的肩頭了,樊少華立馬低頭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趕時間,先讓我過去好嗎?」說話間抬起頭來。
可是這一抬頭,他就狠狠的愣住了。
站在他面前的,不是施夜朝又是誰?
「現在想走嗎?已經晚了,很抱歉的告訴你一個很傷人的事實,你的主人已經滾蛋了,所以現在,你是我們的了。」說完,施夜朝就朝身後的保安點點頭,「這個人是國家罪犯,現在戴罪之身為何會出現在這個宴會上我雖然不清楚,但是我卻知道,他是做過偽裝的,希望你們直接把他送入刑警大隊。」說完施夜朝就冷笑著轉身離開了。
而樊少華如同遭雷劈似的呆在原地,刑警大隊?付希之不就是刑警大隊的麼?他要是去了刑警大隊還會有命回來嗎?他在心底這般問自己的同時,眼底閃過一道悔痛!
本以為他為東方棲做了一件事情就真的可以有自由了,可是現在呢?他卻落在了慕修的手中?他殘忍的發現,比起在慕修的手中,他更加願意在東方棲的手里,至少東方棲跟他之間沒有任何仇恨,可是慕修就不同了,當年他是怎麼對慕果果的,想必慕修都會找他要回當年的場子來!
慕修是個殘忍的人,他一直都知道。
只是卻從未嘗試過,這一次,真是栽了!
心底雖然抗拒,卻無可奈何,他沒有能力掙月兌眼前的幾個保安,更加沒有機會在這一場宴會中出逃,因為,這里天羅地,全都是慕修的人!
忽然,他頓住了腳步,閉上了眼,狠狠的呼吸了一口新鮮的空氣,這才睜開眼,跟著眼前的幾個保安離開了。
事實證明,樊少華還是很有自知之明的,他清楚的知道在他離開這個宴會之後,將會有無數天呼吸不到新鮮的空氣。
幾個保安動作很快的將他帶上了車,開著車直接前往刑警大隊,而付希之這頭早已經在得知樊少華被抓的那一刻,便跟刑警大隊的人打好招呼了,說不要將人直接送進監獄中,還需要審問!
審問的方式有很多種,最殘忍的方式,便是最適合樊少華的方式。
這一頭宴會已經逐漸散場,不少演員以及前來的嘉賓也都一個個的開始離開,只有慕修等人依舊留在這個宴會場中。
「三哥,我們不走嗎?」付希之摟著石色,臉上帶著春色,心底別提多高興了,今兒個石色給他的臉色還是挺好的,至少沒有不搭理他,這就是好的前兆啊。
人逢喜事兒精神爽!
說的就是付希之這種二貨!
「我感覺下邊兒有異常,希子,你現在帶著你三嫂和石色等人快速離開。」
付希之滿腔的喜悅被慕修這話一澆,全沒了。
「三哥……。」剛想說讓三哥別說笑,可是付希之看見慕修臉上那嚴肅的表情之時,便清楚的知道三哥說的不是假的,他在特工龍組之中的名諱單字一個鷹字,便是因為慕修在危險中有著敏銳的察覺力以及最佳的戰斗力!
對于外界的一切事情他都是第一個察覺和洞悉的,這一次,也不例外。
「東方棲和樊少華出現在這個宴會中,絕對不是意外,我認為這是一場有預謀的危險,你現在的任務就是帶著你三嫂和石色先離開,然後這里就留給我和雲崢施夜朝等人便可,時間不多了,趕緊的走。」慕修耳朵極其敏銳,听得見腳步的聲音,這會兒整個宴會場中已經只剩下他們幾個人了,慕果果和石色站在付希之的身邊一頭霧水。
「怎麼回事慕修,是不是有事情要發生?」慕果果終于看出了一點點的倪端,忍不住走上前一步,想要問清楚慕修,可是時間卻不容許她跟他繾綣。
不等她反應過來,慕修就將她一推,直接把她推回了付希之的身旁!
「走,我先送你們回去。」付希之慎重的對著慕修點點頭,拉著石色和慕果果就快步往後門走去,這個宴會場中,還有一個後門,可以直接離開,這或許是東方棲算錯的唯一一個通道了。
「怎麼回事兒三哥,我也很想知道。」盛凱歌忍不住也開口問道,看見慕修嚴肅的臉色,他更加想要知道了。
求知欲這種東西,你越是不知道,就越想要知道。
尤其還是在這樣緊張的情況下。
「有埋伏。」慕修淡淡開口,倒不是他一定要他們留下來,只是他們若是都離開,最後遭殃的,必然會是兩個女人石色跟慕果果。
而此刻,他留下來有兩個目的。
一︰他要看看是什麼人,敢在華夏這樣的地方私自出動。
二︰他更想知道想要置他于死地的人,會用什麼人。
而施夜朝,雲崢,盛凱歌,慕修,他們四個人將在這里參與戰斗,雖然不知道外邊兒等著他們的危險是什麼,但是這件事情必然與東方棲有著極大的牽連,他出現在這場宴會中便是意外。
「等會兒我們看情況而定,伺機而動,大家都要注意安全,永遠都要記住,你,不是一個人,我們是一個團體。」慕修臉色陰沉的對著他們幾個人宣布這話的時候,腳步聲也越來越近了。
這個剛剛還是直播現場的直播間,此刻人走茶涼,卻帶著危險席卷而來!
空氣中已經染上了幾分緊張的味道,腳步聲很整齊,整齊的讓人一听便知道是受過訓練的人們,而此刻他們的出現到底是因為誰,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們想要干什麼。
踢踏踢踏……越來越近……。
雲崢的手已經探入了西裝內側,里邊兒是一柄精致小巧的槍支,可是現場中也不是每一個人都會隨身攜帶槍支的,比如說盛凱歌這樣的,反之,慕修和施夜朝,是必然會帶著某種殺傷力極大的槍支在身上的。
「大家都隱匿起來。」慕修淡淡的說了一聲,眉頭輕佻,這一次,他倒要看看是什麼人在動用私人身份!
他的話剛落下三秒鐘,幾個人全部都藏好身。
這個宴會大廳自然是無藏身之處的,但是宴會大廳的背後卻有著許許多多的的換衣間之類的房間,這一點,卻正好讓慕修等人有機可趁。
也就是這個時候,那越發整齊的腳步聲已經踏入了宴會廳中。
「隊長,沒有人,怎麼辦?」為首的男人一臉緊張的看向身後的隊長,他們乃是這華夏京都第三十八師的特種兵部隊中的成員,他們出現在這里也是有原因的。
今日莫名其妙的接到了市委記的電話,需要他們來保護一個人,此人乃是隱世家族中的少主,隱世家族,只要是有點兒見識的人都清楚這四個字對于華夏來說代表了什麼。
而他們的隊長與東方今之間的交情不賴,頓時間他們就迷迷糊糊的接下來這個任務。
可是出發的時候都是好好的,離開的時候,那位少主卻告訴了他們一個消息,那邊是這個宴會場中有恐怖分子,此人乃是華夏國際通緝犯,名字叫雲崢,是金三角一帶囂張至極的毒梟。
他縱橫于全球,甚至販賣軍火,走私毒品,各種活動與私下交易。
這個人,大家都是有印象的,雖說這些年都沒能有人抓住此人,並且今年他不再放任毒品與走私在國內境地,因此國家已經對他的特殺令撤下去了,但是他們心想,若是真能抓到這個人的話,至少也算是立功了。
他們以為國家撤下特殺令的原因是沒有人能夠抓到他。
卻無人知道,雲崢今年之所以沒有再次毒害華夏,正是因為與慕修之間的合約,他們曾經在金三角戰斗火拼過一次,且在那一次立下了合約,這一份合約直接和國家上層接觸,他們這群特種兵,又怎麼會知道呢?
「給我搜!」這位被為首之人稱之是隊長的男人,長得高大的很,凶猛的外表,魁梧的身軀,整個人都帶著幾分冷氣的味道,卻不見他的身上有鐵骨與錚然的味道,只因為他,是靠裙帶關系上去的。
而東方今此人,正是提拔他的人。
今日,做為被東方今提拔過的人,他自然是要答應東方今前來保護他的佷兒的,卻不曾想他的佷兒會告訴自己這麼一個有利的消息,這樣一來,自己以後在特種兵部隊中的身份又將會登登上去幾個層次了,想到這里,這個特種兵隊長的臉上就露出來狠辣。
「大家給我仔細的搜查,不要放過任何一個角落,我再說一遍,這個男人名字叫雲崢,長得很俊美,只是臉色有些病態的蒼白,整個人帶著幾分陰柔的味道,卻是面如冠玉,大家看見這個人的時候,可以任意開槍。」
這個隊長高聲對著場內的每一個特種兵隊員說道,自己卻站在最後邊兒。
而躲在暗處的慕修一听這些聲音與細微的動靜,眼底的冷意便越發的精湛起來,這些人真是不想活了?他跟雲崢之間的合約還沒有到到期呢!
真是找死!
頓時間他的腦袋快速的運轉了起來。
此人給雲崢的身份是國際通緝犯,可是此刻他要是出去的話,必定會被以為是與雲崢一伙的?抑或者,這個特種兵根本沒有一點兒偵查的頭腦,上來就直接抓人?不管如何,這些人,必然跟東方棲有極大的牽扯。
慕修沉吟的時間不過兩秒,耳邊便已經掠過槍聲!
砰——
強烈震撼的槍聲,就在不遠處響起來,甚至這麼遠的位置,他都清楚的聞到了火藥味兒,不知道是誰開始動槍的?
「隊長,快過來,這里有人啊!」說話的是特種兵部隊中的隊員,他們這一次私自出行任務他也很緊張,卻不曾想,來到這個小小的試衣間中,不等他動手,就已經有人開槍了,自己卻莫名其妙的中了一槍?
「你來抓我,嗯?」雲崢一手狠狠的捂住了這個男人的唇,一邊兒將手摁住他中槍的傷口。唇角處勾起冷睿的弧度,眼神兒卻是冷漠的朝著門口看去︰「你剛才大叫了一聲,正好幫我把他們引過來了,你說我該怎麼謝你才好呢?蠢貨!」
說完就直接用力將此人一甩,丟在了試衣間的里頭,而自己,則是依然躲在這試衣間的門後邊兒。
他身材高大卻削瘦,薄弱的身軀看似毫無力量,實則充滿了驚人的爆發力,此刻躲在門板兒背後,竟然一點兒也不違和,從外邊兒看進來,儼然就是這扇門自然的打開著。
有人的腳步聲走進來,特種兵穿著便衣,卻手持槍支,眼神警惕,踏入試衣間隨即傳來的便是濃重的血腥味兒,心底一驚,剛要抬起頭望望四處的時候,雲崢動了。
狠手將此人的嘴巴先捂住,他迅速一記手刀,在他脖子後邊兒一劈,剎那間,這個男人暈倒在地。
「哼!一群小角色,也讓你姑爺爺我動手?真是丟人。」雲崢早已經跟華夏沒有任何的瓜葛了,這群傻子卻來找麻煩?現在任由是雲崢不明白慕修到底惹上了什麼人,也清楚的知道,自己被當槍使了,另外則是慕修危險。
慕修救過他一命,所以,在這一場廝殺中,若是有需要,他雲崢,必定會將這一命還給他。
空氣中的氣息越發的變得緊張了起來,特種兵們的手腳都有些不利索了,他們清楚的感受到了他們的隊員的消失,心頭大驚的同時,也不得不放輕自己的腳步聲,不讓任何人听見,呼吸聲更是抑制在嗓子眼。
大喘一口氣都不敢!
「到底是什麼人派你們來的?」慕修站在內里壓根兒就沒有人來找他,他只要現身了,他的聲音一出現,幾個躲在暗處中的人也隨即緩緩的走了出來,施夜朝,盛凱歌,再是雲崢。
當這群特種兵們看見雲崢的那一瞬間,二話不說,再也不想搭理眼前這個氣勢壓人的男人,只想快點搞定他!
而那個站在遠處的隊長這時候終于往前走來。
「那就是雲崢,中間那個穿著墨綠色襯衫的男人,對,快擒拿他!」
他一邊兒說著一邊兒往這邊走來,動作卻是不急不緩。
慕修一眼就看出來,這個隊長,是個空殼子。
「這是我的軍官證,我勸你們最好不要再動手,否則的話,就算你們是軍人,也沒有任何人可以救得了你們,另外,在走出這里以後,你們也將月兌上的軍服,入獄。」
慕修半眯著冷眸狠狠的瞪視著眼前這群還想動手的特種兵們,從兜里將自己的軍官證拿出來!
可是他們這群特種兵,哪里看的來這麼高級的軍官證?他們什麼時候接觸過這麼**的軍官?所以他們根本就不認識這個軍官證!
「忽悠誰呢?我看你是跟他一伙的吧,兄弟們一起上,把這群人全部帶回去。」為首的人因為隊長的走近,壯了壯膽子,大吼了一聲,也就是這一吼,所有人的腳步都開始移動。
慕修渾身冷氣越發的猖狂起來。
大家頓時間有種喘不過氣來的害怕、。
心跳也在這個時候猛然狂跳了起來!
空氣中之前那淡淡稀薄的緊張感,已經因為慕修氣勢外放而逐漸變得越發的緊迫起來,所有人有種難以壓抑的粗喘,深重的呼吸著,看向眼前這個氣勢強大的男人,抖動著腿卻愣是不敢再靠近他半分了。
但是不靠近他,卻敢靠近盛凱歌。
他們四個人中,也就是盛凱歌身上的味道干淨簡單一點兒,不帶任何的殺氣,其他幾人都是見慣了戰場的人,在生死廝殺之間,自帶著一股蕭殺之氣!
可是他們想動的是盛凱歌,雲崢能答應嗎?
當他看見這群人改變了策略,全部開始攻勢盛凱歌的時候,他的瞳孔就瞬間恍若淬了火苗一般,熊熊烈火在里邊兒綻放著,「找死!」他啐了一口,迅猛的越過眼前的座位,沖了過去。
手中的槍支一並打開了保險, 嚓一聲,在此刻安靜詭異的狀態下十分的清晰。
「砰!」
幾個特種軍官意識到不好的時候,槍聲已經響起來了。
為首的那個特種兵,捂著左臂,臉色青白!
「他們都動槍了你們還在等什麼?」那個傳說中被叫成為隊長的男人此刻一臉的凶狠看向自己的兵蛋子們,唇角處卻是掩飾不了的冷血和殘忍,這群犯罪團伙氣勢太強大了,竟然比他們特種兵還要絕殺?
這一瞬間,這個特種兵隊長也火了。
怒火的蔓延,直接令他失去了一切的心神!
掏出別在褲腰上的槍支就是一頓猛地掃射。
慕修眯起了那雙冷眸,整個人恍若地獄之神,修羅之氣在他的身上也散發的越加的濃烈,他不開口,就這樣靜靜的凝望著那個特種兵隊長,身上的肅殺之氣卻是越來越凌冽!
那宛如一把把刀子般的氣勢,直勾勾的刮在了他們的身上,心上。
這種味道,這種氣勢,這種範兒,根本就是他們軍人的身上才會有的,鐵骨錚錚的味道!
好幾個兵蛋子都回過頭看慕修,忍不住開口對著那已經發狂了的特種兵隊長問道︰「頭兒,這不會就是真正的軍官吧?他剛才拿出一個軍官證,只是我根本看不懂。」那兵蛋子此刻被這一股低壓的氣壓給蔓延的喘不過氣來,一股說不出的害怕在心頭縈繞著,驅使著他問話。
「哼,既然都看不懂還問老子?你在特種兵這幾年是不是白待了?」這特種兵隊長甩手就給了他一巴掌,二話不說直接搶過他手里的槍支,對著慕修就是一槍。
慕修嘴角都沒扯動,眼神兒都不給他一個,直接扣下槍支!
驚人的一幕出現了!
子彈兒對子彈兒……鏗!
特別尖銳的金屬擦過的聲音在每個人的耳邊傳來,他們的眼底都閃過了幾分覺悟與驚懼,這個人,他不是人,是神!
「再有人敢質疑老子的身份,老子直接滅了他,現在,不想死的都跟老子滾遠點。」慕修冷不丁的開口,嚇得現場中的幾個兵蛋子都是腿腳一軟,迅速的往後邊兒退去,給他們一百個膽子,他們都不敢再質疑眼前的這個人。
因為。
他話語之中,氣勢之上,處處分明就是一個真正的軍人。
而那軍官證他們雖然都看不懂,可是卻極其有可能是一種高級軍官證。
唯有那個特種兵隊長,還一意孤行的站在原地,拿著槍支的手雖然在發軟,心底,也相信了眼前這個俊美的不像話的男人可能就是傳說中的高級軍官,但是!
他已經不準備放過他了。
他要他們幾個人都死在這里。
因為,只有他們死了,才能保住自己現在的地位!
所以他拼了。
空氣中散發著血腥的味道,好幾個受傷的兵蛋子趁著退出來的這點兒時間處理著傷口,而慕修等人也是站到了一起,這個特種兵隊長的臉上忽然間露出了獰笑。
那笑意,帶著幾分瘋狂的味道!
「既然你真的是軍官,那我就更加要殺了你了,畢竟,在我這里,沒有軍官大小之說,只有敵人和朋友。」
說著他一步步的走向慕修,手中的槍支不斷的舉起來,再舉起來,對準了慕修的額頭。
可就在這短短幾秒鐘的時間,慕修已經迎步走上前來。
——
宴會窗戶對面四十五度的高樓天台上,一個穿著一身黑色衣服帶著鴨舌帽的男人出現在那里,從背上卸下來一個超長又沉重的包袱,在一個位置站定自後,迅速的拆開了這個神秘的包袱。
解開,拿出來,組裝,看起來繁雜無比的一切,在他手中做起來卻簡單的要命!
很快,對面四十五度高樓的天台上便出現了一把狙擊槍。
一個黑衣人,一把狙擊……這樣的組合,若是有人看見,一眼便可以認定,那人,是個狙擊手。
鈴聲響起來,帶著鴨舌帽的男人一切準備就緒,唇角微抿,卻是帶著淡漠的味道,接起電話,那頭的人聲音傳來︰
「怎麼樣?」
低沉又磁性,好听又吸引人。
「準備就緒。」黑衣人簡單報告。
「很好,只要你毫不留情的將子彈送進了他的身體中,那筆錢,就會全數送到你的賬號上,記住,利落一點。」
「嗯。」掛斷電話,剛才那好听的聲音似乎還環繞在自己的耳邊,男人露出一個淡漠的笑容來,這個世界上越是美麗的東西越是有毒,就好比此刻,說話的人聲音明明比他在世界上听過的任何一種聲音還要動听,可是說出來的話,卻是如此的殘忍又無情。
空氣中,開始散發著微薄的濕意,天氣越發的涼快了……
「你以為就在你抓到了我的把柄的時候,我還會親手放你離開,而且我就算放你離開,你也不可能會給我生的機會不是嗎?就如同現在?」這個特種兵隊長已然被慕修鉗制住。
話語卻帶著幾分自嘲。
他爬到如今的地位真的不簡單,眼看就要毀掉了,他不管如何都想做最後一絲挽留,卻最終還是敗在了這個看起來就很強的男人手中!真是諷刺啊!
「帶他下去。」慕修看了一眼這個男人,不再說話,眼神淬了冰似的,讓人看一眼便覺得遍體生寒,他的視線移開,轉到這群特種兵隊員們的身上,他們一個個此刻都靠牆蹲下,雙手放在頭頂上,眼中是深深的畏懼,身子,更是忍不住都有些微微的顫栗。
明明今天並不冷,這會兒他們卻好像感受到了一股鑽心的涼意!
好冷好冷,冷透了骨子,鑽入了心底的冷。
「還有你們,一個個都給我回去自罰。」慕修並不想對他們處分,因為他們也是認錯了人罷了,特種兵部隊的隊長今日咁是一個靠裙帶關系上去的人?現在的社會到底有多麼的復雜?
但是他也不會輕易的放過每一個心底不帶任何仁慈的人。
盛凱歌,雲崢,施夜朝,慕修,此刻四人站在一條線上,卻是配合的極好,這一次,血染的宴會大廳,以及未能開戰起來的火拼,卻深深反應出來了他們之間的配合默契。
默契只有一點,心的方向是一樣的。
「我先給果果報個平安,然後再打電話讓人帶他們走。」慕修對著三人點點頭,便轉過身打電話去。
此時此刻,他腦海中,全都是果果剛才那副擔心的失魂落魄的樣子,不知道為何,她那雙充滿擔憂的眼楮,就好像是印在他的心上一般,在他腦海中揮之不去。
遠處,一股深深的危險味道,濃郁起來。
空氣中淡淡的血腥味道一下子就被風給吹散,整個宴會大廳中,大家都放松了下來,卻無人知曉,越是到最後,越是最危險的時刻。這一次,就連慕修因為擔心慕果果,都放松了下來。
天台上四十五度方向的所在處,男人瞄準了面前的瞄準儀,唇邊緩緩泛濫起淡漠無波的弧度,雖然在笑,卻是陰笑。
很好,就是現在!
電視火光之間——
慕修的電話通了,他甚至還帶著微笑。
雲崢摟著盛凱歌,左看右看生怕錯過他的每一個傷口。
唯有施夜朝目光緊緊眯起。
紅色的瞄準小點在燈光下並不明確,卻是一晃動從他的眼前劃過,當下心底緊繃起來卻不敢輕舉妄動的施夜朝面不改色的往慕修的背後站去,慕修打著電話也感受到身後來人的氣息,放下心來。
可就是這短短一秒鐘的遲疑時間——
砰——
強烈又震撼的槍聲,尖銳又敏捷不失力道的子彈,直接沖擊著撞入了施夜朝的心口處……
他睜大了眼,憑著僅存的力氣望向窗外……接觸到施夜朝目光的狙擊手心知不可戀戰,雖然並未成功,可是繼續在這里停頓一秒他有可能就要死在這里了。
「槍聲,怎麼會有槍聲,慕修你有沒有事?慕修……」
雲崢和盛凱歌身軀皆是陡然間一僵。
慕修手中的電話掉了下來,那頭還有慕果果帶著哭腔的嘶吼聲……
施夜朝眼神迷蒙起來,思想渙散起來,耳邊卻是慕果果的清晰的,失控的,痛苦的,充滿了各種感情的擔憂與哽咽,可惜啊,她叫的,卻是慕修,而不是施夜朝——
如果你眼神能夠為我片刻的降臨;如果你能听到心碎的聲音。
沉默的守護著你,沉默的等奇跡;沉默的讓自己像是空氣。
大家都吃著聊著笑著今晚多開心,最角落里的我笑得多合群,盤底的洋蔥像我永遠是調味品,偷偷的看著你偷偷的隱藏著自己!
如果你願意一層一層,一層的剝開我的心,你會發現你會訝異,你是我最壓抑最深處的秘密。如果你願意一層一層,一層的剝開我的心,你會鼻酸你會流淚,只要你能听到我看到我的全心全意。
听你說你和你的他們曖昧的空氣,我和我的絕望裝得很風趣,我就像一顆洋蔥永遠是配角戲,多希望能與你有一秒專屬的劇——
如果你願意一層一層,一層的剝開我的心,你會發現你會訝異,你是我最壓抑最深處的秘密,如果你願意一層一層,一層的剝開我的心,你會鼻酸你會流淚,只要你能听到我看到我的全心全意。如果你願意一層一層,一層的剝開我的心,你會發現你會訝異,你是我最壓抑最深處的秘密。
如果你願意一層一層;
一層的剝開我的心;
你會鼻酸你會流淚;
只要你能听到我看到我的全心全意!
你會鼻酸你會流淚!
只要你能听到我看到我的全心全意!
洋蔥/楊宗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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