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犯雙目看向慕修,他似乎感覺自己從來都沒有看透過眼前這個男人。
從最初站在屋頂上想要狙擊他的那一刻開始,他就曾經試圖猜測過這個人的心理,到現在他親自上陣押解著他前往斷頭台。
「你挺行啊!」慕修晃動著手中還染著他鮮血的刀片,嘴角處卻劃過一道不屑的冷笑,就這樣的小把戲還敢在他慕修面前玩?難道他不知道他慕修是干什麼的嗎?從他踏入軍區的那一刻開始,他的人生中就與特工密不可分。
所以身為一名合格的特工,慕修將所有殺手的必修課都學了一遍。
那幾個軍區中的人,此刻心底也是突突的跳著,他們沒有想到之前自己的戰友腳部受傷就是因為這個罪犯的嘴巴里都含著可以殺人的刀片,現在再看見那染血的刀片,竟然有種說不出的滲人。
「薄之籌,把他丟上去。」慕修狠狠的踹了他一腳,轉身就往副駕駛位上坐去,而這會兒他寧願命令薄之籌,也不願意再命令這總軍區中出來的幾個兵蛋子。
他們是否自大與他慕修無關,因為他慕修的軍團,是與總軍區甚至于整個華夏的軍區,都毫無任何關系的。
龍組就是龍組,整個華夏,乃至于這個世界,全球,唯一的龍組。
發生了這一件事情之後,整個車廂中的人看向慕修的眼神都變了變,他們從心底對這個男人感到折服,可是這個男人卻再也不願意看他們一眼。
要知道總軍區中無數老兵都想要進入龍組,奈何沒有實力罷了,他們到現在才恍然間覺悟過來,慕修他從來都不是他們總軍區的人可以比擬的。
這個男人,他的軍團,是獨特的。
抵達槍決地點的時候,已經是中午時分了,這天氣的抬眼雖說並不是很濃烈,可是在這樣的天氣下,還能有如此明媚的陽光,已經是很幸福的一件事情了,只是,這個狙擊手,卻是再也看不見了。
此刻他的雙目上蒙著一塊黑色的布條,直接將他的視線給遮擋住了,他耳朵在動,似乎想要听听附近的風聲,試圖從這听力中感受到自己所在的是一個怎樣的地方,才好想辦法逃跑。
「砰」的一聲響起來,狙擊手原本還帶著僥幸的心理,直接在這一刻,泯滅,乃至于他站在原地的身影僵硬的不能再僵硬,直到呼吸停止的那一刻,他才直接倒地不起,甚至他都不知道是誰動手的。
「沒有錯過時間吧?」慕修冷冷的問著一旁的薄之籌,將手中的槍支交給了一邊的兵蛋子,而從口袋中掏出了紙巾,擦拭著自己的手,這動作優雅的令人心驚,可是就在剛才,這一只手,輕輕那麼扣下的扳機卻是直接消滅了一個世界殺手的生命。
「報告老大,沒有,現在我們可以直接回去了。」薄之籌听見慕修的問話就知道慕修心底想的是什麼,看了一眼站在旁邊都有些尷尬的幾個新兵蛋子們,開口道。
「直接回去吧。」說完,慕修站在原地冷冷的瞄著那一具尸體,心頭卻是說不出來的才暢快,施夜朝,你可以安息了,你的父母,我也會把他們當成是我的父母來對待的,還有你心愛的慕果果,她也將會是我這一生都守護的女人。
我慕修,絕不會讓你白死。
東方家族!
他慕修定然要東方棲付出相應的代價!
上車以後,一路上幾個兵蛋子都沒敢再開口,連呼吸的聲音都不敢放大,只敢在後座上小心翼翼的偷瞄著打量著慕修的神色,可不管是什麼時候瞄過去的眼神,都只能看見慕修那冷硬無比的側臉與下顎。
整個車廂的氣氛也在回去的一刻開始變得緊張起來。
之前他們幾個懷疑慕修,說來說去,其實就是妒忌心在作祟罷了。
他們也清楚的知道特別行動小組是怎樣的存在,只是他們是新兵,跟慕修相差無幾的年紀,卻還是在總軍區中這麼低層次的活著,可是慕修與他們一般大的年紀卻已經當上了特別行動小組的隊長。
這是怎樣的一種差距?在這個世界上,總是會有人去妒忌別人如今的光環與輝煌,可是他們卻從來都沒有想過慕修曾經還未當上這個特別行動小組隊長的時候,付出過什麼。
每一個人的成功都絕不是偶然。
唯有付出了相同的實力,才能夠得到一定的回報。
直到這輛軍用車回到了總軍區,慕修也未再多看他們幾人一眼。
下車以後慕修直接帶著薄之籌上了自己的那輛軍用悍馬車,直接往軍事基地暗部而去。
路途上,期間慕修只開過一次口。
「回去之後把那幾個人的資料給我查出來。」說完慕修便再也沒有說話了,這一舉動讓薄之籌都很是疑惑,若說慕修是因為今兒個被這幾個小兵蛋子給懷疑了看不起了,所以想要對他們報復,這事兒說出來估計沒人相信,就連他薄之籌都不相信,可是吧,如果不是這樣,慕修要他們的資料作甚?
薄之籌點點頭沒有說話,反倒是在心底默默思量起來。
回到軍事基地暗部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一點鐘了,此刻軍事基地暗部中龍組的成員們都正在賣力的進行著手中資料的對比與整理,他們手中拿著的資料,不是別人的,正是那些曾經與東方今有染的一些政界之人的資料。
但是奇怪的是,這其中不但有政界的,還有軍界的。
並且軍界中人還佔據了這總數中的大部分,從這一數據來看,可見東方今的野心是多麼的大。
而幾個成員早已經整理好了手中的資料,在慕修回到這里的第一時間便去了慕修的辦公室中。
辦公室中,慕修點燃了一根煙,眸色幽冷的看著不遠處的窗戶,心底卻是說不出來的郁卒,雖然這個狙擊手死了,但是在慕修的心底,他的死,卻根本不足以為他贖罪。
如果不是東方棲,施夜朝就不會死!
本該是好好活在這個世界上的人,卻因為東方棲的目的而死了!
這事兒怎麼想,都讓慕修難過,他雖然是個頂天立地的大老爺們,但是卻也是有血有肉的,也是會難過傷心的,尤其還是施夜朝這樣的人才,最是令人覺得惋惜與可惜。
咚咚咚!
敲門聲響起來,這才將陷入了思緒中的慕修給拉了回來,迅速掐滅了手中的眼底,他淡聲開口︰「進來。」
「老大,我已經統計出來了我手中的這部分資料,您要不要親自過目一下?」說話間,這個成員的眼底隱約帶著幾分喜色,這可是三天的假期啊,他們龍組可以說是全年無休的,因為手中若是有任務的話,不管家里有什麼大事兒,都是任務第一。
所以這兩年來,他們幾乎都是在這個營地度過的。
這一次慕修忽然給他們放假,誰不開心?誰能不賣力的干活?大家的心底都想著快點完成任務,可以回家與家里的親人見面。
「嗯,你放在這里吧,我等會會看,你如果做完了就回去吧,記住,三天以後,再次回到營地的時候,就是我們再次出手的時候。」,慕修一邊兒說著一邊兒將桌面上他放下的資料拿起來。
「是老大!」男人臉上的神色越發的激動起來,整個人對著慕修敬了個禮直接離開了這里。
從他那輕盈的腳步來看就知道他心底是多麼的雀躍了。
慕修看著他的背影,有些好笑的搖了搖頭。
這一份資料中顯示,東方今不但涉及了政界,還有軍界,看這個架勢,這東方今當初是想要一手遮天啊?想要將整個華夏的軍政兩屆都擴囊在自己的手里?
慕修看著上面的統計數據,以及人物名單,眼底的冷色漸沉。
隨著第一個人前來交資料,緊接著便是接二連三的敲門,幾乎都是整理好的資料,大家的眼中都與第一個人一樣,有著雀躍。
「好了,既然你們都做好了資料,那就都收拾收拾回家去探親去吧,三天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但是我還是希望你們能夠愉快的度過這三天,記住,三天之後,在這里集合,因為三天之後,才是我們真正要大洗牌的日子。」說完慕修擺擺手,示意他們可以走了。
一個個人都往外邊兒走去,只有薄之籌始終站在門口處,等到大家都離開了,他才踏入了慕修的辦公室中,隨處找了個地方坐了下來,沒有別人的時候,薄之籌跟慕修之間還是比較親近的。
大約是因為這個男人不僅將自己的爺爺從山里帶了回來,還把他直接舉薦到了龍組,也許是因為他跟慕修在一起做搭檔的這段時間,從,慕修的身上學會了不少東西,總之此刻的薄之籌對慕修有著一種自然的親近,那種感覺,與付希之對慕修的感情,無異。
「老大,你為什麼選擇在這個時候放大假?要知道東方今現在剛剛被判刑,正是打擊所有人的最佳時機啊。」薄之籌是個好學的人。
有什麼問題,他都會直接問出來。
因為他不想讓任何人失望。
「呵呵,這你就不懂了吧?東方今既然出事兒了,那他直系手下會不知道嗎?這個時候別說是有人敢不敢站出來為他說話了,就算是自己的動作,也會變得很小心翼翼,因為我們既然開始雙規東方今了,那麼也算是給了他們一個警告吧,所以東方今剛剛出事,他們是不會露出任何破綻的。」慕修深知這些人的心理。
「嘖嘖嘖,對啊!我怎麼沒想到呢。」薄之籌一听,猛地一拍腦門,一副原來是這樣的表情。
「而三天之後,這個京都都將會風平浪靜,大家會以為我們不再有任何動作,所以也就不會那麼拘束的做他們的事情,至少不會像現在知道了東方今被判刑之後的小心翼翼對吧?所以到時候才是我們出手的最佳時機。」慕修說完,也將桌面上的最後一份資料看完了,直接統計好了所有人物之後,把這桌面上的一大疊資料鎖進了自己的抽屜中,他站起身。
「老大,現在我們也回去嗎?」薄之籌听見可以回去自然也是高興的,而此刻看見慕修站起身的身影就明白這會兒也到了他們回去的時候了。
「嗯,你跟我一起過去吧,你爺爺在我父親家里。」說罷慕修直接扯過凳子上的外套,大步流星的往外邊兒走去。
去家里之前,他要去接慕果果。
早上離開的時候都還沒來得及跟她說一聲呢,也不知道這妮子現在在做什麼,想到這兩天發生的事情,慕修都有一種恍若在做夢的感覺,一切,似乎來得太快了,一切又似乎過得太慢了。
搖搖頭,他上了自己的車,黑色的邁巴赫,慕修的坐騎。
薄之籌看見慕修發動了引擎,迅速往車上一坐。
「老大,嫂子那邊的事情應該沒事兒了吧?」薄之籌是個自來熟。
在慕修的面前,他不再是那種少年老成的樣子,反倒是跟付希之一眼,有些痞雅,但是第一次見到慕果果的時候,他分明是一臉冷厲,十分嚴峻的樣子,這差距,真不是一般的大呢。
這也就是所謂的面對什麼人就用什麼表情與態度吧?
彼時的薄之籌,根本就不知道,慕果果是誰,也不會知道,自己的人生,在這以後,會跟慕果果,慕修等人有著偌大的牽扯。
——
「怎麼了。你還坐在這里看著股市?我都說了有我出馬的事情一定OK的,你放心好了。」西納睡了一覺起來的時候卻看見慕果果孩子啊電腦面前,忍不住打了個呵欠,開始得意的勸她。
慕果果疑惑的看了西納一眼,臉上一副你有病的表情,直接讓西納炸毛了。
「怎麼了?難道對方又殺過來了?」西納一看慕果果的臉色,頓時間來勁兒了,在他的觀念中,詹姆是不可能這麼**的,可是這會兒慕果果的臉色卻讓他有了一種錯覺。
「不是啊,我對著電腦當然是在工作,難道你不知道我是盛麗雅公司的金融主任麼?所以我每天工作的時候都要對著電腦。」慕果果耐著性子跟他解釋,但是說話的語氣卻是有些無奈。
西納了然的點點頭,看了一眼慕果果的白皙肌膚,笑著說道︰「既然是天天對著電腦,那輻射很大哦,你看你桌面上什麼都沒有,我看你還是買個仙人掌什麼的防防輻射吧,要知道女人的肌膚傷不起的,很容易老的,所以有時間的話還是要多做做美容之類的,比如說,面膜啊……」
「你是不是男人?」慕果果忽然開口,打斷了西納的滔滔不絕。
她站起身,緊皺著眉頭看著西納,似乎想要從他的臉上看出點什麼來。
少頃,這才緩緩搖搖頭回到座位上,還自言自語的開口︰「你也不像是有什麼精神上的混亂啊。」
拿著茶杯正準備把杯子往嘴邊送的西納在听見這話之後,直接怒了!
「我說果果,我這是好心在勸你,你怎麼能說我是神經病呢?」他沒有想到慕修的女人竟然也是個毒舌?真是小看她了,本來只是想要小小的調侃一下她,卻不曾想自己反倒是被擺了一道。
「哪里,我們華夏的文字博大精深,我現在說的這句話的意思是,你一晚上沒有睡覺,可能精神不是很好。」慕果果听見他的話,笑眯眯的開口,一臉的和氣,哪里還有剛才的煩躁?
西納似懂非懂的點點頭,雖然還對她的話有所懷疑,但是卻並未再跟她糾結這個問題了,而是模了模干癟的肚子舌忝舌忝唇道︰「有吃的嗎?我餓了!」
慕果果放在鍵盤上不斷打著字的手忽然就頓住了,她真的很想知道西納是不是上帝派來折磨她的,她想做個事情這麼難嗎?他為什麼要一直在她的耳邊嗡嗡嗡的說個不停?
「你是嬰兒嗎?你想吃什麼直接出去買就好了。」慕果果忍不住吐槽了起來。
西納眨眨眼,「不是啊,我是客人,客人你懂不懂?我是客人,你是主人,你當然要照顧我!」
慕果果頓時間有種深深的無力感,一只手扶著額頭,眼神卻漸漸的沒了神,天啊,誰來救救她?
「我說的不是主人,是主任,我是盛麗雅公司的金融主任,而不是主人好嗎?」
就在慕果果不知道該如何跟這個華語十分蹩腳的西納交流的時候,慕修卻回來了!
推開門就看見西納跟慕果果在爭執著一些什麼的慕修在听清楚他們在爭執什麼的時候,忍不住笑了。
不但是慕修,就連薄之籌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修,你終于回來了,你女人不給我吃的。」西納看見慕修就像是看見了主人,如果現在西納的身後有尾巴的話,此刻西納一定正在搖尾乞憐,不用懷疑,因為他臉上那諂媚的表情已經說明了一切。
「怎麼回事?」慕修沒有搭理西納,反倒是直接推開他放在自己手臂上的手,往慕果果的方向走了過去,而慕果果在看見慕修回來的那一瞬,眼神兒也是猛地一亮。
慕修看見她這樣子,心底有些說不出來的柔軟,走上前就把她擁入了懷中︰「怎麼回事?嗯?」冰冷的臉龐此刻貼在她柔女敕的臉頰上,她臉蛋兒上源源不斷的溫度,逐漸傳遞到他的臉龐,就連他擁抱著她那一瞬,她臉頰驀然更燙的感覺,他都清晰的感受到了。
雙手正經的放在她的腰間,但是此刻辦公室中還有兩個別的男人,慕果果當然會不好意思。
她跟慕修之間的親近雖然有時候也很狂野,但是那都是在別人所看不見的漆黑情況下,此刻卻是當著兩個她都不熟的男人面親昵。
「你回來了?事情辦得怎麼樣了?」慕果果也有話想要問慕修,那就是那狙擊手的事情,所以慕修問她話的時候,她沒有率先說出她跟西納的問題,反倒是說起了這件事。
不就是餓了麼?等會兒一起回去吃飯就行了唄。
而慕修在听見了慕果果的問話之後,對著薄之籌使了個眼色,薄之籌瞬間了然的拉扯著西納往外邊兒走去,不讓他在里邊兒偷听他們倆人說話。
在西納和慕果果倆人之間,自然是慕果果對他來說,重要百倍。
所以此刻被薄之籌帶走的西納很委屈!
「你拉我干什麼啊?啊我要吃東西啊,我好餓啊……」西納忍不住嗷嗷直叫,可惜的是,薄之籌根本就不給他撒野的機會,狠狠的捂住了他的嘴直接把他帶出來,這才松開。
「你為什麼這麼殘暴,你難道不知道我是你老大請過來的幫手嗎?」說請字的時候,西納的聲音特別加重了幾分。
薄之籌有些好笑的看著他︰「你難道不知道在我們老大的眼中,那個女人才是最重要的嗎?不就是要吃飯嗎?等會兒我們就一起去吃飯了,現在我先帶你去買點東西吃,填填肚子。」說著薄之籌雙手插入了褲袋中,酷酷的往西納的面前走過,西納愣愣的看著他走過的身影,還沒能反應過來他這語速極快的一行話是什麼意思。
而薄之籌這邊卻已經走到了電梯處了,轉身卻不見西納,頓時間有種敗給了他的感覺。
「西納?」他大喊,這會兒直接用英文了,因為用國語,他怕西納傷不起!
「我在這里。」西納也用英語快速應答著。
薄之籌听見了他的聲音,按下了電梯,「你能不能快點兒啊,那麼磨嘰。」說完率先走進了電梯中,一臉不耐的等著西納。
才意識到自己華語不過關的西納臉蛋兒紅了紅,略有幾分尷尬。
跟他們這邊氣氛截然相反的辦公室,此刻卻是溫度直接攀升!
——
慕果果感受著慕修的溫度,心頭卻是有了幾分莫名其妙,他們本來不是要說關于狙擊手事情的麼?那他們現在這是怎麼回事兒?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被慕修乘虛而入的?又是什麼時候開始,自己竟然也喜歡上了在辦公室里面做(和諧)愛?
「來,投入一點妞兒。」慕修深深的吻著她,不滿她此刻出神的樣子,不由得加深了吸吮的力道,直到她回過神來悶哼一聲,他這才露出了幾分笑意。
「嗚嗚嗚……。」她想要抗議,可是奈何此刻臉蛋兒緋紅的她,也不自覺的癱軟在了慕修的懷中。
偌大的辦公桌上,兩句身軀交纏在一起。
「你為什麼非要在這里呢?」慕果果眼神閃躲,眸色中的氤氳一層一層的變深,這樣的眼神兒只會讓慕修更加獸性大發,根本就沒有一點好處,反倒是充滿了壞處。
果然,慕修听見了她帶著喘息的聲音,看了她一眼,卻只見她那紅的幾乎要滴出水來的芙蓉肌膚上,那帶著幾分朦朧霧氣的眸子此刻正深深的盯著自己看,就這麼一看,他就覺得自己要爆炸了。
這女人太**。
他有點吃不消!
邪火一陣陣的猛竄,一點兒也不帶停的。
「你這樣看著我,只會讓我想要把你吃掉。」話雖是這麼說的,可是慕修卻完全不止是想要把她吃掉而已,他想要將她拆入月復中,吞入心中。
鉗制住她的雙手,將它們往她頭頂上一摁,慕修那張鋒利的薄唇瞬間勾勒起一抹笑意,這笑意使得他本就英挺的劍眉越發的令人沉醉,那雙劍眉之下的狹長眸子中帶著幾分戲謔的戲弄之色,可是更多的卻是欲色。
「你不要這樣……。」慕果果害羞的無地自容。
因為他這麼一來,她整個人便完全清晰化的展現在他的面前了。
「知道我最喜歡你什麼嗎?」慕修的那雙幽深的眸子掃視著她的臉,從頭到腳的將她打量了一番,這才伸出手在她胸口處不輕不重的掐了一下,隨即整個人壓了下來。
勾起她的下顎,伴隨著他涼薄的唇瓣,深深的含住了她的唇。
「我最喜歡的,就是你……的全部。」慕修含糊的說著情話,卻深情的吻著她,這三天放假的時間,除了想要和她好好溫存一番以外,他還想去找黃老邪了解一下關于他心疾的事情。
所以這一刻,他只想全身心投入在這一場愛之間。
慕果果輕顫著貼近了他,空氣中傳來的冷意讓她起了雞皮疙瘩的同時,也自然而然的對慕修投懷送抱。
「冷了?」慕修將她樓的更緊,令她的肌膚貼在自己的滾燙肌膚上,頓時間空氣中的冷意似乎也並不那麼濃烈了,而此刻,逐漸攀升起來的曖昧,卻是鋪天蓋地的將他們籠罩起來。
慕果果有些羞澀的點點頭,把自己送入了他的懷抱中。
「我們快一點吧,等會兒他們會回來了。」她忍不住開口提醒慕修,要是一會兒薄之籌他們回來看見他們……這一幕,這可怎麼辦好?
「他們看不見的,放心。」慕修輕笑著舌忝舐著她的耳垂,垂首埋進了她的胸前。
纏綿繾綣的溫柔,在這一刻,繞指柔般的散發開來……
而慕修猜測的果然沒有錯,薄之籌和西納直到一個多小時以後才回到了這個辦公室中,但是慕修會給他們進入這里邊兒的機會麼?
「走吧,我們今天回去吃飯,我爺爺可是很想你啊。」慕修幫慕果果整理好一切,這才拉著她的手帶著她往外邊兒走去,至于薄之籌和西納,此刻也一直站在辦公室的門口等待著這倆人。
果然,一打開門,西納就開始嚎叫︰「老大,你難道不知道把我拒之門外是一件很不對的事情嗎?」一邊兒說著他的眼神兒卻一邊兒透過慕修的肩頭往辦公室里邊兒瞄去,想要看出點什麼的意圖是這麼明顯。
慕果果隨即而來的身影卻直接擋住了他的視線。
「你在看什麼?」她很是驚訝的問道。
這話一出,在場的三個男人都是心照不宣的笑了笑,唯獨西納臉上的笑意有著幾分小小的尷尬。「沒事沒事,我就是看看,現在我們是去吃飯了嗎?太幸福了,我還是第一次跟修的家人見面,你們說我現在這樣的形象怎麼樣?對了,我這樣空著手去見修的父母不太好吧?我是不是應該買點什麼送給他們啊?還有……。」
一路上,西納坐在車上喋喋不休,但是可惜的是,車廂中沒有一個人搭理他!
他說話的時候喜歡看著薄之籌和慕果果,但是薄之籌和慕果果每當在他問話的時候都會不由自主的點點頭或者敷衍的嗯一句。
直到車子抵達了慕修父母家,西納也沒有任何機會前去購買禮品。
這會兒已經直接到了慕修家中,他就更加不敢說什麼了。
「一會兒到了樓上少說話知道嗎?」薄之籌忍不住開始提醒西納,不然的話一會兒西納要還是這樣,估計慕修家人得嫌棄他了。
「好的。」西納這會倒是很老實。
「對了慕修,你說要不要叫石色過來吃飯啊,從開幕式開始到現在咱們都沒時間聚在一起,我想她心里一定不好受。」慕果果這才想起石色,是啊,畢竟施夜朝是在她第一個處女作的電影開幕式上出事兒的。
這事兒說起來怎麼都會有一種難掩的愧疚吧?
「嗯,你打電話叫她吧,既然要叫,那就都叫過來吧,正好我們都聚聚,這也算是施夜朝的事情的一個落幕了。」說著,慕修的臉色也嚴肅起來,薄之籌一听慕修的話,很自覺的掏出電話開始給付希之盛凱歌等人撥打電話。
自從雲崢離開了華夏,盛凱歌現在各種不習慣,平日里有個人在自己的身旁,但是此刻,卻似乎少了些什麼似的,他總是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失落感。
他想,或許這就是人們傳說中的犯賤吧?
但就在他腦海中浮現這個想法的下一秒鐘,電話便響起來。
而同樣的,石色,丁芷,付希之等人也一並收到了這個電話,此刻正是下班的高峰期,華夏京都的街道交通正處于一種高峰的時間,但是他們在接到這個電話的時候都明白,這是施夜朝的事情有了落幕了,心底不由得有了幾分焦急,一個個開著車的都希望直接抵達慕修所在的家中。
施夜朝的死,成為了大家的一塊心病。
但是他們卻並沒有因此而墮落,反倒是越發的振作起來,每一天石色都在關注著自己的票房排行榜,不因為別的,只因為在這個電影的開幕式上,真正見了紅。
每一天付希之來到刑警隊中必須做的事情就是審訊樊少華,這個男人被慕修丟在刑警隊的原因就是要給他一點顏色看看,再將他送回監獄中。
而丁芷也在努力的工作著,適應著在京都的生活。
——
慕老爺子听見門鈴聲響起來的時候,臉上馬上露出了樂呵的表情。
薄老爺子看著他臉上這幅得意的樣子,不由得撇撇嘴︰「你別得意的太早,要知道你當初可是那樣對待果丫頭的,不管是誰心底都不會高興的,我告訴你,只有你慢慢對她好,贖罪了,不然的話,你家慕修小子能不能娶到她,還真是個問題呢。」說話間,薄老爺子也從最初的不屑變得有些幸災樂禍起來。
哼哼,當初讓你對果丫頭好一點,可是你卻不听我的話,現在好了,沒有機會咯,再不補救的話,我看果丫頭以後跟你的關系還不如跟我之間親近呢!
想到以後果果不搭理慕老爺子,反倒是跟自己之間的關系更好的薄老爺子,越發的洋洋得意起來。
而慕老爺子此刻樂呵的表情也因為薄老爺子的話直接歇菜兒了,不因為別的,只因為薄老爺子直接戳到了他的痛處!
這話說的,真是一點兒錯都沒有的。
想到薄老爺子口中的那一副場景,他忽然就覺得這世界上真正是有種自作孽不可活的說法,他當初如果不那麼對慕果果的話,恐怕現在他老慕都有曾孫了吧?不僅如此,恐怕曾孫還會女乃聲女乃氣的萌萌的叫一聲太爺爺。
靠!
想到這些場景,慕老爺子心底就是一陣後悔啊!
打開門,慕老爺子直接對著慕果果笑了笑,慈愛的說了聲︰「果丫頭,你們來了?」這笑容,可是以前慕果果從來沒有見過的和藹與和善,這一瞬間的變故,也讓她有些不知所措,而站在她身旁的慕修卻是冷哼一聲,把她抱得更緊了,直接帶著她走了進去,心底卻想︰這會兒知道心疼這個孫媳婦兒了?
嘖嘖嘖!晚了!
這群老不休,不讓他們嘗嘗被冷落的感覺,他們是不會知道,有個孫媳婦兒來之不易的。
看著慕修如此冷淡的將慕果果帶了進去,薄之籌和西納都是一臉的目瞪口呆,而慕老爺子則是有些尷尬的對著他們倆笑了笑︰「都進來吧,快,進來坐。」
西納還納悶呢,怎麼慕修和慕果果對這老人家都是這副表情呢?
他卻不知道,剛才那高貴冷艷的姿態,根本不是慕果果想要的,不過她也不打算這麼簡單的就跟慕老爺子好,而是決定保持距離,否則的話,這慕老爺子到時候了解了她的性格,萬一又不喜歡她了怎麼辦?
「慕修,你也不能這麼明顯的對你爺爺冷淡啊。」
進入了大廳中,慕果果紅著臉小聲的對著慕修說道。
慕修嘴角處輕勾,低垂著頭在她臉上親了親,這還不夠,還在她唇上啄了啄,舌忝了舌忝,這才開口矯正︰「什麼我爺爺,這也是你爺爺你不知道嗎?誰讓他以前那麼對待你,要是我在京都的話,他根本沒辦法欺負你,我想到都心疼,他竟然欺負你,這是決不能原諒的。」說著慕修又在她臉上親了親。
慕果果被慕修的口水荼毒的有些不自然,抬起頭卻看見薄老爺子笑吟吟的盯著他們倆看,這一看,慕果果的臉蛋兒越發的緋紅了起來,這慕修也真是的,難道不知道人家女孩的臉皮薄麼?
這樣曖昧的動作被薄老爺子看見了,天啊,以後讓慕果果怎麼活啊。
這會兒慕果果就想找個地洞,直接鑽進去。
「薄爺爺,最近可好。」慕修卻是十分坦然的跟他打著招呼,一點兒也不覺得自己剛才的動作有什麼不好。
「好好好,當然好,有你們這些後輩,真是我們的幸福啊,慕修啊,這次薄爺爺的事情還是多虧了你啊,我已經知道了東方今被審判的事情,我這心底頭啊,真是像是落了塊大石頭一般的輕松自在啊,你都不知道,這三十年來,我在山下住的是多麼的憋屈啊。」薄老爺子見東方今的事情也塵埃落定,心底不由得一松,將從前從來不曾吐露出來的心聲,給說了出來。若不是被逼的,誰願意在山底下住上三十年?
「是啊,他這家伙真是狡猾,竟然想要一手擴囊軍政兩界,這心,可不是一般的大。」慕修一邊兒說著一邊兒掏出一盒煙,遞給了薄老爺子一根,自己叼上了一根。
慕果果看著他這幅樣子,心底是說不出來的無語。
「東方今本來是個政界好手,可惜,他不走正道,走歪道啊!」薄老爺子接過他手里的煙支,感嘆般的說著,心底卻是十分的開心,因為,薄之籌以後不用再擔心了,有了慕修帶著,以後薄之籌的前途,可謂是一片光明啊。
「爺爺。」這時候薄之籌正好走了過來,看見他們幾人站在這里說話。
「來來來,都坐著聊,爺爺這會兒可開心了,這幾十年的心事兒了卻了啊。」薄老爺子拉著薄之籌,一臉的感慨。
這一家子頓時間其樂融融了起來。
與這邊兒其樂融融不同的,是左岸咖啡廳。
「什麼?慕修和慕果果竟然真的這麼對你?那你現在豈不是什麼工作都沒有?既然如此不如來我蘇氏集團幫忙吧。我們姐倆聯手,我還不信了,慕修我們搞不定,交給東方棲!可這個慕果果,咱倆總可以搞定吧?」蘇菲听了焦陽將她是如何被驅逐出軍隊的事情說出來之後,便怒了。
加上她需要焦陽,有心招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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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要積極留言啊,我需要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