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這句看來很隨意的話,深深的刺痛了嫌疑人,他騰的一下抬起頭怒氣沖沖的說道︰「我就是汪霞,這個名字就是我的真名,一點也不那個!」
邵陽和辣梅看著他的反應,同時露出了微微的笑容,但是汪霞很快又低下頭去,邵陽似乎很不屑于他的辯解,沒有再繼續對他說下去,而是轉過頭對辣梅說道︰「他還不承認,這個名字很那個!」
辣梅故意很輕蔑的「噗哧」一下笑出聲音回答說︰「其實我早就忍不住了,這個名字比我的名字還像女人的名字,真的很那個!」
汪霞又一次怒氣沖沖的抬起頭大聲說道︰「你們知道徐弘祖嗎?」
邵陽看了辣梅一眼又轉過頭看著他說道︰「好像是明代的探險家吧,這關你什麼事?」
汪霞很輕蔑的盯著邵陽說道︰「他不是好像是明代的探險家,他就是!而且還是地理學家,你們記住他號是霞客,和我的霞是同一個霞字!」
邵陽和辣梅又不約而同的大笑出聲,好不容易止住笑聲,辣梅正s 說道︰「你連自己做過的事情都不敢承認,還竟然好意思和大探險家相提並論!」
汪霞一下子漲紅了臉,好一會說道︰「我不是不敢承認,做人是要講義氣的!」
邵陽冷笑了一下說道︰「義氣?義氣就是你那十萬元人民幣吧,未免這義氣也太便宜了一點,連錢都能買得到的義氣,我不相信是真的義氣!」
汪霞的臉漲的更紅了,他試圖站起身來,卻被後面的看守死死的摁住,他掙扎了兩下大聲說道︰「不是的,這錢是給我給俺娘看病的!」
「屁話!」邵陽怒叱道︰「如果沒有這十萬元,你會替董東郭去殺人?」
「那個人該殺我才去的,董老板被他欺負了十來年了,那個家伙早就該死了!」汪霞很「大義凜然」的辯解道。
「說到底還是那人錢財替人消災!」辣梅輕蔑的嘲諷道。
「不是的,就算董老板不給我十萬我也會做的!」汪霞說到這里才發現自己著了套,停頓了一下無j ng打采的說道︰「董老板人很好的,他一直在借錢給我用,我娘身體不好,血壓很高,醫生說隨時可能引發心髒病!我娘很疼我的,她一個人從小把我養大,而我卻不能掙大錢給他看病,董老板肯借錢給我,所以他就是我的大恩人!」
「能說說那位大老板怎樣成為你的恩人的嗎?」辣梅毫無表情的問道。
「我以前是他的司機,由于我媽需要有人隨時呆在身邊,所以我才辭職不干了!」汪霞嘆了口氣回答。
「趙衛現在在那里?」邵陽忽然問道。
「他死了,我把他扔進了印江河的臭水里!」汪霞低聲回答道。
「詳細談談前因後果吧,我想事情到了這個地步,你也沒有隱藏的必要了吧?」邵陽追問道。
「前幾天董老板找到了我,他說他現在遇到了大麻煩,本來他可以選擇去獨自承擔責任,可是他的兒子還很不成熟,他還需要一段較長的時間來栽培他。他還說我離不開的人是我娘,他離不開的人是他兒子,我們雖然離不開的人不一樣,但意義是一樣的,他希望我能幫他,他說他的麻煩只有趙衛和袁克良知道,現在趙衛已經把袁克良殺死了,只要再除掉趙衛就完全無憂了,他會給我一筆錢保證我母親可以安度晚年,還說趙衛欺負了他十來年,而且還是殺人凶手,所以此人早已是罪惡累累,死不足惜!就算是殺死了他也算是為民除害,我實在是欠董老板很多,所以我不能夠拒絕,更何況他還保證我母親會安度晚年!就這樣我拿了董老板給我的地址,裝作是給趙衛送錢,把他騙到我的金杯車上勒死了他,然後拉到了印江河,把他和他的東西綁上石頭一起扔掉了!」汪霞慢慢的說道。
「董東郭有沒有告訴你,他和趙衛以及袁克良之間究竟有什麼恩怨?」邵陽听完又問道。
「這個我不清楚,他沒有告訴我!」汪霞想也沒想就答道。
「你所說的給趙衛送錢又是怎麼回事?」辣梅問道。
「好像是趙衛打電話給董老板,說是需要一筆錢去避一避,具體的我也不清楚。」汪霞想了想回答。
「你知道為什麼董東郭會說趙衛殺死了袁克良嗎?」邵陽接著問道。
「不知道,董老板也沒有詳細的告訴我,我也不想知道,不過看他的樣子挺確定的!」汪霞一副無所謂的樣子答道。
邵陽看了看辣梅,辣梅點了點頭,于是邵陽示意看守帶上汪霞去尋找趙衛的尸體,同時邵陽和辣梅決定拘捕董東郭。按照汪霞的指示,很快趙衛的尸體被打撈上岸,從趙衛的遺物里並沒有發現什麼有價值的線索,在審問董東郭之前,邵陽和辣梅把趙衛的死訊通知了趙衛的老婆,並對她進行了詢問,但是趙衛的老婆也說不清楚究竟趙衛怎麼欺負董東郭了,並一口咬定趙衛不可能殺害袁克良,還說趙衛甚至做夢都希望袁克良別被抓住。這個女人還破口大罵董東郭忘恩負義、過河拆橋,最後竟然推測說一定是董東郭欺騙趙袁二人做了什麼壞事,現在又逐步殺人滅口。
對董東郭的審訊進行的異常順利,他沒有等邵陽和辣梅開口就侃侃而談道︰「其實我早就應該結束這一切了,人畢竟是一種自私的動物,八年前我的公司剛剛有了點起s ,那時候開始業務量逐漸增加,時時感覺人手不夠用的,所以我有時候也親自去押運貨物,差不多七年前吧,我帶著趙衛、袁克良以及另一位年輕人胡宇飛,一起運送一批珍貴的中藥材,目的點是遙遠的西安,客戶雖然給的運價很高,但是給的時間也很少,為了按照客戶的要求送到,我們是輪著開車,輪到胡宇飛的時候,他突然發病了,車差一點翻進路溝里,那批藥材如果有任何損失我絕對是賠不起的,再加上那時候由于疲勞導致我異常焦躁,于是我想也沒想就打了胡宇飛幾把掌,胡宇飛痛苦的央求我們送他去醫院,可是我擔心這樣會耽誤時間,就和袁克良以及趙衛商量,等我們路過醫院的時候再送他去,沒想到兩三個小時的時間,我們竟然沒有發現一家醫院,胡宇飛卻不行了,看著他急劇扭曲的臉,我們三個人都怕極了,我想報案,趙衛卻阻止了,他告訴我說,一是胡宇飛的臉上的巴掌印非常清晰,這樣j ng察會往別的方向聯想;二是我們畢竟是見死不救,估計j ng察也不會輕饒我們;三來他知道胡宇飛是離家出走的,就算他不見了,也不會有人知道。于是我們三個就把胡宇飛埋了,回到公司我們告訴其他員工,說胡宇飛不听安排,被我開除了!當然就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懷疑,從那以後我就開始重用趙衛和袁克良,由于我自身的原因,我甚至多次表示公司將由他們繼承,一切都被掩藏了起來,我兒子的突然到來打破了平衡,我向他們暗示公司不能夠由他們兩個人完全繼承,必須由我兒子的一份,甚至我明確表示可以給他們兩個一定數額的資金作為對他們的補償,我想就這樣他們才決定逐步打算挖空公司的吧,如果不是利益薰心,我們也不會就這樣反目成仇,互相殘殺,不過這樣也好,畢竟他們都死了,沒人可以動我兒子的蛋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