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婚,少將猛如虎 86.女兒當自強,為你減壽

作者 ︰ 秋如意

「什麼鬼屋傳說?」

衛東侯還是第一次听說,他一邊察看事故現場,和郎帥方臣將周圍封鎖了起來,一邊听語環和雷小古將傳說的來龍始脈說了一遍。同時,郎帥方臣又做了些補充。

事故現場是一個樓梯的轉角位,從下往上看,就是傳統的「Z」字型,別墅本就不高,只有三層。

兩個傷患當時正在搬運一個三米多長的大沙發,四五百斤,絕不輕巧。因為室內樓梯較小,給搬運造成一定困難,在轉角處,兩個工人必須將沙發高舉起來,又得避免不踫到牆壁或擦傷家具,行動十分吃力。

在這樣緊繃的情況下,稍有些什麼動靜,就是拿棒子戳那麼一下,恐怕就會釀成大事故。

「怪力?」

衛東侯沉吟一聲,立即表示要再問一下受害者當時的具體情況,便沖了出去,郎帥也跟上了。

方臣則留了下來保護現場。

雷小古不禁嘀咕,「這什麼人啊,怎麼跑那麼快?眨眼就不見了!最近網上鬧得正凶的港城迪斯尼死亡過山車,那個救人的超人貌似也有這個速度的感覺。」

突然方臣把轉角的裝飾花台弄倒了,雷小古立即轉移了注意力。

語環也跟衛東侯著跑了出去。

雷小古回頭發現人都撤光了,本也想出去听听受害者的口供,發現方臣又沿著樓梯察看現場,一副專業偵探員的模樣,來勁兒了,立馬蹭了上去,問東問西。

郎帥沉著臉,阻止雷小古破壞現場。

三人又吵了起來。

外面,司機剛好發動汽車要離開,就被人喊住了。

兩個傷患就在卡車托斗里躺著,臉色仍然很糟糕。

衛東侯長話短說,直問當時的推力是怎麼回事,從什麼方向而來。

折了手的人說,「我在上方,感覺好像有人拿棍子戳側邊兒。」

撞了腦子的人補充,「我在下方,我覺得是有人狠力撞了下沙發,然後我摔下來時感覺好像有一股涼風竄過,呃,可能是窗口飄過的吧,唉……」

鑒于兩人傷勢都太重,不少細節方面現在恐怕還回想不起來,為免耽擱醫治,衛東侯也沒再多問,讓司機趕緊開車送醫院。

目光直盯著原木屋似的別墅,眉頭擰得死緊。

沒有人知道,在那雙漆黑深黯的眼眸底,迅速掠過了屋內外的幾個細節之處,腦海中迅速幻出一副非人類般的襲擊場景,讓男人的眉宇間生出一抹揮之不去的凝重。

語環感覺到男人的沉重,忙問,「東侯,你發現什麼了嗎?這應該是人為吧?」

衛東侯低頭沖女人笑了下,伸手將人攬進懷里,「當然是**。別擔心,事情很快就能解決。」

語環點頭,「我也覺得是**。對了,我沒告訴別人,其實我……」

她附耳于男人,小聲嘀咕了一番,男人的眉眼也漸漸舒展開了。

末了,衛東侯再看女人的眼眸,直發亮,仿佛哥侖布發現了美洲新大陸。

大掌一抬,就揉了把女人的小腦袋,大贊,「環兒,行啊你,你把咱們特種兵的偵察和防微杜漸的本事學了個核心精華啊!」

女人捶了男人一記,「瞎說什麼。當初我就是听小古挖來的行業內幕,才臨時決定的。當然,這個還要感謝方小臣同志,東西都是他給……」

突然,屋里響起了一片嘈雜聲,還在繼續搬東西的工人們竟然都紛紛放下了手里的東西,跑進屋子里吆喝了起來。

緊跟著,雷小古就竄了出來,朝語環和衛東侯大叫,「環環,衛東侯,抓到犯人啦!」

兩人對看一眼,都有些驚奇︰這麼快!

……

「呀,他想逃。」

「抓住他,這該死的混蛋。」

「殺人犯,別讓他跑了,追啊!」

頓時,整個別墅都鬧了起來,里面人影綽綽,很快就竄出一條身影,朝外奔來。

語環剛跨出一步,就被衛東侯攔在了身後。

但在衛東侯要出手前,那逃犯就被一只縴縴**半途一橫,直接摔了個大馬撲。

接著就是一聲中氣十足的嬌斥,便見早跑出來報信兒,正撞上逃犯的雷小古,竟然沖了上去,一腳橫踩在逃犯的脖子上,她今天穿的又是十厘米高跟鞋,細細的水晶跟和厚厚的腳掌形成的空洞,正好卡住犯人的頸子。

然後,在眾人更為驚訝的目光中,這看起來頗為嬌小、被戲稱為柴火妞兒的女人,竟然當場來了個利落的擒拿手,在逃犯要撐起身子時,俯身抓過那兩只手,用力一扭。

「啊呀——」

逃犯痛叫一聲,手就被扭住扣壓在了背上部,頓失全力,一頭摔回了石子地,面目猙獰地大力掙扎起來。

語環驚訝不矣,「小古什麼時候學了擒拿術呀!?」

「 ——」

逃犯眼見著自己竟然被個女人擺平在地上,後方男人們都一副氣勢洶洶的拼命狀,想到被抓後的慘境,那是被逼到了極點、惡向膽邊生,突然發力爆起,將雷小古摔翻了出去。

恰巧她身後就是個斜斜的小坡兒,小坡兒下沒有草墊子,正是白晃晃的水泥車道。

沖到眾人最前的兩個男人,郎帥和方臣,同時看到了這一幕,卻做出了完全不同的反應。

郎帥從兜里擲出一物,砸中了逃犯腿彎子上的大穴,身形卻拐向另一方,將正在空中揮手啊啊叫著保持平穩的雷小古給抱了回來。

方臣眼眸一眯,直沖上前,利落制服了逃犯,同時更趁機狠揍了兩拳,打得逃犯嗷嗷痛叫,直求饒。

「別打了,我要被打死了,你也要坐牢!」

方臣冷森森地瞪著逃犯,一字一句說,「那就打個半、死、不、活!」

「啊——」

「打,打死這丫的,竟然害咱們哥們受那麼重的傷。」

「就是,居然還敢傷害女孩子,揍死他丫的。」

「這家伙是新來的,我就說看他那賊眉鼠樣的樣子也不怎麼靠譜兒,原來是來故意造禍的,太可惡了。」

以下情形,語環就只听到周人痛快的吆喝聲,叫罵聲,以及另一方傳來的好友的怒斥聲。

「混蛋,放手。」

雷小古一被郎帥踫到,就受不了地尖叫起來。

「小古,剛才多危險哪!你才學了幾招擒拿,就跟男人逞什麼英雄,你不要命啦!」

「姐姐高興,你管不著。我靠,你他媽抱的哪里,流氓——」

啪,一聲脆亮的巴掌響,瞬間轉移了現場的一半注意力。

原來,郎帥同志情急出尷尬,雙手抱住了雷小古同志的前胸部位。

雖然雷小古同志是名聞業內圈子的小飛機場,也不是完全沒有,還是有個小坡兒起伏的。

眾人一見,立即在心里為郎帥同情地「哎喲」了一聲。

畢竟這英雄救美的事兒不是天天都有的,剛才郎帥同志也十分賣力,千鈞一發,即為制服逃犯創造了好條件,又及時救下了自己的女人,功德圓滿了。

奈何,佳人不買帳啊!

「雷小古,你到底要鬧到幾時才樂意?!」

郎帥的脾氣似乎終于被激起來了,打回到蓉城後,他自覺理虧,卻又不知該怎麼解釋自己當初的矛盾心境,只得一直在女人面前裝孫子,各種討好,犯賤無下限。

可是這人的毅力也是需要加油的,如果一逕地單方向付出,遲早就油盡燈枯了。

雷小古仍然強硬固執,立馬吼了回去,「這是我要問你的話。咱們已經分手了分手了分手了徹徹底底地分手了。好馬不吃回頭草,我就是在前面的沙漠里渴死餓死,一輩子單身,也不要為了一個愚蠢又自以為是的男人,回頭!」

這方,氣氛瞬即降到了冰點。

已經拿住逃犯的方臣,將人交給了群眾,回頭看來時,眉頭亦揪得死緊。

……

等到人民群眾將仇恨的怒火發泄了一通,嚇得那逃犯飆淚求饒時,便被方臣拖進了已經準備好的臨時審訓室,原來本是隔音良好的書房。

「說,到底誰派你來的?」

大門一關,本來以為可以松口氣逃犯,又听到了更嚇人的問題,立即垂頭不起,爬在地上上裝柔弱。

「我,我不知道你們在說什麼。你們沒有權利,審問我。我,我只跟警察和律師說話,等警察來了,我會,嗷——你,你們竟然敢虐囚……」

郎帥不由分說就給了凶犯肚子下一腳,力道和位置都控制得很好,即痛,又不會真的致命,這當然是特種大隊隊員經過了專業審問訓練。

方臣抓起犯人的腦袋,毫無預兆地朝那光滑柔亮幾可鑒人的大理石桌面上一嗑。

嗡的一聲悶哼,半著輕微的碎響,讓人頭皮直發麻。

「哦,你,你們……」

犯人的氣焰眨眼消失得一干二淨了。

看著一左一右兩個黑煞神,簡直驚恐無比,緊跟著,靠在窗口背光處的高大男人,一步一步走了過來,那無無息,仿如最喜歡在夜間行走的某種貓科動物,優雅中,蓄藏著十足的危險。

「給你最後一次機會,說出你的來歷和主子是誰。若是你說的跟我調查出來的情況不相符的話,就別怪我按道上規矩處理你。」

衛東侯蹲,冰冷的瞳仁里,滾動著死亡的黯流。

那人嚇得直往後縮,可惜被郎帥提著後衣領頭,動彈不得,聲音直哆嗦,「你,你們到底是誰,你們有什麼資格?」

啪的一巴掌又落了下來,方臣出的手。

郎帥說,「你信不信,憑咱們的資格就是在這里垛了你,也可以弄成是正當防衛,這里的哥們兒沒人會有異議,更不會為你做證。」

那人沉眉掙扎了一番,最終卻是一咬牙,「隨便你們,總之這事都是我自己一人做的,要殺要剮隨你便。」

郎帥和方臣目光一沉,又要動手,卻被衛東侯擋住了。

衛東侯聲音不輕不重地說,「很好,我佩服你是條漢子,現在江湖上肯這麼維護自家大哥的人倒是越來越少了。既然你不肯說,我只有把你交給道上的老大。讓我猜猜,你是霍天的人,還是陸四海的人。你舍不得出賣自己的老大吧?也許我該找碧城的黑老大問問……」

犯人驚愕大叫,「你,你認識黑老大?!」

何止認識,碧城的帝尚五少,其老大向予城本是亞國最大地下黑幫黑龍組的前任老大,基于諸多原因,衛東侯早就認識,且還在幾起任務中與之有過交流。

關系雖談不上有多好,但也是井水不泛河水,彼此之間講求一個利益平穩。

對于黑道上的關系,以衛東侯的身份本來是不便動用,但現在涉及到自己的女人,以及那一直隱在背後屢次禍害語環的陰謀黑手,他也不想再顧及。這種事情多拖一日,語環的人生安全就難以保障。

在他跟陳易洋交流分析案情時,他已經動了心思。

……

那時候,在外面繼續主持房屋布置工作的語環,拉著雷小古問起了她功夫的由來。

「哦,沒什麼啦!這段時間,你重色輕友,沐浴在失而復得的愛河中,姐妹我覺得無聊得很,總得找找事兒做呀!話說,男人不可靠,女子要自強。我思來想去,學一手防身的功夫,對付流氓土匪小偷強盜什麼的,行走江湖也安全得多。」

語環噗嗤一聲笑起來,「小古,你怎麼突然就決定要單身了?這不像你啊。」

雷小古癟癟嘴,小眼神兒朝書房的方向瞄了一眼,「我偏要單身,讓那些臭男人看得到吃不了心如刀絞!氣死他們!」

語環發現好友開始鑽牛角尖兒了,心里一嘆,開始做心理輸導。

雷小古對于那些什麼不要被失敗打倒,要勇敢地去愛等等勵志理論,通通哧之以鼻,不予理睬,直接把牛角尖兒給鑽到了巔峰狀態。

小臉一橫,說,「姐就要一根胡同走到底,撞倒南牆還再來,怎麼著。難道女人離了男人就不能活了麼?難道我一定要以談戀愛結婚生子為人生目標麼?

環環,我發現,還是工作比男人更給力。難怪,你看比爾蓋茨都是事業有成之後,才成家立業的。這足以說明,事業的成就感和幸福感,可以在很大程度上取代甚至蓋過戀愛和結婚。」

語環直覺無語,「小古……」

雷小古毅志無比堅定,「語環,我不像你,就是個宜室宜家的東家之子。我雷小古天生就不適合婚姻,我就要走出一條屬于我自己的蓋茨式雷小古之成功大道。」

柴火妞兒突然曲臂地朝天上一劃,一臉的雄心勃勃。

語環最後只能嘆息,對于依然處于失戀低谷的女人,勸解開導果然都是無效的。

「哼,這些臭男人關著門也不知道到底審了些什麼?咱不能太相信男人,要自己掌握現實。走,偷听去~!」

雷小古見緊閉的書房門,拉著語環到隔壁房間,想借著陽台的便宜,听牆根兒。

語環搖頭,直接上前敲門。

「唉,環環,那這些男人那麼狡猾,你這樣光明正大地來,根本搞不到內幕真情報啦!」

「小古,有時候,聰明容易,難得糊涂。」

雷小古還想說什麼,卻突然住了口。

房門由方臣打開,語環說想要听听審訊結果,且還帶來了監控錄相資料——這就是剛才她偷偷告訴衛東侯的「殺手 」。

那犯人小流氓一听,更緊張起來。

當下,郎帥拿出手機,方臣和衛東侯也拿出了手機。

「環環,借你手機用用。」

「咦,我的也要麼?有什麼用呢?」

語環把自己的隻果遞了出去,衛東侯彎唇笑笑,說要給她變個魔術。

他們這群男女倒是有說有笑了起來,地上那縮在角落里被修理得慘兮兮的小流氓,心里更沒底兒。他是絕計不敢供出自己的主使大哥,即是害怕自己的家人都會遭報復。可是衛東侯竟然認識碧城的黑老大,那是連大哥都恐懼的超級大人物,這問題又另當別論了。

在郎帥拿出了幾根奇怪的接線,將四個五寸大小的手機接上,再一開機,竟然變成了一個大屏幕。

女人們見了,嘖嘖稱奇。

接著,之前的那段「意外事故」的現場畫面,就被搜索了出來。

果然,眾人很快就在畫面里,找到了那個「凶器」,一根長竹竿兒。而這個流氓罪犯之所以會被現場發現,也都是由于當時方臣勘察現場,听到樓上有正在安裝的工人說起小流氓當時似乎在現場,方臣立即上樓尋人,就看到那小流氓正在處理他的凶器,將人逮個正著。于是,接下來才發生了那追擒逃犯的一幕。

現在,罪證確鑿,那人不得不伏首認罪。

語環問,「你為什麼要害我們?五年前這里發生的那些裝修事故,是不是跟你們也有關系?」

那流氓只承認,「五年前的事我不知道。我們老大只讓我來搗亂,沒有說任何原因。」

雷小古卻不相信,就說要刑訊!

郎帥不準她亂來,立馬拒絕。

雷小古立即跟男人杠上了,說,「你們是怕留下傷痕,惹來刑事責任吧?嘿嘿,本姑娘有的是辦法,不會留下任何證據,讓他吐實。」

眾人疑惑。

就見雷小古同學突然從小包包里模出了一根羽毛,和一根細細的小針,一張小臉都沉進了陰影里,兩眼眯成細縫兒,冷光霍霍閃,嘿嘿笑著逼向流氓。

「啊哈哈哈哈……不要不要了……我,我最怕癢……哦哦哦……啊嗚……好癢,太癢了,我受不了了……我說,我都說……」

眾人大汗!

……

之後,聞訊出事的衛家兩佬也散步回來,問起事情大致經過後,衛老太爺表示為平民心,最好交給警察局來處理此事,免得耽擱了語環的工作。

醫院傳來消息說,兩個受傷患者並無大礙,只要適當休養,就能康復。

隨後,報警電話先打到了那個鎮派出所,那所長听聞又是鬼屋出了事兒,立即嗅出其中的道道兒,忙上報到市刑偵大隊的陳易洋。同時,陳易洋也早一步接到了衛東侯的電話,很快便到了十泉鎮。

忙到午後,語環這方的家具已經安置得差不多時,鎮派出所所長和陳易洋等人,開著「完啦完啦」的警車,來到了東籬小築。

那個流氓被扔進囚車時,還在嚷嚷,「我說的都是真的。我的目的只是遵照老大的意思,嚇唬一下這家的主人。那兩個人根本不是我傷的,我戳沙發時,還有一股更大的怪力突然撞上了沙發,我只感覺到有風掠過,之後那沙發就滾下去砸到人了……我沒有殺人,我是被冤枉的啊,那都是妖怪干的,妖怪……」

對于他的叫喚,其他人都不以為然,哧之以鼻。

雷小古抱胸冷哼,「什麼妖怪?簡直胡說八道,那根本就是人在作怪。對吧,環環?這都什麼年代了,還搞怪力亂神的。」

然而其他人卻沒有附合雷小古,紛紛心思各異,面色不同。

隨後,所有人做了口供,不知不覺,天色已晚。

陳易洋和衛東侯單獨進了書房,四台手機拼出的大顯示屏里的監視畫面,反復播放了幾次後,資料被存進了陳易洋的手機。

陳易洋笑道,「東子,不愧是咱最強的特種兵王啊,一出手就抓到重要嫌疑犯了。」

衛東侯卻笑不出來,「人不是我抓到,是郎帥的妞兒的功勞。」

「喲,還是由咱見義勇為的人民群眾幫的忙。」

「阿洋,這個小流氓的供詞,問題很大,滿口假話。這人就交給你了,不管怎樣,一定要幫我查出那個幕後主使。我有直覺,這件事兒,那個混蛋根本就是有意針對語環。」

本來衛東侯想私下走黑道解決,但爺爺不喜歡他再沾上黑道上的事,且那兩名傷患也送到了大醫院就診,警察這邊肯定是逃不掉了,索性還是將案子交給了戰友。

陳易洋點了點頭。

衛東侯仍是不放心,又把那兩個傷患的情況告訴了陳易洋,陳易洋收集完信息後,便帶著一干警員離開了。

……

深夜

小流氓在拘留所里直嚷嚷,「我沒有殺人,我拿我的老媽老婆兒子的性命發誓,推那沙發的絕對是妖怪,那屋子里真的有鬼啊,你們听我解釋啊……」

門外,陳易洋正跟所長商量著案情交換的事,他也不可能常往十泉鎮跑,但是案發現場又在東籬小築,需要所長配合的事情非常多。

可是鑒于之前的那起綁架案,先後幾個涉案人員都意外死亡,他不得不謹小慎微,更為妥當地處理一些細節。

然而,就在他快將事情安排好時,小李突然跑來報告。

「隊長,發生了件怪事兒。」

「什麼事?」

「那小流氓剛才還嚷嚷得厲害,可是突然就歇下了。我們覺得有些不對勁兒,打開門,三個人都進去察看情況。這人突然就向我們坦白,說出了他的主使大哥,是一個在南河濱酒吧一帶,喜歡逞凶斗狠,有過不少案底的小頭目,叫飛哥。」

陳易洋一听這個名字,眉頭又不由打起節,蓉城地界上貌似叫飛哥的老大,還不只一個啊!

與此同時

無人得見,一抹黑影如入無人地,從拘留所的窗戶里竄了出來,很快就跳進了派出所的圍牆,落進了一條小巷中。

等到那人從街影里走出來,便是一個衣著極為普通的男人,男人垂著頭鑽進了一輛街邊的普通小汽車。

按下車前置物箱後,普通的塑料盒子 嚓一翻,就露出了一個十分精致的儀器表盤,那人點下一個通訊鈕,很快就顯示出一個畫面,霍然正是歐森一族當前的首領——安德魯。歐森。

「報告首領,屬下已經跟蹤那個東方女人很久,也利用那女人的仇敵做過不少試探,可以肯定這個女人只是個普通人類,沒有任何族人的力量。只是一直跟在她身邊的那個東方男人,卻是個身藏不露的變異者。」

安德魯的臉色明顯不太好,「行了,梅麗莎這個蠢禍根本就是妒嫉心強盛,胡亂收集情報,沒事兒找事兒,還惹出這麼大攤亂子。」

「首領,那我們不用去救梅麗莎了?」問話的人口氣也冰冷異常,完全是一副事不關己的態度,即使那是同他一起到亞洲大陸來執行任務的同伴。

「不用救了。北靖雖然退了位,暫時也不能得罪他,就讓他拿梅麗莎去討好麒麟的人。這樣,你們在亞國的行動,也會更安全一些。」

「首領英明!」

「按原計劃,繼續尋找王後。」

「是。」

安德魯心里也有一把算盤,他一直懷疑北靖借口力量不濟,退出歐森家族的王位,其實是有更大的陰謀。他本來應該繼承王位,但長者們卻要他一定要找到王後,才能繼承王位。

他自有他身為驕傲的狼人的尊嚴,誓要做得比北靖更好,比北靖更快一步找到歐森一族的王後,完成歐森一族最重要的繁衍任務。

……

「語環,這些人太危險了,我看今晚你還是跟我們回衛家,有警衛站崗,東子也在。也比你一個單身女孩待在小公寓里,要安全得多了。」

衛太後最擔心的還是語環的安全,雖然男人們沒說,也沒有口供指向這事兒就是針對語環而來的,老太太憑直覺就是不安。

語環有些尷尬,不好拒絕,但要她這就跑去衛家,實在是名不正,言不順。

衛東侯說,「女乃女乃,不用了,我給語環安排了保鏢。你們不要這麼緊張,明明沒什麼事兒,倒把人嚇著了。」

便拉著語環先上了自己的車。

車上,又安慰了女人幾句,心里還想著今天事故的來龍去脈,前後一些細節。

隨即,他又掏出電話。

「紹銘,你幫我跟碧城的帝尚集團總裁聯系一下,我有要事跟他談。」

王紹銘這會兒正跟自己的親親小女友,浪漫燭光晚餐中,許久沒接到大老板電話了,一時有些手忙腳亂。

電話里的嬌嗔聲,讓衛東侯愣了一下。

正被他摟在懷里的語環听到,不禁笑,「衛大少,叫你開車別打電話嘛,瞧,你撞壞人家的好事兒了吧!」

衛東侯翻了下眼皮兒。

王紹銘這方連聲應下,突然說,「衛總,帝尚集團剛換總裁了。」

衛東侯皺眉,「換誰了?不是潘二少?」

王紹銘說,「潘二少現在跟向大少都退居幕後,成集團董事長,只拿分紅不管事兒了。目前帝尚集團當政的都是他們的兒女。」

「你說什麼,他們的兒女?我記得潘二少結婚很晚,孩子現在應該還沒滿十三吧!」

衛東侯驚訝不矣,一個轉山路差點兒沒打過方向盤來,語環嚇得低叫一聲,差點兒伸手去夠。他不得不將車停在了路邊,一邊跟身邊的女人道歉,一邊問這方情況。

王紹銘才解釋,「衛總,今年初,帝尚集團的開春大會上,就做了權利交接。現任總裁是向大少的女兒向可愛,今年十六歲,在碧城那片兒,是出了名的天才少女總裁。上任那天,可是轟動了全碧城。

可惜,當時您正忙著積蜜月婚假忙得神蹤難覓,根本聯系不上您。你父親還派了自己的得力干將出席那個上任晚會,連老爺子都為向可愛書了一副墨寶。我還听說,京城的那位剛上任不久的主席,向可愛叫他小叔叔。傳聞說還是有血緣關系的……」

王紹銘說著說著,便又月兌不去特助的職業習慣,有些八卦。

衛東侯听得不耐,一口打斷,「算了,一小丫頭片子。那就幫我聯系黑四少,就說我有人命關天的事兒要請他幫忙。」

語環並不太懂男人的這些關系道道,而是看著汽車的駕駛盤,開始琢磨著自己是不是應該學學開車了。

以前,她總覺得沒必要,覺得能走路就不開車,環保節能減排。現在,她的觀念不斷變化,懂得技多不壓身,在這種時候尤其必要。

很快,衛東侯安排完了拜訪事宜,回頭撫撫女人正琢磨著幾個儀表盤的腦袋,說,「語環,對不起,讓你受驚了,我保證以後不一心三用。」

語環倒也沒怪男人,知道他若不是有急事,也不會這樣,抬頭一笑,說,「我想天涼了,報名去學開車。」

「怎麼突然想學這個?我讓方臣繼續做你的保鏢兼司機,也省得你累。」

「那不一樣。多一項技能總是好啊!」

他唇角一翹,手指勾了下小臉,說,「環環,你是為了我才突然想學開車的吧?我記得某人以前都說,坐多了車就是減壽。你現在都願意為我減壽了,那有多愛我啊!」

她拍開他的手,哼哼,「去你的,我是為了我自己的安全著想。快開車啦,人家快餓死了。」

他立即重新發動引擎,「遵命,老婆,回頭老公請你吃大餐。」

「不要臉,誰是你老婆,不要亂叫啦!」

「哎哎,老婆,別,這動作太危險,會出事故的……」

山路上不時傳出笑鬧聲。

……

語環還是回了自己的公寓,衛東侯把隔壁梁安宸的房間交給了方臣,以便他就近保護語環,兩人纏綿了一會兒,便離開了。

語環洗完澡出來,便接到了北靖打來的問候電話。

這方想起自己這個監理師實在有些不稱職,出了這麼大事兒也沒跟老板報備,于是將白天發生的事都告訴了北靖。

北靖只道,「語環,衛東侯一直陪著你吧?」

語環再次尷尬失語。

這情況,最近已經成了兩人通話時的常態。

北靖這方苦笑,「只要他在,我也就放心了。蓉城是他的地盤,相信一定能幫你把事情都處理好。他是不是還安排了保鏢保護你?那就好。」

語環只覺得北靖真是有千里眼或順風耳,仿佛什麼事都逃不掉他的眼楮似的,讓人驚訝,可有些事也的確在情理之中,她實在沒臉辯駁。

北靖感覺得出語環的糾結,又道,「環環,我現在暫時走不開,實在是身不由己。我不怪你跟他舊情復燃,只怪我自己沒有把握好時機。不過,只要你還活著一天,我都不會放棄把你追回來。」

「啊?」語環驚訝地低叫一聲。

北靖笑了起來,腦海里不由浮出女人瞪著一雙大眼楮、張著粉紅小嘴兒的可愛模樣,連日來被人追殺的不快,也消散少許。

「環環,我們香蕉人的愛情觀就是,只要認定了你是終生唯一最重要的伴侶,就會窮追到底,直到你成為我的妻子。就算你結婚了,也一樣。若是你的丈夫不能在婚後給你同樣堅定可靠的愛和信心,你也可以再重做選擇。

當然,只要你嫁給我,我絕不會讓任何男人有機會奪走你的。

環環,你們亞國也有句俗語,男怕入錯行,女怕嫁錯郎。

環環,你完全可以慢慢考察,我和衛東侯。

我相信我才是最適合你的MR。RIGHT。」

語環這會兒是從頭驚訝到尾,以前這種事兒只曾在學校里听一些留過學的師長們說過,現在親身經歷,真是太戲劇化了。

「北靖,你別這樣。我……」

「語環,我只有一個請求,不到百分百確定你自己的心意,請不要跟衛東侯再發生性關系。」

「呃……」

這些香蕉人,是不是個個都這麼OPEN了呀!

「語環,時候不早了,你今天也受了驚,早些休息。我會盡快趕回來奪回你的!」

「呃,北靖,希望你早日順利處理完那邊的事,晚安!」

掛上電話,小小環糾結得直接栽進了柔軟的大床。

……

這一方,北靖臉上的微笑也迅速褪去。

艾略克突然從門外撞了進來,不,準確說來應該是被人一腳給踢了進來,連同大門一起碎成了木頭渣兒。

「JOE,不好了,麒麟的獵人,獵人突然來了好多,我們的人數不夠,已經被他們破了防線……」

艾瑞克的話沒說完,幾個著黑色風衣、戴著黑色墨鏡的男人就沖了進來。

「歐森的王,受死吧!」

那幾人不由分說,掏出槍,就朝北靖的位置狂射。

砰砰砰砰砰,一陣激烈的槍響,地上、牆上全是大大的黑洞,黑衣人們手拿的銀色槍具其徑口大過市面上流通的任何一把手槍,其型足有普通手槍的兩三倍大,射出的子彈在地上開出一個成年人拳頭大小的洞,威力可見一斑

「住手,我要跟你們的掌權者織田聖談判!」

北靖一邊閃躲著,一邊發出消息。

可是黑衣人根本不領他的情,除了殺戮,還是殺戮。

一怒之下,北靖狂吼一聲,那一慣溫文爾雅的面容瞬間獸化,金鬃色的毛發迅速生出,額眉高高突起,眼眸深深下陷,鼻翼朝前突出化黑,上唇開裂,口中伸出白亮尖長的牙。

嗷——

一個小時後。

織田聖在麒麟總部海下研究基地里,收到了圍捕金獅王的行動隊長阿郎的報告。

「殿下,屬下無能。我們的人都被北靖抓了,他要脅我們,要你親自跟他談判,否則就要把其他獵人都殺掉。」

織田聖放下手中的試管,轉眸看向屏幕里,跪在一片廢墟中的阿郎。

俊美如神的面容上,慢慢浮出一抹極致的冰冷,漆黑的瞳仁中氣驟生。

……

與此同時,衛東侯晚爺爺女乃女乃一步,回到衛家,一進門,又听到了衛雪欣的聲音。

事實上,衛雪欣今天產檢完後,就給衛母打了個電話問候。

之前她突然跑掉,衛母心里還是挺牽掛這個養女,畢竟還一起生活過十來年,雖然心里永遠不及自己兒子重要,好歹也比喬語環更重要得多了。

衛雪欣本來又及懂做事做人,在電話里認錯道歉,各種撒嬌,讓衛母也很高興,兩個女人又一拍即合,商量一起吃個晚飯。

終于等到衛東侯回來,母女兩極有默契地交換了一個眼神後,衛雪欣由衛母扶著站了起來,一副忐忑不安的模樣,迎向衛東侯。

衛雪欣就像以往一樣,柔柔怯怯地喚了一聲,「東哥!」

衛東侯本來緊揪的眉頭,因為憶及往事,又松了下來,淡淡地應了一聲,「來了?」

衛雪欣不敢直視那雙眼,垂眸看著男人被扯開了領扣的胸口,心神微漾,又輕輕應了一聲,「嗯。」

衛東侯又問,「吃了?」

衛雪欣答,「吃過了。坐一會兒就回楊家。哥,其實我這次來,是,是來跟你道歉的。之前我太沖動了,說了那些話……你,你別生氣了,好不好?」

她上前一步,想要像以往一樣,拉他的手撒嬌。

衛東侯下意識地將手背到了身後,說,「一家人吵過就算了,別往心里去就好。其實我也有不對的地方,那些事本就跟你無關,我不該遷怒你。」

衛雪欣看著那背後的手,眼眸黯了黯,抬頭時又揚起了討好了笑,「東哥,你不生我氣就太好了。」

衛東侯點點頭,听著女人絮絮地說著一些無關緊要的事兒,心底百味雜陳。

人還是那個人,臉還是這張臉,笑容還是這個笑容,氣息也沒有變,可是現在,他卻沒有了當初兩人相處時的柔情蜜意。

女人的衣著很考究,發式極柔美,妝容更精致,儀態完美無缺,以前常讓他生出一絲不真實的感覺,他覺得這就是完美。

但是現在跟剛剛分手才不過半小時的那個小女人相比,這種不真實的感覺,終于在眼中褪去了少年時的夢幻色彩,他似乎站在了一個更為客觀的角度,發現了曾經忽略的某些真相。

「東哥,嫂子怎麼沒跟你來?」

「嗯,她還有工作要忙。你找她有事兒?」

「不是啦,我,我就是問問。」

他知道衛雪欣這個表情,其實是欲語還休,欲拒還迎。

「你有什麼話可以先告訴我,我琢磨一下,幫你轉告。」

衛東侯也露出了以往寵溺妹妹般的笑容。

衛雪欣眼眸一亮,又欺近一幾分,說,「哥,其實是國慶節時的房地產交易會展位的事兒。我想要個展位,媽說這種要問你的意見。你知道我對這些事要不在行……」

衛東侯說,「這件事我讓總經理在處理。不過這一屆活動,璽奧只拿了自己的展位,沒有接這活兒,重點都落在場外對集團新樓盤的廣告宣傳上了。這事不是你大伯楊湛在管,你沒找他問問?」

衛雪欣的臉色變了幾變,最後都是委屈,「東哥,楊湛一口就回絕了。連楊老爺子的面子都不給,說給我們插一個不起眼的位置不肯。

可是,我听說嫂子的公司一口氣就拿了兩個最好的A區位置。我就想……那個哥,你能不能給嫂子說說,我讓阿珩出錢,買他們一個位置,價格好商量?」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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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集,咱們要講一個陳年老故事啦,大家千萬別漏掉哦,非常非常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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