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婚,少將猛如虎 11.婆媳難處,老公給力2

作者 ︰ 秋如意

下班後。

語環和雷小古一起逛超市,雷小古邊逛邊埋怨語環成了已婚婦女後,又淪為家庭煮婦,有失新世紀女性氣節。

語環淡笑不語,在鮮肉櫃前,仔細挑選著精肉,腦子里正琢磨著弄什麼好吃的給衛東侯當夜宵。

雷小古向來不喜歡洗手做羹湯,無聊地東晃西瞥,揀了一大車的零嘴兒。她回頭一看語環車里的東西,又驚得叫了起來。

「環環,你買這麼多,他們衛家的伙食你都包啦?」

「哪有,這是我給侯爺準備的。」

其實,她早就發現衛東侯胃口很大,但晚上在家陪她用餐時,他都吃得很含蓄,數量方面也控制在正常值以內,大概是怕長輩們發現異恙,胡思亂想吧!

話說做老婆的第一要務不就是養好老公的胃嘛,她自覺在生理上似乎無法滿足老公,只有盡量在食欲上充分滿足其需要。

當然,這里還有一個最直接的原因,她自己的食欲似乎也莫名地增大了。

對于好友的驚訝,語環迅速唬弄過去,答應等向可愛閑下來,幾個好姐妹再好好聚一聚,便準備打道回府了。

結帳時,超市里的電視正播放那則吸血狂魔的追蹤報道︰

「日前,刑偵大隊稱吸血狂魔事件的調查又有新進展,已經掌握到幾條有力的線索,正在緊急偵察中……有市民宣稱遇險時被好心人搶救,好心人的功夫一流,宛如武俠小說里會飛檐走壁的大俠,但刑偵大隊否認此種說法……受助群眾紛紛稱神秘好人為城市英雄,甚至有群眾稱其為鹵香超人,小女乃包超人,因為他們在受助後,這位神秘的城市英雄還會贈送食物給受害人壓驚,比起歐美大片里的那些超級英雄,咱們的這位城市英雄更樸實,更有親和力……」

周圍結帳的人不少都覺得這新聞播得很不專業,紛紛笑談,說像是網絡新聞,十有**都不真實。

雷小古也發表了自己的高論,說這新聞純都在胡說八道,唬弄觀眾,洗白那些公務機關,為他們無能的辦事能力尋找月兌詞等等各種專業點評。

語環忙著趕緊結帳離開,心里砰砰跳個不停,心想也許晚上鹵肉的香粉得少點兒了,或者提醒男人吃完了要洗手。呃,後者好像有點不切實際啊!

……

那個時候,省政府,衛父的書記辦公室里。

秘書長正在做一個工作報告,便是有關于這起吸血狂魔事件。

「書記,大家提議進行人肉搜索,把這個神秘人物找出來,做成一個重要的典型事件。即時,也有利于咱們響應京上號召,開展的‘學雷峰做好事’活動。比起其他地區提交的好人事件,咱們這起事件必然與眾不同,更具有新時代精神,特殊性,代表性。」

秘書長最近也很關注這個事件,可以說辦公廳里不少人,都成了神秘的城市英雄的粉絲了。

衛父听完後,眉頭擰得死緊,完全沒有秘書長那樣的興致和激情。

但民意難為,他隨意打了個太極,即沒的反對,也沒有立即同意,把事情暫時給緩下來了。

這日,衛父沒有再加班,到點就離開了。

坐上車時,衛父疲倦地揉了揉額頭,臉色明顯不怎麼好。

前面的司機見狀,猶豫了一下,便從車上的儲物箱里拿出了一個摩擦器,說是保健醫師前不久才送來的,立即打開了開關,放在了衛父的腰背處, 膠片帖在頸脖處。

閉目養神的衛父很快感覺渾身沒有那麼緊繃了,車里放起了舒緩的音樂,到衛父回到衛宅時,神色也好了很多。

司機送書記大人下車時,心下也暗暗吁了口氣兒,露出一絲欣慰的笑容,便離開了。

……

同時,衛雪欣給衛母打例行電話,衛母又忍不住向其數落語環的不如意之處,一邊嫌棄語環不如衛雪欣有氣質,一邊埋怨語環不夠尊重老人,就仗著兒子的寵愛,天天往公司跑,完全不顧家等等。

衛雪欣這方正讓女佣修指甲,听得很高興,口氣卻各種安撫衛母。

兩人聊了很長時間,末了,衛雪欣突然提議,「媽媽,其實嫂子也不是什麼朽木不可雕。您也別太灰心,我想即是東哥選的媳婦兒,一定有她的優勢嘛!只要適當地加以時日訓練,應該能月兌胎換骨。」

衛母覺得衛雪欣很懂事,並不像早就被語環收買的公公婆婆那麼陳見,雖然自己之前對其在婚禮現場拋棄兒子的事難以釋懷,好歹衛雪欣前後也經常回衛家道歉盡孝,那不快也漸漸地淡了。

現在听得衛雪欣安撫自己的顧慮,又體貼自己的用心,更覺得畢竟是養了十來年的女兒,自然要比一個初來乍到的外人親厚多了。

而且衛雪欣一向很听衛家人的話,讓不來衛家就沒敢來,只敢打電話了。哪里像喬語環,丈夫之前當面提醒過要以家庭為重,最好辭掉工作,卻還有听當不懂,天天趕著去公司,絲毫不尊重老人家。故而對于衛雪欣提出的建議,也欣然接受。

「媽媽,我知道一個新娘預備課程,非常有名。之前那個京都首富的未婚妻,也是個小草根兒,就是參加了這個培訓,才敲到那個首富的。他們那家沙龍旗下的SPA會館,東哥也給你和女乃女乃辦過卡,您應該有印象的才對。」

衛母一想,連連應是。本來從革命年代出來的衛太後,向來不喜歡這些洋玩藝兒,不過卻真的很喜歡那家的SPA項目,听說之前也帶語環去玩過,自己因為身子的原因,去得少,倒是印象也非常不錯。

衛雪欣感覺得出魚兒已經上勾,繼續說,「媽媽您可以給嫂子報個名,相信嫂子也會非常高興。屆時,嫂子會花更多的時間在東哥和家里,也不會老往公司跑了。這樣慢慢淡出職場,等到一懷了孩子,嫂子的淑女禮儀也學好了,東哥帶著出門也更有面子了。再讓嫂子徹底辭掉工作,在家相夫教子,孝敬你們四老,就順理成章,家和萬事興啦!」

「雪兒,你這主意太好了。真是一舉數得啊!還是你夠心細,替媽媽想得這麼周到。好,我就照你的辦,給環環辦個卡去。」

不管別人怎麼想,衛母總歸還是希望一家人和和睦睦、美美滿滿的。

掛上電話後,衛雪欣斜勾著唇角,眼底一片陰冷。

……

語環買了一大堆食材,早早回了衛宅,將東西偷運到了自己和衛東侯的小天地。

雖然只是一間臥室,但比起她和雷小古合買的小閨房還要大許多,里面特設的小廚房,還是他們出去度蜜月時新裝修上的,也不知道這是誰的主意,總之讓她覺得很方便,很實在,挺有遠見。

她這正忙活著,衛母從佣人阿姨那兒听說她回來了,就找上了門來。

語環怕引起不必要的誤會,急忙月兌了圍兜,捧了本德語書,出來開門。

衛母見著語環還在學德語,心想這孩子也的確不容易,如此好學的精神,相信很快就能月兌胎換骨,融入他們的世界,便好聲好氣地將自己的決定說了出來。

「環環,你知道東子的身份不一般,現在他全權接手璽奧,平日要出席的重要場合非常多,絕不能丟了咱衛家的面子。就算是為了東子,這個禮儀課程你也要好好學習啊!」

「媽,您放心,我一定會好好學習。」

語環有些受寵若驚,因為這是自上次婆媳兩突然生份後,婆婆又一次主動來找自己,且提的要求也很合情理,沒什麼過份之處,都是為了她和衛東侯好,她焉有不配合的道理。

遂問了問培訓沙龍的詳細情況和資料,得了一張金卡,高興地連聲應下了婆婆的要求,並明言會放下公司里的一些事,調整好時間。

衛母听後,覺得很高興,便跟語環多聊了幾句,意外地聞到了廚房里散發出來的鹵肉香,好奇地問起緣由來。

語環見瞞不住,便說是為衛東侯準備的宵夜。

衛母一听,見媳婦垂眸臉紅的模樣,立馬想到了傳宗接代的問題上,問,「環環,東子夜里是不是特別折騰呀?你炖這麼大鍋的肉,他都能吃完?」

語環不好意思地說,「媽,東子他晚上食欲也不錯。我是怕不夠,所以弄得多一些。」

衛母又旁敲側擊,「這個,東子不說要再晚兩年才帶孩子,你這弄那麼多,不怕他……」

語環臉更紅了,「媽,其實孩子的事,我覺得還是順其自然的好。東子他那天說的話也是心疼我,媽媽您千萬別生氣,別往心里去……」

衛母頓時心頭大喜,握著語環的手態度就更親切了,直說好。心里卻更覺得衛雪欣出的主意好,這一敲一打的,媳婦兒也慢慢走上「正途」了。雖然出身家世差了點兒,好歹氣質上能做做彌補,也聊勝于無啊!

稍後,衛東侯回來,進屋就聞到了濃濃的香味兒,急忙竄進了廂房,就見心愛的老婆大人在做他最喜歡吃的鹵豬頭肉,可高興得不行。

「老婆,你真是全世界最棒的老婆!」

衛東侯從後面抱著語環,帖著雪頸大力偷了幾口香,用力蹭著那女敕女敕的小臉,恨不能立即將這渾身染著食物香氣的小女人都吞進肚子里去,解饞。

語環一邊試著湯料味兒,一邊拍男人手,「哎呀,你別亂動,人家還沒弄好呢!」

「老婆,瞧你今兒心情這麼好,弄這麼多好吃的,是不是有啥喜事臨門?」

語環抿唇不語,倒是眉梢眼角都透著歡喜。

衛東侯沒得到答應,哼哼著不滿,更上下其手,這屋里本就開著中央空調,衣衫短薄,他那只大狼爪一不注意,就鑽進了女人的家居服里,隔著薄薄的面料,各種挑逗,直弄得女人又笑又求饒,臉紅得不行,哼叫聲也漸漸變得綿軟柔媚,誘惑十足。

「環兒,你說不說?不說,爺可要開始廚房大戰了。」

這廝不斷沒收斂,還變本加厲。

語環羞得大聲抗議,「討厭啦!你怎麼那麼重口味。」

衛東侯眉梢一挑,「這還不都是跟你學的。」

語環回頭一哼,趁著男人發呆時,一下攘開人就跑掉了。

衛東侯大叫一聲「哪里逃」,巔巔兒地追了出去。

兩人在臥室里打鬧起來,剛好就讓下班回來的衛父听到聲響兒,一張嚴肅的書記臉變得更黑更沉了。

衛母急忙拉了丈夫進門安撫,為語環說了幾句好話。

衛父很奇怪老婆怎麼突然又變了,問起緣由,衛母便說是得了養女的提示,想出了好辦法培養語環成衛家的標準好媳婦兒。

衛父對此沒有發表意見,只是心里卻有些不以為然。以他對兒子的了解,兒子極其護短,尤其是在女人這件事上。

之前衛雪欣毀婚,兒子在事後也特別叮囑過家人不要太責怪衛雪欣。現在好不容易娶了這個喬語環,還不疼到天上去了。

擔心歸擔心,衛母也只能順著老婆的高興勁兒來使。

說到底,他們這對父子都一樣,誰也逮不著誰的便宜佔。

這方

語環的衣衫幾乎掉了一多半,被衛東侯這頭大老虎壓著動彈不得,任之上下其手,吃得不亦樂乎,各種興奮。

眼見就要擊出全壘打時,屋里的電話又響了。

「唔,東侯,電話……」

「寶貝兒,別管他!」

「不行啦,這到晚餐時間了……一定是女乃女乃,哦……」

「我們不下去,他們也知道咱們在干嘛。乖乖的,再打開點兒……」

語環羞得不得了,想要躲,偏偏男人的勁兒奇大,根本躲不開,只能任其伺弄,渾身無力地承接他的龐大需索。

一聲悶哼,伴著漸漸失速的節奏,在室里編織成一片旖旎光色。

樓下,負責打電話通知的佣人阿姨遺憾地說沒人接電話。

剛好下樓來的衛母就擺擺,笑說不用叫兩小孩子了,還說等他們玩夠了,累了餓了,自己會找東西吃。

衛太後嗅出這話里的端倪,忙問兒媳有何原因。

衛母笑說,「也許咱們不用再等兩年,就有孫子抱了。」

這一晚,雖然小夫妻沒有上桌,衛家的餐桌氣氛格外的好。

樓上

在一番激烈的揮汗如雨大運動後,衛東侯抱著已經攤軟成一片軟泥的人兒進了浴室,放好水,兩人一邊享受水波按摩,一邊閑聊白日的瑣事兒。

「老婆,你還沒說,之前你到底在高興個啥?」

本來已經昏昏欲睡,快沒力氣的語環,想到之前婆媳的融洽相處,又來了神兒,高興地轉過身子,迷蒙的雙眼又變得亮晶晶地盯著男人,說,「老公,今天媽來找我了。」

衛東侯心里一個咯 ,知道家里的女人們的相處,向來藏著貓膩,不像他們大男人那麼直來直往的痛快簡單。

不過看小女人的面色,似乎的確有喜事兒。他愛憐地撫撫她水女敕女敕的小臉,投以鼓勵的眼神。

「媽找你做什麼了?」

「媽說,給我報了個新娘訓練班,讓我去好好接受一下新娘訓練,給你做個漂亮的新娘子。還給了我一張金卡,好像上次女乃女乃也帶我去過的那家沙龍SPA會館。我覺得那里很不錯呢!」

「呵,傻妞兒,那卡我早就給你準備了一張,怎麼不見你這麼高興。」

「那不一樣,這是媽給我的。說明咱媽已經在接受我了,雖然之前有不愉快,我想這是個不錯的改變。」

衛東侯著實松了口氣,一邊為母親的想通,一邊為妻子的寬容和樂觀。

語環高興得像得了糖吃的小孩,讓衛東侯心里一軟,知道這丫頭性子善良,人家給她點兒陽光就燦爛得亂開花。

「傻妞兒,你是我媽的媳婦兒,也是我媽的女兒。以後還會更好的,現在留著點兒勁兒給爺使。」

他捧起可愛的笑臉,就是重重一吻,故意吻得又響又然,惹來女人的笑罵嬌嗔。

剎時間,浴缸里水花亂濺,歡笑不斷,摩擦生火,春水又蕩漾起來。

「東侯,不行啦,你怎麼又……」

「寶貝兒,你就可憐可憐爺,爺可是有近一年沒好好吃過葷了。」他眨著無辜的眼,卻做著很卑鄙的事兒。

「你騙人,明明就幾個月。」她回頭看著身後搗騰個不停的男人,叫罵聲最後還是化為無力的嚶吟。

「唉,你該知道,光就璽奧一個小集團,哪能發揮完爺充沛的精力啊。乖乖的,把屁屁翹高一點兒……」

他壞笑著,揚手一個巴掌拍下來,嚇得她又羞又氣,掙著小身子就想爬出浴缸,還是被他給撈了回來,轉了個向兒,面對面地瞅著。

「哎呀,討厭,羞死人了,我不來了啦!」

「乖乖,別……哦,哦,哦,加油……」他抱著她滑不溜丟的小身子,重重地吻上那喋喋不休的小嘴兒,水聲嘖嘖中,精亮的液體從兩人唇角滑過。

「衛東侯,你,你壞死了……」

嘩啦啦的水聲不斷高漲,想來這兩夫妻要離開浴室還需要些時間了。

……

一連數日,語環都專門抽了半日時間,到衛母所說的那家沙龍參加新娘課程的培訓。

幾日下來,倒也頗有成效,尤其是公司的同事紛紛夸贊語環的氣色更好了,體態舉止更優美了。

語環看著自己的改變,心里也更感激婆婆的這個安排,更認真地參加新娘課程。

這天,衛母也要到沙龍做SPA,語環知道後,特意請假相陪,婆媳兩在會館門口見面,雙雙喜笑顏開,也聊得很開心。

聊了一會兒,衛母便讓語環去上自己的課,不用陪自己了,一切以大局為重。

語環有心相陪到底,但听衛母的要求,也按下了心思,乖乖去上課。

她剛離開,衛母就踫上了圈子里的官太太,比起之前那幾位商圈富太太,官太太們的氣度自然非同一般,這說話聊天也更含蓄一些。

本來幾人還在聊冬季參加皮草交易會,買幾件新大衣,一個官太太突然轉了話題,問起另一個衣著喜慶的官太太兒子娶媳婦兒的事兒。

看似閑聊,卻是听者有意了。

那官太太面露不喜道,「你們也知道,現在的孩子大了,一個個都跟家長生了反骨似的,半點兒不听話。就喜歡玩些不作相兒的小明星,小主持,要不就是什麼跳水跑步的體育健將,沒一個正經的。」

那問話的太太就笑了,「喲,這些人哪里沒正經的了,你不是要求太高了吧?」

那官太太開始扳起手指,「你就不懂了,咱們家畢竟底蘊不同,前朝就是官家出身,近了這都是政府里的一把手,就沒沾過那些五四三的東西。小明星小主持,都是娛樂圈子里那種大染缸出來的,有幾個清清白白還是處兒的。萬一弄個綠帽子戴,多寒糝人哪!」

「那跳水跑步的體育明星,身體好,又能生,不挺好的,你又嫌人家啥了?」

「切,那些體育明星哪個不是草根出生?要是真有本事,誰喜歡吃那個苦頭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天天揮汗如雨,要麼就是泡冷水,才不過二三十歲就整得一身傷病。這是人活的日子嘛!」

官太太們不禁都捂嘴笑了,說這位太太要求太苛刻了點兒。

那太太對其他人的調侃不以為意,還十分堅持,「小芬,你應該最清楚了。現在這些草根族,一個個都浮躁得很,就算有再大的本事和名氣,那一身的氣質豈是你我家族燻陶了幾十年能有的。依我看哪,就是你們家的雪兒,雖然親身父母不在了,可那氣質一流,學識豐富,又懂得潔身自愛,怎麼都比那些人強。」

其他人立即捂嘴笑了起來。

衛母臉色就變了一變,說到衛雪欣其他好,她是不否認,只是這位太太故意提了個「潔身自愛」,根本就是有意嘲諷,遂也只笑不接腔,尋思著要離開。

但這位太太似乎覺得衛母同自己一樣都娶了新婦,拉著衛母不放,「其實我那個未來媳婦除了工作差了點兒,做主持的,我總覺得有些不妥當,亂。唯一好點兒,能拿出場面的,她家世還行。

听說爺爺是教育局長,祖上還出過狀元。母親那方的家世也不錯,也是書香世家,勉強能配得上我們家。也就是這家世生得好,個人能力什麼的,女孩子嘛,只要體體面面的就夠了,也不圖她做個什麼大事業,你說是不是?女人哪,這一輩子最重要的還是顧好自己的老公兒子,和自己的家庭,你說是不是這個理兒?對了,小芬,你家媳婦家里都有些什麼人,應該也不會差吧?我知道你的眼光向來也很高的……」

這些官家太太也僅是泛泛之交,對于衛家之前的那兩場婚禮,多少有耳聞,但知道的並不確切,趁機也幾分八褂攀比的意謂。

衛母哪里敢應下這話,借口不適就立即離開了。

本來跟語環約好要一起回衛宅,也被拋之腦後。

語環做完培訓出來,給衛母打電話,就沒有接通,她很著急,後來還是家里的衛太後說衛母已經回來了,只是有些不舒服正在屋里休息,她才松了口氣回去。

回來後,語環立即上樓去看衛母,衛母卻閉門不見,語氣又變得有些疏離了。

語環心生不安,想晚餐時找機會找衛母交流一下,是不是自己哪里又沒做好了,但衛母稱不適沒有下樓吃飯。

這好不容易見好的婆媳關系又觸了暗礁,讓語環覺得很沮喪,似乎是不管自己怎麼用力付出,總會被突然打回原形。

她也不敢告訴衛東侯又出了什麼事兒,便開始強顏歡笑。

不過這情形很快被一直關心著語環的衛太後發現了,衛太後便積極地表示要幫忙。

「環環,你別擔心。女乃女乃當了三十多年婆婆了,經驗豐富,最了解這個做婆婆的心理,你相信女乃女乃準沒錯。我听說你媽周末要參加一個賞菊會,到時候我帶你一塊兒去瞧瞧。找著機會,趁她高興,你們干脆就開誠布公地聊聊,那就是事半功備了。」

「嗯,謝謝女乃女乃,我會努力的。」

周末這天,衛東侯想要賴著老婆一起出外郊游,還約好了幾個發小和退役的戰友,要一起慶祝慶祝。

可語環說要陪家里的女人們,衛東侯知道女人最近一直忙著搞好婆媳關系,為體貼語環,便不得不取消了自己的安排,給女人們當司機。

不過,這時候衛母並不知道語環想借賞菊的機會,跟自己修好。她應答下的這個賞菊會,正是曾經的初戀情人,現在的校長郝師兄邀請的,她就為來散散心,想眼不見心不煩。

于是,這天早上,衛母和語環這兩撥人,是先後到達賞菊會現場。

在一個極愛花的老教授建于城郊的小院子里,古色古香的根雕花架上,放著各種艷麗盛放的菊花,其中不少都是普通菊展看不到的特殊品種,奼紫嫣紅,怡人心神。

衛母在郝校長的陪伴下,一邊听著解說,一邊聊著往日趣事兒,心情倒是終于好了起來。

不過這方賞了半個鐘頭不到,就听到了兒子爽朗的聲音,接著就看到婆婆衛太後跟老教授笑談,再後語環的身影跳進眼簾,她的好心情就像破掉的汽球一樣,茲溜一下沒了。

這賞菊宴,老教授只邀請了幾個特別要好的朋友前來觀賞,也都是他們紅三代里數一數二的世家人物,就算身份到了,不識草木的也不行。

顯然,語環能來,也多虧了衛太後。衛太後雖不是草木名家,不過喜歡種花草自娛,更常跟這個植物學教授討教交流,故而也成了好朋友,才能獲此賞菊的機會。

可衛母這心里就痛快不起來了,她本想逃避一下,語環卻巴巴地跟著跑來,想想心里就煩躁,更是不怎麼想理睬語環。

語環哪里知道衛母的這些小心思,見到人,立即上前跟婆婆打招呼,伸手要扶,卻立即被衛母冷著臉打開了手。

「不用了,我自己能走。」

「媽,我這……」

「你跟東子和女乃女乃一起吧,我賞我的就行。不用跟著了……」

衛母擺擺手就想把人打發走,哪料衛東侯早發現了兩個女人間的不和諧,立即上前維護語環的面子。

「媽,其實我和環環是奉了老爸的命令,前來陪您賞菊听風,吟詩做對,附庸風雅。」說著上,他故意朝衛母身邊人至中年,依然儒雅非凡的男人點頭,伸手就將衛母給攥了過來。

衛母心下尷尬,事實上她來賞菊,也沒告訴丈夫實情,就是怕引起不必要的誤會。哪知道這當場就被兒子拆了台,又不能生氣,只能陪著笑臉跟郝校長說了抱歉,回頭擰了兒子一把,衛東侯夸張地一叫,倒把之前的僵硬氣氛給沖淡了。

正在這時,一人喚住了衛母,衛母一看來人,臉色就變了一變。

「小芬,真難得,沒想到你會來賞菊,記得上一次都是好些年前的事兒吧!」這官太太正是之前埋汰媳婦不給力的那位,她一邊說著,目光就瞥了眼後面的郝校長,口氣自然意味深長了些,回頭又把身邊的女子拉出來,「小芬,我還沒給你介紹,這就是我家媳婦兒彭雅琳。剛好,你看你家東子也帶媳婦出來玩,大家認識認識,年青人交個朋友也好啊。」

彭雅琳立即乖乖巧巧地叫了一聲「芬姨」。

衛母騎虎難下,只得給雙方做介紹。但介紹完後,就跟著衛太後去賞菊,將想要上前的語環給故意別開了。

「喬語環?!」

不想那位官太太的兒媳婦兒突然叫出語環的全名,神色間頗有幾分嘲諷地看著語環,似笑非笑。

「彭雅琳。」

「呵,虧你還記得我。沒想到,」彭雅琳挑了眼語環身後的衛東侯,「你現在也混得不錯啊!」

衛東侯正跟母親說話,沒有注意老婆這方又陷入戰局。

語環輕輕擰了下眉,「彼此彼此。」

並不想跟這女人多聊,轉身就走掉。

哪知彭雅琳故意跟上兩步,一邊笑著朝旁人點頭打招呼,一副大家閨秀狀,一邊低聲對語環說,「喬語環,你別以為你這回贏定了。鹿死誰手,還未可知。能笑到最後那個,才是真正的贏家。」

「彭雅琳,我從來沒想過要跟你爭什麼。你能不能不要到處樹立假想敵,你不累我都替你累。無聊!」

語環低哼一聲,大步走到了衛東侯身邊,彭雅琳氣得咬牙,可衛東侯的目光一投過來,不得不佯裝笑臉,上前打招呼。

……

這時候,老教授和衛太後對著一株模樣十分特別的菊花,品頭論足,有些爭論不休了。這便引起了其他賞菊人的注意,紛紛上前,听兩人爭論,也討論了起來。

衛東侯發現老婆大人臉色不好起來,急忙拉著語環去圍觀。

故意八褂起來,「老婆,這花的品種,是咱們女乃女乃說的對,還是王教授說得對?」

語環心思都轉在了衛母為什麼反復無常,對自己忽冷忽熱的問題上,不怎麼在意地瞥了眼那盆被兩個年齡加起來快兩個世紀的老人,爭論不休的菊花,就說了句「當然是女乃女乃歪打正著咯」,便又繼續擰眉頭苦思。

她這隨便的一句,倒讓其他人愣了一愣。

衛太後一听孫媳婦兒力挺自己,就樂了,也不管誰對誰錯,當場就使起了孩子氣兒,說讓在場參加賞菊的朋友,來個民主投票。

王教授跟衛太後因花相交,知道這老太太的稚子脾性,也沒有因為專業知識被兒戲而有什麼不滿,樂呵著說就給大家來個娛樂節目。

于是,這投票人們就分成了兩列,一列支持衛太後,一列支持王教授,擺開了架勢。

衛東侯立馬拉著老婆和老媽,站到了自家女乃女乃這邊。

那位官太太並她的媳婦兒彭雅琳,自然站到了王教授這邊,對著衛家人笑稱更相信權威的意見。

王教授也覺得這樣帶著爭論的活動,更有趣兒,便要大家分別說出自己選擇的原因,順便也可以增進朋友們育花的經驗交流。

于是,這選擇的人依序說出了自己選擇的理由。

年老一派的人,多數還是就事論事,從花形花葉等等專業角度,進行分析說明。

陪著老人家一起來游玩的年青一派,更為感性,引經據點地一頓瞎吹亂侃,惹得在場眾人哈哈大笑,倒也喜樂。

小院子里笑聲不斷,氣氛極好。

這說著說著,終于到了暗地里隱隱有對峙之意的兩家人頭上。

那官太太也有幾分賞花的本事,以老成持重的身份,從比較專業的角度做了說明。她的兒媳彭雅琳則是拿出了自己的手機,說通過人肉搜索查到花的品屬,認為王教授的判定百分百沒錯。

王教授听了,笑道,「雅琳不愧是做主持的,很會收集群眾意見啊!」

官太太立即謙虛地應承了兩句,面上自為媳婦兒的出彩表現得意不矣。

衛母見狀,直覺自家人根本沒有勝算可言。

一來,衛太後根本就是個半路出家的半罐水。

二來,她自己和兒子更是個看熱鬧的門外漢。

再來,語環就更不用指望了,天天搞裝修材料的人哪懂什麼花兒呀!

像那些人一樣,憑著奇怪的喜好來判定,哪有什麼說服力,這一番較量,自家人肯定輸定了。

衛太後的理由,一半專業,一半忽弄,當場就惹得老人家們哈哈大笑。花女乃女乃拉著老朋友,直豎大拇指。王教授也出言調侃,老人家們並不在意那個輸贏,就圖個開心暢意。

官太太這時候說了一句,「今兒要是咱們贏了,請大家吃山海樓啊!」

眾人齊聲吆喝,仿佛他們家已經勝券在握。

衛母被對方扔出來的幾許嘲弄眼神,雖然有郝校長在一旁打趣,但心里總歸是不怎麼痛快了。

可她又沒辦法,只得憑感覺說理由。

接著衛東侯更是隨意,直說,「我老婆說,我女乃女乃歪打正著。不過我很堅定地做出這個選擇,因為我老婆的選擇,就是我的選擇,絕沒有錯!」

衛東侯這熱情的一番即興表白,使得全場氣氛更掀**,不少人都朝語環投來羨慕的眼光。

彭雅琳的眼光又多了幾分不甘。

想當初,彭雅琳跟語環都是班上的一朵鮮花。由于彭雅琳家世好,氣質好,更受歡迎一些。不過萬事總是有失必有得的!彭雅琳暗戀的一位學長,剛好暗戀著語環,還跟語環表白過。

語環那時已經是衛東侯的人了,當然不可能答應。

可那位學長還是死心踏地等了四年,彭雅琳也追了那學長四年,最終以學長追求語環不成失戀而遠赴國外告終。

對于這段無疾而終的初戀,彭雅琳一直耿耿于懷,各種嫉恨語環。讀書時自然沒少借機洗黑語環,曾經語環被人密告在不正當場所打工,還被拍下照片發到校網上等等事件,也都有其一手。後來語環迫于種種壓力,不得不提前修完學分畢業離開,而沒有再繼續深造。

如今,情敵見面份外眼紅。

不巧,衛家的陣營比起彭雅琳現在丈夫的家世,可好了不只一個檔次。且衛東侯如此寵愛語環的恩愛畫面,更刺痛了她的自尊心。一入豪門深似海,她人前風光,人後還是必須忍受丈夫的花心和自負。不管怎麼看,語環都比她更幸福!

不過這一次,她很有自信,一定能贏了喬語環。

「語環,該你啦!我知道你學的是室內裝飾專業,對植物花草也只是粗略了解,說錯了也沒什麼不好意思的,回頭就可以吃大餐啦!」

彭雅琳話里開著玩笑,口氣和眼神都是嘲諷,明擺著就說衛家人輸定了。

語環知道化解不了這女人的萬年不變的妒嫉報復心,也不客氣,直接笑了回去,說,「彭小姐說的沒錯,我學的是裝修專業。不過我選修的園林設計,對植物的研究也不少。比起您的傳媒播音專業,還是要更靠譜兒一些。」

衛東侯立即聲援自己老婆,宣傳語環做的裝修設計世界一流,又惹笑了眾人。

多數人並不了解,不過衛東侯憑自己的敏銳嗅覺察覺到這個彭雅琳及其婆婆,有些故意針對自家的女人,他當然要全力維護之。

語環感覺到男人握著自己的手,溫暖又有力,抬頭與男人交換了一個信任的眼神兒,便上前繞著菊花轉了三圈兒,一托花瓣,再看睫葉,又刨了刨盆土。

期間還听到彭雅琳以自以為听不到的聲音,小聲嘀咕「裝模作樣」。

語環已經被眼前的特別品種吸引,眼底漸漸升起了驚訝之色,沒有理會彭雅琳。

但衛東侯的耳朵何其尖銳,回頭就給了彭雅琳一個狠眼兒,嚇得彭雅琳抿了抿唇,立即縮到了婆婆身後。

語環看完花後,立即問王教授,此花從哪里得來。

王教授很奇怪,反問語環何以判定他不是自己育種,而是從外面得來的?

語環說,「這不是你們之前爭論的任何一個品種,這個應該是近二十年才出現的新品種。王教授,您是不是從峨嵋山下的小鎮里得來的呀?」

王教授驚訝不矣,也不再隱瞞,點頭稱是。

這一老一少,便就菊花的屬性,生長特性,培育方法,等等進行交流,竟是相談甚歡,用語專業實當,在場將其他人都晾在了一旁。

話畢,王教授高興不矣,直點頭稱贊語環小小年紀,竟然有如此豐富的育花經驗,還自嘆不如。

顯然,這一局自然是衛家人贏了。

衛母完全沒想到,語環竟然還有如此深藏不漏的一手,心下陰霾一掃,高興起來。

語環不好意思,「其實我就只知道這一個品種。因為這花剛培育出來時,就叫玉環飛珠。這是……」

話立即被那官家太太打斷,「小芬,你家這媳婦可真是真人不露相,懂得這麼多。不知道是出自哪個喬家,家里長輩是什麼人?是不是也是這樣的愛花人士?說不定,王老這回又多個花友呢?」

這話看似為了王教授說,可重點顯是落在了前面語環的出身上。

「不,我家人都很普通,不是什麼愛花人士,阿姨您誤會了。」

官夫人還想追問,就被自己媳婦兒給拉住了。彭雅琳故意附耳低語了兩句,官太太了然一笑,看向衛家的眼神多了幾分得意和嘲弄。

衛太後見狀,立即跟王教授換了話題,將眾人引進了屋內休息,說午餐其實早就準備了農人們種植的瓜果和豢養的家禽。

但衛母很快還是听到了一些耳旁風,都是議論語環的孤兒身份,和不怎麼風光的大學事跡,剛剛還好起來的心情,又跌到了谷底。

心想,到底還是家世不及,出身更不好,連公開介紹自己家人的勇氣都沒有,真是太讓人不齒了。比不得人家世家出身的女兒,氣質談吐,交際手腕,都可圈可點。

左右心情不爽,午間也沒吃多少東西,飯後就稱身體不適先行離開了。

語環本要相送,就被衛母冷言拒絕了。

語環感覺,這一次又功敗垂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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