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婚,少將猛如虎 61.生仔預備時1-是人,不是獸

作者 ︰ 秋如意

章節名︰6.生仔預備時-是人,不是獸

「征——」

突然撲出來的女人,滿頭金發,渾身沐浴著一層獨特的光輝,白皙漂亮的側臉,在陽光下煥發著迷人的光彩。不由分說地攬上屠征的脖子,送上香吻。那豐腴無比的身子,緊緊地擠壓著高大男人的健碩身軀,一只衣袖微微斜落露出圓潤光滑的肩頭,性感撩人。

此等艷福,誰人不想?

語環正發愣,還沒把女人的正面看清楚,緊接著「啊」的一聲叫,帶著幾分驚懼,那恍如《魔戒》中的精靈女王就被推了開,轉而自己落回了屠征懷里。

肩頭被用力一扶,身旁的中年男人語聲沉凝,道,「美蘭,很久不見,你還是這麼漂亮迷人。听說你已經是三個孩子的媽媽了,相信你跟他們的爸爸們相處也非常愉快,恭喜你。正好,我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我……」

金發美人兒被這「狠心」一推,那話沒听完,立馬就從剛才的迷人貴婦搖身一變,化為凶暴的尖牙尖眼尖下巴獸女,目光洶洶地瞪著語環,尖聲喝斥,「屠征,這就是你一直心心念念,說此生唯一的妻子嗎?竟然連孩子都有了,你太過份了!」

美蘭頓時嫉火中燒,一發不可收拾,身後那漂亮的長毛尾巴用力一掃,狂風大作,飛草走屑,尖叫一聲,張開尖厲的五爪就殺了上來。

語環這方回神兒,被屠征抱著幾個跳躍又回到了武道館,將她交給剛才那位年青帥哥,就迎上了美蘭的攻擊。

道館里的大小鬼們都跑了出來,一看這陣仗,品頭論足開了,尤其是剛才被削翻過的小狼犬們,像是終于找到了發泄的機會。

「山貓一族的主母呢,听說已經選了三個雄性丈夫,連生三胎的品質都很高。尤其是這個第三胎,差點兒就破了咱們種族的育兒紀錄,雙胞胎,還是一雌一雄。可惜,那只雄性晚出來,體質不好,雖然有族里幾大長老連手看護保育,只撐了半個月就掛了。」

小狼犬說到孩子「掛」掉時,一臉的不以為然。

語環初時心里一梗,有些不暢,但想到屠征之前反復叮囑過她的關于獸人一族的生存原則︰優勝劣汰,叢林法則。

再則,傳宗接代是在獸人們從小就灌輸的重要的生活目標,圍繞著這個目標,他們從小接受各種生存訓練,也不過是為了在選擇雌性或被雌性選擇時,擁有多的優勢條件和機會。

可她心里還是有點兒汗,這才多大點兒孩子,已經開始對異性品頭論足,看著一個,就像在看「母豬」似的。

不過隨即她的心思就落到了孩子口中的「雙胞胎」不易存活,懷上兩個也只能活下一個的問題上了。

青年帥哥以為語環擔心屠征,便說,「美蘭是薇薇安的姨媽,他們都是山貓一族,在繁殖地,算是跟山狼一族(即那小狼犬)一樣擁有相當的歷史,屬于這里的貴族世家。不過,比起王和屠征大人,還是差遠了,夫人您不用擔心。」

帥哥的意思,語環當然明白。不過帥哥到底是繁殖地培養出來的二代獸人,也屬于貴族一系,介紹完之後,對于戰場上打得風風火火的男女,也不掩贊美之情地說了一句「山貓一族的基因,的確很棒」!

語環黑線兒,她可以理解帥哥的審美情趣,可是要她因為對方「利于生養」就接受對方做自己的伴侶,呃,貌似這里還可以一妻多夫制,實在接受無能啊!

「屠征,我恨你!」

美蘭厲聲尖叫,讓人清晰地感覺到女獸人的愛憎分明。

屠征臉色一沉,不想再磨蹭下去,一個揚手逮住女人的利爪,將人狠狠甩出。

語環身邊的青年帥哥急忙飛身上前,與此同時,來路上還沖來了幾條猛健的身影,全奔去接美蘭。

屠征眨眼回到了語環身邊,苦笑了一下,說了聲抱歉。語環不以為意,伸手為其整理衣衫,摘掉草屑樹枝。

屠征見狀,心中一軟,又忍不住想多解釋幾句。

就傳來美蘭的哭叫聲,「屠征,我等了你這麼多年,你不要我就罷了。可是你說過你的曉譚是世界上最可愛、最美麗、最有氣質的女人,她算嗎?這女人根本就是噬腐怪一族的,又矮又小,又瘦又丑,跟骷髏沒區別。你是不是中了她的魘術,被她給騙了呀!居然連孩子都懷上了,你,你們這對奸夫……唔唔唔……」

後面的話被兩只大手給捂住了,正是聞訊趕來的美蘭的男人們。在捂住女人的口沒遮攔時,男人們十分歉意,尤帶幾分敬畏地朝屠征道歉。

屠征眼神示意男人們松了手,即道,「美蘭,你早就知道,在我心里我只愛我的妻子譚曉敏,不管她變成什麼樣子,她在我心里永遠是最可愛最美麗最有氣質的女人。至于她……」

屠征將語環輕輕扣進懷里,臉上剛毅硬朗的線條忽然變得柔軟,溫柔的眼神是眾人從未見過的,連語氣也變得低沉而和緩,「環環是我和曉敏的親生女兒,她現在身懷六甲,月復中兩胎。美蘭,你該知道雌性獸人懷孕時會被孩子反噬,環環的情況,並不少見。希望你看在我是你教父的面子上,保持應有的淑女禮儀。」

美蘭初時仍憤憤不甘,一臉的羨慕妒嫉恨,還不斷地掙扎推攘斥罵身邊的男人們,而男人們似乎對于她這火爆脾氣,以及毒辣的口舌早已習慣,只是壓制著她不再亂來。

但當說到語環懷有雙胞胎時,她的表情突然一變,睜大了眼盯向了語環高高隆起的肚子。

語環下意識地往屠征懷里躲去,雙手更緊緊地護住了自己的肚子。

美蘭尖戾的聲音一下就低了下去,「你也懷了雙胞胎?多少天了?看這樣子應該快生了?就你這模樣,能支持到現在也不容易了。但要活著生下孩子,看到他們,恐怕幾率為零。」

「美蘭(美蘭)——」

男人們同時大喝,臉色大變。

在屠征臉色徹底陰沉下去時,美蘭的男人們索性將人嘴一封,扛著跑掉,眨眼兒就沒了人影兒。

而這時候,語環被接踵而至的一件又一件事沖擊得有些消化不良,也沒將美蘭的毒辣預言放在心里,並不知道,在獸人一族里,對于即將分娩的雌性獸人,誰要是對其說出什麼不吉利的話來,那是會被對方的雌性伴侶或丈夫、兄弟們乃至整個家厭憎仇視,嚴重者甚至會發生家族大戰,以決斗的方式了卻恩怨。

屠征向來是不屑獸人們的這些民俗傳統,但是眾人都看得出來,他對這個尋找多年的親生女兒有多麼寶貝,還露出從不示人的溫柔表情,美蘭說出如此忌違的話來,不死都要月兌一層皮啊,能不溜嘛!

美蘭這是剛從丈夫家的領地回來待產,她很幸運地又懷上了第四胎,在族中可謂各種風光啊!一眼瞅見了自己從小到大的心上人,能不興奮嘛!但她還不知道語環的真實身份,就因見著語環的可憐模樣,妒嫉心洶洶燃燒,當然也因為懷孕這女人脾氣就沒什麼收斂,像幼時的珍貴玩具終于被人搶了似的不甘心,就失了控。

……

美蘭一家人剛走,北靖聞訊趕到,立即表示會上報長老會,對美蘭及其雄性伴侶們做出處理,給屠征一個滿意的交待。

其結果,當然不可能是屠征跟美蘭的男人們大打三百回合,不過讓美蘭再無法接近語環,同時取消其在繁殖地待產的優厚待遇,也不是輕的懲罰了。但凡涉及到獸人傳承的事,都不可兒戲。對此事,語環許久之後才知道。

「語環,你還好吧?」

北靖擔憂地看著有些恍惚的小女人,心疼之余,回頭又給艾瑞克打了個眼神,艾瑞克知道主子這是不想輕撓了美蘭一家,領命離開。

語環這方回神,笑著搖了搖頭,「沒什麼,只是第一次見到這種,有些驚訝。」

她的目光轉正跟道館的人說話的屠征,屠征立即迎上她的眼神,安撫性地溫柔一笑,立即跟對方結束了談話,走了過來。

「環環,嚇到了?」

她搖頭,故意打趣,「只是有些驚訝,叔您的魅力真是無遠弗屆。那個女孩應該還沒滿二十歲吧?」

獸人早婚早育早產,似乎是這里不變的傳統了。

屠征苦笑著撫了撫額頭,嘆息,「所以,我有些後悔帶你出來散步,咱們回去吧,你和小家伙們應該也累了。」

語環也不忍再調侃,將手伸到了那雙厚實的大掌中。

父女相視一笑,已有默契。

回去時,語環見屠征有些沉默,忍不住開導,「叔,我可以理解他們的想法和做法。有時候,媽媽為了讓寶寶平安長大,的確會做出很多連自己都意想不到的事。」

她想到的是當初初聞衛東侯要親手奪去孩子的性命時,那種震驚和難以接受的心情,進而做出一連串的反擊舉動,連累了自己重要的家人。

屠征撫撫女兒戴著毛線小帽子的頭,眼底都是憐憫,「這麼多年,我知道。但,」他低頭看著女兒的澄亮的眸子,仿佛看到了當年的妻子,「可以理解,不能接受。」

其實,語環心里仍為剛才屠征直言不諱地當眾表白對母親的深情不渝,而震撼感動著,覺得外婆當年對父親的不滿,也都出于不了解和誤會。覺得母親短暫的一生,在思想的煎熬中等待的這份愛情,是值得的。只可惜,陰差陽錯,因人而誤。

忍不住有些心疼,心酸,覺得遺憾。若是能早一些相遇,他們會是多麼幸福的一家啊!

屠征繼續說著,「還記得那次大家中了噬腐怪的毒,當時我故意留了一手,不過是想看看他們的三方聯盟心底到底藏了些什麼彎子。在生和死面前,人人平等,最能看清一個人的本質。果然,這一試就出來了。」

語環抬頭,目露驚訝。

屠征宛爾,「不管是北靖的保留,還是織田聖的沉府,最令我印象深刻的還是東子這個傻小子說的那句話,我們是人,不是禽獸。生存很重要,但也不能讓我們失去做人的尊嚴和人格,原則和信念。這就是我們跟野獸不同的地方,基因不可能決定一切,真正的選擇握在你我他的手中。」

不向病毒低頭,不向基因和本能低頭,更不會向不公平的命運低頭!

語環再次為父親話中的深意所震撼,這一刻,從這雙歷經磨練深藏了歲月智慧的深眸中,才漸漸領會到許多東西。

她主動握上那只大手,嘆息低喃,「叔,我懂,不管別人怎麼說,我相信我和寶寶們都會平平安安,一個不少。」

屠征心中起伏,看著女兒的目光也充滿了欽佩,「其實,對獸人一族,我也是又愛又恨。」

若沒有這個X病毒,他就不會流落到那個小山村,不會認識曉敏,不會跟她日久生情。之後也沒有夫妻分離之苦,更不會有語環這個女兒。但同時,也不會有那之後在亞國創造的特種兵帝國神話,八年的輝煌,現在也沒有人能超越。但那一身的尊榮和名譽,也換不來天倫之樂、一家幸福相聚。

如此種種,怎不教人唏噓!

語環即道,「人類也是動物,無可厚非。歷史不是說,孔聖人也是在一場古老的群交儀式下的產物嗎?我想,那時候的人類傳承也極為不易。獸人們也許現在為了繁衍,不得不拋卻一些東西,但隨著基因的鞏固和穩定,身體里的人性光輝也會不斷釋放,歸根結底我們是人,不是野獸。到時候,獸人和人類也沒有區別了。」

屠征大贊,「環環,你不愧是命中注定的傳承者。這一點,你跟你母親一模一樣。」

溫柔善良,心胸寬廣,擁有博大的世界觀,能容萬物。

語環不好意思,撫著肚子,說自己還遠遠不夠,還需要再努力。

屠征笑開,「傻丫頭,這有什麼不好意思的。別忘了,叔是你永遠的靠山!」

所以,你可以自信地去做你覺得應該做的事,說你覺得正確的話,大膽地表達你的看法。

語環心下一片明朗,抬頭一笑,「還有東侯。你們都是我嚇不跑、靠不倒的大靠山!」

屠征不由癟嘴,「那個臭小子太女敕了,還得再修煉……」

……

「老婆!」

剛走到大宅前,一聲有力的呼喚從門廊下傳來。

語環還沒看清,頰邊劃過一道涼風,身子就被人摟進了懷里,耳邊傳來父親的笑罵聲,眨眼就被抱進了花園里,跟眾人隔了老遠的距離。

「想死我了!」

男人低咆一聲,捧起她的臉就重重地吻了上來。

濕熱的氣息里,帶著清新的梔子花香,仿佛記憶里的味道,迷人,微燻,輾轉廝磨。

身子被緊緊地抱著,有些不著力的暈眩感,和夢境中相似卻又有些說不出的不同,但都同樣讓人貪戀沉迷。

舌尖抵著軟滑的,扣過堅硬又柔軟的世界,交抵推捻,纏繞汲吮,欲罷不能的呼吸亂得心跳像雷鳴鼓在耳畔,砰砰,砰砰,這一刻,真恨不能將眼前的人兒揉進自己的身體里,合而為一,才能一解這相思之苦。

「一日不見,如隔三秋!」

他抵著她的額頭,不輕不重,溫熱的安心,微微的疼讓人清晰地意識到,這一刻的真實。

「寶貝,想我麼?」

「老公……」

腦子都被他的大嘴巴吸得沒了髓兒,言語躑躅,意識模糊。

「寶貝,你可想死老公我了。」

他一邊咬著她的唇兒,雙手微微一用力,把她抱了起來,某處興奮點正抵上她的肚子,讓她在暈眩的迷情里理智終于抬了頭。

「呃,啊,別……衛東侯,你這個……討厭,大家都在啦!」

「那咱們進屋。」

男人抱起女人就往屋里跑,女人窘得直想打地洞。

屠征冷哼著想要上前擋人,卻被花洋故意絆住了。

「放手。這臭小子一來就折騰環環,不知道環環剛從外面回來有多累,半點不知道疼人,像什麼話!」

花洋訕笑,「行了吧你,有人這麼妒嫉自個兒女婿的麼!」

屠征臉色一陣扭曲。

花洋繼續打擊,「人家小倆口好歹有半個多月沒見面了,這會兒膩呼點兒也是人之常情嘛!」

屠征重重一哼,「半個月,放屁!在夢世界,這臭小子不知道干了多少好事兒。天天一眯眼就能見……」

花洋冷哧一聲,「得了,你這口酸井先別亂噴,言歸正傳!」

屠征被花洋拉進了屋,同行前來的還有秦露和梁安宸兩個新收的徒弟,一起商量入夢世界為語環進行生產預演的事。

屋里,夫妻兩膩呼個沒完。

「老婆,你還沒說你想不想我?」

「討厭啦,明明知道,還問。」

「我要親耳听你親口說。」

「好啦,想,有想啦!」

這男人越來越幼稚了啊,明明在十個小時前,他們才在夢境里分手,居然這麼快就跑來愛琴島了。

「這口氣,太沒誠意了。不行,重來。」

「啊!」

「你這什麼意思?」

「衛東侯!」

女人突然抓著男人,雙眼大睜。

「老婆——」

男人大叫一聲,捧著女人的小臉又要來一陣兒宣泄濕吻,就被女人撐著臉擋住了。

「你昨晚明明說還要兩天才能出來的,怎麼今天就出來了?你是不是又不尊醫囑,故意跑出來的?啊,剛才你還抱我來著,快讓我看看你的手臂,不準騙我。不然別想我再理你!」

「老婆,我當然是尊醫囑出來的。不信你可以問花洋?」

「哼,你別以為有花姐做證就可以蒙混過關了。」

「老婆,人民解放軍從來不打誆語,我向黨和人民發誓……唔……」

「你動不動就拿別人發誓。你可給我記好了,我現在可是有靠山的人!」

男人雙眼一瞪,看著女人得意洋洋的小模樣,一時竟然忘了反應,就被月兌掉了外套。女人一邊「威脅」,一邊抱著他的手臂,就差拿個放大鏡研究他手臂上的每一根紋路了。

但女人嘴里這個「靠山」,他的確有點兒惹不起。不僅是實力,光是那身份擱這兒,就讓人蛋疼啊!

語環偷偷開啟了能力視眼,看進了衛東侯的手臂,如果她不是受懷孕影響,她想自己也完全有能力治好他吧!可是……

「笨蛋,立即給我停下!」

男人意識到不對勁兒時,捧過女人的臉就是一頓狂吼,激動得連樓下正在商量事情的人都被驚動了上來。

「都說了不能動用你的能力,你知不知道?你非要氣死我才高興啊,你這個蠢女人!」

屠征推門而入時一听這話,立馬就火了,「衛東侯,你再敢罵一句給我試試!」

衛東侯一看來人,也噴了,「屠首長,你女兒她亂用能力想要自殺,你給我再說一句試試!」

「你這個……」

「我們夫妻交流關你們什麼事兒,麻煩請尊重一下別人的**!」

屠征立即被憋紅了老臉,一時還真找不到說辭反駁。

語環緊張了,攥了攥衛東侯的袖子,「你別這樣對屠叔叔說話,人家知道錯了啦,跟你道歉還不行嘛!我只是看了一下下,現在我已經會用這個能力,不會傷到自己和孩子了。不信你問屠叔叔,他們都知道啦!」

秦露見氣氛僵凝,忙上前問,「嫂子,你有沒試過給自己梳理一子?」

這一提,倒成了眾人的盲點了。之前所有人都急著想辦法,卻沒想到語環自己的能力可以輕易改變一個人的身體筋脈膚骨,在當前這種危機時刻,正是最有效的辦法。

語環苦笑,「不行,我早就試過了。我可以看到你們任何人的身體線條,但我看不到我自己的身體,就好像一團鉛球似的,黑糊糊一片,什麼也看不到,也進不去。」

聞言,眾人剛剛升起的一線希望,立即斷掉了。

這大概就是常人所說的,醫者難自醫的遺憾了吧!

……

之後,花洋肯定了衛東侯的解釋,他回慕尼黑察看其手臂復原情況,比之前預計的更好,便提前放了衛東侯。

當然,這里沒告訴語環的是,花洋親耳听了梁安宸關于他倆的夢境,急于知道事實,才把人給放出來的,完全是一心為著語環著想,覺得男人這動物挨苦受累遭災啥的都是活該。

接著,眾人攤開來商量入夢境世界,提前為語環接生的事宜。

語環听完所有介紹,覺得不可思議。

「你們說,我和東侯時常相會的那個夢境世界是真實存在的平行空間?那里還有另外一個世界?真的嗎?那里出現的生物,也是真實的?」

衛東侯問,「只要你們想進來,都可以?這樣萬一有人想搞破壞,不也可以跑進來,那樣語環在夢里生產不是很危險了?」

這話提出後,眾人也擰眉沉思。

但在衛東侯心里卻是實打實地琢磨著怎麼給自己的夢境加密,渡絕所有無關人等進入,才是要務。

語環說,「不對啊!那夢境里的環境事物,我從來都沒見過。照你們的說法,那些瑪雅遺族們創造的平行世界,和他們現實生活的世界,十分雷同。我都從來沒見過啊,那夢境不該是我的,應該是東侯的吧?」

衛東侯擰眉問,「屠叔,你和花洋有自己的夢境世界嗎?」

兩位長輩一齊失了聲。

因為事情緊急,他們也沒有深究這些東西。

衛東侯見狀,心里暗喜,這夢世界既然是自己的,那自己就該擁有絕對掌控力。只不過以前不知道,現在知道了哪能讓外人佔了便宜去。

「目前,只要有這樣一個夢境世界就夠了。最重要的是,參與生產的人必須一齊進入,這個能力需要練習。時間緊迫,就從今天午後開始。」

屠征果斷拍板,做為重點培養對象的秦露和梁安宸也變得很嚴肅,立即找上花洋請教。

回頭,屠征握著女兒的手,說,「昨晚進去時,還沒見著那兩個小家伙,不知道這一次能不能見到?

提到孩子們,語環的眼光也變得溫柔如水,」應該可以。其實昨晚你們再早到一步,就能看到他們了。我想,他們畢竟還在我月復中,精力不如大人,不過,已經能瞧出性子。哥哥像爸爸,妹妹有點兒嬌氣……

屠征很期待,便跟女兒多聊了聊孩子的事,直到廚娘宣布午餐已好。

衛東侯心里就不滿了,立即坐到妻子右手邊的好位置,奪回自己的專屬權。

屠征橫去一眼,不動聲色地在女兒另一邊坐下。

這頓飯,就成了翁婿兩的暗戰。

語環心下尷尬,又覺得好笑,這兩個平日看起來都極為成熟內斂,超有爺們兒氣質的男人,這時候可愛得像孩子鬧別扭的孩子。

她希望,這樣的感覺,這樣的情景,能永遠不變。

……

「夢境安全,由我屠征負責;衛東侯全權負責照顧語環生產;花洋做為主接生婆;小露和安宸負責協助花洋。」

屠征果斷地分配各人任務,眾人點頭應下,一邊作著入夢準備,都有些緊張。

語環突然開口,「那我就做好當媽媽的準備了。」

屠征一笑,眾人宛爾,緊張的氣氛稍稍和緩。

「今次入夢,大家只在熟悉環境,了解孩子的心性和情況。另外,再看看能不能將自己的工具都帶進去。」

衛東侯突然說,「工具多少能帶一些,不過,那些儀器什麼的都需要電吧,要在那地兒建個發電廠,大概……」

屠征一個拳頭揍過去,「廢話少說,立即躺下。」

衛東侯瞪著眼喊了一聲「遵命,首長!」,回頭抱著語環,窩進了大床求老婆安慰,故意撒嬌做態各種顯擺。

屠征咬著大牙,讓花洋注射了催眠劑。

「寶貝,回頭你試試在夢境里用你的能力,應該也能成,看看有什麼不一樣。」

「嗯,好。」

衛東侯看著女人沉入夢鄉,回頭對站在一旁一直保持沉默的男人說,「北靖,如果你也想參一卡的話,那就麻煩不要玩什麼藏頭縮尾的黑山老妖霧,直接現個真身,應該沒人會嫌棄你的獅身人面像。也讓咱們瞧瞧,古埃及神話里的大人物!」

這口氣,十足嘲諷。

讓花洋和屠征都看了過來。

北靖冷冷一笑,「不必了。師傅入夢境保護你們,我還得留在這里把好現實安全這道關。祝你們一切順利,我更希望看到語環能平平安安地生產完。」

說完,這人就離開了房間。

屠征和花洋對視一眼,繼續做準備工作。

衛東侯眸底冷光一閃,便閉上眼,進入夢鄉。

當他再睜眼時,卻不是語環熟悉的深水潭,身邊是一片人高的金色草叢,大風過處,草浪一滾接著一滾翻過,草尖兒搔在皮膚上,癢癢的,跟現實世界的確沒有區別。

他沒有告訴過任何人,這才是他入夢境時的光景,而那個深潭是身為獸類必然光顧的水源地。這個夢境是他創造的,為什麼會知道大漠布下的深潭邊,有他等待的人,那完全是當初的本能驅使了。

本能,是個即簡單又復雜的存在。

在他變身奔向深水潭時,他悄悄下了一道禁制令。

與此同時,其他人已經沉入夢鄉,但是儀器上連接的數據卻沒有明顯變化,只除了……

夢境外的現實中。

「王,動手吧!趁著他們自己送上門,全無防備,這是最好的時機。寄生獸早已經準備好了,至少兩年內他們不會有所覺。這兩年里會發生很多意外,我們多的是機會把罪名推給安德魯那邊,他埋伏在這里的人我們也一直在監視中。也許要不了兩年,只要安德魯一出手,衛東侯就必死無疑,即時以帝師跟您的關系,他一定會把女兒交給你照顧,喬語環就是我們的王後了。」

艾瑞克一回身,有人就提著一個冰藍色的盒子,看不出是什麼材制,盒子里似乎飄浮著白茫茫的霧氣,突然有生物撲到壁上,縴長的觸手,閃動著奇異的光芒,隔著完全密封的盒子,竟然還能發出「   」的聲音,讓人不寒而栗。

北靖看著盒子,目光一寸寸黯下。

終于,在一陣激烈的矛盾之後,他抬起手接過了盒子。

艾瑞克見狀大大舒了口氣,給旁邊身著白大褂的醫生打了個眼色,那人立即走向衛東侯的位置,拿出了一套銀光閃閃的手術用具,扶過衛東侯的脖子。

嘿嘿,生仔倒計時開始哈!嗯哈,有一個新戀情發生耶,好興奮。當然,咱們離衣錦還鄉又近了一步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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