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婚,少將猛如虎 78.秘密任務的背後

作者 ︰ 秋如意

事實結果,臨時接到緊急消息,衛東侯和隊員們不得不比以往任何時候都早離開家。

臨走時,親了三張漂亮臉蛋,匆匆離開,完全把老婆要上學的事兒給忘了。

走出家院大門,聞到清新的空氣和淡淡的花香,他深吸一口氣,褪去腦中所有旖思雜念,全副精神投入到自己的任務行動中。

當一縷縷粉金色的光束,柔柔地打落在女子面容上,她睜開睜,眼色漸漸清明時,突然听到身旁細微的響動。

轉頭一看,小鴨搖搖床上的寶貝,已經被抱上了他們的大床,跟她排排睡著,已經似醒非醒地,開始打滾踢小腳了。

恰時,輕盈的鈴聲從床頭上響起,帶著事件警報聲,這一听,她整個神兒全醒了過來。

「呀,今天開學第一天!」

立馬一陣火燒似的穿衣著裝,梳洗打扮,半中攔腰,床上的小寶貝雙雙醒來,開始叫喚吵鬧著要換尿片啦肚子餓餓啦,一陣手忙腳亂,雞飛狗跳。

「環環?」

門外很快傳來了屠征的叩門聲。

「啊,爸,你快幫我給小熙抽尿,哦!這小混球兒已經把尿布濕給扯掉了。」

屠征進門來,看到女兒頭上的假發歪了半邊腦袋,順手幫她撫好頭發,一把撈起快要爬到床下的調皮蛋兒。

捏鼻子,「好臭!說,你們兩兒,誰又先在床上拉臭臭了?」

語環低叫,「哦,好臭,怎麼剛才我沒聞到啊!」正在跟絲襪奮斗。

床上的某個小肉團子,身子一滾就往被窩里鑽去,仿佛是為了逃避罪責,只露出睡衣上的一根細細的小尾巴。

瞧得大人們好氣又好笑,語環終于穿好衣服,爬上床將被子一掀,翻到小家伙面前做了個夸張的大鬼臉。

「哇啊,又是我們的小月芽拉臭臭啊,好臭好臭啊,臭死了臭死了!」

一把將女兒抱起來,舉得遠遠的,一個勁兒地調侃。

「小月芽兒可是漂亮的小女生呢?怎麼能拉這麼臭的臭臭,哦,臭死了,以後被帥哥哥知道了,都不喜歡小月芽兒了。」

「咿呀呀……哦哦……嗚嗚……哇哇……」

這小小的粉團子,別看才一個多月大,那情緒可足了,仿佛听懂了媽媽的調侃嘲笑,叫了幾聲後,就不滿了,小眉頭皺了起來,大眼委屈地閃著一層盈盈的光。

「哎呀呀,小臭芽兒,以後北靖舅舅看到你也要叫你小臭芽兒了。小臭芽這麼臭,可不討人喜歡!」

屠征咳嗽一聲,「環環,快別逗了!」

哪知話沒說完,這孩子小臉一下漲紅,哇啦一聲哭了起來。

得,被媽媽的壞嘴給欺負哭了。

緊接著,正穿衣服的哥哥也跟著哭了起來。

「哎呀,怎麼都哭呀!哥哥,你是男子漢,要堅強啊!」

屠征汗,心說果然是沒帶過孩子的小孩子,但心里又舍不得苛責,遂耐心地教導女兒當媽媽的注意事項。

「忘了你花姐說的話了,雙胞胎心電感應力強,他們現在還小又不能控制自己的情緒……早上清陳代謝,說明咱寶寶身體好……他們出生比人類快一倍,心情也敏感,你少逗他們,免得才惹孩子哭……雖然哭能鍛煉他們的心肺,不過哭多了也不好……還有……」

屠征諄諄教導,無微不致,听得語環一雙大眼全是紅心閃閃,崇拜之光。

「爸,你怎麼懂這麼多啊?你不是軍神嘛?難道全能特種兵還要學帶孩子?」

語環太崇拜面前的中年男人了,越來越信任,幾乎是以純稚子的心態看著男人,傻傻地問都沒經大腦思考。

屠征手腳熟練地給伺弄兩寶寶,比爸爸媽媽還地道,一邊笑道,「你忘了,你花姐是婦產專家中的專家。當年遇到他時,大概是在你十來歲的樣子。看到他接生孩子,孩子緣也特別好,久而久之,不知不覺就被他燻陶出來了。」

這說話間,一枚帥果果的小男嬰被包裝好了,穿著舒適的柔棉連襠黃色小蜜蜂裝,接著包下一個粉紅小蜜蜂。

語環口中嘖嘖稱贊,心里暖波蕩漾著。

也許,正是因為沒有機會親手照顧自己的寶貝,睹物思親,從照顧別的小寶貝里,尋找那份遺憾的滿足吧!

語環不自覺地偎到屠征身旁,挽讓了一只壯壯的手臂,藹聲說,「爸,我曉得。」

我曉得你心里其實有多麼多麼愛我,就像東侯一樣,疼得愛得恨不能將一切都掏挖出來全給寶貝女兒。

那麼多,那麼多,我都曉得。

她說的是川省蓉城的方言,有著小女兒特有的撒嬌意味兒。

中年男人微微低垂的俊容,在淺金的光暈里,一寸一寸融化成幸福的顏色。

父女兩一個抱個小寶貝出門,立即听到小烏龍的吆喝聲,小家伙咚咚地跑上樓,跳騰著要抱弟弟妹妹。

查茶和小烏龍從語環去愛琴島生產時,就搬了過來幫他們看家。之後他們回來,屠征和語環就強力要求查茶一起住,儼然已是不可分割的一家人。

飯間,語環對于自己離開,還有些擔憂,問屠征,「爸,你一人帶兩孩子,太累了。忙不過來,還是讓廚娘幫幫忙?」

屠征搖頭,「兩個算什麼,你可不知當年我跟你花姐一起,一人帶十個小家伙。這兩小東西現在連路都不會走,爬也爬不遠,二十四小時里有一半時間在睡覺,好帶得很。不過,要是他們長大了,自己會跑會跳,那可比現在麻煩多了。」

說著,順手就把小烏龍頂在鼻尖兒上玩耍的筷子拿了下來,以眼神威脅吃飯,可謂駕輕就熟。

一旁查茶也笑著給語環解釋說,屠征的女乃公經驗可不是一般吹的,小烏龍會老愛叫他爸爸,也都是因為小時候帶得多,感情深厚不一般。

語環其實是不想父親太累,雖然這人瞧著真不比衛東侯老幾歲,就是氣質擺在那里容易讓人分辨。要這會兒兩人勾手走出去,一人抱一娃,還容易被人誤會是兩夫妻。

他們當然不是請不起保姆,只是兩個小寶貝的父母特別,自身還有什麼奇異能力,目前也看不出來,就不合適讓一般人來帶。

鑒于之前發生的那些事,屠征和衛東侯不約而同地就把北靖的人都遣了回去,屋里只留下一個簡單的廚娘和一個佣人。

不過現在屋里壯年男女都要出門辦事的辦事,上學的上學,就怕首長大人忙不過來。

「環環,你和茶茶好好學習,不用擔心家里的事兒。一切有爸爸在!」

中年男人一個笑,女人們就是有想法也不好再提。

飯後,屠征表示,「女兒上學,至少要讓爸爸送一次。」

一次!

只要一次!

語環的心軟了又化了,遂高高興興地應了聲「好」,又叫還有要送給好友的小禮物沒拿,蹬蹬蹬地往樓上跑。

屠征搖頭,「瞧瞧這丫頭,臨到頭了就打急抓,之前下來時就問過她還有什麼東西沒準備。」

責備的話里卻都是滿滿的寵膩,顯是十分享受這一刻的種種心情,也許遲到了些日子,好在,我們還是追上來了,不是麼?

查茶附合著中年人,輕輕地笑著,旁觀者清,想女兒也是故意這般,讓首長大人享受一下有女兒關懷操心的種種心情。相較來說她的那個家雖早已離散零落,但幼時也有父母相親相愛的美好回憶,幸福多了。

屠征開著車,不過十來分鐘車程,唇角一直掛著笑,不時地跟身旁的女孩們聊天說著大學里的一些常識和與人相處的種種,雖然都是做媽媽的人了可在他眼里,這兩丫頭就是讓人放心不下的孩子。

不禁又得瑟又感慨︰真沒想到啊!都一大把年紀的人了,居然還有機會送女兒上學。這機會不搶白不白!

彼時,某個正在一堆鋼筋廢鐵盒子里潛伏的衛爸爸,鼻頭癢了癢差點打噴嚏。

……

到了學校,路邊停放的汽車可不少,但送孩子來上學的卻是不多的。國外不比國內,過了十八歲後,孩子的獨立意識非常強,其中不少學生都自己開車來上學。

而且由于這邊的學制特別,高中畢業到多數大學開學間,有近半年的空余時間。像身為美國南部農廠主的土豪之子鮑伯,就開著自己一連三個月辛苦的打工終于買到後輛二手車,非常拽氣地停在了他們商務車的後面,車上跳下數好友,紛紛朝語環打招呼。

在這里,孩子們積極表現自己獨立自強的氣氛,十分濃厚。還有不少騎著自行車、滑滑板、溜兵鞋來上學的。

語環見到熱情的同學,一下就有些不好意思了。

屠首長完全不以為意,早前已經見過面,立即跟語環的朋友們稱兄道弟,且大大方方地拜托他們多多照顧自己女兒,整個兒就跟國內家長一樣,生怕自己寶貝在外沒人罩著受了委屈欺負沒朋友幫忙似的。

「環環,什麼都能拉,這包里的電話和錢包可拉不得。有什麼事兒,解決不了就打爸爸電話啊!」

「知道了啦,爸!我已經不是小孩子了唉!」

「還說不小,剛出門的時候要不是爸提醒……」

「好啦,你再說大家笑死我了。」

就有人叫起來,「你們兩都說什麼鳥語啊,听不懂啊听不懂,說國際語言啊!」

為免尷尬,語環小聲用中文抱怨。

屠征哈哈大笑著,很歐盆地抱了抱女兒,才揮揮手離開。

回頭,語環就被同學們調侃嘲笑了一番,斗著嘴進了校門。之前也來來回回了些日子,听著著古老的大樓上,傳來的鐘聲,那個據說一年只在新學年、期末搖響兩次,感覺又大大不同了,她期待的學園新生活終于開始了。

「江琴,我的教室在C區,這里我很熟悉,我自己過去就好。你和查茶在A區,她第一次來,你幫我帶她過去熟悉一下。謝謝你啦!」

江琴一如既往地喜歡陪在語環身邊,這讓語環很感動。不過他們除了語言是在一起上課,各自的專業全不相同,她也不好意思再耽擱別人。

眾人也不扭捏,看過彼此課表時間,約好上完課後,一起午餐,便揮手道別。

語環輕車熟路地趕往自己的教室,在密碼置物箱區取早已經領好的課本時,一個金發帥哥詢問她某號箱的位置,她親切地幫忙尋找。拿了書後,一個自稱是同班的藍眼帥哥說報名時見過她,于是同路。

三人攀談,各報姓名,氣氛十足。

在進教室大門時,語環被人眨眼、揚手、打招呼無數次,只覺得新學期果然不同了,新來的同學們都變得這麼熱情和善。心里本來掂著家里的小寶貝,也漸漸被新同學的幽默風趣吸引。

那時,語環還沒有意識到,自己選坐的中間位置,前後左右,都坐著帥氣的異性,她就像一朵嬌艷欲滴的芷蘭,嬌小,迷人,渾身充滿了神秘的魅力。

梅伊和幾個女性好友一起進教室,立即發現自己的同伴馬丁和小班尼竟然早就到了,且還跟一個東方女孩打得火熱,公主心立即感覺遭受到了侵犯,妒火升騰。

「哪里來的?這麼得瑟。」友人說。

梅伊笑容不變,幾步走了過去,就像完全沒看到語環一樣,就對兩男孩叫了起來,「馬丁,班尼,你們明明說好幫我們佔位置的,我們才晚來了一步,你們就打上野食了?」

周圍的人聲立即頓了頓,不少古怪眼神投來。

語環感覺到女孩的腎上腺素氣息分泌濃烈,立即起身走了出來,兩男孩都阻止不及,笑對梅伊,「同學,抱歉,不知道馬丁他們是幫你佔的位置,我坐別處就好。」

她朝兩一臉尷尬的男孩說了謝謝,目光投向他處。

梅伊冷冷看了語環一眼,不客氣地坐下了,嘴上說著,「真不好意思,凡事兒總要講究個先來後到,這也是基本禮儀吧!」心里卻在冷笑,四下好位置都被搶佔完了,只剩下最角落的。

哼,本小姐就看你丫一只烏雞還想跳枝頭兒當鳳凰。

旁邊的女性友人已經附耳報告打探來的消息,知道語環是來自亞國內陸的人。

語環有看當沒見到,她的德語經朋友們的補習和愛琴島上的經歷,被訓練得很流利了,專業書籍也啃了不少,腦子比以前清明了幾分,記憶力方面像回到了少女時期,耳力更不用說,坐遠點兒都能看得清楚、听得仔細。

于是晃了一眼就往唯一剩下的角落里去,不想之前沒逮著先機獻殷情的男生們,立即讓出位置,剛好就在梅伊身後兩排區。

盛情難卻,語環也沒客氣地坐下了。

梅伊眼里的得意,立即黯了幾分。

開課前十分鐘,臨時班代為活躍氣氛,增進了解,搞了個自我介紹。

這時候,語環才從周人嘴里听說,跟自己不甚對盤的這位梅伊小姑娘,算是班里上下左右前前後後身家最厚實的一位美國地產大享的寶貝孫女,已經在學校就讀三年,算是她的學姐了。

班上也有和語環一樣是工作後來深造進修的,正好是梅伊祖父公司的員工。且在歐洲這片,梅伊家的公司也是在座的悻悻學子們,渴望進入的大企業之一,故而其中也不乏刻意討好梅伊的人。

難怪公主氣勁兒那麼大,以後還是走遠點兒比較好。

語環想的簡單,便在自我介紹中,非常高興地舉起自己的右手,說自己已婚,且還育有一對超可愛的雙胞胎寶寶,全班轟動不矣。

當即便讓不少春心萌動、蠢蠢欲動的男孩男士們打了退堂鼓。

上完一堂課,語環又想換位置時,梅伊卻故意跟她對上。

問,「那位亞洲來的喬,能不能問問,你是日本人嗎?」

語環搖頭,禮貌應道,「不是。我是……」

梅伊故意截話,「那就是韓國人了?」

語環又搖頭。

梅伊仍不給她說話機會,「也不是韓國人。看你這模樣,那就是香港人,或者台灣人了?」

接著就品頭論足,「日本人的興盛跟德國分不開關系,到這里留學的可不少。韓國人和日本人差不多的感覺。除了這兩國,唯一還能說得上的就是台灣人或香港人了。我挺喜歡听台灣腔,女人說起來特溫柔,你猜你最不濟也是台灣人吧?」

語環感覺到這話里明顯的敵意和明知故問里的歧視,微微皺了眉,「我是亞國人。我的祖國雖沒有日本發達尚不及韓國精致,但我做為亞國的一份子,再不濟也知道香港和台灣是屬于我亞國的一部分。這樣基本的政治地理常識,我想在座的同學們都知道。不管是德國總理還是你們美國的總統,都實實在在地承認那兩個小港口是屬于我國的。」

語環坐在了一旁同學剛剛為她讓出的位置,轉身優雅,那低頭的一個感謝的微笑,讓遠近觀者無不在心里嘆息,她的目光卻沒有離開臉色大變的公主殿下。

「我想霍爾金斯小姐應該回去,向您走過冷戰內戰美朝美越大戰的爺爺請教一下,這基本的政治、地理常識。」

「你——」

從這天起,語環和梅伊的梁子就結下了。

中午和同學們用餐時,語環和新認識的同學一起,還詢問查茶適應的情況,幫著姐姐解釋幾個德語專業名詞。對于其他人問起上課的情況,皆掠過了梅伊的事,稱一切良好。

一天很快過去,除了那個讓人不愉快的小插曲,跟新同學展示自家的寶貝萌照,語環仍交到了不少朋友,很快就忘掉了梅伊的事。

只是沒想到,屠首長又開著商務車來接她們放學回家。

「爸爸,不都說了我們自己可以坐公車回來的嘛!我都跟同學約好了。」語環好笑又好氣地跟屠征指了指一旁的同學,同學們看到屠征高大俊帥,手上還托著一漂亮小女圭女圭,很大方地道了再見。

屠征嚴肅兮兮地說,「爸爸怕你上了一天課累了,跟人擠大車多不舒服。還起性了不是?」

伸手揪了她小臉一把,父女兩擠眉弄眼的,倒讓一旁經過的人看成了打情罵俏。

這也實在不能怪屠爸爸是個戀女控,在家寂寞了一日,本來也不想來的,可想想反正沒事兒就是開個車,跟倆小家伙一說接媽媽去人兒也興奮得不行,做外公哪能讓孫兒們失望啊,這就來了唄!

咱也更不能怪屠首長的基因太過優良,年近半百(比語環剛好大20歲)的,加上得天獨厚的亞裔血統偏偏就比白皮的老外們瞧著年輕了好幾倍,身量高大,帥氣非凡。

這讓梅伊公主殿下瞧見後,心里就跟打翻了五味瓶似的各種不待見,回頭就跟要好的女性友人們嘀咕,「瞧瞧,憑她那身寒酸勁兒。」

語環為親近同學,沒穿衛東侯獨家訂制秋裝,選擇國內大量出口外銷的美特斯邦威成一人版,支持國貨嘛。

「哼,還說什麼跟相戀六年的愛人終于修成正果。我看八成都是騙人,瞧瞧那男人開的車。肯定是喬語環為拿綠卡,傍上那老頭子。估計也是對方怕她有了綠卡就跑路,先強著她生了兩娃……」

如此這麼,吧啦吧啦,這讓馬丁和小班尼迅速遠離,心說這位公主殿下什麼時候這麼會編故事了。

……

這天放學時,已經被選為正式的班代宣布入學後的第一個月的周末,要舉行新生聯誼會,招募晚會的籌辦小組,同時讓大家出主意,給晚會定一個主題。

班上多數還是年輕學生,都喜歡熱鬧交友,便討論起來。

語環想到平日跟家人相處時間都少,就想利用周末好好陪陪家人,便跟班代請假。

梅伊趁機又酸了幾句,她也沒放心上,便提前退出了熱鬧的討論組,先離開了。

不過後來不知道屠征從哪里得知此事,就把女兒結結實實地「教育」了一番。

「這在世間行走,多交幾個朋友同學好姐妹好兄弟,才是為人處世之道。這一點,你必須听爸爸的。」

屠征首長臉色嚴肅,義正言辭,讓語環一肚子的話都憋了回去,正襟危坐地听訓。

「這年頭,啊,不信你問問茶茶,還有方臣他們,誰不知道這年頭最可靠最可信的就是在學校里萌生的友誼……」

可惜,屠首長不知道語環有些淒涼的大學時光,不然他也不會這麼大放闕詞了。

「這樣的新生晚會就是最好的機會了,茶茶他們都沒辦,正好你帶上你姐姐。你們兩的專業,還是互幫互助的。趁著這機會,多結交幾個志同道合的,以後你們干起自己的事業,還能有個幫手……」

不能不說屠首長的考慮還是很有根據的,語環知道父親都是好意,說的也不無道理。

查茶忍不住笑說,「是呀,語環,不說你們做設計的,都要融入生活,才能尋找到好的設計靈感嗎?這個,好像叫采風吧?」

屠首長對于干女兒的聲援表示非常高興,「環環,要是你覺得跟家人聚得不夠,回頭我就帶著寶貝們兒天天接你上下學,要不中午我帶他們過來,讓廚娘給咱們做好了提來,一起吃。家里的伙食,肯定比學校的大鍋飯好得多……」

說了大半天,首長大人的終極目標終于暴露了,逮著各種機會跟女兒膩味絕不放過啊。

語環乖乖接受了爸爸的教育,打電話給班代表示要跟同學增進友誼。

回頭又問父親一個人照顧孩子累不累,真的不需要再請個保姆。

屠首長急忙表態完全游刃有余,悄悄給送點心來的方臣打了眼色,兩人交換了一個只有男人才懂的眼神兒,方臣也表示在首長大人的教下,完全能獨當一面了。

事實上,最近這兩小家伙的食量持續大增,身為獸人的廚娘倒也能應付,不過麻煩的就是小烏龍跟著弟弟妹妹,很快被帶壞了,偶發了幾起小事件,都被男人們悄悄處理掉。

這會兒要勸兩位媽媽出去多多接觸社會,當然就不能說實話了。

……

話說衛東侯這方,已經和隊友們合作模完了一個重要的目標踞點,擬定了詳細的行動計劃後,立即將之端掉。

落後的街道,污水橫流,垃圾四散,老舊的灰磚樓後窗,有連成串的鐵梯可供上下,同時也是人逃逸的絕佳通道。

「快,抓住他。」

「禿鷹!」探頭出窗的衛東侯下令。

倏倏幾聲消音器響,巷道里奔跑的人一下倒地。後面的人追上後,立即將人拷牢,回頭打了個手式。

衛東侯看到蝮蛇跑去幫隻果,放了心,回頭詢問電子天才眼鏡下載資料的情況。

不想突然樓下傳來一聲大叫,他朝外一看,就見蝮蛇被擊飛,隻果大叫著竟然抱著敵人不松手,他心頭一沉就翻身跳出。

大叫,「隻果,放手!」

「隊長,我找到……」

隻果話沒完就被對方一拳擊中後腦,甩了出去。衛東侯急忙飛身上前去接人,同時撥槍射擊,不想對方竟然執出一把軍刀,生生將子彈劈成了兩半,提起那個他們之前想要抓住的人,跑掉了。

衛東侯驚訝地看著地上掉落的兩半子彈,之前的行動他已經打探過很多遍,目標的這個聯絡點並沒有任何獸人看守,故而讓隊員們一起行動。

計劃永遠比變化更快。

蝮蛇從垃圾筒里撐起身,啞聲叫,「隊長,那是……帥哥!」

地上,插著一把刃口微彎的軍刀,那是俄**刀特有的馬蹄形,整個勁暴小隊最喜歡用這種軍刀的只有一人。

衛東侯眼眸微眯,一眼就看到了刀柄上鏤刻的那個「S」標志,正是郎帥的帖身愛刀。而且,這還是郎帥在軍工部為他特意訂制來的,這家伙號稱帥哥又著實愛美得不行,得了刀還覺得不完美,一連在無極大隊專有的軍工廠折騰了好幾個晚上,在刀身上弄了這麼個字母,全隊的人都罵他騷包,他還自鳴得意。

曾經的記憶有多鮮明,這一刻的失落和沉痛就有多麼重。

從地上撥出軍刀,衛東侯用絲帕細細地將之收藏好,面對隊員們凝重的臉色,和欲言又止的眼神,他卻彎起唇角,「有了東西,證明我們之前的推測沒錯。蟋蟀就在這里,他暫時迷了路,我們下次一定要把他找回來。」

他堅毅自信的眼神和口氣,立即給眾人打了劑強心劑,眾人齊聲低喝「好」,提起了精神。

坐上回家的車,衛東侯閉上眼,便不由想到勁暴小組到慕尼黑的第一晚,所說的行動目標。

行動背景是這樣的,潛伏在亞國的獸人突然攻擊了軍區總院的研究所,劫走了對細菌有著多年研究經驗的謝長河夫婦,不巧就是衛東侯父親的發小,可以說跟屠征也有不少交情。

同時被掠走的還有醫院婦產科的幾個孕婦和嬰兒,以及知名的幾位婦產科、神精科、腦科的專家。

這些專家不少都是朝中的幾朝元老,都頂著不少元老們的健康顧問頭餃,不說他們的身家背景,其手上掌握的一些科研數據,也讓當權的那位大老板不得不派出了最得力的特種部隊前去營救,接下來的麻煩就應孕而生了。

大老板派出最親信的青龍特種隊,除了無極大隊,這個部隊據說在大老板家當政前百年內都一直是其私下豢養的秘密組織,其實力自然數一數二,每年全國特種兵大比武時,跟無極大隊都是對眼紅,不是你輸就是我贏。且,在全球特種兵組織里也是響當當的名牌。

但也就是這樣讓老美鼎鼎大名的海豹們都不敢輕視的部隊,竟然一去不復返。

同時配合其反恐的合作國特種部隊也石沉大海。隨後派出的那些搜索隊、救援隊,通通成了烈士,杳無音訊。

人沒找到,到後來又跟合作國部隊又發生了爭端,互相懷疑加猜疑,弄得合作關系也僵住了。

可這人不可能不救!

逼不得矣,那大老板只得向無極大隊求救。

接到如此棘手的任務,大隊里跟獸人有過些作戰經驗的也只有勁暴小組,郎帥剛剛升任隊長親自請纓要去救人。這時候又傳來情報,在歐洲發現了新線索。

由于合作國不予行方便,救人緊急,勁暴小組出國時是以觀光客的虛擬身份,沒有外援,行動十分困難。郎帥帶著隊員好不容易查到了極有效的情報,卻在營救人質時,為了讓隊友月兌險,選擇犧牲。

若非這內憂外患齊頭並舉,想必無極大隊的大老板也不會真的就想到啟用他這個「犯了大錯」,被強迫退役的大隊長。而啟用的方式,還是他自己受不了曾經親如兄弟的隊員失蹤而生死未卜,主動要求加入。若是成功了就各種好說,若失敗了那也與組織無由。

他們前後行動數次,幾個月的時間,大隊也沒有給出任何口頭上或書面的約定,給予他正式的征召令或授權書。倒是在這次有了實質性進展的情況下,終于主動聯系上了他,給予了他支持行動的一些肯定。

可以想見,屠征之前故意沒有說這些官方潛規則,也知他心中有數,出于那令人郁悶的默契,他也拼著命地弄出一些成果,讓那些人心服口服了,屠征和袁飛虎這兩個悄悄給他搭橋做保的人,才有拿得出手的借口讓他官復原職。

現在,人質救出了一部分,情況並不怎麼好。但終于取得了合作國的認同,表示願意配合其在國內的反恐行動。

可這樣的結果,遠不是他們願意看到了,他們丟掉了自己最重要的手足啊!

郎帥失蹤。

謝長河夫婦仍沒找到。

被營救出的青龍特種隊員提供情報說,還有一些特種隊員被對方抓起來做實驗。若不盡快救出人,就晚了。

放在身側的手,五指一再收緊。

驀然睜開的眼里,一片赤色綿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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