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名︰8.寶寶發威3-爽
海港邊。
激烈的博殺中,突然揚起兩道孩童啼哭聲。
這時,被藥劑迷昏的女子,由一名彪形大漢抱起,就要離開時,大漢的同伴一人抱起一個又哭又踢騰的小家伙。
大漢下令,「送他們去博士那。」便抱著女人往身後的大船走去。
那兩人對看一眼,忙朝大漢吼,「老大,那女人那麼漂亮,你也不能一個人享受啊。反正博士不要,留給咱們兄弟玩玩也好啊!」
出于獸人的本能,女人身上悠悠浮動的香氣,很容易就令意志薄弱的雌性心猿意馬,胡亂發情。
大漢霍然轉身,吼罵,「混蛋!現在是說這種事的時候嗎?這女人要是活著,你我都活不了。行動前說的都忘了,再磨嘰老子先把你們的皮刮了喂鯊魚。」
「那老大你,真的要殺了她?」
「按博士的要求,必須留全尸,船上已經準備好福爾馬林了。」
那兩人同時咽了把口水,看到那方還在激斗的戰場,屠征以一個回身就踢翻了五個實力強悍的獸人,時不我待,急忙回頭往車上跑,好歹他們走的是條活路不是。
「麻,麻……」
「哇嗚——」
恰時,哭聲徒然增大,甚為慘烈。
兩搶孩子的男人都覺得耳膜莫名地有些刺痛,卻也沒空管那麼多,急忙發動引擎,打轉方向盤往他們計劃好的路線逃逸。
「麻麻……嗚嗚……」
小小熙掙著身子,雙手一下扣住了未關的車窗,小腦袋朝外探去,哭聲幾乎撕心裂肺。
那方屠征剛好轉頭看到,氣怒大吼,「不準帶走孩子!小熙——」
想要沖來救孩子,可一個分神就被兩個獸人抱住了身子,一個手臂化為長長尖矛的家伙直直沖了上來,眼見著就往他肚子上戳。
「啊嗚——」
屠征再強,那也是血肉之軀,要是被這長矛洞穿了身子,也是必死無疑。
說似遲,那時快,矛尖距離僅剩一指,一聲刺耳的啼哭聲突然戳進每個人的耳朵里,只覺眼前銀光一閃,那矛頭沒能戳中屠征,就被彈開,那獸人似被什麼東西狠狠撞擊,一下子摔出老遠。
眾人視線還未恢復,又是兩聲哀叫。
抓著屠征的兩獸人一個臉朝左,一個臉向右,仿佛被什麼東西結結實實地揍了一拳。
這千鈞一發的變故,給了屠征最好的月兌險時機,他一雙大掌瞬間獸化成巨大的五指鉗,眼眸駁裂,宛如青白色的玻璃球,陰光赫赫,一揮手,血色賁濺,骨肉分割。
這一刻,本來不想殺生的屠首長,也被寶寶們可憐的哭吼聲給驚疼了心,終于痛下殺手。
「小熙——」
與此同時,跟著屠首長血爪起伏的,還有一顆銀光閃閃的小鋼球兒,小鋼球在人群中飛來劃去,靈活機巧,旁人根本踫不到它分毫,但它一落下必然如千斤重錘,砸得獸人們防不甚防,成了屠首長的最佳合作伙伴。
不用多想,曾經在夢中的記憶,屠征一眼就認出這正是小外孫的化身。
這千猜萬猜兩小家伙會擁有怎麼樣的獸身,沒想到竟然是這麼個奇怪的模樣啊!
「哇哇……」
與此同時,小月芽兒的嬌哭聲傳來,屠征甩開手上插著的兩具尸體,回頭去救語環。便見已經化身為粉色小光球的孫女兒,已經直直撞向了那個抱著語環的大漢。
眾人都等著看那「千斤錘」把他們老大的腦袋砸個血窟窿,小光球的速度那麼快,眨眼就到,必然危力驚人。
「咿哇——」
伴著一聲嬌斥,小光球終于撞上了。
瞬間,所有人的下巴都落地了。
得,這小家伙撞是撞上了,可是完全沒有哥哥的強悍力道,那對大漢只是九牛一毛如乒乓球嗑了下腦袋的力量,著實讓人倒塌。大漢回頭發現這擾人的粉色小蒼蠅,眉頭一皺,揚手一揮。
「嚶嚶嚶……」
小粉球被這一拳揮落,撞在甲板上,痛得哭了起來,就和夢境中的情形一樣。
屠征默默地在心里嘆了一口氣,心疼地叫了聲,「小月芽兒,別打了,快回外公這兒來。」就奔了過去。
哪知道自尊心受了大大創傷的小粉球兒,又一把鼻涕一把淚地飛了起來,鍥而不舍地狠撞那大漢,眼淚鼻涕也都甩在大漢身上了。
大漢後知後覺發現這光球兒是博士要的小女圭女圭,也不敢下重手,當小粉團子再次撞上來時,五指一張就把小球給抓住了。
小粉球咿呀一聲,突然化出一張尖齒大嘴咬上大漢的手,這一番犧牲,終于算是讓對方破皮流了點兒血。
大漢對于這點點小傷是毫不以為然,捏著小粉團子,哼哧一聲,「小東西,想要殺你叔叔我,等你斷女乃了再說吧!」任其咬著手,大步往甲板下走去。
一步
二步
三……步……半……
大漢的視線突然一花,他甩甩頭,哪知腦袋被甩得更昏,呼吸莫名地就變得沉重起來,咬著他右手的小光球也突然恢復了女圭女圭身,一張小嘴死死咬著他的手掌,那小嘴里根本還沒牙,兩顆小米粒能起什麼作用,可是小家伙虎虎瞪著他的大眼楮里,水光泛濫,直直淌了他一掌,卻是恨意昭昭,難于讓人忽略。
砰咚一聲巨響,大漢竟然倒下了,他自己都驚訝得無以復加。
「哇哇……哇哇……」
小月芽兒哭著爬向母親,由于變身的關系,衣服都落那車里,光溜溜的小肉身爬進媽媽懷里,抱著媽媽的脖子,哭得淒淒慘慘戚戚。
與此同時,援兵到來,屠征和孫兒方才沖上了輪船,然而,眼前的一切,卻讓屠征和援軍隊長,大吃一驚。
語環悠悠轉醒,感覺到身上的重量,听到女兒的啼哭聲,神思迅速清明,一把將懷里的小肉團子緊緊抱住,啞聲輕喚,「小月芽兒,乖,不哭了啊,媽媽,在這里!不怕,不怕……」
回頭發現自己身下濕嗒嗒的感覺,朝下看了看,發現自己坐在一片青蒙蒙的液體上,好大一灘,散發著微微的腥臭,又不像是海水的樣子,但也著實有些惡心,想起身,但身體里的強效麻醉藥效,還沒褪盡,腿腳還發軟著。
屠征這方收回滿眼的驚訝,忙將女兒扶了起來。他懷里的也已經變回原形的小男娃,哭著也爬進了媽媽懷里,同妹妹一樣,抱著媽媽的脖子哇哇大哭。
語環一邊哄著顯然大受驚嚇的兒女,一邊問父親,「爸,剛才發生了什麼?抓我的那個大漢人呢?是你救了寶寶們吧?我昏迷前,見他們抓了小熙和小月芽,可嚇死我了。」
語環看著遠處一片血漬,認為都是無敵的父親大人,力挽狂瀾。對于一旁宣稱是北靖派來的援救隊長,听而不聞。
屠征看看地上的水漬,又看看女兒懷里的小家伙,終于回神,泛出一絲苦笑,「女兒,咱們先離開這里,我再慢慢跟你說。」
真沒想到,他堂堂軍神,也有一天被兩個未滿周歲的孩子救!
今日,可真是畢生難忘啊!
上車時,屠征懷里抱著氣息弱弱的小孫女兒,心里萬般感慨,這老祖宗所說的以柔克鋼,今兒他可算從孫女兒身上看到了「極致」。
……
愛琴島
「你說什麼?我老公和麒麟獵人、人類反恐聯盟合作,預謀獵殺所有獸人族長,想要滅掉獸人一族?!北靖,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語環憤怒得揚聲大喝,倏地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此時,他們便在劃歸于衛家的別墅中,一室嶄新的裝飾家具,溫馨舒適,也無法讓人放松。
北靖看著女人的表情,心中一沉,又道,「語環,我所說的只是官方說詞。」
語環咬著下唇,目光深深凝住眼前的男人,全然不信任。
「北靖,你的意思是,我根本不用相信這些胡說八道的流言,對不對?那你到底為什麼出現在我家?如果要報軍烈屬,那也輪不到你來,你只用派個小卒子,送封慰問信或者一張支票即可。」
語環突然揚手指著大門,「我家不歡迎你,請你離開。」
北靖臉色也徹底沉了下去,「語環,我理解你的心情。但是現在,衛東侯被全球獸人通緝,你們又是夫妻。我怕……」
語環更是忍無可忍,「你大可以回去告訴大長老他們,我喬語環生一天是衛東侯的老婆,死了也是他的女人。他們要想我識實務改嫁,絕不可能!要是我知道我丈夫的所在,我一定會包庇到底,讓你們這輩子都找不到他。就算以後你們要關我一輩子,只要他活著,我就等。」
北靖無奈,「語環,我不是這個意思。留下這些侍衛,都是為了保護你和師傅,還有孩子們。現在安德魯……」
他話未說完,安德魯的聲音就從門外傳了進來。
「我的王,沒想到你果真夠殷情、夠體貼啊,還是第一個跑來慰問我們可愛的傳承者。」
囂張,跋扈,如入無人般走進屋里的男人,邪氣依舊,但似乎又些不同。
語環見狀,擰眉道,「你這頭黑心狼怎麼會在這里?」她轉向北靖,「他混蛋傷害了多少婦女兒童,難道你們就這樣算了?居然還讓他登堂入室,到愛琴島上來?你們就不怕被大家看到心寒嗎?」
「語環,」北靖垂下眼瞼,「安德魯已經拿出人證物證,證明之前的一切都是他新招的屬下肖一飛,伙同性格古怪孤僻的基因研究專家龐德教授,干下的。他也拿出錢財和女人孩子,以彌補愛琴島所受的損失。長老院特赦,他現在成為緝拿衛東侯的副首領。」
語環有些不敢置信地轉回眼,「北靖,你的意思是說,你是緝拿我老公的,正首領了?」
下一秒,滿室的器物如飛彈般,狠狠砸向兩個男人。
縱使極掃面子,可男人們也只能抵擋,不敢還手,最終被女人又罵又打地砸出了別墅。
「你們這群混蛋王八蛋,滾出我的房子,滾——」
啷,嘩啦——
男人們一路退出,地下滿是瓦片碎礫。
大門砰地一聲重重甩上,女人用著方圓十里幾乎都能听到的聲音,「以後我家謝絕這兩只畜牲來訪,看到一個就給老娘砸出大門兒去。」
北靖寒著臉,看著緊閉的大門,無語。這屋里的一應器具,有不少,還是得他親自選購。裝修好的時候,他親自前來驗工,幾次修改,都憑著記憶里曾經兩人相處時的細節。
安德魯別去頭發上的石頭礫兒,冷哼,「這臭婆娘,給他三分顏色就開起染房來了。要不是看在她會下種,哪個蠢男人會來伺侯這種脾氣。只有衛東侯……」
「安德魯,稀罕她的男人多得很。如果你真不稍,那就離她遠點兒。」
北靖深深盯了安德魯一眼,轉身離開。
安德魯臉上的冷笑瞬即一收,眼底一片陰兀,邪俊的面容上,肌膚下突然有疑似蟲體的突出物爬過,他張嘴發出 嚓 嚓的噬咬聲,隨即轉身離開。
……
屋里
剛才在樓上陪寶寶玩耍的屠征下樓來,看到滿室狼籍,而這一切的肇事者,此時卻比誰都心疼,一手拿著個斷了尾巴的海魚標本嘆氣,一手抓著幾塊瓦礫嘀咕。
「……唉,听說這種彩虹魚早就絕種了,寶寶們一定喜歡……哦,听說這還是從蘇富比拍賣場上標來的元青花……天哪,我真是敗家!哼,都怪這些臭男人!」
「語環,」屠征不得不打斷女兒的郁悶,「你該再多听听北靖解釋,這麼就把人趕出去,以後還怎麼交往。那安德魯……」
語環揪著眉頭,走上前挽著父親的手臂,悄悄察看梳理父親的身子,一邊說,「爸,這事兒不用他多說,稍稍明眼人都能看出其中必有陰謀。」
兩人繞過一片狼籍,路過窗邊時,便可看到院中待立的那些侍衛,都是北靖留下的,儼然像是在監視。
兩人進了全封閉隔音的房,語環走到窗邊,看著窗外的人,臉色已浮上一層凝重。
「爸,你知道這件事,到底是誰在搗鬼麼?難道真如北靖所說,人類以麒麟為代表,一直想要滅掉獸人,以破除那個末日預言里的滅世危機?那個末日預言,到底是什麼樣的?」
屠征不由一笑,「環環,剛才故意發那麼大脾氣,只是想示人以愚吧?呵呵,不愧是我的女兒。都知道讓敵人放公警惕了,這敵人到底是誰,你心里應該也有幾分道數兒。不如,你先給爸爸分析一下?」
听到父親輕松的語環,語環便松了口氣。她當然更相信自己的父親和丈夫,而享有軍神之名的父親,段不會讓孫兒孫女失去親爸。他都沒著急,事態必然沒有北靖說的那麼嚴重了。
和父親談完後,語環心神大定,知道如今丈夫由最初的明轉到暗處,看似凶險,卻是借機尋找敵人突破點,一舉攻破的關鍵時刻。
「所以,爸爸你和東侯都覺得,這個假期我待在愛琴島最妥當。不過,我早就有第六感,大長老那老家伙,大概早巴不得東侯出事兒,這樣我就不得不鱗選新夫。居然把安德魯那尾巴狼也放上島,簡直——」
其實,她最擔心的還是這個方面。
盡管之前在愛琴島上,她和衛東侯為了融入獸人一族,也都暗暗傾力以助,與當地族人們打好關系,幾次險況也都博命出擊,好不容易獲得了一些地方威信,為夫妻兩爭得了一定的認同。
可是這短暫的相處,怎樣也抵不過長老們蹲踞此處幾個世紀的權威。一旦他們這邊出事,他們就如此趁虛而入,可勁地分裂她的家庭,想要謀取她的傳承之力,為其所用。
這種狡詐的作為,讓人痛恨;偏偏他們也並非為了自己一人,而是為了獸人整個種族。
真是可氣可怒,真要恨卻又恨不起來,只覺得獸人一族的前途和生存,竟然如此可憐。
屠征拍拍女兒的手,安撫道,「語環,現在情勢未明時,咱們最好靜觀其變,切忌浮躁。北靖留下那些侍衛,是真的要保護咱們。這一點,你要相信爸爸。稍後……」
……
是夜,語環如期在夢境中,與衛東侯相逢。
「老公,你有沒有受傷啊?我听說,那天有獸人族長被人一刀就砍掉了腦袋,還有奇怪的小蟲子,就像熱帶螞蟻一樣,幾下就把人吃成了光骨頭架架。還有,你有沒听到我跟你呼救,當時……」
衛東侯看著喋喋不休的小女人,很心疼,要不是女人太害怕著急,卻又壓抑著自己的情緒,也不會這樣緊張地問個不停說個不休。
他心下一嘆,撫上女人微涼的小臉,俯首深深吻住那張小嘴兒,輕喃安撫,「老婆,我很好,也很安全,別擔心了。」
語環只覺心里泛酸,更為男人心疼,收緊了雙臂,緊緊抱著男人寬實的腰身,聆听心跳,方覺得踏實了一些。
「老公,我相信你。」
想想自家男人以那麼尷尬的身份,為這些獸人做了那麼多,為什麼這些人就是看不到,壞蛋一挑撥就相信,怎麼不讓人失望啊!他們夫妻當他們是同伴,可是那些人卻時刻算計著他們,甚至還想借外人手,拆分他們夫妻,好坐收漁翁之利,怎麼不教人心寒啊!
「老婆……」
他一時無語,面對妻子全然的信任,無一絲懷疑的眼神,只覺得心口跳動的力量正在不斷加強,將人兒抱得更緊。
兩人耳鬢廝磨了許久,方才平息心中的起伏。
「老公,告訴你一個有趣的好消息。」
「什麼?」
「我們家寶寶終于顯現異能了!」
衛東侯驚訝,「什麼異能?」
語環笑得神秘,突然一指天空,兩團熟悉的小光球從天空中飛來,咿咿呀呀地叫著不清不楚的爸爸媽媽,撞進了父母懷里。
再一眨眼兒,小光球們紛紛化成了白女敕女敕肉墩墩兒的小胖娃,鑽在父母懷里撒嬌耍賴。
「這,什麼異能啊?老婆,你快說啊!」
「哎哎,衛首長,你還沒看出來喲!」
「看出來啥?哎,臭小子,幾天不叫又長牙了,我瞧瞧,嘿,咬得還真疼。老婆,我猜不出來,你快揭迷吧!晚點兒,咱們進池子里玩玩。」
衛首長的心思立馬轉到了別處兒。
「討厭!」這就被老婆揪了一把,「你還是當爸爸的嘛?連寶寶的變身異能都不搞清楚,小心回頭讓你兒子敲壞腦袋,可別怪我沒提醒你,最好不要惹這兩小家伙生氣。」
突然,小熙被爸爸狠揪了一把女敕屁屁,小臉一虎,兩道濃眉皺成了一條直線兒,小身子隱隱地開始泛光。
衛東侯呵笑著又揪了幾下,「小子,有了兩顆牙就直咬人,能了啊你!搞沒搞清楚,要欺負你老子我你還得再等三十……哎喲——」
哪知話沒完,小銀球閃亮登場,一頭撞在爸爸腦門上,飛了出去。
「老公……」
好半晌,衛東侯才回過神兒來,撫著額頭上一大青包喃喃,「老婆,你,你剛才說,該不是咱兒子女兒的異能,就是……他們那天在港口,變成這樣兒了?」
語環抿嘴兒呵呵直笑,「那可不。爸爸後來跟我說,小熙的化身光球,質量比現今地球上所有的物質密度都大,可謂金鋼不壞。剛才它還是看在你是爸爸的份兒上,給你留了點兒面子來著,不然要使了用力,非爆頭不可。那天,就是他幫爸爸解圍。」
這說著,小月芽又爬進了爸爸的胸膛,呀呀地叫著,仿佛在說什麼。可惜衛東侯這當爸爸的,自打兒女能吃能睡,就極少陪伴在旁,交流極少,根本听不島兒女的島語。
「老婆,小月芽兒,在說啥呢?」
現在,衛爸爸也不得不跟著家人們喚這個小名兒叫女兒了。
語環說,「她在表示自己也不比哥哥差,那天還救了媽媽呢!」
語環把當時的情形說了一遍,衛東侯驚訝不矣,「生物界也的確不乏這種情況。在遇到危險時,身體會分泌毒液保護自己。」
抱起小粉團子,大聲稱贊,得意得不得了。
「原來,我們家小粉團子才是最聰明的寶寶!已經懂得示敵以弱,攻其不備,瞬間秒殺,尸骨不存啊!強,太強了!以後誰敢欺負我們家小月芽兒,就哭給他看!哈哈哈——」
一家人在夢境世界和樂融融,玩到兩小家伙都睡著了,天已將亮。
離開時,語環撫撫丈夫的胸口,只說,「老公,現在我和寶寶們都有自保的力量,還有爸爸陪在身邊。你不用擔心,快快抓到真正的幕後黑手,盡早洗刷自己的冤屈,咱們一家就能團圓了。」
衛東侯心頭一陣感動,緊緊抱著妻兒,直至人終于消失在懷中。
這一晚,他最愛的女人沒有問他一句事態發展,她用一種無言的信任給予他最大的自由,和可愛的兒女們一起,寬慰他的心,讓他真正無後顧之憂。
老婆,寶寶們,謝謝你們。
男人睜開眼,再見已不是鳥語花香、密林艷陽,低矮的黑鐵盒子式的宿舍,不用凝神都能听到管道里不時的腳步聲,和機械動作時發出的刺耳摩擦聲。
恰時,方臣從外探進頭來,叫了一聲「隊長」。
衛東侯用力抹了把臉,問,「消息傳過來了嗎?」
方臣搖頭,「還沒有。」神色十分凝重,「他們老大有新情報,叫您一醒就過去看看。」
衛東侯套上軍綠色的T恤,系上軍靴帶子,取下放在枕邊的重型手槍,往褲腰里一塞。裝束好一切時,他踏出小小的營房,不禁從褲兜里掏出一張手機大的照片,上面,正是他偷拍來的全家福,沉俊的面容上,閃過一抹笑意,然後迅速將照片塞回兜里,大不走在前。
穿過重重關卡,層層鐵門,來到這地下反恐基地的核心指揮室里。
指揮室里,最先進的環形電子顯示屏上,匯聚著來自世界各地的信息。
那位虎背雄腰的基地老大,看到衛東侯到來,點了點頭,即示意下屬將最新獲得的幾起情報調了出來。
「……據最新統計,街頭斗毆事件在本周內突然激增,且死亡率竟然突破了以往所有時期。有關部門聲稱並無此事……」
「……從友拍到的畫面,我們可以清晰地看到從男人嘴里涌出的可怕黑色水流將他整個吞噬,其狀之恐怖……老天,居然五分鐘都沒有,只剩下一攤酸水了……當局對此一概不予承認,只稱這只是友用特殊手段制造的假新聞……」
「……但今晨,衛生部長在出席部門工作會議時,突發怪病,竟然咬傷同僚。本台記者調查部長的的以往病例,並無任何異恙……」
基地老大雙手負背,轉身凝目,臉色冷酷至極地看著衛東侯,問︰
「泰格。衛,依你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
愛琴島
一連幾日,語環過得還算相安無事。
听說她來了島上,不少要好的雌性獸人們都找上門來,倒是不會寂寞無聊。每天帶著寶寶們游覽風景區,交流育兒心得,也很充實。
只除了,期間會不小心撞上別有用心的雄性獸人,似乎是沒見到衛東侯在一旁,頗有些孔雀開屏地勾引語環。可惜這勾引不成,常教語環使壞,在女士們面前莫名其妙地栽跟斗,大雪天月兌光了滾地學豬叫,或者爬上旗桿兒學公雞打鳴,鬧出不少笑話。
漸漸的,前來爬灰的人也減少了。
然,這里卻有實力強悍者,屢屢登門打茬兒。
「喬語環,我听說你們東方女人都很溫柔,體貼男人,任勞任怨,怎麼你這麼潑辣?」
「安德豬,我早就告訴過你了,我們東方女人的溫柔體貼,只針對我們的丈夫和爸爸,兒子女兒,對閑雜人等,一概不予施舍。」
安德魯的積極態度,出人意料,比起北靖還有過之而無不及,不時地出現在語環面前大獻殷情,各種討好。
「呵呵,何必那麼死心眼兒。不試試,怎麼知道我們就不合適?我可以跟你保證,比起衛東侯那只吃過一盤清粥小菜的技術,我會讓你體驗到欲仙欲死、更刺激的**感受。」
「流氓,滾——」
語環不由分說就揮開了安德魯欺近的手,繞道要走,哪知這廝似乎毫不會看人眼色,伸手就抓住她的手。
「安德魯,你敢!」
「環環,就試一次!」
惡心——
「你再不放手,別怪我讓你回憶一下再次斷臂的美妙滋味兒。」
她眼神驟變,安德魯立即松了手去撫自己的手臂,顯也是有些驚嚇得退後了幾大步。
她一笑,「錯了,不是右邊兒!」
安德魯臉色變了幾變。
恰時,屠征找來,語環恨恨地瞪了安德魯一眼,跟著父親離開。
卻未見到安德魯在她轉身時,驚慌的臉色瞬即陰沉下去,張嘴之間有黑蟲滑過,被他咬噬吞下喉頭。
喬語環,這游戲很好玩麼?那麼我們就來玩個大的!
是夜
語環剛哄睡了寶寶們,手機突然響了。
一條陌生簡訊傳來,寫著︰衛東侯有難,速來商議。——郎帥
語環想到,之前衛東侯出任務時,郎帥和方臣都跟著他離開了。這會兒,郎帥怎麼會找到愛琴島,要她幫忙的?
但不管怎樣,郎帥和好友的關系,讓語環也沒有猶豫太久,便跟著指示出了門,前往見面地點。
別墅的佔地面積頗大,雖有點燈,但是視力不及之處仍然非常多。
語環憑借自己特殊的能力,曲解了侍衛們的視線,順利避開了監視。當然,這些能力都是她私下里,慢慢自己悟出來的。
到達那所謂的兩顆大樹前時,她一眼就看到了熟悉的背景。
「郎帥!」
「嫂子!」
郎帥也沒有猶豫,朝她跑了過來,同時四下探看,也是極警惕的模樣。
當他快跑近時,語環突然覺得後腦勺一疼,驚訝地睜大眼,就被人從身後抱住了。
她清晰地听到郎帥以她說了一聲,「嫂子,抱歉。」
她回頭,便看到安德魯陰冷的笑容。
對她說,「美人兒,你總算想通要給我一個機會了。我絕不會,讓你失望。呵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