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名︰0.保護老公3-舌戰全場
股東大會當天
衛母起了個大早,親自做羹湯。
語環收拾妥當下樓來,看到衛母在廚房里幫忙,言辭殷切地都是圍繞著自己和兒女們,心下有些過意不去,便上前幫忙。
衛母卻不讓語環幫忙,怕弄髒了她剛換好的正裝,兩人一起端盤進飯廳,一邊勸叫語環不要緊張,又把重要股東的情況提了一下,和可能發生的情況做了個簡單梳理。
語環心里感激,說著感謝的話,也無法像同父親屠征相處時一樣隨性開放。
衛母有渴望,但也知道就目前的相處模式,已經比她預計的好了。要知道,她有好些朋友的媳婦兒,都是家里的嬌小姐,若是受了語環這樣的氣早就撒丫子跑掉,自築小巢,誰還會主動回來跟老人住,怕一年都見不著一回面兒。
離開時,衛老太爺和衛父也都提點了語環幾句,最後口徑一致。
「環環,咱們都是你的後盾。大膽地去做,盡全力就行。結果不重要,咱們衛家不怕那些彎骨流腸的東西,幾口唾沫還淹不死咱!」
「爸,爺爺,我知道。」
他們都不想給她壓力,畢竟她這是頭一遭,以前可從來沒有經歷過這樣的大場面,臨場發揮和靈機應變能力,都不是一朝一夕就能練就的,所以也沒對她抱太高希望。
最後是由擁有集團股份第二多的衛母,陪語環前往大會現場——璽奧廣場,十八樓的酒店三層超大豪華禮堂。
禮堂中鋪設精致,氣派講究,來的人也並不多,因為臨時決定招開的股東大會,延請的人都是持股較多的大股東,而散戶和員工這部分只來了幾個代表,此外最多的便都是專門邀請的媒體單位。
之前邀請時也透露這是個僻謠澄清大會,媒體單位的記者比任何人都要更早地到達會場,蹲點觀察,期望能搶到更勁暴的一手新聞。
這一日,彭雅琳當然想親自搶新聞,無奈之前SPA的「果尿門」讓她無地自容,台長狠訓了她一頓,不準她再出席任何公眾場合的聚會和活動,等到流言散了才能解禁。縱使她急得心似貓抓,也只能看著大好機會被競爭的同事撈走,在家瞪著電視等新聞。
十點
新聞發布會正式開始。
語環和衛母同時入席,台下的大股東們見狀,也不由露出了驚詫的眼神。
因為衛東侯臨時又去出任務,其夫婦兩回國的消息並沒有正式公開,之前衛東侯也想在集團的年終大會上,正式向企業員工介紹自己的妻兒。
這會兒股東們看到喬語環的出現,一時多數都沒認出來,紛紛竊竊私語地猜衛母身邊的年輕女子是為何人?!
有人訕笑,「听說盧婭芬一直不喜歡她那兒媳,這漂亮妞兒估計是她最近相中的哪家千金吧,模樣挺洋派的。」
立馬有人接了話頭,「衛東侯不是回來了嗎?想必今兒就是趁機先斬後奏,把人扶植起來,等衛大少回來也是騎虎難下,瞧著這麼個小美人兒,怕是送到嘴的肥肉不吃白不吃了。」
這幾個人頭發都白禿了大片,一個比一個笑得猥瑣。
可憐語環听力超好,想要裝听不到都難,心下又不甘,低眸之下悄悄釋出一絲透析力,讓那個說話最陰損的老頭子端熱茶一歪手,燙了自己的命根子,連潑帶甩地,弄了兩個「同伙」一身。
那一堆兒傳來倒霉的怪叫,語環心下暗暗吐舌。以前自己都是循規蹈矩,從沒想過使陰招兒,現在做了這等「壞事兒」,還不會被任何人發現,感覺真是新奇又暢快啊!
衛母正跟王紹銘說著話,回頭一見那團鬧的事兒,竟然也笑了。
還跟語環咬耳朵說,「那個燙了褲子的地中海,就是我之前跟你說過的五叔。」
五叔只是個稱謂,雖然也姓盧,卻是早已不太親厚、略有嫌隙的遠房。嚴格算來,跟衛東侯沒半點兒血親關系了。
「地中海?」語環被衛母的形容怔了一下。
衛母顯然很討厭這人,難得也損了一把,「可不是。不知道私下包了多少小三小四大學生,縱欲過度,滿腦肥腸。看著像半百老頭子,其實認識的人知道他也不過四十出頭。」
「啊?小三小四?」
衛母忍不住就八卦了,「他還敢嫌棄我家東兒紈褲,我知道咱們家東兒有潔癖,才不會亂來。這老不羞的當初被人拍了小電影,要不是求東兒幫忙,盧家的臉面都被他丟光了!」
嚇!居然還有這事兒。
語環越听,冷汗,加黑線了。
……
王紹銘擔當了大會的主持司儀,「各位股東,各位媒體界的朋友,今天我們召開這個臨時股東大會,邀請各位前來,主要是想向各位澄清之前上流傳的那則不實的謠言,為我們璽奧集團的現任總裁衛東侯先生,闢謠。」
這話一落,記者們紛紛扔出一串敏感提問,現場氣氛立即熱烈起來。
「衛太太,您兒子衛總裁已經兩年未在國內媒體上露面,有傳言說他已經把集團總部搬到國外,就為了逃避國內的謠言,是真的嗎?」
「衛太太,那個視頻資料里,我們很清楚地看到就是衛總裁,他到底為什麼會被港城警方的人抓,您知道內幕嗎?」
「衛太太,對于您兒子屢次置家族利益和尊嚴于不顧,您這做母親的有什麼感想?」
「據我們所知,衛總裁極少時間在璽奧集團辦公,大家都很好奇你們集團的股東們,竟然能容忍這樣一個不負責的總裁那麼久,是不是有什麼內幕啊?」
雖然之前已經預料到會有一石擊起千層浪的情況,但真正來時,還是讓衛母等有些應付不及。
語環見狀,倒不覺得有什麼了不起,想當初她可是在蟲巢里被一幫子五大三粗的大兵們掐著脖子冤枉,差點兒小命不保。眼下這些人,不過逞了幾分口舌之能,要動真格的怕早就嚇得尿褲子一句話也抖不清。
此時,見著一堆唇槍舌戰,語環莫名地有種就像釋放了所有透析力時,身為上帝般縱觀一切的超然冷靜。
她伸手握住了有些激動的衛母,「媽,別管他們說什麼,問什麼,咱們才是大會主持人,不用被他們牽著鼻子走。」
「環環……」衛母滿身氣怒,因為身旁女子的一個冷靜眼神,沉著不亂的氣質,立即安定下來。
恰時,又有記者問,「衛夫人,坐在您身邊的這位小姐到底是誰?她也是璽奧的重要高層嗎?」
立即就有人訕笑附合,「衛夫人,這漂亮小姐該不是您為衛總裁新找的媳婦兒吧?听說衛東候已經跟這前那位名不見經轉的草根小姐離婚了,在國外還泡了幾個女敕模,這是真是假?」
「就是啊,不說今天是闢謠大會麼?快闢闢給我們大家听听啊!」
語環突然啪地一拍桌子,站起身來,眼神銳利一閃,掃過了那一眾吆喝得愈發口無遮攔的記者,剎時那叫得最大怕的記者仿佛被一道強電擊中,渾身一僵,表情定格兒。
與此同時,整個大廳的燈光都「茲茲茲」地閃了一閃。
忽明忽暗之間,大概只有方臣看到語環的瞳仁發生了異恙的變化,但也只有主席台下的當事人感覺到一股說不出的強大威壓,從那個看起來明明那麼嬌美誘人的小女人身上散發出來,舌頭一下就直著說不出話來了。
全場一下變得有為安靜,從主席台後走出的女子,高跟鞋輕輕叩擊著白玉大理石地板,更顯得清脆響亮,直入人耳膜。
女子的聲音輕輕響起,卻似一聲驚雷落在眾人心頭,激起莫名的戰栗感。
「俗話說,水可以亂喝,話不可亂講。」
「各位,我常听電視報道稱,新聞媒體、記者采編們是大眾的眼楮和喉舌,你們的光榮職責,就是為了發現不平,懲惡揚善;闢除黑謠,公布真相。」
「怎麼剛才我听到的提問,似乎沒有一句是闢謠挖掘真相,倒更像是落井下石,故意宣丑,甚至興災樂禍,巴不得別人家毀人亡?」
有人噓嘆一聲,似乎要說什麼,卻立即被一雙冷硬的眼神打斷。
「離婚?玩女敕模?這就是你們大家今天來此的目的?難道你們就只對這些感興趣,我是不是有理由懷疑,毀我丈夫名譽的人,其實就在你們之中?」
一聲喝問,不重,卻頓時讓剛才說此這話的記者驚出了一聲冷汗,張了張嘴卻說不出口,目光不自覺地朝旁邊的股東坐席上飄,霍然正是看向五叔。
五叔冷哼一聲,搶了話去,「那個誰,你又有什麼資格在這里大放闕詞,你又不是衛東侯,有什麼權利代表發言?我說盧婭芬,你做為最大的股東,好歹也要差不多點兒,讓個乳嗅未干的——」
「我是喬語環,衛東侯名媒正娶的妻子。五叔您真是貴人多忘事兒。」
語環搶過話,這大聲一宣,頓時又惹起一片低哄,閃光燈唰唰唰地亮起一片,和一片驚訝到爆的艷嘆。
「衛夫人,您這兩年到底去了哪里?怎麼會有這麼大變化啊?」
「要是您不說,我們真的無法想像,您跟當年變化可真大?難不成這兩年都去了韓國整容了?」
場下又是一片低笑,但是在語環的眼神下,很快息了聲。
語環宛爾一笑,似乎沒有真生氣,可是那無形散發的超強氣勢,卻讓眾人不敢再亂說話,「我想,我們今天的重點應該是關于我丈夫是犯了什麼事,才被港城機場保安帶走。還有,為什麼我們要召開這個臨時股東大會?」
隨即,眾人心下一個咯 ,沒有敢再亂提問了。
五叔唰啦一下站了起來,竟然是忍不住要親自露底牌了。
「哼,有什麼好闢謠的,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那些新聞里,報的哪一條是假的。你倒來說說?當初衛東侯第一場婚禮,才開始就被人現場搶了新娘子。難道這還有假嗎?」
語環說,「那場婚禮,新郎和新娘並沒有正式拿結婚證。我丈夫有成人之美,讓有情人終成眷屬。眾所周知,後來那位新娘子嫁給了她自己選的如意郎君。」
五叔哪會甘心,又吼,「被男人搶了老婆還值得炫耀的嗎?那衛東侯之後跟你舉行的那個婚禮,又鬧了了些什麼五四三,還要不要我一一講出來。就你這個……呃呃哦,呃哦哦……呃哦……」
無奈,任五叔怎麼說出語環當初在賓眾面前「放蕩行徑」,嘴巴卻老不听使喚地扯起拐來,學起了鵝叫。最後在一片低笑聲中,只能跳過,不得不改了口。
「衛東侯當時什麼也不管,丟下國內的爛灘子就跑沒了影兒。害得璽奧集團又受重挫,股票跌了多少,當時誰不知道啊!」
在場人多數並不知道當年的實情,只知道事發生不久,即新年時,衛東侯就出國了。
語環眉梢一挑,喝道,「胡說八道。我們年底舉行婚禮,因意外而終止。東侯在二月臨近春節時才離開,期間一直在璽奧集團辦公,處理善後。他哪里頑乎職首了?五叔,你要是敢空口說白話,信不信我立馬讓王秘調出我丈夫在那兩個多月里辦公的錄相?還有他在那段時間簽屬的所有文件證明?」
五叔立即吞吞吐吐起來,老臉皮抖如篩糠。
此時,本還十分擔心語環一個人面對那麼多人的衛母,越看越是暗暗吃驚,說她不奇怪是假的,語環回來後,模樣看似沒變可分明就更漂亮迷人了,她也暗暗猜度過是不是整過容了,可經過一段時間觀察,她自是見慣了身邊不少愛美的老姐妹整形整容的,就發現根本不是那麼回事兒。
眼下,曾經也被她看不起的「小草根」媳婦,竟似完全改頭換面,變了個人兒似的,在一眾咄咄逼人的記者和大股東面前,毫不畏怯,氣貫全場,即會韜光養晦,又會伺時出擊,言詞犀利,又不失圓融通匯,反應靈敏,應對機巧,真是讓人刮目相看已極。
這樣兒,哪里還需要他們一眾老家伙出手?!
衛母與王紹銘互看一眼,都在對方眼中看到了驚訝,和贊嘆,隨即相視一笑,心下各自難言。
「我今天請伯伯們,和媒體朋友們前來,就是想告訴大家,那則絡視頻完全就是斷章取義、故意抹黑我丈夫的謠言。我的丈夫衛東侯,是一個好丈夫、好爸爸、好兒子,更是一個充滿責任感和使命感的好男人。」
話一落,語環揚手打了個響指,站在不遠角落里的方臣,立即發出指令,大廳中燈光一下全滅,眾人頭頂一道白光射出,直直投在了主席台後,那片突然放下來的雪白布幕上。
一段生動的視頻在眾人面前展開,那是一幢純歐式的建築,宛如童話故事里的小別墅,畫面里的男人笑得像個大男孩,正跟兩個模樣和他極為雷同的小寶寶,玩得不亦樂乎。
他們一起在地上打滾兒,一起吃東西吃得滿身滿臉的糊糊,穿著一樣的親子裝,做著一樣逗趣兒可愛的動作表情。
每一幕,都充滿了家的溫馨和快樂。
其中尤其讓眾人驚嘆唏噓的還是,俊郎帥氣的男主人竟然穿上了女人家的花邊圍兜,戴著被妻子故意系上的花頭套,拿著鍋鏟洗手做羹湯。
當所有人都睡著了,男人還拿著電蚊拍子,為妻子和寶寶們趕夏日的蚊子,那模樣別提有多溫柔,簡直令人心醉。
這一刻,只要是個正常人,毫不會懷疑,畫面里的這個男主角,有多麼愛自己的妻子和孩子,那每一個眼神動作,都蓄滿了愛意,難道這還不是有責任感的說明嗎?!
……
片子播放時,語環走主席台,接過了衛母遞來的溫茶,拭去了一頭的熱汗,心下也著實暗暗呼了口氣。
衛母聲音微顫地說,「環環,你……」卻不知該說什麼好,千言萬語,都無法表達她此時的激動和復雜心情。
語環握了握衛母有些泛涼的手,說,「媽,您放心。東候在前線沖鋒殺敵呢,我絕不會讓他平白無故地在後方被人抹黑了受委屈。咱這只是第一步,回頭咱還要把造謠者抓出來……」
衛母越听安慰,心下也越覺得自己當初不是人,怎麼會白目地沒發現這麼好的姑娘呢,居然逮著所謂的身世家庭背景,簡直就是鼠目寸光,當初花女乃女乃勸她千金難買真情意,她還不信。現在,越想,也越覺得自己沒臉見語環。
王紹銘說,「語環,我看這片子也差不多了。給他們瞧多了,你看他們拍回去逮不定又該胡說八道些什麼。」
語環卻很有信心地說,「放心,他們不會的。咱們公關部長不說過,之前他們大肆報丑已經沒得報了,現在這場肉感十足,絕對真實的生活片兒足以洗刷他們的黑暗靈魂,來個重新大洗牌。按照新聞定律,他們絕對會大特東侯的‘純爺們兒’風範。」
王紹銘愕然,「新聞定律?!」
語環笑笑,「觀眾和讀者都是貪新忘舊,渴望真善美的羊群啊!所以,這場美味大餐得把他們喂飽了,回頭,咱們就等著雜志記者來做專訪吧?」
王紹銘這還是剛听說,「專訪?你這是要……」
衛母也好奇地湊過頭來,看著女子眼中爍爍閃動光芒,直覺有精彩不容錯過。
「公關部長已經幫我篩選了好幾家,不過我不急,咱們一定要讓這些人把力氣出夠了,端足了派頭,讓那些名牌雜志的大編們,主動給咱們打電話!」
王紹銘登時雙眼大亮,卻不得不壓低了聲兒,「語環,你這是利用這次危機公關,借勢力挽狂瀾,重塑衛總的好形象啊!」
語環又靦腆地笑了笑,探過頭,「紹銘哥,你說這樣可行吧?公關經理說狗狗和擺渡兩公司年終就愛打官司,都是為了互相炒作彼此的知名度啥的。我也就是剽竊了那麼一點兒,想反正他們記者不是愛看熱鬧麼,不如就借這個機會,讓他們看個夠,還忍不住給咱們做更多的免費宣傳。」
她撫撫下巴,看在人眼里,剛剛還那麼成熟干練,又平添一抹說不出的可愛親切來。
「本來我覺得最好的效果是東侯親自露下面兒,跟我排排站,說幾句話,絕對震撼全場。可惜他沒時間,所以,這片子放長點兒。剛才我還想到,再來個意外NG,之前東侯有跟我求婚好幾次呢……」
她一邊說著,一邊翻著電話里留下的寶貝資料,可把听眾給震得沒了聲兒。
……
錄相拍完許久,記者們還意猶未盡,有人還叫重播一遍,惹得眾人笑開,再沒人提那種惡意十足的問題了。
可是這時候也有人更郁悶不甘心,逮著舊事不放,又嚷嚷起來。
五叔嘲笑,「喬語環,你還好意思放這種唬弄人的片子來欺騙大家。誰不知道衛東侯當初鬧了多少緋聞,在國外更是跟大明星超級名模胡亂搞。他從頭到尾就是個只人六腔作勢的男人,你以為你這樣為他洗白,就能說明什麼了?無非是讓大家看得更清楚,這種男人人前一個樣兒,人後又是一個樣兒,根本就是個不靠譜兒,毫無責任感的家伙!」
語環微微一笑,拿過了麥克風,聲音輕柔,卻瞬間傳遍全場,說︰
「責任感是什麼?我想五叔你更應該捫心自問一下才是。正所謂人不風流枉少年,但這里我沒必要向誰保證澄清,我說的都是事實。我們婚後他從來都只繞著我和孩子們打轉兒,為了我們這個家,他付出了常人所想像不到的努力。
而不管是婚前還是婚後,東侯他執掌的璽奧集團,業績都是蒸蒸日上,大家股東們拿到的分紅和贏利,就是最佳說——哪個不讓同業人眼紅羨慕的。這時候,有誰看到東侯他通宵達旦的處理公務,誰看到了高官們開完全回家了,他一人還伏案看文件。五叔,說話也要模模自己的良心。我丈夫衛東侯,問心無愧于璽奧集團,和諸位股東,所有職員。」
手一揮,燈光又黯了下來,屏幕上顯示了一個當前電訊公司最常見的視頻軟件,一個撥號正在進行,接通後,霍然正是港城的特首辦政廳,那位司長所在的辦公室,而在他身後,並立著當初一起陪衛東侯離開的幾個保安。
「各位先生們,女士們,我必須向大家說明,我們就是這段謠言視頻里的真人。在此我必須向各位澄清一個事實,我們經由專家介紹,特別邀請衛先生做我們政府的顧問專員,幫助我們做一些民事調查。衛先生是剛下飛機,還來不及跟家人團聚,就跟我們離開了。
他犧牲了節假日幫助我們,已經有半個多月時間,眼見春節將近,卻毫無怨言。像衛先生這樣的人,正是我們港城人民最欣賞、佩服的人。沒想到竟然出了這樣的事,真不是我們所希望看到的。所以,我港城警局已經立案偵查,若發現那造謠份是我們港城的狗仔,必然嚴加查辦!希望蓉城的有關部門,也能帶頭做好闢謠工作,響應中央號招,為我們的公眾樹立一個良好的新聞形象!」
語環扶著衛母也一起站了起來,更義憤填膺地大聲喝道︰
「司長說的沒錯。對于那個肆意造謠抹黑我丈夫形象的家伙,我們璽奧集團一定會追究到底,討還我們所遭受的巨大名譽損失。絕不姑息!」
啪!
彭雅琳手上的起司蛋糕打落地,污髒了她婆婆最喜歡的波絲地毯,嚇得她像熱鍋上的螞蟻,急忙拿清潔劑。
而絡電視的畫面,將將定格在語環冰冷強硬的面容上,那雙深幽美麗的大眼楮,仿佛就直直瞪著她,讓她手腳直哆嗦,頓覺股下傳來一股濕意。
該死的!
彭雅琳咒罵一聲,急忙往廁所跑。
不料婆婆這時候竟然突然回來了,就看到她作賊似的模樣,立馬放聲一吼,股下濕意一下洶涌不可收拾,當場暴了光。
「哎呀,你這個沒用的掃帚星啊,把我一百萬的波絲地毯全毀了。你听到沒有,這可是一百萬,不是人民幣,是美金DOLLER啊!
怎麼那麼臭,天哪!你,你多大的人了,竟然當眾尿尿,你羞不羞啊,我的老天,兒子,你快來看看你娶的好媳婦兒,這真是丟盡我劉家的老臉啊!」
……
股東大會現場
語環等人本以為一切已經沒問題,哪知道當他們宣布要散會時,一個公司職員突然跑來,嚷嚷著有重大客戶來電,說因為不信任衛東侯的領導能力,要與璽奧集團解除合作合約。
五叔一听說那公司的名字,又借題發揮,「這個集團公司可關系著咱們一年內百分之三十的贏利!那不是一個小數目啊,喬語環,你現在還能為衛東侯說什麼好話,編什麼謊言。人家客戶可不是傻子,誰會相信一個月里只在公司辦公兩天的總裁啊!」
這是衛東侯最大的軟肋,語環一直及力規避的問題,沒想到還是被五叔給捅出來了。
真麻煩啊!
這時間,記者們都驚奇不矣,又開始蠢蠢欲動。
「衛東侯哪里配做璽奧的總裁啊,他根本就是個打游擊的家伙,跟著這樣的人,我們股東怎麼能放心把錢拿給他,簡直太不像話了。我們強烈要求,衛東侯辭掉總裁職位,我們要重新任選合適的人!」
五叔這一吼,不少人都舉起了手,跟著附合。
衛母真沒料到突然會變成這樣,立即慌了神兒,「怎麼會這樣?那家公司怎麼突然撤資解約,根本不可能啊?!紹銘,現在可怎麼辦啊?」
王紹銘也是擰著眉頭,忙打電話詢問,但很快就沉著臉掛了電話。
語環看著那群叫囂不停的人,目光隱隱閃動,真想立刻讓那老頭兒倒下,封掉所有人的嘴啊!這時候她無比懷念獸人的傳統,我管你什麼謠言名譽XXOO,說不通先用武力鎮壓解決,最後威懾你丫的不服也得服啊!
可惜,她不能!
所以說有異能也是很糾結滴呀!大家說有木有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