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州 第十七章 天兵隊

作者 ︰ 郝九

()那胖子不傻,自己根本就沒有看見有人出手,三個打手就飛了出去,看那樣子不躺個幾個月時恢復不了的,只不過面子這東西確實神奇的很,他強行克制住心里的恐慌,厲聲道︰「蘇道,我這幾個下人只是和你們切磋一下,你們為何下如此重手?」

蘇家的人一見此情形就知道東挽風出手了,不由想起自己也是有「後台」的,蘇道隨意拍了拍沒有灰塵的衣袍,緩緩站起身來,笑眯眯地說道︰「只是開個玩笑罷了,刁管事何必動怒,來人啊,看看那幾個人傷的如何了?」

刁管事帶來了不少人,只是站在客廳內的就有八個,這幾人的功夫都差不了多少,眼見那三人瞬間被搞定,一個個都站在原地,j ng惕地頂著周圍想要找出出手之人。隨著蘇道一聲令下,一些忍了很久的家丁立刻圍上了那幾個重傷的打手。家丁們三五成群將那幾個重傷的人圍的嚴嚴實實,外人根本就看清他們幾個做了什麼,只听到他們一聲聲的匯報。

「老爺,這人傷不重,只不過骨折了而已!」

「老爺,這人也沒怎麼傷到,看那樣子就是只吐了幾斤鮮血!」

「老爺,這個還好點,咦!不對,我模模,肋骨好像斷完了,身子怎的如此不結實,嗯?你瞪什麼瞪,老子在給你檢查傷勢!」

那些家丁全都是一臉嚴肅的在檢查「傷勢」,如果只注意他們一個個正經認真的樣子,不注意他們的著裝,還真的以為他們是郎中呢。

隨著一聲聲無力的痛哼,客廳里面的眾人自然知道發生了什麼,蘇家幾位主人還好,一些侍女和小廝一個個都捂住了嘴,強忍住大笑的沖動。

刁管事此時臉漲得和豬肝一樣,他身後的那些打手也是握緊拳頭,奈何沒有一個人有勇氣沖過去阻止那些家丁。

刁管事心里一橫,站起身來,指著蘇道說道︰「老東西,莫要猖狂,別以為找了幾個三腳貓就能淌過去了!」刁管事放完狠話就朝著房梁之上仍是氣憤難消,想起虎記糧號在幽州城的幾個靠山,又向著房梁之上怒吼道︰「什麼東西鬼鬼祟祟的,給老子出來,莫要以為腿多就能橫著走了,告訴你,幽州城……」

刁管事正在詐唬之時,忽然感覺一股無形的東西撞上了他的額頭,頓時整個人向後來倒飛出去,也不知是出手之人力道太大還是刁管事體型肥大慣x ng厲害,他身後的桌椅和花瓶都被他撞的粉碎,躺在一堆碎片之中人事不省。

剩下了一些打手見領頭忽然之間也被搞定了,一個個你看我我看你,頓時沒了主意!正在他們手足無措的時候,突然從空中傳來一聲清喝︰「回去告訴你們主子,再敢如此放肆,必要爾等好看!」

暗中出手的自然就是東挽風,他並沒有出手太重,只是稍微懲戒了一下,並不是東挽風不忍下手,相信那些人回去把事情匯報給他們的主子之後,只要那主子不是太傻,定然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剩下的打手一定有人發話,立刻或背著或抬著那些傷員,灰溜溜的離去了。大廳里也不知道誰先忍不住笑了出來,而後大家就在也忍不住了,一時之間整個客廳歡身笑語一片,揚眉吐氣的滋味果然不錯。

蘇道來到東挽風的房間內,對東挽風表示的感謝,只是始終畢恭畢敬的態度著實讓東挽風有點不適應,讓了兩次那蘇道才沾了一點椅面坐了下來。

東挽風知道自己來這里的消息始終是瞞不住的,蘇道帶領一眾家人在門前迎接看似出于恭敬,其實則是想借助別人的口把消息傳出去,這點伎倆東挽風豈能不知,只是沒有興趣點破罷了,誰讓人家曾經幫過太上宗的忙來著。也不知道當初一個俗世世家為何做了什麼事情,能讓太上宗記住並承諾了一件事情,當時東挽風也問過于正回,可是于正回老是打馬虎眼。

兩人隨意說了兩句,蘇道就告辭了,他活了這麼大年紀了,自然看出東挽風雖然表面隨意,但卻帶著一些不耐,非常識趣地走掉了。

看今天這樣子他們可能只是一些普通人之間的爭斗而已,東挽風就放下心,腦中不由浮現出了九相劍法的第二相︰風相。

東挽風現在剛剛進入飛空,已經能修煉九相劍法的第二重了,風相相比于九相劍法第一重多了一絲飄逸,出劍之時劍招如風一般,讓人捉模不透。

只是默念口訣心中推演顯然是滿足不了東挽風的,這才一會兒手就癢了,忽然想起來他的房間外面有一個不小的湖泊和草地,干脆就去那里試試劍招。

蘇家的後院很大,有一個十畝大小的湖泊和一片更大的青草地,只是秋天來了,草地有些泛黃,其他的地方都種植著一些喬木,卻沒有像青草那樣泛黃,顯然不是普通的花草,不過對于游玩過九花谷的東挽風來說,並沒有感到一絲稀奇。

自從東挽風入住後花園之後,整個後花園就被蘇道下了禁令,嚴禁靠近,否則家法處置。可還是真架不住有膽子大的,比如現在就有一個看起來有十七八歲的女孩子拉著一個約莫五六歲的小男孩,鬼鬼祟祟的穿梭于花草之中。

「姐姐!听二叔說,那仙人真的會飛耶!一會兒看見仙人你能不能讓他帶我飛一會兒?」那小男孩兒此時緊緊拉著那女孩子的一角,渾身上下都充滿著興奮。

「小點別鬧!爺爺說過不讓我們進後花園的,我們現在是偷偷進來的,萬一要是被發現了我們以後可就慘了,爺爺會罰你一個月不準吃糖果的!」女孩兒這麼一說,小點立馬就安靜了下來,使勁了點了點頭,看來不準吃糖果的懲罰很是有效。

後花園里突然多了兩個人,東挽風早就知道了,可是耐不住手癢,反正也只是兩個小孩兒而已,沒什麼大不了的。

九相劍在手,九相劍法第一相元相就被東挽風行雲流水般的使了出來,整個過程沒有一點拖泥帶水,一招一式都恰到好處。如果有行家在此,就會發覺九相劍刺出之時還能引動天地靈氣,這可是劍道趨近于大成才能產生的情形,也不知道他們如果真的知道了一個十六歲的少年能有如此造詣會是什麼表情。

元相的劍招一招一式都是定下了,相對來說比較死板,不過元相屬于九相劍法的基礎,死板一點也無可厚非。風相就隨意多了,主要講究的是一個意境,參透了就行。

東挽風現在就閉著眼楮緩緩地揮動九相劍,去找尋那種風相的意味,稍微有點頭緒的時候,一陣秋風吹過,帶動著湖面泛起一絲絲的波紋,而後吹向了東挽風所在的草地,東挽風一呆,自言自語道︰「追風?」

東挽風僅僅呆了幾息的時間,似乎有所明悟,一柄寒劍頓時急速的舞動起來,漸漸地越來越快,到了最後的時候,東挽風手中的劍就像完全消失了一樣。

草叢中的兩個孩子不由忍不住叫了一聲,小點還好,只是吃驚東挽風能變戲法一樣將寶劍藏起來。而女孩子也不知道為什麼,小手捂住嘴,像是被定住了一樣。

兩人還沉浸在東挽風飄逸無雙的身影時,忽然感覺背後有人拍了他們一下,可把他們嚇了一跳,扭頭一看更是嚇了個半死,因為兩息之前還在前面的東挽風已經到了他們身後,微笑地看著他們。

小點此刻已經完全傻掉了,一雙大眼楮向崇拜神一樣看著東挽風,女孩子還好一點,支支吾吾道︰「你……剛才不是……」

「是啊,我剛才是在湖邊,不過是我剛才走過來你們沒有看見而已。」不知道怎的,東挽風看見這對姐弟倆突然心情就好了許多,連帶著語氣也柔了很多。

這個女孩子叫蘇尋,旁邊的小孩兒叫蘇拓,小名小點。饒是東挽風機靈的很,面對這姐弟倆的各種問題也是頭疼的很,還好蘇尋和小點的父親蘇豪及時尋了過來,連忙告罪,見到東挽風沒有什麼責怪的樣子,急忙一手抱著一個消失在了後花園。

不過之後每天給東挽風送東西的就變成了這對姐弟,姐弟倆肯定被大人們提醒過了,再來的時候就沒有那麼多問題了,每次來給東挽風說話的時候也不會讓東挽風頭疼了。

東挽風今天已經是在蘇家的第三天了,此刻正在草地上練習劍法,蘇尋則坐在湖邊的涼亭里雙手支著下巴一臉幸福的看著東挽風練功。

本來東挽風是不願意自己練功的時候有外人在場的,可是又是在拒絕不了蘇尋的懇求,而且蘇尋說她只是看肯定不打擾東挽風,東挽風才勉強答應下來,不過小點還是被打發了回去。

蘇尋現在正值妙齡,容貌嬌美,加上家世不錯,是古蘭城的一朵金花,不知道讓多少古蘭城的年輕男子r 思夜寐,可是古蘭城是個糧城,一些大世家的公子從小就被培養做生意,不免沾染上了一絲銅氣。蘇尋家里的幾個叔叔哥哥天天忙著做生意很少關注過她,她不知不覺的就對那些帶有銅氣的男子有股厭煩,所以今年已經十七歲了,卻一直沒有許下人家,一直在蘇家過著大小姐的r 子,可憐的蘇尋長這麼大最遠的就是去過幽州城了,哪里見過東挽風這等人物。

從她見東挽風的第一眼起她著了迷,但她也不小了,東挽風和她是兩個世界的人,她沒有過多的奢望,只求天天能看到東挽風就行。

蘇尋雖然嬌美,卻沒有引起東挽風太多的關注,無他,隨便從九花谷里拉出去來一個就能掩蓋蘇尋的光芒,即使相貌有所詫異,但那股修行者特有的氣質確實普通人無法擁有的。

東挽風一套劍招還沒有走完,就感知到了蘇家來了一個修行者,境界也不高,只是破鏡級別的,也不知是哪里來的修行者。他听于正回說過,幽州城內有一支專屬幽國國主的修行者,雖然比起太上宗這種龐然大物還遠遠不夠看,但是也是一股不可忽視的力量,難不成是那些人來了?

當小點飛奔過去告知有人來訪之後,東挽風已經收招,九相劍忽然之間就消失了,這對姐弟倆已經見怪不怪了。

東挽風畢竟代表的是太上宗,面子還是不能落下,告知小點讓那人過來之後,就在涼亭里面的石凳坐下了,蘇尋知道這種事情她攙和不得,也和小點一起出去了。

來人是個二十多歲的青年,表情非常的冷酷,好像別人欠他幾百吊錢一樣。東挽風還真猜對了,這個名為石卓,是隸屬幽國國主修行者小隊的一名執事,那r 刁管事幾人被抬回去後,那些普通醫者看不出那幾個人是被何物所傷,後來驚動了幽州城的修行者,一番商議之後就派來一個破鏡級別來探探情況。

石卓平時在幽州城內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看見上面讓他專程來看的人竟然是一個看起來只有十六七歲的少年時不禁眉頭微皺,略有不滿,當他坐下之後用內力想要測探下東挽風的深淺,不試不要緊,一試就嚇了一跳,他眼楮看見東挽風在這,可是如果閉上眼楮用內力去感應的話確實什麼都察覺不到,看著東挽風那略顯神秘的笑容,不由驚出了一身冷汗。

能在如此年紀就達到破鏡或者更高的境界他是得罪不起,更別說能培養出如此變態的宗派了。

石卓試探了好幾次想問出東挽風的師門,可是東挽風就是含笑不語,石卓心中那份不安就更加濃烈了。

東挽風小酌了一口玉瓶中的美酒,緩緩站起身,背對石卓看著被風吹過的湖面,隨意說道︰「我只是和蘇家有些淵源,來這里小住幾天,有什麼問題嗎?」

石卓不禁一陣發苦,看這樣子,這幾句話就是東挽風給他的說法了,只得站起身拜了一下,說道︰「晚輩不敢,既如此,晚輩就不打擾前輩清修了,晚輩告辭!」

東挽風擺了擺手,石卓立刻快步離開了蘇家,面對東挽風那種琢磨不定的怪異感覺讓他一刻都不想再呆下去了。

石卓出了蘇家之後用最快的速度回到了蘇州城,他的馬車是有兩匹體型雄偉的駿馬拉動,在他的催促下,車把式手中馬鞭差點打了結。石卓不待馬車停穩,就從車上跳了下去,皇宮的守衛自然是認得那衣服上的標志的,不敢阻攔,急忙放行。

幽國皇宮內有一處禁區,除非持有令牌或者國主親臨,否則擅闖者格殺勿論!這里就是只听命于幽國國主的修行者小隊所在的天兵殿,內部人都稱其為天兵隊。

天兵殿的大廳里有兩個老人正在對弈,只是棋盤確實大的驚人,僅僅一個棋子怕就有百斤重。其中一個有一個身著亮金s 錦袍的老人正在捏著下巴苦思對路,石卓卻突然跑了進來,連通報都沒有顧得上,那金s 錦袍的老人眉宇之間怒s 咋現,手輕輕一揮,一顆磨盤大的棋子就飛起將石卓撞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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