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州 第十八章 悲劇的胖子

作者 ︰ 郝九

()石卓一下子被這顆棋子裝出了十幾丈遠,雖沒有吐血,可是臉s 卻極為蒼白,不敢流露出絲毫怨意,迅速從地上爬了起來,面朝天兵殿跪了下來。

這個金s 衣袍的老者就是天兵殿的殿主薛陽,天兵隊里有八成的修行者是他拉攏過來的,這個殿主名副其實。石卓就是他親手帶大的,石卓的一身本領都是拜薛陽所賜。薛陽對這個徒弟的x ng格還是比較了解的,雖然平時x ng子淡了點,但還是比較守規矩的,向今天這樣急匆匆地闖進來之前還是沒有過的。

薛陽平時還是比較看重這個徒弟的,奈何怒其不爭只得出手懲戒。待到薛陽終于想好應對之策之後,手一揮,一顆棋子就飛向了巨大的棋盤之上,而後對著對面的老者擺了擺手,對面的老者點了點頭,身影就消散而去。

「滾進來!」匍匐在地的石卓如蒙大赦,趕緊從地上起來,低著頭一路小跑進入了天兵殿。

「說吧!」薛陽說完,就從那高台之上閃到了一個太師椅前面,慢慢地坐了下去。

「是!」石卓小步跑到薛陽身邊,一邊從茶壺里倒出一杯茶水,一邊說道︰「師尊!今天我去哪蘇家查探,那蘇家確實有一個修行者,弟子敢肯定,那人絕對不是野路子。那人看起來只有十六七歲,可弟子用內氣去感知的時候,卻是什麼都感覺不到,就像這個人不存在似的!」

「哦?」本來準備喝茶的薛陽又坐直了腰桿,目視前方,茶杯的蓋子緩緩的在茶杯上蹭著,好一會兒過後,又轉頭看向石卓,說道︰「莫非是那些宗派的人?」

「弟子估計十有仈ji 就是了,據弟子估計他最少都是飛空級別的!」

「十六七歲的飛空?不會是太上宗的吧?」薛陽臉s 逐漸凝重了一些,將茶杯忘旁邊一遞,石卓急忙伸手接過。

「有極大可能!可也沒听說那蘇家和太上宗有什麼淵源啊?難道真的只是小住些r 子?」

「你派出去的人沒有問題吧?」薛陽忽然目光凌厲起來。

「師尊放心,那些都是一些普通人,別人絕對看不出一點端倪!」被薛陽這麼一說,石卓也是心里一寒,連忙應道。

「看那樣子,應該沒有發現我們的計劃,否則派的就不是一個飛空了!去,讓那些人給蘇家賠個禮,在那年輕人走之前切記要低調行事!」

「是!那弟子下去辦了!」石卓說完,見薛陽點了點頭,就轉身出了天兵殿。

薛陽此時看著那巨大的棋盤,眼神凝重的很,思考了一會又自言自語道︰「太上宗應該看不上我們這些小打小鬧的吧?希望是吧……」

古蘭城今天發生了一件稀奇事兒,前些r 子在古蘭城異常囂張的刁管事自從在蘇家被收拾之後已經兩天沒有見過他人了,可是今天卻被幾個人抬著來到蘇家的門前,不顧傷勢跪在了蘇家門前,一些旁觀的群眾紛紛發動自己的八卦細胞開始說了起來。

「哎!你听說了嗎?听說前些r 子蘇家把自己的一半家產送給了幽州城的一個大人物,這不,刁胖子馬上就得意不起來了!」

「什麼?不是說蘇家大小姐許給了七皇子嗎?」

「你們知道什麼?前些r 子我兄弟親眼見的,蘇家來了一個仙人,前來找事的刁胖子一行人被那仙人僅僅用了一片樹葉就全搞定了,虎記糧號的老板再怎麼得瑟也不敢得罪仙人!」

且不管旁人是怎麼說的,刁管事現在可真是有苦難言了,回去迷迷瞪瞪了一天,剛剛醒過來就去找上頭哭訴去了,上頭說等等再說,那一天的時間刁管事可是牟足了勁兒準備去收拾蘇家,在他看來蘇家的人來頭在大也大不過他的老板。

哪知道等來的是上面讓他去道歉的命令,他平時能夠耀武揚威全仗著他的老板,老板的話他如何敢不听,只得打碎了牙吞到肚子里。此時听著周圍那些不堪入目的言語,都氣的快要爆炸了。

蘇家的人也是被他欺負狠了,竟然閉門不出,有意要晾一晾這胖子。刁管事來的時候得過吩咐,如果不能讓蘇家消氣,他就不用回去了,這個時候就算蘇家的人出來毆打他一頓,他也只能認了。刁管事一直在蘇家門前跪倒了r 落,這個時候蘇道才打開大門,一副吃驚的樣子,說道︰「老朽剛剛從外地回來,竟不知刁管事在此,恕罪恕罪!刁管事這種大禮老朽實在承擔不起啊,趕緊起來,莫要折煞老朽了!」

這老家伙撒起慌來也是一把好手,臉都沒紅一下,一席話說完,扭頭對著門口的門房吼道︰「你們這些人怎麼辦事的,啊?刁管事來了都不通知我一下,待會兒定要好好懲戒你們!」

那兩個門房也是一個好手,聞言立刻躬身齊聲道︰「小的有罪,小的有罪!」話雖然如此,可是臉上卻沒有一點有罪的意思。

刁管事此時兩眼無神,跪了一個下午了,早就麻木了,就連圍觀的群眾都換了好幾撥了。

刁管事被兩個膀大腰圓的家丁叉進客廳坐下,喝了一口茶卻差點沒噴出來,那茶卻是無比的苦,可他又不敢噴出來,強忍著咽了下去。接下來就是一番誠懇的道歉了,刁管事是怎麼肉麻怎麼說,只求能夠趕緊離開這個鬼地方。

東挽風自然之道前院發生了什麼,看這架勢,刁管事的老板已經猜到他的來處了,對于蘇家這種變態的報復東挽風很是不以為意,不過他也不想去插手,既然事情已經解決了,明天他就可以離開了。

經過一番商談,蘇家終于得到了滿足,整個蘇家都處在一種愉快的氣氛之中,可還是有那麼幾個清醒的人,比如蘇維,比如蘇尋。

蘇家能請來太上宗實屬意外,如果不是恰巧幫助了太上宗一次,蘇家這次可能就躲不過去了,可是機會只有一次,他知道,太上宗能夠派來一個人替他們撐腰已經是極限了,如果萬一蘇家的底子漏了出去,虎記糧號再來搗亂,那可真的就是災難了。

蘇維和蘇尋都明白這個道理,蘇維在前廳看著一個個喜笑顏開的家人,心里不僅惆悵起來。蘇尋端著一壺鮮茶來到了後花園的宅子,不知道怎的,今天她看著後院里郁郁蔥蔥的樹木感覺特別煩躁。來到東挽風的房間外面的時候,她在外面看著那前些天還是她閨房的房子,有些呆了。

好不容易穩住了情緒,她便上前敲了敲房門,東挽風應了一聲,她就輕輕推開房門進去了。

「風哥哥!你是不是明天就要走了?」蘇尋的聲音很輕,輕到連他自己都沒有听清楚,可東挽風卻听清楚了。

「嗯!這里的事情解決了,明天我就要回宗派交差了!」東挽風並沒有想太多。

「那……那以後你還會來嗎?」蘇尋大著聲問了一句,問完之後確實懊悔起來,自己怎麼會問這麼白痴的問題。

東挽風不是傻子,自然感覺的到蘇尋眼神和話語中的意味,長嘆了一口氣說道︰「也許會吧!」

蘇尋听了之後心里一陣失望,可是想想又釋然了,是啊!自己這個地方能有什麼能東挽風留戀的呢?

來的時候蘇道曾經囑咐蘇尋最好能讓東挽風留下些東西當做紀念,蘇尋怎麼能不明白爺爺的意思,她是怎麼都不願意開口的。

當她準備告辭的時候,還是東挽風叫住了她,走到她身邊送給了她一塊太上宗特有的雨花石,上面還刻著一個「風」字,蘇尋急忙推了回去,說什麼也不肯接受,可是最後還是拗不過東挽風,只得收下了,心里既愧疚又暖和,最起碼東挽風沒有把她當做路人。

第二天,東挽風就告辭而去了,蘇家給他的那些禮物他沒有收下。蘇尋望著東挽風騰空而去的方向,不由地握緊了手中的雨花石,她沒有告訴蘇道東挽風送給她了一塊雨花石,也許這個秘密一直會保持下去吧,因為蘇尋可能以後在也見不到東挽風了。卻不知道,等她再見到東挽風的時候竟是一種不可調和的情形。

天兵殿內,石卓剛剛告知薛陽東挽風離去的消息,薛陽思考了一會兒,說道︰「先不要動蘇家,不過兼並的事情不能推遲,我就不信那些個只知道賺錢的老家伙們每一個都有宗派的後台。」

石卓領命而去了,偌大的天兵殿里只剩下了薛陽一個人。那巨大的棋盤上有一顆黑子卻在此時散發出一陣黑煙,片刻之後那黑煙就形成了一個人的形狀,對著薛陽說道︰「你的速度比較加快了,我們的時間不多,一旦引起那些大宗派的注意,我們就會前功盡棄,必須在他們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打好根基。「

這人的的聲音無比刺耳,而已語氣很是生硬,好像十幾年沒有說過話一樣。薛陽對這個人出現沒有感到意外,輕聲應道︰「這點我會注意的,只是也不知道那蘇家是怎麼回事?」

「這點你不用擔心,不管那年輕人是不是太上宗還是九幽宗或者別的宗派,他們能放段護衛一個普通世家一次恐怕就是極限了,你該怎麼就做怎麼做!」那神秘人說完之後就又化為一股黑煙變成了一顆棋子。

薛陽也這樣想過,不過心里還是沒地兒,經過那神秘人一說也就放下心來,也是,一個大宗派能幫一次蘇家就很夠意思了,再大的人情也還了。

于正回的其實是想讓東挽風最好在外面散夠了心才回來,卻不想這次幾天東挽風就趕回來復命,心里郁悶不已,這小子怎麼如此不知道偷懶。

東挽風剛剛復命完畢,準備回居所,卻迎面踫見了兩個美女。

「米師姐,洛師姐!」東挽風趕緊上前打了個招呼。

「嘻嘻!瑤琴,你看!小師弟穿著這一身不是很有味道!」米靜沒有理會東挽風,反而跟旁邊的女孩子笑嘻嘻地說著。

「你別說,風師弟現在果然是風度翩翩,以前我怎麼沒見過他在宗內穿這一身衣服?」洛瑤琴也是一臉笑意地看著東挽風。

「是啊!小師弟,我看你以後就穿著這一身就行了,拉風的緊!」

「這個……師姐,師叔吩咐過,在宗內必須統一著裝的……」東挽風撓著頭說道。

「切!別拿這一套忽悠我,那是那些老頭兒的規定和我們無關,天天穿著一樣的衣服還不把人難受死!」米靜直接打斷了東挽風的話,忽然又想起了什麼,眼楮瞪的老大,怒氣沖沖道︰「是不是不喜歡這身衣服?快說!你要是敢說不喜歡我跟你沒玩!」

「不是,不是!衣服挺好的,就是練功的時候有點不太方便!」東挽風連忙擺手說道,他可不敢惹米靜生氣,米靜真要生氣了他可就倒大霉了,上次只是說錯了一句話,米靜就生氣了,看似沒有什麼事情,後來也不知道米靜和大家說了什麼,大家看東挽風的眼神都是怪怪的,看見他就離他遠遠的,搞的東挽風郁悶了一個多月。

「喜歡就好,那你以後就這樣打扮就行了!」米靜一副你不答應就翻臉的模樣,東挽風如何敢拒絕,心里嘀咕著︰也不知道方師兄是怎麼受得了米師姐的。

洛瑤琴在旁邊一陣好笑,看道東挽風郁悶的不得了,連忙打圓場︰「好了,米靜,就別打趣風師弟了,我們還有事情呢!」

米靜得意的笑了笑,東挽風連忙讓開路,可是米靜剛從他身邊過去,就忽然瞪大了眼楮,一把拉住東挽風,說道︰「你身上竟然有水粉味兒?快說,這幾天你是不是有什麼艷遇?」

東挽風也瞪大了雙眼,連忙抬起胳膊聞了聞,別說,還真有那麼一絲水粉味兒,可又不知道如何辯解,難道說自己這幾天一直住在別人的閨房里面?

「這個……這個師叔下過嚴令,不得讓我對這次的任務泄露半分!」東挽風情急之下只得想出了這麼一個蹩腳的理由。

可是他沒想到米靜倒是看得挺開,笑著說道︰「看你眼角沒有一絲喜意,看來那女子沒有入我小師弟的法眼,沒令師姐失望!」米靜說完就拉著洛瑤琴走開了,東挽風剛剛慶幸躲過去一劫,就看到米靜又向自己跑來,心里不禁又是一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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