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挽風認識米靜已經快三年了,三年以來太上宗內除了于正回就米靜對他最好了,潛意識里東挽風已經將米靜當做了自己的親姐姐,米靜也將東挽風當做了自己的弟弟,平時見面是該罵就罵該打就打,一點都沒有給東挽風留面子。
米靜回頭跑來的時候並沒有向東挽風想象的那樣打趣他,反而偏著頭問道︰「小師弟,你今天多大了?」
「還有三個月就十六了!」東挽風不明白怎麼米靜突然問起這個來。
「還有誰知道?」米靜突然瞪大了眼楮,滿心歡喜地說道。
「這個……除了我家人只有師叔和你我了!」
「太好了!」米靜突然抓住了東挽風的雙肩,然後趴到他耳邊說道︰「後天幽國境內一些大宗派要來太上宗切磋武功,都是一些小一輩的,原則上不到十六歲是不能代表宗派比試的,不過你不說我不說就沒人知道了,這樣吧,你回去穩固一下境界,師姐先給你報上名。就這樣了,一定不要讓師姐失望哦!」
米靜甚至沒有給東挽風反應的時間就跑遠了,東挽風苦笑搖了搖頭就回到了居所。他對這種事情沒有一點抵觸,他巴不得天天有人找他切磋呢,可是在他破鏡的時候已經同境界沒有對手了,至于比他境界高的他還有點吃不消,畢竟太上宗的弟子沒有一個是吃素的。
東挽風現在的對敵手段大都是太上宗的招式,雖說拿的是九相劍,但是只要不特別棘手的對手,一般都是用的太上劍道。太上劍道雖然修煉的門檻也不低,相對于九相劍法的話還是低的多了。東挽風在破鏡級別的時候就可以熟練的運用太上劍道的前五試,威力比起青林老人嘔心瀝血創出來的九相劍法弱一些,可是消耗的內力卻少的多,他總不能隨便踫見一個對手就用上九相劍法吧。
兩天的時間過的很快,今天的太上宗相當熱鬧,幽國境內的幾大宗派都派來了一些年輕弟子前來切磋武功。來的有四大宗派,有九幽宗、雁山宗、不定門和分水觀,當東挽風听見分水觀的時候還是有點激動,很早以前于正回就告訴了他那些圍攻青林老人的人是誰,分水觀的歸一真人當年也是參與的,不過技不如人,被青林老人一起帶到地下去了,要說恨其實也恨不起來了。
四大宗派一共派來了二十多人,都是年齡不超過二十歲的,既然敢派過來都不是隨隨便便可以捏的,太上宗也不敢輕視,萬一要是栽了,太上宗的名聲可就不好听了。
比試的地點是在太上宗的飛雲台,當然並不是四大宗派一起挑戰太上宗,而是全部人員打亂抽簽決定的,算是五大宗派之間小一輩的一個互動。九幽宗,雁山宗和分水觀都是很派了六個選手,而太上宗和不定門是派了五個選手,一共二十八個人,分為兩組,層層晉級。
第一輪東挽風的對手是雁山宗的一個選手,名為井輕言,和雁山宗的宗主井卓是一個姓,是雁山宗的嫡系弟子。井輕言人如其名,看起來有點木訥,不喜歡說話的樣子,不過眼神很是犀利,頗有點野獸的味道。
裁判是太上宗一個當陽境界的弟子,東挽風還和他一起執行過任務,名為周松,脾氣和方新文差不多,屬于那種外冷內熱型的,他倒是頗為看好東挽風,宣布比試開始之前還對著東挽風眨了眨眼,一副我看好你的樣子。
東挽風的比試米靜是肯定要來助威的,只不過沒有一般情況下那樣喊加油,畢竟這里是太上宗,在自己的地盤上喊加油的話不免弱了氣勢,不過東挽風看向米靜的時候,米靜是眯著眼楮的,旁邊還坐著五六個九花谷的女弟子。雖然米靜是微笑的,可是東挽風清楚,如果自己輸掉了,米靜的微笑很快就會變成張牙舞爪。
東挽風閉上眼楮深吸一口氣穩定心神,這可是他第一次代表太上宗比試,一定要打出太上宗的氣勢。待到周松宣布開始的時候,東挽風猛地睜開眼楮,眼中的寒光令對面的井輕言眉頭微微皺了起來。
東挽風和青林老人一樣,不喜歡防守,他一直堅信最好的防守就是進攻,所以當九相劍在手的時候,他的身形就忽然飄忽起來,向風一樣飄向了井輕言。
井輕言今天十九歲,剛剛晉級飛空才半年的時間,雖說是天之驕子,可是卻絲毫不敢輕視東挽風,以前有無數的前輩證明了,輕視太上宗的人後果很嚴重。
井輕言的武器是一柄寒玉長棍,看道東挽風進攻而來,並沒有沖上去和東挽風硬拼,反而握緊長棍緊盯著東挽風的身形。
當東挽風的寶劍擊中井輕言的長棍之時,井輕言頓時感覺一股大力從長棍之上導入體內,還沒等他反應過來,一股充滿神秘氣息的內力就粘附在長棍之上。井輕言緊忙後退半步,內力聚集于雙手之上,略一蓄勢,當東挽風的寶劍擋了回去,緊接著飛快的著轉動了一圈長棍,身體轉了一圈猛劈出去。
東挽風這一招雖然快,但是卻沒有用上太多力氣,旨在試探一下井輕言的深淺,一擊命中之後就閃到井輕言的左邊,使得井輕言這一招落了個空。等井輕言一招未盡之時,又從側面向著井輕言的胸口刺去。
井輕言暗道好快,也及時反應過來,強行收回長棍,再次擋下東挽風這一劍,然後借勢猛地向後退了五步的距離。本來東挽風還看不懂他為什麼這麼快就退後,但當井輕言把長棍從中分開,變為兩截短棍之時就明白了過來。
棍法一般招式比較大,收放的時間比劍法要慢上許多,如果一直用長棍與東挽風對戰,他遲早要被東挽風耗掉一般的內力,他倒是果斷的很,立刻就將長棍一份為二,手持雙短棍向著東挽風沖來。
不得不說,手持雙短棍的井輕言要比他手持長棍的時候進攻x ng要強上許多,東挽風只是稍微詫異了一下,立刻就沖了上去。
井輕言此時的攻擊速度確實快的很,一時之間竟和東挽風殺的難解難分,一些新入門的年輕弟子甚至看不清兩人的動作。
于正回也在台下觀戰,當看到東挽風與井輕言糾纏在一起的時候,他就閉上了眼楮,點了點頭,不在觀看了,可能在他看來井輕言已經落敗了。
于正回猜的不錯,井輕言雖然手持雙棍,可是動作還是大開大合,缺乏靈活x ng,只是一會兒就有點力不從心了,他只要稍有懈怠,東挽風的寶劍就會刺向他的要害。東挽風的動作之快,力道之強,是他這麼多年來見過的同境界第一人。
在心理上出現缺口之後,井輕言就開始節節敗退了,當東挽風瞅準一個時機,一個巧力,令井輕言手中的一節短棍月兌手之後,他已經無力回天了。
井輕言手中只有一節短棍的時候,明顯動作已經亂了章法,一時之間破綻頻出,東挽風一個假動作忽悠住了井輕言,當他反應過來的時候,東挽風已經站在他的左側,寒光寶劍落在了他的脖頸之上,而此時他手中的長棍還在身體右側,根本來不及回援,只得認輸。
井輕言眼神十分的糾結,看向微笑的東挽風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最後還是一句話沒說,對東挽風抱拳示意之後,撿起地上的一節短棍下場了。
場下米靜率先輕輕鼓了幾下掌,還是那副微笑的樣子,看不出是高興還是不高興,而後周圍也是傳來了幾聲叫好,有太上宗的也有別的宗派。
米靜朝著東挽風擺了擺手,東挽風嘆了口氣對著周松微笑示意了一下,得到的卻是周松無比曖昧的眼神。東挽風乖乖地走下台在米靜旁邊坐下,于正回本來還想指點下東挽風此場比試的一些不足,看見東挽風在米靜旁邊坐下之後也是一陣無語。
東挽風這場比試結束的是最快的,其他的六場還在火熱進行當中。這場比試只是第一輪的第一場,等到這六場比試結束之後,後面還有第一輪的後七場比試,東挽風也可以休息好一會兒了。
米靜旁邊坐著的幾個美女東挽風都認識,他去九花谷的時候都見過好多次了,比較熟的也就是他第一次進九花谷的時候見過的那一對雙胞胎姐妹了,就是那個額頭上有五s 花瓣和七s 花瓣的兩個女孩兒,她們的名字和她們的人一樣漂亮,額頭上有五s 花瓣的是姐姐,叫詩相語,額頭上有七s 花瓣的是妹妹,叫詩相舞。詩相語平時比較喜歡說話,而且極為聰明,東挽風就栽在她手里好幾次,詩相舞相比之下就文靜多了,但是修為卻是比詩相語要高一些,而且詩相舞的舞姿也是太上宗一絕。
這兩姐妹可不是純粹被米靜拉過來為東挽風助威的,因為後半場詩相舞也要代表太上宗出戰的。
東挽風是五個可以z y u出入九花谷的年輕男弟子之一,平時也和九花谷的弟子們切磋過,詩相舞的底細他不說完全清楚吧,也有十之仈ji 了,他對詩相舞還是很有信心的,也沒有對詩相舞說一些鼓勵的話語。
「小師弟,你說實話,剛才你使出了幾分功力?」米靜剛才不知思考些什麼,東挽風坐下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
「這個……不好說!大概五分?」東挽風撓著頭木木地說著。
「五分?我看你連四分都不到,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還有一些壓箱底的功夫,剛才第一招的時候你就可以收工了,你卻浪費那麼長時間,裝什麼裝?」米靜還沒說完,就又揪起了東挽風的耳朵。
旁邊的幾位美女頓時笑了出來,平時最為淡靜的詩相舞卻先發表了不滿︰「師姐,你別老是這樣,畢竟小師弟剛剛勝了一場,多少留點面子嘛?」
詩相舞不說還好,剛剛說出來,幾位女弟子同時看向詩相舞,詩相語抓著詩相舞的胳膊柔柔說道︰「我說妹妹啊,你注意點場合行不?你就是不滿也別現在發表出來啊,這麼多人看著呢!」
詩相語說完,頓時引起了周圍人的一片笑聲。米靜也順勢松開了東挽風的耳朵,東挽風本來是在詩相舞和米靜中間坐著的,結果一下子就被米靜拉倒了一邊,抱著詩相舞的另一只胳膊說道︰「別生氣嗎小舞!大不了以後我把這種特權交到你手上,你看行不?」
詩相舞怎麼受得了詩相語和米靜的夾擊,頓時鬧了一個大紅臉,掙月兌了兩人的手就跑了出去,米靜一腳踹在了還在迷糊的東挽風的腿上,對他使了一個眼s ,一副怒其不爭的樣子。
當東挽風反應過來追過去的時候,就突然感覺到了背上多了好多目光,他不用回頭也知道是怎麼回事,太上宗內仰慕詩相舞的人確實不少,只是為什麼他隱隱感覺到還有幾道幽怨的目光?這個問題顯然不是現在的東挽風該考慮的,他現在的首要任務就是看好詩相舞就行,如果詩相舞出了什麼問題,下場比賽要是輸了那可就丟人丟大了,最起碼東挽風是這樣想的,至于別人怎麼想,他就不知道了。
飛雲台旁邊就是一個小瀑布,小瀑布的後面就是太上宗的武**法藏地——太初殿,今天由于是宗派之間的比試,這里的人不多,但還是有幾個,幾人看見詩相舞滿臉通紅的跑向瀑布旁邊的小湖,剛想過去了解一下是怎麼回事,就看看東挽風跟在詩相舞後面跑來了,頓時東挽風又受到了幾雙白眼。
詩相舞看道瀑布的時候已經感覺自己沖動了,自己不跑還好,一跑,東挽風在這麼一追,可就真的說不清了,她對于東挽風什麼感覺她也不清楚,就是看見米靜欺負東挽風的時候心里不怎麼好受,雖然她知道米靜把東挽風看做弟弟。
東挽風自從來到太上宗之後,大部分的時間都放在了修行上面,對于怎麼哄女孩子他還真的不怎麼擅長,當他走到詩相舞身後的時候還真是想不出來要說些什麼。
兩人就這一前一後站在小湖邊上一句話都不說,那幾個本來就郁悶的男弟子恨不得上去把東挽風踹到湖里,自己上前安慰詩相舞。
東挽風憋了好半天,終于說話了︰「師姐,你……」
東挽風才剛剛說三個字,詩相舞就扭頭過來怒沖沖地看著他,怒道︰「我很老嗎?」
東挽風頓時驚呆,下意識說道︰「師妹……」
「你才多大?別再我面前裝成熟!」東挽風的話又被詩相舞打斷了。
東挽風愣了半天,最後無力地垂下了腦袋,鬼使神差地說︰「我還是跳湖吧!」
詩相舞一听頓時再也忍不住咯咯了笑了起來,東挽風頓時被詩相舞微笑的模樣迷住了,自言自語道︰「小舞!你笑起來的樣子真好看!」
話雖然動听,可是東挽風一副風度翩翩的外貌配上一副豬哥像,著實煞風景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