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住且住,三歲為君婦 多年未見卻換不回從前

作者 ︰ 李歡顏

「仔仔,生病了」望著突然蒼老的父親,深深的在心中自我嘲笑一番,父親嘴中的仔仔,自己何嘗不認識,同父異母的弟弟,可笑的是對方已存在整整十多年,自己才知道原來還有個弟弟。

?「查出來了,說是腦瘤。醫生已經下最後通牒了,說後天不開刀動手術的話……」年過半百的老軍人一生經歷無數場大小戰爭,但當講出掩藏不住的關于兒子的病情時,老軍人雙肩微微顫抖,數次哽噎,拿著筷子的手再也把持不住,只好把筷子輕輕的擱在碗邊,神情難免悲慟。坐在一邊的李瑾瑜細細的觀察著父親的微妙變化,雖然神情自若,而心卻在滴血。

?這些年來,與母親兩個人過著清貧甘苦的生活,加上好朋友司徒慧慧在國內住院期間,幾乎墊上自己工作以來所有的積蓄,而一向敬重的父親未曾有過只言片語,更不用說來探望自己了。在心里狠狠的自我嘲笑一番,但還是緩緩的開口,「需要多少?」短短四個字漂浮在空氣中,李江峰怔怔的望著對面的女子,第一次感覺到原來自己的女兒早已長大,不再是以前那個做什麼都毛毛躁躁的小女生。

?「首期20萬。」深深地把頭埋在雙手間,不敢面對女兒那張鎮定的臉龐,打心底覺得太對不住這個女兒,但願以後會好好補償。

?20萬輕飄飄的幾個字多少還是震驚了自己,快速的在腦中回憶起自己銀行卡中剩余的金額,再一次覺得金錢的重要性,賬簿上的金額遠遠不抵這20萬,但還是微笑著對眼前的父親說「我明天打錢給你。」要來父親的卡號,以還要工作為由,起身告辭。李江峰始終都陷入一個回旋中無法月兌身,眼看許久未見的女兒要離席了,這才緩緩開口「嚕嚕,代我向你媽媽問聲好。」李瑾瑜望著父親微微顫動的嘴唇,莞爾一笑,沒有過多的言語,付賬後直接往餐廳門外走去,步履之快,把心中的雜亂全都暴露無疑。

?一個人行走在大街上,漫無目的,伸手打開緊握在手中的手機屏幕,望著上面一條條通訊錄,卻想不起能夠跟誰借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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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已經是傍晚時分,母親還沒有回來,拖著殘軀重重的把自己扔在床上,不知道過了多久,手機鈴聲兀地響起,剛接通手機那端就傳來莫琪的怒罵聲,大概就是問自己何時到達宴會場地,抬頭望望床頭的鬧鐘,只好應允下來說一會就到。

?沒有做過多的準備,順便換上一套外出服,就清湯掛面的往公司舉辦的年會宴席地點趕去,心中的一個決定愈發強烈,現在唯一能夠開口借錢的人只有公司老總--沐晨風,抱著微小希望,風塵僕僕的往目的靠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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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丈星光璀璨,前來的職員都盛裝打扮,最為搶眼的是自認為「老板娘」的林靖雯,只見其一身束腰抹胸拖地裙打扮,宿兄時不時的往身旁白色西裝服打扮的男子身上靠,而手持紅酒的男子,輕輕的搖晃著酒杯,一臉哂笑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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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瑾瑜著急的在人群中尋找那抹身影,滿頭大汗,最後在舞池的正中央找到所想要找的影子,只見對方輕輕的把手扣在眼前女子的小水蛇腰上,無比優雅的滑動著舞步,大伙都不約而同的停止舞步,站到四側,把眼光全都投在舞池中那一對倩影身上,沐晨風摟著的美女是大伙從未見過的,長發被高高挽起,白色晚禮服嵌著的水鑽在萬丈燈光下,折射出耀眼光芒。大伙都低聲贊嘆著女子的美艷高貴,而女子的容顏,卻讓李瑾瑜無比厭惡。

?懷孕了的謝羽靈身材還是如此妖嬈,腳踏高跟鞋的在舞池中隨著音律輕微律動著自己的身軀。

?顯然在舞池中把手緊緊扶著沐晨風衣襟的謝羽靈也看到了,站在舞池邊緣的李瑾瑜,謝羽靈眯著雙妖艷明眸,似有似無的投一個不屑的眼神給一身休閑服打扮的李瑾瑜,即刻而逝。

?始終坐在貴賓席上的黑色身影,輕抿一口手中的紅酒,默默的注視著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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