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建安模著純歌流雲一般順滑的青絲,低聲道︰「想跟我說些什麼話?」
滾燙的呼吸,還有這幅強健體魄帶著的暖意,燭影搖紅,二人對坐。
純歌不自禁的就覺得身上有股躁動,腦子里飛快轉動起來,想著說些話來轉移彼此的注意力。
昨晚鬧成那樣,自己這副身體,至少也得好好歇過這一晚再說。
純歌心思一動,就想到今日琥珀和翡翠說起那位安姨娘時忌憚的神情。
別人說的,都是虛言,李建安心里最重視誰,還是要李建安心里才清楚。
正如李建安所言,自己今後是要管家的人。遲早都是要打點那些妾的事情,總要先弄弄清楚李建安心里的偏向,省的今後不好著手。
這會兒,倒是個好機會。
純歌就趴在李建安膝蓋上,似是不經意道︰「國公爺,我在家時候,听說您上過好幾次戰場。」
李建安沒想到純歌會用這個開了頭,陳家,可是文官。在家時候無緣無故說這些,莫非這丫頭私下打听過自己的事?
本該是不守規矩的行為,李建安卻覺得胸口有種喜悅和自得滿漲起來。眼神慢慢變得深邃,李建安就輕輕嗯了一聲。
純歌笑著在李建安身上滾了一圈,青絲就掃過了李建安大腿內側,讓李建安呼吸都沉重起來。
「國公爺,您給我講講您出征的事情吧。」
「你要听我出征的事情?」李建安怔住,這小丫頭一副粲然笑臉,烏溜溜的眼里都盛滿好奇。
李建安就想到了當初陳純芳嫁過來的日子。
新婚燕爾,自己不是長子,繼承不了爵位。一心想著要在沙場掙一分功名,封妻蔭子。
可陳純芳當時說,這是太平盛世,武將無用,便是上了戰場,也是殺戮頗多,造孽甚重,一副看不起的口吻。
從那時候,心就慢慢冷了下去,也不願再和陳純芳說些什麼。
沒想到,陳家出來的小姑娘里面,還有喜歡沙場征伐的。
李建安笑起來,模了模純歌的頭,給她講第一次上戰場時候,自己連東南西北都分不清楚,迷迷糊糊殺了幾個敵人,回去後還做噩夢的事情。
純歌捧著下巴,听的極其認真。
其實自己不喜歡這些血淋淋的故事。
可兩個人相處,總要有一個共同的交匯點。
要想讓人生出共鳴,就必須有一個人做出順從和遷就。
前生的心理學課程讓純歌深諳其道,在李建安說話時候,不時捂著嘴格格笑幾聲,還眨著眼,拉著李建安的袖口,追問他,「是真的嗎,是真的嗎,您也會害怕。」
李建安唇角越翹越高,就低了頭,輕輕吻著純歌的額頭,喟嘆道︰「真是個傻姑娘。」說話的時候,一只手已經伸進去握住了純歌胸前的凝脂。
純歌頓時滿面羞紅,不自在的動了動身子。
李建安感覺到了,大笑幾聲,把純歌從膝蓋上抱起來,捧著她的臉,重重吻了下去。
這麼柔軟甜蜜的小姑娘。
李建安渾身火熱,漸漸覺得不受控制。
純歌暗覺不好,就推了推李建安,不依不饒的嬌嬌喊了一聲,「國公爺,您還沒跟我說完呢。」
李建安神智混沌,就模模糊糊的嗯了一聲,翻身把純歌壓到了身子底下,從她臉上一路吻下來。
衣襟散開,等看見純歌身上滿布紅痕的肌膚時候,李建安終于微微清醒,就露出了懊惱的神情。
這小丫頭,還沒及笄,只怕承受不住。
心頭直嘆氣,李建安將堆在旁邊的被子猛的扯過來蓋住了純歌和自己的身子,平復了一會兒,才又接著先前的話說下去。
要是李建安想強行求歡,自己真沒辦法拒絕。
還好,他總是個體貼的人。
純歌心里松了口氣,卻再也不敢亂動,乖乖的窩在李建安懷里面。
李建安就從在高車那場勝仗一直說到自吐谷渾班師回朝時候,路過江南,又奉聖旨野雲寨叛亂的事情。
聲音卻慢慢低了下去,眉頭也緊了起來。
純歌察言觀色,就知道李建安是想起了安姨娘。
安姨娘娘家是專供皇家內務府絲織供應的皇商,李建安從江南直接帶回來的人,後面生了三娘。
自己這麼拐彎抹角的哄著李建安說話,就是想要看看李建安對安姨娘的態度。
沒想到,竟是這幅樣子。
純歌心里一動,就在李建安懷里蹭了蹭,笑道︰「我听說安姨娘就是江南那頭的人,人家都說江南山水養人呢,改日有空我也去瞧瞧安姨娘。」
李建安卻低頭皺眉道︰「她不過是個妾,你要見她,叫她過來請安就是,哪有你親自過去的道理。」
居然是這種態度,一副很不屑的樣子。
純歌覺得困惑,見李建安已經有些不悅了,就沒有再往下說,只是點頭應是。
心急吃不了熱豆腐,再有疑惑,也不能惹得李建安不痛快。
看樣子,今晚也只能先這樣了。
純歌想了想,就捂嘴眯了眯眼,在李建安懷里動了動。
李建安被純歌蹭的渾身火熱,哭笑不得,抬手輕輕在純歌身上拍了一下,板著臉教訓道︰「躺著也不老實。」
純歌卻委屈嘟著唇,雙手攬上了李建安的脖子,不依不饒的繼續扭著身子。
像只貓一樣。
往日時候,安姨娘也這樣撒嬌過一回,自己卻覺得厭煩,覺得安姨娘是逾矩,毫不留情斥責了一頓。
一個妾,居然敢這樣和自己勾纏。到底是商戶人家教出來的,沒有規矩。
可這丫頭,總讓自己心軟。
李建安就無奈而寵溺的刮了刮純歌的鼻頭,嘆息道︰「要說話的也是你,現在就又困了。」
一邊責備,一邊卻抬手蓋上了床邊小機子的燈罩,把純歌抱在胸前,護的密不透風,又仔細掖了掖被角,才一起沉沉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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