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妾一家歡 第一百二十三章 事發(一)

作者 ︰ 雪花漫漫hx

琥珀進來的時候,就在純歌耳邊低語,「夫人,菊容像是很慌張的樣子。」猶豫了一番,又道︰「還說大太太和連大女乃女乃都過來了一趟。」

純歌就馬上警覺起來。

難不成又是端瑯出了什麼事。

這一段時日忙著蕤娘的婚事,讓端瑯來李家族學的事情,就還沒顧得上辦。

想著端瑯過來,自己也抽不開手,反而更忙亂,左右不過就是幾天的事情。

純歌心急如焚,還不得不在下人面前端著架子,就把手里的賬冊扔在了旁邊的四腳紅木案幾上,撞著正燃了紫檀香的小銅香爐子,發出吧嗒的響聲。

等反應過來,才鎮定道︰「即是太夫人那邊有要事,你們就先下去,下午再過來回話。」

婆子們都是慣會看人眼色的,就都退了出去。

純歌帶著琥珀翡翠匆匆忙忙去了太夫人那邊。

留在屋里的紅玉和綠玉幫著童媽媽收拾東西,就看到童媽媽望著案幾上的香爐瞪圓了眼,突然發了火,轉過身子恨恨的道︰「這香是誰點的!」

一屋子小丫鬟嚇得戰戰兢兢,互相看了幾眼,沒有人敢站出來應聲。

童媽媽冷著臉揚聲道︰「不承認也沒說頭,我這就去請教張媽媽,你們每日該做些什麼,可都是有冊子記著的,讓我查出來,非得剝了她一層皮!」

紅玉和綠玉還是第一次听見老練會籠絡人的童媽媽說這樣的狠話,頓時心中大驚,知道事情不簡單。

紅玉就站出來道︰「媽媽還跟她們說這些做什麼,難不成咱們要看看分派差事的冊子,張媽媽還會攔著。」

綠玉也配合著作勢就要出門。

一個穿了青色小棉衣的丫鬟看見綠玉都要出門檻了,站不住跌了出來,在地上忙著磕頭道︰「媽媽饒了我饒了我,我不是有意的不是有意的。」

童媽媽想到發現的事情,又是心急,又是憤怒。

可這樣的事情,還不能在這麼多人面前處置,忍住了火氣道︰「饒了你,你敢私下換了夫人屋里的上好香,拿些次品來。還能饒了你!」

就給紅玉和綠玉使眼色道︰「你們把她架到後頭的抱廈去,我們仔細問問話。」

說話的時候,臉上青筋都蹦出來了。

有別的婆子丫鬟上來幫手,童媽媽也不讓。

一路捂著嘴,和紅玉綠玉很利索的就把這小丫鬟帶走了。

其余剩著的,就在旁邊嘀咕了幾句,都是一臉蒼白,說這個叫茗兒的丫鬟沒分寸,連夫人屋里的東西都敢拿些劣的來。唯有上了年紀的婆子們,卻直嘆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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茗兒被弄到抱廈的小屋子里關著,又看到面前坐著的童媽媽一臉恨意,就知道不好,抱了童媽媽的腿一個勁大哭。

見童媽媽還是咬牙切齒的樣子,又哭著喊紅玉和綠玉叫姐姐,一個勁說她錯了,說她不該換了香,卻死也不肯承認是拿次的充作了好的。只說是一時匆忙弄錯了東西。

童媽媽听的心口脹痛,一巴掌就扇了過去,罵道︰「小賤蹄子,在我跟前使這種把戲。我活到這個年歲上,吃過的東西都比你見過的多!你說是弄錯了,我還不知道,夫人屋子里一共就紫檀香,闢寒香,月錦香這三種,你卻能弄錯著點了霸道的九合香。九合香若是味道淡了,倒真是跟紫檀香聞起來像的很。可惜了,老婆子我祖上以前就是干的調香的活計,你敢在我面前耍滑頭玩這種手段!」

茗兒听的臉色蒼白如紙,一個勁顫抖著身子,再也不敢吐出一句話了。

童媽媽卻還是氣的慌,又抬腳踹了過去,「你們這些東西,整日就不安分。打量夫人性子好,就敢竄上天去。你在夫人屋子里點九合香,打的是什麼心思,等夫人回來,看不剝了你的皮!國公爺也饒不了你!」

茗兒听見國公爺幾個字,卻好像失了魂一樣,一下子怔住,就爬到了童媽媽面前,痛哭流涕的求饒。

「童媽媽,您饒了我,您饒了我。百合交待了下來,我也不敢不辦,我們家就只有狗子一個男孩兒,若是百合不高興了,回去告訴了她當家的。狗子準會被人弄死的。」

童媽媽听的一頭霧水,簡直不知道茗兒是在說些什麼,卻覺得這事情還她先前猜想的不同,只怕不是丫鬟燃了下九流香料想借機上主子的床這樣簡單,就大喝了一聲道︰「你從頭到尾給我說說清楚。」

茗兒听見這話,知道事情有了轉機,就抹淚斷斷續續的說了起來。

「百合管著大廚房,她當家的又是外院的采買。狗子十歲就跟著她當家的在外院當差,沒少被人欺負,全仰仗著咱們家跟百合關系好,這幾年才好了些。咱們家里,一直對百合感恩戴德。上月初八的時候,百合來咱們家里說閑話,就拿了一盒香給我,說是我管著夫人屋里的燻香,要我以後每日就放這個香進去燃,我當即就說不敢,怕被人查出來丟了性命。百合卻說摻著原本的香料,別人定是聞不出來的。還讓我多想想弟弟。隔天狗子就被人抬了回來,說是犯了錯,被打了十板子。」

說著,茗兒已經大哭起來,「童媽媽,我也不想,我再有十個膽子也不敢害夫人。我也找人問過了,這香料霸道,也不過就是亂了小日子,定不會出什麼大事。您就饒了我吧!」

听見小日子幾個字,童媽媽腦海中閃過一道光,蹭的站了起來,等都想明白了,渾身都涼透了,軟著坐倒在椅上,怔怔道︰「真是,真是,我真是糊涂啊!」

看著還在哭的茗兒,童媽媽隨手就撿了旁邊的小機子要砸到茗兒頭上。

茗兒慌得連滾帶爬的險險躲過。

紅玉和綠玉也不知道到底童媽媽想到了什麼,只是看到童媽媽這副樣子,忙上去攔住她再砸,勸道︰「媽媽,媽媽,您消消氣,什麼大事,也得等著夫人回來再說!」

童媽媽淚水橫流,痛哭道︰「你們知道什麼,我可憐的姑娘,枉我看了我爹調了一輩子的香,竟連這個都沒察覺出來。我害了姑娘,害了姑娘啊。」

捶胸頓足,又哭了幾聲,人就厥過去了。

紅玉和綠玉大驚失色,上去扶住了童媽媽,又看著地上瑟瑟發抖的茗兒為難。還是紅玉拿定主意,叫了兩個信得過的婆子過來看著人,又把童媽媽先扶回去休息,只是焦急的等著純歌回來做主。

坐在太夫人那頭的純歌,也心急如焚。

萬萬沒想到,大太太今天過來,不是說別的,竟是說武哥兒的婚事,雖是隱約試探李建安和太夫人的意思,不過看太夫人一臉氣憤的神色,也知道大太太今日定是張揚極了。

先是蕤娘,再是武哥兒。

蕤娘是個庶女,陳純芳做主也就罷了。武哥兒可是李建安唯一的嫡子,將來要承爵的人。就算是李建安和太夫人都不在了,還有宮中的皇後在呢。

大太太一個外祖母,陳家的人,卻要來做主李家嫡孫的婚事。

也不知道大太太到底在想些什麼,還是覺得那選的人,定能入了李建安和太夫人的眼。

太夫人靠在迎枕上一個勁嘆氣,李建安只是沉著臉,沒說話。

純歌覺得如坐針氈。

大太太做出了這樣的事情,她這個陳家的女兒,也覺得尷尬。

就是不知道李建安和太夫人叫自己過來的意思是什麼,陳純芳又知不知道這些事。

忐忑中,眼角余光卻遠遠看到琥珀的身影好像閃動了一下。

一種不詳的預感立時浮了上來。

琥珀行事沉穩,尤其是在太夫人院子里,還有李建安在,無論如何也不會亂走。肯定是發生大事了!

一件一件接著來。

純歌覺得頭痛萬分,還不得不打起精神商量太夫人的意思。

「母親,我想出去看看。」

太夫人此時也順著李媽媽的眼神發現了外面的不尋常,點了點頭。

純歌忙站起身,還沒走出去,就听到了童媽媽的哭喊聲。

「太夫人,國公爺,您得給咱們夫人做主啊!」

純歌大急,童媽媽這是怎麼回事,就算是有頂天的事情,也不能在太夫人院里喊。

扭頭看見李建安,果然已是面沉如水。

純歌忙半蹲了身子歉疚道︰「母親,國公爺,童媽媽上了年歲,行事失了分寸,我代她給您賠禮了。」

李建安冷冷的哼了一聲。

太夫人沒說話。

外面童媽媽又喊了一聲,「太夫人,國公爺,咱們夫人委屈啊!」

李建安眉頭一挑,就啪的一掌打到了手邊的小圓機子上,望著純歌,語調冰冷,「你說說,你到底有什麼委屈!」從未有過的冷厲口吻。

于是厚臉皮的我,今天要在朋友家吃飯了,用了人電腦,還得吃人一頓,杯具了……明天就去買電腦啊啊啊啊,決定買筆記本,太冷了,像某親所說,筆記本能在床上寫啊!

沒有下一章了,先看看別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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