純歌看在眼里,心頭微松。
蕤娘過來請安,純歌就把下人單子都給她看了一遍,然後又給她看了看準備好的嫁妝單子。
蕤娘看著滿滿六十六抬嫁妝,也禁不住紅了眼眶,心甘情願的喊了一聲母親。
純歌模著她的頭,望著這張稚氣的臉,良久無言。
李建安回來的時候,正好看見純歌坐在炕頭上,攬著蕤娘,兩個小人兒疊在一起,夕陽西下,像是一幅最溫暖的畫。
「你們母女兩這是做什麼?」
說是母女兩,其實李建安自己也覺得別扭。
純歌卻松開蕤娘,站起身,過去幫著伺候李建安月兌了官袍的袞邊衣,換了常服,嗔道︰「國公爺,蕤娘就要出嫁的人了,您還不許我們說說貼心話。」
李建安就笑了幾聲,搖頭道︰「我也沒說什麼,你就埋怨我。」轉眼卻看到蕤娘站在邊上,一副畏首畏尾的樣子,皺起了眉。
蕤娘看著,手腳都不知道該怎麼放了。
李建安眉宇縮的更緊。
純歌見了,本來想要勸幾句的話,都咽了回去。
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李建安對子女的態度,已經是這麼多年,跟他的性格也有關系。一時半會,根本不可能改變。
蕤娘馬上就要出嫁的人了,沒必要在這些上面做功夫。
純歌就插話問蕤娘,「你是要在我這兒留飯,還是回去繡你的帕子。」
蕤娘馬上就醒悟過來,給純歌和李建安都行了禮,慌慌張張的退了出去。
晚上用飯的時候,李建安還皺著眉,純歌隱隱猜到他心事,換筷子給他夾了翡翠玉白菜,故意嘟著嘴道︰「國公爺,您可真是,就為了您一句想要吃些葷腥不重的,我在小廚房那頭把一筐白菜挑了又挑,才給您做好這麼一盤,你卻又不樂意。」
李建安回過神,看見身邊的純歌眉眼嬌俏,就笑了一聲,吃了碗里的菜,笑道︰「這菜不錯,明個兒還接著做。」
純歌笑的像個得意的孩子,大聲的應了。
李建安哈哈大笑。
這丫頭!
每次跟她在一塊兒,自己總是忍不住的開心快活。都記不清楚有多久沒去其他人的院子了。
昨晚本來去了一趟安姨娘那頭,剛叫了安姨娘過來正房伺候,她就開口說三娘玩伴的事情,非要接娘家佷女過來,說是家生子出身太低賤,會被五娘帶的一身小家子氣。
安家的娘家佷女,李家怎麼敢要,幾房這麼多孩子沒有娶親,若是出現了當年自己在江南那樣的事情,還有何顏面見幾個弟弟!
何況她一個妾,卻敢說純歌這個平妻做的主不好!
柳姨娘整日也不說話,每次一坐著,就覺得屋子里憋得慌。
薛姨娘更是沉悶的,繞來繞去,也只能繞回梅香院來。
算了,這丫頭是妻,那幾個不過就是妾,也不用顧忌許多。
李建安想著,就露出了如釋重負的笑容。這些時日在心里糾纏著的煩惱,都在純歌婉轉的說話聲中,不見了蹤影。
等晚上雲收雨散,李建安抱著懶洋洋不想動的純歌心滿意足。
看著純歌渾身上下都是方才甜蜜的痕跡,李建安心情愉悅,手指無意識的纏著純歌幾縷青絲,說起了話。
「我知道蕤娘的婚事,你從你嫁妝里頭掏了銀子,花了多少,改明兒都給你補上。」
純歌被折騰的動都不想動,方才強撐著去擦了擦身子,已經是筋疲力盡,這會兒听到李建安還有閑聊的心思,也只得撐著回話,「我這做母親的,還不能給她添添妝,您跟著添什麼亂。」語調慵懶,眼波中流轉出天然風流。
每次這丫頭用驕縱的口吻跟自己說話,自己都覺得歡喜。
听她一口一個國公爺,就覺得難受,听她意亂情迷時喊著李建安,卻覺得十分快活。
只有覺得被信任,被寵愛,才會這樣肆無忌憚。
別人都怕自己,甚至是娘,也跟自己說話委婉,
唯有她……
李建安心里甜的像蜜一樣,手已經不老實的又揉捏起了純歌胸前的豐盈,呼吸漸漸粗濁起來。
「純歌,嗯,純歌。」
純歌一听到這樣含糊中帶著十分**的聲音,就慌得很,又不能拒絕。
可這副身子,實在是受不了了。
李建安是武將,自己是閨閣女,何況這些時日還要打理家里的事情,剛學著管家,到處都是絆子,馬上就是蕤娘的婚事。還有陳純芳的冷眼旁觀,四夫人和五夫人迫不及待的湊合。
真是哪兒都不自在。
萬般無奈之下,純歌只得閉上眼楮,躺在床上,一動不動了。
等李建安一路又吻到了純歌臉上,卻發現她閉著眼楮,已經睡得沉沉,就輕笑了一聲,嘆了口氣,把純歌擁在了懷里。
純歌馬上咕噥著,翻身趴在了李建安胸前。
李建安低頭看著純歌顫抖的睫毛,覺得好笑,這丫頭,睡著了,還能抱著自己這麼緊,掙都掙不開。
傻姑娘,裝睡都不會!
李建安就在純歌唇上啄了一口,也閉了眼,滿足的睡了。
第二日早上純歌醒過來的時候,也沒看見李建安。
今日是休沐日,李建安還這麼早出門,純歌只當做是應酬,照例洗漱妥當,換了一身月華色蘇繡大袖衣,就開始理事。
剛見過幾個婆子,太夫人那頭的丫鬟菊容就過來傳話,說是太夫人和國公爺請她過去。
章節名無能的我,本來這章準備叫夜香,結果,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