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著文玉突然的一聲大叫,眾人皆哈哈一笑,此刻不論年齡不談輩分更不需要有身份的顧忌,這一桌前的老老少少皆同時起身,杯中的清酒便是一飲而盡。當然孩子們的杯子中只是一些清淡的茶水而已。
「來,哥你吃這個!」。剛剛坐下,楚心權便夾起一只雞腿放進吳痕雨的碗中,並對著她俏皮一笑,模樣甚是可愛,兩兄妹間的感情也可見一斑。吳痕雨淡淡一笑,正要吃時,忽見一只玉手飛一般的插進他的碗中,便是在他的眼皮底下將雞腿抓了出去。待他定楮看時,雞腿已然被文玉咬下了一口,正沖著自己挑釁的咀嚼著。
吳痕雨雙眼當即一大,心中便是有些不爽,隨即古怪一笑。竟是在眾目睽睽之下,上前一把便將雞腿給奪了回去。文玉看著自己油油的玉手上已然空空如也,眨巴眨巴眼楮,不禁愣愣的看向了他。她實在沒有想到這種時候吳痕雨也不放棄。
看著兩個人為一個雞腿奪來奪去眾人皆是哈哈大笑。
「混蛋,把雞腿還給我!」。文玉羞紅著臉叫道。那只雞腿都被自己咬了一口了,他竟然還敢奪去,真是有夠過分的。哪知吳痕雨並不買賬,竟是在她的注視下,就著自己先前的齒痕,大大的咬下了一口。此刻文玉覺得自己似乎是被他給強吻了,當即羞紅了臉。「哼!」沖出一聲不滿,她心中想道︰「你敢我也敢。」。當即騰身而上,瞄準他手中的雞腿張嘴便要來啃,吳痕雨眼明手快,將手中的雞腿一讓,哪能讓她就這樣得逞?還未來得及開心時,便覺自己的嘴唇一軟,隨即一股少女獨有的馨香便沖入了自己的腦中。吳痕雨趕忙定楮一看,正見一雙驚訝的雙目盯著自己吃驚的目光,兩人的眼楮不約而同的同時一大,尚在吳痕雨手中的雞腿也在這一刻的晴天霹靂中被嚇的掉在了地上。自己竟是這樣與她吻在了一起?天啊,吳痕雨要哭了,他怎麼就這樣把自己的人生交到這個小魔女的手上?「啊!」正想間,便覺雙唇一痛,吳痕雨當即一聲大叫,一把推開文玉,雙手便不停的揉著自己嘴巴,叫道︰「你干嘛咬我?」。「哼!你自己心里明白!」。冷哼一聲,文玉板著羞紅的臉冷冷的看著他,心中罵道︰「可惡,吻了我,竟然還擺出一副比我還要委屈的模樣,沒把你嘴巴咬下來已經是本公主海量了!」。一想到剛才的事情,她就覺得羞,竟然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親嘴,自己的父母還沒這麼干過呢!
在座的所有人此刻不禁干澀的笑了笑,誰都沒有想到,兩人打打鬧鬧的竟然會發生這樣的意外,看著他們羞澀的模樣,又確實覺得好笑。
「文玉,這個給你吃!」。見兩人有些尷尬,楚心權趕忙夾起一塊雞腿放進文玉的碗中道。「哼!」文玉冷冷的看著吳痕雨一眼,抓起雞腿狠狠的咬了一口。此刻吳痕雨突然覺得肩頭一疼,好像她咬的不是雞腿而是自己的肩膀,不覺間一滴冷汗已然從他的額頭流了下來。
「哈哈哈」。希歲突然大聲一笑道︰「有意思,真有意思,你們兩個小東西,真是夠鬧的啊!」。听罷兩人皆尷尬的對視了一眼,看著掉在地上的雞腿竟是指著它異口同聲的叫道︰「都是它的錯!」。言罷,兩人突然覺得異樣,當即便赤紅了臉,羞得幾乎要滴出血來。「哈哈」此刻眾人皆哈哈大笑起來,唯有一側的上官天雲笑的有些苦悶。
「好了,都別鬧了,吃喝才是正事!」。鐘凡不耐煩的說出一句很掃興的話,也將吳痕雨與文玉兩人間的尷尬稍稍緩解了一點。
上官天雲趕忙見縫插針的問道︰「項元,在哪家客棧干的怎麼樣?」。听罷眾人隨即也來了興致。剛剛端起酒杯的希歲也輕輕的放了回去,這個話題似乎比喝酒更有趣。
項元點了點頭道︰「剛去的時候挺難受的,什麼都干不好,經常被掌廚大人罵,現在好些了。」。「呵呵,剛剛起步都是這樣的,只要克服了,以後做什麼都不難了!」。左龍騰微笑的看著他道。早幾個月他便听說了這群孩子的經歷,對于他們他也很是敬佩。
「那你打算以後都在那邊工作了嗎?」吳痕雨看著項元認真的說道。言罷便是長久大安靜,隨後便听項元十分肯定道︰「自然不是,等我這幫兄弟本事變大了,我們就去做大將軍,我們因為臉上的烙印才會被困在這里,不見天r ,我相信等我們走出這片深林的時候,縱橫大陸便會有一番龍爭虎斗。」。
「哈哈,說的好!」。眾人未有開口便听希歲一聲大叫,隨即便見他端起酒杯對著項元道︰「好小子,來我敬你一杯!」。言罷一飲而盡。這次項元看的清楚,真的有酒從他的杯子里流了出來。他肯屈尊敬自己,項元自然不能不理,當即陪著他喝了一杯。
「那你呢,念楠?」听到項元的回答,冷沫兒突然想知道念楠以後的打算,不禁開口問道。念楠抓了抓頭道︰「冷姐姐我沒想那麼遠,目前我只想把武功練好,走一步算一步,反正以後他們在哪里我就會在哪里!」。听罷,眾人不禁有些失望,似乎他的打算並沒有多麼遠大宏偉。「哈哈,他們都說了,小雨子,你以後想干嘛?」。文玉有意刁難的看著吳痕雨道,壞壞的笑容也隨即掛在了她的臉上。听罷吳痕雨長長的出了口氣,似乎他心里有些緊張,此刻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都很想知道他的夢想是什麼。「一統天下!」。吳痕雨十分認真的說道,一時間滿座皆一片嘩然,誰都沒有想到,這個孩子的心竟是這麼大,或許這樣的凌雲壯志也只有他這樣天賦的人本該具有的東西。看著他滿是自信的笑容,文玉瞬間便著迷了,眼楮再也沒法移開,仿佛這里是全世界最美的地方,此刻的她真的有種沖動,想吻他一下。想到此處,其嬌軀當即一震,驚訝的瞪大了雙眼,她怎麼都沒有想到自己竟會有這樣的想法,真的太不要臉了。
听他一句話滿座之人頓時啞口無言,一統天下,是該有什麼樣的膽量和氣魄才敢說出口啊,他不過是個孩子,卻能說的這般斬釘截鐵,仿佛勝券在握一般。
「哈哈好,有志向,以後一定是個了不起的人物!」。希歲沖著吳痕雨便搖起了大拇指。
「你的本事還差的遠,有這樣的目標以後要加油了,不可以偷懶了!」塵盡看著吳痕雨淡淡一笑,同時爆出一聲嚴厲。「當然,我一定會努力的!天雲,你也要加油哦!」。吳痕雨看著上官天雲笑道,隨即端起酒杯道︰「我敬你一杯!」。言罷率先一飲而盡。上官天雲不甘落後,仰頭一傾。兩人對視了片刻,隨即哈哈大笑,當真豪情萬丈。見此眾人微微一驚,隨即便是十分肯定的點了點頭,小小年紀便有這般的魄力,將來必然成就非凡。
「好,從現在開始我念楠的志向也是一統天下,一心輔佐吳痕雨直達巔峰!」。念楠突然一聲大叫道。隨即張真也端起酒杯,對著吳痕雨道︰「r 後張真也會盡一份力,大家一起努力!」。言罷便要干杯,卻听項元突然止住道︰「等等,要喝也要等等我們啊。」,隨即趕忙斟滿一杯濁酒笑道︰「來,以後大家就為這個目標好好努力,從此患難與共!」。听罷滿座孩童皆端起酒杯,倒去清水自行換上濁酒,同時起身,一飲而盡。此等壯志豪情,竟是能在幾名孩童的身上顯現,怎會不驚人?
看著這群孩子紅暈的小臉,在座的大人物們皆露出欣慰的笑容。
「你們一個個都是些了不起的小家伙,來,我這個老人家敬你們一杯,預祝你們今後的道路可以和你們想的這樣,一帆風順的走下去!」。希歲端起酒杯,已是熱淚盈眶,其實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為何會這麼的感動,或許是太久沒有听到這樣灑月兌而無所顧忌的言語了吧。眾孩童皆站了起來,對著他高高的舉起酒杯,齊聲道︰「我們一定不會辜負您的期望的!」。隨即一齊飲罷。
年夜飯,就在這般激昂的言語中終了,當新年的太陽升起之時,客廳里早已杯盤狼藉,幾個孩子橫七豎八的躺在地上,夜里也不知是誰心細如塵的將一床床棉被蓋在他們的身上,防止寒氣侵入其身體,惹一身病痛。
「嗯」。伸了一個舒服的懶腰,吳痕雨緩緩的睜開了眼楮,有些驚訝的看了看四周,想起昨夜的激情飛揚不禁輕聲一笑。「真是太瘋狂了啊。」。模了模還有一些痛的腦袋,今天的修煉還要繼續,可不能在這個時候偷懶!
他正這般想時,一條晶瑩剔透的粉臂突然掛在了他的脖子上。「開什麼玩笑?」吳痕雨不禁撇頭一看,當即面若死灰,三魂已去其二。文玉竟然就躺在他的身側,與他合蓋一床被褥,她的一條臂膀就這樣非常自然的掛在自己的脖子上。
這是誰干的?惡作劇也得有個限度吧?吳痕雨突然間很想罵人,這不擺明有人故意整自己嗎?一會小魔女醒了過來,那可非得把自己大卸八塊的啊!想到此處他不禁哆嗦了一下,見她還沒醒,他便有了逃跑了念頭。輕輕的將掛在自己脖子上的玉手提起,他的身體便在同一時刻往里縮,想著就這樣遁去,等這丫頭醒了,自己早就在天涯海角了,她能奈我何?「咦?我怎麼那麼怕她?我什麼時候這麼害怕一個人了?哈哈」。想到這里他不禁輕聲一笑,似乎自己真的很怕她啊。就在此時,忽听她嗚咽一聲,其身體便毫無意識的向前挪了挪,這一挪對于她而言似乎睡得更加舒服,可是對于吳痕雨來說算是要了他的小命了。
為了擺月兌她的魔手,吳痕雨在縮身的同時,其脖子便不得不往前伸了伸,令兩人間的本就不遠的距離更近了,哪里想到文玉忽然這麼一挪,兩人的鼻子當即便踫在了一起。嚇的他險些跳起來。屏住呼吸,吳痕雨微微平復了一下心境。此刻感受著鼻尖上那一點柔軟與冰涼,看著與自己僅僅只有一發之隔的文玉,吳痕雨突然有種很享受的感覺。才半年不見而已,沒想到一直魔鬼一樣的她也會有這麼美麗的一刻。「呵呵」。吳痕雨輕聲一笑,心中莫名的有了一股沖動,隨即便緩緩的騰過身,偷偷的在她晶瑩的臉頰上快速的吻了一下,隨即無盡的心跳聲便在他的腦中如陣陣雷鳴,直將他的腦袋轟的有些模不清方向了。此刻他才發現自己竟然干了這樣一件逆天的事情,要是被這個魔女知道那還得了,指不定要怎麼整自己。可是看著她依舊熟睡的模樣,听著她偶爾吐出幾句听不懂的夢話,他那顆因慌張而躁動的心便無緣無故的安靜了下來。「大概我是真的開始喜歡上你了吧?到底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呢?」。淡淡的聲音自吳痕雨的口中堅定的說了出來,深深的情意便從他那一對尚有些閃爍的目光中直sh 而出,守住了這一刻疾馳而過的時光,將周遭的空氣渲染出一股香香甜甜的味道。已然心馳神往的他卻是沒有注意到,此刻文玉的臉頰早已深紅一片,連著她的呼吸吐出了她無比慌亂的心情。她已經醒了,早在吳痕雨吻她的那一刻她就醒了。因為不知道該怎麼面對所以只能裝睡,此刻听到他的肯定,文玉的心突然無比甜蜜起來,真的好想睜開眼楮告訴他,我也喜歡你。可是她不敢,以前的灑月兌,天不怕地不怕的x ng格,好像都不足以令她擁有鼓起勇氣的理由。
「呼」。文玉突然深深的吐了口香氣,便調皮的將身體一翻,尚且掛在他吳痕雨脖子上的玉臂,輕輕一緊,就是這般將半個身體壓在了吳痕雨的身上,兩片朱唇也輕輕的抵在他的側臉上。
吳痕雨的心就在那一刻差點就從口中飛了出來,感受著臉頰上那兩片粉唇傳來的冰涼之感,他的身體便再也無法動彈,就這般僵硬的躺著。文玉此刻輕輕的將眼楮睜開一點點,偷偷的看了一眼剛才自己吻上的側臉,不禁露出一抹傾城般的笑容,隨即便緩緩的閉上了眼楮,安心的睡了下去,其心中的甜蜜再也無法替代。
西吳的香榭花城四季如ch n,城里城外總有無盡的花香四處飄散,由于已經與北元修好,所以這里的百姓也不再為戰爭所苦,可以安心的呆在這里感受與外界截然不同的歡樂。可惜事情似乎並沒有想象的那般美好,今天游樂侯府即將迎來幾個熟悉的貴賓,卻是令整座城都有一種山雨y 來風滿樓的感覺。
「公主,付少爺回來了!」。一位身著青s 綢緞的丫鬟,躬身立在一扇緊閉的房門前恭敬的說道。
久久沒听見有人回應,丫鬟不禁深深嘆了口氣,公主應該不會出來了,忽听「嘎吱!」。一聲,緊閉的房門便應聲打開,丫鬟頓時一驚,其一雙妙目便滿是激動看向前方。正見一位身著白s 素紗衣的女童立身門前,她正是熊倩。她眉目如畫,絕美的容顏即便是仙女都要遜s 三分,只是那一雙眼楮卻是布滿了憔悴。
「公主你你瘦了」。丫鬟終于哭了出來,她真的沒有想到,這樣憔悴的模樣會在一個女童身上體現的如此顯眼。她有多美看過的人都知道,那是無與倫比的美,傾國傾城都不足以形容,她有多痛卻只有她自己才能明白,外人除了心疼便什麼都做不了。丫鬟記得很清楚,自從一年前她回到府里,便將自己關在房門里,原先還能偶爾見她出來走動,可自從半年前付虛龍從她的房里離去後她便再也沒有踏出房門一步,誰也不知道那天,付虛龍究竟和她說了些什麼,竟然令她這般絕望。
淡淡的瞥了一眼丫鬟,熊倩的嘴唇微微動了動,良久方才說道︰「讓表哥來我房里見我,就說我有話問他!」。「是」。丫鬟有些不知所措的點了點頭,她沒有想到,熊倩的言語竟然沒有一點溫度。冷的令人顫抖,仿佛她已經是一個死人而沒有一點感情了。
听到丫鬟的回答,她便不再說話,轉過身再次關上了房門
丫鬟無奈的嘆了口氣,隨即搖了搖頭,轉過身快步離去了,過了一會便見付虛龍邁著有些沉重的步伐向這里走了過來。
「咚咚」輕輕的敲了兩下房門,隨即便听熊倩清冷的聲音從里傳來︰「門沒有關,你進來吧」。听她這般言語付虛龍的神情不禁一痛,兩行熱淚便不受控制的流了下來。「若是她知道今天來府里的客人或許會有j ng神一點吧?呼真後悔那個時候啊」。付虛龍一聲沉痛的輕嘆,收拾一下心情推門而入。
「有他的消息了嗎?」。剛一進門便听她清冷的聲音再次傳來,付虛龍的心突兀一疼,苦澀一笑道:「倩兒,我們的話題可以沒有他嗎?你這樣值得嗎?」。熊倩沒有回答,神情無喜無悲,已經完全是一副行尸走肉的模樣了。
「你」。付虛龍當真有些惱怒了,不禁怒聲問道︰「倩兒,你和她不過只認識一天多一點而已,充其量你們只算是萍水相逢罷了,從你記事起我們就在一起,算起來已經好些年了,生生死死不知道經歷了多少,難道就比不上你們的一天嗎?」。「表哥我們可以不說這些嗎,我現在只想知道他的消息,有了他的消息我就能撐過十年!」。此刻她的聲音終于不再那般的冰冷,卻是透著令人更為心碎的無助。「表哥,我以前不懂什麼才是愛,因為膽小鬼我才懂的這麼突然,我現在好想見他一面。我好怕我會憎恨這個世界,不知道那時我會干出什麼樣的事來,告訴我好嗎,告訴我我的膽小鬼還活著,還活的好好的,他沒有死,還活的好好的,十年後他會來這里找我,會和那個時候一樣和我說好多好多開心的事!」。言未畢卻是已經泣不成聲,這樣的一幕她早已經習慣了,卻怎麼也不能讓自己的心變的麻木,或許是她從來也沒有對吳痕雨死心。
「你真的就那麼愛他?」。付虛龍終于問出了自己一直以來都不敢問她的問題,因為他早已經知道了答案,只是這次他特別想讓熊倩親口大聲的告訴自己。「我很愛他,從第一次見面我就已經愛上他了,呵呵。」熊倩突然綻出絕美的笑容,在她冷冷的臉上添了幾分羞s ,此刻她目光中也全是幸福的s 彩,完全不見了先前的清冷。
「倩兒,他真的已經死了,半年前我就說過了,他被萬劍宗的小霸王殺死了,我趕到的時候已經太遲了,師傅給我的大還丹也救不了他,我只能殺了小霸王替他報仇!」。付虛龍十分認真的說道,從他的眼神中看不出一點說謊的痕跡。
「呼」一陣異常冰冷的風突兀的從熊倩的身前刮過,帶走了那一滴尚且滯留在其臉頰上的淚,在空中結成了一顆小小的冰晶,落在地上砸成了粉末。此刻其本就冰冷的臉突然露出一絲殘酷的笑容,隨即便從懷中取出一塊手帕,遮住了她絕美的容顏,露出了那一雙無比清冷的目光,仿佛整個世界對她來說已經完全失去了意義。
「你」。付虛龍剛要伸手去摘她的面紗,卻是被她無情的躲過了,只听她道︰「表哥,現在的我只剩仇恨了,請你允許我的任x ng,膽小鬼死了,我將替他肅清一切仇敵,從現在起世上再也沒有熊倩了。」。
「為什麼?為什麼?難道你就這樣不顧及我的感受嗎?我我也是愛你的啊,你可以給我一個機會嗎?忘記吳痕雨好嗎?」。付虛龍終于哭了,他從來沒有在人前落過淚,尤其是在熊倩的面前,只是此刻的他真的很無助,已經讓他無法再繼續堅強下去。
「表哥我陷得太深了,已經出不來了,你的心不要再留在我這里了,不值得!」。言罷她便再也不想說話了,舉步便要離開房間,誰都不知道她出去想干什麼,或許真的會闖出禍亂來。
「等等!」。付虛龍突然沖上前來將她攔下,看著她冰冷的目光,不禁苦澀一笑道︰「吳綺夢今天會來府上做客」。話音未畢,便見她的目光突然迸出一抹驚喜,驚喜中還有些許慌亂,好像是未過門的媳婦即將要見未來的婆婆一般。「吳綺夢?是真的嗎,她和誰來?」。看到這一幕,付虛龍徹底羨慕起了吳痕雨來,隨即淡淡的問道︰「倩兒要是那一天救你的那個人是我,你還會愛上他嗎?」。听罷熊倩愣愣一笑道︰「我現在的心里只有他,不會再有任何疑惑,表哥我們都還小,不該談論這些事情的!」。「你不願和我談論卻是每天想著他以淚洗面,一年了,你可不可以不要這麼決絕的把我丟在一邊不管?我很難受的!」。付虛龍幾乎跪倒在她面前,現在的他真的沒有了一點高傲的姿態,像極了一個乞丐,滿街乞求。
「表哥,你別這樣好嗎?我們出去吧,一會客人來了就不好了!」。熊倩閃爍著淚,依舊冷冷的說道。隨即便不再理會他了,徑直往外走去。現在的她心里已經凌亂不堪了。為什麼?為什麼吳綺夢會來這里,她來了,膽小鬼怎麼辦?最好不是我想的這樣,否則我一定會向她的背叛要個說法!
熊倩越想越害怕,不覺間已然加快了步伐,不過一刻她便來到了大堂,此刻客人尚未到達,只見熊鐵端坐在高堂之上,滿是憐惜的看著自己。「你終于肯出來了嗎?一年了,都不讓為父好好看看你!」。熊鐵十分痛心的一聲長嘆,道出了幾分疲憊和些許蒼老之感,令人听著都有些心碎了。
「爹,我的事情我自己會處理好的,您還是多多的關心一下國家大事,方才不會辜負了皇叔的一片壯志。」。熊倩帶著淡淡的嘲諷之意,冷冷的說道。
「」。熊鐵呆呆的看著她,為什麼從她口中說的話竟會這麼令人寒心呢,這個人真的就是那個乖巧的熊倩了嗎?
「你為什麼要戴一塊面紗?堂堂的公主臉上戴個東西你也不覺得丟人嗎?」熊鐵怒哼一聲道,他依舊不相信自己的女兒竟然真的會忤逆他的意思。「不是早就說過了嗎?我的事你不管的嗎?爹,這樣我的心會好受一點,等我哪一天忘記了心里的那個人,我就會摘掉面紗,但在此之前我會為她肅清所有的敵人,一會來的客人要是我冒犯了她請爹原諒!」。言罷熊倩便是躬身一拜,看著她懇求的模樣,熊鐵不禁苦澀一笑道︰「女兒是該用這樣的態度對待自己生身父親的嗎?我們之間什麼時候變得這麼陌生了?」。「現在我的心很亂,我怕會闖出事情來,讓父親和皇叔為難,所以先在此陪個不是!」。熊倩已經可以肯定客人是誰了,心中便是打定了注意,非如此不可。
「哎」.熊鐵沒了辦法不禁深深一嘆,隨即道︰「晌午的時候估計他們就會來,爹請他們到此做客其實就是想你能出來透透氣,也讓爹看看你。這一年來你把自己關進房間里,什麼事情不問也不做,一副死氣沉沉的樣子,爹看了心疼啊,如今吳綺夢回到了西吳已經貴為我西吳東妃,大哥多年的夙願總算是達成了,卻不敢對外宣揚,這是福是禍令人憂心!但無論如何我希望你一會說話注意一下,不可惹你皇叔生氣」。「哼!果然是這樣嗎?這個吳綺夢背信棄義,膽小鬼絕對不會原諒,我也不會!」。熊倩的眼神突然爆出一道凶光,心中已然怒不可遏濃濃的殺氣當即徹骨冰寒。
碧空萬里無雲,偶而傳來幾聲噪雜的鳥叫。一位身著銀白s 鎧甲,模樣英俊的將軍駕著一輛金s 的馬車,帶著幾分閑適的心情,在一處望不見邊際的草原上緩緩而行,這位將軍的模樣分明就是笑狂刀,他怎麼會出現在這里?。沒過多久忽見一座高高的城樓已然隱隱出現在視線的盡頭,他的臉上便有了一道十分古怪的笑容,有些狂傲也有些殘酷。
「陛下,前面就是香榭花城了!」。笑狂刀恭敬的說道。隨後便听車里的一道聲音傳出道︰「就在這里停下吧,我想和夢兒走一走!」。言罷便見一位身著淡藍s 大袖袍,長發披肩的中年男子自其中走了出來,其嘴角處尚噙著些許興奮的笑容。隨後便見一位女子被他拉了出來,此女肌膚勝雪,明眸皓齒,其晶瑩剔透的臉上令人舍不得用一點胭脂水粉去遮蓋,長發披肩,衣袂飄飄,宛若天宮仙子落凡塵,美到令人不敢褻瀆,她正是吳綺夢。只是現在的她應該叫冰肌女,她之所以會以吳綺夢的身份來此,當然另有目的。這位中年男子自然便是西吳當朝皇帝熊剛,也是熊鐵同父義母的弟弟。
牽著她的手走在無盡的平原上,熊剛的心情可謂好到了極致,很想就這樣牽著她一直走下去,無限江山他也願意放下。
「夢兒,謝謝你回到我的身邊!」。拉著她走了一段時間,熊剛突然深情款款的看著冰肌女道。握著她的手也不自覺的緊了緊,令他覺得這一切都是真的而不是夢。「熊表哥我」。從吳綺夢的記憶里冰肌女知道她以前總是這麼稱呼熊剛的,可是話到嘴邊她卻又不知該如何說出口。不知道為什麼每次想和他說幾句曖昧的話,心里總覺得有些負罪感,也許是那半片青龍印守護住了吳綺夢的一些情感,方才會令她有這樣的感覺。
「我知道陳子雲的死讓你很難過,所以你一時間很難接受我,我不會勉強你,我會用我的真心將你贏回來,這次說什麼我都不會再輸給任何人了,一定不會!」。熊剛認真的說道,看他的眼神,沒人敢懷疑他的決心。
冰肌女微微的點了點頭,便低下了頭她真的沒有辦法與他對視,那種負罪感的折磨令她難以承受。
「哈哈。」熊剛哈哈一笑,見她點了頭便是說明她願意放下對于陳子雲的愛,也就默許了自己的心意,這樣的態度教他如何不喜?當即大笑了出來,就算得到整個天下也未必能有這般快樂的心境。
「我們進城吧,難得來一趟香榭花城見見熊鐵大哥。」。這樣的氣氛令冰肌女多少有些難受,便想趕緊離開,當即便和熊剛說道。听罷熊剛的臉上不免有些失望,隨即點了點頭道︰「好,那走吧!」。
晌午時分,金s 的馬車便停在了游樂侯府門前,一群衣著華麗的僕人紛紛跑了出來,分兩邊整齊的排列開,隨後便見熊鐵拉著熊倩站在門前,付虛龍持槍立于其身後。
熊剛拉著冰肌女從馬車上走了出來,站在眾人眼前,熊倩的雙目頓時sh 出一道凶光,惡狠狠瞪了一眼冰肌女。此刻忽听熊鐵笑道︰「真沒想到,二弟今r 會簡裝出行,此等魄力當真不凡啊。」。熊剛淡淡一笑,溫柔的看了一眼身側的冰肌女,回道︰「大哥,我的心思難道你不懂嗎?我只想和夢兒隨處走走不想被外人打擾。今r 應邀前來,一來是夢兒希望能見見多年未見的大哥,二來希望大哥可以成全我對夢兒的痴心,不再為此而生小弟的氣!」。
「哼!」。熊倩冷冷的叫了一聲,听罷熊剛眉頭不禁一皺,看著此刻蒙著面紗的她心中更覺煩躁,當即厲聲問道︰「倩兒,臉上遮塊布干嘛?不想讓你姑姑看看你的樣子?快把它摘下來!」。听罷熊倩並沒有回話,只是看著冰肌女的眼神卻是更加冰冷。在吳綺夢的記憶里並沒有任何關于熊倩的記憶,因此冰肌女也不知道為何她會用這樣的目光看自己。
「二弟,我們進屋說吧!」。熊鐵知道今天肯定會有一場爭吵,但決不能發生在現在,這可是府外,什麼人沒有?若是傳了出去恐怕會導致西吳百姓的猜疑,民心不和,惹出什麼始料未及的禍事可就是個大麻煩了。
熊剛顯然也是知道這一點,當即冷哼一聲,對著笑狂刀道︰「愛卿就不必隨我進去了,呆在外面我和夢兒去去便回!」。言罷拉著冰肌女便往府里去了,他臉上的表情顯然是已經決定即便熊鐵不同意他也要和她在一起。
熊剛拉著冰肌女走進廳堂,熊鐵和煦一笑,招呼他們兩人坐下,又吩咐下人倒了些許茶水招待,這讓熊剛的心情稍稍放寬了些,隨即兩兄弟便閑談了一些家常,並沒有過多的涉及吳綺夢,這一來二去的便將他先前的不悅完全驅散,聲聲大笑也時不時的傳出,緩解了些許緊張的氣氛。
熊剛止住笑,微微嘆了口氣道︰「大哥,你還是無法接受夢兒嗎?」。听罷熊鐵看了冰肌女一眼,隨後看著熊剛道︰「我、你、三弟還有綺夢我們四個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她的脾氣你應該比誰都清楚,你真的沒有懷疑過嗎?」。听罷,冰肌女微微握緊了拳頭,心中不免有些緊張。只听熊剛答道︰「沒有,我只知道從我看到她第一眼起我就喜歡的要命,這輩子我原以為再也不可能擁有她,可是現在機會來了,我只想好好把握,其它的都可以不顧!」。听他如此一說,冰肌女不禁有些驚訝,她還是第一次听見有人說這樣一句話,可是不知為何她卻一點也高興不起來反而更覺惆悵。
此刻忽听熊倩叫道︰「你就這樣只身來此投靠我皇叔,吳痕雨你不管了嗎?你要他一個人怎麼辦?」。她什麼都可以不管卻是難以原諒吳綺夢拋棄吳痕雨獨自一人享受富貴榮華。
听罷,冰肌女不禁看了一眼付虛龍,隨即裝出一副傷心y 絕的模樣道︰「雨兒,他已經死了我很難過,求你不要再提這件事了好嗎?」。听到吳痕雨的死從她的口中被肯定了,令熊倩終于絕望了,她甚至開始懷疑自己能不能活十年。但無論如何她也決不能就這樣任由欺負他的人開心,收起心中的傷痛,熊倩厲聲問道︰「我听我爹說過,當年你愛陳子雲愛到可以與吳家決裂,發誓不再踏入西吳一步,為何今r 你卻食言,還作了我皇叔的東妃,這樣的你令人不齒!」。「放肆!」。熊剛當即一聲大怒,拍案而起,指著熊倩叫道︰「沒大沒小,這話是該從你口中說出來的嗎?」。熊倩毫無所懼,迎著他的目光道︰「皇叔,倩兒只是實話實說,愛一個人不是這麼袒護的,你根本不懂愛,難怪當年你敵不過陳子雲!」。「倩兒,你好大膽!現在收回你說的話,我便不和你計較,否則就算當著大哥的面我也要治你一個大不敬之罪!」。熊剛已然怒火中燒,隨時都會爆發。
听罷熊倩突然冷聲一笑道︰「溫柔鄉果然是英雄冢,我一個孩子都能看清楚的事情,皇叔一國之君卻糊涂至此,她根本就不愛你!」。
「 !」。熊剛一拍坐椅子怒吼一聲,指著她叫道︰「你以為我不敢治你的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