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林的夜晚總是那麼y n寒而黑暗,風呼呼的吹,樹葉便沙沙的響,令人听了不禁覺得更加急躁,時不時傳來幾聲猛獸的怪叫,更讓人坐立不安。
一間簡陋的草屋前,吳痕雨呆呆的坐在冰冷的地上,臉上不知何時流下的淚痕,此刻已經結成一行薄薄的冰晶,對此他似乎並不關心,只听他口中喃喃道︰「都快一個時辰了,怎麼還沒有消息?」。言罷,他不禁回頭看看了草屋。透過窗口,正見一道縴細的身影在昏黃的油燈下,來來回回,左右搖晃,甚是忙碌,可讓人看了,卻有一種說不出的惶恐與焦灼。
「熊倩,究竟是誰這麼狠心,對你下這樣的毒手?哎原以為分開以後我們便再也不見面了,可是偏偏你我卻又再次重逢,只是這次能救你的卻不是我了!」。吳痕雨呆呆的嘆了一聲。
草屋里,馬迎雪一面照看著煎藥的火候,一面給熊倩把脈,時時刻刻觀察著她的病情。
「她的傷勢怎麼變化的這麼快?好奇怪,短短一刻竟然變化數十次,她的身體冰冷,卻還有生機。簡直將所有醫經顛覆,只怕神仙難救。吳大哥要是知道肯定傷心y 絕,我不想讓他難過,我一定得想辦法將她救醒。」看著此刻昏迷不醒的熊倩,馬迎雪不禁自言自語道。「真該死,又變化了!」。熊倩的脈搏突然一跳,馬迎雪不禁罵了一句。「我還就不信了,聰明絕頂的馬迎雪居然會拿不下你這奇怪的病?」。言罷便從身上取出數根銀針,將她的衣服退下,快速的封住了她的心脈,此刻藥已經煎好了。馬迎雪趕忙將藥取來,默默乞求道︰「這可都是很珍貴的療傷藥,神仙保佑,她能醒過來啊!」。隨即趕忙用湯勺遞到她的嘴邊,可令馬迎雪沒有想到的是,藥勺剛湊近,便見里面所盛的藥水已經凍結成冰。「天啊,怎麼可能!」。馬迎雪當即嚇了一大跳,滾燙的藥水,竟然瞬間凝結成冰,即便是絕世高手也不可能在一瞬間辦到,「吳痕雨,你快進來,出大事了!」。馬迎雪趕忙一聲大叫。
吳痕雨一直都在門外守候,一听她叫喊,立馬踢門而入,一進門一股寒氣頓時撲面而來,內功如他這般了得的人,也忍不住顫抖了一下。「發生了什麼事,怎麼這麼冷?」。吳痕雨大驚不已,迅速的沖入門里,卻見馬迎雪已經昏倒在地,身上更是結成了一層厚厚的冰晶。「不行,這里太冷了,迎雪留在這里會被凍死的!」。來不及多想,吳痕雨抱起馬迎雪縱身沖出門外。就在他沖出草屋的那一瞬間,整個草屋頓時被冷凍冰封,一股股冰冷的霧氣自草屋周身急速涌出,一時間方圓五丈內,所有樹木花草全部披上了一層厚厚的冰晶。一股冰冷的微風輕輕一吹,全部粉碎成五顏六s 的冰晶,紛紛而下。不過眨眼間,此處已然寸草不生。
「熊倩熊倩!」。吳痕雨大驚不已,將馬迎雪放下,縱身便沖入草屋之中。「熊倩」。剛沖入其中,一股徹骨的寒氣便將其身體的溫度全部帶走了。吳痕雨鼓起真力,拼死抵抗,只走出三步便全身僵硬的倒在了地上。「熊倩熊倩!」。吳痕雨不顧自己的安危,迅速向著床前爬去。這里這麼冰冷,吳痕雨心里清楚,她肯定已經死了,可是他就是不願相信,就是不想放棄,因為自己離她是這麼的近,只要再向前爬一步,就能踫到她的手,只要一步只要一步就能握住她的手,哪怕自己也被凍死。吳痕雨努力的向前,可是身體麻木的速度比想象的還要快,剛剛抬起的手,還沒有完全伸直便僵硬在空中再也動不了了。「呵呵,熊倩」。吳痕雨遺憾一笑,只能默默的看著她的手,毫無生機的垂在床下,泛著絲絲冷氣的鮮血順著指尖一滴滴的流下。他終于還是差了一步,那一步仿佛是天與地的距離,不論怎麼努力,如何都跨越不了。
時間一秒一秒的過,周圍也越來越冰冷,無論是在屋里的吳痕雨還是在屋外的馬迎雪都已經被徹底凍僵。周圍也隨即徹底安靜了下來
溫度隨即再度冰冷幾分,方圓十丈內也在瞬間蓋上一層冰晶。可讓人奇怪的是,熊倩滴落而下的血液卻依舊沒有冰凍,它的溫度似乎比周圍的還要冷。就在此時,一枚翠綠s 的戒指突然從吳痕雨的胸膛滾了出來,這枚戒指正是當年吳綺夢留下來的,這些年吳痕雨一直帶在身上,以此來思念母親。
戒指浸入熊倩流出的鮮血之中,便停了下來,周圍隨即安靜了下來,微微等候片刻,突然一道絢麗的光華自戒指之中噴薄而出,隨即便見地上的鮮血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急速的涌入其中中,在其表面,浮現出一條條極為細小的血絲,如一根根筋絡,卻又像是某種晦澀難懂的符文。便在此時一道甜美的聲音竟自那戒指之中傳了出來。「真想不到,五萬年後竟然會再次出現九y n之體。」。話音一落,一道炙熱的光芒便自戒指之中飛sh 而出,將周遭的寒氣清掃一空,吳痕雨與馬迎雪兩人也在此刻重新恢復生機。
「熊倩!」。吳痕雨頓時睜開眼楮,便是一聲大叫,站起來,直沖到了床前,搶過她冰冷的手,攥在手里,用盡全身的溫度去溫暖著,此時他才明白原來自己真的很怕失去她。「熊倩你千萬不要有事我現在有好多話想跟你說」。吳痕雨終于哭了出來,徹底崩潰了。
「不用擔心,她不會有事的!」。就在此時一道銀鈴般的聲音突然自其身後傳來,吳痕雨頓時一驚,趕忙扭頭一看。
眼前正站著一名白衣女子,她娥眉曼睩,長發飄逸,齒如含貝,丹唇勝火,整個人就如一塊玉璧雕琢而成,美的沒有一點瑕疵,一身冰冷的氣質仿佛是一尊女王降臨在此,令人忍不住想頂禮膜拜。
來不及確定自己認不認識她,吳痕雨便趕忙沖到她的身前問道︰「你真的能救她?我求你我求你一定要救救她!」。
女子當即一驚,忙點了點頭道︰「你不用這樣求我,你的事情我一定會幫,而且她不會有事情的。」。听罷吳痕雨頓時激動道︰「你說的是真的?你真的能救她?」。
女子點了點頭,隨即瞥了一眼,他緊握著熊倩的手,卻見他的中指上竟然戴上了其他的戒指,其臉上頓時泛起一股不悅之s ,便听她冷聲道︰「戴上它!」。言罷,便見她將一枚翠綠s 的戒指拋給了吳痕雨。吳痕雨接在手里,驚道︰「這是我娘的,怎麼在你手上?」。「什麼你娘的?要不是看在你是聖尊那小子後人的面子上,我早教訓你了!」。女子一聲冷哼,十分不滿道。吳痕雨自然听不懂她說的是什麼。便將戒指重新裝進了懷里。女子頓時怒叱道︰「戴在手上!這枚戒指以後不許你再取下來!」。吳痕雨呆了呆,卻在此時,忽見一道金光自女子的雙瞳之中攢sh 而出,竟是將他手上的碧海情天戒全部擊碎。
吳痕雨當即嚇了一跳,忙將翠綠s 的戒指取了出來,戴在了中指上。不禁問道︰「這位姐姐,你為什麼一定要我戴這枚戒指呢?」。女子見他將戒指戴在了手里態度上不禁大為好轉,便听她道︰「一會我再和你說,先把這個九y n之體救活再說。」。言罷她便走到了床前,玉手只在熊倩的身前一晃,便見她微微一笑道︰「血果真冰寒到極致,九y n之體果然可怕!」。听她如此一說,吳痕雨頓時驚大了眼楮,完全不知道她說的是什麼。
女子輕輕的站起身,玉手只在空中一張,一股極為寒冷的氣流頓時在其掌中匯聚,吳痕雨能清晰的感受到那種冰冷的程度,只怕自己一旦觸及就會被立馬凍僵。忽見她的手掌猛的一握,一陣輕微的破風之聲便在其掌中傳出,隨即三塊晶瑩的冰塊便出現在她的手中。
「這是什麼?」。吳痕雨趕忙問道。女子微微喘了口氣道︰「極凝冰魄!」。言罷,她便將手中的冰塊一個一個的放進了熊倩的嘴里。當下便有三道晶瑩聖潔的光芒自其口中透出,相互融合。僅僅片刻間,熊倩的整個身體全成透明之s ,宛如一尊冰雕睡在床上。
「這是」。吳痕雨不禁開口問道。女子笑了笑道︰「九y n之體涅槃重生,她的身體始變為冰冷了,稍微等一會她應該就沒事了。」。「什麼九y n之體,什麼涅槃重生,姐姐你說的我怎麼一句都听不懂呢?」。吳痕雨不禁大急,趕忙問道。女子轉過身微微的打量了他一下道︰「你跟我來,我有話跟你說!」。「去哪?我朋友的傷」。吳痕雨話還未說完,便見那女子將她的一只玉臂搭在自己的身上。等吳痕雨有所反應時,周圍已全成是蒼白之s 。定楮一看竟發現自己已然站在一處莫名的冰山之上。
「這是哪里?」吳痕雨大驚不已,不禁問道。「坐下吧,我有話和你說!」。女子突然出現在他的身後,輕聲道。吳痕雨驚奇的看著她,隨即點了點頭,便盤腿坐了下去。
「姐姐,你為什麼帶我到這里來,這是哪里?」。吳痕雨開口問道。女子淡淡一笑道︰「我不是你姐姐,算起來我應該是你的僕人。」。「僕人?」。吳痕雨不禁大驚,自己什麼時候有這樣漂亮的僕人?而且憑她的氣質和語態哪有半點僕人的模樣,分明就是一代女王的架勢嘛。「因為戒指是你的,我也是因你而被喚醒,所以我是你的僕人,這是天定的,我也無權反對!」。女子微微嘆了口氣,秀眉皺起一抹惆悵。「戒指?你是戒指?」。吳痕雨驚訝不已,簡直難以置信。「我不是戒指,但戒指卻是與我有關,我既然已經被你喚醒了,便會任你驅馳,而你的肩上也將背負起拯救蒼生的使命!」。女子十分認真道。「什麼使命?你是誰,我可以知道你叫什麼名字嗎?」。吳痕雨隨即問道。女子道︰「我叫冰情,你可以當我是神。」。「神?你是神仙?」。經過剛剛的種種,其實吳痕雨已經猜到她可能就是傳說中的神仙,只是听她親口說出,還是忍不住驚慌起來。「呵呵,有我在你身邊,早晚有一天你也可以達到神的境界。」冰情自信道。吳痕雨當即歡喜無限,如獲至寶。他確實沒有想到,看似普通的戒指里竟然藏著一個神仙。料他笑狂刀如何了得也不可能戰勝神,只要有了她的幫助,就等于自己已經學會了天下間最強大的武功了,假以時r 還怕抱不了仇嗎?「冰情姐姐,你真的是神仙?就是那種可以翻手為雲覆手為雨法力無邊的神嗎?」。吳痕雨激動的問道。
冰情點了點頭道︰「嗯,差不多吧!」。「呵呵,那太好了,你一定有很厲害的武功吧,我求你教我!」。吳痕雨趕忙跪在她的面前,十分誠懇道。冰清當即一慌,急忙將他扶起,道︰「你不必給我下跪,我是你的僕人,幫助你本就是我責無旁貸的事情。」。「呵呵,你真願意教我嗎?那太好了,冰情姐姐放心,我一定用心學,一定用心學!」。吳痕雨當真激動不已,能夠拜神仙為師,自己以後一定可以和他的爺爺一樣耀眼。「你叫我冰清就好了,不必稱呼我作姐姐的!」。冰情有些慌亂道。吳痕雨本就是個聰明人,自然看出了她的異樣,不禁問道︰「冰情姐姐,您怎麼了?」。冰情笑了笑道︰「我沒事,你以後叫我冰情就好,不必姐姐姐姐的稱呼我!」。「是,冰情!」。吳痕雨不解的皺了皺眉頭,隨即點了點頭。冰情隨即道︰「或許這就是天意吧。」。「什麼天意?」吳痕雨見她愁容滿面的模樣不禁問道。
冰情微微一嘆,看著他道︰「你玄心門中人個個天賦異稟,卻無一人遇見九y n之體,更無人得到九y n之血讓我重塑真身,偏偏只有你一人辦到了,又是在這樣的亂世,也許神族與魔族的大戰是注定逃不開了。」。言罷,便听吳痕雨問道︰「對了,冰情,九y n之體是什麼?你為什麼需要九y n之血才能被喚醒呢?」。冰情淡淡一笑道︰「說到它,就不得不提到紀元之初,天地間的兩尊大神。命運和審判。」。听罷吳痕雨頓時瞪大了一雙好奇的眼楮看著冰情。冰情不禁笑了笑道︰「紀元之初,命運之神最先降臨世間,他掌控自然之循環,控制著萬物的生死輪回。天地一直相安無事,很是平靜。忽有一天,雷電交加,在聖海的中心誕生了審判之神。兩尊大神各自為政,誰也不服誰。但隨著時間的推移,命運之神覺得自己的統治受到了審判之神的威脅,于是便秘密的制造出了命運羅盤這樣一件強大的法器,掌控萬物,自然也將審判之神囊括在內。審判之神不服于他,便以自己的鮮血凝成生命之因,生出了兩種極為強大的體魄,一種是九y n之體,另一種便是魔人之體。這兩種身體有著與生俱來對抗命運的力量,因此命運羅盤無法掌控他們的生死。自然循環之法則便也奈何不了他們。隨著時間的推移,陸地之上便形成了兩大部落,魔人族與九y n族。他們彼此通婚,其子嗣不是九y n之體便是魔人之體,部落的人數也隨之逐漸壯大,他們對于自然的破壞也與r 俱增。最終導致整個自然界徹底崩潰,這紀元之初的兩大種族也隨之漸漸消失。但是審判之神的生命之因卻並沒有徹底清除干淨,它們隨著海水融進每個生物的身體里,當在特殊的條件之下,它們便會再次復蘇。他們一旦出現便會給天地帶來不可估量的災難。其中最可怕的不是九y n之體,而是魔人之體。」。
「魔人之體?它有什麼可怕的地方?」。吳痕雨不禁問道。
冰情道︰「魔人之體有很多種,每一種只會出現一次,絕對不會重復出現,而且它們的壽命通常很短。一般成熟的魔人之體的壽命只有幾千年,不像神仙那樣能活千萬年。而我所見過的魔人之體總共只有三個,第一個就是在十萬年前,號稱三界最強的血麒麟,他的審判之火無人敢擋。後被冰之主水晶凰母所殺,但凰母也因被審判之火灼傷,不r 隕落。第二個便是,五萬年前天地十三魔之一,魔神座下二弟子——決。她法力高深莫測,一套絕頂幻境,幻海深淵,可以一念成世界,在魔神戰場上,只有當年的玄心聖尊能與其比肩。最後一個,便是三千年前,魔族的尊主,天心。也就是他率領魔族,征戰百族,逼得龍族、獸族、翼族三族與人族聯手對敵,妖界、鬼界聯合神人,結成萬神咒印,方才將他打敗。最終導致,參戰之人無一生還,九霄天庭眾神死絕。」。
听罷吳痕雨早已目瞪口呆,魔人之體竟然那般恐怖,它仿佛已經成為了翻天覆地的代名詞。好在它們出現的不多,否則這片天地早沒了全樣了。
「那九y n之體有什麼可怕之處呢?」。吳痕雨又問道。冰情輕聲道︰「魔人之體雖然厲害,可是它卻不能受傷,否則便會血流不止,由于它們本身不屬于這個自然界,因此天下也沒有任何藥物可以救他們,惟有九y n之體里所流淌的極寒之血才能救治。另外,九y n之體對于寒氣有著天生的吸引力,所以對它們而言,修煉y n寒的武功比正常人要強大數十倍,是最有可能超越神境的人。」。「超越神境?那是種什麼境界?」。吳痕雨不禁好奇一問。听罷,冰情的臉上突然閃過一道憂傷隨即道︰「水晶凰母便是這一境界的人,她正是我見過的第一個九y n之體。」。
听罷吳痕雨不禁微微沉思了一刻,隨即輕聲問道。「冰情,你好像知道的好多啊,什麼五萬年前,十萬年前,甚至是紀元之初的事情你都知道,恕我冒昧的問一句,你現在多少歲了?」。冰情微微一愣,隨即道︰「等你到了神的境界你就會知道,這個自然界里不同種族的壽命是不同的,因為眾神結界的緣故,現在你還看不見他們。簡單的劃分一下,神人壽命最長稱為天壽命,其次便是龍族,稱為龍壽命,然後就是妖界,稱妖壽命。人類的壽命最短,便叫人壽命。一年天壽命就相當于萬年人壽命,千年妖壽命,十年龍壽命。一個神的正常壽命是百年天壽,但很少有誰能夠達到,大約都會在十年,二十年或者三十年天壽的時候相繼隕落,不是死于非命就是天災**。因此這個世界是不會有真正長生不死的。至于我的年紀,如果不算天壽和人壽之間的距離的話,我應該和你的年紀相仿。」。吳痕雨愣愣的忘記了該說什麼了,他忽然對于這個世界有了極大的興趣,忙看著冰情道︰「冰情,原來這個世界還有這麼多東西是我不知道的,甚至在書上都看不見。什麼天壽、龍壽、妖壽我一個都沒听過,難道這個世界真的有天上飛的龍,還有模樣十分嚇人的怪獸嗎?」。
冰情淡淡一笑道︰「有的,只是因為其他種族和你們人類生活在同一片空間卻不在同一個世界。」。吳痕雨不禁一問︰「為什麼會這樣?」。「五萬年以前,所有種族都生活在同一個大陸上,你們人類被稱為次神,有著崇高的地位,是所有種族爭相供奉的存在。後來天界發生大亂,魔神沖上九霄雷霆與無量神祖爭神帝,二人實力相當,僵持不下,便邀約在神魔戰場一決生死,由于大陸上的各大種族對于神有著無與倫比的崇敬,因此整個大陸便爆發了一場滅魔行動,魔族一時間四面楚歌,無奈投降。無量神祖便賜予了許多種族本來不該擁有的力量,其中受益最大的便是獸族和翼族,他們一躍成為了縱橫大陸上的翹楚,隱隱能夠和龍族比肩,至于人族因為他們的戰斗能力最低,因此並未得到任何賞賜,所以在之後的實力上便遠不及其他種族。正所謂,實力越大,能力越大。由于人類的戰斗力最低,卻佔據著陸地上的霸主地位,因此他們便成了眾矢之的,為了爭當所有種族的王,統一整個大陸,陸地之上便爆發了一場百族大戰。一時間,血流成河,哀鴻遍野,龍族和人族幾乎要被覆滅。就在那個時候,人族之中出現了一位十分了不起的人物,他便是你的先祖,玄遠。成神之後被封為玄心聖尊。他的出現,詮釋了人類真正的強大,也讓天道百族真正了解了人類,也是他開創了凡人修仙的先例。」。「玄心聖尊?我的先祖?」。吳痕雨很是激動,對于這個名字他還是第一次听過,心里更是充滿了敬畏。
冰情接著道︰「玄心聖尊的出現,以一人之力,力挽狂瀾,解龍族之危,逼退翼族與獸族對人族的圍攻,結束了百族大戰。戰後,他不計前嫌,來往于各大種族之間,替他們治病,並將自己修仙的心得傾囊相授,包括已經十分落寞的魔族,他的仁義一時間受到了所有人的敬仰,稱他為真神,將人族稱為最接近神的地方。但是,人類畢竟還是不夠強大,玄心聖尊擔心自己有一天突然辭世,便會給人類甚至百族帶來更為沉重的災難。于是他便想出了主意,將整個大陸分離,以聖海為界限,建成一道百族結界,將各大種族相互隔開,從此不再來往。又在聖海的中心建立了雷霆府派四大神獸之一的青龍前去看守,將修道傳揚于各大種族之間。自此雷霆府便成了神話的代表,各大種族對其皆敬畏有加,而人族也因此不再擔心被他族所擾。」。
言罷,冰情突然皺起眉了頭,不禁微微一嘆道︰「我想聖尊他怎麼也沒有想到,萬年之後魔族會出現天心這樣的人物吧。」。「天心?他怎麼了?」。吳痕雨追問道。冰情搖了搖頭道︰「為了降服天心,眾神不得已使出了萬神咒印,將魔族封印。可惜這萬神咒印卻與百族結界發生了沖突,使得它們各缺一角,如今三千年即將結束,萬神咒印也會逐漸的消耗殆盡,當它消失的時候也是百族結界消散之期。魔族必然重臨,百族亦將卷土,大戰肯定在所難免,但究竟是百族聯合起來對付魔族,還是百族之間為奪霸主地位相互廝殺,就不得而知了。」。
听罷吳痕雨忽然覺得,自己的肩上似乎已經被賦予了不可推卸的責任。或許這個責任是玄心門真正存在的意義,也是萬年以來一直等待的一天。
「冰情,我覺得你一定不是一般的神!」。吳痕雨突然十分肯定道。听罷,冰情微微一愣,卻是沒有再說話。周圍隨即安靜了許多,忽听吳痕雨一聲輕叫道︰「哎呀,冰情,我們這是在哪啊,我們在這里呆多久了?你快帶我出去吧,我朋友的傷還沒有完全治好呢!」。冰情點了點頭道︰「嗯,她應該差不多醒了,好,你出去看看她吧!」。言罷,只見她香袖輕輕一揮,吳痕雨眼前頓時一陣模糊,定楮看時,自己已經站在了草屋外,周圍的一切都沒有變。透過窗口,馬迎雪縴細柔美的身影依舊在昏黃的燈光下忙碌不停。
「剛剛是我做夢嗎?」。看著眼前的一切,吳痕雨心里不禁輕聲一問。卻听冰情的聲音突然自戒指中傳來︰「你快進去吧,她應該很快就會醒來了。」。吳痕雨微微一驚,看了戒指一眼,便歡喜一笑道︰「嗯,冰情,我替我的朋友謝謝你!」。戒指里同時傳出冰情輕微的笑聲。吳痕雨隨即推開了房門,緩步走了進去。
「呀!吳大哥!」。一見吳痕雨出現在眼前,馬迎雪頓時驚喜萬分,忍不住便撲進了他的懷里。「吳大哥你到哪里去了?我醒來的時候,就趕忙跑進屋里,見你不在了,不知道你在哪,我也不敢跑出去瞎找,只能在這里干著急,我都快擔心死了!」。吳痕雨自然有些驚訝,隨即微微一笑趕忙安慰道︰「迎雪,不要擔心了,我現在不是回來了嗎?」。听罷,馬迎雪甜甜一笑,一雙俏臉頓時通紅了起來,斜眼看了他的側臉,便輕輕的將自己的臉貼在了他的肩膀上,摟著他的雙手也微微緊了一點。此刻她的心已經快跳了出來,能夠和他這樣抱在一起,對于她而言是一件多麼奢侈的事情,就算此刻時間能多停留一秒也是無價的。
「她怎麼樣了?」。吳痕雨推開開馬迎雪,當下便問道。見他如此關心的模樣,馬迎雪心里不由的酸楚起來,卻是微微一笑道︰「她已經沒有大礙了,我給他喂了碗藥,她應該很快就能醒。吳大哥你在這里陪她吧,我出去把她的外衣洗一洗。」。言罷她轉身便將熊倩鮮紅的外衣退了下來,替她蓋好被子,便快步走了出去。
自始至終,吳痕雨的眼楮都沒有離開過熊倩,那緊閉的眼楮。馬迎雪心里哪能不痛,雖然她不清楚兩人之間的關系,但她知道也許,熊倩手中緊握的那塊玉牌,應該有他的故事。走到吳痕雨身前,馬迎雪再次瞥了他一眼,可是他的眼楮依舊還是在別人的身上。此刻她再也忍不住了,一圈眼淚已然慢慢的自其眼角滑落而下。馬迎雪害怕被他看見,趕忙加快腳步,轉眼間便離開了草屋。
見她離開了,吳痕雨這才緩步的走到床前坐下。看著睡的如此安詳的熊倩,他不禁輕聲一笑。「還好把你給救了回來,剛剛我真的嚇死了!」。一句話完,吳痕雨已然哭了出來,兩滴清淚便直直的滴在熊倩的臉上。「我現在終于知道,原來你對我來說竟然是那麼重要!八年前我可以為你不顧一切,八年後我依舊可以為你連命都不要,也許這就注定了我們逃月兌不了什麼」。
言罷,吳痕雨當即一呆,熊倩竟然已經睜開了眼楮,她就這樣傻傻的看著自己,不肯說一句話。忽見一滴清淚自其眼角滑落而下,終于點燃了他心中最脆弱的地方,令他再也忍不住了,當下便將她緊緊的抱住,痛哭失聲。
熊倩的眼淚也在這一時刻,如斷了線的珍珠一般,急速而下。此刻的她多麼慶幸自己還活著,她終于可以把自己真正想說的話說給他听了。在自己的生命即將凋謝的時候她才真正明白,其實自己一直都愛著他,不管他變成什麼樣子,自己愛的已經無法自拔,又怎麼說退就退呢?她不怕死,可是她害怕自己在死前都無法對自己愛的人說一句「我愛你」作為一生的句號。可是明明自己有很多話想說,卻在此刻只能化為無窮無盡的淚水,承載著心的溫度,將愛人的肩膀打濕,憑此無聲的哭泣訴說著永恆之愛。「很高興再次看見你,膽小鬼!我們再次重逢了。」。「嗯,我也很高心再見到你,熊倩!」。吳痕雨朗聲道,一滴淚水便自其眼中滾落而下,滴落在熊倩雪白的脖子上。熊倩可以感受到那一滴眼淚所包含的炙熱,那便是幸福的溫度。
兩人坐在床邊,相互擦干了眼淚。便听吳痕雨問道︰「熊倩,你怎麼會受這麼重的傷?」。听罷熊倩的目光突兀一冷,恨道︰「我遇到了埋伏,是三叔干的,他竟然真的下的了手殺我!」。「你三叔?」。吳痕雨當即一驚道。熊倩輕聲的嘆了口氣道︰「帝王之家真的沒有親情可言,我寧願自己是一介平民,和我愛的人在一起,甘苦同當!」。言罷她不禁看了吳痕雨一眼,隨即道︰「既然我沒有死,便是三叔付出代價的時候了。」。「你要一個人對付嗎?我去幫你好嗎?」。吳痕雨趕忙問道。卻見熊倩連連搖頭道︰「我們西吳皇室之間的事情你最好不要插手,我熊倩可以活到今天,絕對不是你想的那樣柔弱。你相信我,這件事我可以做好。」。听罷吳痕雨無奈的點了點頭。此時忽听熊倩輕笑一聲道︰「膽小鬼,謝謝你救我,謝謝你也覺得我很重要!」。言罷,她的玉臉已然泛出紅暈之s ,不禁低下了頭。
「切!光謝他你也不謝謝我!真正拼死拼活照顧你的可是我,馬迎雪!」。馬迎雪突然一聲輕哼,便走了進來。
熊倩頓時眼前一亮,看著她的眼神,不禁微微的升起一股醋意,隨即輕聲問道︰「你是馬迎雪?你是馬天龍的女兒?」。「原來你也知道我爹啊,呵呵,說不定我們還是熟人呢?美女你叫什麼名字?」。馬迎雪自來大大咧咧,說話也非常爽快。熊倩雖然久居西荒,可是對于馬天龍這種了不起的物還很是了解,而馬迎雪這個在長安城聞名的美女當然也知道一些。熊倩淡漠道︰「我是熊倩!」。「你是熊倩?是西吳皇室的公主熊倩?」。見她點了點頭,馬迎雪當即大驚不已,如雷貫耳。
「怎麼了迎雪?你不是被一個公主的身份給嚇到了吧?」。吳痕雨不禁戲謔一笑道。听罷馬迎雪並未回答,卻是問熊倩道︰「你和我吳大哥是什麼關系?」。熊倩眉頭微微一皺,當即冷聲道︰「你雖然救了我,可是我覺得我沒有義務回答你這麼多問題!」。「你有!」。馬迎雪大叫一聲,接著道︰「你是不是喜歡我吳大哥?」。熊倩沒有回答,只是冷冷的看著她。馬迎雪又問吳痕雨道︰「吳大哥,希望你能在玉公主和她之間做一個選擇,我北元與西吳之間遲早會有一場大戰,你是將軍的兒子皮甲上陣理所應當,而熊倩她是一國公主,他r 若是沙場決戰你能取舍嗎?你們都是聰明人,應該懂我的意思吧?」。「能!若是吳痕雨真敢和我在一起,我能!」。熊倩當即回道。一側的吳痕雨瞬間呆住了,馬迎雪也睜大了眼楮,她完全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爹可以為我娘放棄江山,我熊倩也能為吳痕雨放棄所有,只是如今的局面還沒有到達二選一的地步!」。熊倩十分堅定道,死過一次的她終于知道,吳痕雨對于自己來說是多麼重要,多麼難以割舍,只要有他,其他的一切都其實她都不再需要了。馬迎雪頓時無話可說了,她其實也想說︰我也可以為吳痕雨放棄一切。可是她知道自己根本沒有說這句話的資格,一股悲傷不禁席卷全身。忽然間她對于熊倩嫉妒極了,她怎麼可以把愛肆無忌憚的掛在嘴邊,怎麼可以那麼自私的什麼都可以不顧呢?
此刻吳痕雨忽然有種負罪感,熊倩的愛,文玉的愛,我該如何取舍,自己已經快要和文玉成親了,卻還在這里和熊倩糾纏不清。可他心里清楚,自己明明愛的是熊倩,卻又偏偏擺月兌不了文玉,自己究竟是在怕什麼,擔心什麼呢?或許在愛的面前自己真的是個膽小鬼吧。
「迎雪,天快亮了,我們也該行動了,等把這件事情了結了以後我們再說其它的!」。吳痕雨不想去面對這樣的問題,趕忙岔開話題道。
馬迎雪隨即道︰「幸虧你還記得救人的事情,這件事情我們暫時放下,等救出了玉公主你自己去給她一個交待,言罷轉身便走出了房間。」。吳痕雨趕忙道︰「迎雪你去哪?」。馬迎雪頭也不回道︰「我回天牢去,不想留在這里了!」。言罷她已然走出了屋。
吳痕雨趕忙問道︰「你怎麼回去?」。卻是久久也沒有听見她的回應。他隨即追出了屋子,四下一看,已然不見了馬迎雪的蹤影,不禁奇道︰「她怎麼跑這麼快?一會的工夫就沒影子了!」。此時熊倩也緩步走了出來,站在他的身前問道︰「你要去救人?」……吳痕雨點了點頭道︰「時間差不多了,我和兄弟們約定好了,要去法場救我一個兄弟!」。熊倩眉頭微微皺了一會,隨即看了一眼吳痕雨道︰「你們打算怎麼救,劫法場嗎?」。吳痕雨搖了搖頭,隨即便將整個事件的始末說給了她听。
不經意間,一股奇異的味道令熊倩頓時一驚,眼楮便立馬盯住了方向。她的眉頭不禁微微皺了皺,隨即笑道︰「很好的計劃,那你趕緊走吧,救人要緊!」。吳痕雨忙道︰「嗯,你不如跟我回將軍府吧,等我救人回來,我就護送你回西吳!」。熊倩趕忙搖了搖頭道︰「不用了,我留在這里等我表哥來接我回去!」。「你是說付虛龍?」。吳痕雨不禁問道,心里也不由的泛起一股酸味。熊倩點了點頭道︰「是的。」。「你確定他能找到這里嗎?現在天s 還早,我也不急著趕回去,不如我先送你回將軍府,那里比這里安全,等你表哥來了,我也應該把人救出來了,我再和他一起送你回去,這樣不是更安全些嗎?」。吳痕雨十分不放心道。
熊倩趕忙搖了搖頭道︰「不行,我不能跟你去將軍府,我就在這里等我表哥,等你把人救出來以後,你再回來找我,如果我不在這里就證明我表哥已經帶我走了,如果我還在,你再送我走也不遲啊?」。
「在你心里真的覺得我不如你表哥嗎?」。听她一次一次的提到付虛龍,吳痕雨心里十分不是滋味,當即暴怒一聲,隨即道︰「既然如此,你就在這里等你表哥吧,我不管你了!」。言罷,吳痕雨扭頭便走,心中滿以為她會和文玉或者馬迎雪那樣,見到自己生氣了便會服軟,前來拉住自己。但是他走了數十步也沒見她有任何妥協的表現,依舊不啃一聲。吳痕雨心里很是生氣,不禁轉過頭,卻見她已然轉過了身,走進了草屋之中,竟是真沒有一點要留自己的意思。「難道她就真覺得我不如她的表哥嗎?」。吳痕雨當即怒到了極點,不想再多呆一刻。風雲步立時運轉,一個縱身便不見了蹤影。
「膽小鬼,保重!」。看著空蕩蕩的房間,熊倩不禁流下了深情的淚水。
「嘿嘿聰明伶俐的小公主」。就在此時一道ji n邪的聲音突然出現在房間之中,隨即便見一位灰袍老者,手持一根蛇杖從屋外緩步的走了進來。
「又是你!」。熊倩看著他ji n邪的臉冷聲道。
老者微微一笑道︰「你不是早就發現我了嗎?你氣走你的情郎不就是想保他一命嗎,我龍蛇散仙成全你便是!」。
「哼,你想怎麼樣?」。熊倩冷眼看著他道。
龍蛇散仙露出驚奇的表情問道︰「呀,你竟然問我想怎樣?我不是在殺南鄰護衛的時候就告訴過你了嗎?交出南鄰之尊的遺物,並且說出寶藏的下落,我便饒你不死!」。
「做夢!」。熊倩當即怒斥一聲道
「雖然我不知道究竟是哪位高人,將你身上的傷給解了,但是他能救你的傷可未必能解你的毒!」。言罷只見龍蛇散仙微微一笑,一股淡淡的青煙便自其周身緩緩而出。
見此熊倩趕忙一驚,還未屏住呼吸,便已失去了知覺,直直的軟倒在地。
「呵呵,你猜你的情郎會不會突然回來,如果他回來看見你躺在地上,會不會過來扶你呢?哈哈等他也中毒的時候不知道你會不會告訴我想知道的事情呢?」。龍蛇散仙大聲一笑,轉身而走,瞬間已然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