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魔傳之一統天下 第三十六章情意化龍魔劫動 九霄雷霆現羅盤

作者 ︰ 寄思曉夢

「吳痕雨吳痕雨」。

「你是誰?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一個漆黑的山洞里,吳痕雨突然听到一陣熟悉的聲音,在呼喚著自己的名字,此刻他的心里充滿了疑問,這個聲音他明明不曾听過,可為何自己卻覺得那般熟悉呢。

吳痕雨緩緩的走進洞里,漆黑的洞口也在瞬間變得格外通透,望著眼前的一切,他當真驚住了。只見一塊巨大的冰牆聳立在洞內,一位身著金甲聖衣,手持一柄銀色長槍的輕年男子被封其中。看似普普通通的山洞里,卻是困著這樣一位人物,已然令人驚訝不已,可更令人驚奇的是,此人渾身竟然還燃燒著深紅色的火焰。那是什麼火焰居然可以在冰中燃燒?這又是什麼冰?遇火為何不化?

吳痕雨大為不解,不禁上前一步,伸手輕輕的觸踫了一下,頓時大驚不已。這冰為何是暖的?世上怎麼會有如此暖和的冰?不可能,怎麼可能?這是冰嗎?

「冰冰情」。吳痕雨趕忙呼喊著冰情的名字,但卻久久听不到回應,其心中頓時異常驚慌。「冰情你快出來啊冰情!」。吳痕雨急促的叫喊著,可依舊听不見她的回應。就在此時剛剛的那道聲音再次在洞中響起︰「我的另一半,你的靈魂終于升華了啊!」。

一听這道聲音,吳痕雨的目光瞬間投射到被封在冰中的青年男子身上,開口問道︰「前輩是你在和我說話嗎?」。青年男子沒有回應,卻听聲音又在洞中響起︰「還差一點,血變魔人體便會誕生,我的另一半,這枚審判之因你好好收藏,可助你度過生死輪回之劫。」話音剛落,便見一枚金瑩的寶珠,似枯葉一般自洞頂緩緩飄下。吳痕雨情不自禁的將它接在手中,卻還來不及看個究竟,它已然沒入其掌心之中,不見蹤跡。也就在此時或許連他自己都沒有發現,在他的眉心處,一團奇異的深紅之印緩緩浮現了出來,卻只在短短一瞬間消失不見。「我是你的另一半?」。吳痕雨不禁問道。

「日子久了你便會知道,你出去吧,人間還有很多事情需要你去解決,好好干,當你有一天再回這里的時候,希望你可以拿走原本就屬于你的一切。」。

听罷,吳痕雨還想說些什麼,忽覺一股微風吹過,自己已然騰空而起,此時他似乎已經和自己的身體沒有了聯系,完全失去了控制權,只能隨著清風緩緩的向著洞外飄去。就在他即將離開山洞之時,又听那聲音道︰「這里的事情,切莫說給不相干的人听,否則傳了出去對你不利。」。其音剛落,整個洞府便在此一瞬消失不見,而吳痕雨也隨著那股微風越飄越遠。

「嗯是夢嗎」。吳痕雨睜開眼楮,正發現自己躺在了床上,不禁喃喃道。環顧四周,他心里已然清楚,應該是金婷將自己安置在這里的。他隨即緩緩的直起身體,其頭部當下便傳來了錐心刺骨般的疼痛,令他不禁皺了皺眉頭。

「冰情你在嗎?」。吳痕雨看著戒指輕聲的問道。

片刻後便听戒指里傳來冰情異常虛弱的聲音道︰「吳痕雨為了護你,我耗盡了從龍蛇散仙那里奪來的修為,元氣大傷,需要休息一段時間,你多多保重!」。

「哎冰情冰情?」。吳痕雨忙要說話,卻見手中的戒指已然黯淡了,死一般的沉寂了下來。

見此吳痕雨不禁怒意橫生,冷冷道︰「冰情你放心,青鳳凰加諸在我們身上的傷,等迎雪好了以後我一定替你討回來!」。

「嘎吱」。一聲輕響傳來,便見一道長長的倩影投射在吳痕雨的眼前,他不禁抬頭一看,還未辨清來人模樣,便听金婷歡喜的聲音道︰「呵呵,吳大哥你終于醒啦!」。「嗯,剛剛醒的,我昏迷了多久?」。吳痕雨忙問道。金婷淡淡一笑道︰「才兩個時辰而已,我真的沒有想到,吳大哥你受了我張姐姐的一記凌雲踢,已經貫穿天靈,竟然沒有一點大礙,亙古絕無啊!」。听罷,吳痕雨笑了笑,沒有說話,心里卻道︰「這筆賬我遲早會找青鳳凰算的!」。隨即便听他道︰「迎雪現在怎麼樣了,我想去看看她!」。金婷搖了搖頭道︰「吳大哥,馬迎雪身體里的毒已經被那位高人止住,七天之內沒有大礙,吳大哥以你的體質應該一個時辰之內便可恢復體力,到時你便隨我一起上紫霧山上找我師姐取無心花的花根,只要能得此藥,噬心散的毒便起不了作用了!」。

听罷吳痕雨當即翻身而起道︰「既然如此那還等什麼,我的身體已無大礙,我們這便出發吧!」。金婷微微一笑道︰「吳大哥,紫霧山離此五千里,即便你身有雙翼,一來一回七天也是不夠的。」吳痕雨頓時一驚,心下正擔心時卻听她道︰「我爹爹有一法寶——飛龍駕,可日行萬里,但每次遠行必須進食一個時辰方可,所以吳大哥還需耐心等待一刻,待飛龍駕吃飽時,我們再啟程,不消三個時辰便能到了。」。听她如此一說,吳痕雨的心安定了許多,便道︰「既然如此,我就去陪陪迎雪吧!出發的時候通知我一聲。」。言罷吳痕雨徑直離開了屋子,直奔馬迎雪房間。

馬迎雪躺在床上一動不動,只能听到她若有若無的呼吸聲。輕輕的推開房門,吳痕雨緩緩的走近床邊,輕輕的坐在她身前,憂傷的目光便靜靜的停在她蒼白的臉上,良久良久。只見他將馬迎雪冰冷的玉手拿在手上,深吸一口氣,柔聲道︰「迎雪,一會吳大哥就去找毒影拿解藥。毒影手段了得,而且性情孤僻,金婷想要從她手上拿到東西,恐怕沒那麼容易,若是她生怒動起手來,只怕這天下間除了我爺爺沒人制服的了她。但無論如何,我都要將你救回來你這條命我向你保證,有我在沒有任何人可以輕易奪取,誰都不可以!」。

「哎」。深深的嘆了口氣,吳痕雨接著道︰「迎雪你知道嗎?你是我見過最聰明的女孩子,也是最傻的一個。你的心意我明白,很早就知道了,可那時我只想一心一意的對玉兒,好好的愛她,然後和她成親,我的心沒有辦法再將你放下。最近發生了好多的事情,使得我原本計劃好的事情都發生了變化,我開始明白了,我對文玉的愛是錯誤的。我根本不愛她。我捫心自問,那時候和她在一起,是因為她長得漂亮,我只想親她一下,現在想要退出卻又不知道該如何開口,哎也許真的就像某個人說的那樣,將軍府奢華的生活讓我忘記了自己。我也終于開始明白,為何塵盡阿姨知道我要和玉兒在一起的時候,態度會變的那麼不近人情,好像一心要將我們拆散一般。她應該早就看出來了,我和玉兒之間的「愛」根本就是個「玩」,我們真的都只是在玩。迎雪,是你教會了我如何去愛一個人,我相信,如果有第三支箭你也會義無反顧的擋在我的身前,謝謝,真的很謝謝你。」。言罷,吳痕雨擦了擦眼角的淚,輕輕的將馬迎雪冰冷的手放回了原位,便緩緩的站了起來,隨即萬分肯定道︰「迎雪,你一定要撐著,我很快就把你救醒,很快的!」。說完,便頭也不回的走出了房間。

站在太古草堂外,靜靜的看著蔚藍天空,無意間吳痕雨便想起了熊倩,他的淚也不知不覺淹沒了眼眶,順著其臉頰滑落而下,便在此時只見他猛地俯身而下,伸手接住了滴落的淚珠,這一剎那間,熊倩那絕美的面龐仿佛從天涯之腳投射到了他的面前,看著她甜美的笑容閃耀著令人心碎的淚光,吳痕雨緊緊的攥著手心中的淚滴,身形猛的一動,一拳便將眼前的幻像打碎,于此同時只見他張開手掌,拋出了那一滴晶瑩的淚珠,忽然間一股異常洶涌的力量,直在其身體之中翻涌。「吼」。一道洪亮的龍吟響徹寰宇,那一滴淚竟化為一只透明的巨龍之影,攪動四方狂風,吹起無邊綠葉。下一刻,只听吳痕雨一聲輕哼,那只巨龍竟然一分為二化,變成兩只丈許長的小龍,在他的雙臂間盤旋纏繞,好像是一對胞胎親昵的圍在父親的身邊,撒嬌嬉戲。

吳痕雨盤腿而坐,微閉著雙目,一股股真力在其體表浮出淡淡的煙霧,于此同時,在其頭頂上方,一只龐大的巨龍之影,昂頭視天,大有飛翔之勢。而那兩只小龍依舊在緊緊的纏饒著他,為他守護。

便在此時天地驟然色變,烏雲密布,狂風不止,雷電交加。草堂前的溪流,竟在這一剎那噴出一道水劍,灑出一片水幕,為吳痕雨構出了一方屏障,擋住呼嘯而來的狂風。

「怎麼回事,天怎麼突然間黑了?」一間草棚外,金婷異常驚訝的看著濃雲滾滾的天空,一陣難以明狀的壓抑令她覺得很不舒服。

草棚里,正有一只奇異的妖獸,十分怯懦的看著天空。此獸,身長九尺,龍頭虎背,一對黑色的長翅,時而張開,時而收攏,強勁有力。想來它就是飛龍駕。

「飛龍駕我們出去看看!」。金婷一聲令下,飛龍駕當即展翅而飛,轉瞬間便載著她飛上百丈天空。金婷俯目一看,頓時大驚不已。

一只巨大的龍影高傲的聳立,龍首處,吳痕雨雙目微閉,盤腿而坐,還有兩只小龍在其周身嬉戲游走,無盡的狂風肆掠不止,吹散他滿頭黑發,舞出一抹桀驁不馴之姿。

「這小子不簡單」。一句淡淡的聲音忽然從身後傳來,金婷不禁回頭一看,正見張文紅抱劍凌空而立。其一雙鳳目,異彩連連,似乎吳痕雨給了她很大的驚奇。

「張姐姐!你怎麼來了?」。金婷趕忙問道。張文紅淡淡一笑道︰「你看看這天空,這麼大的聲勢我總該出來看看吧!」。言罷便听她接著道︰「這樣的場面我只看過兩次,一次是三十年前陳玄武創出絕天舞,百丈空間可以隨意穿梭,真正來無影去無蹤,後便能以一人之力單挑雷霆府。另一次便是十二年前陳子雲創出玄龍掌,可惜他英年早逝否則必然可以干出驚天動地的事情。這是第三次,沒想到竟然發生在這小子的身上。看這聲勢似乎比以往的兩次來的都要強烈,他究竟創出了什麼武道,竟然如此駭人?」。

金婷堅定道︰「他應該是將自己的感情融入了武道之內,而且我可以感覺到,他體內的真力似乎正在發生改變,應該和我們的都不一樣。」。

此刻雷聲不絕,天地昏暗無光,舉目望去似乎整個天下都被這股濃雲所掩蓋,密集的雷光似乎要將人類滅絕。吳痕雨依舊靜如磐石,穩坐龍首,一身傲氣盡情揮灑。

「轟隆!」一聲驚雷炸開濃雲,沖出一道雷劍,閃出璀璨的光芒,直直的向著吳痕雨刺來,見此金婷與張文紅大驚不已,駭然失色。就在此時,纏繞在吳痕雨身前的一只小龍,突然張開憤怒的龍口,縱身便迎了上去。竟是一口便將雷劍吞噬,昂起驕傲的小頭,極為輕蔑的看著濃雲深處無盡的電光。

「好霸道的憤怒」。金婷驚訝的嘖了嘖嘴。

「天譴?這小子怎麼好像是在渡劫?不可能啊,難道,這種武功可以逆天嗎?他的腦子里究竟想了些什麼我一直以為這不過是天地異象,卻沒有想它竟然會是天譴!傳說中的天譴?」。

「什麼?這是天譴?張姐姐這怎麼可能!我听爹說,天譴是一種無形的詛咒,怎麼會是這個樣子?這著完全是**果的想要殺人啊!」。金婷異常驚恐道。

張文紅道︰「天譴分兩種,一種是無形的詛咒,這是來自人願,專門針對那些惡貫滿盈之人。而另一種便是天妒,如果一個人即將擁有一種逆天之能,便會引發這種天譴,不講任何情面,不論對錯,最強的是九雷轟頂,粘上一點便可令人形神俱滅。」。

「啊?那那怎麼辦?」。金婷趕忙問道。

張文紅定定的看了看吳痕雨,隨即無奈道︰「我們插不了手,幫不上什麼忙,趁現在天譴還未真正降臨,我們得趕緊下去,否則一旦天妒的目標轉移到了我們身上,反而會令他分心,而我們也必死無疑!」。

「可是」,「沒什麼可是的」。金婷還想說什麼,卻見張文紅已然將他強行拉上了飛龍駕,急速而下。

「天妒嗎?怎麼會這樣?」。一道淡淡的虛影緩緩的飄到了吳痕雨的身前,她正是冰情,為了替吳痕雨擋住張文紅的凌雲踢,她耗盡了所有修為,因此現在的她便只剩下這縷的神識。她本應在戒指里好好休養,但卻被這場突如其來的天妒所驚醒,忍不住出來一看究竟。卻是令她大驚不已,她完全沒有想到,天妒的目標居然是吳痕雨。

「不對,這里有萬神咒印的庇護,不可能有天妒降臨!難道來的不是天妒而是命責?」。冰情看著此刻的吳痕雨,她目光中已然全是驚嘆,因為她已經知道吳痕雨究竟是什麼了。「命責哈哈竟然是命責!這應該就是上古流傳下來的魔劫吧?吳痕雨我早該想到你就是魔人之體,我早該想到的!」。「擁有不死龍魂的魔人之體,難怪會牽動命責,吳痕雨,有我冰之祖在,命責傷不了你。」。冰情靜靜的站在吳痕雨身前,極為平靜的看著天空,現出了一代女皇本該有的颯爽英姿。

翻過徐璧山便能見到一望無際的深藍之色。這便是傳說中的聖海。聖海的中心,四座巨型的水晶雕像,分四方而立,八雙巨手高高舉起一座金色的大殿,當真氣勢恢宏,堪比九霄天庭。這便是雷霆府。

此刻天地驟然晦冥,聖海更是卷起滔天巨浪,不停的拍打著四座巨像的身軀,發出雷鳴般的巨響,生出一個個深不見底的漩渦,聲勢極為駭人。

風神王著一身青袍,只身站在波濤之中,仰頭看著此刻躁動的黑雲,愁眉緊鎖。「命責嗎?陳老弟千萬不能讓她醒來啊,天道欠她的東西,已經沒有辦法還清了」。縱橫大陸此刻已然炸開了鍋,四國皇帝皆命天官推算此等異象,妄圖窺測天機,以保江山無恙。

「師傅這就是命責嗎?」。鎮國將軍府里,獨孤劍躬身立在辛遲身前,神態極為恭敬的問道,听他如此稱呼辛遲倒是令人有些詫異了。

辛遲愁悶的點了點頭,隨即道︰「命責不可怕可怕的是能引來命責的人。除了魔人之體外,便是有人領悟了審判之力。無論是哪一種對于我們而言無疑是一件巨大的麻煩。想五萬年前我魔族天地十三魔之一的決,便是魔人之體。她能在魔神戰場上與玄心聖尊斗個難解難分,敢在冰魄崖前單挑血麒麟,身受審判之火,竟能全身而退,亙古奇聞。三千年前,我魔族尊主也是魔人之體,若非六道眾神拼出性命,這天下早便是我魔族所有。可惜如今我魔族氣運未蘇,能力已不復當年,若是這二人有一人尚在人間,我又豈會擔心這小小的命責?」。

「師傅你有何打算?」。獨孤劍趕忙問道。

辛遲露出殘忍的笑容道︰「通知刀兒和虛天尊神,我們的計劃提前,兵閱大典之日便是意神王生死輪回之期!」。

「是!」。獨孤劍當即提音道,隨即轉身便消失了蹤影。

辛遲盯著滾滾了濃雲,忽然間他想到了付虛龍,心中道︰「魔人之體能力無窮,也許尊主並沒有死,他的靈魂或許就在這個少年身上,若真是如此,我魔族之崛起便指日可待。」。

「來了嗎?」看著涌動不息的電光,閃耀著令人心懼的紫色,冰情的神色終于凝重了起來。

「 嚓!」一聲炸響傳來,便見一道紫色電光,自雲端直落而下,狠狠的向著吳痕雨而來。其所帶的威力仿佛能在頃刻間將這片天地一分為二。

靜坐龍首的吳痕雨一動不動,完全無視這一道洶涌的電光。冰情不禁有些驚奇,很難想象,他竟能如此淡定。來不及多想其他,冰情猛的一揮手,便見一道奇異的彩光突然一閃,洶涌而至的電光當下便被其完全吞噬,沒有起到任何作用。也就在此刻,便見冰情的身體透出一道紫色,隨即其身已然凝為實質。

「呵呵,命責的能力,比起那初入神境的龍蛇散仙的修為可要好上不少啊!」。冰情傲然一笑,已然全不將其放在心上了。

就在此時,晦冥的天空突然亮出一團紫色,便見一重重紫電如一根根的鏈鎖, 啪而下。冰情秀眉一緊,雙手即時朝天一舉,只听她口中叫道︰「自然之法,剝奪!」。滿是威嚴的聲音,當即漫天響徹,便見一股颶風驟然而生,竟將那滿天的電雨全部卷入其中,洶涌的收入其眉心之中,她的身體也在此時更加凝實,在連連不斷的紫光閃耀下,已然可以看清她偉岸的影子。

「哈哈,我身雖受制,但你莫要忘記,整個自然法則乃是我冰之主所定。命運之力,你到底還是存在的,今日我便作自然之代表與你斗個究竟,我倒想知道你是不是真的不可戰勝!」。冰情朗聲大笑,滾滾戰意,熯天炙地。

面對冰情挑釁的言語,天空仿佛動了真怒,一道金光一閃,突然之間一柄陰冷的巨型長劍直落而下,天地頓時冰冷至極,冰情看著那劍當即驚恐道︰「無量神劍?怎麼可能!」。音罷,便見一團烏雲在此時緩緩的幻化成一道巨大的黑色身影,手握巨劍,直向冰情刺來。

冰情驚慌萬分,她已是被俘之軀,只能運用法則對敵,她怎麼也沒有想到,命責竟然還能有實戰的能力,而且所用的武器還是無量神劍,若是十萬年前她修為尚在,她自信還有一拼之力,可如今她只能束手待斃。可是看著越來越近的無量神劍,她心里的疑問不禁多出了很多很多,她甚至有些懷疑,天庭的覆滅與魔族的顛覆可能隱藏著許多連她都不清楚的秘密。

「你到底有多少秘密?」。冰情朗聲一問,頓時威嚴滿天,即便必死無疑,她也要質問一聲。

而就在此時,忽見一道光亮自吳痕雨的手心飄出,正是那顆審判之因,悄悄的飄進了冰情的身體之中,也就在此時,冰情的目光頓時一變,一道神光即刻自其周身四散而開,當即便將直刺而來的無量神劍彈飛數萬里,早不知落在哪里了。

「我的修為回來了?」。冰情驚詫的感受這此刻自己體內涌動不息的力量,仿佛做夢一般。「誰有這樣的能力,竟然可以助我恢復所有法力?這個世上只有兩個人,一個便是我姐姐水晶凰母,另一人便是血麒麟。莫非是審判之因?審判之火的種子?」。冰情頓時明白了過來,不禁扭頭看著此刻靜坐的吳痕雨,極為驚詫的自言自語道︰「這個身體該不會是血變魔人體吧?傳說中的魔人之體的皇族血統?」。其音剛落,只見一道深紅色的火焰突然在吳痕雨的眉心處攢動了起來,引出一道火脈,自眉心向其周身各處不斷延長。火脈延伸進頭頂,他隨風狂舞的黑發便在下一刻變成了血紅之色,延伸至眉頭,其眉頭便在頃刻間透出一絲淡淡的紅色,延伸至雙目,其一對眼球便換為一團血色。延伸至心髒時忽見一團紫色的火焰竟自其周身噴薄而出,瘋狂的燃燒起來。此刻的吳痕雨就好像是一只正在涅槃的神鳳,重生後便意味著月兌胎換骨。

「果然是血變魔人體!沒想到他竟會是血麒麟的後人。玄心聖尊,吳痕雨應該不是你玄心門中的人吧?你究竟隱瞞了多少秘密?」。冰情早已被一連串的驚訝,驚的麻木了精神,反而令她清醒了許多,看著此刻已是魔人之體的吳痕雨,她不禁看了看此刻晦冥的天空,她仿佛能感受到,它的恐懼。也更加確信了,吳痕雨的價值。先是自己被九陰之血喚醒,後又遇玄心聖尊殘魂救命,現今竟然連血麒麟都開始庇護這個少年了,他的生命究竟牽動了什麼,居然需要那麼多了不起的人物,透過千萬年的光陰集體護佑他,血變魔人體真的值這個價嗎?

「轟隆」又是一聲驚雷響徹,宣泄著天地的震怒。此音尚未落下,便見濃雲深處緩緩裂開一道巨口,張出一只巨大的紫色天手,纏繞著滾滾雷電,攜毀天滅地之力,直落而下。

「好熟悉」。看著這一道天手,冰情心中不禁覺得尤為熟悉。紫色天手急速而至,執意要將吳痕雨擒下,冰情美眸突然閃出一道狠辣,只見她縱身而上,迎著紫手便拍出一掌,漫天的急凍之力頓時幻化出另一張天手,毫不遜色的與紫手相踫在一起,震出雷鳴般的轟響之音,排起一陣極冷的颶風,將無邊濃雲卷散。

「哼!不管你是誰,休想動吳痕雨一下,此人我冰之祖保定了!」。冰情凌空而立,冷冷的看著滾滾濃雲道,隨即便見一只極大的玄冰之劍高高的聳立在她的身後,大有倚天之勢。雷鳴聲依舊不見消退,反而越聚越多,似乎真的要與冰情斗個究竟。

「若是我沒有看錯,剛剛的那一掌,應該是無量神祖打出來的。奇怪,他與魔神不是雙雙隕落在聖海了嗎,為什麼命責里會有他的力量?」冰情看著晦冥的天空,愁眉緊鎖,心里已然充滿了疑慮。

此時又是一道驚雷響徹,不等雷電來襲,冰情騰身而上,直直的沖入雲層深處,單手竟是將那尚未劈下的紫電擒住,生生捏成晶粉。又見濃雲猛然裂開,飛出一陣如雨一般的雷電,此刻上天是真動了怒,要將人間徹底毀滅。「哼,想連著人間一起毀滅?有我在,你妄想!」冰情一聲怒喝,只見她輕吹一口氣,一股冷風吹起無邊的寒氣,便听她滿是威嚴的聲音叫道︰「冰束!」。音罷,只見一道亮光一閃,待人睜眼一看時,直驚出一聲冷汗。那無數道雷電已然被生生定在了空中,仔細一看,每一道電光上竟皆結出一層薄冰,頃刻間便令這陣雷雨成為了掛在天上的「冰錐」,點綴此刻昏暗的天地,已毫無一點威脅可言了。此等神力,豈是凡人所能明了。

「風冷則天冷,我冷則世界冷。我以冰之祖之名召喚審判之冰,鑄成審判之劍,掌控極寒之力!去破開九霄,現出命責真身!」。此刻冰情雙手合十,冰冷的念動出專屬于冰之祖的詛咒。此刻她的全身已然化為一座巨大的冰雕,一股股極冷之氣,不停的在其周身散發而出,一只大雁剛剛飛近,便被凍結在了空中,仿佛凍結的不是它的軀體而是虛無的時間。而就在此時,虛無的空間緩緩的波動了起來,方才躁動的雷聲頃刻間便不敢再發出一點聲響,密集的烏雲此刻竟是逃也般的向著中心處聚攏,極為惶恐的架起一座厚厚的黑障,好像要遮住什麼一般。

「劍來!」。冰情一聲暴喝,波動的空間頓時在其身前張開一個巨大的縫隙。冰情一把便抓了進去,緩緩的拖出一只千尺長劍。此劍一現,所有的聲響全部停息,所有的躁動完全定格,仿佛連時間與空間都被完全隔離了。

「命責,讓我看看你的真面目!」。冰情目光一寒,一劍當即揮下。劍到哪里,哪里便自行讓出一道縫隙,那一層黑色屏障完全沒有一點用處,審判之劍僅僅一踫便化為烏有。

「什麼!命運羅盤!怎麼可能?」.

烏雲消散,那一瞬間,僅僅只是一個剎那。冰情看見了那個東西,清楚的看見了那個東西,正是命運羅盤。據說看見命運羅盤的人,要麼是逆天之人,要麼便注定死于命運之下,這是一種詛咒,也是自古至今誰都相信的傳說。也就意味著,那個人已然身在劫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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