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瞻看著陳叔,瞪眼問︰「咦,陳老板,你的眼鏡呢?」
陳叔說︰「笨蛋!眼鏡難道不能用來做偽裝嘛!」他接著說︰「唉,沒想到我們隱姓埋名,都忘了自己是誰,把自己變成另一個身份,現在還是暴露了自己。老徐,你隱藏的這麼深,這麼多年就連我們倆也沒有認出你的身份,今天這妖物出土,我們都露餡了。」
老徐無奈的說︰「只有死亡才能讓一個人真正的銷聲匿跡。」
範昱坤走到陳叔和草姨身前,說︰「……陳叔,草姨……」他眼圈一紅,就要哭出來。草姨掐腰說︰「唉呀,阿坤,你看看你!你這個笨蛋,我怎麼幫你都幫不了你啊,哪里有事兒你就往哪里跑!這地方是你們能來的嗎!你以為這里是馮家那個僵尸那麼簡單嗎?!我們再晚來一步,你們都死翹翹了!」範昱坤仍然為陳叔草姨老徐三人的身份所震驚,一時說不出話來。
榆師父捂著胸口說︰「榆某今天親眼見到真正的高人隱士!而且還是三位!實乃三生有幸!請問三位,這里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草姨說︰「哎呦,你這老頭倒是有點正義感,明明知道搞不定這里,還不要命的來這里。」她看了看石屋,說︰「我看這是元末時期狼山天滅道的邪術,自稱黑龍遁地**,這老東西聚集地下的邪氣,他死後葬在此地,吸收這些邪氣,等到y n力聚滿時獲得力量,妖化重生。還好他的邪術沒有成功,不然成了地伏邪尸,就難對付了。」
高瞻說︰「我c o,好像很厲害啊,這老東西比馮家的千年鐵甲僵尸還厲害?」
老徐說︰「僵尸只是僵尸,腦子不行,沒有思維。這老東西妖化變成的妖物還會有思維,更厲害。這世上有太多這種可怕的鬼怪,你們沒見過而已。」他接著說︰「老妖雖然可怕,他修煉邪術還需要法器,法器能為他布置的儀式提供強大的能量,更加可怕。」
陳叔說︰「徐兄,你看這下面究竟是什麼?怎麼會有如此強烈的怨恨之氣?」
眾人看著光柱越來越紅,下面的怨氣也越來越強,y n風吹的範昱坤等人睜不開眼楮。這時地下傳來一陣哀號聲,地面震動,眾人搖搖晃晃差一點摔倒。砰的一聲巨響,地洞里好像又發生了爆炸,一陣巨大的哀號聲從下面傳出來,怨氣沖天,紅光越來越亮,就像烈焰一樣向天空中燃燒。
範昱坤等人嚇了一跳,沒想到地下還有東西!他們被地下的y n風寒氣吹的往後直退。眾人頂著紅光在洞口往下一看,石屋的地面塌了,下面露出一個窟窿,原來在石屋下面還有一個石屋,里面有一塊血紅s 的巨大石頭,中間凹下去,就像一個巨大的石臼。石頭上血跡斑斑,整個都是猩紅s ,石頭y n風怒號,寒氣滾滾,怨氣濃郁的紅光從石頭上沖上天,一片片紅光好像無數人影往天上飛,範昱坤呆若木雞,說︰「……這些紅光是啥?」
草姨說︰「這東西上的怨氣憋的太久,破關而出,遇到外面的生氣就會這樣變化了。」大石塊破關而出,怨氣沖天,寒氣大盛,高瞻和榆師父就見無數的人影在石塊上出現,那些人們赤身**伸出雙臂,好像在痛苦掙扎,不停哀嚎,哭叫聲淒慘驚心。眾人臉s 頓變往後退了幾步,高瞻和榆師父看到無數血肉模糊支離破碎的人從洞里爬了出來,不斷的堆起來,伸手抓他們。高瞻和榆師父發覺自己一動也不能動了,他們想後退,卻躲避不了,那些血肉模糊的人腦袋都碎了,全身流血,死狀淒慘,都散發著的怨氣,高瞻和榆師父憋的就要窒息,這時突然響起一陣清脆的響聲,高瞻和榆師父眼前一花,無數死尸都不見了,他倆已經不知不覺走到了洞邊,要摔下去了。他們嚇得一哆嗦,再往下看,紅s 巨石散發著怨氣,有一種古怪力量吸引著他倆跳下去。
草姨用手中金算盤發出的響聲,讓高瞻和榆師父從迷幻中清醒過來。但是巨石上的怨氣仍然源源不斷的噴發,而且越來越強。眾人看著紅s 巨石,草姨問︰「老徐,你眼力好,你看這是何物?」
老徐凝目看著巨石,他臉s 變的更黑,說︰「竟然是這種邪物,這是巨碓。」
高瞻瞪眼問︰「巨碓是啥啊?」
陳叔說︰「用來把人搗成糨糊的東西!」
高瞻又問︰「c o!把人搗成糨糊做啥?」
「用來吃啊!」陳叔說︰「當年黃巢率領大軍圍攻陳州近一年,但是沒有軍糧,就制造了三千個巨碓,專門把人扔在里面搗成肉泥,作為軍糧吃了。」
高瞻說︰「我c o!那不是人吃人嗎?!」
陳叔說︰「古時兵荒馬亂的時候,吃人肉是司空見慣的事情,黃巢軍隊打仗的時候軍糧供應不上,餓死很多人,剩下的軍人饑不擇食就把活生生的百姓俘虜當軍糧,不管男女老幼,全都放在這東西里搗成肉泥吃了,只要人進了這東西,頃刻就磨成肉糜,也稱之為‘搗磨寨’。陳州四周的老百姓被吃光了,黃巢就縱兵四掠,慘死在這東西里的人不計其數。」
範昱坤等人听了陳叔所說,他們嚇的汗毛直立,他們看著地下的巨碓,全被血水染紅了,血水已經深深浸入石頭縫隙里,變成了黑s 。範昱坤等人想象著戰亂之時,活生生的難民俘虜被軍人扔進巨碓,一家家一戶戶的人被搗成肉泥,然後又被吃掉,死的無比淒慘,難怪巨碓里有無數冤魂哀嚎,怨氣沖天。當時的血腥場面,範昱坤等人都不敢再想,他們想,又是誰設計出這種東西害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