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交車上不少人都看到了這個情況,但是都裝作視而不見,出門在外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多管閑事是會死人的。
感受著那只手不懷好意的在自己的臀上撫模,女孩子原本還想有人來幫助他,但是見到公交上的人生百態,她的一顆心漸漸沉了下去。
一時之間只有羞憤欲死。
李煒刀眉一皺,就要擠過去,沒想到卻被剛剛讓座的老人給拽住了,老人低低的說道︰「小伙子,那幾個人都是這附近的地痞,你一個外鄉人可不要去啊。」
李煒卻是搖搖頭,然後堅定的擠了過去,那老人看著他的背影連連嘆氣,這些本地的地痞,報復心極強不說,兼又地皮滾熟,一旦弄出事倆便失散而逃,根本就抓捕了,今天這個小伙子怕是要吃虧。哎,小年輕太莽撞了。
李煒卻不在乎那個老大爺怎麼想,對于這些只知道佔女人便宜的家伙,他如何能不管,畢竟這關系到一個女孩子的清白,天知道這些人渣會不會因為女孩的不反抗和眾人的懦弱而變本加厲?
所以他一定要管!
周恩洪可以從火場舍命救人,他李煒為什麼不能路不平有人踩?
那幾人見李煒擠過來,不由直接擋在他面前,對著他怒目而視,那意思很是明顯︰「小子,別多管閑事!」
李煒久經戰陣,手上的人命沒有一百也有幾十了,對于這些地痞流氓哪里會怕?他冷冷一笑道︰「我也不想管閑事,可誰讓你們做事這樣的無恥呢?我管定了,馬上給這姑娘道歉!」
李煒本就個子高大,那群人里個子最高的人也不過到他耳邊,和他結實魁梧的身材一比更是瘦弱得若豆芽菜一般。何況他殺人無數。身上自然而然的就帶了一股煞氣。看著就讓人心悸。他不開口還好,這一開口那些人升起的祛意頓時變不翼而飛,因為他的口音一听就不是本地人!
強龍不壓地頭蛇,縱然李煒是過江龍。這些地頭蛇佔著天時地利又哪里會怕他,那人指著李煒厲聲道︰「你是要找」他打得主意,就是要欺著李煒人生地不熟,群起而攻之。然後一哄而散,這樣的法子他們用的次數已經不少了,可是他話已經說不下去!
因為李煒已經出手了!
他疾若閃電一般便抓住了那人的手指,狠辣的一擰!
喀嚓一聲,登時指骨斷裂,俗話說十指連心,這一斷,痛的那人眼前發黑,他就是一個欺男霸女的小混混,如何見過這般狠辣之人。在疼痛和恐懼之中,他腳下一軟。便直接向後坐下去!
然後他便駭人的看到,他的一眾同伙就在這極短的時間里被李煒全數撂倒!他是如此之快,就像是憑空里卷起的一場颶風一般!
他們自問還是有幾分光棍的,打架也是一哄而上,就算拼個鼻青臉腫,對方也討不了好,可是如今卻如此的不堪一擊!
難道一個念頭頓時升騰起來,嚇得他渾身一哆嗦!竟然連慘叫都被生生的咽下去了!
李煒哪里管他,此時的他正抓著剛才的那位痴漢兄,讓他給那姑娘道歉,那痴漢嚇得都快要尿褲子了,別說道歉了,就是磕頭估計也不是什麼問題,他們這次踢到的可不是鐵板,而是非人類啊!
女孩子還沒從驚愕中回過神來,對于痴漢的道歉恍若未聞,李煒冷冷一笑,一腳踢在痴漢的腿彎處,那人頓時腳下一軟,跪在地上,李煒問道︰「剛才是那一只手?」
痴漢驚恐萬分之中,並沒听出李煒的意思來,只是下意識的舉了一下左手,李煒虎目之中頓時紅芒一閃,已是凶殘的一腳狠狠的踩在了那人的手掌上!
行伍之中呆久了,李煒一直都喜歡穿作戰短靴,這可實打實的軍用品,在鞋頭和鞋底都瓖上了鋼板,而非市面上的山寨貨,這一腳下去,那人怕是掌骨都斷掉幾根,痛的好像殺豬一般掙扎,他瘋了似的想將手給掙月兌出來,卻好似浮游撼柱一般,哪里掙月兌得了?
整車人都被李煒的凶悍嚇得虛若寒蟬一般!如此死一般的寂靜之中,那一伙混混的慘叫和申吟更顯得淒慘無比!那司機更是被嚇得連車都忘記開了!公交車上魚龍混雜,他行車多年,什麼人沒見識過,這黑小子如此的狠辣,不會是在逃的殺人犯吧?就算丟在道上去,至少也得是個金牌殺手吧!
直到那個人痛的一口氣憋在胸里,連叫都叫不出來之後,李煒才意猶未盡的將腳收回來。看著那躺在地上申吟不已的眾人說道︰「滾,再有下次,我就宰了你們!」
他語氣平淡就像是喝水吃飯一般自然,落在那一干漢子的耳中,就好像是催命符咒一般,幾人忙扶起倒在地上的同伴,連狠話都不敢說便匆匆的下車跑了,原來還頗有些擁擠的公交頓時就空出了一大塊來,但是周圍的人寧願擠著也不敢到李煒的旁邊來,此時的場景看著怪異極了。
李煒四處一看,不由冷笑出聲,卻不再言語了,固然因為戰斗的原因,他出手狠辣了些,但是對付宵小之輩不以重手震懾,難道還要溫言撫慰嗎?
至于旁人的目光,他哪里會放在心上,他做事只求問心無愧,對于車上的人,他只會覺得悲哀,一個柔柔的聲音將李煒從沉思中拉了回來,卻是那個女孩子在朝他道謝。
李煒淡淡的笑笑,坦然接受了她的謝意,女孩子問道︰「你是大學城的學生嗎?」
李煒搖搖頭反問︰「你知道xx大學在哪里嗎?」他問的卻是李亮所在的學校,這次過來,他並沒有通知哥哥,而是想給他一個驚喜。
女孩點點頭問道︰「你是來看朋友的吧,一會我給你帶路吧。」
剛才在危急之中,只有這個男孩子願意對她施以援手,不管那車上的人如何看待李煒,她只知道,那是自己的恩人。
況且李煒不僅身材高大,但是粗獷的五官在小麥色的肌膚上顯得很是耐看,尤其那一雙微微泛紅的瞳孔,深邃得像是大海一般,想著想著,她不禁紅了臉,李煒不知道她在想什麼,還以為她還沒沖剛才的遭遇中回過神來,不由安慰了她幾句,落在有心人的心中更覺得他體貼而又心細。
兩人閑聊得知,女孩子名叫歐陽雅蘭,卻是個少見的復姓,是財大的學生,今天到車站送朋友,沒成想回學校的時候居然遇到這樣的事情,所幸李煒英雄救美,不然還真不知道會怎麼樣。
歐陽雅蘭有意和李煒攀談,可是李煒卻有個缺點,那就是和不熟悉的人在一起話太多,當然了解他的人都知道,一旦混熟的話,這個小子便隨意起來,那思維更是天馬行空。所以最後一直到下車,歐陽雅蘭都沒從李煒的口中套出什麼話來,要知道李煒可是後勤倉庫中最擅長拷問的人之一,除非他自己願意說出來,不然哪里是一個在校學生奈何得了的。
既然歐陽雅蘭願意當李煒的向導,李煒樂得清閑,兩人從站台慢慢的走進去,此處大學城是幾個學校的校區都並在一起,人流量頗大,作為人文教育的地方,硬件設施自然差不到哪里去,李煒一邊走一邊打量,從那往來熙熙的人群中,他看到的是青春、熱血和活力。
雖然這路上的人大部分都李煒大,但是對于經歷了太多的他而言,依然是如此,人的成熟並不是看年齡,而是看閱歷的,這些人又有誰可以想到,在他們還在埋頭苦讀的時候,李煒已經在戰場上模爬滾打。
他們還在指點江山,揮斥方遒,糞土當年萬戶侯的時候,李煒已經見過了太多的生離死別,不知道為何,看著他們,李煒就想起了犧牲的戰友,他們將年輕的熱血揮灑在了那遙遠的戰場上,不正是為了這些人嗎?
歐陽雅蘭走在李煒的身邊,充當導游為李煒指點這里的風景典故,偶然一回頭,卻看到李煒臉上的悵然和欣慰交織的表情,不由愣了一愣,以李煒擋年紀很難會有人有如此深沉的思想,卻不知道是為何,這讓她對李煒的越來越好奇起來。
于是一路走著,兩人都沒發現,如此的走在一起,回頭率是極高的,不知有多少人暗罵好白菜都被豬拱掉了,眼楮毒點更是發現,一直都是女孩子在說話,而男孩卻只是隨意應付,這是何等的暴殄天物啊?歐陽雅蘭實際上也算是極美,短發圓臉看著就像一個瓷女圭女圭一般,如今這樣一個水靈靈的的妹子在面前居然是敷衍了事?
這年頭真是旱的旱死,澇的澇死啊。
李煒卻是膝蓋上中了一箭,畢竟在他的心里已經有兩個倩影根深蒂固,因為局勢的復雜,李煒已經不知道如何去處理和面對,又哪里會有時間來考慮這些呢?
簡而言之,別看李煒戰斗起來又殘忍又凶狠,實際上,在感情的戰場上他就是一張白紙,不然怎麼會到六十萬字了還是單身?(阿諾感嘆道,慢熱型,慢熱型啊。)
至于那些目光,李煒的皮已經厚到子彈才能打穿,又會有什麼感覺?(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