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雅蘭把李煒帶到李亮所在的宿舍便走了,不過卻暗中記下了門牌號,也許那件事對于李煒來說是小事,但是對于歐陽雅蘭來說,卻是一件大事,怎麼能只說一句謝謝就算了呢。
不過也不算是沒有收獲,至少李煒的電話號碼,她還是打听出來的,這些都不少李煒所關心的,他輕輕的敲了敲門,本想著一開門就大叫一聲,好好嚇一下李亮,誰知道開門卻是個中等個子的男生,倒是的確被李煒那古怪的表情嚇了一跳,李煒頓時尷尬欲死。
好在那人也大度,並沒有出言不遜,他細細的看了看李煒,這才笑出來︰「你系啊亮的弟弟吧,快請進。」忙將李煒迎進寢室,听著他口音卻像是兩廣的人氏。
李煒不好意思的朝著他笑笑,一邊進門一邊問道︰「你認識我?」
那人哈哈大笑,用一口粵普說道︰「我沒少听阿亮提起你哦,來先坐著,我給你倒杯水。」
坐在床上,李煒這才有時間來打量房間,哥哥住的是雙人寢室,與大部分的男生寢室的髒亂不同,這間寢室被收拾得整整齊齊有條有理,也不知道是出自二人中的誰。
男生推推眼鏡對著李煒伸出了手道︰「我叫鄧啟合,你可以叫我企鵝,大家都這麼叫我。你哥哥還沒下課呢,再等等。」
李煒握著他的手笑道︰「那還是叫你鄧哥吧。」
鄧啟合把頭搖得更撥浪鼓一般,「就叫我企鵝吧,听著親切,再說了,我和阿亮可是好兄弟呢。」
兩人便閑聊起起,企鵝是個很風趣的人。不知為何。李煒覺得他特像古惑仔中的包皮。聊了一陣。李亮便抱著幾本書打開了寢室的門,開門的時候兄弟兩看到對方,眼中不由自主的升起一抹驚喜來,李亮將書隨手一丟。一把抱住李煒就是哈哈大笑,兩弟兄已經是許久未見,如今終于得見自然少不了親熱,企鵝笑著看著兄弟兩人打鬧得差不多了之後。這才說道︰「好吧,那就出發,今晚上九州飯店,我請客。」
看得出李亮和企鵝關系極佳,根本就不和他客氣,並且還笑罵道︰「你這家伙,上次我拿獎學金你就嚷嚷著要去老江湖,如今我弟來了你卻只請他去九州?」
企鵝一臉嚴肅道︰「小煒初來乍到,自然是要請他嘗嘗這本地特色,再說他又不是明天才走。下次去下次去。」
但是走路的時候企鵝卻要求這兄弟倆走他的後面。理由是這兩兄弟個子都太高了,不管他走在哪里都壓力大。所以干脆跟在後面當保鏢算了。一行人嘻嘻哈哈的打車去最能代表本地特色的九州飯店,李煒不是個挑食的人,這九州的砂鍋水魚味道極佳吃的他眉開眼笑。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企鵝的酒量並不算好,哪里是這兩兄弟的對手,沒一會臉上便一片殷紅,他端著杯子正想要說些什麼的時候,那包間的大門忽然被人蠻橫的一腳踢開!
不是踢開,是直接踢碎!
只見那門不堪重負的裂成幾塊,呼嘯著砸在一旁的觀賞假山之上,一時之間碎屑橫飛!
企鵝吃此一嚇,手中的酒杯頓時握不住了,啪的掉在地上,那一杯葡萄酒頓時在雪白的地板上事件開來,看上去就如淒厲的鮮血一般!
李煒和李亮頓時面色一變,齊齊的看向那包間的門,然後一個高且壯的漢子便走了進來,身後還帶著若干一身黑的小弟,但是沒有注意那後面的小弟,而是將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那漢子的身上!
那漢子極高,少說有兩米開外,一身虯接的肌肉,哪怕是穿著西裝也掩蓋不住,那剃得烏青的頭皮上一道猙獰的刀疤蜿蜒而下,一直拖到到了臉頰!根據這刀疤的線條來看,此人當時起碼連腦袋都差點被砍下半塊來,要是常人,估計當時早就死了,而此人居然還能活下來!真是不簡單!
此時的他的一雙三角眼閃現著凶殘的光芒,看看三人,他努努嘴道︰「是誰打的你?」
登時有一個手上打著厚厚石膏的人走出來,怨毒的指著李煒道︰「虎爺,就是他,就是他啊!虎爺,你可要給我做主啊!」
李煒頓時虎目一瞪,那人正是今天被在公交車上弄斷手的混混,卻不知道他是怎麼找到這里來的,企鵝這才回過神來,驚訝的指著虎爺道︰「虎爺?你是坐地虎?」
名為坐地虎的漢子頓時猙獰的一笑︰「沒想到你這個外鄉人還知道我的名號,那麼你也知道我的規矩,打傷了我的人你說該怎麼辦?」
李亮頓時面色一變,正要怒斥,卻被企鵝一把拉住手急急的道︰「這個人來頭不簡單啊!阿亮,冷靜冷靜。」然後便在這兄弟二人的旁邊低聲的說了起來,原來企鵝平日里和學校周圍的店家老板混的極熟,對于本地的這些黑道也是略有耳聞。
這坐地虎是這幾年本地風聲最勁的黑社會頭子,此人之前雖然心狠手辣,還有幾分道義,可是在幾年前的一次談判中,被他的手下出賣,險些被仇家將腦袋都砍了下來,險死還生之後性格大變,不僅狠毒不說,更是六親不認,好些得罪他的人一夜之間全家都失蹤了,盡管有傳言說是他親手所為,可是一點證據都沒有,警察拿他也沒辦法。
企鵝低聲的道︰「阿亮,這些僕街仔可能是認錯人了,你不要沖動,在那麼斗不過他們的,何況小煒也在這里,你要多為他想想啊。」
坐地虎並沒有出言催促,反而抱臂看著他們,他不相信這幾個人可以從他手里面跑月兌,李煒亮想了一想,低聲問李煒道︰「那個人是你打傷的嗎?」
李煒點點頭道︰「他在車上佔女孩子便宜。所以」
李亮面沉似水的點點頭,伸手制止了李煒要說的話︰「既然是你打的,那麼就和我打的沒區別,我倒要看看那家伙要怎麼辦?」
他抬頭看著坐地虎道︰「是我們打的又如何?你想要怎麼辦?」(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