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城夢 第五章 家族榮耀

作者 ︰ 北門桂花香

()上官羽回到家後,被父親上官安和母親夏玉香派人叫到了正堂。上官羽一到門口,就看到父親y n沉著臉坐在大堂上,母親手拿戒尺,柳眉倒豎,怒氣沖沖地等著自己。上官羽不敢逃,慢慢挪上大廳。

夏玉香用戒尺在桌上一拍,啪的一聲,倒叫上官安嚇了一跳。這時,上官安才發現上官羽已經到了,便招手讓他上前。上官羽怕母親,但卻不怕父親,雖然自己做錯事,父親也會罰他,但從沒有打過他。上官羽對于父親的懲罰還是比較樂意接受的,無非就是背誦文章,拉一個時辰的弓,又或者扎一個時辰的馬步等等,諸如此類。如果父親罰過了,母親是不會加罰的。母親的懲罰就只有打,且夏玉香可是自小練過武功的,上官羽每次挨打都是疼痛非常,但又不會傷筋動骨。這點與其妹夏玉暖即金多寶的母親,懲罰人的手段可以說同出一轍。

上官羽站到上官安身旁,卻偷偷拿眼偷覷母親。看到母親瞪著他,連忙低下頭。還未等上官安說話,夏玉香就喝聲道︰「這一天都跑哪去了?早上起來說是去看r 出,為何一去就是一整天?怎麼都沒想到家人會擔心?是不是又跟著你表哥混跑了?你這樣一天天長不大的怎麼讓人放心啊!」每問一句就朝上官羽的招呼了一尺,說完卻把戒尺扔了,把上官羽緊緊的抱在懷里,大哭了起來︰「我的兒啊,我的心肝,中午可吃跑了?有沒有凍著?淨叫娘擔心,你說娘怎麼放心讓你們出遠門啊……」

上官羽也抱著夏玉香,淚如雨下,連連認錯。上官羽心中明白,母親是因為來年自己便要離家到京都天闕閣求學了,山高路遠,今後回家可就難了,所以心底難受。想著自己的哥哥十四歲去了京都,到今已近兩年未回家了,母親時常牽腸掛肚,念叨著,思念不已。一把屎一把尿的把自己和兄長拉扯大,末了都遠遠的離開,如何叫母親不傷心。

上官羽哽咽著,拉著母親說道,「娘,孩兒不去京都了,我要一直陪在您身邊,再也不惹您生氣了。」

「胡說!」上官安看到他娘兩傷心地抱在一起,眼中不免也產生了淚花,但卻不得不出言制止上官羽的想法,激勵道︰「好男兒志在四方,不見識一番風雲,如何能有一番作為。想我上官族也曾是榮耀非常,繁榮昌盛。祖上的大賢哪個不是闖蕩四方,冒險各族啊,正是由于這種j ng神,我上官家族才能代代不衰,繁衍千年。如何能因為兒女情長,就放棄遠大的理想和抱負,放棄光宗耀祖呢!」

上官羽止住淚水,沉默不語。此刻的他分不清光宗耀祖和親情哪個更重要,但他卻能實實在在的感受到母親溫暖的愛,以致很多年以後,這一幕還時常出現在腦海,成為永遠的記憶,難忘的溫情。

夏玉香捧著上官羽的臉,凝視著上官羽稚女敕的臉龐,還是忍不住擔心和不舍。遂向上官安哀求道︰「老爺,安哥!羽兒還這麼小,我不舍得啊。」

「孩子總會長大的,你能護著他們一輩子嗎?再者說,天闕閣那是想進就進的嗎。那可是只有皇家看中的人才才有的機會。」上官安無奈地看著妻子。

「好歹也要再過三年,否則我不放他走。」夏玉香堅決的說道。

上官安執拗不過妻子,看到妻子很堅決,又看著上官羽還稚女敕的臉,終究心中還是不忍,「罷了罷了!便依你,只是三年後卻必須要去了。說不得,我只有厚著老臉在衙門拖上一拖了。」

夏玉香這才破涕為笑,連忙叫下人擺飯上菜,一家人吃起飯來。

吃完飯後,夏玉香又問起白天的經過,上官羽便省略桃源的部分,只就遇到中年人和邋遢拉頭的部分粗略的講了。並說明了老頭要求每天清晨便要上山去給他磕頭請安。

夏玉香有些不愉道,「哪里來的野老頭,也不知會一聲就想收羽兒為徒,我們這樣的世家子弟也是他想收就收的嗎?如若有點本領,自去請來府上傳授就是了,哪里就要每天去給他磕頭的道理。」

上官安卻不認同,「玉香,你如何不知世上多有高士隱于塵世間,只尋有緣者傳授武功術法。我們家史上也是有此類記載的。也許這是羽兒的機緣也未可知,切不可怠慢。而且听羽兒說這老者善醫,就更應該多多結交了。」

「就怕是江湖騙子。」夏玉香不以為然。

上官羽又說到中年人贈弓,上官安便命人取來查視。很快,僕人就捧弓上來了,隔著許遠,上官安就驚得站了起來,夏玉香也有些吃驚。上官安連忙接了過來,細細端詳,很快便哈哈大笑起來,「羽兒福緣不淺啊,這弓不是凡品,我能感受到這弓傳來的殺氣和威勢,他的使用者也應當是一位了不起的大人物。」

「我也能感受到。」夏玉香說道。

上官羽便將中年人有《古神箭譜》正篇,下次見面會給自己的事說了。上官安和夏玉香听了,更震驚不已。

「跟我來」上官安肅然道。便當先領路,帶著上官羽來到了宗祠堂。

以往上官羽都只有年祭的時候來過宗祠堂,這是上官家族最神聖的地方。祠堂正中排放著大陶瓷油罐,點著長生燈。正上方排滿了靈牌,和先祖的畫像,正中間的兩個畫像較別個畫像要大很多。上官安上前,轉動大陶瓷罐的兩耳,觸動機關,中間的兩個大畫像向上收起,露出其後掩藏的一柄弓和一本古書。弓和古書,上官羽都見過,十歲生r 那天,父親領著他拜祖,曾拿出那把弓讓他試拉,可是他使出了全身力氣,也不能使弓弦動彈分毫。這把弓弓身為暗紅s ,弦為血紅s 。一直暗沉的血弓,似乎感應到了上官安手中的銀弓,血弓驟然發出妖艷的紅光,銀弓似乎也不甘示弱,發出耀眼的銀s 光芒。兩種光芒不停的對抗著,都想壓過對方。紅光和銀光越來越盛,整個大堂都被一股無形的壓力覆蓋,上官安的手都不停的顫抖起來。夏玉香連忙將上官羽護入懷中。這一瞬間產生的變動,使上官安更加驚喜。但還是連忙關上了開關,畫像滑下,掩蓋了紅光,銀光沒有了對手,也慢慢的收斂了。

上官安對上官羽說道︰「羽兒,你今r 所見二人,都不是平凡之輩,明r 我當領你一同去拜謁。」說完就關了宗祠,又領著眾人回到了正廳,剛坐下就命僕人去金府告知明r 親自帶領眾人去拜謁之事。

「爹,我方才看紅光和銀光不分伯仲,難道這銀弓和血弓的品質是一個層次的嗎?」上官羽好奇的問道。

「不錯,一見到這銀弓我便有這種感覺,在宗祠更是驗證了我的想法。血弓乃是祖上千年前的大能上官朝留下的武器,它是由真正的神龍的筋骨鑄成,威力無窮。但可惜我上官族人一直無人可以使用,直到五百年前,上官族的又一位大能上官雲,才使血弓的威力重現于世,使得上官族的威名得以遠播,更為我上官家獲得了無上的典籍《古神箭譜》,奠定了上官族繁榮不衰的根基。想當年,我上官族是何等的威風,出門無須車和履,門生信從遍四海,王侯將相不足懼,三萬甲士寒天下。家主游獵各國,無數門生信從為其備車馬,為其穿鞋著履,到了各國皇城連皇帝也要出城迎接,奉為上賓。這是何等的榮耀啊。」上官安臉上浮現榮耀向往之情。

「只是這血弓又沉寂了五百年了,我上官族也沉默了五百年,是時候了。」上官安激動地說道,「羽兒,雖然你無法拉開血弓,但這把真龍弓也能助你重現上官族的輝煌。若果真如此,我上官安才能無愧的面對列祖列宗了。」

「謹記爹爹的教誨。」上官羽正s 道。

這時,去金府的僕人賈來福來回話,說道︰「回老爺、夫人,金府的姨太太說,今兒的事都是金少爺的過失,已經教訓過了,請務過多責怪羽少爺。還有明天拜謁先生的事,既然老爺認為這老者是有真才學的,明r 必定備齊拜師禮遣金少爺同去。」

停頓了一下,賈來福又說道︰「金少爺也有話回稟老爺和夫人,他說今天是一時興起,便拉著羽少爺一同去打獵,可是由于季節氣候不宜,未有大收獲,只得了一只兔子和一只鹿,幾人所幸未成餓著,但卻無法孝敬老爺和夫人,故此特備一份雪藕,請老爺和夫人品嘗,望務必消消氣。」

夏玉香笑道︰「這死小子,我倒要找他算賬,他這會就先一步給我拍馬屁了。你說下次見他是捶他呢還是謝他呢。」

「羽兒,你去吧。明r 早起與我一同去見見這位老者。」上官安吩咐道。

「是。」上官羽自去。

回到房間,躺在床上。上官羽又仔細打量起銀弓來,一遍一遍的摩挲著,想著父親說到的家族榮耀,心生澎湃,久久不能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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