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魚肚白,紅霞印半天。
又是r 出時刻,但是今天,上官羽卻沒有修煉,這也是他三年多來的第一次沒有沐浴在晨光中。
在上官家的宗祠中,上官安和上官羽垂首而立。宗祠正中間的兩幅畫連同牆壁被人劈開了一個巨大的缺口。牆壁暗洞中擺放的東西已經不翼而飛。
「羽兒,你要牢牢記住今天,」沉默了良久,上官安終于開口,話音中還帶著顫抖,「我們上官家祖傳之寶‘血弓’和‘古神箭譜’被人奪走,祖宗畫像被毀,你母親更是被打成重傷,這不僅僅是仇恨!這是我們上官家族的恥辱啊!」
「噗」盛怒之下,上官安吐了一大口血。
「爹!」上官羽連忙上前扶住上官安。「您沒事吧?」
「你去吧,爹沒事,我在這坐會兒。」上官安情緒很低落。
「爹,孩兒一定會奪回血弓和箭譜,決不讓家族蒙羞。」上官羽無比堅定地說道。
上官安驚訝的看著上官羽,不知什麼時候,當初的小鬼已經長大了,成了一個有擔當的男子漢。上官安欣慰的笑道︰「好,好!羽兒,你長大了。」
上官安突然變得興奮起來,
「小羽可是十三歲便屠了一頭龍啊,將來重振家族榮耀,有何不可能!血弓和箭譜又算得了什麼?若果真如此,我也無愧列祖列宗了。」
上官安忽然一把抓住上官羽的肩膀,鄭重的說道,「小羽,爹爹已經老了,只能將希望寄托在你身上。你可願意為家族復興而奮斗終生?」
「爹,我願意!」
「好!上官羽,我現在以上官家當代族長的身份告訴你,上官家族將集全族之力助你。你一定要再現家族的輝煌,不管前途多麼艱難,你都不能放棄!你明白了嗎?」
「是,爹,我定當不讓您失望。」
「好。」上官安很慎重的從袖間取出一塊木牌,遞給了上官羽。「這塊木牌,同樣是祖傳之物,它象征著上官家族至高無上的權利,用它便可運用上官一族所有的力量。」
上官羽並不能完全理解上官安的意思,也不明白木牌到底有何用途,但是這並不影響他擔負起家族復興的責任。
「羽兒,今天是一個大r 子,天闕閣將要在各地收錄弟子,帝國分給雲城五個名額,而這次的主考官便是你大舅和昨晚你見到的那位桂公公,考核r 子就是今天。據我得到的消息,很可能這兩年內,天闕閣便要收錄內門弟子,這可是千載難逢的機會。羽兒,你一定要想辦法進入到內門!」
「天闕閣內門?爹,天闕閣內門有什麼?」上官羽好奇的問道。
「有什麼爹不知道,但是,族譜上記載,先祖上官朝和上官雲都曾進入天闕閣內門學習!」上官安意味深長的說道。
「知道這個,就足夠了,我一定會進去的。」上官羽很期待。
雲城南門前,這里少有商賈,早晨永遠是那麼寧靜。
「嗯…啊!睡得好香啊。」金多寶在一處屋頂上醒了過來,伸著懶腰坐了起來。
「哎呀,該死,睡過頭了,又要被老頭罰了。」金多寶有點小慌張,連忙起身的他,突然想起了什麼。
「我靠,自己嚇自己,老頭都走了嘛!」想到這,他就又坐了回去。
「不對!我怎麼在這睡著了?」金多寶開始努力回憶昨晚的事。
他不停地追著黑衣人,可是始終無法追上。而黑衣人也無法擺月兌他。可是後來不知從哪冒出了一陣笛聲,他听著听著就感覺瞌睡無比,他捂上耳朵,可是笛聲還是不斷的往他耳中鑽,接著,他就睡著了。
「怪不得老頭常罵我蠢,那樣都能睡著,回頭怎麼死的都不知道。」金多寶狠狠的給了自己一巴掌。
「喂,寶哥,總算找到你咯。」侯平在大街上對著金多寶大聲呼喚。
「寶哥,那黑衣人可抓到了?」侯平向屋頂上張望。
金多寶從屋頂上跳了下來,兩手一攤,「別提了,又被人擺了一道。王二和蔣胖子呢?」
「昨晚上,我們把你們跟丟了,于是,我們就分開來找你,約好回頭還在洪福樓踫面的。這會先不管他們了,你可知道今天還有一件大事呢?」
「什麼大事?小羽昨個可是把一條龍給剁了,還能有比這個更大的事嗎?」金多寶突然j ng神抖擻,「難道說還有龍?我正想也要砍一頭呢。一般的地龍就算了,要是有飛龍的話那就好了。」
「不是,哪有那麼多龍啊。」侯平搖頭苦笑,這寶哥都快把龍當成小狗了,想砍就砍。「我在路上踫到了來福大哥,他說,我們家人正在找我們呢,讓我們趕緊去書院,今天有要緊事。」
「切,書院能有什麼要緊事嘛,無非就是考試。」金多寶突然捂著腦袋,「哎呀,這一說到考試,我這腦袋立馬就疼得了不得,不行,不行,今天去不了。你幫我請假吧。」
「嘿嘿,寶哥,這次是考試不假,可是卻是天闕閣選撥考試,你不是一直說想到外面去看看嗎?這可是一個難得的機會哦。你真的要請假?」侯平一副早知如此的表情,連忙又和金多寶解釋明白。
「哦?當真?」金多寶立馬來了j ng神,就好像剛才說頭疼的不是他一般。「早就想出去闖蕩闖蕩了,嘿嘿,小羽必定是要去的了,我們趕緊,快!」這會兒,他倒比侯平還著急了。
今r 的南山,一改往r 的平靜,全身鎧甲列隊整齊的城衛兵,將南山的各個路口把守的嚴嚴實實的。不過,以以往雲城的治安來說,他們充其量只能算是儀仗隊而已。
雖然只能算是比較華麗的儀仗隊,但是並不能妨礙他們認真執法。所以,當金多寶和侯平火急火燎的趕到南山下時,他們又被擋在了外面。
金多寶著急啊,好不容易的機會怎麼能錯過呢?從小在家里受到的影響就是,寧可因為做錯而痛死,不可因為錯過而悔死。所以,他要硬闖了。
不過,有的人永遠是來得那麼及時。瞧,馬必清趴在擔架上,老遠就開始飛奔過來,哦,不對,是讓抬他的士兵飛奔。
「哎喲喂,金少爺,還有侯少爺,你們再不來,我可是要去找你們了。」馬必清一到兩人跟前,立馬臉上堆滿笑容。
「哈哈,原來是馬大哥啊,每次遇到你總是很愉快啊!馬大哥的傷還沒好?」金多寶當真覺得馬必清的假笑是那麼的可愛。
「嘿嘿,」馬必清壓低聲音,對金多寶眨著眼楮說道,「傷早好了,我不過做做樣子而已。想讓個大官賞識可不容易啊!來r 金少爺進了龍門,可別忘了提拔提拔小弟啊?」
「放心,要是有機會,我一定送你上邊疆。」金多寶拍了拍馬必清的肩膀。
馬必清愣了一下,好半天說不出話來。
「怎麼了,馬大哥,跟你開玩笑而已。你別當真嘛!」金多寶樂呵呵的笑道,自以為玩笑得逞。
馬必清也笑著搖搖頭,臉上有些許無奈。
「考核在你們南山書院的‘養武場’,兩位少爺,請跟我來。」
對于馬必清的客套,侯平有點受寵若驚,以往他只能是個路人甲的,可是沒想到,今天馬必清會對他如此客氣。竟然會稱呼他為少爺,讓他頗有些不知所然。
也不用馬必清領路,南山書院的養武場他們再熟悉不過了,金多寶在書院的時候大半時間都是待在那,南山書院的規矩,無論是待在‘修文殿’還是‘養武場’,先生們都不得干涉。所以養武場,簡直就是金多寶的‘後花園’。
南山腳下有一片竹林,四季清脆,而養武場便在這片竹林中間的空地上。
金多寶等人達到養武場時,學院所有的學生都已經在場地zh ngy ng列隊整齊,上官羽赫然站在隊伍的最前方。金多寶和侯平不敢張揚,躡手躡腳的走到隊伍的後面。
隊伍的正前面的觀武台上,做了四個人。為了這次考核的公正x ng,並沒有再邀請其他的觀眾。
坐著的四個人從左到右分別是南山書院的副院長劉一聞,大內副總管桂公公,一品大學士夏無病侯爵,雲城城守柳飛夢伯爵。
當金多寶和侯平加入隊伍時,副院長大人正在進行激昂的演講,早已經習慣了金多寶的老油條慣習,所以對金多寶和侯平的行為視而不見,繼續他高昂的興致。
「少年啊,就如同朝r 晨光中的花朵,而太平盛世的年代就是生機勃勃的ch n天。同學們,在這片天空下,綻放吧,盛開吧,美麗這片天地,美麗這個時代,美麗我們的家園!」
鼓舞人心的演講迎來了熱烈的掌聲,少年人最是充滿夢想和希望,也是最容易受鼓舞的。
劉一聞很滿意這種效果,當然,對于個別喜歡瞌睡的家伙,他早已經習慣了自動屏蔽。他揮揮手,等眾人靜下後,繼續說道,「今天,帝國將要選取優秀的人才,進入整個九州最好的學院之一的天闕閣,那里是個j ng英薈萃的地方,那里是學者的天堂,那里也是強者的聖地。雖然我們雲城只是一座偏遠的小城,但是自古以來,我們雲城也是人才輩出之地。帝國這次,更是給予我們雲城五個進入天闕閣的名額,這次代表帝國來考核的,是令人敬仰的夏大人和可親的桂公公,他們一定會公正公平嚴格的為帝國挑選優秀的人才,同學們,你們一定要好好表現!」
當他說到,公正公平時,桂公公和夏無病以及柳飛夢都有一些尷尬,其實,他們三人手中都已有一份名單了,五個名額早就定了四個。也就是,有四個候選人早就內定了。不過三人畢竟是混跡官場的老手,都對並不知情的劉一聞點頭微笑,裝作若無其事。
劉一聞得到身旁三位大人的示意。便宣布,考核正式開始,
「現在,我宣布,考核正式開始。」
金多寶一听長篇大論終于結束了,正準備清醒清醒,誰知劉一聞又加了幾句,「啊,當然了,這次名額只有五個,也就是說,你們當中的大部分人可能得不到這個機會,但是這並不能說明你們比別人差嘛,所以落選了也不要灰心。而且,我們南山書院,在九州也是頂級的學府嘛,在南山書院一樣能成為優秀的人才!」
「切。」金多寶難得清醒的听到了副院長的一段話,深表不屑。